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且不管。还有一事,阿鸣,你要知道,老K的案子我也查了好多年,却也一直没有什么进展,如果你有这方面的线索,也要注意一下。”胡方胜道:“何公馆的案子关系到国家的文物,一点马虎不得。我们一定要谨慎从事。对了,前几天小李说他发现那个吴翠萍一个人偷偷地去了西山诊所。她去那里干什么?”
“吴妈也是有血性之人,郑可然被东洋人抓走以后一直被关在西山诊所,也可能就在里面遇害了。她一直供奉着何正甫郑可然,可能是去祭奠郑可然吧。”沈鹤鸣道:“胡局,我觉得何广天这两天会出什么事,他刻意把我支开,不想我在他旁边,这事说不定会与文物有关‰您一定加派人手保护他的安全。”
“嗯,必要的时候我会出手相救。”
“井上三郎一伙人在我们视线中消失的太久了,也要尽快找到他们,不然,他们是一个极大地潜在危险。”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这就是藏在那对鸳鸯配的戒指中的话。
但是着实让何广天百思不得其解。但同时,何广天也深深感受到责任的重大,何正甫为了这批迷失的文物可谓是费尽心思,当然,何正甫肯定也考虑到戒指落入敌手的可能,但不管怎样,这首先是留给何氏后人的,必然与何氏后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即便“旁观者清”,也未必就能通晓其中机关。
何广天几乎每时每刻在试图解开其中的谜团,他不会错过任何一个与之相关的线索。即使只身赴险,他也要一试,因为他知道老天爷留给他的时间早已开始了倒计,早拨开云雾一天就意味着安排后事的时间多一天。为了国耻,为了家仇,更为了何家的声望,他必须争分夺秒。
吴翠萍回忆到在何正甫遇害的前几天,他确实有托她将一个保险盒存到了当时的RISK银行。但是保险盒中装的具体是什么,她却一点也不知道。但这个保险箱已辗转落入井上三郎之手,不管这保险盒与那批走失的文物有无关联,它毕竟是何正甫的遗物,一定不能让贼人夺了去。何广天想,是时候会一会井上三郎了。
西山诊所,何广天还是第一次去,但路却并不陌生。那是一个灌满血泪的地方〃常,通往仇恨的道路十分明显,但是坎坷异常。那是一种耻辱在导引人前行,仇恨上升到了国家民族,绝不是凭一人匹夫之勇可以告祭天下的。它要的是苦难在心,昂首向前。
正行间,何广天觉得从一出门,身后就一直有一辆车在跟踪他,他故意多绕了几个圈,终于那车不见了踪影。周围越来越偏僻,同行的人也渐渐少了,刚刚从苦难中挣脱出来的民族,把苦难看得很重,而西山诊所,却例外的鲜为人知,但它的阴森可怖,臭名昭著不下于任何一个纳粹集中营或者万人坑。
何广天下了车,徒步前行。虽然时值深冬,但苍柏依旧绿,而云定的地理气候,除了刺骨一点的风,你很难察觉冬天的存在。他昂首阔步,任脚下荆棘遍生,身边枯叶纷飞,坠落的不只是尘埃和落叶,还有记忆,一切似乎真的穿梭回了四十多年前,前面若隐若现的西山诊所,透露着噬人心魂的阴森,连太阳都要躲着它,那一种连飞鸟也难飞近的充满死亡气息的煞气!可以看得清楚,它周围几十米几乎寸草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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