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夕阳从窗子里透过来,将倚在窗边的人的身影慢慢拉长,斜斜的投射在墙面上,变得昏暗而诡
异。
脸颊边上那长长卷卷的鬓角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奇异魅力,将那个男人衬托的愈发高大上起来。
他的手里此时正有一个透明的圆球,仔细一看赫然就是七海七遥的那只宝贝。
里包恩勾起嘴角弯了个愉悦的弧度,看着手里的那只精灵球神色难辨。
如果是它将七遥带到这里,那么,他是不是得好好感谢它?
纤细的手指微微收拢,便将那不大的精灵球裹入了手掌心。
昨天晚上在彻彻底底的占有了七遥之后却又忍不住的做了那个噩梦,那个关于七遥被带走的,再也不会回来的噩梦。
而带走她的始作俑者,正是田尻智和这个所谓的时空精灵球。
“……”
上一次做这个噩梦是什么时候来着?
里包恩弯起手指一下一下无意识的敲打着窗台,渐渐陷入了沉思。
——大概是未来战争的时候,随着田尻智那家伙的到来,让本是颤颤巍巍维持的平静一瞬间变得扑朔迷离动荡不安起来,几乎是所有人都在那一刻发现,他们以为少女对他们的喜欢在那只小竹马面前,连一半都算不得。
而那时的他更惨,仍旧是一个小婴儿的姿态,身躯都没有变回现在的模样,甚至连竞争的资格都没有。
不过唯一可以当作慰藉的,大概是少女对他有着远比旁人多的多的信任感和依赖感。
他的视线移到掌心内的圆球上,略略眯了眯眼睛。
当时少女请求他,说要去找田尻智。
他自然是不会同意的,当时的形势不甚明朗,又那么的危险,他怎么可能让七遥一个人学着瓦利安那群糙汉天天日本意大利的满街跑?
她毕竟没有他们的实力。
七遥果然看起来很失望。
但是哪里想到她不过是失望了几分钟,又带着一脸小坚定的抬眼看他,半晌从口袋里拿出这枚精灵球,经历过短暂的犹豫之后,那傻孩子就将一切告诉了他。
详详细细的,包括以前的、在另一个他无法企及的世界里发生过的事情,和来到这里的诱因。
“……所以我想去找小智商量一下,”她软软的吭哧道,“是不是我们回去的线索就在这里。”
“……”当时自己怎么回复的来着,他有些记不清,只是知道脑子里在瞬间就涌出了大片大片的空白,心里却是一种果该如此的明晰。ww
先爱上的总是先投降的--
果然,该来的事情总是会在最无防备的时间里猝不及防的到来。
但是他没有阻止,因为那并不是一个好时机。
……
他放任少女和护送他的人离开,心里却在默默的酝酿着一个计划。
一个该如何将那只诱因生生折毁的计划。
七遥走的当天晚上他就做了噩梦——他很难忘记那一刻的画面,以及那一刻糟糕的心情。
梦里他是大人的模样,看着他一直以来最为宠爱的小徒儿被田尻智牵着手,笑得甜甜蜜蜜的看着他,对着他说。
“老师,我是来告别的--”
本是永远也听不厌的甜蜜清润的声音在那一刻好似诱人心魔的魔鬼,让他指尖微凉心中寒涩。
巨大的恐惧攥住了身为阿尔克巴雷诺的最强婴儿,里包恩勉强的牵扯出一抹尽可能温柔的笑容,用尽全身力气将七海七遥紧紧地搂在怀中,虽然表现的很坚强,但是心底的动荡不安正一点一点的摧毁消蚀着他好不容易搭建的壁垒,仿若对方的离开便是那致命的最后一击,可以生生的击跨了他。
“蠢七,给我呆在这里,”他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却是有着一如既往的霸道强势,“哪里也不许去,呆在我的身边。”
她若逃,他便追。
她若逃到天涯海角,他便追的昼夜不休。
既然她有可能离开,那就斩断她所有可能离开的路,让她束手无策,等着他来带走。
然后以一种不可抗拒的姿态,牢牢的将她锁在自己身边,哪里也去不得。
后来,他在七遥回来的时候微使手段将精灵球讨了过来。
田尻智明显想要阻止,却被自己的三言两语给绕晕。
开玩笑,凭借着这么大的岁数和经验又怎么可能被一个毛头小子给击败。
他看着七遥那张清丽可爱的小脸微微一笑:
如此不安定的东西,还是由为师替你保存吧--
——然后我们,就会一直一直的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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