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合期可说是四代长老了,于教中辈分来说,那是顶到了顶,更何况先教主还是他的义子,身份地位之超然可想而知,纵使是万人之上的白蔹以及一人之下的紫冥在他面前那也是不敢放肆的.
葛婴告了退,直直往水牢行去,一接到消息他立即去了太上教主那里,可却被拦在外面,说是里头从昨天到现在都在闹脾气,想大长老和教主、右护法他们都被挡了架,这个时候葛婴自然是不敢上去触眉头的,匆匆交代了宏蓟一些事情,请他找时机将事情禀报了,葛婴立即就去了偏殿向白蔹他们说明情况,这一路马不停蹄的忙下来,他却是连捉到的那个“不简单”的“丑人”的面也没见到呢。
才到了牢门外,还没来的及跨进去,就被从里面走出来的黑衣老者拦了去路,不是别人,正是那在竹林之中失守的老夫妇之一,只见其面色满布忧虑,显然是有急事的样子。
“葛总管”
“徒翁若不是什么急事,且慢一会再说。”葛婴一心都系在里面的那个人身上,就怕有半点差池,这时就是有天大的事也要给他缓上一缓。
“葛总管请留步”黑衣老者将葛婴带到一旁,葛婴虽是不耐,可看黑衣老者的样子怕真有什么大事便没有制止。
“徒翁有话快说。”
“葛总管”黑衣老者迟疑了一下,面色沉重的凑到葛婴耳边小声的说了句话。
葛婴听后面色整个变了,沉声道:“你可确定?”若是真的,怕他这回是真的犯了大过错了,葛婴一面自责自己的粗心一面懊恼自己的冒进。
黑衣老者面色显然也好不到哪里去“我夫妇二人与那人交手百余招,人还是认的出来的,里面那人虽然也是满脸红斑,可那红斑却是普通草药所至过敏,并非那竹林里从我夫妇二人手下走脱的人啊。”
葛婴这下完全死了心了,来回踱了两步回身对黑衣老者说道:“我知道了,你且莫将此事说出去。”说完就匆匆进了地牢。
覆水难收,事情已经报了上去,即使牢里的人不是,他也只能推说成是,无论他到底是不是先前要找的人,是不是教主和右护法要的人
满脸红斑,丑陋不堪,即使是弄错了也可以推说是巧合。
独夕城,一处客栈之内——
林明宵来回走了两步,看向面色铁青的老者,随即又将视线转到另一个人身上,只见那人静坐一旁眉头深锁,沉稳之中凭添萧瑟之感,对于这位师尊的独子,林明宵总是多了几分小心翼翼。
“他们还没回来?”
守在门旁边的几个青阳派弟子摇了摇头,面色沮丧如葬考妣。
林明宵不禁叹了口气,这下怕是真的回不来了,正这么想着的时候,一直面色阴沉的老者突然猛的拍了一声桌子,震的茶碗都跟着抖擞个不停,门前本就畏缩的几个弟子吓的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有的甚至开始哽咽起来,现在他们是真的后悔了,后悔瞒着师傅,去干那样危险的事情,最后连累的几个师兄都——
是惊恐是害怕?已经说不清楚了,这时候这些平时认为自己无所不能,仗着有些武艺就想除暴安良的青年们第一次尝到了因为自己的莽撞带来的可怕后果。
“一群混账东西,一群……”老者最后已经说不下去了,既是恼怒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竟然胆大到敢瞒着他私自去闯那龙潭虎|茓,又是心疼那些自己看大教大的弟子们命在旦夕,毕竟都是他心头上的肉啊,让他怎么能不气,王耿忠深呼吸一口气,却连着狠狠咳嗽了几声,他恨,恨自己竟然没有及时发现,恨自己怎么就教出这么些不成器的东西来。
竟敢瞒着他,竟敢瞒着他——
“咳咳咳咳”本精神抖擞的老者这时却明显露出老态来。
旁边青阳派的弟子立时红了眼眶,男儿流血不流泪,大瞠了眼眶硬是将眼泪憋了回去,不在师尊面前哭上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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