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龙小伎俩被拆穿,听了静心师太的话,又羞又怒,嚷道:“老尼姑,你若敢收她,信不信我一把火将这里烧成白地。”
静心师太冷笑道:“有瓦能遮雨,无棚亦敞亮,出家人如何在意这些,小哥若想烧,这就请便,老尼只怕你污了自己的手。”一席话说得朱子龙羞惭不已。
朱子龙无法,撕扯了一阵,眼睁睁看着季晓婉随静心师太进了庵门,心头便如挖去一块肉般又痛楚又空落。
朱子龙如何能甘心,他天天在庵外守着,饿了就去集镇上买些吃食,见到出庵的尼姑便上前打探季晓婉在里面的动静,那些尼姑许是得了静心师太的口谕,听了朱子龙的问询,只是点头合十,却不出言回答。
你们不说,我便不能进去自己瞧么?朱子龙心想,当晚便施展轻功,不费吹灰之力跳进了庵里,一番寻找,果见季晓婉换了身僧衣,长长的头发盘在脑后,于一盏清油灯下打坐敲着木鱼。
灯光下掩映下,季晓婉俏丽依然,神情肃穆,把朱子龙看呆了。他正要出言招呼,季晓婉似有心灵感应,抬眼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复又闭目诵经,浑若忘我。
“小婉,这里多不好玩,快随我出去吧,我带你去买新衣,吃好吃的。”朱子龙劝道,这些话他都说了好多遍了,问题是他只能想到这么几句。
季晓婉任凭朱子龙抓耳挠腮,只不答话。过不多久,静心师太听到动静,过来叱道:“佛门清静之地,又男女授受不亲,还望施主自重。”朱子龙无可奈何,纵身飞出院墙。
又几天,朱子龙砍伐些木头茅草,在白云庵不远处搭了个简易窝棚,赶到集镇上置办了些粮米被褥、锅碗瓢盆之类过日子的家什,打算就此与季晓婉耗下去。
他白天要么睡觉要么练功,想念季晓婉了,晚上便神不知鬼不觉跳进庵内,即便只是远远地看上她一眼,当晚睡得亦是踏实。季晓婉初时几天,还睁眼向他示意,后来便不再理睬。
一天晚上,朱子龙喝得微醺,一个人躺在窝棚里,想起自己与季晓婉一起度过的欢乐时光,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他借着酒劲又跳进庵里,果见季晓婉在摇曳的油灯下闭目坐禅。
朱子龙立于窗外良久,见季晓婉浑若不觉,心里有些不确定她是否真知道自己来了,掌风一扇,将油灯扑灭。
黑暗中噗呲一声,季晓婉敲打火石,还未引燃,朱子龙已用火焰掌力将油灯点亮。心想,这下你该知道我来了罢?
季晓婉果然起身走到窗前,在朱子龙满怀期待中,说了句“少爷,你我缘分已尽,勿扰我清修,请回罢”,咔嚓一声,将窗户关拢。
朱子龙脚尖一点跳到院墙外,心里气苦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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