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之后,略微驼背的身影走出了后院,轻轻的带上了后院和前庭之间的小门,江云趴在地上,耳朵紧贴着地面,听着缓慢的脚步声逐渐远离,才拉着楚红妆来到那个房间中。
“肯定就是这里了!”江云小声说:“找找有没有什么机关密室之类的东西!”
两人仔细的在房间中翻找了一遍,墙壁和地面上没有任何机关,屋中的摆设也杂乱的毫无规律可言,江云等着眼睛打量着这个不起眼的小屋,郁闷的说到:“奶奶的,真是神了!莫非这只是个障眼法?真正的东西不在这里?红妆,你再想一想有没有什么别的地方!”
“没有了!”楚红妆仔细的想了想,说到。
“也真怪了!”江云开始琢磨起来:“刚才进来的那位肯定是你爹,你爹现在应该并不知道夏府的事情,那么他来这肯定是做一些秘密的事情!这个错不了!可是就这屁大点地方,怎么就一点痕迹都没有呢?”
“哎!我也不知道啊!”楚红妆轻叹一声:“从小就是这样,爹爹藏得东西我们从来找不到,但是我们藏的东西爹爹轻易就能找到!”
楚红妆说着,轻轻的吹了吹凳子上的灰,坐在了上面。
“灰尘!”江云差点喊出来:“对啊!才用过的东西上灰尘一定比较少!红妆,有没有不显眼的照明,火折子太亮了,容易被人发现!”
“我这还真…”楚红妆下意识的摸了摸怀中:“有了,刚才在夏府玩滴蜡,顺手拿的半截蜡烛!”
“呦!这可是你新婚的红烛啊!”江云调笑着点燃了蜡烛。
“讨厌!”楚红妆轻轻的推了推江云,稍稍露出了笑容。
昏黄的灯光并不显眼,江云仔细的一寸寸的照着地面,陈旧的器具上落满了灰尘,分明没人动过,江云绕着小屋走了大半圈,忽然,一个灰尘中明显的手印引起了他的注意,这个手印很大,明显不是楚红妆或是他自己的!
江云顺着手印一路看,一根不起眼的绳子夹在了两个家具之间,江云伸手拽了拽绳子,绳子悄无声息的带着江云升上了房顶。尖顶的房屋中,房梁上有很大的空间,江云清楚的看到一个小小的桌子,桌子旁有一个小箱子。
“靠的!天天和拜兰姐钻地洞,我都惯性思维了!居然习惯性的认为重要的东西应该放在地下室!”江云小声说道:“红妆,找到了!你在下面等着,我马上就好!”
江云轻轻的荡了荡绳子,顺着惯性落到桌子旁边的房梁上,谁会想到机密的文件藏在房顶上呢?哪家的飞贼又会到仓房中来偷东西?江云一边佩服着楚大人的狡猾,一边打开了箱子,箱子中只有一张薄薄的纸,江云借着微弱的烛光,迅速的翻看了起来。
这是一封刚写好的信,墨迹还没有干透!想必就是楚大人刚刚写的!箱子中没有其他的东西,看来楚大人是一个谨慎的人,看过的东西都已经销毁了!可是就是这一封信就足以说明问题了!江云越看越心惊,看到最后自己扇了自己一个耳光,口中喃喃的说到:“妈的!又捅篓子了!”
江云飞身下了房,把东西摆放成原有的模样,背起楚红妆迅速的翻出了府衙的后墙,时间临近五更,幸好是冬天,天亮的比较晚,江云狠狠的拉动了起降杆,飞机腾空而起。
“江云,你看到什么了?”楚红妆问道。
“快点蹬脚踏板!”江云有些着急的说:“这回我可知道是谁在望京给我们擦得ρi股了!不过麻烦也来了!希望能够赶得及吧!”
一路沉闷的无话,顶着偏西风,江云回到了淮城外的地洞,带着一身寒气钻进地洞中时,拜兰和小天睡的正香,小白瞪着红红的眼睛睁看着大家。
“别睡了!都起来!”江云把大家全部叫醒:“奶奶的,捅篓子了!”
“怎么了!好弟弟,你急什么?”拜兰打了个哈欠,懒懒的问道。
“你们打探到什么消息了吗?”江云对着拜兰问道。
“我们还真发现了点东西!”拜兰抻了个懒腰:“我和小天在夏府的地下打着洞,我就闻到越来越浓的铁器的味道!挖上去一看啊,夏府的仓房中堆得全都是兵器!多的不得了,大略估计一下,能有好几千把!”
“这就对了!”江云点点头:“前线的敬玉坤有问题!夏大人是敬玉坤的朋党!”
“怎么扯到敬玉坤了?”拜兰好奇的问。
“敬玉坤不是前线的兵马大将军吗?”楚红妆问道。
“就是那个老贼!”江云沉声道:“前些日子的望京之乱也是因为项老贼有敬玉坤这个后山才敢闹起来的!这个敬玉坤把持了盛唐的大部分兵力,拥兵自重,抗击大食不利,夺权篡位倒是蛮有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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