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太阳很大,照的人眼疼,我扒在城门口的系马桩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这样的天简直是要人的命。
“小哥也是要进城吗?”
“是啊”这一路赶过来可真不容易,我撩了袖子挥舞着,扇出的风虽然也是热的,但总比没有的好。
“投亲?”
“追妻”
郡中首府岳阳,虽只是不大点的地方却因为是首府的原因而热闹非常,抬脚跨入城门,抖抖身上的袍子,粗布青衣看起来不过是个穷酸书生,只可惜扇子在半路上丢了。
想那日我与汉尧生进入寒潭疗伤,功效颇佳,也确实如汉尧生所料,我变小的原因只是因为青龙果与九火不相协调,这个因由我先前也曾想过,可后来发生的一切却让我存有疑惑,毕竟有许多地方不能解释,可经过汉尧生一番剖析,就是再怀疑也消的不剩半点,这一点上我竟然不如一个对九火毫无所知的人,实在是项打击。
左右张望一周,摸摸擂鼓一般的肚皮,再看看高高上悬已经有些偏西的日头,我正想着是饱餐一顿还是立即奔往离府去寻离傲生的时候,一辆马车却从旁冲了出来。
“啊,快让开”
马都跑眼前了,才喊让开,让的开才怪,刚进城门就遇到惊马,我老人家这是什么运道,想起离傲生的不告而别,想起三十年一睡而过,想起一会变大一会变小,又被人打又被人下毒的可悲日子,难道我那该死的劫数到现在还没过吗?还是说要跟着我进了棺材它才肯罢休。
越想越是生气,更何况这太阳早就将我晒的火爆,运了掌力,正想拍死那不长眼的畜生,却见一青色人影脚尖连点,飞身而上,抬手勒缰,那马没一刻就被他制服了,端的是干净利落。
我老人家讪讪的收回手,看着下了马来,走到我面前的青年,一双眉目,却与离傲生有几分相像。
“这位兄台没事吧?兄台?”
我回神沉思,这岳阳城本就不大,而这人眉眼之间与离傲生的相似只怕并非巧合,只不定是什么亲戚呢,想到这里,我老人家转了态度,离傲生的亲戚,不就是我老人家的亲戚,“无事,无事。”可一想不对,我若说没事,这人不就走了,还指望他带我去见离傲生呢,怎能让到手的机会就这样跑了,赶紧腿一瘸倒在地上“哎呦,我的腿。”
那人见我突然抱腿倒地,赶紧蹲下身来检视,想我本就一点毫毛都没伤到,他能检视出个什么来,赶紧又将手捂到胸口上,哀哀的叫了两声“痛,好痛,痛死我了。”
“这——”那人显然也是对医术一知半解的,这时见我痛的厉害,立时慌了手脚。
“大表哥出什么事了?”一个红裳少女挤了进来,看了一眼瑟缩在一边的车夫以及横过半面的马车冲扶着我的青年问道。
那人一见红裳少女出现,立即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楼表妹,你来的正好,快来看看这个人,他好像心口疼。”
那红裳少女立即上前拿起我的手腕诊起脉来,我暗运九火,脉象立即变的时弱时强。
见红衣少女蹙眉,青年不禁焦急“楼表妹,这人怎样?”
“脉象时有时无,实在罕见”摇摇头,放下手“或许师傅会有什么办法。”
“多谢两位,小生这病是娘胎里带出来,能活多久是小生的造化——”我咳嗽两声,偷眼去瞄那青年,果然见他脸现不忍之色,这些正派的人,有时候好骗的很,也有趣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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