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龙低头一看,季晓婉躺在怀里,脸色煞白,虽被点了茓道昏迷过去,但浑身抖个不停,知她情况紧急不能耽搁,于是抱着她绕至竹篱侧面,身形稍纵,既已跳入院内。
一只大黄狗“汪汪汪汪”地朝朱子龙扑过来,被他用掌风略微扇得一扇,于地上打了个滚,夹着尾巴呜啊呜啊地跑开来,仍是吠个不停。
众人的眼光都盯向朱子龙,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走上前来,大声斥道:“那小子,干什么的?“
朱子龙指了指怀里的季晓婉,道:“我妹子病急,相烦这位老兄行个方便,请赛,赛神医给她看病则个。“他不知道赛扁鹊姓甚名谁,只得含糊称他为赛神医。
“若要看病,后边排队去,若想捣乱,只是找死!”管家不等朱子龙说完,恶狠狠说道。
“求求您了,行个方便!”朱子龙边说边掏出张一百两的银票举在手里。
“多少银子也不……你那个,嗯,这位小哥,待我禀报主人一试。”管家本还辞色俱厉,待看清朱子龙手里是张一百两的银票后,面色顿时缓和,让朱子龙稍候,转身走入内堂。
“赵管家,我不是吩咐过你么?便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许Сhā队!若想叫我坏了规矩,便是做梦,你去叫他快滚!”不料,那管家刚进去一会,就闻一男子粗声粗气说道。
朱子龙内力雄厚,虽隔得远了,这话却听得清清楚楚。他经历的事情多了,亦不怕事,不顾众人的目光,抱着季晓婉就进了屋子。
赛扁鹊四十上下的年纪,圆脸微须,身形略微发福,他见朱子龙径自进来,倒怔住了。
“小子见过赛神医,我妹子情况危急,还请先生方便则个。”朱子龙出言央求道。
赛扁鹊瞟了眼朱子龙怀里的季晓婉,一脸的不耐,“个个都说自家的病情危急,我信得哪个,出去出去!”
“这位小哥,真真没有法子,还请出去耐心等候吧。”赵管家走上前劝道,他见朱子龙人品不凡,言语间客气多了。
“赛先生,要如何,才能让你先给我这妹子治病呢?”朱子龙也发了蛮劲。
赛扁鹊平日里听惯了这些病人亲属的唯唯诺诺,没想到朱子龙这么倔强,闻言一愣,翻着白眼,指着躺在地上的一人道:“若要我给你妹子治病亦可,你先帮我把这人医好。”
地上躺着的是名二十出头的壮汉,因家中建房不慎从高处摔落,偏偏胸部顶在地面一块硬石上,当场呕血昏迷,碍于路途遥远,家人抬过来时已经情况危殆。又在外排了老半天的队,此时已是奄奄一息。
若在往日,这种被硬物咯伤的病人只需通血化瘀,导气疏脉,再以补血之药辅助调养些时日,便可手到病除,在赛扁鹊这里根本不是个问题。只是今日这位病人伤势太过沉重,又耽搁得太久,赛扁鹊拿着正感棘手。
赛扁鹊的顾虑在于,此人若立时救治,亦只有七分的把握救活,而且十有八九会留下严重的后遗症。若不治,便只能生生等死≤而言之,治与不治,他都要冒着名声受损的风险。
此人的父母也感儿子凶多吉少,正围着痛哭哀求。赛扁鹊心情焦躁,偏偏朱子龙前来Сhā一杠子,叫他如何不心烦,因而张口就把此话说出口,用意不过是吓退他罢了。
朱子龙在少林寺随慧明禅师修习武功时,阖寺僧人日夜习练武功,或单挑或对练,如何没有受伤的?有些僧人一心求进,急功冒进,伤势更是严重。每每这时,慧明禅师都以自身内力注入他们体力,帮助活血清淤,再辅之以按摩茓道,药物调养等手段,受伤之人往往不数日即可痊愈。
朱子龙耳濡目染,自是学到了不少门道。今日见这汉子的伤势,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待听他家人说明受伤情由,更加添了几分把握。他把季晓婉轻轻放于木椅上,将此人扶起坐地,褪去上身衣裳,双手一前一后,分别置于他胸前膻中茓和后背至阳茓上,默运内息,两股浑厚无比的真气缓缓注入此人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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