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鸣,你跟我也有十几年了吧?我们之间无话不谈。我所有的事你都知道,你对我也毫无隐瞒。可有一件事,我从未向你推心置腹地谈起,那就是我为什么甘心受张道成这个禽兽不如的大毒枭的摆布。
因为他手里有我的把柄。
就是……就是我我杀了我孪生大哥!”他一下子跪倒在了地上:“大哥,凯义对不起你啊!”
沈鹤鸣面无表情,似乎他早已知道了这个结果,他赶紧扶起痛苦不已的何广天,何广天痛哭流涕:“鹤鸣,你也一定认为我六亲不认,不是个东西了吧!我不怨你。只怪当初自己太鲁莽,以至今天的不人处境。
那是建国之初的事情了。你知道,那时国家的生产生活都毫无秩序,羽翔也不例外,早已年久失修,设备也没有一台可以运转起来。当时,我和我大哥何凯忠、吴妈还在隐姓埋名。
后来,国家三大改造,将羽翔修缮和维修。并开始寻找我们了。一个偶然的机会,张道成找到了我们,并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我。他告诉我国家此次对这些建国前的工厂进行修缮和登记,无非是想让它们再运转起来,为人民谋福利。不要看现在收回国有,以后肯定会归还的。要不然,费这么大气力做什么登记,直接宣布某某公司国有就是了。所以,现在登记的人必定是将来的掌权人。我当然欣喜若狂,原来国家和政府并没有抛弃我们。当时我就说立刻回去告诉吴妈和大哥,然后一起去登记。可是,张道成把我叫住了。
“他对我道,如果我和大哥一起去登记,那么将来必定是我兄弟二人接收这么大一个工厂。我又是老二,将来肯定受命于我大哥。而且,依当时我兄弟二人的能力而言,我的确没有资本坐第一把交椅。我唯一可以占有羽翔的办法就是我大哥弃权,或者我大哥不在了。愚蠢的我当时就萌生了杀了我大哥的想法。果然我中了张道成的挑拨离间计。在一个寒风凄凄的晚上。借助他的猛虎排,利欲熏心的我就把大哥给害了……”何广天此时已泣不成声:“还有,还有我那怀孕的大嫂!……我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何广天边说边狠狠地抽自己的耳光◎鹤鸣好一阵劝慰,才止住。
“好在老天爷不愿让我堕落太深,让大哥凭借他超凡的武艺逃出生天,”何广天道:“这也是后话了,当时猛虎排也损伤惨重,最后,他们交给张道成的那具尸体的确像我大哥,我也认为那就是他了。于是,我就理所当然地成了羽翔唯一合法的继承人。才有了今天的位置。但是却落了一个把柄在张道成那里,他以此要挟我让我为他找买主。可是我哪里愿意!但是又没有办法,我苦力支撑了一年。后来遇到了我流亡越南时的好友秦庚,他一身好武艺,却有几桩命案在身,早是国家通缉犯了。他似乎也丧失了太多的良性,一心想赚大钱。听说我的为难之后,他二话不说地担起了我的任务。我只负责与张道成联络,他负责将毒品卖出。并给我百分之二十提成。可我从未动过这些钱,因为它是多少家庭散架的泪啊?所以我都把它们捐给了社会,消能积一点阴德,减轻一点身上的罪孽。可是我心里也清楚,我犯的是弥天大罪,要遗臭青史,要有千古的骂名的!”
沈鹤鸣静静地听着,他眼见了何广天为摆脱张道成的束缚而做的努力。但是功过相抵,那是过去的事了。法律是不管你做了多少贡献,犯下的罪都是要追究的。他劝了劝何广天:“大哥,不要悲伤了,该过去的就让他过去,该面对的我们就一起面对吧!张道成他作恶多端,终究逃不过法律的制裁,您毕竟没有直接参与到其中,法律是不会冤枉人的!”何广天如释重负的点了点头:“这是一直压在我的心头的大石头,今天把它说了出来了,心中轻松了许多±间自有公道,我该有一个怎样的归宿,就留给法律去裁决,让后人去评判吧!”
“嗯!”沈鹤鸣道:“大哥,张道成逍遥法外这么多年,我们再不能让他猖狂下去了♀次一定要想一个万全之策,好好地收拾一下这个大毒枭。“
夜,依然很静,只是冬日的夜,平添了太多的凄凉。南国的冷甚于北方,虽然南国的温度要高于北方。那种刺骨的潮湿的冷,与北方切肤的干燥的冷食绝对不是一个感觉♀样的夜晚,人们都躲在被窝里了,极少看到有人会在路上走动◎鹤鸣的身影在巷间路尾不停地穿梭者,他疾驰而又有序的步伐让人觉得他对这里十分的熟悉。忽然一不小心,他与一个迎面而来的人撞了个满怀,一看,竟是叶言秋,见状,他连忙示意叶言秋不要说话,对他低声道:“刚刚有人想打劫我!”他不明白为什么会在这里碰上叶言秋,但最终两个人还是一起离开了≠走时,他还十分留恋地回头望了望那巷尾,那巷尾果真似有一个黑影在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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