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这次被你们抓去后，会死吗？”

秦月离甚至听不出她话中的情绪，没有特别悲伤、愤怒或害怕，像是一潭死水，再无波澜。

“你恨我吗？”

“恨？”她终于转头正视他，余晖映得她脸蛋忽明忽暗，可也只是一小会儿，她又别过脸去看窗外其实并不存在的景­色­，“我的恨对你来说重要吗？”

随着最后一丝光芒落下，车内也陷入黑暗。就在秦月离以为她不会再开口时，听到她的声音远得像飘渺得像来自天空，“其实我真的不恨你，但……”

但？她下面想说什么？秦月离不禁紧握双手。

“但，如果你敢伤害他们，你若敢伤害他们……”

他知道她指的“他们”是谁，道，“只要能平安到长安，他们自然安然无恙。”

裴烟不再说话，车内长久的沉寂让秦月离忽然不确定她还在不在这车内，忙点燃火折子，才看见她依旧坐在原位，离得自己远远的，双眼没有焦距地望着窗外。

前方总算寻着了歇脚的场所，秦月离率先跳下马车，望着车内，“如果你恨我能让你好受些的话，那我宁愿你永远恨着我。”他的声音很低，低得连自己都听不见. 。

接下来近一个月，日日白天赶路晚上歇息，终于有一天，程青放慢马速，语气中流露出兴奋，“门主，总算看到皇城了！”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