魇幽强自笑道:“年轻真好啊,三千余年的仙帝跟我们这些老古董就是不一样啊。”
冰泽赞同道:“是啊,这么多年来,就被一个看似崇高的帝君称号束缚着,这仙帝,不当也罢啊。”
魇幽心有所触道:“天命不可逆啊,所有人,特别是太仙,全部都在定数之中,丝毫勉强不得啊。”
凡淞不以为然道:“我见过一个预言批示,是说我对头他们家的威严不容挑衅,我将一朝陨落。结果你猜怎么样,他被我烧的渣都没剩多少,而我只是稍微有点脱力,从空中坠到了树林中,命数这东西还真是有趣的紧呢。”
魇幽笑道:“我们边走边说吧,这个天命先别急着下结论,我给你讲一个故事,最近,我见到了一个许久未见的老朋友,我想起了当时他师尊给他的选择。”
万年前,一个羽族的少年身为他师傅的得意弟子,备受宠爱和关注,有一天,他师傅问他,愿不愿意接受传承神器,如果接受了,他能当万年的一界霸主,但是随后将肉身尽毁,而且会再次失去这神器,如果不接受,则必须放弃未来族长的竞选提名,于是,心高气傲的少年接受了他师傅给他的神器。他师傅对他的选择不置可否,只是给了他八个字,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当年他对此非常的不屑。但是,机缘巧合下他离开了仙界,并且真的成为了一方霸主。直到前一阵,万年期满,他肉身尽毁,成了灵修,他才猛然想起师傅送他的话,果真分毫不差。
凡淞先是惊讶的合不拢嘴,然后坏笑一下后说道:“这算什么,我还能算出来这个羽族的少年是鲲鹏族呢。”
这次轮到魇幽惊讶了,“你怎么猜到的。”
凡淞得意道:“这有什么难的,而且,如果我是猜的,不见得连他叫金鹏,他师尊赐他的神器叫亡魂刺都能猜到吧。”
魇幽此刻真的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了,冰泽仙帝疑惑道:“凡淞太仙,你明明不是仙界之人,为何看上去你倒是仙界的老一辈的人似的,南老你认得,你们的关系似乎还不错,断剑你似乎也熟,这几位似乎就是断剑的王牌杀手……”
魇幽喃喃道:“凡淞,凡淞……好像在哪听过这个名字。”
就在凡淞笑的快站不住的时候,魇幽终于啊的一声大叫道:“你就是毁去金鹏肉身的那个逆天太仙,金鹏说你掌控着金火土暗雷五大元素,绝对是逆天的存在,输在你手上他不冤枉,真没想到居然就是你。”
凡淞不以为然道:“没有两手如何敢跟你这正牌冥帝嚣张啊,其实金鹏是被某人篡改了记忆,否则,他若是全盛时期的话,至少保住性命是绝无问题的,而且,当时我实力有限,是跟我兄弟墨凌一起出手的。”
冰泽仙帝叹道:“果然,排名在你上面一位的墨凌仙帝跟你是一起的,当时你们的名字一起出现在天榜上时,我们便如此猜测了。”
“天榜……我听到天榜时,有种不妙的感觉,似乎有些事情被我忽略了。”凡淞说罢开始仔细想了起来。
经凡淞提醒,冰泽仙帝突然想到,如今天榜上少了他跟凡淞的名字,不知道仙界将发生什么波动呢,想到此处,冰泽仙帝一擦冷汗道:“我们是不是快一点啊,我如果失踪太久,仙界会发生动乱的。”
魇幽自然愿意早点赶回去为妻子疗伤,于是对凡淞商量道:“那咱们稍微快一点?”
凡淞点头道:“我无所谓,就看冰泽仙帝带的那些人了,我的人可以到画卷空间去休息一会,所以就看他们的速度了。”
冰泽仙帝道:“不知道可不可以让他们也一起去里面呢,我们三个人快一点,也不那么显眼。”
凡淞说道:“无所谓啊,空间还是挺大的,完全可以不让他们碰面。”
……
“其实赤炎他们的事,很难分得清谁对谁错……”
“但是他对我摆出了错误的姿态,即使全仙界的人都说他是好人,我也不会为我所做的感到后悔。”
冰泽解释道:“我只是想说,这件事过去就算了,杀敌一万,自损三千,除非拥有绝对的优势,谁愿意开战呢。”
凡淞道:“这件事我没有直接参与,而是让渡魂堂自行处理,也是考虑到我出手会引发一些麻烦,除了一些原则上的问题,其他事情上都是很好商量的。”
冰泽笑道:“那回去以后来我们神炎天做客如何,你跟拙内也算是同族了,你若是不去,可说不过去吧。”
凡淞惊讶道:“冰泽仙帝的道侣也是凤族?跟红莲仙帝有关系吗?”
冰泽笑道:“想知道就自已去一趟吧。”
凡淞点头道:“等我带我的道侣和兄弟们一起去好了,反正我们在仙界是没有根基的,不用特意留人看门。”
冰泽旁敲侧击道:“怕是深藏不露吧,你那神器空间,虽说不是自成一界,但是十万雄兵肯定是不成问题的。”
凡淞也不隐瞒,坦然道:“差不多吧,大小来说差不多有一个星球大,这幅画卷是我防身用的,至于我们的根基,则在我二弟那里,因为我这次是暗中保护我们渡魂堂的人执行任务,他们跟着我也没什么好玩的,所以就让我老弟带去青云剑盟了。”
冰泽仙帝一阵无语,魇幽冥帝开玩笑道:“你哪来的这么多神器啊,不怕遭天谴吗……”
凡淞笑道:“这就是当神界棋子的好处啊,不过,我早已经不在棋盘中了,他们所有神尊都没有料到,会是这么一个结局,虽然他们把筹码压在了我身上,而我也胜出了,只是他们似乎没有料到我会离开。”
“不愿意当棋子?”冰泽仙帝猜测道。
魇幽替凡淞答道:“当你成为棋子时,你就能会体会到这有多么的无奈了。唔,快到了,我们走进城吧。”
两人闻言随着魇幽一起降到了地面,凡淞望着远处城中,隐约有许多灵修生活在其中,街道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再看看自己这一身火羽仙甲,跟这冥城格格不入,于是凡淞心念一动,身上仙甲隐去,换上了一身黑色的武士服,同时腰间也象征性的挂上了一把金源力所化的佩剑,暗源力若隐若现间,凡淞看起来跟一个普通的灵修已经没有多大差别了。
冰泽看了后微微一笑,也将衣着仙元做出了相应的调整,身为狐族,这幻化之术如果给凡淞比下去,那他也不用混了。
“对了,凡淞仙帝,现在金鹏就住在我那,你放不方便见他啊?”魇幽突然想起来凡淞跟金鹏的关系,不由的问道。
凡淞毫不在乎的说道:“没事啊,我们没什么深仇大恨的,对了,魇幽老哥,你别仙帝仙帝的叫了,真绕口,还是直接叫名字吧。”
冰泽赞同道:“我们能够相识也算有缘,既然凡淞老弟都这么说了,我们也不要矫情了。”
魇幽道:“既然如此,我们便兄弟相称,冰泽老兄,你是雪狐族第一高手,得道比我妻子要早得多,这个你莫要推辞。”
冰泽笑道:“我也没想推辞,想必你妻子的伤势非常难治吧,这么麻烦我了,对我客气点还不应该啊。”
魇幽叹道:“当年是我太天真了,我逆天帮她恢复到渡劫时的修为,就此种下了隐患,那天我妻子炼制法宝,本来应该是顶级普通仙器,结果我妻子不幸的炼制出了一件准神器……”
凡淞汗道:“那我真不知道该说嫂子是走运还是倒霉了,雷伤严重吗?”
魇幽点头道:“狐族对雷属性最为排斥,而她又偏偏是灵修,伤势只能控制住,却无法治愈,如今只能靠冰泽老兄了。”
冰泽听了立刻说道:“没问题,如果是这个的话,也许我还真能帮上点忙。”
看着仗义应承下来的冰泽,凡淞心底泛起一个古怪的想法,如果自己没有出面,而是任凭冰泽自己突围,如今会是怎么样的局面呢,凡淞想了片刻,发觉自己构想的结局都太邪恶了,自嘲的笑了笑,转而加入到了冰泽和魇幽的讨论中去。
中国古语云,先礼后兵,‘先礼’不是懦弱的表现,相反,这句话应该写在兵法的第一条中。因为有一些误会引起的争斗是完全可以避免的,比如天星殿和鲲鹏族摩天岭的一战,又如同魇幽有求于冰泽的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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