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都市里的平民往往是都市里的“土老帽”,因为任何一项能够充分展示都市生活特色的活动都是靠钱来支撑的。ww***比如高档饭店、豪华宾馆、时髦服饰,平民消受得起么?无缘消受,必然不解其中之“美滋美味”,不是“土老帽”又是什么?
笔者为一介穷儒,地道的都市平民,对都市中“日新月异”的高消费浪潮只有隔岸听涛的份儿(当然,偶尔也被人扯入大饭馆“过把瘾”,仅此而已)。不过,笔者对于别人的豪侈,既不眼红心跳,亦不自惭形秽,更懒得去打探其中的奥妙。于是便全然是个都市的“土老帽”了。
不时听人说:现在城市里有一种新的消费形式,叫做“桑拿浴”,是从国外引进的“洋洗澡”。洗一次桑拿,少则一二百元,多则上千元。笔者很不以为然,洋洗澡、土洗澡不都是为把自己身上的污垢洗掉么?咱家有淋浴器,单位里有大澡堂,足够咱“清理”自己了。谁有钱谁去“桑拿”吧。
今日偶翻报纸,读到6月4日《舟山晚报》一篇介绍“桑拿”消费的文章。文中之凿凿地说:中国每年消费于桑拿浴中的钱约在一百个亿以上!天啊,不就是洗个洋澡么?竟要耗去一百个亿啊!
一百个亿意味着什么?我说不清。我想起的是:在我们这个号称全国十大城市的古城中,政府建了一座年产十万吨的啤酒厂,耗资一个亿。产品出来后,销售火爆,一举成了全国名牌。但八年后却凄凄惨惨地被别人兼并了。为什么?原因虽然很多,但根本的一条就是:原先用的一个亿,只建了一期工程,产量仅为五万吨。五万吨的产量注定要赔本的。这个厂的头儿、主管上级以及新闻媒介,天天呐喊,年年呼吁,二期工程就是上不了马。苦撑了八年之后,不得不含泪将“自己的孩子”交别人领养。但是,诸位可知这个厂的二期工程需要多少钱?
五千万足矣!
再笨的人也能算出:五千万是一百个亿的几十分之一。
话是这么说,但笔者仍觉得账却不能这么算。世上的钱本来就是各有各的用场。总不能让所有的人都不要洗澡,把钱省下来投到建设上去吧?即使这“洋洗澡”,既然我们允许从土耳其、芬兰等国引进来,也得允许中国人去消受嘛。城里有钱人多得是,人家愿意这样潇洒,何罪之有?
可问题恰恰相反!据报上介绍:来桑拿浴消费的,临走几乎全带走了票。要票的人也知道这种消费在财务是过不了关的,于是浴室主人便投其所需,在票上做点偷梁换柱的小手脚,填上:会议费、招待费等项目,这钱便堂而皇之地由公家解囊了!
其实,在票上开会议、招待费等也算不得偷梁换柱。因为,除了少数手握大权的人自己想享受一下洋洗澡的滋味,而独自光临桑拿外,桑拿浴已经成为商业洽谈、接待上司、联络感的上好场所和有效手段,是公款吃喝的“升华”。说升华是因为在这里接待人,不仅使主客双方遍体通泰舒畅,而且有按摩女郎的纤纤玉手令人心动神摇,甚至达到“**”的境界……这大概就是现代民谣所说的“吃喝嫖赌全报销”吧?
如此,这桑拿浴真可称之为“桃花水”了!
一方面,国家银根吃紧,许多大企业因缺钱而展乏力,举步维艰;另一方面,大都市中公款消费愈演愈烈,吃了喝了还不过瘾,又开始用公款享受与异性耳鬓厮磨的“洋澡”。桃花水流走了一百个亿,你教我辈平民心中又怎能“平”得下来?
都市里的“土老帽”忍不住就了这通“牢骚”!
长夜短笛(4章)
寂寥雨巷
寂寥雨巷
我是在潇潇雨声中搬进这条小巷的。我已经记不清这是我的第几次举家搬迁了。
搬来的第一天,就赶上妻上中班。厂里的中班是下午两点上,晚上12点下。妻临出门时怯怯地说:“晚上回来我有点怕。你能在路口接我吗?”我的回答当然是很仗义的了。
我趴在桌子上写诗。老式座钟敲了12下之后,我起身披上那件几乎遮住脚面的雨衣,拉下雨帽,轻轻打开院门,便走进了雨烟茫茫的小巷。这小巷全长不过300米,却一巷三折,有种曲径通幽的韵致。小巷里没有路灯,左邻右舍的灯光也早已熄灭了。我就在这没有亮色的小巷中伴着淅淅沥沥的夜雨慢慢腾腾地朝前走,雨靴踩在地上,出“噗噗”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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