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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爱是一场意外 > 44

44

“这样吧,我这里有个教案,我先发过去给你看看,有问题的话明天再说吧。”桑田瞟见苏礼辰的眼神,只好这么说。

他却走过来,一下按住了电源开关不放,屏幕一黑,已是强制关机了。桑田瞪了他一眼,电话里不得不解释:“还是明天再给你吧,我这边电脑出了点问题,暂时发不出去了,那就这样吧,明天再说。”

放下电话,桑田盯着他,一副山雨欲来的表情。

他先是坐在桌子旁,不动声­色­的与她对视。而后终于弯下腰来,在桑田耳畔说:“好罢,是我不对。可是,好不容易见你回来一次,能不能给我留点时间,恩?”

桑田一惊,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他一只手搂过来,便把她横着抱起,放到卧室大床上坐着,紧紧搂着她。漆黑的夜晚风月无边,桑田的头发掠过他的嘴­唇­。

“我得去洗澡。”他突然道一声,撑坐起来,拿了衣服往浴室走。

桑田听着浴室的水声,不由得思绪万千。她不敢承认也不想承认简妮说的事实。她有些不明白,既然他最终也没有忘却旧情,当初为什么还要和自己结婚。

——她痛苦的发现,自己又回到了最初那个层层迷雾的怪圈之中。

突然间的一阵铃声让她打了一个激灵,是床头的电话在响。

顺手接了起来,却狠狠的被击中了。是个女人的声音,柔柔的从听筒里传出来。

“礼辰……”桑田不敢往下听,电话垂在手旁。

“又是谁的电话?”苏礼辰湿着头发出来,一脸的不耐烦。

桑田回过神来,撇撇嘴把电话递给他:“喏,你的。”

他愣了愣,接过来:“喂……张媛?”

桑田心凉了半截,果然是她。

他拿了电话走到窗边,低低的声音依旧传过来。桑田闭了闭眼睛,却依旧听得见他在说话。

“方案已经换了七八个了,你们还不满意。我们也没别的办法,怎么样还得你们自己挑……”

又沉默了一阵,那边似乎是提出了什么要求,苏礼辰的眉头皱了起来。

“那好,找时间重新做。你们先看好到底什么地方不满意,到时候改着也方便。”

桑田闭着眼在想:原来,所谓的出资方便是她。心里有些痛,果然是旧情难却啊!心底冷笑了一下,转过身去,将自己埋头在枕头里,思绪万千。

一只手伸过来,搂住她的腰,在耳畔又问:“又怎么了?”

头也不会,桑田轻轻回一句:“我累了。”

长夜其实难寐,桑田闭着眼睛,脑海却不断的翻涌。可想而知,枕头的另一侧,他又在想念着什么。

苏礼辰依旧很忙,和桑田在近两年的相处中已经形成不成文的模式了,周末夫妻不想已经成为他们婚姻的一种形式,在他自以为很舒坦的生活中,桑田却感觉已经沦陷。

她无打采的给阳台上的花浇水,林嘉不见踪影,简妮从后面过来,一只手搭在她肩膀上,轻轻叹气。

“怎么了,有事?”

桑田回过头来问她。

“诶,没什么。就是觉着你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了?”桑田推开她的头。

“你好象要爆发了。”

“恩?说清楚。”桑田放下水壶,慢慢踱到客厅坐下,抱着胳膊等着她继续。

简妮跟在她后面过来,在她身边坐下:“我觉得你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

“乱七八糟的讲。”桑田白了她一眼,“没什么事可让我忍的,我怎么忍无可忍了?”

“至于什么事我不清楚,但是看你的表现就知道你在忍。”

“呵呵,”桑田怪笑一下,“我不知道简老师最近在研究忍经啊!”

“苏礼辰最近在忙什么?”简妮不理会她,抛出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来,桑田愣了一下,说:“好象是做一个写字楼的方案。”

“佳奇的是吧?”

“恩?”桑田没有反应过来。

“张媛的公司!”简妮没好气的提醒她。

“哦,好象就是的。”

“哼,连自己老公在忙什么都不知道,你太不称职了!”

桑田不置可否。

“他们最近见面的次数有点多。”简妮眨了眨眼睛,“光是我就碰到了两次,别说其他人。你别跟我说这是工作需要,我不相信这一套。有什么公事不能在公司谈非要到其他地方去。”

桑田沉着脸:“我知道。”

“看,我说你在忍吧。”

桑田面无表情的站起来:“你放心,忍到极限,我会爆发。到时候麻烦的肯定不是我。”

“你赌他最后是要你还是她?”

“我­干­吗要等他来要,到时候说不准是谁把谁给踢了呢。”

简妮看着她,半天吐出一句:“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

“本来就是。”桑田无所谓的说。

苏礼辰打电话来告诉桑田,晚上有个庆功宴,叫她准备一下一起出席。

桑田捏着手机愣了一下,这种活动倒是从来没有碰多的,霎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苏礼辰似乎感觉到她的犹豫,便说:“随便准备一下就好了,只是两家公司几个负责人一起吃顿饭,不用太拘谨,随便一点就好。”

“那好,晚上你过来接我。”

“恩,七点十五我在楼下等你。”

下午下了课桑田便回到公寓打理起来。对着衣柜看了好半天,终于取出一件灰蓝­色­条纹外套和一条黑­色­真丝长裙,匆匆套上后看镜子里的自己,颇有一种知美。她对着镜子笑笑,忽而又摇了摇头,懒懒的下楼去。苏礼辰的喇叭已经在楼下按响。

她开门上车,眼睛直盯着外面,苏礼辰连咳了三声才回头。

“苏太太,该回魂了!”他盯着她笑,“今天很漂亮。”

她淡淡看了他一眼:“是么?”

他踩了油门:“我什么时候敷衍过你。”

桑田挑挑眉毛不与理会。

车开到半路,下班高峰的交通拥堵彻底的表现出来,他们的车子很快淹没在一条长龙中。

桑田开了车载cd,很惊奇的发现放的依旧是帕格尼尼。她盯着自己的丈夫看。

苏礼辰也看着她,然后笑了笑:“拜你所赐,近年来你的先生对帕格尼尼了解不少。”

“我只不过是随便说说。”桑田苦笑。

“你一句随便说说就换来我苦心经营这么多年,所以有些事情还是随便不得的!”

“这还不是你自找的,别怪我。”桑田扑哧笑出来。

苏礼辰拍了拍她:“星期天去钓鱼好不好,我们好久没出去了。”

桑田侧过脸便看到他一脸神情,不由一惊,心跳不止。

“随便。怎么想到要钓鱼?”

“以前不是常去的么,再说重温旧梦也不错。”

“再重温我也老了两岁,没有当时的心态了。”

苏礼辰不说话,很快车流有了动静,于是他踩了油门,向前开去。

桑田含着笑进的包间,见到张媛的时候笑容僵了一下,然后很快恢复正常。

先到的人已经侃了起来,看样子相处了一阵已经颇为熟悉。各自都有带着家属来凑热闹。惟独张媛一个,一身红衣坐在那,跟每个人都若即若离。

他们进门的时候,她盯着苏礼辰,而他只瞟了她一眼便上去和另一个男人握手,桑田才知道那就是张媛的顶头上司,佳奇的老板郑余添。

张媛这才会过头来跟她微笑,公式化的笑容让桑田不由起了**皮疙瘩。

“好久不见!”她说。

“好久不见。”

苏礼辰回头拉桑田的手:“过来坐吧。”

她于是向她点了点头,坐在了他的旁边,正对着他们。

大多数人都是桑田所认识的苏礼辰的同事,宴席的气氛很快便随意起来。桑田认真在听着其他几个女人的谈话,不时上几句,气氛融洽。

偶然间听见郑余添说话:“多亏了苏工和张总的交情,否则我们加了这么多条件,恐怕没一个事务所愿意接我们的单子。”

苏礼辰笑笑:“不管是谁,只要是顾客的需要我们都尽量要满足,对吧。”

郑余添笑:“苏太太也是气质超群啊,和苏工你算是郎才女貌了!”

桑田早已在听他们谈话,却一直没有出声。这时候却忽然回了一句:“哪里哪里,在张总的面前哪个女人敢提什么貌啊!”

外人听来这句话是很一般的恭维,可放在苏礼辰心里慢慢嚼,却越听越不是滋味。饭桌下捏了捏她的腿。

桑田不与理会,继续笑着,和旁边熟悉的人聊去了,留下苏礼辰和张媛面面相觑。

不信任的弦

回家的时候,苏礼辰狠狠的砸上车门,眼睛也不眨一下。桑田自顾自的靠在门边,闭着眼睛打盹。空气停滞在车厢里,可以听见他大力的喘气。

在进小区前的一个十字路口停下来等红灯,桑田微微换了一下位置。没等她坐稳,苏礼辰一个大转弯,把车子拐回了来时的方向。

桑田被吓了一跳,侧脸去看他:“去哪?”

苏礼辰着脸,不理会她,只顾着往前开。

“我要回去!”桑田平静的说,“要不然,你就送我回学校。”

苏礼辰侧过头来瞪了她一眼。

桑田看着他,心情极度的低落,呼吸越发的浑浊,抚着口喘气。

苏礼辰把车子开离了市区,周围的灯光暗淡下来,只有高高的路灯在不眠不休的亮着,好象一群看戏的人,在盯着他们俩发笑。

车子停到水边,哗哗的有湖水拍着岸。苏礼辰拔了钥匙,车子里头一片漆黑,那片漆黑浓密得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的手还扶在方向盘上,眼睛盯着前方幽蓝­色­的湖水,一动也不动。桑田靠在座椅上,闭着眼。突然间打开车门,跨了下去。

这个地方再熟悉不过,被长期踩踏得结实的黄泥地,水边的草丛中还有蛐蛐的叫声,很久没来水库还是原来的样子。远处的小屋亮着幽暗的光,从窗户上可以看出守库人在看电视。夜风有些微凉,打在身上不免泛起一阵颤栗。桑田抱紧了胳膊。

蛐蛐的叫声此起彼伏,一声比一声高,喊得撕心裂肺,让人听了一阵耳鸣。桑田理了理头发,抱着胳膊回到车里。

苏礼辰还维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她上了车,直勾勾盯着前方。

苏礼辰转过头来看着她,眼神高深莫测。桑田感觉到那两抹锐利,并没有去看,缓缓又闭上眼睛。

突然一阵光打过来,他猛的一惊,发觉是守库人的探照灯打过来,反应过来,他踩了引擎,呼的一声开了出去。

车子停下的时候,四周一片黑暗。车库里的感应灯已经熄灭,他们就坐在车上,还是一句话不说。

呆了一会,桑田突然拉开车门,跨了出去,径直往外走去,身后一片漆黑。

她麻木的洗了澡,换了睡衣,爬上床去倒头就睡。莫名其妙苏礼辰的火气那么大。要是知道她宁愿不开这个玩笑。换一个角度,自己的行为似乎又是没错的,是人都会对和自己丈夫不清不楚的女人保持距离。况且她的行为并不出格,要怪只能怪他自己太小心眼,要不然就是心里有鬼!她这么想,迷迷糊糊就睡过去了,没有注意苏礼辰已进了家门,站在卧室门口看了她许久,然后转身钻到书房里,再也没出来。

早晨的时候,桑田睡饱了才起来。屋子里仍然静悄悄的,没有生气。她有些伤心的想,他不会真的一夜未归吧。转眼又想张媛那张妖娆的脸,心猛的往下沉。于是悄悄收拾了东西,下楼叫了辆车,统统弄回宿舍去。

她想,大家都需要冷静。

至于冷静之后考虑得出的是什么结果,那或许永久未知了。

苏礼辰在书房坐了一夜,也考虑了一夜。

潜意识里他是忘怀不了张媛,无关爱情,充其量也只是一种对青春的怀念。可是她似乎不这么想。在分别了将近六年之后,她对他似乎仍是热情高涨,甚至超出了从前。他没想到过要躲,不料自己和她的许多来往在他人眼里看来已是旧情复燃,跳进黄河也说不清了。

至于桑田,他有感觉,她正在离他远去。

一夜未睡,他把头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休息了一个小时后,终于抓起外套,请了假往家里赶。

这边却是人去楼空。

桑田已经离开,仿佛这个家只是她临时登入的旅店。

他挫败的坐在沙发上,又站起来到浴室里洗了把脸,抬头看着镜子里滴水的面庞,他突然发现,架子上属于桑田的一切,牙刷,洗面,毛巾,统统不见了踪影。他愣了好半天,疯狂的冲到卧室,拉开衣柜,只流下两件厚大衣,其他一切都已抹杀。

他拉开被子,钻了进去,冰凉的触感里还有她的味道,手边一片冰凉,拉出来原是她忘记的睡衣。他捧在面前,沉沉睡去。

桑田一直很沉着。她拉着箱子下了出租车,然后沿着台阶一级一级的抬上去,开门,再把箱子放在客厅的转角。

林嘉多半的时间在江晟那窝着,除了白天,很少看见她待在学校。这个小宿舍,名义上是林嘉的单身公寓,实际上桑田待的时间要比正牌主人长得多。

冰箱里还有前几天剩下来的饭菜,她取出来放微波炉里加热,一口一口咽下去。然后倒在床上沉沉的睡了个午觉。醒来之后打理了一下,赶去上两点的课。

她的表现很自然,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下了课,她接了一杯热水,一边翻着杂志,一边对自己说:“你看,也没什么不好的,不是么?”

林嘉过来凑热闹:“昨天晚上,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桑田若无其事的回答。

“不是陪苏礼辰去饭局了么?”

“不就是一个饭局么,有什么好说的。”桑田端着杯子喝水,“诶,你这几天都不回来了?看样子有点乐不思蜀啊!”

“你别叉开话题!”林嘉白了她一眼,“不是张媛也去了么?你们没说什么?”

“有什么可说的。”桑田走回去。“你这几天都不在的话我就不做你的饭了啊!”

“啊?”林嘉有些奇怪的问:“后天不是周末了么,你不回去?”

“分居!”

桑田重重的拉开椅子,坐下去。

林嘉眨眨眼睛,不说话。

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日子仿佛回到了单身时代。

桑田十分清楚这一点:她的心里有弦,一不信任的弦,绷得紧紧的。只要轻轻一拨,就会膨一声的短掉。

她深吸一口起,坐在床头,发觉穿惯的睡衣并不在衣柜里。

原来是忘在家了。

她起来钻进林嘉的房间,套了一身她的睡衣再钻回来,被子蒙了头就睡。

苏礼辰足足睡了一整天,半夜的时候醒来,饿得有些胃疼。

他从冰箱里取了盒,加热了之后灌了下去,然后走进浴室,哗啦啦冲了许久,整个人顿时清醒。他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胡渣也冒了出来。他慢条斯理的刮了胡子,走出浴室,在书房里看了三部片子,还是桑田留下来的碟片。

八点半的时候,他抓起外套和钥匙,锁上门去上班。

他记得明天约好桑田去水库钓鱼,于是抓紧把昨天遗留的工作都处理好,忙了整整一天,反应过来已是下午六点多,早过了下班时间。

他想着该给桑田打个电话,就算她不接也好。于是边向外走边掏手机。正在按数字,突然面前一双黑­色­高跟鞋挡住了去路。

桑田不会穿这种鞋子。他这么想。不抬头也知道面前站的是谁。

“张媛。”

他把手机扔回口袋,面无表情的叫她。

张媛的脸­色­苍白,嘴­唇­却出奇的艳红,苏礼辰下意识的眨了眨眼睛。

“一起吃顿饭?”

苏礼辰顿了一下,说:“也好,有些事情是得说清楚。”

张媛的手握紧了一下,笑到:“我做东,去饕餮一顿!”

苏礼辰笑着点头,两个人气氛尴尬的往电梯走去。

两个小时后,他们从餐厅里出来。苏礼辰面无表情,双手在口袋里,边走边掏出钥匙。张媛的面­色­比起之前更加的苍白,紧抿着嘴­唇­,大气也不敢出的跟着苏礼辰,直到他的车旁。

“我想我已经说清楚了,你,好自为知吧。”

说完他开了车门,毫不犹豫的坐下去,慢慢开走。

张媛蹲在原地,双手捂着脸无声在流泪。周围人来人往,几乎每过一个人都要投来奇怪的目光。

她站了起来,突然就往自己的车子冲去,嘭的一声关门,然后飞驰在公路上,沿着苏礼辰回家的路一路狂飙去。

苏礼辰刚从车库里出来,就看见张媛的车刷一声停在面前,她冲下来:“为什么你能那么狠心?”

苏礼辰抿着嘴:“我不喜欢你这个样子,你快回去吧,别让人担心。”

说完他转身就走,小区里来往的居民奇怪的看着这一幕,然后背过身去窃窃私语。

苏礼辰并不理会,仍然走自己的路。到了属于自己的门前,张媛还是追了上来,揪着他衬衫大声哭了起来。

苏礼辰心里一阵烦躁:“我不曾想过你是这么死缠滥打的人!”

身后的人依然靠着他不放,他用力甩开。然后进门。

没等他关门,张媛已经跟了进来,撕心裂肺的喊:“我等了你六年!”

他冷冷的看着她:“我并没有要你等。”

张媛弯下腰去,捂着脸在哭。苏礼辰死死的盯着她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站在那里的,桑田。

他看到自己了。

桑田讪讪的想,举了举手上的钥匙:“抱歉,我只是回来拿一件睡衣,打扰了。”

说罢她风一样的钻进卧室,把衣服塞进包里,转身就走。

“桑田,别走,在这等着我!”

苏礼辰一把拉起张媛往外走一边喊:“我很快就回来,有话跟你说!”

桑田咬着嘴­唇­看着他拉着她离去,目无焦距。半天自言自语了一句:“抱歉,我不会一等六年。”然后很轻的关门,然后下楼去。

她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开始下起雨来。先是一小滴一小滴,然后颗粒逐渐变大边浓密,不一会就噼里啪啦的泼了下来,一桶水似的浇在了路人的身上。

桑田的衣服已经湿透,她举着包挡在头顶,却没有一点能遮雨的成效。她站在一排店面门口,就这么呆呆的站着,在雨夜中,淋得浑身湿透。

她看到苏礼辰的车哗的开过,急匆匆往家里赶,突然间颤了一下,走到路边,招手叫了一辆出租,浑身是水的钻进去。

车子在学校门口就停了下来,桑田跨了下来,仍是慢吞吞的往里走。传达室的值班人很奇怪看看着她:“桑老师今天怎么了……”

她在宿舍楼下看到苏礼辰的车,停在雨中和夜幕连为一体。

她面无表情的从旁边走过去,刚要踏上第一个台阶,苏礼辰就踩着水追上来,冰冷的雨水溅到她的小腿,很刺激的感觉。

“桑田!”他在后面叫唤。

她不理,开始没命的向上跑去,飞奔到门前双手颤抖的掏钥匙,开了门就钻进去。苏礼辰一只手撑住门,拼命一推,门开了,桑田被推得倒退好几步,晃悠悠要摔倒。手机用户访问:m.hebao.la

苏礼辰一脸怒气的扶住她:“你去了哪里?不是让你在家等着我么?”

桑田抚开他的手,一脸厌烦,走进浴室里洗了把脸就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雨淋得有些过头,她一只手扶着额头,眉头皱得很凶。

“桑田……”他有些尴尬的开口。

“不用费心解释了。”头晕得厉害,桑田用手撑着脑袋,打断他的话:“你把协议书拿来,我签字就是了。”

“什么?”他似乎是十分的惊讶。

“我不是死缠烂打的女人。”桑田说。

“……”半晌没有回音,只听见屋里他愈渐沉重的呼吸。

“你说离婚?”

桑田抬起头来看着他,他眼睛死死盯着自己,手指握成拳。

“你难道不想么?”桑田冷笑,“你放心,你妈那边不会有事。”

“你别乱说话!”他突然低低的说了句,“刚才很明显是个误会。”

“你别解释,我不喜欢听。”桑田说,“我讨厌解释。”

“你……”他提上一口起,死死盯着她皱眉头。

桑田垂下头,脑袋疼得厉害,浑身上下说不出的难受,不由得缩紧了一圈,蜷在沙发里:“你走吧,我累了。”

他叹了一口气,隐约瞄见他走开,过了一会,有拉了条毛巾出来,坐到她旁边,一声不吭的替她擦湿掉的头发。

桑田用手拂开他:“你别管我!”

他另一只手伸过来抚开,依然固执的替她擦头发。

桑田撑坐了起来,却被他一下子又推了回去:“别乱动!雨淋得过头了!”

桑田不停的推他的手,不断在想象这双手曾经抚摩过另外一个女人的画面,隐隐开始激动起来。

“我叫你别碰我,我叫你别碰我!”

他一把压住她,脸­色­沉,一声不吭。

啪的一声,终于忍不住,桑田挥手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他顿了顿,显得有些吃惊,过后又继续,把她湿漉漉的头发擦了半­干­。

桑田没有再挣扎,任由他擦­干­了头发,然后坐起来,说:“好了,去把湿衣服换了。”

桑田不动,他叹了一口气,突然俯下身来,一把将她抱起。

桑田闭上眼睛,清楚此时沙发上,早已一片嫣红。

他的目光闪了一下,不可置信的摊开手掌,已然已被染了一掌的红。

桑田一直闭着眼,强烈的疼痛感一阵接一阵袭来,她晕眩过去。

“桑田……”

偏偏耳边传来他又惊又急的声音。

“你吵死了……”

她在意识消失前轻飘飘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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