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京华见并不是父亲的手下,登时振作起来。只要不是冲着她来的,也就好哄骗过去。见池烟落在一旁打着哈哈,心知官府人不好惹,自己为遮掩身份更是不能抬出父亲的大名,并且即便是表明了身份、拿出了信物,也无人会信。自己出来行走江湖,为的就是劫富济贫、锄强扶弱,这样的人又何尝不是与官为敌呢?只可惜自己目前是衣裳不整,女子身份也已暴露,一时屈于下风,仍算权宜之计。
恨只恨自己头脑并不灵光,如此尴尬境地,却也想不出什么主意,只得回过头望向那黑衣公子,企盼他能再次救自己逃脱这个是非之地。
“原来是这样啊。”那光头胖子边附和边心头暗暗算计着。他们这次出门办的是趟苦差事,一个不留神儿还会掉脑袋,一路上小心翼翼,不敢耽搁。不过此时见有个如此美貌的小娘子送上门来,心下觉得这便宜是不捡白不捡。只是一旁的章大人却始终不动声色,哼,他就不信他是个柳下惠!
“是啊是啊,多谢几位官爷,多谢几位官爷。”池烟落连连行礼,见旁边的沈京华身子僵直不动、面色苍白,有些担心她的伤势。“这几位官爷,我娘子刚刚受伤了,我们现下不赶路,怕是来不及去投栈了。”
池烟落说着,手中早已扣住几只暗器,只盼能逃脱得掉,到了客栈,自会有五哥保护她们。唉,想想自己,第一次如此想念五哥那个笨蛋。
“哎哟,受伤了啊。这样吧,我这队里正巧有位大夫,不妨就让他给你娘子瞧瞧好了。”那光头胖子嘴巴上、脸上尽是担心,心中却暗笑,好机会。随后又面带愠色道:“欧阳大人!”
“是……是……。”只见后面一个个头儿矮小的男子楞了一楞,随即答应了一声。分明是未料到会被叫到。那副模样又怎会是个医官?只见他走过来,道:“施大人有何吩咐。”
“嗯。”那光头胖子闷答了一声,微微偏过头,似要询问身旁那个身穿铠甲却面庞白净的中年武官。可那武官却一直不动如山。他只得干咳一声,朝那小矮子,吩咐道:“你,去给这位小娘子瞧瞧伤势。”
他语气里带着不悦的口气,那小矮子也只得苦着一张脸,缓步走上前去。心中默念着祖宗十八代保佑,希望别出事情才好,做人属下最大的悲哀就是总得给老爷们当垫背的。
不过他虽极不情愿上前,却忽然感觉离这美人如此之近却也是难得的福分。他虽胆小,却忽地色胆纵生,只当这小娘子一番打斗又受了伤,此刻定是无招可施,伸出手便要抢过沈京华的手腕假意号脉。
“不必了!”
瞬间,沈京华的右手如一只毒蝎般蹿出扣住了那小矮子的手腕,稍一使力,只听得“喀嚓”一声,是骨头碎裂的声音。
沈京华此一招宛如电光火石,她本就自小习得外家功夫,自然力大无穷,却无奈是个女子,对招时不便与人近身,竟因此频频取胜却还要大费周张。她会出手也不是没有道理,因为父亲在朝为官多年,她对官府中人也是见得多如牛毛,眼前这几个,看面貌便知是文官上路为避免打劫冒充武官,旁边的光头胖子,显然是个保镖,对她来讲好对付得很。
此时最畅快的就数池烟落了,她本自彷徨不定,思及此刻动手她自己一人之力,到底是不是官队的对手。可现下既然已经被放倒一个了,自己想不动手人家也会攻上来的,与其防守应对,那还不如先下手为强为好。
池烟落心念动时,几颗暗器也已出手,镖无虚发。瞬间听到几声哀叫,谁也没有躲过她的镖。同时她也有几分担心,看这官队着实古怪,如若后面还有大队人马即将赶至,该如何是好?还是叫上那姑娘快逃为妙啊。
正犹豫间,只见沈京华竟又赤手空拳制住了个。见那后面几个铁甲兵,已举起了枪,便扯过手中那小兵,一个转身,竟用巧力将他甩向那两个举枪的铁甲。几招之间两个女子竟如此轻易占了上风。
那光头胖子见此情景面有惧色,拔出手中长剑,却未敢下马应战。
想不到这官队看似金戈铁马,却如此不堪一击?池烟落暗忖,心中更是疑惑从生,一个口哨声响起。
一旁的虎儿快速跑来,池烟落本在使着轻功与那群甲兵周旋,用力踩踏住一个甲兵的面门,以他借力,轻功飞身上马。
“虎儿,快!”池烟落骑着虎儿跑至沈京华的黑马前,一个漂亮的扭身,整个人挂在虎儿一侧,伸手便抓过了黑马的缰绳,奋力一拽。黑马见不是自己主人,本不愿前行,却无奈池烟落凭着自己的巧力,借着虎儿的蛮力,经竟将他拉至沈京华一侧。
“上马,快走。”池烟落说着也抽出腰际的佩剑,与铁甲兵对起招来。而那光头胖子,却知识之中没有出一招一式,眼见她二人将要逃脱,却也只是侧在那中年老爷的身侧按兵不动观战。
瞬间,沈京华便已跃上马背,却未策马,而是频频回头,怕池烟落应付不暇,正欲回头相助,却见池烟落发出两枚暗器,直逼铁甲兵手腕,如此近距离,铁甲兵当下护腕闪避。
沈京华见了心中安心少,随即策马前行着。片刻后,池烟落也骑着虎儿追上了她。两人不敢耽搁,打马赶路,只盼能离那官队越远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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