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龙率领队伍于新野接连打了两次胜仗,缴获粮草物资无数,一时声名大震,四方人员闻风来投,不半月,汇集于新野的各路人士竟有上万之众。这其中,不乏隐姓埋名、乔装改扮的各路大造之才。
按照曾豹的意思,他们此时应该广占城池,扩充队伍,伺机攻入河南首府开封,与朝廷分庭抗礼。无奈柳应元对此持有异议,他认为只要粮草充足,并不急于多占城池,分散军力;对前来投奔的四方人士,应甄别身份,有取有舍;而这支队伍的最终去向,宜向南往云桂方向转移为宜。
二人各执一词,相持不下。偏偏朱子龙于军务军政上的事,对柳应元的话言听计从,曾豹孤掌难鸣,只得作罢。
曾豹又自恃功高,在新野县城横冲直撞,带头不守军规军纪不说,偶尔还干出强入民宅,霸占民女之事,上下都知道他只服朱子龙一人,却碍于此人性格残暴,又善于投朱子龙所好,对他的所作所为只是敢怒不敢言。
柳应元找个机会,将曾豹在外的种种劣迹与朱子龙讲了,朱子龙先是不信,待柳应元找出证人证言,朱子龙又替他搪塞,气得柳应元摇头叹息而去。
曾豹见有人撑腰,愈发骄狂,扬言给他三千兵马,不出一月攻下南阳,活捉曹全壁,到时候众人自然看清楚谁才是真正的英雄好汉。
曾、柳二人一文一武,实乃朱子龙整军备战所倚仗的左右臂膀,现在两人无论建军方略到治军理念都大相径庭,且闹得势同水火,众人俱看得明明白白,朱子龙却一如既往和稀泥。
一日,曾、柳二人又为整军方略当着朱子龙的面争执不下,曾豹负气道:“柳先生,不是我姓曾的夸口,若给我三千兵马,数日之内,必攻下唐河县城,以对南阳形成掎角之势,到时候,你我约定攻击之日,谁先入南阳者,谁日后为大,否则,便闭上鸟嘴,如何?”
柳应元沉吟半晌方道:“朱公子,曹全壁此次兵败,朝廷岂肯善罢甘休?依属下之意,此时便是我等速速南撤之时。曾将军此议,实不可取。不过,若欲上下归心,只能冒此一险了!”
“依先生之意,便欲何为?”朱子龙问道。
“公子若无异议,就按曾将军所说,分兵三千与他,十五日后辰时,我与他以烟火为记,共取南阳。”柳应元说道。
曾豹见柳应元松口,大喜过望,带领人马出城,当夜便取下唐河县城,与一众亲随纵酒到天明方散。
十五日后,曾豹等不到辰时,即率领部众往南阳进发。这十五日里,他的队伍已扩充到近五千之众,都是四方来投的流民,有的军器衣甲全无,只能手持农家叉耙之类,跟在队伍后面呼呼喝喝。
柳应元收到信号,派人劝他,说消息恐有走漏,行动应推迟为宜,曾豹哪里肯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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