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男人傻了、愣了一样都待在原地不动,局子里的人也不敢动,各自埋着头做事,知道此时该看什么不该看什么,不过心底还是担心,这些男人别在局子里动手就成,不然局子都快成肇事所了。
太子爷脸上说不出喜怒的表情,只是嗤笑一声,谁也没注意到这祖宗是什么时候出的手,一个左勾拳就使了出去,段毅闷闷的挨了一个拳头,人倒扎起地上,局子里的人都给看傻了眼。
这、这年头,军官还为了个女人打架?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这下子只怕他们局长知道了要头疼了。
林朝阳跟花容只是在一旁看太子爷动手,并没有打算掺合进去的意思,但也没打算阻止太子爷,就这么看着段少这小子被踹了好几脚。
不过说起来段少也是个有骨气的东西,不但大大方方的承认了焦闯是自己的媳妇,还承认了焦闯怀里的娃是自己的,反正他心底想着,要是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承认,那才是个没种的东西,他媳妇当初为了生焦佩多大的罪都受了,他那会在阿姆斯特丹的医院产房外听着焦闯生产的时候一连串的痛苦尖叫,那时候她恨不得代替她受这份罪过。
他如今豁出去了,他段毅这辈子怕个屁啊,他妈没胆子承认自己的媳妇跟孩子,那还算是个男人么?
抹了嘴角的血水,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然后又被太子爷狠狠的一脚踹在了地上。
最后一次太子爷下狠手的时候,焦闯连忙冲了上去,没良心的说道:“高铭我让你住手!如果你要打就连我一块打就是了,你怪他做什么,孩子是我跟他生的,又不是他一个人出的力,你要真想打的话就连我一起打吧。”
太子爷浑身的怒气都卸了下来,从胸口闷闷的嘲笑出几声,倒是真的没再动手了。他心底气着,这没良心的女人!
焦闯转过身子抱起桌子上的骨灰盒,对着之前帮她的那警察同志道歉。
“对不起,我们马上就离开,给你们这里添麻烦了。”眼神落到那警察同志胸口上挂着的证件的时候才知道那警察同志的姓名——莫晟。莫晟倒也没有介意,只是用眼神瞥了一眼打算看热闹的警员,那些人立刻就赶紧给垂着头变得老实安分起来。
“没事,不过下次你还是要提醒一下你朋友,最好去考个驾驶执照,再来就是开车的时候千万要守法规注意安全,不然害的可是自己。”
焦闯点点头,再次道谢之后就连忙拽着那些男人离开,生怕又给人家添麻烦了,本来在局子里闹事干架就丢脸了,她可不想这几个男人又来重复上次师范学院的事情。
出了派出所,花容给焦闯打了个计程车,嘱咐好司机送人回去之后,便也不管焦闯的意见了。
焦闯的计程车一走,花容就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递给了被揍得嘴角泛着血瘀的段毅。
段毅一怔,林朝阳若有所思的眯着眼看花容,他知道花容向来不是吃素的,他不揍段毅反而是以这种冷静的态度,怕是里面藏着猫腻呢,段毅估摸着真的要被整死的,真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血腥气息。
段毅傻傻的接过那香烟,只听到花容说道:“段毅,这事到底是出错在你身上,不过娃既然都生了,她虽然是你的种,可也是焦闯的,即使怎么恨也只能恨你。”
段毅低着头,苦笑道:“你想做什么,都说了吧,我他妈都扛下来还不成么?”
太子爷在后面啐了一口,“你还能做什么,送你去把那玩意儿给割了就差不多了。”
段毅冷不防因为太子爷的话觉得胯下一阵疼的。
花容却是漫不经心的笑道:“倒不至于这样,不过……”话没再往下说了,只是递给几个男人迷一样的眼神。等最后段毅发现上当的时候已经晚了,彻底的晚了。
敢情花容才是最毒的那个人呢,一句话怎么说了,越是冷静温柔的男人,就越是变态。
花容他妈的变态了。
可不是么?最后段毅被带到当年某个著名的侦察连经常训练的地方,两座悬崖之间悬着的铁桥上,底下是深不见底的沟谷,往下看黑压压的一片,隐约就能瞧见一点绿色的树木,怎么说也有五六百米的。
铁桥上拴着一些训练用的绳索,不过可没游乐园那种安全措施那么好,但肯定不会死人还是可以打包票的。
段毅的双脚上绑好了绳索,腰带上却什么也没有绑着,那绳子看着也细,不过弹性却很好。虽然段毅也玩过蹦极这东西,但当初玩的时候也就一百来米的高度,而且那安全措施做得顶好,工作人员一大把的在旁边照顾着,哪里像现在杵在这种荒郊野岭的地方玩蹦极呢,那不是脑抽是什么?
隔着栏杆站在外面,段毅抵着铁栏杆的双手都冒出冷汗,底下是烟雾缭绕的,风呼呼的刮着他脸一阵阵的疼。
太子爷嗤嗤的笑了起来,段毅回头一看,那三个男人动作优雅的正抽着烟,他刚咽下一口口水,太子爷就露出阴翳的笑,段毅只来得及骂一声“草你妈的花容!”那声音跟他的人就消失在山谷间了。
他成了一个点,不断的往下掉,往下掉……
都说了,男人记仇比女人厉害,这也算是报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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