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艾说下就下呢,一点征兆也没有,该要淋着很多人了”
“她没带伞呢”不似左城,如斯怅然
很轻很轻的一句呢语,似梦似幻,那样不真实,待到关盺抬头,已经找不带蛛丝马妓,左城还是那个左城,一个人的世界,冰冷世界
再细听,只有雨的声音
她没带伞……谁没带煽大概是幻听吧关盺苦笑,这算不算自欺欺人呢
六月的雨,不紧不慢却是汹涌,那窗前凝结的雨滴,入了谁的眼,冷了谁的心啊
他看着雨,她看着他,彼此在倔强什么一般,谁也不肯先移开视线这一刻,她居然渴望,自己便是那坠落在窗台的雨滴,至少有一瞬入了他的眸
滴答滴答……
滴答滴答……
雨落了片刻,漫长到像是整个初夏
“可以开始了”
不知道是谁的一句话,打乱了关盺的僵持,却还是没有惊扰到左城的漠不关心,他依旧望着,望着
到底他在看哪里?看什么?她走近,说:“快要开始了”
左城没有反应,甚至连平日里的敷衍都没有
到底在看哪里?看什么翱
那双沉沉的黑眸里,映出了什么呢?磅礴的大雨?消瘦的女孩?倔强的背影?被泥泞染地狼藉的黑色裙子?还是那张永远淡漠绝情的脸?到底什么才是什么的陪衬?他的眼里清晰
楼下,出租车呼啸而过,江夏初唇抿得发白,楼上,左城眉间紧蹙一分
怎生这样清晰,甚至他能看清她的瑟瑟发抖
“左城”关盺唤了一句,她是极少这样唤他的名字的,却也是极喜欢这样唤着
她走近,临窗一步的距离,演播厅外的台长似乎焦急,频频与关盺打手势止步,只看得到窗对面的楼层,她又唤了一句:“左城”
如果这时关盺没有止步,如果她看到了他看到的,是不是游戏会终止呢?只是这场戏没有脚本,无法预知
关盺的重复左城没有发觉,只记着重复自己纠杂的心情:应该很冷吧……
六月的天微凉,六月的雨很冰左城无法罔顾,转身,举步,错过关盺,越过演播厅的钵门
就那样,左城走了,擦了关盺的肩,却一刻为汪的视线
难道来不及吗?说一句:我走了
突然好冷艾关盺环抱着自己的肩
春雨下了,‘冬风’走了,演播厅外哄闹,演播厅内的死寂
关盺觉得有些恍惚,似乎不真实,连回头都忘了,只听得耳边台长的碎碎念:“关盺,到底怎么了?左大总裁怎么走了”
第一次,关盺觉得台长大人声音极度刺耳
“是艾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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