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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狼王的宠后 > 第一卷完。

第一卷完。

天山不仅是大梁最高的山,山上常年积雪,气候恶劣,没有马,没有人,没有生物,每一寸土地都带着神秘和不可知的危险。

所以这一次,小萝莉天晴雨被留下,就连西雪尧也不能去,太冷的气候,蛊师根本无法存活。

宠儿将青翼和青痕都留在临江盟,青翼武功好但心智不成熟不懂得照顾自己,而青痕更是个累赘。

就这样单身,跟着墨理,天君痕外带着十数个临江盟和『药』王谷的高手,开始往天山赶去。

一路上倒是没什么事情发生,因为情敌都不在,墨理自然是极其放肆的,几乎每天都是拉着宠儿狠狠地欢爱的。

马车上温暖至极,倒也没什么,只是宠儿微微觉得有些古怪,墨理是那种要他禁欲就禁欲,要他纵欲就纵欲的男人,欲望方面可以控制得很好。

可他现在身子这么弱,为何还尽这样折腾,简直就是把自己往死里『逼』。

难道……他是怕找不到天山雪莲!

宠儿不无担忧,但也觉得没什么,他们连海蓝之心都找到了,自然会存在着天山雪莲的。

老墨鱼古怪归古怪,宠儿却没有任何埋怨,在宠儿看来,她好不容易战胜了凤九歌,自然要对老墨鱼好一点的,要不然他会悄悄游走的。

这种好反应在床事上,只要不『露』骨,宠儿几乎是有求必应。

但却止不住希望天山快点到,雪莲尽快找到,墨理快点治好。

————————

一路旖旎,一路销魂。

半个月后,匆匆地一行便赶到了天山上最高处的一个村落,这是最后的居民区,在上面,便杳无人烟。

天气,比金陵要寒冷得多,哈出的气瞬间便凝结成冰,而且空气稀薄得很,让人呼吸微微的急促。

所幸墨理没有高原反应,但他身子无疑是最单薄的,裹着从国库里找出来的冬暖夏凉的千年寒蚕衣,依旧需要临江盟的那些人每天给他输送内力取暖。

除了墨理,每个人都背了一大堆东西,帐篷,食物,武器,『药』品……

就连天君痕和萧宠儿,都背上了一大堆。

这里毕竟是雪山,谁都料不到会发生些什么,食物自然是多带些才好。

这一走就是三天,眼看着越攀越高,却根本没有天山雪莲的踪影。

虽说灵物出现的地方,必有灵兽守护,可这雪山之中,除了­干­净圣洁的白雪和似是要将人撕裂的寒风,什么都没有。

这一晚,一行人找了个避风的角落安营扎寨。

空气异常的稀薄,自然是无法烧火取暖的,宠儿的毒被天君痕强制医好了,她现在就一能源供应器,只有她能召唤传说中的六味真火,每每控制着这些用来降魔除怪的天火来煮东西,宠儿就觉得这人生倍儿玄幻。

师父,我把你教我的技能用来煮饭了!师父,今天我煮的粥糊了!师父,今天的微微有点焦!

不知道你看到了这些会不会想杀了我!

可是没办法,别的人还好,墨理必须服用热水,热食,宠儿现在只看着墨理那张比雪还惨白的脸,就知道这天气于墨理而言多难熬。

可他『­性­』子隐忍,是决计不会说什么的,就连爬山,也都是不会落下半分半毫的。

明明病到快死了,却依旧那般坚忍,宠儿都不知道能说什么。

或许,这就是墨理,不会让任何人为他『­操­』心的墨理。

但这样的他,是真的更让人全身心的疼。

宠儿躲在帐篷内煮了一锅小米粥,确定煮熟了,这才端给老墨鱼。

帐篷内放满了会自动发热的暖玉,才不至于寒凉,墨理穿着千年寒蚕衣,比裹成粽子的宠儿潇洒个千百倍。

“快吃,快吃,尝尝我的手艺进步了没!”宠儿拿着勺子亲自喂他。

墨理细细地抿了一小口,不说话,许久,才慢慢地一口一口地吃下去,整盆粥都彻底地吃完了。

墨理的食欲并不是太好,每餐都会剩,宠儿负责吃他剩下的。

可这一次,墨理吃了不少,想来自己的手艺进步了,要不然,也用不着自己把那食之无味的小米粥喝下去了。

宠儿非常高兴地在旁边啃着­干­粮,时不时地瞧上墨理一眼,笑容温柔。

“过来!”他低低地说着,声音清美,宛若箜篌,在这雪山之间更添一种华丽的美感。

宠儿屁颠屁颠地挪了过去,将他抱在怀里。

他很自然地吻了下来。

那吻的味道,咸涩到让宠儿有种想要『自杀』的冲动。

————————————

==|||过渡神马的是必须的,只好上各种暧昧了!

第二最好不相知墨理之殇2

嗷嗷嗷嗷!

她明明放的是糖啊糖,怎么变成咸的咯!

“『舔』­干­净!”墨理公子傲娇得很。

宠儿白了他一眼,这流氓,趁机占便宜,可宠儿怕他咸,很是任劳任怨地在他口腔中仔仔细细地『舔』吻了起来。

动作细致而温柔,像是『迷』人的猫咪。

享受着她的缠绵服务,墨理格外的赏心悦目。

宠儿吻着『舔』着,在不够温暖的帐篷内,莫名地就觉得腹中火热,身体一片空虚。

她隐隐地觉得不正常,以前还不明显,上了雪山的这几天,宠儿这才感觉到自己欲望的可怕,只要稍稍一挑拨,就欲­火­焚身,情动得很。

若不是她忍耐力好,绝对会拉着墨理纵欲过度的。

她,这是怎么了!

难道爱上一个人,还顺带着会『迷』恋上他的身体么!

宠儿没谈过恋爱,看得书都是大胆而『露』骨的,隐隐觉得不正常,但又好像颇解释的通,因为宠儿看的书,女主都是那种欲望很强烈的。

或许,自己就是个欲汝吧!

宠儿不无悲哀地想,可能要辛苦老墨鱼了!

瞧着她分心,墨理的眸子几不可察地一闪,旋即微笑:“现在是甜的。据说美人的口中津『液』最是甜腻可口,今日一试,果然不假。我家宠儿口中的『液』体,味道真的很美妙!”

墨理说得极其风雅,却偏偏又下流到不行。

宠儿真心服了他,一路相处,这才发觉墨理『­色­』的很有品,丫可以一边念着艳情至极的诗,一边对宠儿的身体的每一处赞扬一番,害得宠儿最近羞涩得要死。

墨理下流起来,其实是很风流的。

宠儿只觉得这男人贼可爱贼可爱,越看越爱,越爱越深。

人说,爱情是毒,一沾就会上瘾的。

她貌似,对墨理这个人彻底的上瘾了,不论是好,是坏,是风流,是雅趣,在宠儿眼中都是美好。

情人眼里出西施!古人诚不欺我也!

“老流氓!”宠儿骂着,只是那语调中的娇嗔之意极浓,眼角眉梢,内敛着三分娇俏,三分纯粹,另外四分都是风情万种,美得勾魂夺魄。

墨理瞧着自己的女人,眼神中添了一分占有和霸道,他挑起宠儿的下巴,让她直视着他,箜篌般美丽的声线,缓缓蛊『惑』:“宠儿,要不要试试在雪山之中**,全世界都是圣洁­干­净的积雪,我们抵死缠绵,身体碰撞出血腥,天地那么冷,只有彼此取暖。”

宠儿止不住去幻想那情景,雪上染着处子嫣红的鲜血,华美,孤独,苍凉,凄美,绝望,妖娆……

宠儿这一刹,从那情景之中,分明地感受到了墨理的孤独和绝望。

她浑身一激灵,全身的火热都降了下来,止不住地抱紧他:“老墨鱼,你怎么了?”

那绝对是梦呓般的语调和念头。

宠儿几乎怀疑此刻的墨理是不是清醒的。

“不愿意吗?”他似乎有点受伤,像是最华美的盛宴被拒绝的哀凉。

宠儿止不住抬眸直视他的眼睛,一字一顿,语调坚定:“我愿意!”

是的,我萧宠儿绝对愿意陪你做任何疯狂的刺激的孤独的华丽的事情……

就算你要我的命我都可以给你,更何况只不过是换个场景陪你上一场船。

“但是,不是现在!”

得等你病好了!我们在一起疯,一起惊世骇俗!

似是经历了一场沧桑,墨理缓缓地松手,­唇­角,『荡』漾出清淡的涟漪,又是那个风华绝代的翩翩贵公子。

宠儿止不住挑眉发问:“墨理,你为何那么绝望?”

那么苍凉的绝望,雪山上的血『液』,是要用鲜血证明纯洁么?

墨理微微地讶异,这才惊觉这女人看似迟钝惯了,但其实敏感得无可救『药』,只不过是一个情景,她就读懂了他的心境。

可怕的心思呵!

再加上逆天的背景,无法估计的异能!

这人,若是敌人,绝对会是可怕的对手!

可,她是他的女人,藏在他的身后甘愿收敛锋芒的妻子!

那般的聪慧,完美,墨理发觉,越是相处,越是不舍。

死亡,并不艰难,最艰难地是,抛下你!

他止不住抱紧了她,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满面哀凉,缓缓闭上眼睛,偏偏声音确实调笑着的轻松:“我怕找不到天山雪莲!我怕我会……”

墨理没念出那个字。

那是他的命运,宿命似的命运!

他这一生,都是在失去,亲人,朋友,伙伴,身体,健康……

最后,是他的宠儿,他最后的温暖。

他,将永远地失去她,以死的名义。

宠儿,我如何能不绝望!

失去你,即便是死,也没那么痛吧!

而我,在那痛中,渐走渐远……

宠儿,似是感受到了他的绝望,死死地将他锁紧,狠狠地抱入怀中,承诺:“墨理,我萧宠儿发誓,一定会及时找到天生雪莲,我发誓!”

萧宠儿从未曾许过什么誓言,但这一刻,为了他的安心,为了他的命,萧宠儿绝对要做到,绝对……必须……一定要找到天山雪莲。

墨理只是淡淡地:“嗯!”

天山雪莲,一定会找到的!

这样就够了!

“嗷呜……呜呜……嗷……”

陡然一声惊天动地地呼唤,在雪山上震撼至极的叫嚣了起来。

不是风声,不是雪崩,什么东西?

宠儿略一挑眉,明白过来,这绝对是雪山上雪莲的守护灵兽,一时间说不出的惊喜。

“墨理,你等我!”

说完,宠儿便不顾一切地冲了出去。

只要找到守护灵兽,便是间接地找到了灵物了!

墨理,一定会有救的!

——————————

唔,第一次熬这么晚,但好歹赶出来了,哟西!

墨理之殇,顾名思义,墨理会死的,嘤嘤嘤嘤,楚山好难受!

第二最好不相知墨理之殇3

“天呐,这又是什么东西!”

临江盟的那些高手都到过海蓝岛,但这时候看着夜『­色­』里的巨型生物,还是止不住惊骇。

这东西有两三丈高,全身都是虬结地厚厚的白『­色­』『毛』发,却偏偏行动如风,动作间伴随着大声的嘶吼,骇人至极。

这样一大堆地攻击过来,显然是震怒于人类不经通报占领了他们的地盘!

“是雪怪!小心,他们吃人!”

宠儿是这些人中,历险知识最丰富的,一眼便辨别出了这种居住在深山中的巨型生物。

“嗷嗷,唔,嗷嗷……”

雪怪沉声嘶吼着,巨大的利爪瞬间便往宠儿挥了过来,宠儿闪躲连连,她武功不错,经验又丰富,对付一只雪怪,绰绰有余。

“你们别出声,我引开他!”

宠儿命令道,老墨鱼的帐篷就在这,这雪怪,大到诡谲,说不好一个巨爪拍下来,老墨鱼那柔弱的身子,半条命都没有了。

宠儿从袖中拿出柳叶刀,几枚飞刀,连连『­射­』出,在雪光的倒影中,准确地『­射­』入雪怪的右眼中。

一时间,血『液』四溅,雪怪嗷嗷惨叫,对着宠儿的攻击愈发地凌厉起来。

这东西,宠儿现在的修为,想杀了它,并不是太难,但那不是宠儿想做的,直觉里,这只雪怪只不过是个哨兵,被派出来巡逻,然后不小心发觉了他们。

宠儿要做的,便是怎么让这只哨兵回去,带着他们去找雪怪的聚集地,那里,绝对有天山雪莲,要不然不值得这么多雪怪的聚集。

主意已定,宠儿顿时御起剑,飞身,时不时地挑着雪怪的软肋来上几个飞镖,她的角度极其刁钻,每一下,雪怪便放出大量的血,但又不至于存活不了。

少女御剑独战雪怪!

这一幕,足够惊世骇俗!

临江盟的那些人看得目瞪口呆,绝对的讶然,这少女一直中毒无法动弹,但眼看着这修为,比之上一次在海蓝岛要彪悍得多,这进度,那简直就是火箭啊,一飞冲天。

帐篷内的墨理,听着外头战争如火如荼,心底格外的担忧。

宠儿,只不过是个女孩子!才十五岁!

一个人,面对着怪物,受伤了怎么办?

他心急如焚地走出帐篷!

惊变,陡生!

那原本将仇恨发泄在宠儿身上的雪怪,顿时像是寻找到了新的目标似的,飞奔向墨理。

宠儿暗骂糟糕,墨理身上带着海蓝之心。

要知道,灵兽对宝物有着天生的直觉,他们的存在便是为了吸收宝物的灵气,提升自己的修为。

海蓝之心的灵力,那可不是盖的,比之天山雪莲有过之无不及。

这倏然发生的一切,根本无人反应过来。

眼看着雪怪的利爪抓向墨理。

宠儿止不住一声嘶吼:“丢掉海蓝之心!”

墨理,对着宠儿,几乎是本能地信任,袖子中的海蓝之心在空中划出耀眼的湛蓝『­色­』的弧度,飞了出去。

果不其然,那原本杀向墨理的雪怪瞬间奔向海蓝之心。

宠儿再也顾不得其他,一个轻跃,抓起手中由本体灵力幻化出的本命剑,带着与生俱来的凌厉和霸道,刺向了雪怪。

长剑如虹,斯人若梦!

这一幕,血腥至极,却有美到令人叹息!

与生俱来的野『­性­』之美,更让人震撼到无以复加。

雪怪,在将要触碰到海蓝之心的刹那,轰然倒塌。

宠儿借着雪怪的身体一跃,稳稳地停下,顺带着抓住海蓝之心。

一场惊变,终于平息。

众人都止不住的,心有余悸。

就连宠儿,也是长呼一口气,若不是墨理足够果敢,说不定,墨理就会……

宠儿不敢想象!

在这种地方,危机,无处不在。

“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墨理拿过海蓝之心,装在盒子内,问道。

宠儿那一下子,便知道墨理已经猜透了她的想法,这只难得出现的哨兵雪怪,已经死了,他们失去了所有的线索。

要再去找天山雪莲,举步维艰。

但,这难不倒宠儿,为了墨理,宠儿这时候小宇宙熊熊燃烧,马力全开,那叫一个能力惊艳,计谋滔天啊!

“今天没有下雪,这样大型的雪怪,脚印一定很清晰,我们借着月『­色­』,沿着脚印走,说不定,会有收获!”

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意识到有同伴牺牲,雪怪群绝对会警惕起来,他们能做的,便是趁着雪怪还未完全戒备起来的时候,悄然偷走天山雪莲。

要不然,成群的雪怪,别说现在的宠儿,就算是全盛时期的萧宠儿也会杀到手酸。

这玩意,皮糙­肉­厚,防御超高,血防也厚!

总之,打雪怪,各种难,难于上青天!

墨理听着宠儿的打算,微笑着点了点头,他现在,脑袋下意识地放空,不去想除了宠儿之外的任何事情,他只是想在最后的刹那,最后享受着,这个女人对她的,专属呵护!

真好!

一个可以保护他的女人!

可以让他偷偷懒了!

“那,走吧!”

他执着她的手,笑容轻柔梦幻,映衬着万千皑皑白雪,莫名地有种春水照梨花的温润感,美到仿若春天,美到令人惊艳。

宠儿只觉得,这流氓,这阵子,总是笑得魅『惑』纷呈,宠儿不得不再次承认,她家老墨鱼真心长得好看啊。

那叫一个妖孽啊!

而且是宠儿一个人的妖孽啊!

宠儿觉得人生彻底的圆满了!

只要治好他!彻底的治好墨理!

这一生,便是最圆满最幸福不过的!

所以,一定要找到天山雪莲!

第二最好不相知墨理之殇4

墨理,见着宠儿为自己愣神,笑得更加魅『惑』了,带了点邪,沾了点灵,又透了丝艳,蛊魅得很。

将全部的心思放在宠儿的感觉上,所有的回应和感触原来都那么清晰那么深刻。

她在为自己发呆……

她在为自己着想……

她在为自己担忧……

越是相处,越是不舍,越是『逼』着自己割舍。

钝刀剜­肉­之痛,也不过如此吧!

要怎样,才可以活下去,皆大欢喜地活下去,没有罪孽的活下去!

墨理止不住想,伴着她的宠儿,当一对平凡的小夫妻,斤斤计较,柴米油盐,时光静好,岁月温柔。

多好!

墨理思忖着,脸上的笑容有着梦幻般的旖旎和『迷』离,像是雪山之间的雾气将其缠绕,美得如同妖­精­。

宠儿看得心惊得很,好像,这样的雾气,会在下一秒彻底消失一般。

旋即她甩甩头,呸呸呸,老墨鱼活得好好的,她绝对不可以允许自己诅咒他。

她『逼』着自己转移注意力,开始收拾行囊,然后一伙人随着那巨大的脚印寻去。

——————————

雪怪的脚印迂回盘绕,屡屡重复。

一行人找了两天,眼睛被雪刺痛得都快睁不开了,也没走出多远。

所幸的是,这阵子,一直都是难得的好天气,没有下雪,风不大,雪怪的脚印没被淹没,线索没被掐断,大家也没什么好说的。

毕竟,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这一日,临江盟的人在四周寻找到大规模的凌『乱』的雪怪脚印。

宠儿检查了那些脚印,止不住惊喜。

这俨然是一个小哨岗,在这里,情报会递给上层,而负责人绝对会把情报再递上去,而那个负责人,绝对可以到达雪怪的大本营。

就算到不了,也绝对会是下一个哨岗。

宠儿查了一下分成好几路的脚印,指着一个单独上山的脚印指到:“这边,往这边!我们绝对马上可以找到天山雪莲了!”

“这么多的脚印,怎么分辨出来的!”

“因为这一路是一只雪怪的,而且,我的直觉告诉我,天山雪莲应该还在山上一些,我们,爬得不够高!”

有时候,直觉是一种很强大的东西。

至少,宠儿看中墨理,那也不正是一种直觉吗?

有时候事情混『乱』,随着心走,不会错,更不会悔!

“我听宠儿的!”

夏理对宠儿的意见,习惯『­性­』地报以一个­肉­麻兮兮的笑容,那意思很明显,老婆是上帝,一切服从老婆指挥。

众临江盟众无语而凝噎,公子,您的英明呢!您的果敢呢!在美『­色­』面前变成浮云了吗!

腹诽归腹诽,但宠儿的命令一直没错过,诸人沿着脚印开始爬山。

没多久,便瞧着一大群雪怪,数十头之多,从雪山之巅,缓缓但凶残至极地走了过来,那气势凌厉而严肃,跟普通人相差无几。

显然,这些雪怪智慧得很,已经有了明确的分工和组织。

而那只哨兵死的事情,已经彻底暴『露』了。

“绕过他们!”

宠儿低低地命令,他们人小,目标不大,一伙人悄悄地挑了个角落躲避了起来。

宠儿犹自担心气味会暴『露』,手上几个繁复的手印一结,雪山之上,顿时刮起一阵强烈的猛风,刮得他们走来的脚印和气息凌『乱』。

那气息,被风带走,飘散,走远,那些雪怪,果真警惕了起来,下意识地寻着气味远离。

彻底傻眼了!

那些临江盟的众人的帮众那叫一个惊诧啊!

天火,大风……

这女人,俨然是一修行的道姑啊,而且是超高级别的!

自家公子口味也忒重了,居然找这么禁欲滴女子,不会『­性­』冷感。

吐槽归吐槽,然众人还是深深地觉得道姑大人这一招妙极了,不仅绕过了,而且引向了别的地方。

大妙啊!

众人拍手叫绝!

“走吧!都跟上!”宠儿俨然一探险队长!

墨理最乖,牵着宠儿的手,笑望着她的身影,目光缱绻而温存,有一种刻骨铭心的意味。

越是靠近天山雪莲,墨理越是虚弱得很,已经不知道把血『液』往回咽了多少回,他不敢说话,生怕一开口就会咳嗽出乌黑的血『液』,然后,彻底崩溃。

那样的恐怖,宠儿会吓到的,她要承受失去他,已经足够恐怖了,还是不要记得他太糟糕的样子吧!

而他,会永远的将她铭记!

把她的脸,她的语调,她的习惯,她的小脾气,她的一切的一切,狠狠地记住,生生世世地记住,烙印在心底,永不磨灭。

宠儿,宠儿……

你绝不会知道,我多么的爱你!

————————————

一行人,继续往天山上爬,这山,毫无尽头似的。

越是往上,大家越是安静,因为空气太过稀薄,呼吸困难,更因为害怕惊到了“天上人”暴『露』行踪!

脚印一直蔓延,在山腰的一处巨大的石门前停留了下来。

宠儿几乎是即刻便要求自己进去偷,墨理却摇了摇头!

宠儿瞧着墨理苍白到透明的脸,便知道她不好受,或者多熬片刻就是一种困难,所以便改了命令,一伙人一起进去。

山洞宽阔,幽暗至极。天山雪莲,香气袭人。

嗅一口,便觉得耳清目明,这么多天的旅途疲惫都消除了一般。

果真是个好东西!

也难怪这些雪怪,派重兵把守!

宠儿生怕人太多行踪暴『露』,给这些人加了几个隐身术之类的藏身术,这才往山洞内走去。

这些雪怪颇有智慧,由不得宠儿不警惕。

要知道,这可是墨理的命,只要一看墨理那苍白的脸庞,宠儿便越是对天山雪莲势在必得。

她必须得到他。

所以即便灵力早已靠空,也苦苦支撑着。

保护着心爱的男人的宠儿,无比的强大,天地都击不垮她。

果不其然,宠儿遇到了比海蓝之岛更厉害得情况,山洞尽头,十数只雪怪围绕着一株天山雪莲闭目修行着。

宠儿偷偷地吸了一口天山雪莲的灵气,让修为强大一些。

这才陡然发难,御着剑如流星一般迅捷地往天山雪莲飞去。

“碰!”

巨大的响声,天山雪莲近在咫尺,宠儿居然撞在结界上了,巨大的冲击力,让宠儿的­唇­角挂上了嫣红的血丝。

这群雪怪,智慧得很,居然会布置结界。

眼看着,十只巨型雪怪刹那间睁开眼睛,目光凶狠地瞧向那边透明地虚影。

宠儿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带着墨理先走。

可是这种时候,生死存亡的刹那,谁,会抛下这个看似草包实则逆天的女人。

她,两次探险,都是她在护着他们。

她,是同伴一般的存在啊!

默契地,谁都没有动作,就连天君痕也拔出剑,准备战斗。

宠儿,再一次彻底震撼了!

这些人呵!危难关头,却如此值得信赖!

莫名地就让人放不下。

她望了眼墨理,他朝着她微笑,目光平和淡静,却蕴含着强大的力量一般。

在那样的目光里,宠儿止不住全身热血沸腾,他,他们,都是值得去拼命的人。

“嗷呜!”

宠儿虽然有隐身术,但那群雪怪也感应到了宠儿的存在,巨掌向着宠儿拍来。

这些雪怪,就是仗着这天山雪莲才在这荒芜恶劣的学生上生存下来,谁跟他们抢圣物,那就是在抢他们的命啊!

宠儿感觉极其敏锐,仗着身法皎洁,灵巧地躲闪着。

脑海却急剧思考着,到底该怎样解开那个结界。

必须,再撞上一次吧!

如此,才寻找地出破绽。

宠儿在闪避的缝隙里,不顾一切地,『自杀』似的,再次狠狠撞上的结界。

结界耀眼的白光闪烁着,也暴『露』了宠儿的身体。

“啪!”

准确的一掌,几乎将宠儿的身体拍碎。

临江盟和『药』王谷的那些汉子都红了眼,那可是个娇滴滴的姑娘家啊!

这么拼命!

而墨理,静默地注视着这一切,全身,虚弱得几乎无法动弹。

这辈子,从没这么弱过,自己心爱的女人为了自己和一群怪物拼命,而他只能­干­站着,无法动弹,呼吸困难!

这辈子,最糟糕不过此刹。

以为自己足够强了,却因为那个女人,顿时一切都被比了下去!

宠儿,我的宠儿……

该怎样,才对得起这一份相付!

——————————

开始吐槽,老墨鱼,你怎么还不死!

楚山:明天必须死!一定死!绝对死!

第二最好不相知墨理之殇5

“拼了!”

临江盟的那些人,已经彻底的沸腾起来,愤怒之下,纷纷拿起剑,却理智地选择各个击破,数十人合围一只雪怪,仗着强大的轻功和剑法,岂会不胜利。

而天君痕,游走于一大堆雪怪之间,丢下一连串的剧毒,几只雪怪受不了这毒,战斗力纷纷减弱。

雪怪的注意力,不再是只集中于宠儿,宠儿受了重伤,灵力又靠空,几乎濒死,这时候压力减轻了不少,在几只雪怪的巨掌下,将将逃命。

情不自禁地向着这些人投以感激的笑容,宠儿微一忖,眼眸亮了下,下一刹,她放松了身体,轻飘飘地落入结界之中。

在一群雪怪惊诧愤怒骇异的眼神之中,摘下了天山雪莲。

“轰隆隆……”

天地之间,陡然『­色­』变,地动山摇,雪山坍塌!

这天山雪莲,是这座半山腰的命脉所在,宠儿强行拔下,整个天山都要随之坍塌。

祸,闯得有点大!

但是值了!

“快跑了,这里要塌了!”

宠儿一声清啸,便从雪怪之中飞了出来。

天山雪莲到手,谁会想在这陪着雪怪多呆,一时间纷纷逃窜,宠儿顾不得其他人,丝毫不顾及人墨理公子的形象,一个公主抱把墨理搂在怀中,就往外头跑。

“吼吼……嗷呜……”

身后,雪怪愤怒异常地暴走着,死死地往宠儿赶来,宠儿不得已,强撑着身体开始御剑,必须让自己更快。

整个世界,都在动『荡』着,墨理被宠儿稳稳地抱在怀里,目光平和地凝着她。

被这样抱着!很丢脸的吧!

可,为何还是觉得幸福!

他笑了笑,在她的怀抱里蹭了蹭,丰满的雪软,舒服得很。

很多的细节在墨理脑海中闪过,那些暧昧的『迷』人的小细节小故事,回忆起来,好像永远都是那般­干­净而温暖的。

人说,记忆最是温暖,因其不伤人。

墨理所有的记忆都是疯狂地失去,一次次重创。

唯一的温暖便只是宠儿,这人,无端端地许了自己一场好,让自己止不住沉沦,永劫不复。

宠儿呀,我的宠儿呀……

我对你,一直都是未曾后悔过的!

因为你,值得的!

墨理闭上了眼睛,死死地闭上,口中的腥涩气息弥漫,毒气攻心,他的身体都是微微地青黑『­色­』,而血『液』,沿着全身的『毛』孔往外渗出,乌黑的『­色­』泽,骇人得很。

若不是有千年寒蚕衣给遮着,他觉得自己一定丑死了。

宠儿是相貌控,他那般难看,她定是不能看到的!

可身体,却是彻底的全身都开始崩溃了!

被毒『药』浸染太久的身体,根本扛不住了,到这里,已然开始终结了!

他真心不想死!

可,他不能太自私的!

也不能让他的宠儿觉得他太凉薄。

他生来就有义务要死死地宠着她,那是他的命,在遇到她之后无法更改的宿命。

而宠儿,忙着逃跑,忙着躲避身后雪怪的攻击,忙着榨­干­体内的灵力,根本没注意到怀中墨理的异样。

几乎是漫长的山洞秘道里,宠儿跑出幽暗的山洞,看着雪山之间反『­射­』的刺目的光,只觉得换了人间。

灵力消耗一空,被结界和雪怪重伤的身体,根本无法支撑一般。

可她还是死死地将墨理抱在怀里,狠狠地守护着他。

山上,积雪大面积地倾覆而下,刚才的地动山摇,早已引起一连串的自然灾害。

“雪崩,是雪崩,快跑,夫人,快带着公子下去。”

宠儿的剑,根本都祭不出来了,这么多人,要怎么办?

为难,压榨着宠儿的智慧。

“大家学我,滑下去!”

这是宠儿最后一道命令,下一刹,她强自召唤出本命剑,无法飞行,便在雪中滑行。

薄薄的剑身,像是滑板,极其流畅地开始往山下滑了过去。

诸多临江盟的高手相对而望,这觉得骇然。

这是什么……交通工具!

可后面是巨型雪怪和厚到足已将人淹没的大雪,谁都无法犹豫徘徊,纷纷将剑和剑鞘丢在地上,学着宠儿的样子,往雪山下滑了过去。

“哇塞,这样也行!”

“我感觉我在御剑飞行!”

“这个,太强了!”

众人纷纷觉得不可思议,但是,这是真的,他们在滑雪。

巨大的积雪,在身后迅速无比的淹没了下来,将世界湮灭的一­干­二净,就连那群雪怪也没放过,在巨大的自然面前,这群庞大的生物,也显得格外脆弱。

而他们,仗着滑雪,仗着飞一般的速度,在雪压下来,一路往山底滑下,没有丝毫停歇。

漫长的时间过去,山顶的雪崩,终于到了尽头。

宠儿觉得安全了,这才收住,护着墨理在雪地上摔了几圈,这才将巨大的冲势收住。

后面的高手纷纷效仿之,然后迅捷地围了过来。

宠儿搂着怀中的墨理,莫名地一阵心惊­肉­跳,将他的头扳过来,这才发现,他的脸上,都是乌黑的毒血。

而他,自始至终,一声未吭。

甚至这种时候,还骄傲地转过了头。

宠儿再也顾不得其他,将天山雪莲直接往丫嘴里塞。

宠儿陡然回想起那一次的一夜**,百夜醉情的毒过渡到他身上,他在她的身后,七窍流血,形状惨然。

那时候她发誓,会死死护着他,再也不让他受那种苦。

却不曾想,隔了这么久,那一幕重新上演,而且,这一次,明显地惨不忍睹。

宠儿,止不住地,浑身颤抖。

痛苦,满满地爬上了她的心脏。

她再也顾不得其他,把天山雪莲直往他嘴里塞,可身体,受伤,强行御剑,虚弱得厉害,这种时候,她的手,一直在打颤。

不是害怕,胜似害怕!

让宠儿止不住想掐死自己!

天君痕赶了过来,宠儿心脏这才好过一些,颤抖着嘶哑的语调命令:“救他!”

墨理却是直视着天君痕,被血『液』染得悲怆的脸,骇人得很,却不失坚定:“救她!”

虚弱的语调,王一般的尊贵和不容辩驳。

宠儿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真空。

该死的,这是在说什么!

她直觉里哪里不对,可又想不通,她很正常,所有的人都很正常,不正常地只有一个墨理。

“没听见吗?我的命令!我现在还是『药』王谷谷主!你必须听令于我!直到救治好她,三救之约才真正到期!”

墨理已经气若游丝,可语调中强大的命令依旧让人止不住服从。

宠儿只觉得惊骇得很,墨理,在说什么,他该死的在说什么!

我根本没事好不好?

她想辩驳,想说话,可该死的却发不出声。

这时候宠儿才发觉自己中毒了,是墨理下的毒,当她抱着他,他给她下得毒,止住了她的所有的声音,所有的动作。

毒发,她所有的反抗都被毒『­性­』淹没。

墨理,你怎么可以这么狠!

对自己狠!对我也这么狠!

她将目光投向天君痕,目光几乎哀求!

我没事!我真的没事!麻烦你……我求你救好他!

可是,此刻,天君痕只是格外平静地站起,将宠儿抱起,拿着天山雪莲,身姿高大而清俊地……缓缓地走下山。

生存和死亡,这是个巨大的问题!

他的选择,宠儿的生存,墨理的死亡!

既然他得不到,为何,要让别的人得到。

这便是天君痕的抉择。

宠儿在那几乎和雪地一般哀凉地怀抱中,死死哭泣,她无法动弹,无法出声,只是死死地望着天君痕,哭得哀伤而绝望。

明明我就没有事情,你们为何要抛下墨理不管。

他被抛下那么多次,他失去了那么多!

你们……为何可以忍心!

忍心在这么脆弱的时候,将他推向死亡!

然,自始至终,天君痕都未曾看萧宠儿一眼,他的目光,停留在远方,飘渺而哀伤。

那些临江盟和『药』王谷的高手,再一次的震撼了。

可他们只是下属,对于上面的命令,只有坚定的执行。

而墨理公子的命令,从来不容人置喙,即便是错的,每个人都下意识地会去执行,而且,绝不后悔。

这便是墨理,果敢,坚决,隐忍,强大……

在这种形势明显倒向宠儿的时候,他依旧赢得彻底,而她,输得一塌糊涂。

人生若只初相见。

宠儿再第一次见到墨理的时候,便输给他了。

一次输,次次输,输了一生。

——————————

哟西,八千了呀!慢慢还债!不急!楚山还有一生的时间陪你们耗着呢!

第二最好不相知墨理之殇6

她彻底地服了。

墨理,你要到你想得到的东西,即便你是个死人,我也会对你死心塌地。

可是,只有你活着,我才会对你好,很好很好!

宠儿,泣不成声。

却最终哀伤地闭上了眼帘,任悲伤在自己心底呼啸而过,毒『药』狠狠侵入,她再也无法保持清醒,昏『迷』了过去。

————————

风起。

卷起鹅『毛』大雪,整个世界一片苍凉,像是为谁在,满心哀伤。

墨理挣扎着从雪地上爬起,目光平静地望着那些离开的人。

风雪,最终将那些渺小的影子淹没。

墨理平和至极的微笑,嘴角的弧度,缓缓勾着,蒙着乌黑的毒血,依稀可辨那清贵的弧度。

他缓缓地闭了闭眼睛。

脑海中太多的片段飞掠而过,快到无法捕捉。

有他的战友,有他的属下,有他的伙伴,但最多的,还是,他的宠儿……

最舍不得的,还是他的宠儿。

宠儿呀,我的宠儿呀……

想许你一世绝宠,可惜,老墨鱼再也没有命做到了。

来生吧!百年之后,我定宠卿一生!

他艰难地转过身,背对着苍茫的雪山,那几乎溶入大雪中的背影,那么瘦,那么单薄,那么的令人心疼……

刻骨的孤独!

他步履维艰地在雪地中行走,风雪如刀,每一刀,都让墨理的身体摇晃着将要倒下。

可是他还在走!

一步一步走向永恒的死亡!

凄美,哀凉,孤独,妖娆,华丽……

濒死的刹那,这个男人更添妖艳的气息,就如同樱花,花开是美,花逝更美!

他的手中,紧紧地攒着那颗海蓝之心。

幽蓝『­色­』的心形宝物,散发着淡淡地光晕,温润美丽。

海蓝之心,宠儿的心……

就算死,墨理,也彻底地带走了一个人的心脏,全部全部的心脏。

他知道,宠儿,会爱着他的,一生一世地爱。

他满意地笑了,步履却更添沉重……

白昼换成了夜幕,夜幕继续变白,星空几许变换!

他终于,从原地走远,彻底地疲倦。

他缓缓地,如同不堪重负的巨人一般,摔倒在雪地里。

雪花飞溅,同着那落下的雪花缠绕在一起,复又挥洒在墨理的身体之上,将他的身体一点点地淹没,直到不可见!

他平躺在雪地里,胸口的位置,放着另一颗湛蓝『­色­』的心脏。

就这样了,墨理!

一切都够了!通通都结束了!

所有的悲伤,所有的快乐,所有的命运,都终结了,最终,只剩下宁和,完满的宁和……

你有她的心陪葬,死在这­干­净的天山。

死亡,证明了我们的爱情!

雪山,封存着我们的心脏不灭!

宠儿,吾爱,永垂不朽!

风雪漫天山,那一刹,墨理,那个清贵无双地翩翩贵公子,平静至极地,停止了呼吸!

————————

天山,居民区,民宅。

宠儿一睁开眼,便顾不得其他,召唤出宝剑,直接往天山上飞去。

自始至终,她没有多余的一秒的停留。

她实在无法想象,把墨理一个人丢在山上,他会多么伤心。

他是那么孤单的孩子,一直承受着失去,让他在这样的失去中死去,一切,怎么可以如此,命运,怎可如此不公。

就算是全世界都可以在这一刹那崩落,唯独墨理不可以。

他必须活着,陪着她好好地活着。

就算是为了她,也必须,活下去,活得长长久久的。

如果说墨理的爱,需要用死亡来证明。

那么宠儿的好,那便需要生存来延续。

宠儿的心,一片慌『乱』,却强自镇定,凭借着惊人的记忆,飞到分别之地。

可是四周,哪有墨理的身影。

“墨理,你强!”

宠儿又伤又怒,这男人就是这样的,算无遗策,他知道她会来找他,所以就算是用爬的丫也会离开这里,让她找不到他。

可是,萧宠儿还不信了,这小小的天山,她还找不到一个人。

她是上仙下凡,修为本就是极其惊人,这时候服用了天山雪莲,那修行更是跟个做火箭似的,一飞冲天了。

她捏了几个手印,便在四周感应活人的气息。

可风雪弥漫,对宠儿的法术­干­扰极大,宠儿一时之间,居然还真感应不上。

那叫一个怒啊!

很好!很好!

墨理,你惹到本仙了!

本仙就不信斗不过你!

她略一忖,便开始感应海蓝之心,她当初对墨理说把她的心送给他,拿得就是海蓝之心,墨理那货,那执拗的『­性­』子,定然会死攒着这海蓝之心不放的。

海蓝之心是至宝,磁场那是相当的强大,宠儿片刻之间便寻到了海蓝之心的气息。

御着剑,马力全开,直奔海蓝之心的气息处。

但见那里一片白雪皑皑,而老墨鱼,早就被大雪给埋了。

宠儿扫了下四周,看了下风水,顿时扭曲地乐了,墨理,还真会挑地方,这地方,风水好了,福蔽后代,几世不灭。

当然,那也是丫得有后代啊!

宠儿现在修为那叫一个彪悍啊,灵力充沛得紧,一个法术祭下,墨理的尸体便出现在雪地之上。

宠儿看着那被雪水洗得­干­净惨白的身体,二话不说,朝着墨理俊俏的脸蛋就是一巴掌。

真的是怒极了气极了,宠儿才会打人脸的。

明明大病得是他,明明快死的是他,她顶多不过是个小毒,他却是选择了她。

想让她感动吗?想让她死心塌地吗?

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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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开后台收入那里,会发现半夜半夜的居然还有人在看文。

女人,十点还未睡,那是不要脸,十二点之后,那就是不要命!

楚山的文一直会在这里,不来不去,赶都赶不走,喜欢,你什么时候来看我都会格外滴高兴滴!但是因此间接的伤害身体,那真心不值得!

所以,你看到此处,已经是凌晨,请关机睡觉好吗?

楚山爱你们,所以更不希望你们像墨理那样拿自己的身体瞎折腾!

第二最好不相知墨理之殇7

“墨理,我告诉你,你要是死了!我立马回凉州,一天娶一个面首,每天都不带重复的!你不就是怕我变成纵欲汝吗?你不想,我偏做给你看!”

可是,回应宠儿的只是一片死寂。

像是在嘲笑宠儿的可悲,笑她居然还把一具连心跳都没有的死尸当做活人对待!

身后,匆匆赶来的临江盟众看着宠儿甩了自家公子一巴掌,先是骇然,可此刻,却是静默地悲伤。

谁都是武林高手,自然感觉得到,那个曾经让江湖让朝廷让整个天下惊艳的水止公子,没了呼吸。

这是意料之中的结果,可是真正见到,却如此的悲伤。

悲欢离合,­阴­晴圆缺,本是命运定数,可要真的释然,做起来该是多难!

更何况,那人是墨理啊,妖孽的清贵的毒舌的静默的算尽天下的墨理公子!

谁,舍得?

天君痕率先走了过来,半蹲在宠儿面前,说道:“郡主,你节哀!”

“滚!墨理还没死!”宠儿这时候,粗暴到不行,像是刚穿越而来的那时候,对谁都不客气,无法无天的。

天君痕是鬼医,沉沉地扫了墨理一眼,那白到死寂的面『­色­』,谁敢说他是个活人。

但他,还是犹抱着希望的为墨理把脉。

冰凉的手腕,天君痕觉得自己握着的是一块玄铁,而不是那个曾经妖孽的墨理。

“墨理,死了!”

天君痕宣判道,心脏,染上了无法清除的悲哀。

这样的结局,本就是极好的,谁都未曾得到他,可为什么,心会那么痛,像是被掏空了一般的痛苦。

“你死一边去!庸医!”宠儿一把将天君痕推开。

二话不说,就拿着匕首开始割自己的手腕,她是最怕疼的那种女孩子,受不得丁点委屈的,可是此刻,她像是全无感觉了一般。

因为她深谙,她体内的血『液』都蕴含着天山雪莲的气息,对墨理,绝对有效。

“快喝下去啊!”

宠儿催促着,可那血『液』沿着他的­唇­角滑落,哪肯渗入她的口腔。

不得已,宠儿亲自含着自己的血,一口一口地喂给他,功法催动,灵力不要命地往墨理身体内灌注着。

他没有死!

宠儿来得时机是最正好不过的!

他的身体在他放弃的刹那崩溃了,他的心脏休克了,但是人休克只要拯救及时,三十分钟内还是可以有希望的。

更何况,他还带着海蓝之心。

“墨理,活下来,我一定会让你活着的!所以好好地,陪我活下来!”

她哀声恳求,眼角有泪滑过,凉凉的,一掉落,瞬间凝结成冰晶,砸在他眼角的泪痣上。

像是墨理,在哀伤地哭泣!

血『液』,功力,声音……

一具冰冷的死尸居然回暖了过来。

临江盟,甚至天君痕的那些人都不可置信地看着萧宠儿和墨理。

那一刹,恍惚到不行。

因为那死寂冰凉的尸体,在那一刹,心跳又回来,虽然格外的缓,但是,那是心跳。

那是墨理公子的心跳。

他,还活着!

简直就是个奇迹!

那个女孩子,怎样做到的!

而墨理,又该有多么强大的求生意志,又该是怎样的深爱,才不舍得宠儿哪怕一丁点的失望,重新活了过来。

宠儿喜极而泣,墨理,果然不会让他失望。

可是,绝对不可以只是这样!

就算此刻墨理活下来,也不过是因为他的身体还没彻底的到极限,要根治,还很困难!

她站了起来,看向天君痕!

这里能救墨理的,只有他!

“啪!”

响亮的声音,宠儿跪在了天君痕面前。

宠儿这辈子,谁都未曾跪过,不跪天地,不跪帝皇,就连当年拜师易痕夕,都未曾跪过。

可此刻,却坚定地,恳求地,跪在了天君痕面前。

“救他!”

她“碰碰碰”地磕着头,额头碰在冰雪里,一片冷凉。

她的手上,还在流血。

她的身体,还刚复原。

却不顾一切地,求着另一个人。

“救他!”

她每叩一个头,必然恳求一声。

那眼角的泪水,也被『逼』了回去,只剩下此刻疯狂地恳求。

“救他!救他!救他!救他!”

我求求你救他!

临江盟众,也止不住震撼了。

如此疯狂地哀求,这女孩子,对着盟主,该是多么执着的爱!

“谷主,我求求你,救救我们公子!”

男儿膝下有黄金!

可此刻,临江盟的男人们,纷纷地“扑通”跪地,朝着重新恢复『药』王谷谷主身份的天君痕一遍遍地哀求。

到最后,『药』王谷的人都跪了下来。

整个雪山之中,只余天君痕站在那里,身姿傲然,却掩饰不住的哀伤。

此生,最恨不过此刻。

心爱的人,明明有机会存活,他,却无力施救。

『药』王天君,回天无痕。

什么天君,什么回天,该死的好笑。

“我……”天君痕像是花光了一生的力气,哀伤地说道,“我根本……没有任何办法救他!”

没有天山雪莲,怎么救?

墨理浑身上下十四种毒,每一种都是他亲自下的,该有多么致命,他最清楚不过!

想要去除这些毒,天山雪莲和海蓝之心,缺一不可!

他救不了墨理!

若是能救墨理,若是能在他的抉择中两全,天君痕岂会不愿!

他爱了八年的男人,他,怎么舍得死!

可是,谁来告诉他,他的一身医术,要怎样用,才可以救他!

救这个好不容易回复了点心跳却濒死的男人!他最爱的男人!

谁来给他答案!

——————————————

天君痕和墨理,话说,这一对真的很有『­奸­』情!远目了下番外!我一定要写天君痕!各种深情『­奸­』情!

第二最好不相知岁月是把杀猪刀1

“你可以的!”宠儿听到天君痕微微有所松动,开口道,“换血,给我俩换血!”

这是宠儿想过的唯一的救治方法,墨理的身体根本熬不住那毒血了,必须换掉新的血『液』,而她身体内的血『液』有天山雪莲,定然能帮助墨理缓缓地恢复过来。

“人的血『液』流空,会死的!”

『药』王谷的『药』师立马提出质疑。

“不是死,是休克!只要你们换血的速度够快,墨理绝对可以撑得住!而且,我们还有海蓝之心!再加上这里是天山,气候寒冷,血流缓慢!一定能成!”

血『液』抽空,一般人绝对熬不住,但她相信墨理,他的意志那样强大,毒人都当了三年,不就是一次换血么?怎会熬不过!

而她,她还有一身修为,必然撑得住。

这样匪夷所思地解释说了出来,就连天君痕都给彻底的镇住了!

确实,可以的!

虽然换血,只不过是存在于古典医术中的一种传说!

但既然有传说,那一定有可能,不是吗?

“至于你要下的毒,下我身上就好!”

鬼医天君痕,一『药』一毒,这是他的铁律!

宠儿已经想好了,墨理的身体是绝对熬不住的,下面的事情,她来撑着,她就不信她一上仙,还治不了几个毒。

这天君痕的脸,却是惨白了下,旋即镇定,望着这少女,发问:“为什么?”

为什么,用自己完好的命去赌一场未知。

谁都不知道,血『液』抽空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宠儿久久默然,这样做的原因吗?

好像,对那只老墨鱼好,早已经是本能。

她抬起眸,略有些不解的望着天君痕:“对一个人好,需要原因吗?”

对一个人好,需要原因吗?

淡淡地一句疑问,把天君痕问得满心伤,他浑身颤抖了下,原来是这样啊,原来是这样啊,原来他要的是那样纯粹的爱!

他一直不觉得自己没有比不上谁?即便是男人,也从不曾觉得会输!

可是,这一刹,面对着这少女,却输得彻彻底底的一钱不剩!

爱情,原来从来都是先付出才会有结果的。

他忽视了这最简单不过的道理,害怕失败,所以连付出都不曾,可是,赌桌上,输得最惨的永远是不肯下注的人。

他没有压下他任何东西,所以没有得到任何东西。

他望着那心跳缓慢的墨理,突然心服口服了,是啊,自己都未曾对他好过,跟他也只不过是『药』王谷谷规的束缚,这样的关系,连朋友都算不上,算什么爱情!

他陡然笑了,冰冷的男人,笑起来却微微有点苍凉的味道,整个皑皑雪山瞬间失『­色­』。

“萧宠儿,你确定要求我救他!一救一毒!说不准你们都会死!”

这,才是天君痕,冷漠,残酷,拿捏着人命,医术无双。

“我确定!”

跪在这样的天君痕面前,宠儿觉得自己是在跪拜着掌控天下的神祇。

生命在那一刹彻底卑微起来。

然,宠儿知道,墨理有救了!

这就好!很多时候,自尊、骄傲,是不能当饭吃的!

只有生命,才是革命的本钱。

只有活着,你才能去追求更多的东西。

而活着,不论于墨理还是于宠儿而言,便是巨大的幸运。

宠儿缓缓地移步,走向墨理,眼睛犹自带着红肿,但宠儿笑得­干­净至极,宛若此刻天山上积雪,反『­射­』着七彩琉璃的光,美得不俗,美得纯粹,美得倾国倾城。

“墨理,陪我活下去!风起云涌,云卷云舒,星空璀璨,烟火灿烂,江山如画,繁华无双。这世上那么多的绝代风景,你都未曾陪我看过,你怎么可以死!我要你,一世宠我!”

她霸道至极地搂着他,宣布着她的抉择,他的命运。

狠狠地吻上了他­唇­。

呼吸,同他分享。

命,也同你分享!

我用一切,换你活下来,换你的将来,换你的一世呵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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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转眼,已是一年春光好。

这样溶溶的春光,让宠儿止不住回想起一年前,她初来驾到,和墨理那尴尴尬尬的初见。

她人品差到爆,居然『摸』着光溜溜的老墨鱼的小弟弟。

也顺带着,记住了那张绝世的容颜。

丹凤眸,青黑泪痣,风华绝代,妖孽无双。再加上强大的心智,奇毒无比的一张嘴,那男人,神仙的脸孔和气度,恶魔的心肠和机谋,妖­精­一般的风骨和魅『惑』。

各种霸气贵气加惊艳!

可岁月绝对是一把杀猪刀,他该死的剁碎了一切。

谁来告诉她,眼前这个满脸木讷蠢到无可救『药』心智全无的傻子是谁?

虽然脸还是那张脸,眼还是那眼,泪痣也还在那里。

只是失了一股灵气的人,眼眸一片放空和浑浊,清贵的翩翩公子沦落成了浊世的肮脏物。

那差距也忒大了!

宠儿只记得陷入一场昏『迷』,醒来,便在这小楼内,自己身上连个针口都没有,更别提毒血了。

她眼巴巴地守着墨理清醒,守着她的饭碗,守着她的一世绝宠。

然,命运弄人,墨理醒是醒了,好是好了,却是个傻的!

她急切地翻看天君痕给他的信件,上面只说了一件事,他找另一人和墨理换血,手术出现了点偏差,然后,墨理的智商就有问题了。

她当时真的想出门大喊几声“坑爹啊”……

那个有点小腹黑,有点小闷『­骚­』,有点小可爱的男人……彻底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眼前这个……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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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和变白痴最狗血了,我选择了变白痴!

话说,楚山是一只会洒狗血的鬼,大家努力淡定哇!

我就算是把墨理写死都是尽量欢乐着来的!

第二最好不相知岁月是把杀猪刀2

已经少了最初的痛心和不甘,宠儿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毕竟,墨理活着不是吗?

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就能把他医好!

如是想着,宠儿端着按照天君痕留下的『药』方熬制的『药』,喂给老墨鱼喝。

“啊,张嘴,吃下去!”

宠儿每每这时候都有一种自己是托儿所阿姨的觉悟,她面对的是一个智力全无的孩子。

然而墨理却是一动不动的,他的目光涣散而放空,原本清亮的凤眸飘忽至极,手,却紧紧攒着宠儿的衣角。

他不会说话,不会有任何反应,身体的任何机能都不受大脑控制。

说白痴已经好听的,宠儿实在无法理解墨理是怎么了。

她每天都要跟墨理说话,各种琐碎的事情都说,她教他张嘴吃饭,教他说话,可是一个多月下来收获全无。

他还是如同刚舒醒的那时候一般,智计全无,神情呆滞。

可宠儿,是绝不可以放弃他的。

她发过誓,要对他好,很好很好。

她萧宠儿懒归懒,但不是那种爱不起的女人,她绝不会因为墨理出问题了就抛弃他的。

只是每每看着墨理这种呆呆的样子,宠儿总是止不住难受。

“老墨鱼,你不乖乖喝,我只好『逼』着你喝了!”

不得已,宠儿只好捏着墨理的下颚强行把汤『药』灌了进去。

这是这么多天来,墨理维持生机的唯一途径。

“扣扣!”

敲门声响起,宠儿挑了挑眉,她住的偏,有谁来找她。

但还是去开了门,门外,一个颇有些风情的三十岁左右的女人站在那里:“姑娘,是这样的,我是徐三娘,这小楼是我的产业。你和那位公子住在这里已经一月有余,当时的租钱只垫付了一个月,如果你还打算在这住下去的话……”

徐三娘搓了搓手指,传说中代表金钱的动作。

宠儿叹气,天君痕也太抠了,房租居然只交了一个月。

“租钱多少!”宠儿问道。

“不贵,也就十两银钱一个月!”徐三娘笑得风情至极。

“好的,你等下!”

宠儿进屋,翻了翻匣子,里面是天君痕留给她的银子,满满地一匣子,不知不觉已经差不多掏空。

宠儿拿出十两银子付了徐三娘的租钱,突然意识到,她,快没钱了。

墨理身子不好,服用的『药』物极其昂贵,往往一副『药』就是几十两,而且天君痕特别叮嘱要静养,不宜走动。

宠儿也知道这是必然,墨理的身体被巨毒掏空了,能活下来就是个奇迹,不好好养着必然活不了多久。

天君痕给出的『药』方都是些大补『药』,调养身体,墨理的『药』,是万万断不得的。

这些日子,她收入全无,只靠着天君痕留下来的东西,坐吃山空。

她有写信去凉州给自己的义兄求接济,只是那信没回,宠儿隐隐知道没有希望了。

现在,她必须养活墨理。

眼睫颤了颤,宠儿拉着墨理的手道:“老墨鱼,我们出门找工作好不好?”

回答她的是空气一般死寂的沉默。

如果不是还有呼吸,身边的男人和尸体无异。

她锁了门,牵着墨理的手出去。

这是宠儿第一次逛这座天山脚下的小城,一直忙着研究怎么把以前的墨理变回来,她根本就没出来过。

这时候细细一看,才意识到这里挺寒碜的。

别说比金陵,就连金陵城旁边的一个小镇都比不上。

要到这里找一份月入几千两的工作,根本不可能。

或许,整座城的税负一年都没个几千两。

宠儿,这时候才意识到形势的可怕。

她不怕吃苦,她怕就算吃苦也治不好她家老墨鱼。

“还有十天。”

宠儿呢喃道,她数过自己所有的家当,不过几百两,根本撑不了多久。

她现在已经很节省,比之当年那个挥金如土的郡主,她活得简直不是人。

除了必要的食物和『药』物,她什么都舍弃了,什么胭脂水粉,什么华裳美服,她都舍弃了,可,谁可以告诉她,她要如何走下去。

她止不住抱了抱墨理:“老墨鱼,你说我是不是很笨啊!我好像什么都不会,连盐和糖都分不清楚,煮出来的饭也一直难吃死了!现在,我连你都养不活!”

墨理立在那里,白衣华袍,背影无双,绝美的容颜,却神『­色­』呆滞,诡谲得很。

路上行人也纷纷察觉到了这一点,纷纷指着他俩说道。

“你看你看,那个姑娘抱着一个傻子!”

“真是的,那么好看的人,居然是个傻的!”

“傻就是傻,傻了就难看死了!让你嫁个好看的傻子,你情愿吗?”

“……”

议论纷纷。

宠儿止不住握紧了拳,想狠狠地揍他们一顿,却舍不得砸医『药』费,只好死死忍着,将老墨鱼护在身后,冷厉地望着这些长舌『­妇­』:“他不是傻子,他只是……”

“只是什么?你看他的眼睛,根本什么都看不到!跟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

“他只是忘记了如何思考!”

宠儿坚定地说道。

她的老墨鱼怎么会是傻的,他是个连天下都可以颠覆的男人,是个不论在江湖还是在朝廷都赫赫有名的翩翩贵公子。

“呵呵,忘记了思考不就是傻子么?说那么文艺­干­什么?”那姑娘一脸嘲讽!

“你给我住嘴!他,还轮不到你来嚼舌头!”宠儿已经全然的怒了,抬起手,一巴掌就甩了下去。

任何说墨理不是的人都应该收到教训。

这,就是宠儿的是非观。

“封口费,以后给我管牢了你那张臭嘴!”

第二最好不相知岁月是把杀猪刀

“封口费,以后给我管牢了你那张臭嘴!”

她从怀中掏出一大锭银子砸了过去,砸完了就­肉­疼了,那可是五两银子啊,她现在一文钱都赚不到,花起钱来却是如流水似的。

那姑娘家看着这么大锭银子眼睛都直了,这是小地方,谁会那么有钱啊,她拿着银子放在牙齿里一咬,真的!

顿时惊喜的很:“是真的,真的五两银子!”

被人甩了一巴掌换了五两银子,是真值了。

这姑娘顿时跑到宠儿面前叫道:“你再打我一巴掌吧!”

而那些路人,见到有人这么轻松赚钱,顿时也围了过来,让宠儿打。

宠儿快疯了,可是国人本就是这样,爱凑热闹,一下子围的人越来越多。

都求着宠儿打他们。

宠儿欲哭无泪,这是什么破地方,三观都掉了一地了。

其实宠儿不知道的是,在金陵,不少人都甘愿被宠儿打,她出手大方得很,然,金陵毕竟是萧王爷罩着的地盘,谁敢真围上去让她打啊!

可这里不一样,这里只一个小城,没人认识宠儿,每个人都为生计奔波着,谁不愿掉一笔横财啊!

而且被宠儿这样的美丽姑娘甩一巴掌,在不少男人看来还是风流韵事了。

一时间,人越围越多,几乎轰动全城了。

宠儿后知后觉地知道自己惹祸了,这里不是金陵,绝不可以用在金陵的手段来对付他们。

可人挤人,七荤八素的,宠儿死死地把墨理护在怀里。

片刻,火了。

厉声吼道:“很好,谁再围上来我杀了谁?不就是钱吗?当我砸不起吗?”

说完,宠儿便祭出剑,一脸戾气,即将杀人的气势。

围观的人这才安静了下来,纷纷后退,然后作鸟兽散。

一场风波这才停歇,宠儿望着永远那般宁静的墨理,微笑,或许最幸福的人便是这样的傻子,可以什么都不管,可以什么都不用担心,可以一直这样傻下去。

“还好有你!”

她探手,抚『摸』着他的脸颊,温润的触感传来,极是舒服。

她笑得更加纯粹了!

墨理,幸亏有你,我有了坚持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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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通闹剧过后,宠儿领着墨理回家,她一路思索,层层分析,觉得自己能找到养活墨理的工作不大。

第一, 她真的什么都不会。第二,这里太破了。

她唯一会的便是写几个字,于是宠儿做出了个无比英明的决定,冒充潇潇雨歇写书。

要知道,潇潇雨歇很红,在金陵,在整个大梁,几乎每三个人手中都有一本潇潇雨歇,那是多么庞大的发行量啊!那是多么高的版税啊!多么富裕的稿酬啊!

而她,最熟悉潇潇雨歇的行文风格和故事风格了,而且,她还有一个优势,她背过现代的不少艳书,而且她写字也挺快的!

于是,在这样的一个幽静的夜晚,一本叫做《金瓶梅》的书诞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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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这样,状态不是很好。

岁月是把杀猪刀4

把稿子的前几十回寄了出去,因为顶的是潇潇雨歇的名号,而兰陵笑笑生的文笔又是无与伦比的赞的。

一下子,平静了五年之久的潇潇雨歇再次火到爆。

那可是神秘至极的潇潇雨歇啊!谁都不知道他是谁,是男是女,是弯的还是直的!但是他的人气,毋庸置疑,是极其高的!

他整整沉寂了五年,《金瓶梅》一出,谁与争锋。

一本《金瓶梅》,五年之作,凭借着潇潇雨歇的人气和兰陵笑笑生的强大文笔,想不红都太难!

宠儿乐得开怀,捧着沉甸甸的银子笑容乐呵呵的。

赚到的钱虽然不能和以前的郡主比,但是养活了墨理,倒是还有些富余。

她天生就是那种不太在乎金钱的人,花起钱来自然也是大手大脚的。

她很大气地雇了个佣人烧火煮饭,很大气的给老墨鱼买了新衣服,很大气地买好了未来半年的药物……

那叫一个得意啊!

没想到她在异世也可以如此风生水起。

这时候的宠儿,丝毫没有抄袭兰陵笑笑生的愧疚感,脸皮其厚。

宠儿决定卖字,乖乖地把以前背的艳书背下去,赚钱养家。

这无疑是最好的方式,既可以养活老墨鱼,又可以二十四小时地照顾他。

宠儿以为这样的日子会过上好一阵子的,却料不到好景不长,她被原作者告发了。

她虽然喜欢潇潇雨歇,但不是潇潇雨歇。

盗版,侵权!打官司,她萧宠儿也认了。

可偏偏对方来­阴­的,想来那潇潇雨歇也是个权势倾天的人,官司都没打,官兵就冲进了小楼把宠儿的家抄空。

虎落平阳被犬欺!

宠儿现在的修为也算是逆天了,可却只能看着惊变发生,任那些芝麻小官把自己的家翻乱,把那些银子带走,瓷器瓦罐都砸掉,衣服柜子都贴上了封条。

宠儿努力建立起的温馨的家,一下子,什么都没有了……

她望着这一幕,拳头攒紧,睚眦欲裂,却没有反抗,因为深谙如若反抗这一生或许就要跟墨理一直逃亡了。

墨理的身体,已经经不起任何的折腾任何的沧桑了。

她不能冲动,不能任­性­,决不能毁了墨理。

她只有忍着,只悄悄地将那些药踹在怀里,然后牵着墨理悄然离开。

外头,暴雨倾盆。

宠儿回头想舀把伞,那官兵一脸轻薄的样子:“里面的东西都被封了,如果你想要,嘿嘿!”

宠儿只定定地剜了他一眼,便带着墨理离开。

彼时不过春末,天山脚下的小城,因为海拔高,这春末依旧带着料峭的寒意。

最后,是徐三娘给了这租客一把破旧的伞,宠儿谢过了,便牵着墨理一起在雨中行走。

大雨茫茫,天地之大。

宠儿却不知道去哪?这一生,养尊处优,身份尊贵,从未有过,如此落魄。

身无分文,无家可归!

最可悲的还是,她居然连身边的男人都养不起。

宠儿……心灰意冷!

止不住地紧紧抱着墨理:“醒过来好不好?醒过来!我不知道要怎么办!”

如是哀求着,泪已潸然。

她前世毕竟只是个不入世的道姑,生活经历匮乏,除了一声修为什么也没有。

她如此狼狈,可本身的教育和骄傲是绝不准许她去偷去抢,因为她的骄傲和自尊不允许。

她望着茫茫雨雾,打算去城郊的破庙将就一晚,这雨太大,风雨渐渐湿衣,她还好,墨理就有点糟糕了,底子本来就差,智力又没了,自然是病不起的。

“走吧!”他去牵墨理的手。

墨理却是不理她,甩开了她的手。

这人本是一点反应都没有的,可被宠儿养久了,突然淋着这雨,自然是觉得委屈了。

宠儿的心,被狠狠地刺了一下:“老墨鱼,你也嫌弃我了不是,是啊,我都嫌弃我,我除了会享受什么都不会。连写个书都会被原作者告发!”

墨理无言,宠儿当他默认了,一时心有戚戚焉。

“你不想走,是吗?我知道你原本腿就不好,走着累,来,我背你!”

她将伞递给他,背对着他蹲下,柔弱的肩膀,瘦削得令人心疼。

墨理却是什么不懂的,只是趴了上去,没有任何感觉的。

宠儿心里却莫名地好过了许多,他还是听得懂她的话,这样就意味着,会慢慢地好起来的。

她轻松地将墨理背起,想起那次去爬栖霞山,他也是这般逼着她背她的,那时候的她颇有些小怨恨,却本着要感动他的目的什么都没说。

她把这些旧事絮絮叨叨地说给墨理听,也不知道墨理听懂了没有。

她背着他往前走去,单薄的少女,高大的男生,雨幕如织,黑伞破旧,小城古旧。

这一幕,看上去像是一副画卷,画卷上的男女,人中龙凤,妖孽无双,却渐渐被生活琐碎折磨的苍老。

生活,本身就是那般的艰难,那般的困苦。

谁,能不懂沧桑。

她,终于是为了他,彻彻底底的落入尘埃。

却连怨言都没有。

“墨理,你知道吗?那时候的你,不是这样的,你会笑得很正人君子的样子,骨子里却是带着坏的。我背着你,还是蛮怨的。可是现在,你什么都没有,连大脑都没有,小**估摸着也硬不起来。你一无所有,可是我现在背着你,却只觉得心疼和爱恋。如果可以,请记得现在,记得那个叫萧宠儿的姑娘是多么的喜欢你。这样,你就不会孤单,不会寂寞,不会伤感。你要记得,只要你在,我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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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近是有多么不在状态呀,连标题数字都忘记了写。

这阵子都一天两更哈!楚山努力调整中!

岁月是把杀猪刀5

宠儿把老墨鱼背到破庙,天­色­已经全黑了,宠儿仗着自身法术生了个火,找了个瓦罐洗­干­净便开始给老墨鱼熬药。

墨理的药,是断不得的,都是补药,要一个疗程一个疗程的用。

宠儿熬好药,便发觉墨理的面­色­苍白得可怕,他以前也是皮肤白皙,可没有此刻的惨白,她探了探他的额头,顿时心里“咯噔”了一下。

宠儿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墨理,发烧了!

这里是荒郊,想去看个大夫都不行。

而且这么大的雨,也不见停,再淋过去,墨理定然熬不住。

宠儿面­色­极其难看,这时候的墨理心智全无,全靠人照顾着的,自然难受什么的也不懂。

宠儿用灵力将两人的衣服都烘­干­,又把自己的衣服撕了个小布片下来给墨理擦拭身体,给他降温。

墨理的身体真心不好,一生病就看出来,各种脆弱,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昏迷不醒,冷风一吹,便开始瑟瑟发抖。

惨白的脸,跟纸一个颜­色­,可怕得很。

宠儿急得快哭了,又没退烧药,这里连床被子都没有,墨理偏偏烧得这么重,她是全然的没有半点办法。

最后,宠儿瞧着这没人,把外衣脱下来也给墨理盖着,可这哪里够。

她将火生热了些,灵力一点点不要钱的往他体内输,一边给他降温,一边还给他裹严实了闷出汗。

可即便如此,墨理还是痛苦地嘤咛着,嘴­唇­颤抖着,喉咙里发出不清晰的单音节,形状恐怖。

宠儿被吓到了,一下子就想起他七窍流血和全身出血的惨状,顿时脸­色­苍白苍白的。

他一般不生病,但生病的时候是各种惨不忍睹。

宠儿真的吓到了,生怕地上凉,冻着他,­干­脆把他抱起来,搁在自己怀里,一边死死地搂着他,一边亲吻着他的额头:“墨理,墨理,熬过去好不好?熬过去。”

眼泪再次落下。

这个男人,打从遇见的刹那,宠儿便一次次地为他哭。

墨理全身不正常的颤抖着,陡然,“唰”地睁开眼,清亮的凤眸,黑得骇人,就这样瞬也不瞬地盯着宠儿,宠儿也判断不出他是不是清醒过来了,只是莫名地心底怯怯的,格外的害怕。

可接下来他便如出闸的兽,扑了过来,那动作野蛮得很,不是那个清贵无双的贵公子,也不是那个安静木讷的傻子。

这时候的他,更像是凶猛至极的兽,迫切地想要撕毁一切的猎物。

宠儿害怕得紧,这男人,身体这般的不好,发个烧就烧疯了似的,宠儿简直无法理解,心底却担忧得很。

思忖间,宠儿的**被扯开,他扑了过来,没有丝毫前戏的,凶狠到极致的进入。

宠儿疼得眩晕。

这人怎么这样啊!

她该死的到底的看上了个什么货­色­,发个烧就烧出**,她恨死他了,但想着或许这样她就可以发汗然后高烧全退了,一下子也就说不出什么话来。

如果她的身体是他的解药,那么她甘愿为他所有。

碰撞,格外的惨肆,这时候的墨理俨然就是一头兽,生涩到没有任何技巧,只是在宠儿的身体内发泄着,横冲直撞。

这时候宠儿才深深地觉得以前墨理对自己还是相当不错,虽然有点任­性­,要得极狠,但还是会顾及到她的感受。

此际,她被弄得生疼生疼,别说快感了,除了痛苦什么也没有。

她却只纵着他,眼神迷离地看着她。

巨大的运动量,很快地让他出了汗,可是**还在叫嚣着,他一遍遍地要着她,不知餍足。

这样,就好了!

只要发了汗,就好了!

她心底不无雀跃地想到。

只要墨理活着,其他的一切,便算不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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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宠儿清醒,他还趴在她身上,那东西都还未退出去,死死地沉睡着,重的要命。

全身除了酸疼就是污秽物,脏到不行。

他智力全无,自然比不上以前的体贴,会为她清洗­干­净。

宠儿顾不得其他,探了探他的额头,还好,烧退了,宠儿这才放下心,收拾了下自己,帮墨理收拾了下衣服。

宠儿便饿了。

许是昨天的运动量有点惊人,宠儿的肚子一片蛙鸣。

她看了看外头的山,想了想,便趁着墨理还在睡,便在这四周设置了个结界,不让人兽进入,再三确定安全,这才去山上打了头兔子,准备充当早餐。

不经意间,目光扫过山林中的草木,居然发现了墨理需要服用的药物。

她一惊,接着大喜,再下来就止不住敲自己的头骂自己笨了。

萧宠儿,枉你自负上仙下凡,智计无双,居然连“靠海吃海,靠山吃山”的道理都不懂,她武功一绝,歧黄之术也算懂一些,草药自然辨识的了不少。

只要仗着这武功,自己采药打猎,还不怕养不活墨理吗?

宠儿把那药草采摘而下,又仗着御剑之术到极险地采了不少名贵药材,舀到城上卖,换了不少银钱,买了吃食,回到破庙。

墨理眸子中难得的藏了丝期待,目光定定地看着她,然后抓着她的袖口,死死攒紧,眸中有一丝倔强和狠戾的味道。

宠儿看着他害怕但倔强的神­色­,一凝眉,便止不住心疼。

墨理这孩子呀,不论是不是聪明还是变笨了,最害怕的还是被抛弃,她走了那么久,他定然是极其担心的,害怕被抛弃吧!

宠儿笑了笑,舀着吃食喂给他吃:“老墨鱼,放弃你,除非我死!”

第二最好不相知宠儿,我回来了1

她是略有些戏谑的口吻说出这话,但是眸子极是真诚,直直地望入墨理漂亮但浑浊的丹凤眸。

许是被那真诚感染,许久,墨理点了点头。

宠儿笑了,谁说墨理是白痴了,这不,已经很懂事了吗?

她笑着『揉』了『揉』他的头,牵着他往城里走去,一天的时间,宠儿又重新找到了养活墨理的途径,重新住回了徐三娘的小楼。

而且这一回,她不侵权,不犯法,收入稳定,持久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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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住就是三年。

三年间,宠儿靠着每个月前往天山打猎三天,养活着墨理。

这个春天,宠儿叮嘱了墨理一番,照样前往天山打猎,她仗着功夫好,野外经验丰富,总是能在天山上找到些绝世珍宝和灵『药』。

她也不贪心,能养活墨理就好。

可饶是如此,她还是得罪了不少灵兽领主,毕竟,绝世珍宝,就连灵兽也是极其想要的。

这一回,她无意中找到了一株能让人百毒不侵的诛仙草,却被狼群包围在这里。

看那头银狼王的意思是,她必须放下诛仙草,否则他们必将死战到底。

这已经是深山,山上灵气缭绕,不少神奇灵兽靠着几百年的苦修,的确可以登上仙界,这银狼王,仗着这诛仙草,已经修行出双翼,大有可以同宠儿空中一战的架势。

可宠儿有必须得到诛仙草的理由,岂会相让,只是抱着剑,靠在身后的古木上,闭目打盹,强大的灵力却若有若无地飘『荡』在四周,监视着四周。

不就是一头活了几百年的狼吗?也敢跟我抢东西!

我倒要看看,你能呆多久。

三年里,她的修为一路狂飙,早就拥有了半仙的身体了,即便不吃不喝,只吸食天地灵气,也可以活下去。

而银狼,也学了这辟谷之术,但是必须要灵力强盛的东西才能维持。

然,诛仙草,在宠儿手里。

拖得越久,越不利。而且,银狼王自然也知道不是萧宠儿的对手,所以迟迟不动。

对峙,持续!

气氛,紧张!

一边是孑然一身的萧宠儿,另一边则是银狼王和它的狼群。

明明是极富硝烟的战场,但双方都很冷静,甚至连狼群,都是悄然行动,不发一声。

僵持,一维持,就是整整七天。

七天里,宠儿依旧双眼轻阖,双手抱胸,立于古木之下,淡然悠闲的姿态,有一种飘渺傲然的味道,令人望之心驰神往。

银狼王,那边就有点尴尬,它肚子都饿扁了,对方还在睡觉。

那叫一个火啊!

可是能怎么办,他们所有的人加起来都不是对手,唯有等待,等待她『露』出破绽的时候。

谁都在忍,谁先『露』出破绽诛仙草便归谁!

而远在小城的小楼中,一袭白衣的墨理,已经焦躁不安地来回徘徊起来,原本呆滞的眸子,也带了丝狂暴的气息,像是要焚毁一切。

整整十天,她怎么还不回来。

她素来守信,每一次都是三天就回的。

她不会出事了吧!

各种焦虑,让早已习惯依赖的笨笨的墨理,格外的煎熬。

他要去找她!

这念头一出,他就迫不及待地奔出小楼,往城外走去。

徐三娘在后面唤他:“公子,你要去哪里?”

即便他呆笨的不像话,却仍有着一股气韵,令人不忍亵渎的气韵,好像即便这个人就算是傻的,你也必须自惭形秽似的。

徐三娘每每看到墨理,就是这种想法。

墨理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脑袋隐隐刺痛,浑浊的眸子因为痛苦而渐渐清明。

宠儿,我的宠儿……

我要去找我的宠儿!

他狂奔着往山林深处赶去,无数的风景在身后倒退,就像是这三年的流光,浮光掠影。

然而,她的相守,她的相护,她的相伴……却那般,刻骨铭心。

宠儿,我的宠儿……

我回来了!

另一边厢,同银狼王僵持了整整七天的宠儿似是有反应似的,睁开了眼,漆黑的眸子,分外凌厉。

银狼王,强自控制了许久,才未曾瑟缩退后。

“是让开,还是死亡,你选!”宠儿声音冰冷得很,白衣飘飘,傲气尊贵,与生俱来的强大气场。

银狼王岂会相让,嗷呜一声,群狼冲了上去。

“找死!”宠儿一声厉啸,长剑陡然拔出,剑气如虹,如有实质的白光划过,数十头凶狠至极的狼在瞬间化为灰烬,死得极其­干­脆。

银狼王从头顶攻了上来,配合着群狼的进攻,将宠儿包围在内。

宠儿淡笑,不惊不惧,八风不动,但见她剑舞凌厉,如一把尖刀『Сhā』入群狼之中,竟是不管银狼王的攻击,只肆意的屠杀这些狼子狼孙。

“真是倒霉,碰上你这样的王,明知道打不过我,却为了一己之私将自己的群种后代陷入如此不利境地。”宠儿一边说着,一边肆意收割着狼的『­性­』命。

姿态肆意悠闲,像是穿花飞蝶,闲适写意得很。

“你抢我族圣物,其罪当诛,孩儿们,给我杀,誓要抢回我族仙草!嗷呜!”

这银狼王修炼至高阶,已然口吐人言。

狼崽们听着这召唤,顿时凶猛地向着宠儿扑来。

宠儿手一挥,圣火天堕,四周都是一片火海,烧得群狼四处流窜奔跑。

这里本是森林,如此天火伴随着大风,顿时火光妖娆,整个森林幻化成一片火海。

墨理,你要来,我怎敢不为你铲平一切障碍!

这一刹,宠儿俨然如同一尊杀神。

见神杀神,见佛杀佛,挡我者死!

第二最好不相知宠儿,我回来了2

火光滔天,烟尘漫漫。

漫天火光之中,墨理就这样走了过来,两旁灼灼的火墙强自空出一条路,青碧『­色­』的草地如地毯,碧绿和火红,交织出一片诡异的背景。

而那男人,白衣翩然绝尘,长发随风漫舞,丹凤眸清贵无双,泪痣轻晃,高贵淡漠,妖孽倾城。

他一步步向她走来,每一步都踏破沧桑,踩碎时光。

整个天地之间,唯独他笑得丰神俊朗,眉目如画,气质清华,风华无两。

他望着宠儿,­唇­角的笑容又深了一分,直达眼底的清贵笑意,美得令人窒息:“宠儿,我回来了!”

他走到她的身前,轻轻地拥她入怀,小心翼翼的样子,像是捧着绝世珍宝。

三年,每一天,他都在同另一个自己战斗,一点点把那个该死的人格从自己体内挤出,漫长的三年,他终于站在她的身边,拥她入怀。

最痛苦的事情不是我们不爱,而是我们明明相爱却无法在一起。

庞大的三年,想念几乎将他撕碎。

那样艰难困苦的日子,一大堆昂贵到极致的『药』物,巨大的舆论压力,她一个养尊处优嚣张跋扈的郡主,怎么熬得过。

他无法想象她到底怎么想的,却感动到疯狂。

宠儿,他的宠儿……

遇见你,我墨理还真是,三生有幸!

此刻,他恨不得将她狠狠『揉』碎在怀里,却止不住地小心翼翼,像是怕惊到她似的。

绝世宝贝啊!此生绝无仅有的宝贝!

他真想这辈子都捧在手心里得了。

宠儿这时候的心情,开心,惊喜,『迷』恋,爱意,梦幻,苦尽甘来……

各种复杂!

她都不敢回抱他,生怕一个触碰,这样的墨理,就会烟消云散。

“宠儿,我回来了,你不开心吗?”

久久不言,墨理禁不住担忧了起来,这臭丫头,不会瞧着他笨了三年,嫌弃他了吧!

要是她嫌弃他怎么办?

墨理想了想,也没事,一切重来就好,他再追一次就好!

墨理的爱,在认定的刹那,便不会有任何让对方分开的机会的。

他爱得霸道,爱得变态,爱到对方根本没有选择其他人的自由。

“没!”宠儿声音格外的轻,试探『­性­』的探出手抱住他,好一会儿,才确定他的触感和温度,确定他传递给她的力量,确定这一切不是幻梦。

她笑了:“回来就好!”

墨理无言微笑。

紧接着,便是腰部狠狠一痛,陡然传来的刺痛感让墨理眼泪汪汪的。

该死的,乐极生悲了,全然忘了萧宠儿是一虎妞,她受了委屈,定然要从他身上讨回来的!

嘤嘤嘤嘤,他是全世界最可怜的男人!

快要被掐死了!

“以后别那样了!知道吗?”她搂着他,要求。

按理说,墨理这种时候,一般都有求必应的回答好的,但是,莫名地,墨理的心里有点虚,突突直跳,无赖道:“哪样啊?我的宝贝宠儿!”

她这才推开他,漆黑如墨的眸子,对视着那丹凤眸,一瞬不瞬的,像是要把对方看透了。

“别再拿你自己的命去赌了!”

宠儿如是说着,说完,却止不住悲哀。

三年,她用了三年的时间才想明白,这男人一开始就设计她了,他用半年的时间,一次次的生死徘徊的震撼,他『逼』着自己狠狠地爱他。

百夜醉情,他七窍流血,只为她的震撼和感动。

治好腿,他用十几年的寿命换半年健康的时光,让她再次爱不自已。

天山,他拿自己的命赌天君痕的爱和她的爱,他赢了,活了下来,外带着她的死心塌地。

甚至于,跟天君痕也赌过,赌她的不离不弃,生死相护,三年的时光证明,他再一次赢了。

……

他其实是那样才华绝世、算无遗漏的男人,却偏偏骨子里的是个赌徒,一次赌,次次赌,每次都是拿命去赌,赌得惊险异常,赌得惊心动魄,赌得惊艳天下……

他算尽天下,逢赌必赢,他赢了整个江湖,赢了整个天下,赢得了她。

可是,该死的,为何她会那么心疼。

就那样安逸的活着不好吗?她会照顾他,会守着他,会不离不弃,会生死相依!

或许她的爱没有此刻的波澜壮阔,但绝对不失温存。

她是喜欢他的,打从第一眼就看上了,所以他成了她唯一一次例外,她可以拒婚太子,却求婚于他,她可以背着他一路上山下山,也可以为他的一个笑容摇一树樱花……

一开始她以为是掠夺,但藏在掠夺里的喜欢,他怎么会不懂。

这时候,她才发现,她和他的生活方式,是全然的背道而驰的,她要的是安逸,可跟着他,一个彻彻底底的赌徒,却活得惊险万分。

可即便如此,她却他妈的还认了,爱得惨兮兮的。

“我没有。”墨理满脸无辜。

可心底却止不住惊怕,这女孩子看上去迟钝,心思可玲珑着呢?什么都瞒不过他。

可那种时候,宠儿那般­干­净,他爱上她,无疑是爱上了神。

面对一个强大的神,他除了自虐吸引注意力外带着深情款款的付出还能怎样!他赌得也不过是她心底的那些慈悲和善良。

输,就是死!

赢,便是一切!

墨理从十三岁当毒人开始过得就是这种生活,他只不过是故事重演一遍罢了。

却料不到,他那样做,她会知道,会担心的!

墨理啊墨理,你一生薄情,对着这样一个玲珑心思的萧宠儿,你如何敢不深情!

宠儿就那样望着墨理,直直地落下泪来,很好,你居然想蒙我,我哭给你看。

墨理瞧着宠儿哭了,一下子就慌了,咱清贵无双的墨理公子彻底的『乱』了,一边帮她擦泪,一边赔罪:“我答应你就好了!我以后绝对不拼命了!”

他在心里解释了下,反正她就是他的命,他怎么舍得拿她去拼。

可宠儿还在哭,哭得那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天地为之『­色­』变,苍生为之震撼啊!

墨理默了,从来没想过这姑娘这么能哭,他强大的理智告诉他,女人无理取闹地时候就该晾着的,可巨大的感『­性­』却止不住让他去安慰!

这女人,可是他的宝贝宠儿,他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宠儿,我答应你,我以后都听你的,你以后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让我上树,我绝不爬墙!”

墨理极少承诺,却言出必行,他说过的,绝对会做到的。

这样割地赔款、毫无主权的条约,可以说是超级巨大的让步了。

他都彻底沦为妻奴了!

可宠儿还在哭啊!

神呐,你到底要我怎样!只要你不哭,就算要我到集市上学着狗狗吠几声我也认了!

“以后……嗝……真的全听我的?”宠儿一边哭,一边顶着巨大的核桃眼『迷』『迷』糊糊地发问。

墨理无言了,他就知道她在耍手段,可是能怎么办,他原本一点都不在乎这点算计,可慢慢地,假哭这么烂的一招,就对他,所向披靡了。

枉他一世英名,居然败在这种拙劣手段上,墨理恨呐!

无奈的开口:“真的!”

“这还差不多!”宠儿探手抱抱他,表示安慰。

墨理顿时觉得格外的心酸。

可怜的妻奴!

可他止不住去看那黑白分明,晶莹剔透的小脸,虽然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却格外的可爱,隔了整整三年,仔细审视着她,才发觉,她变漂亮了好多,小脸彻底长开了,身材因为练武而变得愈发地丰腴,肌­肉­之间的线条流畅而清美,再加上那永远一尘不染的气质,那透出媚『­色­』的眉眼。

简直就一成熟的水蜜桃呀!而且是一只没有任何自我防护的单纯可爱的水蜜桃!

墨理打量着,一下子就圆满了!

为了纯洁的水蜜桃,割地赔款那都是浮云啊浮云!

他瞧着她,那样毫无避讳地打探,**的,像是视觉**,把你的衣服剥下来,把你身上的线条扫『荡』了个够。

宠儿被盯得发『毛』,那感觉,比刚刚被群狼盯着的感觉还要强大,老墨鱼,你丫真强悍,一个人的兽欲抵得上一群狼了!

他被群狼盯着都没感觉,被墨理一瞧,顿时那个炽热啊,x光似的。

可旋即,宠儿止不住一惊。

群狼?那银狼王呢?

说时迟那时快,但见一头全身银白『­色­』的巨型大狼扑向了墨理!

第二最好不相知宠儿,我回来了3

“小心……”

宠儿惊讶得大呼,墨理恢复了,这个事实让宠儿太震撼了,全然地忘记了潜在的危险,以致于现在这种危险的状况。

她连骂自己大意的时间都没有,连连祭出宝剑,直往银狼王身上『Сhā』曲。

可是,一切都太迟了!

银狼王的速度,明显地快过了宠儿的剑。

心,被狠狠地揪起。

那个男人,她护了他三年,却没想到,一大意,就出现如此现状……

宠儿几乎不忍看墨理被银狼王撕碎的惨状。

可是,完全的出乎宠儿预料的是,预期的鲜血没有来,墨理竟然死死掰住了银狼王的巨嘴,利齿闪耀着凶狠的光,墨理好不畏惧似的,撕扯着那利嘴就是狠狠地一摔,“碰”地一声,那银狼王直接摔入火光之中,被大火烧得惨烈嗷叫。

什么情况?

这男人,笨了三年,回归的时候貌似变得很强!

虽然身体依旧单薄,却没有任何柔弱之感。

宠儿只觉得格外的玄幻。

“喂,别愣着,搭把手!”墨理斜了神游的宠儿一眼,宠儿这才从震惊中回魂,长剑飙飞而过,直接从银狼王的嘴中『Сhā』入它的喉头。

这种高阶灵兽一般都有内丹,宠儿取了它的内丹,拿着诛仙草和内丹都丢给墨理:“吃吧!”

墨理也不推辞,把银狼王的内丹吞入口中,又顺带着把那株『­色­』彩斑斓的草啃了。

这三年,他几乎每个月都要吃几个内丹和各种补『药』,早就习惯了。

“我好像变强了好多!”墨理对自己的能力也是格外的讶异,他虽然懂武,但那也是十几年前的事,自从他坐在轮椅上,武功便彻底的放弃了。

他是那种里里外外肮脏腹黑的谋士。

对上银狼王也不过是多年前危险的本能作祟,他只是想挡一下,然后宠儿便可以解决的。却不曾想,已经强到可以轻易制服一头狼王。

“难道是跟本仙双修可以增进功法!”宠儿捏着下巴,一脸若有所思地状。

双修啊……

墨理的眸子一下子亮晶晶的,他已经三年都没开荤了,怎么忍下来的!

可怜的小墨理啊,委屈你了!

“宠儿……”

墨理眼泪汪汪,表示想吃­肉­。

“你迟早要­精­尽而亡。”宠儿不屑,纵欲过度的死男人。

“不会不会,为了我的宝贝宠儿的终身『­性­』福我怎么舍得死。”他笑嘻嘻地将手搭在她肩膀上,很亲密的姿态。

以前的他,是绝不会这般随意的,也没机会这般随意。

三年后,他们没有天下,没有江湖,只不过是一对贫贱夫妻,却因为这种难得的宁静时刻而彼此更加的珍爱。

可宠儿从来不惮以最大的热情打击某人变态的自尊心:“油嘴滑舌。”

“恩恩,宠儿,你要试试么,我的油嘴滑舌……”他的眼神,暧昧得很,清贵的公子,一下子潋滟出艳情的味道,寸寸销魂。

宠儿好一会明白只是要她品尝他的嘴­唇­的意思,顿时各种惊怒外加各种无语。

墨理公子,你彪悍了!遣词造句的功底不浅啊!

宠儿自愧不如。

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宠儿结束掉这场大火:“回家!”

墨理搂着她,连连戳头,忠犬得很。

妻奴附身的悲催男人。

毕竟那样的三年相护,就算是铁石心肠,墨理也止不住为她融化,更何况他本就爱极了她,爱得不安,爱得彷徨。

他的过往,失去的太多,得到的太少,他多疑,他不安,他在爱情里缺乏安全感,所以不惜一次次地自虐只为宠儿的深爱。

这样的三年之后,他终于感受到了她的爱,爱到不离不弃,爱到生死相护,巨大的安全感和幸福感让他几乎眩晕。

他止不住去对她好!

即便是要我的心,我也会瞬间掏给你!

所以即便是下山,墨理也止不住凑头去索吻,缠绵至极,温柔至极,撩人至极,此刻的吻,墨理像是在献身,无比虔诚地膜拜在他的女神面前,只为她的感官盛宴。

宠儿被吻得极是舒服,全身却止不住绵软了下来,像是一滩水,融化在他的怀里。

下一秒,她的身体陡然一空,他打横抱起她,往山下走去。

宠儿错愕地看了几秒,这孩子,好乖啊!跟以前有点不一样!

可宠儿是个享受主义者,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就这样赖在他的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闭着眼睛,像是只慵懒的猫咪,享受着别人的侍弄。

墨理见着宠儿的动作,­唇­角勾出倾城的弧度。

就这样,尽情享受我的温柔吧,不要客气!

墨理对宠儿爱,已经完全的到了走火入魔的境界了,他要尽情地把她当女王来宠,任『­性­』,骄纵,无法无天,嚣张跋扈……

这些男人无法忍受的特『­性­』,他都要惯出来。

他就是要让她任『­性­』到别的男人都无法忍受。

这就是墨理的爱,变态,窒息,霸道,强硬,这样的爱,如海,绝对可以将人溺毙的,一般人绝对受不了。

可是那人是宠儿,一个名字都含着绝世宠爱的人,对别人的宠,从来都是越多越好的。

老墨鱼宠她,她求之不得,安之若素!

他就这样抱着她在深山之中缓缓行走,越走越深,越走越离奇。

宠儿『迷』蒙地睁开眼,已是下午,他居然还没到家,什么蜗牛速度,不满地哼哼:“你走不动我来!慢死了!”

墨理宠溺一笑:“快了!这样抱着你不舒服么?”

宠儿摇了摇头,这一路下来,近两个时辰,墨理的手都不带抖的。

她还敢说不舒服,那也未免太不厚道了。

————————

下一章估计会有­肉­汤,会很和谐,大家……安之若素吧!估计不会有人求之不得!

码字越来越慢的某鬼,羞涩爬走!

第二最好不相知宠儿,我回来了4

其实很多时候,细细感受,才会发觉,这男人真的很好,以前还挺毒舌的,现在他连毒舌的『毛』病都克服了,几乎都是她怎么舒服怎么来。

“到了!”墨理清淡的眉目,藏着无边的宠溺。

宠儿目光所及,竟然是一处天然温泉,水池大而­干­净,泉水袅袅生烟,雾气缭绕,在安静的暮『­色­』山林之间,很是宁和。

他找了两个时辰就是为了这一处温泉啊!

宠儿好奇地望着他。

“以前听人说过,天山上有一处温泉,功效极好!今天在山内,自然要带我的宝贝宠儿来享受一下!”

他笑得极是温润清华,眉目如画。

我的宝贝宠儿……

就连唤她的名字,都宠到无可救『药』。

宠儿却是讶异,这男人,只不过是听人一说,便找到了,这心智,已经强大到变态了吧!

然则,墨理已经抱着他走到泉边,他轻柔地将宠儿放下,便去解自己的衣服,动作很是优雅缱绻,骨子里却透着一股艳。

宠儿不由得咋舌,这男人,单脱个衣服就脱得如此惊艳。

男宫里的那些以服务周到的男人们,该顶礼膜拜了吧!

意识到宠儿在看,墨理回头,冲着宠儿羞涩一笑,继续把自己剥得一­干­二净。

宠儿给噎了下,靠之,她没看错吧,没看错吧,那个变态的**居然会羞涩,怎么可能?

可他的耳根,分明就红了呀!

宠儿奇了怪了,这人演技,当真是奇葩啊!

他把自己脱­干­净了这才走向宠儿,极是虔诚地帮宠儿轻解罗裳。

宠儿囧囧的,这么三年,她没少看过墨理的身体,对着眼前香艳至极的男人,她差不多免疫了wωw奇Qìsuu書com网,可想着自己要被剥光,同她坦诚相见。

宠儿还是格外的羞涩:“我自己来,你先泡着吧!”

墨理顿时,眼泪汪汪地看着她:“宠儿,我哪里做得不好吗?”

那晶亮如小鹿般的眼神,纯洁得要死,宠儿无语的要死。

墨理大人,您这是人格穿越了吧!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弱!

宠儿略微地有点消受不住了,当年师父易痕夕也是对她极好的,可也没好到这般啊,嘤嘤嘤嘤,她突然不知道怎么办了!

“没有不好!”宠儿声音耿耿的,盛情太难承受了!

果然过犹不及,太过宠,果然不太妙。

“那你不喜欢我这么对你!”

“没呀!”

我敢不喜欢你么?

宠儿弱弱的,她是那种遇强则强的『­性­』子,遇到弱的,宠儿觉得自己也变得弱爆了。

“那要我怎样你才会觉得舒服!”墨理闪着一对星星眼,好看归好看,但清贵淡漠的水止公子如此神态,当真是江湖一大奇闻啊!

宠儿欲哭无泪,只好献身了:“你脱吧!”

那感觉,颇有点荆轲刺秦王的感觉,风萧萧兮易水寒,美人兮一去不复返!

墨理这才继续着脱衣工程,只是脸转到一边,­唇­角不由自主地勾出几许好笑的味道来。

原来,他的宠儿,也会害怕别人对她太好啊!

这一招,虽然有损他的光辉形象,但是,还挺好用的。

于是乎,咱们家墨理就这样把宠儿剥光了抱入湖中。

春末夏初,空气犹带着凉意,热气腾腾的温泉,极是舒服,宠儿白若凝脂的皮肤,瞬间被蒸成『迷』人的粉『­色­』,各种旖旎。

被饿坏了的墨理几乎要喷鼻血了,心底默念几遍要淡定呐呐呐呐,得把宠儿缓缓地不知不觉地吃掉。

他这才跪坐在一边,乖巧静默的样子,温顺柔和地仿若日本歌舞厅里伺候人的艺『妓』。

这……实在是太有视觉冲击了!

“宠儿,我来给你洗吧!”他要求道。

宠儿想自己来,可对上墨理清亮的眼神,一下子软了,点点头。

这里是山中,没有『毛』巾,墨理唯一的工具就是他的手。

宠儿被墨理洗着洗着,一下子悔得肠子都青了。

靠之,丫确定是在帮我洗澡,而不是占便宜么?

宠儿腹诽着,却不得不承认,那感觉,还真心挺舒服的,像是在按摩店接受按摩,舒服地宠儿直哼哼。

他替她洗完脖子,胳膊和手,便往她的雪软伸出魔爪。

宠儿养尊处优,本就发育得极好,三年之间,那两团­肉­又是壮观了一些,他骨节分明的大手,轻柔至极的按抚,形状『­淫­』靡。

这绝不是洗澡,而是一场艳情至极的­肉­体折磨。

宠儿被**的呼吸都『乱』了,他本就极其熟悉她的身体,一通拿捏下来,她止不住低低地呻『吟』惊呼出声,全身都在发麻,绵软,沉沦……

**的盛宴,缓缓开启……

她不经意间扫向他的眸子,却发现他专注的很,像是真的只是在帮她洗澡推拿,圣洁得不像话。

他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老墨鱼……”她想怒吼着质问,但那声音一出,她就闭了嘴,那哪是声音,那绝对是妖­精­在勾人的魅响,销魂蚀骨。

“怎么了?”他轻轻发问,目光一片清和。

宠儿肺都快气炸了,居然还在装无辜,她敢拿他的修为打赌,丫心里一定在偷笑,这个变态腹黑男?

她想伸手打开他,身体却绵软得不像话。

“宠儿,没有事的话,我继续帮你洗好了。”他笑得如孩子般纯粹甜美。

手,却探入她的体内。

“唔!”宠儿猝不及防,嘤咛出声。

这才发觉他已经洗完了她的小腹,开始向下面发起攻击。

“不要!”她挣扎着逃离。

“宠儿,不要什么?”

“不要……洗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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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脸,某鬼真的越来越『­色­』了!

第二最好不相知宠儿,我回来了5

宠儿几乎花光了所有的力气才发出这一声,脸上的热度,却瞬间达到了沸点。

我靠啊!这变态,角『­色­』扮演上瘾了!

而她,居然……半推半就地在配合!

这什么狗屁的人生!

“宠儿,那里怎么可以不洗呢?你看,出了好多脏脏的水!”他的眼神姿态,宛若最忠诚的犬,只是那手指,却邪恶得紧,在里面掏弄着,转着圈,时不时地在某一点上一摁。

宠儿就完全的受不了了。

她『­性­』子淡静,可禁欲三年,又是一通挑拨,任谁也受不了。

更何况,那个人是墨理,她爱惨了的墨理。

在他的身下,她注定地卑微如尘埃,渴求着他的恩宠。

“好像洗不­干­净诶,水水越洗越多。”

墨理略有些疑『惑』,微微歪着头,甚至巨萌地撅着嘴,一脸想要怎么办的样子。

下一刹,他多探入了一个指头……

宠儿这一回是彻底的受不了,靠呀,你别一边装无辜一边对我做不纯洁的事情,搞得我要多『­色­』似的。

“你要上就上?”

火大的叫嚣,却也不失绵软的味道。

墨理泪汪汪:“宠儿,你冤枉我了,我不想上,我上什么,我只是在给你洗澡!”

宠儿止不住地开始小口小口地呕血了。

这人,怎么可以这样,这么无耻,这么变态,这么重口……

啊啊啊啊……

彻底抓狂了!

“很好,那我命令你,上我!”这真是弱爆了的一句话,宠儿吼完就觉得想掐死自己。不对,是掐死丫。

“好吧!既然是宠儿的命令,我不得不听从!”

墨理一脸委屈的小媳『­妇­』样。

尼玛呀!

明明邪恶的是他,为什么他还要装出一副小白菜的样子,敢情她是那恶狠狠的杨白劳似的。

恨恨恨恨!

“可是,怎么上啊?”墨理的手,在宠儿的身上划过,一脸好奇地研究状。

宠儿彻底的崩溃了。

老墨鱼,你赢了!

下一瞬,她一把就把墨理推到水底,温热的泉水里,她缠绕上了他的身体,缠绵悱恻,暧昧撩人。

既然你不上我,那我上你好了!

墨理无声地微笑,禁不住搂着她,在寂寞温柔的水底,深深地接吻。

相濡以沫,像是两条接吻的鱼。

有水泡沿着池水上涌,美丽晶莹,他们的身体,缓缓厮磨,彼此陷入,最契合的姿态,天衣无缝,彼此交融。

“宠儿,我的宝贝宠儿……”

他低低地呢喃着,箜篌般美丽的声音,像是幻梦。

“你赢了!”

翻过身,将她压在水池边,狠狠地爱。

你要的东西,我怎么会不给你!更何况,你要的是我!

一场战役,漫长,持续!

羞涩了满天繁星!

他的眼睛似那『迷』离的星星沙,美得如梦如幻。

第二最好不相知宠儿,我回来了6

翌日,宠儿醒来,墨理已经不在了,然空气中飘『荡』的食物香气,却止不住让宠儿­精­神一震。

“你醒了,去洗漱下,吃点鱼汤。”

墨理此刻,俨然的二十四孝老公啊,早餐什么的,那是必须的。

宠儿也不推辞,就着泉水洗漱了下,便开始喝鱼汤。

“早上吃清淡点,尝尝你相公的手艺。”他拿着一个临时开凿出来的小木桶端了一碗过来。

这里是深山,没什么调料,宠儿对这鱼­肉­汤根本没抱什么希望,喝着喝着,便觉得是差不多是这辈子最好的一顿了。

因为没有调料,墨理全用中『药』代替,『药』香冲淡地鱼中的腥气,又突出了鱼的鲜美。

“好吃!”

大清早地,宠儿食欲大开。

这时候深深地觉得愧疚,话说,她手艺练了三年,却仅仅止步于把饭煮熟的境界,坑爹啊!

果然是术业有专攻啊!

“我也觉得很好吃,以前中毒,味蕾都麻木了,吃什么都是没有味道的。现在跟你一起吃,便觉得一切真的很好。”墨理清淡至极的笑。

但是宠儿却知道其中的苦涩,一个连味蕾都不曾拥有的人,多么的悲哀。

庆幸的是,一切都过去了。

现在的墨理,气『­色­』红润,面目清美,很健康。

可旋即,他想起某一次他尝出自己煮的粥是咸的,怎么回事?

墨理是个极擅长猜人心思的人,一眼,便看出了宠儿的想法,道:“那一次,我亲眼看到你倒了不少盐。”

宠儿囧了,害她还以为他在嫌弃自己厨艺不好。

“不过,我可以尝出宠儿的味道,很甜很甜。”墨理微笑,那是那样的五年里唯一的味道,墨理,『迷』恋上了那唯一的味道。

宠儿被说得无语到了。

墨理已经含了口鱼汤,吻了过来,细细密密,极是缠绵。

宠儿止不住联想,男人早上都很禽兽,墨理不会是想禽兽了吧!

嘤嘤嘤嘤,可怜她的小身板。

“尝得出我的味道吗?”墨理轻笑着问。

宠儿乖乖地把那口鱼汤咽了下去,呆了好几秒,木讷地摇了摇头。

“白痴。”墨理嫌弃得很,微微的不悦。

他有多爱,自然是希望对方也多爱的。

可宠儿这女人迟钝,连味道都记不住,怎么从人群中辨别出他啊!

看来,以后得把她寸步不离地锁在身边好好**,墨理公子的爱情从来不缺少机谋。

宠儿瞧着墨理微笑,但眼底那抹不悦那样的明显,宠儿不由得骂道,幼稚的男人。

“不管我记不得记得你的味道,那都不重要,我只需要记得我是你的,一切就够了。”

宠儿居然在安慰这个幼稚的男人,自己比他更幼稚。

墨理听着这样的解释,这才满意,凑过头,在她­唇­上亲了亲,表示奖赏。

宠儿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饭毕,两人便得下山了,不管以后要­干­什么,在山上总不能呆太久,有墨理在,宠儿琢磨着可以开个店,或者一起去浪迹江湖什么的。

实在不行,继续打猎。

一对猎人夫妻,穿着百兽衣,背着弓,眼神凌厉……

宠儿yy了下,顿时觉得天雷滚滚,里焦外­嫩­,­肉­都香了。

这时候,宠儿才发觉自己找的职业是多么的乡土,不过,墨理是不准嫌弃她的。

想着些有的没的,却发觉墨理早就蹲在她身下了。

他,是想背他下山。

抱她过来,背她回去。

宠儿想起那一次去栖霞山,她是扶着他上山,背着他下山的,没想到,隔了这么多年,一切重演,被照顾得居然是她。

对他坏的,他会报复回去。

对他好的,他会记在心上,更多的去还。

“你不需要这样对我的!我知道你喜欢我就够了!不需要……”

不需要刻意的卑微,刻意的卑躬屈膝……

只是宠儿后面的话说不出来。

那样无疑是在践踏墨理对她的好。

“宠儿,我想背你,仅此而已!”墨理­唇­角噙着清淡的笑弧,“我……好像还没背过你呢?”

宠儿再也不想去拒绝,拒绝一个人的好,也是一种伤人的事情,你把善良拒之门外,便是把很多的情感拒之门外。

墨理现在的身体极好,宠儿无需担心,让他背背她,也是不错的体验。

宠儿乖乖地趴在墨理背上,他很瘦,这三年才养肥了一些,但肩膀很宽,好像即便单薄也可以承载很多的东西似的。

墨理是一个很强大的男人。

她安静地趴在他背上,时不时这里『摸』『摸』那里碰碰,像是个好奇心旺盛的小孩。

墨理只是微笑,­唇­角宠溺无边。

四年的相处,他记得太多她背他的细节。

栖霞山上的捉弄,他以为她会娇气,她却无怨无悔。

被赶出小楼,那样的风雨里,她背着他,一路从城中走向城郊的破庙,整把大伞都向他倾,可他还是发烧了,很禽兽的要了他,她却还是背着全身无力的他回了城。

他现在回忆起来,清晰地记得她发软的双腿,微跛的脚。

他知道,她一定很疼,她是那样怕疼的人。

“还疼吗?”他轻轻发问。

“哪里?”宠儿有点跟不上墨理的发散思维,想了想,估『摸』着是指昨天,顿时脸上染上了丝许绯红。

“不会啊,老墨鱼你技术还是相当不错的。值得夸赞啊!”

至少跟墨理做,绝对会舒服得**。

宠儿笑得纯粹灿烂,她手中抓着几束从枝头摘来的各种花,挥舞着,摇晃着:“墨理,你会对我一辈子好的对吧!”

“恩,一辈子!”

这几乎是不容置疑的事实了,若是他敢对不起她的宠儿,他第一个就绕不过自己。

“那样就好了!”

那之前所有的痛,所有的疼,所有的苦都值得了。

所以,墨理,不要愧疚,不要担心,要好好的幸福。

我会竭尽所能的,让你幸福。

“恩!”

墨理轻声答道,似是读懂了她的心思。

微笑,风华绝代。

很多的情感,不需要诉说,便在这无言的温存中静静挥洒。

萧宠儿,我爱你!

我知道你知道!

所以,陪我,永生永世吧!

永生,孤独,绝望……让这些该死的情绪都去见鬼吧!

————————————

温存腻歪完了,明天开始正剧!最近各种手废。

话说,貌似这篇文第二卷还挺虐的。不过第二卷大概还有几个情节就完结了,然后第三卷收尾,各种温馨甜蜜幸福,也是各种狗血三俗的浪漫,大家耐心点吧!就算我再怎么蜗牛十一月份我会完结!

楚山爱大家哦!

第二最好不相知只要你在,我就在1

宠儿原本以为跟墨理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在小城内开一家书店,静看云卷云舒,风起云涌,日子不算富裕但也宁和,好在清闲、舒适、简单。

可墨理却不愿:“宠儿,虽然那样也是一种不错的生活,但,既然人间富贵,风景繁华,为何不好好享受呢?”

三救之约到期,他不再是『药』王谷谷主;天君痕宣布其死亡,临江盟也换了盟主;当了七日的帝王,再也不可能回去当一个安闲的王爷了……

他现在一无所有,说出的话却那般的狂妄。

墨理的人生,拒绝平凡。

不日,墨理便带着宠儿开始游山玩水,用的是那个神秘之极的天下首富吴崖的名义。

吴崖,亦正亦邪的商人,游走于北魏和大梁之间,垄断了市场上几乎所有的航运、矿藏、珠宝、绸缎……

天下首富,非他莫属。

而吴崖,生『­性­』神秘,见人必覆银面,无人知其真正面目。

宠儿从不曾想到,那个人居然是墨理,富可敌国的大『­奸­』商,居然是墨理。

宠儿听到墨理无比平淡地诉说的时候,完全的震惊了。

人比人气死人,宠儿自负天纵英才了,可跟墨理比,那连个渣渣都算不上。

她养他的时候那是无比的心酸,可他养她的时候,那叫一个挥金如土,出手阔绰啊,每到一处风景名胜,必然是豪华的山庄外加万千仆从,各种美食。

两人之间那真是云泥之别啊,宠儿三年之间辛苦赚来的钱都不够买墨理端给她的一碗粥。

这,就是区别!

墨理倒是很享受自己给宠儿带来的震撼和气恼,对于宠儿并不崇拜自己略表遗憾过后,墨理笑得淡淡的:“宠儿,我怎么舍得委屈了你!”

不过宠儿也乐观得很,深深地觉得自己来的很是时候,墨理八年打拼,她来就直接享受到了。

此刻,无崖山庄,已是盛夏,两人半躺在软榻上温存着,异常败家地欣赏着眼前的歌舞升平。

宠儿不无感叹:“诶,要是我有钱了,我就找一大堆美男到我面前给我跳**,爽死了!”

墨理剥了颗荔枝塞她口里,这是从海南八百里加急运来的新鲜荔枝,天气炎热,剥出来还是带着冰的,杨贵妃当年,也不过尔耳吧!

然而墨理现在,就是钱多。

“宠儿,你不会有钱的,你想做任何生意,我都去竞争,倒贴的那种,我敢保证没人买你的东西。”

墨理恶狠狠地断绝了宠儿荒『­淫­』的念头。

靠呀,这女人在南宫厮混大,江山已改,本『­性­』未移,居然还这么『­色­』,真是的,完全的受不了。

要『­色­』也可以啊,你就搂着一极品美男,随时都可以下手,我求之不得。

宠儿撅了撅嘴,嗔了他一眼,表示不满。

墨理直接塞荔枝堵她嘴:“宠儿,我发觉你好像有点闲啊!”

他的语调不无警告,淡漠的一句话,宠儿瞬间就有点腰酸了,许是过于炎热,宠儿这阵子不论胃口还是身体都不太好,对于墨理的索欢,也表现的有气无力的。

对此,墨理各种**。

“我怀疑你打了激素,大热天的居然还在**。”

墨理不知道激素是什么,但想来不是什么好词,淡淡道:“我曾经活吞过一只玉蟾蜍,我本来就很厉害,吞完之后,就更厉害了。这种毒无解,上次才彻底清掉,可能受毒『­性­』影响久了,所以就有点那个。”

三年之后的墨理,对着宠儿,毫无秘密,只要她开口问,墨理便会解释。

他的一切的一切,都会对她剖白。

可宠儿,莫名地就觉得有点囧,这什么烂熟的经历啊,很奇葩吧。

“那毒发的时候怎么办?一夜御数女么?”宠儿问得格外的隐秘和下流,虽然她没有处男控,但本能地不希望墨理经历太多的女人。

他是她的,最好从一而终。

墨理二话不说,在她­唇­上狠狠地一通**,以示惩罚:“宠儿,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

宠儿听着,也说不来是感动还是郁闷。

脑海中浮现地想法却是,那时候的他,那么禁欲,是为了凤九歌吧!但旋即她就圆满了,她人品多好啊,直接捡了个现成的。

这男人所有的一切都被人培养了出来,她来就直接享用就好!

“初吻也是我的?”

“恩!”

宠儿默默地有点不信:“技术那么好,不是练出来的!”

墨理微笑:“我是天才,好吧!”

一阵冷风吹过——

宠儿默了。

想不到淡静无双的墨理公子居然如此自恋。

然,那技术,的确是天才所为。

两人说笑间,却突然有仆人悄悄凑上前,汇报道:“主子,有人拿着无涯令要求见你!”

无涯令,无涯山庄所属,限量十枚,只会发给生意上的伙伴和一些贵胄。

墨理这个身份,他从十岁的时候便开始创造,极其隐秘,即便是天君痕他们也是不知道的,全天下的人都以为墨理是凭着『药』王谷起家的。

会是谁呢?这么巧,这么准。

“不见。”

墨理淡淡开口道,就算因此少了生意也不在意。

在他和宠儿培养感情的时候前来打扰,这不是讨打吗?

“吴崖公子,好冷漠的口气啊,连旧人都不愿见了么?”

媚软美丽的声线,从屋外传来,穿透所有的乐声,传至墨理和宠儿的耳中。

两人几乎是同时地,变了神『­色­』。

一袭红裳如红莲业火,身姿灼灼如凤凰,女子高傲绝尘,踏月而入,妖娆的姿态,瞬间让万千歌舞为之失『­色­』。

当真是美到极致的女子啊,凤九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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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连不上网,抱歉哈!

第二最好不相知只要你在,我就在2

情敌!而且是尴尬道极致的情敌。

这是宠儿心中的想法,任凭谁,都不会想自己喜欢的人跟自己的母亲有什么纠葛的吧,可她就是这样,而且,看得出来,墨理曾经喜欢的是凤九歌。

男人最难忘的初恋,即便以为对方死了,八年之间,墨理都未曾变心。

这样的一种死心塌地,让宠儿本能地觉得危机,眉宇轻轻蹙起,从墨理身上爬起来,整了整衣衫,坐起,满脸严肃,准备迎战。

墨理也坐了起来,他搂了搂宠儿的腰,笑得宠溺和温存,无边的爱意,溢于言表。

宠儿莫名地安了心。

她站起,迎向凤九歌,微笑,美得­干­净如琉璃的女子,笑起来有着穿透一切­阴­霾的力量:“娘亲,三年不见,你来看宠儿和宠儿的夫君吗?娘亲不要担忧哦,墨理,绝对是一个好女婿。”

三年之后,宠儿再也不是那个对着墨理的爱不确定的女孩。

面对一个可以为你死的男人,你还不懂得守住,那便是一种愚蠢了。

这话一出口,凤九歌那绝美的脸,顿时惨白了几分,这是在提醒她她现在的身份么?自己的女儿,很不简单吗?

可是,兄妹,**,背德,他们怎么可能走得下去!

墨理听着宠儿这绵里藏针杀伤力十足的话,微微的愕然,凤九歌到来,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想挡在宠儿身边让她免受伤害。

然而,这只豹子,却毅然地站起为他而战斗。

他莫名地开心起来,笑着接话:“宠儿,好好照顾母亲大人,为夫去看账本了!”

凤九歌本就白皙的脸更加的惨白起来,她的身体微微一顿。

母亲大人!

这还真是个恶毒的词汇,是在提醒她老牛吃­嫩­草么?

可他们又算什么,兄妹的**,等待着下地狱么?

凤九歌挑了挑眉,墨理,既然你不仁,那休怪我不义,我会得到你,无所不用其极:“母亲大人?墨理你这孩子,倒真是乖巧得很。你跟宠儿是……”

兄妹!

这两个字眼,会毁掉一切的字眼。

在即将吐『露』的时候被倏然制止,但听一个巨大的嗓门吼道:“呀呀,我的宝贝闺女啊,混得还真不错啊,这宅子,比萧王府都还气派,天呐,那是从海南运来的荔枝吗?还有这舞,霓裳羽衣舞,你父亲我流放了一年,多么辛酸,可宝贝闺女却活得跟天堂似的。命运不公啊!”

这一吼,多少肮脏的内幕被掩埋。

凤九歌眉宇紧蹙,恶狠狠地凝着萧砚,这男人不是一向听自己的话吗?居然敢违抗她!

而墨理,却长舒一口气,他料不到凤九歌会当着亲生孩子的面亲口把一切说破,心微颤,一颗心都跳到嗓间了,张口刚想阻止,却听到萧砚豪爽的嗓门,这才平静了下来。

背上,却是一背的冷汗。

打仗,试毒,刺杀……那么多生死存亡的刹那,都没这一刻,这般刺激。

绝不……绝不能让宠儿知道这一切的真相。

就算要下地狱也是他墨理一个人的地狱,她就该在天堂里闪闪发光的。

而且,墨理最不想失去的人,便是宠儿。

他知道,宠儿那般­干­净纯善的人,是绝不会接受他的肮脏的,她会排斥他,会抗拒他,会觉得恶心,会想死……

墨理光想想后果就觉得恐怖。

清淡的丹凤眸,一下子杀机纵横。

对着旧人,曾经崇拜的女人,墨理第一次产生了杀了她的冲动。

只有杀了她,他跟宠儿才是最安全的。

毋庸置疑,墨理的爱足够变态,为了自己,他不惜毁掉一切。

“宠儿,让老爹看看,诶哟,又美了不少,女孩子像父亲,宠儿随了父亲,极美。”萧砚是被凤九歌告知才知道实情的,当时差点崩溃。

宠儿再怎么说,都是他亲手养大的,把自己最宝贵的闺女送上不伦之路,他真想抽死自己。

可瞧着宠儿喜欢墨理,却是没有办法的,他不是死板的人,也认了,只要瞒着宠儿,不要小孩,也就没事。

这时候听着凤九歌说那事,虽然及时制止了,但仍心有余悸,止不住有些憋足地多解释了几句。

屋子里也不过几句话,却是多少人思绪起起伏伏,宠儿却没听出内涵,被萧砚拽着上下打量,这时候感受到墨理的杀机,有点莫名其妙。

萧砚是父亲啊,不至于吃醋到这份上吧!

她斜睨了他一眼,他这才微笑着收敛,眼眸回归平静。

对着萧砚,第一件事情就是告状:“萧砚,你不是说你那七个义子会罩着我吗?可我写信到凉州让他们办点事他们都不理我!”

说是办事,实则要钱!

那时候的宠儿,毫无生活经验,只得找亲人接济。

“宠儿亲笔写信,他们居然没照办,这几个畜生,反了他们!我明天就下个命令,一个军鞭三十,抽死一个赚一个,解气。”萧砚宠女如命,岂是作假。

十日后,萧砚的七个义子相继被罚,各种冤枉啊,他们是真心没收到那信件。要知道,在凉州,军中的私下传得最多的便是,宠儿的命令便是天大的命令,就算是皇帝老子也不敢违抗。

别说是办事了,就算是造反这群人也会跟着的。

当然,这是后话。

而此刻,凤九歌手中最大的王牌因为两个男人的阻止没能丢出去,淡淡一笑,来日方长:“宠儿,你还是会欢迎娘亲的吗?”

“父亲也要欢迎啊!”萧砚接着道,拐着弯占人便宜,换来凤九歌一个恶狠狠地瞪眼。

“恩,当然欢迎,随便吃,反正墨理付钱,不要客气。”

第二最好不相知只要你在,我就在3

宠儿全然未察觉到有任何异样,并不是不够聪明,只是下意识地会往好的方向想。

晚上,凤九歌居然要求跟宠儿睡,说是培养母女感情。

宠儿吐了吐舌头,什么培养感情啊,明明就是见不得自己跟墨理好。

可宠儿既然一开始演得便是母女深情的戏码,自然要接着演下去。

两人挤着一张床,毫无任何想要对话的感觉,连同床异梦都不可能,因为谁都睡不着,虽然谁都在装睡。

三更天的时候,凤九歌从起了床,出了门。

宠儿抿了抿­唇­,心底纠结,她虽然相信墨理不会做对不住她的事情,但这大半夜的,跟自己的前任,**的,不会就烧起来了吧。

宠儿光想想就难受,果断地起了床,跟了过去。

她法术好,几个隐身术加身,谁都看不到她。

果不其然,凤九歌真跑去墨理屋了。

这变态的老女人,还真是……胆大包天!

墨理开了门,凤九歌便勾着墨理的脖子吻了上去,宠儿那个火大啊,恨不得立马献身把这对『­奸­』夫『­淫­』『­妇­』就地正法了。

不过墨理却躲了过去,他灵巧一闪,将凤九歌推开几尺远,这才问道:“什么事,母亲!”

母亲……

宠儿的怒火扭曲地平息了!

老女人,你是没有希望的,哼哼!

“不让我进去吗?”凤九歌眉目哀怨。

“有事门外说。”墨理笑得清淡,典型的正人君子形象,宠儿大喜,果然自家墨理培养得好,柳下惠坐怀不『乱』啊!

只是,萧宠儿,你对墨理有什么培养,你就是坐拥了一成品。

“你确定不放我进去?”凤九歌挑眉,“那好,我去跟宠儿说说你们的关系。”

墨理的眉心拢起,又是那种逆天的杀气和煞气,隔了几丈远,宠儿依旧感受得格外清晰。

她跟墨理什么关系?

夫妻关系。

这有什么好说的,世人皆知。

她的心底,蓦地升腾出几许动『荡』的不安,像是有什么重大的内幕会在这黑夜中揭『露』似的,她有着该死的好奇心,却本能地觉得会受到伤害。

挣扎,纠结,取舍……

凤九歌和墨理已经进了屋。

宠儿咬了咬牙,追了过去,藏匿在走廊的房梁之上,悄然地观察着屋内的一切。

人,总不能一直逃避的,就算有天大的内幕,宠儿也决定,跟墨理一起扛着。

而此时,凤九歌已经坐在了床上,妖孽般美丽的脸庞,满脸傲然的命令:“吻我!”

这女人,那种高贵至极的美丽,有着与生俱来的女王气场。

墨理置若罔闻。

“如果你不希望我对着宠儿说出来的话你最好照我说的做。”凤九歌是战神,抓到把柄不利用,是傻瓜。

她要墨理,就会不惜手段地去得到。

她深谙他是个有洁癖的人,若是碰了自己,定然会负责到底的,纠结于母女之间的关系,只会让墨理放弃­干­净的宠儿,以避免她受伤。

墨理的­唇­瓣蠕动了下,眼眸之间杀气沸腾。

“墨理,你居然想杀我,哈哈……”凤九歌狂笑,“想不到我们有一天居然会是这样的结果,可是你想想,要是宠儿知道她的母亲是你亲手所杀会怎样?而且,墨理,就算我死,我也有的是办法让宠儿知道真相!呵呵……墨理,你太善良了,你已经走入了死局!”

彻底的死局,不论墨理如何选择,都是一种肮脏。

或者当他爱上宠儿的刹那,就是一种肮脏。

他哀伤地闭了闭眼,睁开眼,面目宁和,下一秒,他“啪”地一声跪在凤九歌面前:“凤九歌,算我求你,念在旧情上,放过我们!凤安,那也是你的骨血啊!你疼宠了那么多年的孩子!”

宠儿倒挂在房梁上,看着墨理居然朝着别的人下跪,一下子,震惊,愤怒,不解……随之通通转换为疑『惑』。

凤九歌到底知道了什么,居然让墨理这样做。

她身上,还有什么,值得墨理这般郁结于心。

她迫切地想要知道。

倒是凤九歌,见着墨理下跪,也是止不住震惊,随之而来的是心伤:“墨理,你居然为了别的女人,连你自己的自尊都抛弃了!墨理,你就这么爱她!爱你的亲妹妹!占有你的亲妹妹,很爽对吧!为什么不连我也占有,我还是你妹妹的生母!”

轰……

宠儿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脑袋里炸开,将她的大脑她的意识炸得一塌糊涂。

什么?亲妹妹……

她在开玩笑吧!怎么可能?

她不是萧砚的女儿也就算了,居然是墨藏歌的孩子……

宠儿不想相信,可是各种线索串联起来她的大脑格外理智地判断道:这是真的。

这是真的,要不然墨藏歌不会想杀了她。

这是真的,要不然墨藏歌不会一直唤着她女儿。

这是真的,要不然那一日的亭外,墨理不会那般绝望,绝望到对她的呼唤也视若无睹。

这是真的,因为墨理此刻跪在那里,苦苦哀求……

甚至就在今天下午,凤九歌未曾说出来的那两个字,也是——兄妹!

宠儿很快地就消化了这个信息,随之而来的是疯狂的疼痛,密密麻麻的,像是无数的蚂蚁在啃咬着她的骨头,那么疼,疼到宠儿止不住痉挛,全身都在发抖,疼得眼泪都出来了,她再也无法维持自己的法术和藏身的力气,狠狠地从房梁上摔了下来。

她下意识地转了个身,以背着地,闷闷地痛从背部传了过来,却那般的微不足道,跟自己身上的疼一比,渺小得如同尘埃。

第二最好不相知只要你在,我就在4

她居然是墨理的亲妹妹……

想想就很好笑吧!

她只不过是另一个世界的灵魂,穿到这里,继承了萧宠光的一切,还顺带着继承了墨理亲妹妹的身份。

再然后,她爱上了墨理,那样疯狂地爱上了,一沉沦就是四年之久。

她跟墨理**了四年。

还真是重口啊,有够肮脏也有够堕落。

宠儿笑了笑,那样苍白的笑容,骇人得很,然后,她从地面上爬起,作势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只是那手,好像在失控似的,怎么也打不动自己的衣服似的。

巨大的声响,惊动了屋内的人,墨理心底都是不好的预感,这时候推门看着门外的宠儿,一下子就愣住了。

她知道了吗?

该怎么办?

要怎么走下去?

他发现他就算再怎么爱她,而她又回以怎样的深爱,那样的深情,这一次,却无法左右她的取舍。

他肮脏、堕落、­阴­暗……即便知道她是亲妹妹的事实,也是瞬间接受了。他无疑是自私的,因为不想离开她,所以即便是明知在**,也止不住『逼』着她,爱上自己。三年前的自己,也想过把她推开,只是,该有多难,又有多绝望。

宠儿,你那么­干­净,我想为你背负所有的不洁!

求你不要知道!

即便我永生居住在地狱,你也不需要知道我们之间的脏。

“我只是,路过,摔了一跤。”宠儿讷讷地笑着,动作因为完全的失控而笨拙,她知道此刻的他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多么可笑的小丑。

四年,跟自己的亲兄长**,而且还很享受。

宠儿光想想,就觉得自己肮脏到永远都洗不清了。

“宠儿……”墨理走过去抱她。

脏……

宠儿浑身一颤,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手大力一拂,便把墨理狠狠推到在地上。

那一掌用了实力,墨理摔在地上,几乎无法站起,若不是这三年身体调养好了,这一掌,绝对是致命的。

宠儿看着自己的手,她居然……伤害了她最爱的墨理。

简直无法原谅!

想要去扶他,探过手,就觉得恶心。

只要一想到这个人是同父异母的哥哥,宠儿便止不住想要作呕。

她知道自己闯祸了,下意识地想逃,逃到一个­干­净的地方,没有墨理,没有凤九歌,没有**,没有不洁的地方……

她一直跑,一直跑,想逃离这个世界,这具身躯。

她最终无力地摔倒在夏日收割过的麦田里,黄土的气息,将她淹没。

而星空灿烂,­干­净无暇,闪烁之间,像是在冷笑,嘲讽着她的肮脏。

师父,你在哪?

我好疼!

师父,我想回家。

宠儿睡到在野外,呼唤着。

或许只有师父,是自己唯一的依靠吧,他那样好,那样宠她,虽然只是师父,但那样柏拉图的相爱,更持久,更安全……

不会有痛,不会懂伤。

只有,相依为命!

而另一边,墨理摔倒在地上,伤得极惨,即便连连把鲜血往口里咽,却还是有血渍流出了嘴角,苍白的男人,皮肤若瓷,几乎是一种妖异的美感了。

凤九歌去搀扶他,他却极其狂暴地一把将其推开,巨大的力量,不少于宠儿的半分:“给我滚,别让我再见到你!”

他跟她,残存的那一点点情意,彻底的完结了。

以后相逢,连陌路都不是,而是仇人。

她毁了他的一切,即便那样的八年她就是他的一切。

他的生命太过荒芜!

在那孤独的晦涩的八年里,太过灰暗的人,总是尝试着去相信什么的。

那时候他相信着自己爱着凤九歌。

直到遇见宠儿,他才知道那只不过是长达八年的欺骗。

当他狭路相逢一个萧宠儿,遇到了他的光。他才懂得,什么叫爱。

他一度犹豫在那样的背叛里,不自觉地去拒绝她,伤害她,将她推远,可是,有什么­阴­暗可以拒绝光的存在呢?

他命中注定,爱她,爱那个叫萧宠光的女人。

因为爱,所以幸福。

即便背德,即便肮脏,即便是兄妹,即便会下地狱,他也无法拒绝此爱。

若无爱,墨理会死的。

他什么都没有,只剩一个宠儿。

除了更爱她,他还能做什么!

墨理的眼角,流出一滴泪,晃动在那点青黑『­色­』的泪痣上,妖孽至极。

他是个坚忍的男人,可这一瞬,却再也止不住哭泣,像是个被遗弃的孩子。

他知道,或许一切,他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一切,都毁了!

一切毁灭之际,便是他毁灭之时!

没有任何多余的选择。

而凤九歌摔在地上,却禁不住微笑,墨理,既然我得不到你,那我就毁了你!

哈哈!

墨理,谁也得不到你!

即便你总是努力去爱谁!

她疯狂至极的笑,猖狂得很,像是从未曾这么开心过。

只是笑着笑着,便流出了泪。

她知道,毁了墨理,她便一无所有,毁了他,便是在毁了自己,在那样的八年里,被束缚在深宫没有自由的八年里,那个少年清亮的眼,是她唯一的寄托。

她亲手毁了她唯一的寄托。

而远远瞧着这一切的萧砚,冷酷刚毅的面部轮廓,微微隐痛。

在一切毁灭之时,会不会是一切重生之始。

他不敢想象,却止不住去期盼。

他,凤九歌,墨理,宠儿……

所有的人,该如何走向幸福。

那样的八年前,明明谁都没有错,可谁都在痛苦!

谁,可以终结这种痛苦!

星夜晦暗,没有答案!

第二最好不相知只要你在,我就在5

宠儿躺在麦田中,全身无力,无法动弹,就连哭都没有力气,她只觉得好累好累,身心疲惫。

她和墨理好不容易熬过那么多的生死攸关,熬过枯燥的三年生病,却发现根本无法在一起,她觉得她辛辛苦苦构建起来的世界,都毁了。

就像是一座新建的高楼大厦,被突然爆破,那样的轰然崩塌,冲击着宠儿的心脏,她根本无法忍受。

她现在只想回家,拉着师父撒娇。

因为她知道,不论何时,不论发生了什么,只要她回去,师父永远都会那般清淡但宠溺地望着自己,替她收拾所有的祸端。

而且她全然地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有师父,只有他能教她该怎么做,怎么去面对这一切。

“宠儿,原来你在这里。”

一声清朗至极的呼唤,宠儿觉得自己陷入了幻境。

因为,隔着漫长的山河岁月,她居然和师父相见。

星夜幻美,师父易痕夕白发三千,一袭白衣如雪,风姿飘逸绰约,清淡如同南极冰雪,冷寒似是千年寒冰,冰肌雪魄,冷若寒霜。

而盛夏时节,他的四周却是风雪漫漫,冰寒至极。

这世间,一身修为造化强大到可以左右天地的人,宠儿只见过一个,那就是师父易痕夕。

不论他到哪,都是这样的雪花飘『荡』,凄美哀绝。

看着这六月飘雪,宠儿真的相信这是师父了,易痕夕。

他探出手,十指纤纤,修长如玉,骨节分明,美得好像冰雪。

那,真的是师父的手。

师父真的来找她了。

所有的委屈在这一刹喷薄而发,宠儿止不住抓紧那美丽的手,哭号道:“师父,我要回家。”

这里,真的呆不下去了!

她居然爱上了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光想想就觉得命运残忍,心痛不已。

宠儿抓着易痕夕便是嚎得那叫一个声嘶力竭啊!

易痕夕的脸『­色­』有点垮,这徒儿,隔了一世,居然还是这样。

但对着这一的宠儿,易痕夕却止不住心软,任她惟所欲为:“那好,宠儿,我带你回家。”

“什么……嗝……时候?”

宠儿问道,虽然知道师父的法术强大到逆天,但是撕开时空,这几乎不可能吧!能通过梦境来安慰自己就不错了。

想到这里,宠儿又是一阵大号,她深深地觉得还是以前的世界好,没有墨理,没有**,不会纠结,不懂沧桑。

她又想到了墨理,伴随着这思念,心底钻心的痛起来。

她舍不得他,可是,能怎样。

**,那可是要被打入耳鼻地狱的。

宠儿不是墨理,坚定的无神论者,她是个道姑,还登过仙,自然知道六道轮回、因果报应都是真的。

她不想离开他,却不得不离开。

因为她跟墨理,本身就是一个错误,居然是错,何必要延续下去。

“我尽快来找你!”易痕夕绝美的脸庞没有丝毫表情。

紧接着,漫天飞雪,绝美人物,都在刹那间化成幻梦,消失得一­干­二净。

宠儿睁开眼,便瞧见了墨理,她被他抱在怀中。

看完了师父,再看墨理,还是很奇特的,再三确定不是身处幻境,宠儿顶着一对核桃般的眸子冲着墨理说得:“墨理,我们分开吧!”

既然是错误,就不要再延续下去了,人,活着,得理智。

即便离开那无疑是剜­肉­之痛,也不该延续这错误……

墨理的身体,明显地一颤,清淡的贵公子,此刻脸『­色­』格外难看。

宠儿原本以为他会发怒,会『逼』着她不准离开,会疯狂,因为她早已深谙,他的爱是多么变态的占有欲,他是绝不会恩准她的离开的……

可是,他没有,他的眼眸绝望,但平静,理智,他说:“宠儿,给我时间,我会找出证据,证明你不是墨藏歌的女儿,我们不是兄妹。”

这个世界没有dna鉴定,可墨理,却还是那般坚定地要去证明。

甚至选择了这样一种不会伤害到她的方式要求她的留下。

宠儿,这样的男人,你若是伤害他,你猪狗不如。

“宠儿,不需要很长的时间,一年,不,半年,我会找到你的生父,证明给你看。”

他的眼眸,满布血丝,他那样要求,只剩下没有说出口的哀求,宠儿,求你留下来,求你留在我身边。

宠儿若是听不懂他话中的意思她就是傻瓜了。

“可是,要真是兄妹怎么办?墨藏歌,萧砚,凤九歌,甚至是你,都无法质疑这个事实吧!”

若是再抱着希望绝望,那该是怎样的痛苦。

“宠儿,我用我的命给你担保,如果真是那样,我死给你看。”

他轻易地吐出死字,宠儿禁不住去捂他的嘴,其实不需要说,宠儿也感受得到,墨理,是在用命在爱她。

他的命都悬在她身上,她若是抛弃他,他会死的吧!

这孩子,养了他那么久,为什么还是那么的固执。

她不知道如何诉说,心情也是很不好,只是挣扎着从墨理的身上下来。人生,头一回这么茫然,即便墨理濒死,宠儿也没这般『迷』茫过。

左手,是她的爱情,右手,是伦理道德。

断哪知手,都是刻骨铭心的痛。

可她必须去选,这样的选择,何其残忍。

她告诉自己,她和墨理的爱是灵魂之间的爱情,和­肉­体无关,可是这样的解释,在这种时候,还真是他娘的扯淡。

有谁会恬不知耻地去睡了自己哥哥。

“宠儿,你好好想想,我等你的答案,其实也不过是半年的区别。”

墨理,竭力地说服她,虽然说出来的话那样的苍白无力,连自己都不信。

第二最好不相知只要你在,我就在6

墨藏歌都认了,凤九歌也认了,他有什么好不认的。

酒后『乱』『­性­』,这当真是最糟糕的一切,可是墨藏歌有那样做的理由,为了王位,占有一个自己心爱的女人,这无疑是他的风格。

墨理只觉得头大,可这时候,除了用一个“拖”字诀,墨理毫无办法可言。

只要她不跟他分开,一切,都不要紧。

可要怎样,才能让世人都相信凤九歌是和别的男人生下了宠儿。

墨理心念急转,安排着布局,即便是耍诈,也必须让宠儿呆在他身边。

宠儿却不想多言,其实她本就不是表现得那般愚笨,自然看得出来这是墨理的缓兵之计。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宠儿张了张嘴,思忖了下措辞,道:“墨理,我想离开这里。其实,我本来就不属于这里,虽然我的名字真的叫萧宠儿,但是我不是那个萧宠光,我来自另外一个地方,你应该看得出来,我是个修真者,登仙,被人设计,然后到了这具身体上。”

“我觉得我在这世上无依无靠的,所以必须要找一个后台,会宠我一生的人,萧砚算一个吧,但是他不能给我那样的感觉,我最后选择了你,因为,你跟我师父长得很像。其实,说白了,你在另一世,就是我师父。我当初之所以选你,也不过是因为你和师父长得很像……”

事实,真相,内幕……

一切摊开来,一个比一个残忍。

墨理由震惊到心伤,他是那么骄傲的人,可这一刻,却被彻底的伤到了。

什么没有条件的好……

原来,这世上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好,一定是有原因的。

他,只不过是另一个人的替身,就像当初他答应娶她也不过是——旧人之女。

真是糟糕的开始。

可是,墨理却不知不觉间『迷』上了她,到现在的不可失去。

他发现自己居然还在笑,笑得该死的大度,明明介意死了,却还在微笑着恳求:“这不更好了么?你是萧宠儿,我娶的是萧宠儿,不是凤安。”

宠儿,拜托不要再伤害我了,再伤害下去,我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

我爱你,所以别仗着我的爱,残忍的伤害。

因为我都不知道我如果发疯了会多么可怕,那样可怕的我,你一定会觉得恶心的。

萧宠儿盯着墨理的笑容,悲哀地闭上眼,叹息声,悄然遗落在风中。

自作孽,不可活!

是你要他宠你,宠到最后,谁都离不开谁了!

可是,她已经答应了师父,要离开了。

师父那么爱她,她是个好孩子,不能食言。

“墨理,那不一样,我既然附身于这具­肉­体,便得承受她的命运。我真的要离开了,因为,我的师父,他来接我了。我本来就不属于这里,但我会回来的,用我自己的身体跟你在一起。”

这是宠儿最后的决定。

她的天赋真不是盖的,只要她拼命努力,用不了多久她绝对可以像师父那样穿梭在不同的时空,那样,他们就不需要背负什么肮脏、罪恶、**……

墨理,我爱你,爱到希望,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最好的!

而我,绝对会给你最好的,即便是身体也是这样。

“不要,我不要……”墨理探出手,习惯『­性­』地去抱她,死死地将她搂在怀里感受她的存在,可宠儿,却还是下意识地瑟缩了下,墨理的目光颤了颤。

哈!

他,又被抛弃了么?

明明说好,只有死亡才能将他们分隔开,可她却还是抛弃了他。

他一下子,就扭曲地平静下来,只是眸光中的恳求不再,有的只是平静,已经认命的平静。

他笑了笑,又是那个清贵无双地墨理公子,那般遥远,那般高贵,美得好似神人。

“好,我等你!”

他笑得如同乖巧的孩子,一个即将被抛弃的小孩,一个看穿了大人的伎俩的小孩。

什么等我回来!

多假!多假!

他的宠儿也变得那么假了么?

不,她是真的,可是,他不信。以前她说什么他都深信不疑,可是此刻,他绝不相信。

另一个时空,那么遥远的地方,她飘渺到无法触碰。

墨理的转变,快到不可思议,宠儿敏感地察觉到异样,想说什么,他已经拉着她的手,笑容温存腻人:“宠儿,夜深了,你去睡吧!”

他领着她回屋,将她安置了,却也没要求睡在她身边,他只是格外平静地出了屋,带好了房门。

宠儿觉得墨理太匪夷所思了,可是这时候,纷『乱』如麻的一整天下来,她不知为何,格外地困,一沾了床便睡着。

只是睡得极其不安稳,总是做着千奇百怪的梦,梦中的墨理,一遍遍的死,一遍遍的活。

她哭着惊醒,却发觉原本离开了的墨理就趴在床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那样清亮的凤眸,看得宠儿想抛下一切陪着他堕落。

可,不可以,明明只是辛苦她的事情,为什么要墨理跟着承受这种肮脏的命运。

她,如何舍得。

“被发现了。”他笑得无赖但坦然。

这时候,他不盯着她,反而觉得不正常。

宠儿眼眸里仍蓄满了泪水,可却止不住地随着他微笑,好像即便知道了两人尴尬的关系,宠儿对着他却也止不住好地,母爱泛滥的好。

因为这个男人,不论和她是何种关系,不论变成了怎样,她都忍不住去爱他。

即便是残的,傻的,甚至现在肮脏的,她也爱他。

发现这样伟大的爱情宠儿一阵不好意思,心底却格外地坚定,这一次,她一定会很努力很努力,一定不会让墨理等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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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示越来越慢了!

表示一点都不虐呀,表示我文笔真心越来越废了!

掩面,大家凑合吧!不虐也挺好的!

第二最好不相知只要你在,我就在7

“上来睡吧!”

她往里面拱了拱,给墨理让了个位置,墨理也不拒绝,穿着衣服往床上侧躺着,观看着她,像是再怎么也看不够,像是要刻入灵魂之中,永生永世都要铭记一般。

那眼神,深情腻歪得宠儿都有点『毛』骨悚然。

可两人却还是保持了君子的距离,墨理是那种人,在船上,闷得住,更『­骚­』得起来,这时候禁欲,两人之间绝对可以搁一杯水以证清誉的。

夜『­色­』里,那张容颜更显柔和,当一个男人长得比女人还好看和­精­致,那就是妖孽了。

她小心翼翼地探过手,抚『摸』着眼前绝美的容颜。

这一刻,两人之间,明明什么都没有­干­,宠儿却觉得难言的舒服和幸福。

好想,就这样呆在他身边,静看细水长流,一起优雅变老。

她收回手,闭上眼,在那人守候的目光里静静安睡,一梦千年。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好几天,她和墨理相敬如宾、举案齐眉,表面上极其的平静,可分别在即,谁心底都不好受。

宠儿变得不太爱出屋,时断时续地睡着,每一次睁开眼,都发现墨理站在角落里看着她,那感觉,像是盯人质的,全天二十四小时守候,墨理几乎是不睡的。

她止不住一次次握他的手,承诺:“我会回来的,一定会回来的。”

可墨理始终是那样,傻傻地盯着她,不说话,只是倔强地看着她,眼也不眨。

终于,第七日,师父来了。

那样的大热天,无涯山庄却开始飘雪,万千雪花之中,一人负剑而来,但见他白衣加身,银发三千,无风自舞,美若妖­精­,却无端地流『露』出一股圣洁冰冷的气息。

墨理看着那和自己别无二致的容颜,像是隔着另一世,看到了自己,禁不住一呆。

心口的感觉,说不出是疼痛还是开心,很是微妙,原来那一世的他也是陪着她的,大抵,这就是缘分了吧。

思忖间,宠儿已经走向了那片雪幕,雪花在她的四周飘『荡』,她的肩头却没有落下片雪,白衣女子走向银发男子,这一幕,美到令人妒忌。

他们之间什么话都未曾说出口,却无声胜有声,一切尽在不言中。

墨理旁观着这一切,微笑,如佛。

他看着宠儿和别的男人转身离去,这才有所动作,从袖中掏出匕首,往胸膛『Сhā』曲。

嗤……

匕首深深入­肉­的声音,在静默的大雪中,格外的清晰。

嫣红的血『液』,瞬间沿着胸膛流出,染红了他的如雪白衣……

白『­色­』的华裳,洁白的大雪,猩红的血『液』,冲刷出一股死亡的味道。

一切哀凉而寂寞……

宠儿,你若离去,我必死无疑。

他看着那即将消失的身影,犹嫌不够似的,再次将匕首『Сhā』得更深些。

“噗……”

心绪上涌,旧伤未愈,墨理顿时吐出一口鲜血。

视野之际,人影重叠,那个人像是要随着这一场不正常的大雪消失了一般。

墨理再也无力支撑,缓缓…缓缓地往身后倒去。

宠儿随着师父一路走去,不敢回头,因为只怕是一眼,短暂的一眼,墨理只要稍稍地哀求一下她,她便害怕自己无法走出去,走向那不可知的未来和生命。

女人是一种安逸的生物,宠儿更是,她不喜欢搬家,而且这一搬还是搬到另一个世界。

法术启动,地面微微震动,无数的光影在这一刹扭曲。

宠儿知道,她再也回不去了。

这一刹,她却才下定决心回头,那么远的距离,那人往身后倒去,匕首扎在胸膛上,而血『液』,染红了大半个地面。

墨理,『自杀』了!

宠儿难以想象,只觉得那匕首是扎在她心口似的。

“停下来,师父,停下来,我不回去了!”

她哭着大叫道。

墨理,墨理,你又赢了!

死亡和不洁,这样的命题,不难抉择。

可法术一旦运行,岂是可以随便逆转的,眼看着时空被扭曲,她即将被带走,她再也顾不得那么多,几个法术加身,便挣脱出这个强大的禁术,往墨理那里赶去。

“老墨鱼,老墨鱼……”她跌跌撞撞地跑向他,未曾看到身后,那个银发三千的强大男人,在这一刹,浑身开始崩溃。

宠儿,若是你愿意回头看一眼为师,为师死也值了。

可是,没有,宠儿心心念念地只有一个墨理,她跑到墨理面前,把浑身是血的墨理抱起,声音已经带了哭腔:“你怎么可以这wωw奇Qìsuu書com网样?不是说好我回来找你的么?你都不知道我本来多么漂亮!现在我丢下一切来找你了,你却要死了!你怎么可以这样,这样的不珍惜自己!这样轻贱自己的命!我养了你三年,你好歹也懂事点!”

墨理这才睁开眼睛望着她,虽然苍白,却格外的平静,他知道,他又赌赢了:“我的心脏在左边,我『Сhā』的是右边,所以,我不会死。”

宠儿愣了,靠啊,他耍诈。

居然有人耍诈『自杀』!

宠儿气到不行了,当时就想拿匕首拔出来往他心口扎。

这人怎么可以这样的,满肚子都是­阴­谋诡计,她那么聪明,居然还被骗。

“你要走吗?”墨理的声音虚弱归虚弱,但格外的强势。

小样,跟我玩,你还­嫩­着呢!

“你还有一个选择,离开,但是我不敢保证我下一次『Сhā』哪里?”

他淡定得很,料准了她的放不开,他死,她绝对会舍不得的,三年,就算是养一盆植物都会产生感情的,更何况他还是她最喜欢的男人。

或许,唯一的风险,就是她了,若是她不肯回头,他就白死了。

第二最好不相知只要你在,我就在8

可显然地,他人品素来不错,又一次险胜。

宠儿回头去看师父,万千飞雪不复,伊人已不再。

师父,回去了!

而她,失去了这一生唯一一次回去的机会。

她看向墨理,他的抉择,是即便肮脏也不要分离吗?

或许,于他而言,也是最不愿冒险的吧,说不定她一去不回了呢?

了死亡的理由,生命如小强一般顽强,相应地,那叫一个命贱啊,可怜没人爱!

“喂喂喂,还不快去找大夫,为夫我马上要失血过多而亡了。”墨理公子耍了炸留下了宠儿,情『­操­』大好,虚弱但还是很有气势地吆喝着,得瑟到不行。

哼哼,宠儿,你就认栽吧!这辈子,不管怎样,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宠儿瞪了他一眼,一把将丫摔在地上,掸了掸灰尘离开:“你想死就死吧,老娘不拦着。”

墨理泪奔了,她不走,他没

看着那潇洒的背影,墨理也认命,招呼来早就准备好的大夫和暗卫,疗伤中。

宠儿看着这一幕,脚步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地上。

靠啊!

敢情是在看电影特效呢?演得这么『逼』真,把丫带到现代,绝对是国际巨星。

旋即宠儿微愣,怎么没想到带着墨理一起去现代混呢?失策失策,着实失策!

确定墨理没事,宠儿这才放开步子往屋内走去。

抬头望天,阳光热烈,谁的悲伤,都左右不了这永恒的天地。

已经这样了,她也认了。

兄妹、**、不洁……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能跟墨理在一起,至于做什么,那不重要,谁也不在乎,就算不能做什么,只要想到是那个人,那张脸,那已经足够完满。

知足常乐吧,萧宠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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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理公子负伤挺尸中,动弹不得,各种心酸,最心酸的莫过于宠儿自始至终都未曾前来看他一眼,摆明了不管他的死活似的。

他知道自己玩得有点重,往自己身上『Сhā』刀,这种把戏,也只有他能想得出来。

而且,他太得意了,耍诈也就算了,赢了还不忘叫嚣出来,这显然打击了夫人的自尊心,这样不行啊,他决定去赔罪。

于是,某个夜黑风高的夜晚,墨理拖着自己病重的身体『摸』向了宠儿的床。

夏天炎热,宠儿自然是穿得极其凉爽的,虽然没有暴『露』到只穿个肚兜,但那薄薄的**根本遮不住里面的美景。

而且不知怎的,宠儿这阵子消瘦归消瘦,全面的两团­肉­却还在涨。

一下子,小墨理就蠢蠢欲动。

眼前的人,可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不论做什么,都是合法的。

而且,按理说,自己的宠幸,自然该是求之不得。

墨理后知后觉地发觉自己身处男权社会的权力,顿时喜不自禁,一个狼扑,就搂上了她家宝贝宠儿。

一通狂啃,小墨理已经饿了很久了,看着宠儿,那叫一个蓄势待发啊!

宠儿被一阵粘腻的湿吻弄醒,顿时蹙紧了眉头,冷冷地推开他,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你别『乱』动。”

墨理**,顿时眼泪汪汪的,弱弱地探出手去『摸』她:“宠儿,你不爱我了么?”

虽然骗你不应该,但我那好歹也是亲情演出,那刀子可真扎胸口了,而且,你要不留下来,我绝对会真死的。

宠儿一把打开那只手:“别烦我!”

墨理委屈死了,她居然觉得烦,她觉得烦了,不会是厌倦了吧:“宠儿,宠儿,你不能这样啊!”

还有一生的时间,千万别太早烦了,要烦也得等我不漂亮的时候烦吧!我现在还年轻、身强力壮,你就烦了,我情何以堪!

“墨理!”宠儿吼道,对着这男人,真的有点火大了:“你半夜打扰我睡觉,还不准我烦啊!你别太霸道!”

墨理的脸『­色­』一下子黑了下来,他发觉以前宠儿是真的对她太好了,什么都会顺着他,这时候突然不好,做不到有求必应,墨理很不适应:“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你以前那样的爱我!

爱到我都可以直接地感觉到。

“那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宠儿真没力气跟这男人叫嚣,他闲得没事­干­,真的太无聊了吧。

“以前,跟现在,有什么区别,我照样宠着你,而你照样得对我好!”这是他们之间很默契地相处准则,他们之间的爱,从来都是互相的。

可,一下子,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墨理觉得很危险。

因为变成了兄妹,所以很难接受了吗?

墨理眼神黯淡了下来,一定,一定,要让宠儿相信其实不是兄妹,就算是造假也必须证明。

“不一样。”宠儿吼道,眼眸里透着决然地悲哀,“墨理,我怀孕了!”

哥哥,我怀了你孩子!

要不要这么狗血!

墨理被这一吼给惊呆了,他的孩子,他跟宠儿的孩子,他该欣喜的,该疯狂的,可却只是觉得悲哀,然后是深深的自责。

他怎么能让宠儿怀孩子呢?

他真的太大意了,以前因为是毒人,根本不具备那功能,现在毒清除了,那附加功能又回来了,而他还天真的以为不会有事,一而再再而三的纵欲。

然后,有了今天。

打掉,还是留下来?墨理的脑海急剧转动着,再也不去关心刚才宠儿的态度问题,她是个女人,发现怀了自己兄长的孩子,该多么的可悲。

“宠儿,你打算怎么办?”

墨理,决定听取宠儿的选择,甚至眼睛带笑的询问,“你想不想要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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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个是昨天的,抱歉,最近网一到十一点就连不上,然后,上午有课。

第二最好不相知只要你在,我就在9

宠儿,我们绝不是兄妹!

从现在,我要你相信这个事实。

“这不是想不想的问题……”宠儿『揉』了『揉』额角,这辈子从未这般头疼过。

“如果你想,那把孩子生下来就好了,如果不想,孩子就流掉吧!”墨理,笑得格外的清淡,“宠儿,我知道你的担忧,但是,我从未说过我们是兄妹,我们的孩子自然会很健康,当然咯,一定会很聪明。只是,如果你不喜欢小孩子的话,那咱就不要了!”

孩子,自然会是健康的,就算不健康墨理也有的是手段让她健康。

而且,流产伤身,墨理还是不希望宠儿流产的,他的宠儿,一定要被他养得好好的。

宠儿这才凝着他,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说,他们不是兄妹了。

真的是那样嘛!

“宠儿,八年前的叛『乱』,萧砚只不过是替罪羊,真正的幕后主使还未出来。当时让萧砚替罪也不过是权宜之计,我总觉得,这所有的­阴­谋之后,有一只手在主导着这一切。而他,才是当年最知情的人。”墨理说得半真半假,极是容易让人相信。

宠儿也不得不信,她知道萧砚绝不会去坑害几万人,所以她信了墨理。

而且,只有相信他,她才不会那么痛苦。

“宠儿……”墨理小心翼翼地探出手,宠儿似是在发呆,没有察觉似的,居然任由墨理抱住了她。

墨理公子顿时打了­鸡­血般的亢奋了,宠儿不排斥他,那就意味着一切皆有可能。

至于一切是什么,咳咳,大家自行想象。

“宠儿,我们去北魏好不好?”墨理笑着问道,箜篌般美丽的声线,像是蛊『惑』。

“北魏?”宠儿挑眉,那是月如雅的国度,完全的女权社会,老墨鱼,你确定你忍受得了当我的**。

“恩,我不知道凤九歌会不会到处说些什么,这里,认识我的人太多了,我想带你离开这里,去北魏,而且,北魏风气很开放,就算是兄妹之间也不会有人在意的!”墨理安抚道。

宠儿推开他,斜了他一眼:“你的重点是最后一句吧!”

有些人,是可以罔顾一切伦理、道德、禁忌生活下去的,墨理,显然就是这样。

她如果真是他妹妹,他也丝毫地不会介意。

“诶呀,宠儿好聪明啊!亲一下!”他趁着宠儿翻白眼的时候,毫不客气地在她额头上响亮地啵了下,赢来的是宠儿更大的白眼。

这男人,这死男人,这条又老又臭的墨鱼……

即便是知道不是兄妹的概率多么的微乎其微,宠儿却止不住去深信,就算一千是他编织地骗局,一场盛大的梦境……

只要是他给的,她如何能不去承受。

意识到宠儿并不反抗,墨理情『­操­』大好,凑过­唇­,便是献吻,极其缠绵的温存之吻,很仔细地挑拨她的舌尖,『舔』过每一处角落,碰撞在每一丝敏感点上……

一切,都是为了极大的感官享受。

墨理的吻,透着艳,裹着缠绵,带着生命的热烈,明明那般温柔,宠儿却觉得那是火一般的感觉。

她总是能在这人身上那般清晰地感受到生命的力量。

我命由我不由天。

在强大的命运面前,她的墨理,无疑是一个斗士,时时刻刻地战斗着。

这样的人,她如何能不喜欢。

她过于沉寂无聊的生命,需要强烈的火,点燃。

墨理,我的熊熊烈火。

抚『摸』,拥抱,亲吻,摩擦,碰撞……一切自然而然。

伦理,良知,道德,纲常,禁忌……谁都没有在乎。

这长夜漫漫,只余下彼此热切地燃烧和温存。

焚毁一切。

他的手,沿着她的**侵入,轻拢慢捻,一阵阵挑拨。

她也不甘就这样被压着,翻身而上,将他推到在凉席之上,一路吻下。

喉结,胸膛,凸起,疤痕,小腹……

一路的吻痕,一路的爱迹,她几乎膜拜地吻着他。

一念之间,他就是她心目中的神,绝无仅有的唯一的神。

她颤抖着手解开他的裤子,看着那弹跳出来的小墨理,几乎是惊呆了几秒,这才颤抖着手抓住她,吻了上去。

­唇­瓣的温度,犹带着灼烫。

疯狂的感官享受,外加上急剧膨胀的虚荣心,墨理几乎差一点就泄出来,顿时长舒一口气,这才装模作样地探手去制止她:“不,不要……”

他觉得自己虚假死了,明明就是很想很想很想这样,却还是止不住装出点那种对她的怜惜的样子来。

宠儿被这一叫,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微微一惊,顿时羞涩地想拿把刀『自杀』算了。

她在做什么?她在做什么?

虽然她是个大胆的姑娘,但不豪放啊啊啊啊!

可刚刚那一下,真的被蛊『惑』到了,谁叫那小王八蛋的近亲,气场那么王霸。

神嘛!

她脑袋果然是秀逗了。

愤愤地拱到一边,后悔。

墨理看着宠儿不­干­了,顿时更加毁了,这嘴,真烂,她要表忠诚,自己­干­嘛提醒她,这下好了,他的福利没了。

他去搂她,哀求:“宠儿,宠儿,其实我是想要的,你知道男人在船上也会口是心非的。”

嘤嘤嘤嘤,他想哭。

“不要。”两个字从牙缝里蹦出来的,由此可见宠儿是多么的恨啊!

“那我帮你!”墨理换了个策略。

宠儿面目狰狞了下,这『­骚­』包,你果然彪悍,但她继续拒绝:“不要。”

墨理飘泪了。

“我怀孕还未满三个月,不能动胎气,拒绝一切动物的索欢。”宠儿怀孕了,孕『­妇­』最大,她不想,对方也别想。

墨理一边飘泪,一边认命。

让你不做措施,这下好了,小墨理,你好委屈,而且未来好一阵子都要受委屈了。

他暗自垂泪了许久,这才镇定了下来,安分守己地把宠儿抱在怀里,睡觉。

睡醒之后,所有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因为他还有宠儿,身后站着宠儿的墨理,无所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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