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咖啡店出来，路悠言轻靠在街道旁的灯栏杆上，看着店铺对面那栋大厦，嘴角微微泛起一笑，心里藏掖着一个小秘密。

这栋大厦的人大都喜欢光顾这间叫时光的咖啡厅，她总能或多或少从员工的碎嘴里听到一点有关那人的消息，然后把它放在心上。晚上，回到出租小屋，再慢慢回味。很少，不够应付思念。只是，总归是好。

一月前，路悠言从那家外贸公司跳出来，进了这间咖啡店，这决定真是英明万分。

她回到G城已经三个月了。刚开始，她做起老行当——在外贸公司做事。差不多两个月过去，她负责的那笔订单还是搁在原地，见不到进展。

Frankie秉承犹太人­鸡­蛋里拣骨头的优良传统，硬是把已臻完美的样品看出数十个问题来，倒也不得不服他。好不容易经过一段时间的拉锯战，谈到大批落定的份上却又杵在付款方式那里。Frankie要求用信用证，经理却坚持电汇。待到磨破嘴皮劝服客户电汇结账，偏偏订金的问题又谈不拢。他只肯交百分之二十，而经理却死活不肯，非百分之五十不成。这下可好，谈判破裂，卡在那里上不去也下不来。

不过一来二去，她倒与Frankie熟络了。一起吃下午茶的时候，悠言说：阁下的“专业”我佩服。

Frankie说：我更喜欢你的不专业。

悠言一脸黑线，道：滚！

Frankie笑道：Yan，听说你辞职了。要来我的公司不？

悠言忧郁了，一边玩去，你不是说我不专业么？

Frankie认真道：你不知道*人可以娶四个老婆吗？我们那边的，英国的，法国的，我这不还刚缺了一个，你——

悠言语重心长，老娘再不专业也没忘记你是犹太人。仨老婆加你凑一桌麻将刚好，四老婆有你受的你就等着做端茶的小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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