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在心里冷笑:吴静啊吴静,你可真沉不住气。
大战之前,难道不应该先按兵不动吗?隐而不发,敌人就看不清你虚实,越是看不清你虚实,对方就越是忐忑,自己先乱了阵脚。所以,你已经犯了兵家大忌。
成功的小三,永远不用自己出手,只需袖手观望,那个臭男人自你身上发现了人生意义,当然会自动自觉地去分他的手,搞定他的前女人。需要自己动手的小三,功夫实在不够瞧。
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你这个时代精英会不懂?BS你!
“我希望你主动离开他,我爱他,我相信他也是爱我的……”
他这么爱你,他不是会主动离开我,难道还需要我主动离开他?而且,这个爱你的男人昨天刚刚第N次要求和我去登记。
“我比你更适合他,你不会知道他每天要面对多大的压力,你不做这行你根本不懂,你不了解他,你只会给他增加压力而已。况且,你和他也没有共同语言,我们却有说不完的话。”
口才不错,讲完主观意愿,接着讲客观实际。我怎么给他增加压力啦?我这么苗条我又不重,况且都是他在上面……orz ……又开始秀抖……
按你这么说,大家最好都找同事结婚,噢,忘了,你们果然是同事。男物理学家要娶个女物理学家,男化学家也要娶个女化学家不可,作家最好找个文学评论家,不然肯定不够了解,不够有共同语言。
反正说来说去,你的重点不外乎就是要我禅让嘛,最好是和平演变,不要发生流血事件,我听明白了。
“你想说的话都说完了?”我终于开口。
“是。”
“没有了?”
“没有了。”
“那我走了。”我连水都没有喝一口,反正我从头到尾也只说了两句话,并不口渴。其他的话,都是在心里说的,我不口渴,我只是心累。
我抬起头走出咖啡厅,那一刻思维才开始混乱起来,无数个乱七八糟的念头突然间从四面八方涌上心头,一时也不知道该从何想起了,心乱如麻。就象一个喝猛酒的人,酒猛地喝下去时,还觉得挺清醒的,根本没醉嘛,要等过了一阵子,酒慢慢上了头,才会开始醉。
无论如何还是不能相信,昨天还在说爱你要和你结婚的人,和你肌肤相亲的一个人,也和别人做过那样的事情,也和别人做过和你一起做过的事情,说不定也说过爱别人的情话……可是,又不得不相信。
原来,这半年来所有的担心和猜测都是真的,原来,连李维坚这么貌似忠良的人都如此不值得信任,那我今后还能信任什么?
以前有一个男朋友琵琶别抱的女同事,曾经哀怨地说:“真是瘦田没人耕,耕肥了有人抢。以前他根本不出色,我一手把他培养成一个人见人爱花见花的男人,结果喝水的却不是挖井人……”
如今那喝水的倒是不忘挖井人,只不过那喝水的不忘的是让挖井的快快闪人。
想起大学时有一次去学校舞场,入口挤满了人,要凭票进入。李维坚只顾着往里挤,抓错了别人的手都不知道,我在后面拼命喊他他也听不见,等他挤进去后才发现抓住的是另一个女孩子的手,只好又满头大汗地挤出来找我。
或许那个时候,命运已经预见了他牵的会是另一个人的手。
……
分手的后遗症就是失眠,经常在半夜醒来,然后再也睡不着,每天早上都似画烟熏妆上班,可惜此种妆容又只适合晚上泡夜店。
有女同事关心,告之曰失眠,她说:找人安神嘛。
我大惊失色:这位姐姐,平时看你闷声大发财,没想到一张口就如此劲爆。我如今夜夜失眠,夜夜找人安神,本市男人不都被我找光了?况且找了人只会更伤神,怎么安神?
看到我良久不回答,这位姐姐推我,“想什么呢?不是有一种口服液嘛,枣仁安神,没听过吗?”。我委屈地:姐姐,下次咱z和zh发音准点儿行不?会害死人滴。
我要是听了你的话,不管三七二十一出去找人安神,该办的事儿都办完了,你才对我说是枣仁安神,我这不是黄花菜都凉了,大错已经铸成鸟?!”
向洋盖上日记本,仰面躺倒在床上,意意啊意意,让我如何描画你?以眼泪,以微笑。那么难过的事情,在你的笔下居然象一幕幕情景喜剧,一边痛苦,一边调侃,一路伤感,一路嘻笑。
沈意意对待痛苦的态度让向洋佩服,却也让向洋心酸。
这边的向洋犹自为意意曾经经历的痛苦感伤,那边的沈意意却已开开心心过上了第二次的十四岁生日。
沈意意自己也没想过,十四岁的生日,会是和莫正杰一起度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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