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应元早已知晓朱子龙的真正身份,本拟于此上做些文章,见他态度坚决,只得暂时作罢。
这日,朱子龙召集众头领齐聚议事。接连打了几次胜仗,众人信心爆棚,纷纷找柳应元请缨,意欲再建新功。不料柳应元却斩钉截铁地说,即日起必须往南撤退,一刻也不能耽误。
众人不解,议论纷纷。柳应元力排众议,坚执要行,朱子龙早先已与他有过沟通,又有过在光明会被大队清兵围剿的惨痛经历,知道柳应元料事于先,识事颇明,当即拍板定谳,下令队伍整理装具,明日趁夜南撤。
朱子龙、柳应元率领一万多部众,携带大批粮草物资一路往南,沿途并未遇多大抵抗,不数日,已至鄂州中部。
清廷于中原各省驻守兵力不多,又未料到朱子龙部突有此举,俱猝不及防,各地官军遇到朱子龙的人马,略作抵抗,便让开道路,有的甚至望风而逃。因而又过半月,大队人马抵达湖南境时,一万多部众不但未见减少,反而不断有人来投,人数几乎翻倍。
柳应元此时已在军中广植亲信,建立了绝对权威,大小诸事,必得他的首肯方能定夺。他虽仍对朱子龙恭敬有加,最后也请他象征性地做个决策,但朱子龙却再一次觉到自己如在光明会般的多余。
他有一次忍不住找柳应元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意思是队伍已成型,上下又齐心,多一人不多少一人不少,不若便将首领之位相让与他,自己还是浪迹江湖,一个人逍遥快活便了。
柳应元闻言,坚执不肯,苦苦挽留,直至跪伏于地,涕泪交流。
朱子龙见他情真意切,只得把此想法暂且埋下,继续随军南下。
曾豹休养得月余,身体逐渐平复,却被柳应元以继续将养为由,调入厨房负责后勤供应之职,让他郁闷不已。
曾豹眼看着自己过去的兄弟受到重用,被柳应元逐一收买拉拢,自己渐成孤家寡人,心头烦闷,时不时跑来找朱子龙喝酒发牢骚。
朱子龙耳根子软,听了曾豹的话,忍不住找柳应元替曾豹说情,可惜他嘴上笨拙,被柳应元冠冕堂皇三言两语便乖乖打发回来,只能陪着曾豹喝闷酒。
一次,曾豹醉酒后延误了部队开饭,柳应元大怒,责令军士对其杖责三十,朱子龙顾念他旧伤未愈,亲自上前替他求情,柳应元亦不为所动,弄得朱子龙当场下不了台。
曾豹被三十军棍打得皮开肉绽,晚上躺在房间里哼哼唧唧,连个送水的人也无。还是朱子龙念及情谊,亲自前来探视,曾豹拉住朱子龙的手,说出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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