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季晓婉找些粘土捏成杯勺碗盆,放在火盆里烧得坚硬了以作起居用度,还捏了一对泥娃娃扮成朱子龙和她,手挽手站在一起,两个娃娃虽说面目模糊,呆头呆脑,却也用心良苦。她每日里又采摘些野花茅草,将山洞用心布置妆点,颇费了一番心血,真要离开,颇有些不舍。
季晓婉想将那对泥娃娃揣在怀里带走,不料一放进去,胸脯鼓起一大包,不伦不类地,惹得朱子龙哈哈大笑。
“小婉,人家胸前是二个包,你的是三个,怪也不怪?”朱子龙笑道。
季晓婉有些尴尬,道:“少爷,要不放你那里?”
“带着累赘,扔掉吧,等到了城里,你想要什么玩偶我不能买给你?”
“那可不一样。”季晓婉将泥娃娃拿在手里,一脸不舍。
“要不,咱俩挖个洞,将它们埋起来,长长久久,再不分离,岂不是好?”朱子龙提议道。
这话说到季晓婉心坎上了,她面带笑意,催促着朱子龙在洞中地面挖了个坑,将泥娃娃凑到唇边亲了亲,小心翼翼放进洞中。
刚掩埋得一半,季晓婉心里一动,说道:“少爷,那本书带在身边难免惹祸,不若也放进去罢?”
朱子龙知道季晓婉说的是那本通天指秘笈,这些天来他早已将里面的内容背得滚瓜烂熟,闻言点点头,将书用油纸包了,与泥娃娃一起掩埋毕,招呼季晓婉道:“走罢。”
朱子龙汲取了前次在山林里兜兜转转,总走回头路的教训,带着季晓婉遇山翻山,遇水涉水,进入树林,则背着季晓婉纵跃于高高的树梢,自早至晚,朝着太阳的方向行了一天,终于,在黄昏日落前看到远方腾起数条浓浓的烟柱。
“少爷你看,前面应该有人了罢?”季晓婉指着烟柱,兴奋地说道。
“对,有烟必有人,咱们瞧瞧去。”朱子龙也喜出望外,桥季晓婉的手朝烟柱奔去。
时值初秋,当地乡农在收割过的田地里焚烧秸秆,是以浓烟冲天。待二人走近,田里的人俱已收工归家,家家炊烟升起,鸡犬之声相闻。
“少爷,咱们找户人家投宿吧,总不能老睡野地里。”季晓婉说道。
“那当然。”朱子龙挑了家干净利落的农家小院,推门进去,一只大黑狗汪汪叫着扑出来,隔着几步吠个不停,却不敢上来撕咬。
“老黑,去去去!”农户一家子正在吃晚饭,见有人来,亦不惊奇,起身热情地招呼二人上桌,朱子龙说明来意,又递上张银票。主人面露不悦,佯装生气地说:“进门的都是客,小哥若要这样,便请另投他家罢。”
朱子龙不好意思地收回银票,与季晓婉接过主人递过来的饭碗,狼吞虎咽地大吃起来。二人在野地里生活了几个月,虽说不愁饮食,烤熟的肉里却没有盐,此时尝到咸味,却似吃到了美味佳肴。
吃过饭,主人让出一间房来,又善解人意地替他们掩上房门。季晓婉羞红了脸,硬要朱子龙睡在地上。到得半夜,朱子龙好歹涎着脸爬上了床。
第二天早晨,季晓婉先睁开眼睛,又将朱子龙摇醒,附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少爷,还是在这床上睡的香,野外山洞的,吓得我晚晚睡不踏实,老担心有野物闯进来。”
朱子龙望着略显憔悴的季晓婉,心中愧疚,道:“让你吃苦了小婉,下次要这样,咱们也把些家什衣物置办齐,也好过得舒坦些。”
季晓婉坐起身,不解地问:“少爷,你干嘛老想着住到野外?”顿了顿,她又柔声说道:“野外便野外罢,只要少爷喜欢。”
朱子龙心里五味杂陈,哄她道:“好了小婉,咱们不说这个了,今儿个再赶些路,找处集镇替你买几身衣裳。”
“少爷,你的衣服也破了,也该换了。”季晓婉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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