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眼迷朦中,何广天恍惚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个夜晚,一个难得他们兄弟二人一起度过的夜晚。
还未进门,何凯忠就兴奋地就冲何凯义道:“凯义,我今天去树林练功,你猜我遇到了谁?”[]
何凯义对武功一点不感兴趣,只是轻描淡写地问道:“看你高兴地样子,一定是个高手了。”
“对了!”何凯忠笑道:“我遇到了少林寺的智根大师,他可是少林寺的方丈啊!更幸运的是,他还指点了我的武功!”
何凯义依旧一脸地不屑:“现在的和尚哪还有会武功的心被人骗了!”
“不会的不会的!武功是不会错的!还有他讲得那些佛法,真是引人入胜!”他越说越兴奋:“我真想拜他为师,可是他说我的武功几乎与他平齐,又不是一个派别,我拜他为师会落人话柄。所以他怎么也不肯。后来我好一番说辞,他才认我做了师弟。还给我取了一个法号就慧源!”说着,他还从怀里掏出一本书,道:“还有,他送我了一本《金刚经》,据说是他师父亲手抄的呢!”
何凯义瞟了一眼那个发黄又破烂的簿册子。没好气地道:“什么智根,慧源,《金刚经》,我看你们都是发神经!”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而何凯忠丝毫不在意,依然意犹未尽地向吴妈讲着他的见闻。
少见男人流泪,更加少见坚强的父亲流泪。何子琪竟一时不知所措,她连忙跪倒在这座可能葬着自己大伯的坟前;沈鹤鸣甚是惊喜,赶紧上前去,他替自己高兴,也替何广天高兴,安慰着何氏父女,心中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待众人情绪稳定后,冯世安便将巧遇慧源师父的经历告诉了何广天。
叶言秋道:“世安,你说的那枚戒指,是怎么回事?既然何伯父已经皈依佛门,为何还要辛苦收藏一枚戒指呢?“
冯世安小心地从口袋里取出一枚精致的戒指,叶言秋一看,便觉得它十分像何广天手上的那个,他还未来及说话,何广天道:“这枚戒指是大哥唯一的遗物,交托于你,足见他对你的信任±安,大哥他一点都没有看错人。无论你怎么决定,我想我大哥他都不会怪你。”冯世安将这枚戒指递到何广天面前,道:“先前我以为这是师父让我拜见智根大师的信物,或者转交给智根大师。可是智根大师并未收下。它在我身上一直警示着我曾许下的诺言。而今,我却食言了。何先生,这毕竟是何伯伯的遗物,我想还是应该由您保管的好。”
这个戒指究竟承载者多少沧桑与心酸,它的价值,何广天心里十分地清楚,他接过这枚戒指,对冯世安道:“世安,谢谢你保管了它这么久。你让一个尘封多年的秘密浮出水面。历史会记住你的。”这是一句双关语,听得懂的人怕是不多。谁也不知道这枚小小的戒指中到底隐藏了多少秘密,将又会导演出什么样的故事,往事如此,风吹过每一个人,每一个人的感受都不一样→命之路,路在每一个人的脚下,走的方向不一样,才有了世界的斑驳与精彩。
正所谓:我行我路,莫管他人。他行他路,荣辱自知。
好不容易才送走了何广天等人,虽然冯世安看得出何子琪眼中流露的伤心与不舍,他还是消自己栖身于这样一个无人的角落,可以换回家人的平安,他想,这也足够了。他一个人坐在大大的“禅”子下,听着夜色降落和暮雨初上,不禁心事重重。
夜来灯火分外明,人去楼空特别冷。炊烟飘出故园色,暮钟响起归家声。
窗外雨绵绵,珍珠串串,泪眼涟涟。听打芭蕉,闻惊夜鸟,海棠落江一片,梦卷身影渺渺,路随前途漫漫。遥想明月开门时,定是狼籍一片,青草点点,梦里江帆,越行越见远。消失茫茫天水间÷再寻不见,真再寻不见。
夜幕依旧一点一点地在落下,像是结束了一场戏一样,人们都知道幕后的演员都在准备下一场戏,可是下一场戏是什么,没有人知道,大家都在期待。在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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