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灯光一点如豆,将墙上的影子拉的老长,雨点滴答着打在窗棂上,簌簌的便成了这寂静的房间里唯一的一点声响,多少添了些空寂的意味.
离傲生挑了挑灯芯,以后就再也没有了动作,夜很长,对于无法入眠的人夜会更长,春秋不记年,有谁会知道这一个雨夜,有这么一个人静静的坐在荒僻的野店里伴着一盏孤灯,与自己的影子苦苦挨到天明,。秋夜长,夜长无寐天不明, 春日迟,日迟独坐天难暮……
碧海潮生阁天音广阔殿,丝丝的雨声伴着云气透入殿内,熏炉里的香料似乎也沾了潮气闷闷的扩散着点点雨水的香,也许是因为地势过高的缘故,这灿灿的大厅里鲜少会有这样观雨的时刻,今次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竟然淅淅沥沥的也沾了水露。
白蔹端坐在大殿上,依旧雍容华贵,可在那高高耸起层层包裹的衣里内却是点点情 欲斑痕,只是没有人敢看,也没有人敢知道,更别说是打听碎嘴了。
“去把人给我追回来”白蔹看着不知名的方向随意的摆了摆手,一张惟妙惟肖的画像就飘到了黑衣人身边“要活的”末了还是加上了一句。
“是”跪在地上的黑衣人看了一眼纸上的人,立即领命而去,尽管在他接到这简短的命令之前已经在此跪了半个多时辰。
白蔹缓缓的抬起自己的右手,那手已经变成了赤红的颜色,他犹记得昨天发生的一切,也清楚的记得自己受制于人,功力流失的一点不剩的感觉,可是——那个人竟然又将吸走的内力还了回来——而且那人还回来的内息比他之前的要纯正的多——
白蔹鲜少的露出迷茫的神色,尽管这种迷茫只存在于他的眼睛里——他不懂,正如他不懂自己为何犹豫着下不了必杀令一样……
非吾轩,紫冥倚在锦绣堆积檀木雕花镂刻金银镶嵌包裹的环山椅中,乌色的黑发高高绾起,白玉的手指轻勾着酒壶,随意的垂在一边,壶中的酒见了底,却没有被摔出去,现在的紫冥可说平静的有些过分。
龚袭一直候在旁边,盈月等近身伺候的早就秉住了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喘,没有人知道右护法这是怎么了,自从碧海潮生阁回来之后便成了这个样子,也没有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至使右护法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喝了一夜的酒,现在天亮了,那壶中的酒却不知已经添了几回,而坐在上面的人却也不知醉了没有,要是醉了的话,这个人不该有这种好似被背弃伤害的表情,要是没醉的话,这个自尊自大的人又何会让这懦弱的惹人耻笑的表情出现在自己的脸上?
龚袭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跟在紫冥身后的他根本就没有进入碧海潮生阁的权利,即使紫冥可以不顾教规的闯进去,他也不能不管不顾的跟进去,更何况那些守卫的人拦不住紫冥,可要拦住他龚袭却是轻而易举的事。
然后——他看到这人静静的走出来,身边没有跟着任何人,他身后那仿佛生在云彩里的楼阁静的仿佛没有半点人气,就如同这人来时一样,现在他要走也是没有人敢上前拦截的,谁都知道这位前教主的嫡传弟子与教主算是半个师兄弟,谁也都知道这位左护法大人心狠手辣从不按牌理出牌,更是谁都知道的是,这幽冥教上下当真有人能拦下这个人的除了教主之外不做他想,其他的人即使上去了也多是找死而已。
龚袭就这样一路跟了回来,心里对里面发生了什么,对那被带走的人怎么样了,充满疑问,可这个时候他能以什么身份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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