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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不请自来的客人最是讨厌,燕炀无法表现出高兴的模样,桌上几件待决的企划案已够他头痛,实在没耐心应付这些人。

“燕先生,我是李大佑,你还记得吧?这位是刑事警察局的纪子威组长,我们是为了前几日发生的一桩命案来拜访。”

瞧这小子脸上的笑容分明像黄鼠狼,燕炀僵硬的脸皮难以向上牵起,他蹙了蹙眉,朝两人摆摆手,暗示他们省掉废话,自己找个位子坐下。

有过和他接触经验的李大佑,对他高傲的姿态不以为忤,在秘书小姐的招呼下,和上司来到舒适的沙发区坐下。

“燕先生认识盛益钢铁的颜井仁先生吧?”他看向坐在大办公桌后的燕炀,后者垂低的视线专注在桌上的文件,连施舍他一个眼神都吝惜。

“认识。”他沉闷的道。

“据说贵公司原来有意入股盛益钢铁,后来却反悔了。”

燕炀没有回答,这次他肯看他了,却丢来一道冰冷的视线,令李大佑不寒而栗。

“你知道颜井仁被杀吗?”纪子威突然开口。大佑偷偷松了口气,直逼向他的压力转移了。

“报纸上写他是自焚的。”燕炀强调道,发现被他冷落的组长目光锐利,一看就知道不好应付。

“颜家人认为他没有理由这么做。”

“颜井仁不是破产了吗?说不定是无法承受这个打击才自杀。”

“颜井仁十分怕火。小时候曾被火困住过,就算他要自杀,也不可能选择自焚。颜井仁失踪前,曾接到一通神秘电话,他兴奋的告诉亲信,说他的事业有救了。颜家人认为这通电话跟他的死有关。”纪子威慑人的眸子盯紧燕炀,似想看穿他脑袋里有没有可疑之处。

燕炀不以为然的冷哼,语气森冷的道:“颜井仁留下来的烂摊子,有哪个傻瓜肯收拾?他在复兴银行的超贷案就有十五亿,害得他的至交戚有光下台,拱让出股权才勉强摆平。我就不信有人肯帮他!”

“燕先生纵横商场,又是股市的大户,这番见解定然没错。”纪子威微微一笑。“由此可知,那通电话只是为了将颜井仁骗出去杀害。对此,燕先生有什么看法?”

“我不是警方,这种事我怎么会知道?”他不高兴的道。“你们应该可以查到电话来源呀。”

“我们的确查了。很遗憾那通电话是从公共电话打的,没办法提供警方任何线索。”

那对锐利的黑眸又在打量他了。饶是心机深沉的燕炀也觉得受不住。

“你们到底来找我做什么?如果没别的事,恕我没办法再招待两位。”

对他粗鲁的逐客令,纪子威不怒反笑。

“燕先生别着急,我正要说明来此拜访的原因。颜井仁命案几日来一直陷进胶着,直到大佑跟我提起,颜井仁与一年前死于汽车爆炸案的孔国胜都和你有业务上的牵扯,这才引发我的灵感。”

燕炀冰冷的眼神再度锁向大佑,似在责怪他的陷害。

大佑尴尬的牵了牵­唇­。“孔国胜的案子到现在都还没有侦破,这次若不是颜井仁的命案发生,我也不会想到其中有什么关联。他们两人的确跟你有极密切的关系,不是吗?”

“我不懂你们在说什么。”他冷峻的道。

“你心知肚明。”纪子威的声音,如冰块般一宇一字的掷向他。“虽然没有证据证明你的商业策略都是为了打击孔国胜、颜井仁而定下的,但是孔、颜二人的确是因你而破产。”

“笑话!早在我Сhā手之前,他们已经把自己的事业搞得乌烟瘴气。”

“可是你加速了他们的灭亡!”

“我是生意人,不做没赚头的生意。”他强硬的道。

“那只是表面上。根据我的调查,孔国胜与颜井仁虽然近年来较少交往,可是两人在年少时和戚有光都跟着目前还没有曝光的鹰帮帮主殷鹰到处飙车,是有名的四恶少。十五年前,这四个人涉嫌在国道公路追逐令尊驾驶的车,造成载有你们一家三口的轿车发生车祸,令尊和令堂陷身爆炸的车内,只有你侥悻逃过一劫……”

“不是一家三口,是一家四口。”他回避纪子威同情的眼光,咬牙切齿的说。“当时家母怀有八个月的身孕。”

“我很遗憾……”

“遗憾有什么用?”燕炀积压了十五年的怒火,无法隐忍的爆发出来。“明知道这四个人是杀害我父母的凶手,法律却拿他们没办法!案件拖了一年不但没了结,还让他们威胁我,甚至连一心追究此案、发誓将他们绳之以法的方叔一家子,都不知道是不是也被他们害了!”

纪子威和大佑被他的话震慑在当场,燕炀的办公室里一片骇人的死寂,只有彼此的喘息声在令人窒息的空气中回响。

“你们有眼睁睁的目睹自己的亲人丧生在爆炸的车子里却无能相救的悲痛吗?你们有看着仇人狂笑,却没办法报仇的痛恨吗?甚至有明知道最敬爱的叔叔一家人是遭到杀害,却没证据证明这点,好循法律途径为他们讨回公道的遗憾吗?这些我都有!如果连法律都无法保障检察官一家的安全,如果连法律都无法替冤死者伸冤,就不能怪遭受仇恨的火焰纹身的苦主自力救济!”

纪子威突觉喉头­干­涩,居然想不出话来反驳。

他曾翻阅过十多年前的档案,查访该案的办案人员,却只能怨恨自己当时不是警界的一员,不然拼死也要查个水落石出。尤其是检察官方家宽一家的失踪案,到现在仍是悬案。尽管警方认为殷鹰等四人涉嫌重大,可惜查无实据,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燕先生,我不能说完全能了解你的悲痛,但法律再无能,终究还是法律。你自己是哈佛法学院出身,这点应该明白。不管他们四人有多罪大恶极,你不循法律解决,而处以私刑,只是让自己陷进仇恨的深渊,成为祭品罢了!”

“我比谁都明白这点。”他从紧咬的齿缝间挤出话来,向来惯于冷静的自制终于发挥作用,暂且将胸中的怒焰勉强平息,冷冷地看着两名警方人员。“法律只保障懂得法律的人,我不可能忘记!尽管我恨不得杀了这四个人,揪出幕后主使者,我却从来没想过让我的手染上他们肮脏的血。”

纪子威和大佑面面相觑,这件案子还有幕后主使者?不是件飙车导致车祸引起的事件吗?

“燕先生……”

可惜燕炀闭紧嘴巴,一副再也不肯吐露一句秘辛的拒绝态度。

“可是孔国胜和颜井仁都死了,一个死在你家,一个被人烧死。燕先生,你的嫌疑不轻。”

燕炀对大佑的蠢话嗤之以鼻。

“这两桩命案我都有不在场证明。前者,经由你李大刑警的亲启调查已洗刷了我的嫌疑。后者出亭时,我人在日本,不相信的话可以去查出境资料。”

“你也可能买凶杀人呀!”

“这是我听过最不好笑的笑话了!”他傲慢的睨视大佑,索­性­讲个痛快,“如果我要请杀手给他们痛快,就不用大费周章的在事业上打击孔国胜和颜井仁。凭燕家的财势,足够找一百个杀手伺候他们几个!但我想的是让他们的罪恶在包庇他们许久的法律前无所遁形,向世人宣告他们的邪恶。为了做到这点,十几年来我每一刻不在筹划,将四人所做的恶事请人搜集齐备。若不是怕他们像十五年前仗着政商关系为自己脱罪,早交给警方了。回台的这段期间,我针对每一个人的事业弱点做计划,利用他们的贪婪让他们帮自己挖坟地,总算教他们自食恶果。看着自己一手建立的王国倒塌,看着一生的丰衣足食将成为泡影,逍遥法外许久的罪孽身终于难逃法律的制裁,注定下半辈子都在铁笼里度过残生,有什么会比这个对于这群自命天之骄子的恶徒更残酷的处罪?!是的,我从来没忘记他们带给我的痛苦,甚至可以告诉你们,戚有光我也不会放过。他若以为离开银行就会没事,未免太小看我。调查局已经开始调查他担任董事长期间银行的数桩超贷案,并怀疑他涉嫌掏空银行资产,早晚会让他身败名裂!至于殷鹰,他的罪恶罄竹难书,相信不用我动手,你们警方也不会放过他。”

“燕先生,我相信你不是会自己动手的蠢蛋,不过我仍然认为孔国胜和颜井仁分别遭到杀害,与十五年前的案子有关。你难道没有任何线索可以提供给警方吗?”纪子威语气和缓的道。

燕炀似笑非笑的斜睨了他一眼,语带嘲弄道:“我怕我提供的意见会让你们误会成我是在挟怨报复。”

“请说,不过是参考意见而已。”

“既然你这么有诚意,我也不吝啬。你们只会一味怀疑我为了报复杀害孔国胜及颜井仁,怎么没想到有人为了遮掩自己的罪行,杀了他们灭口呢?”

“你的意思是……”纪子威警觉了起来。

“说不定孔国胜或颜井仁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向昔日的大哥求援,威胁着他若不帮忙,就把他们一块做的恶事抖出来,可是他们忘了这位大哥向来心狠手辣,只有他威胁人的份,怎肯接受别人的威胁!结果就……”

原来燕炀指控的人是殷鹰!

“照你这么说,戚有光不是也有危险吗?”大佑领悟道。

“有可能。不管凶手是谁,照你们的推理,他的确是凶手的下一个目标。”燕炀大胆的做下结论。

两名刑警面面相觑,事情真像燕炀说的吗?殷鹰是为了灭口才杀了孔国胜和颜井仁?可是除了这个可能外,两人还真的想不出另一个答案呢!

然而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就连提出结论的燕炀,都带着不确定的疑惑。

这一夜,燕炀格外需索,像一只纵欲的兽一再蹂躏妙紫脆弱的感官。两人亲密的相处了不少时日,许多事不需要透过言语,妙紫多少可以感觉出来。燕炀显然心中有事,不过是藉着床第间的缠绵发泄心里的怒气。

是跟怡孜跟她提的那件事有关吗?

她的疑惑很快就慑服在他的热情下消失了。

妙紫迷迷糊糊地不知睡了多久,下腹处的肿胀促使她醒来。虽然是闭上眼的,知觉却异常敏锐,感觉不到燕炀的体热。她勉强提起酸软的四肢下床,下意识的往床的另一边看,果然找不到他。

妙紫披起睡袍遮掩住*,趿了双拖鞋进浴室解决迫切的生理需求。之后到起居间察看,仍找不着他。

从保温壶里倒了杯开水喝,温润的水液滋润了她­干­涩的喉头。她坐了一会儿,无边的沉寂从四面八方涌过来,蓦然领悟到那竟是浓浓的寂寞。怎么燕炀才不在她身边一会儿,她就觉得寂寞了?

一时间酸甜苦辣淹满胸怀,她终究像所有女人一样,一旦依附了男人,失去独立心的同时,也失去了忍受寂寞的能力。以前,她是连寂寞都不懂的人呀。

她怅然若失的走出起居间,夜灯照明下的走廊,比房里还要幽寂。妙紫只是扶着墙壁往前走,起先她不明白是什么原因,直到视线捕捉到从虚掩着的书房门透泄出来的灯光。

是被那道光吸引吧?那里是蒸炀的书房,他半夜不睡觉,跑到这里做什么?是有未决的公事急着处理吗?

迟疑的推开门,妙紫的眼光一下子就被法式五斗书桌后,拄着额低头不知在看什么的燕炀给吸引住。

他沉思的脸上­阴­晴不定,浓眉紧紧锁起,尽管如此,却毫不减损他的俊美。挺拔的体格只套了件浴袍,露出前胸累的肌­肉­,浓密的发不受拘束的披在肩上,在阳刚中增添一抹狂野。

妙紫走进书房,燕炀像是突然发现她的到来,猛然抬起头,深陷的双瞳烧着两团烈焰,表情凌厉得像森林里的豹子,充满攻击­性­,吓了她一跳。

“你来这里做什么?”他眼中有着狂怒,语调森冷如冰。

“我……”她舔了舔­唇­,顿觉神伤。原来她连深夜起床寻他,都得有什么理由。她黯然道:“对不起,我只是……算了,我回房间去了。”

“不,别走!”他叫住她,心头的烦躁让他无法容忍她来了又走,何况他的视线早透过那袭单薄的睡袍,看清楚里头的曼妙*。“到我这里来。”

粗暴的命令里隐含着的求救意味,让妙紫没法子拒绝。她走向他,依照他的要求走过去,走到书桌前。

“是这里。”他不满的说,将臀下所坐的椅子往后推开,指着自己敞开的大腿。

妙紫记得上次他要她站过去时发生的事,粉颊儿羞成一片嫣红。

“快点!”

掩饰不住的急躁催得她心儿狂跳.在他炯然的目光下,睡衣下摆拂过大腿的声在寂静的室内格外清楚。等妙紫绕过桌面来到他面前,燕炀不耐烦的一把将她拉到腿上,急切的捧住她的脸狂吻。

她在炙人的热吻里喘息,感觉着*透过他蓄满力量的身体传递向她。妙紫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身体像着了火的灼烫。燕炀很少这么失控过,他总是胸有成竹,即使是两人初相遇的那夜,他那狂风暴雨般的*也像完全掌控在手中,是以妙紫无法理解他此刻的急切。

无法理解,也没法子思考,她只能仰起喉咙承接他在那里的咬啮。睡袍在他粗暴的拉扯下被褪去,暴露出她*的身躯,每一寸的诱人体肤都在他的视线下发热、轻颤,期待着他的爱怜。

燕炀将她抱起放到桌上,臀下感觉到的粗糙让她发出抗议,本能的伸手想取走刺激她吹弹可破的臀肤的罪首,这举动竟然惹恼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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