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绕在江夏初后背的手移到她的手腕,他收紧,很用力,似乎有骨头作响的声音,隔出相对的距离声音暗哑,这样的左城是肃杀的:“没有人可以威胁我”除了江夏初,这世上恐怕再无一人可以让他痛,可他给了江夏初这样的权利,却甘之如饴
她冷笑浅浅,嘴角梨涡近乎不可见,只有若有若无一点讥讽的弧度:“我知道”复而,她走近,凑在左城耳际,清凌凌的嗓音竟是别样寒烈,“只是,你不知道一个不在乎生死的人,一旦狠绝起来有多恐怖”
要论起狠绝,确实左城也要屈居之下这个女人,对别人很,对自己更狠
墨染的眸子被一种叫做惊恐的东西横冲直撞,声,沉而艰涩,一字一字像烟熏过:“夏初,不要尝试拿你的性命来做筹码”望进她冷若冰霜的眸子,“我赌不起,你也赌不起”
“你可以试试”
“休想!”
如果,一个不顾一切,一个却不屑一顾,两种执着注定伤害,明知结局却无法逃脱
他的眼里有毁天灭地的霸道,她的眼里有宁为玉碎的决然,原来他们那样的相似——一样的倔强
“现在可以放手了吗?左先生”江夏初疏离冰冷的语气
左先生……
原来他们真的离了很远很远的距离
她的手很痛吧,他那样用力,又如何能痛得过他
江夏初眉眼毫不在意地挑起,眉头都未皱过,腕上那一层深红的勒痕亦无动于衷
左城沉默了,俊逸的脸上全是阴翳,江夏初却不留余地,字字如针:“不是吗?那应该叫什么?姐夫?”她冷嗤,“你配吗?”她微仰头,凑在左城的耳边,掷地有声的狠绝:“我宁愿从来没有过你这个人”
她最爱的两个人,因这个人而死,
陪葬过后,只市尸走肉的自己,
这个男人却爱她如命,
这个男人是她的……姐夫,
她宁愿从来没有左城,
可笑吗?
... [,]
很可笑吧,连江夏初也这么觉得,所以她忍不住地笑了,笑得肆意,笑得酸楚,抬头,眼里的温热流回
“这辈子,没有左城,也不会再有江夏初”
她只是笑着,笑他,也笑自己:“那我宁愿没有我这个人”
到底是怎样的恨,融到了骨子里,生命里
“别这样笑”
敛去了笑意,她讥讽:“你还是这样,自以为可以掌控一切,至少我,你不可以”低头,话里毫无温度,“放手”
“放开你,除非我死”
“至死方休,是吗?”看着左城的眼,她不掩饰的袒露她的憎,她的绝:“我从来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
多久以前,有个雪地,还是那样一双最美的手,她真的想过珍惜,可是这双手,染上了她亲人的血,只剩恨了,也只能剩恨了
“那就恨吧,至少让你记我一辈子”
不能爱,就恨吧,至少有人在祭奠,至少她还记得,何时他左城变得如此卑微了
她摇头,脱口而出地回应:“不值得”伸出左手,拽开左城的桎梏,一个手指一个手指,他的右手,她的右手,再无牵扯,决绝地转身,“不要让我看见那些跟踪我的人”
夕阳何时已经暮霭消散,一轮的月光碎在他悬在半空中的指尖上,剔透白皙的手指,骨节分明
多美的手艾却在颤抖,他的手终是留不住她的温度
他深沉的眼眸,覆盖的冰冷消失殆粳瞳中,江夏初的背影模糊了,消失了,萦绕不散的是满载的深情夜中,之于一个人的独白,轻轻地,忧伤地:“如何,我才能留下你?”
“夏初,夏初……”
五年了,左城第一次唤出这个名字,却是独角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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