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落水者一般的陆轻而言,白沙此时就是那棵救命稻草,无依无靠的陆轻早已习惯了凡事有白沙为自己做主的rì子,以至于一天见不到师父,陆轻便无所适从。长久的下来,陆轻便在心里给自己立下了一个志愿,以后等自己长大,等自己变强,要永永远远地保护师父,不准许所有人伤害她。绝不!也正是为了这个不算远大的目标,陆轻没rì没夜地修炼,勤勤恳恳地钻习,进步很快。
看到白沙,陆轻立刻由惊吓转变为惊喜,在他心里,师父就是他的依靠,同时也是万能的,所以也一定会为刚才的事情解决自己心中的疑惑。
惊喜的心情还没等表露出来,陆轻突然感觉丹田一动,之内的整团灵气好像不由自主地有了自己的意识,睁开了眼睛一般。
这……
陆轻顿时脑袋发麻,自己修炼的灵气居然活了,这!这根本就是天方夜谭。陆轻从没听说过谁的灵气可以修炼出意识,可是自己这里,又怎么解释呢?
说时迟那时快,一动之后,陆轻体内的灵气瞬间疯狂震动起来,外人听不到,白沙也听不到,但是陆轻却是真真切切听了个清楚,灵气在自己欢唱,它在欢呼,激动。它在庆贺自己的诞生。
我的灵气!
陆轻在心里大喝一声,开始运转丹田内的灵力,蓦地感觉到,灵力却如同是自己的孩子一样,顺着自己的意思,秋风扫落叶般趟过他身上的脉络,一路畅通无阻,在清扫他脉络中杂质的同时,也充实着脉络的纹路,使之更加粗大,更加坚实。
刚开始陆轻还感觉很是舒服,但随着脉络的变大,陆轻越来越感到灵力不受自己控制,不仅在自己身体里流淌的越来越快,也越来越迅猛,如果这样下去,不消片刻便被灵力摧残地爆体而亡。
白沙此时也看出陆轻的异常,想要出声询问,突然感受到陆轻身体里散发出浓郁的灵力气息,立刻抬起手掌凝出灵气,刚想出手相助,但看见陆轻双手握拳,浑身绷紧,脸上露出痛苦表情的同时也露出坚毅的神sè,稍稍思索了一下,没有选择出手,而是谨慎地观察这陆轻的一举一动,做好随时出手的打算。
陆轻试了几次,竭尽全力想要控制它,但是都失败了,灵力如同脱了缰的野马一般在陆轻身体里越趟越快,无奈,硬的不行,只好试着安抚它了。
陆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再次从丹田凝出一小股灵力,慢慢按着之前不受控制那灵力流淌的路线,一点点滋润着被其破坏的脉络,同时牵引着它按照后者的节奏将速度慢下来。许久之后,陆轻便感觉到有一些灵力正渐渐接受自己并被自己控制,虽然微乎其微,但也说明这个方法是可行的。只要有用,陆轻早晚能够控制它为自己所用,剩下的只是时间的问题,而修真之人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了。
看到这里白沙长舒了一口气,还好陆轻自己能够解决,否则的话白沙还真不知道应该怎么相助。直到陆轻的身体完全放松,她这才彻底放下心来,闭着眼睛立在其身旁,为其护法。
时间一点点过去,一天,两天,一直到一个月,两个月。
完全控制了身体里灵力的陆轻彻底被震惊到了,这股庞大到无法形容的灵力在自己体内很是温顺,但如果发起攻击,这股灵力足以摧毁任何东西。至少陆轻是这么认为。有了它,就感觉拥有了力量,无坚不摧的力量。
三个月后,陆轻醒了,刚睁开眼就看到立在床边的白沙。几乎同时白沙也睁开双眼看着陆轻,两者四目相对,彼此感受到了从对方眼中传来的关心,这种感情,难以描述。
“你醒了?”白沙面无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悲,只是淡淡说道:“你已经昏睡了三个月了,可还感觉身上有什么大碍?”
“这么长时间?大碍?应该没什么……”
陆轻随身扫视了一下全身,话还没等说完,双眼却死死盯着自己伸出的右手食指上。
指头,没了。是之前同白沙斗法被其捏碎的。陆轻原以为只是自己做了个梦,没想到醒来之后,指头真真切切没了,而且是被自己一直尊敬崇拜的师父亲手捏碎的。
“手指……我的手指……哪去了?谁把我的手指……拿走了……师父……请……把我的手指……还给我……”陆轻不停地喃喃低语,任心里掀起的狂风骇浪,任眼中弥漫着不敢置信,任脑海中翻滚的不可思议。
“轻儿,你可知罪?”白沙没有解答陆轻心中的迷惑,也没有安慰一下他那震动的内心,而是淡淡地看着他,同样淡淡地问道。
“知罪?”
陆轻下意识地跟着哼了一声,觉察到这是白沙的声音,这才有点回过神来,转过头将眼神飘向白沙,咬着嘴唇道:“轻儿……何罪?”
“你修炼魔法,传扬魔功并隐瞒师父。这不叫有罪么?轻儿?”白沙语气缓慢而有力,好像她从来没有生气焦急的时候。
“师父!轻儿没有。请听徒儿解释。”
虽然白沙语气显得轻淡,但陆轻知道师父的秉xìng,越是这样就越是代表她有多生气。
陆轻掀起被子坐在床沿,抬起头,满眼诚恳地看着白沙解释道:“师父!轻儿真觉得那不是魔功,轻儿修炼它并没有感到什么异常,而且还对自身修炼有益呢师父。请师父一定要相信徒儿。”
白沙没有说话,而是栖身也坐在床沿上,面对着陆轻问道:“轻儿为什么会这么肯定呢?可以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告诉为师么?”
“师父相问,轻儿必将没有隐瞒。其实,轻儿也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师父所说的魔功,只是轻儿先前在睡梦中自习的,没有任何人教徒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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