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晓婉刚才还乐呵呵的,听了朱子龙的话,笑容忽然僵住,叹了口气,呆呆望着大海出神。
朱子龙了解季晓婉的脾性,忽而好起来蜜里调油,千依百顺不说,还变着法儿撩拨你。忽而又凛若冰霜,对人不理不睬。若到此时,任你在一旁千挑百逗,她都无动于衷。改天心情好了你再问她为何,也只是撂下一句:心情不好,不想理你。
曹青雉性子虽然刚烈,对朱子龙却一往情深,偏偏朱子龙对她全无男女之想。季晓婉失忆后任性刁蛮,跟着觉远私奔不说,行为习惯还沾上了一丝魔道的诡异,朱子龙却死心塌地喜欢她这一款,用季晓婉的话形容,“你们男人啊,就是贱!”
季晓婉心事重重,朱子龙也就不敢多话,陪着她坐了良久,见日头已偏,于是划船返回。
自此后,二人常常趁着天气晴好,偷偷划了小船来此小岛,或习练武功,或卿卿我我。岛上别无旁人,天高地阔,海风习习,正应了那良辰美景人怀春的话语。朱子龙身子壮健,如何肯辜负这好时光,于是教习武功之余,屡行假公济私之举。到得后来,季晓婉胆子亦渐渐大了,有时候褪去衣裳与朱子龙潜入海中嬉戏,把那男女间的花样,变着法子玩了个遍。
朱子龙有次远观此岛,发现它很象一粒骰子,一时兴起,给它取了个诨名,叫做骰子岛。季晓婉听了,一脸不屑,道:“弄来弄去,就取了这么个诨名?”
这段时间,季晓婉按时服药,体内毒素渐消,加上朱子龙的滋养,脸上浮肿消了不说,愈发丰腴圆润,红晕重又爬上面颊,朱子龙看在眼里,爱在心头。
她的药瘾之症定期发作,初时服过赛扁鹊配制的药物后,症状虽解,却不能断根。朱子龙无法,只得翻开那本医经,照着书中药理之说,从城里购回诸般药物调整配制。朱子龙本不喜读书,现在急心上人所急,也就硬着头皮看书配药。他不敢自作主张,照着赛扁鹊开出的方子,将几味药的用量做了调整,又大着胆子加进了几味补气益血的药物,几经反复,季晓婉的症状终渐消除。
那本医经上面还配有按摩针灸、观颜号脉等诸般Сhā图及说明。朱子龙没有耐心学那么多,看到号脉一节,也学着赛扁鹊的模样给季晓婉号了号脉,觉她脉息忽强忽弱,时断时续,似有阻隔凝滞,果与书中所述中毒脉象相符,不禁喜不自胜,忽然觉得,读书其实也不全是了无趣味的事。
嬉戏之余,季晓婉跟着朱子龙,把混元功的内功底子重又打了一遍,三阴剑更是练得熟稔,与朱子龙对练起来,亦是见招拆招,像模像样。只是朱子龙内力终究比她高出太多,有时稍一发力,季晓婉剑就拿捏不稳,掉落在地。每到这时,季晓婉就会大发脾气,说朱子龙如不是内力占了便宜,剑招上是找不到她破绽的。朱子龙当然马上作揖赔罪,直到把她哄得转怒为笑为止。
每次陪季晓婉过招,朱子龙都是半真半假,直如戏弄孩童般,季晓婉如何看不出?她有一次不解地问:“朱哥,你这武功,难道真是深不可测,没有破绽?”
朱子龙道:“那也不是,这世上习练内息之人,纵使练成金刚不坏之体,却都有罩门弱茓。”
季晓婉好奇地问:“那你的罩门弱茓在哪?”
朱子龙歪头想了一想,笑道:“告诉你也无妨,我的罩门,就在这里。”说完用手指着自己凸出的大肚子脐下三分处。
“气隔茓么?我来摸摸。”季晓婉呵着气,一脸坏笑将手探过来,二人嬉笑打闹,滚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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