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容儿看着眼前所发生的的一切,又好气又好笑。气的是永安那令人伤心的绝情话,笑的是扁大夫扔书怒目的样子,所以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哭还是笑。
永安不再说话,用沉默来代替自己的言语,反正他是坚决不离开桃源镇的,这里有他的回忆,他怎么舍得离开?
顾容儿走到永安身边,看着一眼不发的永安,诚恳地说道:“若换做是我,他日你若遇险,我定舍命相救。也不枉你曾对我打开心结,让我得知你的故事。”
永安听了顾容儿的话,心中一紧,似乎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伤到顾容儿了,难得她还能有如此胸怀。
顾容儿说完这些,便大步走出厅堂,回到自己的房里。由于是背对着永安的,永安没有看到顾容儿的那不算好看的脸庞上,挂着心冷的泪滴。
“你去休息吧。我再与他说说。”扁喜平复了一下愤怒的心境,打算与永安好好谈谈。
“算了,不要勉强他了。”芸娘叹了口气,走出大厅,回到顾容儿的房里。
顾容儿此刻蜷缩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她曾以为自己打了开永安的心扉,甚至一度把他视为自己的朋友,却不曾想自己从来没有走进他的心里,甚至还说了那么绝情的话。
“她的死活,与我何干。”
“她的死活,与我何干。”
这句话一直在她的脑海中盘旋占据,挥之不去。明明是前一刻还在与她嬉闹的人,怎么突然就变得冷漠无情了?果然还是人心难测吗?
芸娘看着顾容儿难受的样子,心里也着急。此次去北方大漠凶险万分,如果可以,她宁愿带着顾容儿回到大山村生活,只是眼前的形势让她不得不走这一步。
顾容儿不傻,她当然知道自己最近的异常表现,只是她没有说出来而已,她甚至自我麻痹着,自己只是睡的比别人久一点而已,很正常啊,不奇怪的。
其实这次芸娘带她来桃源镇是来求医的吧?芸娘说自己落了病,又说要离开桃源镇,到外面的世界求医。这一切的真相,让她终于明白自己确实是落了病,而且很严重。
只是为什么芸娘一直瞒着她呢?只怕芸娘早就知道自己这个病了吧?
顾容儿的脑子的疑问一个又一个地冒出来,她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来揭开这些种种的疑问。
顾容儿擦干泪痕,一个翻身坐起,正好看见芸娘正在凝视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糟了,芸娘什么时候进来的?自己怎么没有发现?”顾容儿懊恼极了,自己太过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竟然没有发现芸娘的到来。
“容儿,你是不是在怪我。”芸娘用手去抚摸着顾容儿的脸庞,眼中充满着怜爱。
“芸,芸娘。”顾容儿的身体一僵,芸娘何时变得这般亲近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可现在是晚上,没有太阳啊。
在顾容儿的记忆里,芸娘从来都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更别说亲近她了,只怕还没靠近就已经被冻死了。
顾容儿也许是困意来袭,也许是因为芸娘暖心的话语,眼皮已经在不由自主地打架了,她看着芸娘越来越模糊的身影,两眼一黑,睡了过去。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芸娘低着头喃喃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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