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孤星无疑是个很能体察人心的人,如今将她的自小到大的感受娓娓道来,却像是在评述着一个不在场的人的过去一般轻松。刁奇瞳猛地想到这一点,看向萨孤星。“你说我怕,是吗?”
萨孤星笑笑,“还用我强调吗?”
刁奇瞳也笑笑,仿佛对一切都释然了,也可以接受别人如此洞察她的心思了,“你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萨孤星说,“从很久以前,比起那次在大漠中的缠绵和在神宫里的厮会都要早,早到甚至我也记不清到底是什么时候了,只知道那一定不是一朝一夕之间就可以体会得到的。”
“原来……是这样。”刁奇瞳低头不语,但是神情却比刚刚面对金钺和花枪时的冷漠,对煞儿时的刻薄,对遥远大漠沉思时的茫然,替代它们的是一种放松后的畅快。
她的确该是歇口气了,这轻松不仅来自自己深深埋藏的,甚至连自己都不敢去面对的心事被人轻而易举的说了出来,更多的是来自说出这些话的那个人,那是她少女时期的爱恋,更是现在心之所属,女人永远是这样的,被一万个人追捧不如被心爱的人理解。这一点萨孤星无疑找到了,满意了她,只是她仍不敢确定他的目的何在?
“你爱我吗?”刁奇瞳问。
“……爱。”萨孤星望着的是满眼的期待,而他所做的事一直也是不辜负别人的期待。
“你……不确定吗?”刁奇瞳仍然保持着一贯的精明,尽管爱情这事物面对再精明再痴愚的人都是平等的。
“是的。”萨孤星说。
“为什么?”刁奇瞳问。
“因为你有没有发觉过?”萨孤星反问,“一个连自己亲生女儿都怕的男人,他能干出来的事有多可怕?你应该明白教主他要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不,我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爹爹他要做什么,但我只记得他曾跟我说过,他并不是大漠出生长大的人,他要做的事决不会伤害他的故土。”刁奇瞳见萨孤星似乎有话并没有说完全,便心中不悦。
“一个渴望成功的人要做的事与他的出生无关,与他的身世无关,只与他的欲望有关。”萨孤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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