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以杀了刮了,或者一颗糖衣包裹的毒药,前者下策,后者为上,只是左城偏爱前者,齐以琛倒是头一个
“齐以琛的背景应该不简单,医院里被人动过手脚,查不到任何东西,被人刻意隐藏了”眉头蹙起细纹,进叔很少如此毫无头绪
齐以琛不简单,怎么能简单,可以将江夏初藏五年的人啊……
左城黑瞳噙着寒光,指尖在黑色封面上划过一道深深折痕:“先天性心脏铂应该很容易病发吧”唇角微勾,“找出齐以琛的主治医师,不管用什么办法,找出可以治齐以琛的人,应该不在国内吧”
左城嘴角微挑,唇际一抹绝美,罂粟花开一般的妖治
果然,齐以琛就算消失了,所有人也只会感恩戴德吧
原来有时候,救一个人只是一种杀人的办法
左城,果然是包裹着美丽的罂粟花,遍身都是毒
进叔额头有些许细密的汗珠,这样置之死地的办法,难免冒险,进叔心有戚戚然:“齐以琛好办,可是夏初小姐不在预想之中,万一,她也——”
“没有万一”眼底闪过沉沉暮霭,“江夏初可以不爱我,但是她不能爱任何人”
江夏初是唯一左城预料不到的那张牌,有一千个万一,他要如何没有万一,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唯一确定的便是他不允许他可以纵容她不爱,但如果是别人,绝不可以
进叔苦笑,少爷只要一遇着江夏初就方寸大乱了,他知道,那个无所不能的少爷根本掌控不了江夏初,甚至被掌控的那一个一直都是少爷自己,进叔却不能糊涂:“就算不爱,过去五年,都是齐以琛陪着夏初小姐,如果——”
“没有如果”江夏初可以感激,但是不能爱,可以不舍,但是只能留
黑眸掠过进叔,一瞬的冰冷,那样不容质疑,还能说什么,进叔缄默,他无奈无力,怕是也比不得少爷
江夏初,最好,不要有那样的如果,谁也付不起那个代价
“那我现在开始着手”
进叔恭恭敬敬地颔首,既然少爷要赌,谁还拦得赚罢了,罢了
进叔退到门口,突闻左城寒烈的声音:“林倾妍”
只说了三个字,一个名字二十多年的亦师亦友的跟随,进叔自然了然
果然,左城总是这样,将江夏初护得滴水不漏
“我明白”进叔恭顺
“我要她详细的资料,尤其是与叶在夕有关的”
“是”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江夏初是狼也只能是他左城的狼,谁也休想
这个世上,能算计左城的人,还不存在,除非他愿意
如论心机,以左城为最
说好了不再落荒而逃的,怎生还是这样丢盔弃甲呢,江夏初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走进了楼梯,怎么按了数字,怎么出了电梯,机械一般不知道该何动作,只是凭着本能离开那空气稀薄的四十九楼
头好重艾脚步也沉甸甸的,电梯门刚开,哄闹排山倒海江夏初寻着望了一眼,怎么就鬼斧神差地走到了电影片场呢,转身继续心不在焉
“江夏初”
叶在夕从不低调,江夏初知道,只是这么多人也不知道收敛
抿抿唇,揉了揉晕乎乎的脑袋,转过去,面无表情地接受陌生或熟悉的瞩目
“别那么大声”原本苍白的脸,竟爬上了几丝绯色,声音软软的,没有力气
“你是没看到我?还是故意视而不见?”叶在夕有些幼稚地斤斤计较刚上了妆的脸色红紫掺半
“我头疼”
人病了,就变得软弱,变得诚实
“我看看”
说着,叶在夕便伸手去探江夏初的额头她只是不着痕迹地偏开,说:“没事,外面起风了,吹了风”
人病了,可是戒备依旧
叶在夕透着窗子看外面,天和江夏初的脸色一般,沉着,哪来的风
细细看着江夏初,眸中潋滟桃花开败了,他不着痕迹地敛着,不看她,他打趣:“你还真来了,受宠若惊阿,江夏初,这是你三年来最听话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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