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掌柜,你先别忙着哭!”江云给老掌柜倒了一杯热水:“哭解决不了问题!你把事情说明白,我给你想办法!”
“是这样的!”老掌柜过了半天,终于平复了情绪:“前几日我们店里来了一个公子哥,开口就要二斤砒霜,小毛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就死活不肯卖给他,结果被那公子哥的狗奴才毒打了一顿,那公子哥强买了砒霜回去,结果没过几天就出了人命案子!
官府抓到了那个公子哥,那个公子哥请了师爷!那师爷搬弄是非,颠倒黑白。居然说公子哥买的不是砒霜!是治疗伤寒的药,而小毛错装了砒霜,才导致他的夫人吃错药致死!他说什么如果小毛不卖给那公子哥砒霜,那么就不会死人!结果官府那帮昏官居然把小毛抓走,要去砍头啊!”
“居然有这样的事?”江云皱着眉头说:“这狗官脑袋让门挤了吧?是天香城的城主吗?”
“小云你有所不知啊!”老掌柜喝了一口水:“天香城是豫临州的首府,城中不设城主,一切都是由豫临州长管辖的!”
“又是这个豫临州长!”江云眯起眼睛:“看来你还得瑟的挺起劲!老掌柜,这件事我管了,你就安心的在药铺等着,我会保证小毛周全!
江云说完,转身出了药铺,心中暗自盘算:我要是今晚去大牢救小毛,那么老掌柜肯定要跟着受牵连,到时候被官府通缉,麻烦可就大了!上次在江城就干了一回傻事,这次可得谨慎一些!小毛被抓了去应该不会马上问斩,很可能要先掩人耳目的审上一审,我姑且去听上一听,看看小毛什么时候被行刑,毕竟劫法场比劫牢要简单的多!
江云正一边想一边走,街边上忽然的嚷嚷起来:新来的州长大老爷升堂啦!大家快去听堂啊!
“哟!”江云心中一喜:本以为要过些时日才升堂,没想到这州长大老爷还是个急脾气,刚抓到人就升堂!正好,江云抬腿跟着众人一路来到了府衙大堂。
江云一进大堂就看出来,昨天晚上果然没有摸错,这个地方就是昨天晚上江云绘图之所!江云跟着一群人在堂外围观,堂上的豫临州长已经有模有样的坐在了明镜高悬的大匾之下,江云打眼一瞧:这豫临州长还长的人模人样的,看起来就像一个极其严厉而且耿直的人,江云心中暗暗鄙视: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这么一个老头,放在哪了让人看了都会以为是好人,可是你看看他办的那个事!纵容外甥在江城胡作非为,这次又帮着富人欺压穷苦的百姓!
江云眯着眼睛看着正堂之上的豫临州长,又看看旁边的衙役,再瞧瞧正堂之上明镜高悬的大匾,袖中攥着袖箭的手慢慢松开。江云心中暗想:老东西,今天我知道了你的模样,这里人多,我先忍忍,过几天我就来取你的狗命!,今天我姑且看看你的表演!你表现的恶心一点,过后我下手的时候心中也痛快!
“升堂!”一旁的师爷大喊了一声。
“威….武….!”两旁的衙役齐声喊道。
“带人犯!”豫临州长严肃的说。
不一会功夫,一个白面小生和一个尖嘴猴腮的书生走了上来,再一会,小毛被压了上来,手脚都被上了拷镣。
一年多不见,小毛也长高了不少,只是有些偏瘦,而且此时的小毛双眼无神,脸色很是苍白。衙役把小毛从众人身边拖过去,小毛显然是没注意到江云站在人群之中,江云并没有做出什么动作,只是静静的看着。
“堂下人犯可是茅小毛?”豫临州长威严的问道:“我呸!什么名字!怎么这么别扭!”
“正是小人。”小毛弱弱的回答。
“你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吗?”豫临州长又问。
“小人不知!”小毛还是弱弱的说。
“李公子,你说一说事情的经过吧!”州长转过头问旁边的那位公子哥。
“回大人,小人可不可以让师爷代为述说?”李公子的神情那是相当的轻松,
“准!”州长就蹦出了一个字。
“大人!诸位听审的街坊!”一个尖嘴猴腮的书生向着大家一抱腕:“受李公子委托,我来给大家说一说事情的经过!前几日,我们家李公子夫人偶感风寒,公子爱妻心切,亲自去药铺买了治疗风寒的药材,谁知这小伙计丧心病狂,尽然给公子装了满满一包砒霜!结果夫人喝下这剧毒之物,当场香消玉殒!公子不胜悲痛!这一切都是这个小伙计的过失,请大人明察啊!”
那书生指着小毛,唠唠唠说了一大堆,反正是没有一句对小毛有利的。小毛跪在地上不住的哆嗦着。
“茅小毛!你有什么好说的啊?”州长严厉的问。
“回大人。”小毛一边筛糠一边说:“事情不是这个样子的,前几日这位公子根本不是去买什么风寒药,他到了店里就要两斤砒霜,说是药老鼠,可小的说药老鼠有半钱就够了,不肯卖给他,结果他就毒打了小的一顿,拿走了砒霜,还没给钱!”
“李公子,他说的可是实话啊?”州长和蔼的问着李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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