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
我从寝室里退了出来,面对校外部环境惶惑不知去向,刚来时觉得前途无量似乎只是前世的誓言,我绝定去拼一把,时间的表格于是开始产生错位.我想起在华北电力大学周围,租了的一套房子,房东很好,对我很便宜友好.
教了租金后,我在里面住下了,每天早上打车去学校上课,没课的时候在寝室里睡觉,一睡就是一天,没有谁可以打饶我的清静,也不可能会有谁来打搅我.
就这样,日子过的很平静.我认为我已经忘记了刚来时候的孤独,生活开始慢慢地接近阳光.我去找了一份工作,以养家湖口.这是一份别人都避而不谈的工作,都市的人会鄙视他们,拉客拉货.恩,几乎没有面视的意义,我进去后第一天就开始工作,老板比我的年龄稍微大些,他告诉我这个工作会很累.问我能不能接受的了.我问了他们的工作表,吓了想死掉.一天从早上六点到晚上二十三点.我不言语,转过身看坐在他身边的老板娘,一个中年妇女的样子,嘴唇上多了让人生厌的猪红.我没作声,老板说,如果行,你明天早上来吧.
我第二天一早就去了,到了那里,老板和蔼可亲地问我吃了没有,我说我刚起,还没.老板说,你坐,我看他的桌子上摆放着一副早餐.心里突然万分难受.想自己会成为这样的人.为了一顿早餐去奔波不已.我以前那些梦想呢?那些充满豪情壮志的内心报复都哪里去了哈.
老板见我犹豫,说到,吃吧,过会就干活了.
我说恩.于是就吃了起来,边吃边想不开,想当年我是如何如何,可现如今却落的如此田地.
我开始工作了,送货,将产品从一家从到另一家,蹬个三轮车似乎跑便整个昌平区.再烈日之下从东一家送到西一家,老板见我勤奋,晚上的时候让我早点回去休息.我回到寝室的时候,对着破碎的镜子自己不认识自己,灰头土脸地像个流浪汉.想想第二天还要继续上班,就荤浑得睡去了.
第二天,照常反复.不同的是,工作量又加大了,从早上的六点到晚上二十四点了,加班了的一个小时我开始难以应付.觉得大脑无法听从使唤,常常送错门户.老板也没骂我,只是微笑地说,还是小伙子哈,有待锻炼啊.我忘了忘老板,愧疚得笑.
第三天,一切照常,时间又改了回来,仍然是那个点数.我忙里偷闲地给卿打了电话,她似乎在抱怨.我说不过去,只好匆匆地把电话挂掉了.心里琢磨着你怎就不明白我呢,男人的可悲之处在于你无论在外如何忙碌劳累,都无法得到亲人的谅解.我突然觉得自己很悲惨.非同小可的悲惨.
第四天,上天的佛祖们或许.得到我的祷告,下了一整天的雨,我坐在门面里.呆坐着,偶尔会来上几个顾客,都是小单子,我应付自如.老板去打牌了.我无聊实事.就给几个好友打了电话,一个个询问他们的近况,决定回家结婚的有之,决定出国留学的有之,决定继续谈论研究人生在学校里苦读决定拯救众生的有之,当他们问起我,我说,现在在倒垃圾.没事可做.
就这样忙忙碌碌,时间又过去了将近一月,突然有一天K熊打来电话问我在哪,我在天涯海角,我说,你快回来,K熊说道.班导要我通知你回来.
我疑惑自己没有做出格的事情啊,怎班导会突然想起我来,我躺在床上对着话通说,好吧.挂了电话,起身随意穿上件衣服便直赶校门.
到了学校,见了K熊和班导,班导示意K熊工作完毕,可以回去了.我看到K雄走出去,内心突然有点恐慌感.这个时候班导让我坐下,给我倒了一杯水,见她这样,我自然也相敬如宾.坐在那里听她说话.
你已经将近一个月,没来上课了吧.班导询问.
是.---我面不改色.
你最近都去了哪,我怎联系不到你?班导接着说.
赚钱,养家湖口---我继续面不改色.
班导叹了一口气.坐在那里不说话了,我见她那样,不好隐瞒,于是将自己这些天在外面所到之处所见所闻一一对她讲了,班导听后,似乎并未责怪我这么久未来上课,喝了一口茶,说你赶紧去上课吧.
我内心世界的包袱放下,走出这栋楼,回望的时候班导站在门口对我微笑,像决别.
我回到住的地方,退了房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平日用品,太多太杂,我总是将很多杂的东西放在一起,直接导致住所混乱的不堪设想.一些相对而言比较庞大的东西如同被褥,我赠送给了邻居一个年近七旬的老人,而相对而言自己比较满意的小东西却带上回归.
贷款,疾病,虚荣作祟。
到学校后我开始奋发图强,好好上课。时间跨度迅猛发展,还在我未好好体味生活的时候就那么一个标点都不留给我就销声匿迹掉。
快放暑假的时候,学校里在办学生助理贷款的事,K熊问我,于金雷,你贷不贷款?我说,不贷,我可以自己挣一些的,你要贷吗?他说,我怎么会贷?我用不着。我说,是啊,你怎么会贷?我想起了平时,他可是长向我们描述他家境的优越的,他说他家的房子是八角形的,家人非常地宠他,他曾经去过香港和中国的很多地方,他的一个叔叔送他的一支钢笔就值几千块钱,他说这些的时候,我们通常都沉默,不明白他何以要如此炫耀,不免给人浅薄的感觉,他见没反映,有点急,说,怎么,你们不信吗?我们便说,信,怎么不信。虽然我们从那支钢笔上无论怎么也看不出何以如此值钱。或者是买了衣服一定要我们帮他看看,说这是什么什么牌子的,要多少多少钱,后来有人说看见他在商场打折的时候买衣服。
有一次,他问我,你的父母是做什么的?
我笑着问他是查户口的吗,那你的父母是做什么的?
他说,我父母做的是秘密工作,不能告诉别人的。我听出他是在说笑,但心里有点反感,毕竟询问别人的家庭是一件不礼貌的事。
他家里给他打电话,他捂着话筒小声地说话,但我还是听见了一些,因为他是河北人,方言比较好懂。似乎家里的人要他贷款,他不愿意。我觉得心里怪怪的,但又不好问。想起以前我们说到家人时,问谁有兄弟姐妹,他说没有,可后来他无意中说到他姐姐怎么样怎么样,我有些奇怪的问他,你不是独生子吗?他楞了一下说,我什么时候说过,一定是你听错了,我一直就说我有姐姐的。我说,哦,那可能是我听错了。
我出去做家教,走到校门的时候看到了K熊,他和一个中年男人站在一个角落里,那个人面朝着我,看起来有些苍老,穿一件皱巴巴的衣服。K熊东张西望,一转头看见我,连忙转过头去,象没看见我一样。我有些疑惑,又有些好笑,自顾自走了。
后来,回到寝室,他已经回来了,对我说,刚才在校门口我好象看见你了,隔的太远没叫你,那个人是我的老乡,因为见过几次面,这次他们有点事想找我帮忙。我说,哦。她说你不信啊?我说,我信啊,干吗不信,你没必要向我解释的,这是你自己的事情。他说,我怕你误会。我说,我误会什么,有什么好误会。他不语了。
第二天,他把我叫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还未开口,就哭了起来。我问他,他也不说。我急了,说你在不说,我就走了。
他这才说,于金雷,我妈妈生病了。
我说,严不严重,要不要回去看看?
他说,住院还缺一笔钱。停了停,又说,于金雷,你家境不好,这我是知道的,最近我们家出了事,经济也很钧捆,跟你是同命相连。
我说,我那里钱不多,但我可以帮你向同学借。
他说,不,我不想让别人知道。
我说,你这又何必呢,你母亲病了这么大的事情,你又何必掩藏呢?
他说,你不知道,有的事你不知道。
我说,我什么不知道,我什么都知道。
他抬起头惊讶地看着我,我说,你不就是怕别人看不起你吗?一个人家庭出生有那么重要吗?你家里没钱难道就是耻辱吗?我告诉你吧,没人会看不起你,除了你自己。
他呆呆地站着,我说,还站着干什么呢,救你妈要紧啊。
后来我们向院里申请了一笔临时助学金,给他母亲交了住院费。在病房里,我看到了他的母亲,一个头发花白的瘦弱的妇人,她看儿子的眼神带着歉疚,好象生病是她的错一样。她的床边还站这一个人,就是那天来找K熊的那个人,不说我也知道,他是他的父亲。我问过了K熊,他母亲是疲劳过度,营养不良,所以突然昏厥,并且她原有肾炎,这次也一起发作了。
在医院的花园里,K熊问我,于金雷,你真的什么都知道吗?
我说,我只是猜的,你平时说话那么多的漏洞,只要仔细一点就会发现前后矛盾的地方,你老是撒谎,但并不擅长撒谎。
K熊说,是啊,我撒谎,我希望你们觉得我生活的很幸福,也许你会认为我是虚荣,可是我只想让自己活得有尊严。
我说,难道贫穷就没尊严了吗?只要你是劳动所得,一样会赢得别人的尊重。
K熊说,有些事你没经历过,所以不会明白,其实我说我只有一个姐姐也是骗你们的,我还有一个妹妹和一个弟弟,我还小的时候,家里就常常鸡犬不宁,搞计划生育的人把我们家的门槛都踏破了,家里能搬走的东西都搬走了,上学的时候被人说成是超生游击队的典型而受到耻笑,家里人多,每天除了吵还是吵,姐妹之间争东西就像几个小乞丐一样,父母也老是为了钱吵架,相互指责对方没用,用恶毒的语言来诅咒对方,像一对仇人一样,看着都觉得寒心,家里穷,走到哪里都感到别人鄙视的目光,我一直都抬不起头来,只好拼命地念书,想尽一切办法读书,考到这里来,父母听说这边打工机会多,也过来了。
我说,那你的姐姐和弟妹呢?
他说,姐姐早就嫁人了,为了恭我们读书,嫁给了大她二十岁的商人,妹妹中学毕业在家开了一家裁缝店,弟弟还在读中学。
我说,一个人的出生是无法选择的,你父母辛辛苦苦地把你养大,你对他们粗暴一点都是对他们的伤害,你何必骗我们呢?没人会耻笑你,你会看不起谁呢,谁比谁高贵一些?
K熊说,我一直是在那样的压力下生活,很早我就厌倦了那个家,就想逃开,我想到这里来就没人知道我的真实情况了,连父母我都不想见,大哥,你说,我是不是很可耻,并且愚蠢地可笑,以为这样就可以骗过你们,但实际上,你们早有怀疑。
我说,你的心情完全理解的,我答应你,不把这些事告诉别人。
K熊说,我现在不介意别人知道与否了,我连亲人都不认,我还是人吗?他转过头说,于金雷,我很佩服你,你很坚强,也很自尊。
我说,我也是一个从穷地方走出来的人,但它再贫穷再落后也是生养自己的地方,我永远都不会鄙视它,一个人若忘了家,就会成为无根的人。
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又想起了那片土地,我从来没有刻意地想过它,但它长在梦里出现,但以前我不是也长想离开它吗。我不是也早就厌倦了它吗?可真正离开了,才知道它是想忘也忘不掉了的。并且在谈到它的时候我还会告诉世人它的好,我护卫着它,害怕别人对它有丝毫的亵渎。
放暑假之前,碰到小崔,她说,怎么,你不回家吗?我说,是啊,你也不回去?她说,我要回去的。我心里顿时有些失望,但也不好说什么。
K熊回了家,说是把她妈妈接回家静养,于是宿舍里又只剩我一个人。
那时每天都有三十七八度的高温,我在各个车站间来来回回,太阳是惨白的,路边的树叶丝毫不动,街边小店的帷布是耸拉着,没有生气的,碰到哪里都是烙铁一样的烫手,公交车上的椅子是坐上去又要弹起来的。
我路过一座学校,看到了一群孩子在操场上奔跑。
我想起了我的高中。
省实验省重点的祖国栋梁们正在兢兢业业循规蹈矩焚膏继晷无比纠结的时候,批发两块钱三包的豆奶的贩子正在肆无忌惮地进出我们的校门,车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三菱小面包车正在停在我们办公楼财务室前面,穿着铁钉皮夹克胳膊上一道道刺青的小混混又在叫嚣某班的某人出去,派酒店面向社会急招公关小姐事宜传单的打工青年正在拼命地往刚走出校门的你手上乱塞。我作为一个非艺术考生,不时地觉得,我的前途就这样断送掉了。
可事实真相并不是这样,许多年后我发现他们年轻并且拥有活力,于是不再向一个愤青一样去亵渎他们了。书包 网 想看书来
回家,暂别,大一结束。
考试过去,没人询问成绩,像一场高考,每个人都等待着解脱。K雄和阿曹是最先回家的,两个人拎着大包小包。一路颠簸着下了楼梯,走出校门的时候我还站在四楼的阳台上看着他们,所有的都过去了,没有了一年前的勾心斗角。没有发生意料之中的任何事情。一年的时光就这么随便的倒掉了,像一箱待清理的垃圾。
宿舍的人一天比一天减少,我收拾着行李,左右分新。整理了一下暑假回来要考的书本。然后看看四周,寝室已经空空荡荡的了,地板上琳琅满目的费纸张,还有一些饮料瓶子在地上左右逢源。我想我是应该给宿舍洗洗脸的,拿起扫罩清理起这点垃圾,不一会,寝室的门开了,是宿管。
“你们宿舍的人都走了吗?”
“是的。”
“你什么时候走?”
“我明天。”
短暂的谈话总是一针见血的,我知道明天我还无法离开,身旁的事情让我无法脱身。这个时候电话想了起来,是班上的许昕,我问了找我有什么事情,她笑了笑,问我几时的火车。我说,明天下午一点半。她哦的一声把电话挂掉了,后来我打回去,对方电话已经停机了。
我对宿管笑了一下,示意要下楼一趟。宿管说,好的,赶紧回来,将你们的宿舍打扫干净再回去。我哦的一声跑下了楼,到了女生楼,远远看见她站在那,跑下来,她说道:本来我打算你送我的,现在算了。我笑说,没关系,反正我也不急着走,她笑了笑,还是不了,她说。
给远方的卿打电话,我知道这个时候她肯定在家,我想起很久以前的约定,像是一个又一个的梦寐,整日困着我让我无法安眠,我想起了谁对我说的不可以轻易许下誓言,许下的誓言就是欠下的债,我想我是应该还债的,心里有再多的苦痛也要强忍着的,不可对人说的,我想起步却有一双脚镣栓住我的。
小K给我发了一条短信,我知道是宣誓对现实社会感到遗憾的:
当我们读小学的时候,读大学不要钱;
当我们读大学的时候,读小学不要钱;
我们还没能工作的时候,工作也是分配的
我们可以工作的时候,撞得头破血流才勉强找份饿不死人的工作做
当我们不能挣钱的时候,房子是分配的.
当我们能挣钱的时候,却发现房子已经买不起了
当我们没有进入股市的时候,傻瓜都在赚钱;我们兴冲冲地闯进去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成了傻瓜.
我知道似乎我身边的人都过的非常的不好,像个垃圾一样的活着。思维突然间断,想起网友说的一通话,当这些垃圾依然故我依然骄傲的活着,并且自以为是地知道这个周边依然有无数与自己相同的垃圾活着的时候,我们就绝望了。
我看了看想了想,突然间想死! txt小说上传分享
文字以外的心情
一直以来我都想用自己的文字来印证那已经改变了的心情,用回忆来探索那从来也没能实现的诺言,今夜,自己坐在床前,深刻的思想一番,这才恍然明白过来,世间有些事情就不会再回来了,就好象一颗离我越来越远的星辰,眼看它逐渐的变小,变暗,变冷,终于在一个我绝对无法触及的距离里消失,而我站在黑暗里无能为力。
心里是有一点悲伤和惆怅的,但是也同样含着感激,感激的是曾经给过我故事的朋友们。是他们让我有了写的素材,并且一如既往的支持着我的写作。记得有一段时间我几乎失去了快乐,于是一意孤行的想折笔从商,特别是我迈进十八岁的门槛,看看我这辈子走的路的时候,我竟然有些难以自持。我的脚步虽然时而有序时而杂乱,但是每个脚印却是非常清晰,里面盛放着我在这一段路上的所有的欢笑和泪水。分不清到底是泪水多些还是欢笑多些,但是都是我的真情所在,无论是喜是悲都足以让我为此感动。
那一段日子,我知道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感动过了,那段日子是我最没感觉的日子,因为没有感动所以我感到我其实是行尸走肉,我本以为自己是不会再感动的了,可是当我收到一个死党发过来的短信的时候却忍不住流泪了,他是这么说的:“哥们,当你低下头和快乐告别的时候,你可知道,有多少个人因此被你强行送走了快乐?你的快乐不是你自己的快乐,她是属于大家的,快乐起来吧!为了你,更为了这些一直关心你的朋友。”
我想不到一个平常不怎么联系的人,一个不善于言谈的人竟会对我说出这些话,我一直以为我是在孤独的活着,那些曾经或者正在陪伴我的人不过是一些过客,大家偶然相遇,然后必然离开,仅此而已。原来我错了,这么多的人还在关心着我的存在,有的告诉我了,更多的却没有告诉我,正如我躺在学校的床上偷偷的想念他们一样。只是我在想念他们的时候从不肯承认我是在想念他们,因为我曾经这么害怕感情的纠缠,害怕无休止的感情债会压得我很累——我欠我亲爱的朋友太多了……
断断续续,这篇不是小说的小说,已经完成将近五万字了,面对自己一年以来的劳动果实,开始有点成就感,但内心还是有些许不满的,毕竟做为自己的Chu女作,它显得异常幼稚,很多地方可以说写的很是失败。面对众多优秀的写手,我开始有了一点自卑心态,真的很是自卑的,这种心态在很长时间困扰着我,无时无刻地困扰着我。我感到了一种强大的压力,来自各个方位的压力,让我开始喘息困难,呼吸系统开始急速加强。
我会做好,我想,我对自己说。
我与人们之间的本质上的差别是那样大,以至我担心我这副平庸的面孔已遮掩不了我的非人。
我是一个精神上的流浪儿,我在时时刻刻苦苦追寻精神生活的主旋律,但在现实与我内心之间发现,我无法找到这样的东西来勾通二者,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我面对生活,开始陷入苦难的抉择。第一是我做了所谓的愤怒青年,像个傻子似地划根火柴把自个烧死名曰寻找光明,另一种是悄悄蛰伏在黑暗中,瞪着一双易受惊吓的眼睛等待未知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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