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虎静静地听着展昭的话,没有反驳,也无法反驳,心里却暗暗地想,这个伟岸的男子若是仍身在江湖,恐怕要潇洒自在得多吧。
优女楼
轻衣坐在二楼的雅座上看燕三娘跳舞,燕三娘的舞,与时下锦纶的舞蹈有些不同,少了锦纶女子的柔媚多姿,却添了几分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浩荡之气。
轻衣饮茶饮得很慢,茶很香,是燕三娘亲手为她泡的,茶的味道也比较浓烈,她虽然一向喜欢清淡些的味道: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看起来却似乎对这种茶很感兴趣,很难得的,此次只是她一个人来优女楼看燕三娘的歌舞,白玉堂和陆少枫都不在,就连陆少宣也未曾相陪。
轻衣见燕三娘从台上走下来,嘴角弯起一抹笑纹伸手招呼她在自己身边坐下。两个人也没有多话,只是静静地一起观赏台上的歌舞,优女楼的歌舞虽然比不上皇宫里的,倒也别有一番滋味儿,轻衣看得很是专心,可是她的心当真只是在这些歌舞上吗?这个问题恐怕也只有她自己才能回答了。
陆府
整个大厅里却已经是一副剑拔弩张的局面。
白玉堂的神色很冷,而陆少枫的神色更冷。
白玉堂望着大肚如来佛底下的那一瓶青蜂毒冷冷地道:"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也不必狡赖了,至于是谁指使你的,以后我自会查清楚,可是现在我却没有时间管这些事,只想先将你送到京城,你不必做无谓的抵抗,你并非我的对手。"
"是吗?那也要试过之后才知道。"话音未落,陆少枫系于腰间的软剑已经刺出。他的手很稳,出手也极为刁钻诡异,这的确是杀手的武功,攻敌要害,毫不留情,而白玉堂却只是举起剑鞘相迎,他的武功和他的性格大不相同,他出手看似简单却沉稳大度,招招攻人所必救,不浪费半分力气。很明显,陆少枫的武功的确与名动江湖的锦毛鼠相差太远,可是就当白玉堂已经要将陆少枫控于掌下的时候,却让一个紫衣妇人用一双手臂牢牢地困住了。
他不是挣脱不了,江湖上能够困住他的人并不多,何况是一个根本不会武功的妇人,可是他不敢冒着伤了这个妇人的险,继续追击陆少枫,因为那妇人喊出一句话:"儿子,玉堂,他是你的亲弟弟呀,你不能抓他!"
白玉堂的心里沉沉的一痛,身上的力气仿佛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她终于认了自己,可是自己却宁愿她不要与自己相认,因为她现在已经是陆氏月梅了,是啊,陆氏月梅,他轻轻地开口,声音干涩:"不可能,陆少枫的所作所为法理难容,我一定要抓他归案,一定要。"
月梅苍白的脸色因为愤怒而添了几许薄晕,她忽然用力推开了白玉堂,使得白玉堂微微踉跄,愤声道:"那又如何,与你又有什么相干?你又不是什么官府中人,为何要为了官府而抓自己的亲兄弟?!哦,我知道了,你是想讨好官府,用自己的亲弟弟来换取功名,是不是?"
月梅的话,字字如刀,刺得这个一向潇洒自在的白玉堂遍体鳞伤,他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悲伤到口不择言的母亲,似乎是心伤至极,脸上却流露出几乎可以称作凄厉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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