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缭绕,似梦似幻。
这是任我行踏入阵法之后唯一的感觉。
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任我行不禁嗤笑一声。呵,早就知道这东方不败肯定会把众人分散,各个击破。不过,别的人他不知道,就他任我行,若想如此轻而易举地打败,还是不要妄想的好。
脚下步子沉稳,一步一步踏在铺满了落花的小路上,任我行倒不像是来寻仇而是来散步的。随手轻轻抚过路边梨树上的白花,果不其然抓了个空。
“这幻境还真是玄妙。”
任我行眯着眼睛看着前方的空地上有两个人在舞剑。玄色衣裳的那人剑眉星目,斜飞入髻,身材挺拔,正含笑指导着身边一身月白的青年的剑术。只一眼,任我行在心里狠狠地吃了一惊。这场景倒是如此熟悉,曾经他还是教主,而东方不败才是他刚刚提拔上来的香主,他不止一次地指导他的武功。原本,他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没想到,只是一眼,那些场景倒是飞速地从他脑海闪过。
呵,东方不败,如今,你又整出这些个东西,有什么用?
JUJUJUJU
任盈盈一进到别苑的门便马上一闪身形,径自离去。
所以,当她出现在上官云面前的时候,饶是上官云这种在江湖上经历过腥风血雨的人物,也在她讳莫如深的目光下不自觉有些心虚。而且,自进了这古怪的阵法,上官云就觉得这一定是东方不败的陷阱,本来孤身一人,他倒是无所畏惧,可如今任盈盈的出现,让他不禁一寒。
“上官叔叔。”任盈盈站在距离上官云只有二十步的地方,看着上官云,嘴角带笑。
“圣姑……”上官云听着这明明如黄莺夜啼的声音竟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不禁后退两步,将背于身后的长剑傍在身前,紧紧握住剑柄。
“怎么?上官叔叔好像很怕本圣姑?”任盈盈依旧笑着说道,又向前方行了两步。
“圣姑,既然我们会合了,不如我们一起去寻任教主吧。”
“呵,任教主么?”任盈盈喃喃地说道,“难道上官叔叔忘记了,现在日月神教的教主可是东方叔叔,至于父亲,不是很多年前就因为练功走火入魔而禅位了么?”
任盈盈的声音在微风里更显地清脆美妙,可惜上官云感觉不出来,他只觉得任盈盈的声音就好像从地狱里索魂的使者发出来的声音。
“圣姑,那是你的父亲!”上官云不禁放大了声音。
“所以,父亲大人的事情,盈盈不会出手,他得先和东方叔叔叙叙旧。”任盈盈说道,“但是,我任盈盈身为神教圣姑,处理一些叛徒,到还是说得过去的,你说是么,上官叔叔。”
“你……!?”上官云眼见任盈盈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决定先下手为强,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前辈,在死面前,当然是命最重要。
“咔当”一声,上官云的长剑落地,接着他也向前扑去。他的眼睛睁得很大,眼里是残余的不可置信。
“红藏。”任盈盈收起了软剑,看着地上的尸体,后脖颈处有个大大的口子还在往外渗血,“你怎么出手了?”
“这种事情还是让我来吧。”一闪身形,红藏一袭白衣,出现在任盈盈面前,“为这种卑微的人而脏了自己的手,不值得,还是让我为你来的好。”
“呵……我的手,也不是很干净。”
“没事,我也是。”红藏笑道,“这样正般配,不是么?”
“盈盈!”
任盈盈看见红藏身后出现的居然是令狐冲,不禁皱了皱眉,“令狐公子。”
“这……!”令狐冲看见地上的上官云,连忙上前探了探脉搏,发现已经死透了,便有看向和任盈盈已然站在一起的红藏,不禁紧握手中的剑。
“这是怎么回事?”
“本圣姑只是在处理神教的叛徒罢了。”任盈盈说道。
“竟然是这样……竟然是这样……”令狐冲这才明白,原来自己被任我行煽动,竟然是那么愚蠢,任盈盈压根就站在任我行的对立面。那他自己,这一遭,又是什么?是不是太可笑?
“令狐公子,”任盈盈说道,“理想永远不同于现实,与其想些不切实际的东西,不如怜取眼前人,回恒山去吧。”
令狐冲听到任盈盈的话,忽然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闪现,想抓住,却又无法。罢了,错过就是错过。
“如此,令狐冲就此告辞。”令狐冲收剑回鞘,一拱手,潇潇洒洒地走了。
“如此真好,令狐大哥,我们还是朋友。”任盈盈看着这人又回复潇洒的背影不禁大声说道。
“如此甚好,甚好!”令狐冲哈哈大笑,也不回头,只挥挥手,便走远了。
任盈盈笑了。这阵法甚奇特,一切阵形都是为了引出心魔,心魔如果没有了,这阵法就无效了。看刚刚令狐冲走得如此潇洒,就知道他参透了这阵法。如此也好,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他出去了。
“红藏,我们去找风叔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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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我行穿过梨树林,便看到了大片大片的桃树林。粉红的花瓣一树一树,看着让人赏心悦目。
进入桃林,便能看见一片空地。空地上铺满了落下的桃花瓣,不远处,石桌上摆着几坛酒,远远就能闻到那酒香中混着的桃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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