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夜白轻环了众人一眼,便再没有说话。这里的人,生意上、工作上或多或少与这位社长沾惹了些关系,并没有人想得罪他。
他脾性淡漠,不多话,却是个狠角色。顾家二代三代子孙众多,他却独受顾家爷子青睐,拿了当家做主的权,凭的又岂止天赋的惊人画技?
周围气氛渐凝息。
顾夜白眸光微敛,知道效果已达,目的已到,便转对林子晏道:“子晏,你的游戏还继续不继续?”
林子晏被他一看,心里叫了声娘,忙笑道:“回阁下,继续,那是自然。大家别愣着,继续这一场。”
一伙人悬了的心才算放下。
怀安心里一涩,轻叹了口气,不确定的烦躁感涌上心头。
夜白,你仍看不得她难过是吗?
怀安下意识想去看看楚可的表情,想必精彩。她或多或少知道顾夜白与楚可的关系,却不敢亲口去问,这何曾是众人所见的独立自主的怀安。她的爱情,她竟无法自主。
怀安知道,她爱他比他爱她多。甚至,她无法确定,他爱或不爱。
都说,这世上最遥远的距离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其实,世上最遥远的距离何尝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知道我爱你,我却不知道你爱不爱我。
正式成为他的女人两年了,然而两年的时间,她仍无法探寻他的心思。
一如他现在的画作。可恨的抽象画,早已摒弃具体影像与客观,独留意念。一千人眼中的哈姆雷特,个个迥异,如何去猜度?
林子晏唤悠言的声音已在耳边响起。
路悠言,这次回来,如你想把他要回,我必将不惜一切!
怀安听到心里花落的声音。
此刻的悠言,手却在口袋里颤抖着,他为她解了围。她可以这样认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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