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嫂真的被送进监狱了吗?心里不甚唏嘘。
抚摸着不平静的胸口,她独自走向浴室,在看见那张玻璃门的时候,心情有些浮动,这张玻璃门,多少年来都是同一种花色,只是材质在不断地更新,像是他这般固执的人,如若习惯了一种东西,那恐怕这辈子都不会更换,如同他的车。
这扇玻璃门,带给她最深刻的记忆,恐怕就是十五岁那晚,被当做献礼,在他狂躁症发作的那夜,从震碎的玻璃门冲出来,癫狂地扼住她的脖子,背脊上,被那些玻璃碎片割开一道道血痕,锥心刺骨,血肉模糊的疼痛,仍让她心有余悸!至今背脊仍隐隐作痛。
颤着手指,推开玻璃门,蔷薇走进浴室,抬眸,望着眼前这精致的浴帘,轻轻拉开,那亮的泛光的浴帘钢管,赫然触目。
心底一紧,想起那一年,被他用绑带绑住,吊在钢管上的情景,他的疯狂,他的掠夺,那痛依然还在,如此清晰,仿佛手腕还能感觉到当时被勒出淤痕的刺痛感,像是犯人那般被他吊着,无情冷酷残忍地羞辱着。
叹息一气,越过浴帘,是一系流线型的浴缸。那一池并不是很深,却很宽大,足够容纳三个人。
浴室的色调都没有变过,保持得完整无缺,设计依然是高雅浮华。
放满水,将这些日子以来的疲惫都洗去。
抚摸着光滑的浴池,脑海中乍然浮现当年跌断膝盖骨的那一幕!
心底浮起惊骇,太可怕,这男人在她身上所余留的伤痕,实在数不胜数,每一步都是残忍的回忆,每一处都是胆颤的心悸……
但,又能如何?即便是心底造成难以磨灭的阴影,就像他昨晚所说的,给他一个补偿的机会。他说的很真诚,昨晚的话,仍然深深记在她的脑海中,只是,当她问起为何会对他转变态度的时候,他沉默了很久,一直到后来,她已经沉沉睡去,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至今仍是一阵谜团。
也罢,许是他良心发现,许是因为腹中的孩子,许是他过了这些年,也累了,想组建一个家庭。
其实他和她一样,都同样承受着无父无母的艰难。他背负的仇恨太深了,她曾经不止一次怀疑,这个男人仿佛就是为仇恨而生的。
而今,当一切都淡淡逝去,只留下平淡的流年在指尖滑过,究竟往后还有多少伤痛,她不知道,那么,到底该不该信他……
抱着这满满的疑惑,她渐渐在温热的浴池里睡着了,怀孕的关系,她变得越来越嗜睡。也因为黒阎爵不时投递过来的关心和温柔,渐渐让她紧绷的心,得到缓和,她该不该相信,她就是他的独一无二?
……
◇◆◇◆◇◆◇◆◇◆
待黒阎爵办完公事,在路口小泽的房门的时候,顺势推开,才发现小家伙还没有睡觉,趴在床上打着电动游戏。
他拧眉,过去,一语不发,关了他的游戏机,尽可能地柔下声音,道:“小孩子九点就应该上床睡觉了。”
小家伙噘了噘嘴,瞥了黒阎爵一眼,不服气地将手中的遥控一扔,回头钻进被子里,“我才不是小孩子!”紧接着,孩子气地将被子盖在头上。
“怎么了?发什么脾气?”黒阎爵走过去,也许他还没有做父亲的经验,并不是个好爸爸,但他从今往后会试着跟孩子好好沟通,耐着性子,将小泽的被子拉下来,低问,“你身为黑家的孩子,是不可以对长辈这么没有礼貌的,如果有什么事,要学会自己去解决,而不是发小孩脾气。”
“我本来就是小孩,哼!”小家伙从鼻子哼了一气,前言不对后语的说法逗乐了他。
捏捏小家伙气嘟嘟的脸蛋,他露出难得的笑容:“那么告诉我,你到底为什么不睡觉,又为什么不高兴?”
“哼!都是你讨厌啦!不让我跟妈咪睡,又不让我去师傅那里,我不习惯一个人睡知不知道!”
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吐出来,小家伙一脸埋怨地看着黒阎爵,有爸比也不见得是好事,老跟他抢妈咪!
“我不是说过了吗,你妈咪肚里有小妹妹或者小弟弟了,不让你睡,是怕你会伤害到妈咪,况且你是我儿子,怎么老是跑到蒋烨那里去?”
他摇摇头,无奈地说道。或许缺失的那五年,使他失去和小泽相处的机会,小家伙特别粘妈咪也是情有可原,但蔷薇现在有孕在身,实在不适合跟小家伙同床共枕,小孩子睡觉不老实,伤到她怎么办?
“谁是你儿子啊!我们不过是连襟兄弟!”小家伙鼻子里不悦地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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