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宁打断我说,应该是这个东方女人略使手段就搞得这个老外颠三倒四,然后老外主动出钱帮她弄到去美国结婚的签证,还在自己的财产上立下这个女人的名字,结果这个女人一到了美国就把他给甩了,还分了他仅有的那点钱。
小胖才没那么简单呢,你以为啊。丁宁说。
冰冰
丁宁告诉我,冰冰在北京念的大学,后来在奥地利学了三年的音乐,现在,她学成回国,报效祖国了。
我说,啊?
我连着说了两个“啊”,啊!啊?
丁宁就说,嘿—天知道是不是真的。
我问,你们在哪儿认识的啊?
丁宁手一挥,指着某个前方,他说,酒吧,还能是哪儿,只能在酒吧!
我最初认识冰冰的时候,也是在酒吧。那时候我还没有开餐厅,也还不认识丁宁。我在一家小小的广告公司里面做设计员,设计员的意思就是说其实我并不负责设计,我只需要把设计总监的意图画出来制作出来就行了。
有些天的晚上我经常加班,其实我加班干的活就是在一套服装厂的CI手册上给所有的图形和标志填上红色和蓝色。我填了整整一个星期,拿毛笔拿得手抽筋。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在未来的几年间我们只需要打开苹果机,把图纸和颜色绘在电脑上,然后再打印……那天我填完最后一个标志,就把那把针尖一样的毛笔扔在了公司的厕所马桶里,然后直奔附近一家酒吧。在那家酒吧我第一次遇见了当年还是个小姑娘的毛冰冰。
当时她趴在酒吧的吧台上,哭得死去活来,还吐了人家一地。一个年轻的服务生站在一旁手足无措。
我把她扶出了酒吧,出了酒吧又想起,还不知道她住哪儿呢,而她又烂醉如泥,于是我就把她带回了我在这个城市的乡村租下的一间房子里。
后来她就在我家住下了。那年她17岁,瘦骨嶙峋,肤色惨白几近透明,有时候我甚至看得见她透明的皮肤下面一条条粉红色的血管,很像一条条毛茸茸细细的小蚯蚓。
我吃的第一顿湘菜就是冰冰亲自做的,她回了一趟湖南老家,带来一些腌制的肉、鱼干之类,做出来的菜又咸又辣,一晚上我狂喝了6大杯白开水。
但是我还是表扬了冰冰,我说冰冰,假以时日我们一定要在这里开一家湘菜馆,你不用自己做菜了,我们请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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