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广天微笑着看着她道:“是啊,但是目前,他们都还不适合现在我的这份工作。怎么了,子琪,你可是很少像今天这样主动过问公司的事?”
“没,没有。只不过见世安整天都是强打着精神,怕您失去一个得力干将啊。”
“嗯。岁月蹉跎,摧残了坚强的他!虽然他是我的秘书,但实际上,他做得一点不比言秋差。他们二人性格不同,却恰好互补,如果他们能够团结一心,那我真的就高枕无忧了。”
“难道他们没有团结一心吗?”何子琪不解地问道。
何广天转头看着她,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道:“正如你所说的,世安的状态依然低靡,我打算刺激一下他的神经,让他赶紧振作起来。”他思考了一下:“已经快进腊月了,我打算举行一个年底表彰大会,喜庆一下;还有,等来年春暖花开了,你们是不是应该去踏个青什么的?亲近一下大自然,愉悦一下心情,这对世安和你们都有好处。”
沈鹤鸣一脸惊慌地从外面赶了回来,在何广天耳边说了一句什么,哪知,何广天脸色大变,一点血色也没有了,但一瞬间,他又笑逐颜开:“言秋啊,你先过去吧,一会儿我们再谈!”言毕,急忙赶回自己的办公室。
“到底怎么回事?公安局怎么会扣压我们的货车?哪里来的瑶头丸?”何广天见自己的房门仍然是开着的,便有些压抑着声音道。
“我也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沈鹤鸣道:“中午我接到胡局长的电话,说我们发往上海的车队中发现了瑶头丸。当时我也很吃惊。但第一感觉肯定是有人在陷害我们。在制衣业中,我们始终处于龙头老大位置,质量自然不用说。开始我就在怀疑,公安局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查我们的车队。果然,后来胡局长透露说昨晚有人打匿名电话给他,说今天咱们的车队里会携带瑶头丸□至是哪辆车都说得十分清楚!”
“是谁在打我们的黑枪呢?”何广天自言自语道,可能的人选一个一个从他的脑海中被筛去,最后,唯一的人就呈现了出来。
“叮……”电话铃响了。
“张道成!”二人不由地道。
是的,也只有张道成!
“嗯,何老弟吗?今天的事实在抱歉啊!”果然是张道成的声音:“手下的人不听话,见前几次走路总是磕磕碰碰的,心里不服气,所以就先扔几块骨头,免得一出门就被狗咬!”
“哼!你不知道吗!你自己连狗都不如!”何广天道:“你到底想干什么?直说吧!”
“哎,说话不要那么难听嘛!”张道成道:“你要知道,我们可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啊!要是船破了,大家都得喂鱼!”
“行了,别绕弯了,想干什么,就明说吧!看你又有什么手段!”
“何凯义!”张道成突然吼道:“怎么着,你还踩着鼻子上脸了!我张某人可没时间跟你捉迷藏!给你点好颜色,就觉得自己了不得了是吧!我告诉你,何凯义,好好给老子联系客户,今天这只是一点小意思!再不给老子老实点,哼哼,我可不敢保证你那小儿子会不会对白粉感兴趣!”
“你,你不要胡来!你要是敢动他,就别怪我不客气!”
“不客气,不客气还能怎么着?把我举报给公安局?那好啊,到时候,连三岁子娃娃都知道你何广天双手沾满了鲜血,弑杀兄嫂,走私贩毒!单枪毙就得十几个子弹!”张道成似乎很得意:“你死也就那么一瞬间的事,你的祖业,你的孩子,想想他们,一辈子就背上这么一个骂名了!哈哈!”张道成似乎感受到了电话那头的气愤与无奈,道:“不过,何老弟,我也不是那么无情的人,怎么能心甘情愿将这么多年合作伙伴送上断头台呢?谁让我这么心地善良呢,我就是不愿意看见别人吃苦受难。嗯……这样吧,何老弟,我给你指条明路吧!我完全可以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狐狸终究都是有尾巴的。它不会无缘无故去夸乌鸦的嗓门好,因为它就是为了乌鸦嘴里那块肉。“这样吧!你给我三个客户的名单……”还未等他说完,何广天就吼道:“你妄想!有我在一天就由不得你无法无天!”说完,“当”地一声挂了电话♀一气,又把他气得前仰后合的咳了起来。
每次咳嗽,何广天都要换一次手巾。久而久之,连成卷的纸都不够用了。他也不敢让其他人看见,每次都将用过的纸巾用文件包抱起来,行至无人处,才悄悄地丢掉。他深感时日无多,在一个繁忙的下午,他一个人乔装来到一家偏僻的医院。可是还是被那医生一眼认了出来。何广天千厄嘱那人,医生还比较通情达理,答应何广天严守此事。一番检查,医生也不避讳,何广天得知自己大限将至,并无半点惊奇。反而,他很庆幸自己还有足够的时间把剩下的事情做完。那催命书一样的病例却被他当作了一番笑谈。虽然那医生言说自己会尽全力,但是何广天轻轻笑过,心中道:托祖宗的福,不孝子还能苟活至今,还敢奢求什么吗?路是自己走的,自己绝对不能让祖宗蒙羞,让后辈寒心♀最后一点努力,他只为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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