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的家在焦闯的眼里看来并无多大的变化,依旧是两年前那样,宽大、整洁,客厅里空寄寄的,唯独少了一个人该有的生活气息。
想到这里焦闯不由得憋了旁边的花容一眼,他两只手正在解开身上的军外套,修长的手指攥着那纽扣一颗颗的解着。
焦闯先将焦佩放入客房内,焦佩这娃睡觉的时候一般睡得很死,无论多大的动静,只要她不想起来她就不会睁开眼,这德性也不知道是从谁身上遗传的。
焦闯转身从屋子里出来,花容正在整理自己里面的衬衫,解着腕上的纽扣,不过看样子似乎并不是很习惯。
大厅内只开了一盏昏黄|色的壁灯,花容垂着头,那挺拔的身影就立在那。
身后的是影子影影绰绰,被不断的拉长拉长,一根线似的抵达她的眼睛里。
真好看的男人……焦闯下意识的靠在门把上,就那样望着那个男人,忽然回想起当年第一次见他的情形。
长长的走廊,抽烟的男人,萧条的背影,桀骜的侧脸,优雅的身姿。
“噌”那泛着幽蓝色的火苗从他指间攥着的打火机窜出,丝丝冉冉的,蓝色的火光映衬在他眼底,那眼睛仿佛也变成了深沉的蓝色,逐渐的暗淡沉淀下去。
就是那一次,那个男人慵懒如一头优雅的猎豹倚在走廊一侧,眼神迷离的望着不远处,抬起的下巴仿佛载着他这辈子的放荡洒脱。
白色烟圈腾空而起,在空气中渐渐的散开,绕着他的脸,橘色的灯,幽蓝的火光,拉长的身影,第一次的见面却是让她如见故事里才会出现的男人。
花容松开腕上的纽扣隐约绝的有人在看他,于是便抬起头,发现焦闯那丫头正靠在门上瞧着他仿佛痴呆了般。
那微薄的唇部不由得划开弧度,也不知道那丫头在想什么,眼神就跟找乐魔似的,莫不是魔怔住了?
“怎么了?”他的声音在深夜里似乎比往日还要低沉几分,额前的刘海拨到一侧,不是很长,不足以遮挡他那略微斜飞的眉峰。
丹凤眼的眼尾越发的吊稍,拿抹极致的妖冶总是隐藏在眼尾,眼尾长而不媚,单眼皮笑起来略微给眯起的感觉。
焦闯咬着唇似乎是哀求般,又似乎夹杂着低低的期待,一张脸跟浅尝爱情的小女生般涨红着,从耳根一直到脖子都是一大片的虾子红。
她说:“你能抽根烟么?”
这话出来让花容倒是有些惊讶,不过依旧笑着问道:“你不是讨厌烟味么?怎么到让我抽起来了?”
谁知道那女人却是摇摇头,说道:“不,也不算逃逸案,就是有时候觉得烟味难闻,不过我想看你抽烟的样子。”
“现在么?”花容好笑的问。
焦闯弯着嘴角点点头,眼底放出亮光,还真的期待起来了?
花容拿她没有办法。虽然不清楚这小女人是怎么一回事,不过对于她的要求向来他是逆来顺受的,只要她高兴就成。
他从客厅的玻璃桌上拿出一包登喜路香烟,红色的包装盒非常精致,他抽出一根叼在嘴上,唇微抿着,他一时半会竟然找不到打火机,其实比起打火机他更喜欢用火柴来划。
焦闯看见他从玻璃桌底下那层摸出的一盒火柴,黄|色的包装盒里抽出一根投是青色的火柴棍。
“哧”的一声,火柴棍划过的声音,空气中似乎还能闻到那淡淡硫磺味,接着那不同于打火机的浅黄|色的光芒顿时笼罩着花容垂下的脸。
过了半会,她就闻见了那熟悉的香烟味,每个男人抽烟的时候总是喜欢略微的眯着眼睛蹙着眉,花容也不例外。
只是这个男人眯着眼的时候有一种特别的味道在,他的眼睛里永远看不清里面装着什么,除了那白雾似的烟雾绕着看不清外,还有他将所有的情绪全都隐藏起来,不让任何一个人窥视。
焦闯的视线落在他捏着烟的手指上,指关节弯着,那圆润的骨头便突出,食指跟中指指间是那根已经被抽的差不多只剩下烟蒂的香烟。
烟蒂散落在地上,一大片的,花瓣似的盛开。
还未等花容抽完那根烟,焦闯便冲了上去,花容只觉得有一团的人朝着自己这边奔来,手指头一抖,那仅剩下三分之一未抽完还燃着星火的一小节香烟便滚落在地上。
他一怔,急忙踢过一旁的鞋子将那香烟灭掉,另一边身上已经多了一个人。
焦闯冲上去,不顾一切似的咬着他的下唇,那略微苦涩的带着浓郁烟味的唇在她的舌尖、她的嘴里散开。
就是这个味道,就是这个人,这个温度,他所眷恋着的,曾经的迷恋过的。
花容挑着眉峰,喉头滚出一声压抑痛楚的闷哼,下唇似被野兽撕扯过一样的疼,那尖利的小牙齿已经深深的刺入他的唇,可却没流血。焦闯想,魔怔就魔怔吧,为了这个男人值得她魔怔一回,于是就更用力的咬着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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