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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于金雷那样活着(17)

我转过脸,正好迎上她的脸,在阳光下的微笑.灿烂无比,我突然被什么给击中了.坐在那里呆了,不久她拿来了两个风筝,将一个大的金鱼给我。她留的是个蝴蝶,那天,我不知道自己跑了有多久,有多远,当她看着她的蝴蝶远远地高过我的金鱼时,她咯咯地笑了起来,后来我们都累了,于是收起了风筝.坐在草坪上聊天,我惊讶地发现我竟有那么多的话和这些并不熟悉的朋友。可能是开心过头了,回来的路上我有种倦怠感,很沉默,小崔走在我的旁边,她说,怎么了,又变忧郁了?不开心吗?呵呵.

我笑了笑,说,你看这里的黄昏,是可以入画的景­色­。

现在正是夕照的时候,是“波渺渺,柳依依,孤村芳草远,斜日杏花飞”的意境。

我说,我想起了聚散一词,聚和散总是紧紧相依,再怎么样的繁华和热闹也总有落幕的一天,越是热闹曲终人散之后便愈是悲凉,愈是繁华散的时候愈是不舍,如同你所爱的东西,有一天突然失去了,便是痛到骨髓,倒莫如从来不曾爱过,只是大家都想要那一刻的繁华和热闹,过了此刻便是沧海巫山之心。

小崔笑说,有散才有聚,有得必有失嘛,聚散原来如同自然的花开花谢,都是平常的事物,不必太过在意呢。

我默默地走着,小崔突然说,你今天笑得很灿烂啊,平时怎么那么吝啬笑容呢?呵呵`.

我呵呵笑了两声说,我有吗?我怎么不觉得。

有一次,和她去一个寺庙里玩,寺在一座幽静的山中,远远地望,只有纜­乳­芤唤恰3了鸟语,少了声音。其实那天的寺倒不是清净的,恰逢一个###,有很多尼姑从遥远的他乡赶来,她们庄严的脸上还带着一路的疲惫和风尘,但因了铟诚的信仰,使这风霜更增了圣洁的光。尼姑中老的已是满脸皱纹,年轻的尚有一张清秀光洁的脸,然而她们都是一样的肃穆,不为任何事所惊动的安然。当钟声敲响的时候,我的身上起了一阵寒颤,似乎灵魂也在此刻得以澄净。我突然想起迦叶对佛祖的捻花微笑,不可言说。看看身边的小崔,她两眼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说小崔你去许愿,她说她不信这些。我说你来一个吧,即使不相信.她说你先许吧.我说行啊.我许了之后,小崔问我许了什么愿。我说,你先许了我再告诉你.她应了,我看见她那份像是教徒地朝拜的姿势.哈哈大笑,她见我笑,忙不继续许愿,说,快说你许了什么愿.我找借口说,传说告诉了别人这愿就不灵了。她说不会是很俗滥的话吧。我说当然不是。走了会儿,我问小崔,你还记得席慕蓉的《一棵开花的树》吗?小崔说,哦,原来你站在佛前朝拜了五百年才遇到我。我说,哈哈,原来女孩子也会这么地臭美,而后是一段长跑一路打闹.

其实那天我许的或许仍是一句用的很滥了的话,是关于天长地久的,另外祝愿家人安康.我不知道未来会是怎样的结局,小崔说女孩子希望快乐是永恒,我说我可以把这样的时光一直延续下去,她笑了笑,说你以为你是神仙啊.

后来小崔告诉我,她许愿的时候心里都是隐隐地不安的,对未来,她不像起先那么有把握.我说是啊,现实已经把我们雕刻的有点疲惫.缺乏掉激|情与勇气了.连走一步都显得谨慎无比.深怕陷入落魄少年的行列.她说,你怎么整一个哲学家了.呵呵.

我笑了笑说,没办法,我就是这么地哲学.

小崔转头,手指远方,说,我们去爬那塔吧.

我说好.

我们爬上寺内七层楼高的塔顶,从上面望出去,整座山都尽收眼底,山腰上缠着几缕轻云,整座山是远离尘嚣的,不带一丝烟火气,站在这里,心是静了的,所有外界的烦恼都忘了,想来世人的争斗都是无聊是事,还不是个空么。小崔看了看面前的景­色­说,要哪一天我勒破红尘了,就皈依佛门,终老一生。她还没有说完,我就想好好地笑一声,我说,你也会吗,每天数着长更夜漏,你可以忍受这种清冷和寂寞?小崔说,怎么不会,要是真的看破了,这是最好的归宿。我说,可那真的太消极了,我们可以消极但不可以太消极.更何况你不是带着泯诚之心来的,只是为了避世,六根未尽,是对佛门的不尊重,你没听说过弘一大师的“天心月圆,万物归一”吗,佛界红尘都是朝着同一个方向,终究会碰面的,你还是安安心心地在红尘中修行吧!

小崔看了看我,脸­色­严肃目光执着. 电子书 分享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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