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昭仪正侧头和珍妃说着话,看见文妃的笑容,不觉一怔,文妃素来都是冷冷的,怎么突然笑了?
珍妃看她走神,说道:“眼看时辰也快到了,皇后和贵妃怎地还没到?”
刘昭仪拍了拍她的手,笑道:“你也知贵妃素来的品性,至于皇后,来不来又有什么关系?”
珍妃想了想,道:“自从她搬去那地方以后,倒也少见了,不过你说的也是。”
宫嫔们正说着,一层又一层的高喝之声此起彼伏——
“皇后驾到!”“皇后驾到!”
众人从昭阳殿外望去,南苑长街上,前头是一架八人抬的朱红色的龙旌凤翣雉羽夔头的轿辇,上面坐着一位闭目养神的尊贵女子,身后的仙掌似的孔雀纹高扇和朱黄相间的华盖如片片祥云迤逦而来,身着各色宫装的一对对宫娥手持拂尘、销金提炉,又有值事内监捧着香珠、绣帕、漱盂、等类,所到之处,众人回避叩拜。
众人纷纷出殿迎接叩拜,应何萩多年前虽看过皇后省亲的仪仗,而如今身处其中,便觉得异常的兴奋,怪不得天下女子以位临皇后为尊,怪不得,就连贵妃那样的人,也要屈座于皇后之下。
应何萩心里如奔流之峡谷长河,有如炉火之中熊熊燃烧的火苗,又有如风雨际会之时惊天骇地的雷电相接,是啊,她能坐到这个位置,为何我自己不能,自己家父亲不过是个四品员外郎,今天能有这样的品级不过是自己争取来的。
应何萩笑了一笑。
而一旁的贺兰文曦只是浑浑噩噩的,只期待这场参拜仪式早些结束,好回去休息。
皇后端坐于凤座之上,大堂顿时肃静,皇后看了看众人,又看了看那左手边空缺的位置,悠悠说道:“贵妃今天病重,来不了了。”对身边的缀碧递了一个颜色,缀碧高声唱道:“礼行!”
淑妃微微一笑,哪里是病重?
是时,宫乐齐鸣,宏大盛明,穿透整个后宫,惊起了枝桠上的鸟雀。
应何萩方才明白那句诗的意思,意指贵妃今天不会来的意思,要人不必惊慌。可是,到底是谁给了那张纸条呢?
耳坠微颤,应才人依旧屏声敛气,有条不紊地行宫礼。努力记住每一位宫嫔和位分。
赵尚勤走在宫中的南苑长街上,看着头顶的鸟雀惊飞,以及远远透来的宫乐之声,金火冲月,看来一场火灾便困住了贵妃,赵尚勤笑了笑,沉寂三年,皇后终于坐不住了。天火,赵尚勤微微一笑,收拾好自己的衣服,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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