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进去找人,不是自杀。
“你说有人住在里头?”他一把拉住又想往里钻的小人儿,蹲下身往那小洞里时瞧。
“别勒我脖子,你想勒死我呀!”咳、咳!他是吃什么长大的,力气这么大。
他轻轻松开手,闷声低笑。“你真的很小只,我不过拉了你衣领一下……哇!还会咬人,你是哪个山洞出来的野人啊!”
“不要再说我小,不然我咬烂你的手掌。”她二十四岁,二十四!不是发育中的小女生。
咬牙切齿的岳冬希愤恨地警告,作势要咬他几口。
“你本来就很娇小,瞧你两只手还没我巴掌大,白白嫩嫩的麻糬……”白嫩纤手教人一摸上瘾,他不自觉地放在手上摩登一;
“你在吃我豆腐吗?”还摸,他真把她当没脾气的小白兔。
“哪有吃豆腐,我只是觉得……”霍地,他心口狂跳一下,近在咫尺的雪嫩娇颜显得好可口。
映在眼前的是长而卷翘的黑色睫毛,一双纯净的大眼睛似星辰般,闪动着教人移不开眼的光芒。
一瞬间,秦弓阳像是被吸住,微怔地盯着水波荡漾的眸子,鼓噪胸口也“咚咚咚”地打鼓,一声强过一声。
更教他惊讶的是,当视线往下一移,瞄见因不满而噘起的红唇时,他居然兴起一亲芳泽的渴望。
“你……你想干么?”他靠得未免也太近了,她都感觉得到他呼出的热气喷在自己脸上。
岳冬希很不安的想后退,他的靠近让她面颊微微发烫,吸进他的呼息更让她不知所措。
可是他大手却揽向她腰际,拉近两人的距离,她几乎可以看见他眼里的火光。
“要不要跟我交往?”
这一句话说出口,惊讶的不只是岳冬希,开口的男人更怔愕,他比谁都震惊不已地暗喷一声,懊恼自己话说得太快。
但是看到她“惊悚”的表情,他又老大不高兴她的嫌弃,一个动念,他低头吻上她娇艳欲滴的红唇,趁她惊呼之际钻入她口中,汲取她的馨香。
他,吻了她。
鼻息间,属于她的味道不断地蛊惑着他,虽然已傻掉的她是他吻过的女人中技巧最糟的,但软软的唇瓣、可爱的丁香小舌,滋味出奇的好,让他欲罢不能。
虽然他还是觉得她胸前不够雄伟。
唉,小B女孩!得多补一补,对男人而言,起码要C以上才有饱实感。
“要安置她还不简单,把她家拆了,无处可归的人只好接受社会局的安排。”
“你……你想干什么?”她以为自己吼得很大声,却声如猫鸣,有气无力。
只见秦弓阳挽起袖子,大太阳底下,他一双粗壮臂膀显得特别强悍,手臂线条分明,贲起的肌肉充满力量和男性的阳刚昧,让岳冬希看得小鹿乱撞,红通通的脸蛋像被太阳晒红了,有点热、有点烫手,还有点气不过的怨色。
不过看到他如刀刻的刚毅脸上多了殷红的巴掌印,心里的气愤也少了许多。很少有被打还能够笑嘻嘻的男人,甚至说她打得太轻了,像搔痒一样,让她既恼怒又很不是滋味,只能涨红脸地瞪人。
“清垃圾。”
清……清垃圾?!
先是一怔的岳冬希忽地大眼,看他没吆喝一人帮助,自个儿一弯身就搬开腰粗的木头,不费力气似的丢向一旁,再一弯腰,就将三、四根木头轻轻松松地扛在肩上。
理智上,她知道该阻止他,毕竟他拆的可是王奶奶唯一的遮蔽处,要是一个不小心,里面的木板、杂物往下掉,砸伤人的可能性极大。
但是他自信的模样、果决的行动,又让她产生莫名的信任感。
加上他一身古铜色的精壮身体绷得紧实,每一寸肌肉都带着耀目光泽,看傻眼的她根本发不出声音,喉咙缩紧地看着汗水从他额际滑落。
那是一幅很美的画面,原来即使是男人,也有令人心跳加快的美丽剪影,她心口骚动着,想到这个男人刚才才吻过她,她竟情不自禁摸上自己的唇瓣。
“住手,住手,离我房子远一点,谁敢再拆,我就跟谁拚命!”见有人拆房,气急败坏的王奶奶大声吼骂。
一只少了一边握柄的锅子被丢了出来,差点丢中体格壮硕的秦弓阳。
“王奶奶,住在这不安全,你听我的劝,不要再一个人生活,我们有很多人可以帮助你……”先安置在收容所,再找合适的安养中心。
“滚!不要再来烦我,我老太婆是死是活不需要任何人操心,带着你的假好心滚得越远越好,我一个人也活得下去……”这世上有谁是真心待她好,连自个儿生的儿子都嫌她老了不中用,把她赶出来。
“王奶奶,你住的是人家工地,现在盖起房子了,你迟早还是得搬,人家不会让你在这住一辈子的。”等到警察来赶就难看了。
岳冬希是一番好意劝她,不希望她孤苦无依,过着没水没电,拾人饭菜的清苦日子。可是她话才说完,一个还没来得及看清是何物的物体朝她掷来,闪避不及的她眼一闭抱着头,等着身体某部位传来疼痛。
“咚”的一声,物体撞上东西又落地的声响传来,她口水一咽的张开眼,一抹高大背影挡在身前。
那一瞬间,她满是讶异,难以置信他竟然为了保护她,不顾自身安危的以身挡油。
同时,她也有些感动,明明是认识不深的陌生人,他却挺身而出,一再解决她的麻烦,让她不至于受到伤害。
一股暖流淌过岳冬希心窝。从父亲过世后,她已经习惯自立自强,原来被人保护的感觉是这样……的令人怀念。
“你是笨蛋啊!不会闪吗?!看到无理取闹的人就别跟他讲理,直接动手,拳头硬的人声音就大。”得寸进尺是人的常性,说再多也没用。
“我是社会服务工作员,不是黑社会分子——”她反驳着,一双眼透出生气勃勃的光彩。可恶,她才刚刚对他有些改观的,这男人怎么那么啰唆!不过这也代表他紧张吧?
秦弓阳忽然想笑,一口白牙亮得刺眼。“要感恩呀!社工小姐。”
“你!”她比较想咬他一口,看他硬皮下是人肉还是熊肉。
他大掌压住她气呼呼的小脑袋,笑ⅿⅿ的看着她却是向男一个人喊话。“老婆婆,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就叫挖土机来,把这个地方整个创平。”
“你敢?!”王奶奶又急又气的大喊,毛发杂乱的头探出一半又缩回去。
“你看我敢不敢,我这人可是一点爱心也没有,跟我耍狠撒泼是讨不到任何便宜的,我倒车,砂石把人一埋,你搬不搬都无所谓,反正埋个人当地基也不会有什么影响。”顶多尸臭味重了些。
“你这么没良心的话也说得出口,不怕天打雷劈。”她缩着肉栖身子,不住地打颤。
“不会比你更没有良心,明知道人家在盖房子还赖着不走,要是有个损伤还要赔你医药费,老婆婆算盘打得真精,存心要讹诈我们公司,是死是活都要我们负责到底。”活着要钱,死了搏丧葬费,她不愁没人收尸。
“谁要你们的钱,给我走开,不要靠近我家……吓!你做什么,快给我放下,不准动我的屋顶……你……你、你把它扯坏了……”王奶奶顿时老泪纵横,一肚子委屈。
头顶一片光亮,艳阳直透而下,照出老妇人手然一身的孤苦凄凉,搜集的回收物摆满所谓的屋子,窄小的空间连转身都十分困难,一股霉味扑鼻而来,蟑螂老鼠见到光四处躲窜。
看到此情此景,岳冬希的鼻头都酸了,眼眶微微发红。她下定决心要帮助王奶奶重回健康的生活,不再有一餐没一餐的过活。
“什么屋顶,不就几块防水的破布,遮得了风、防得了雨吗?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看要自己出来,还是我用推土机请你。”秦弓阳二话不说的又拆下几片木板,再把“墙”给一脚踢倒。
事实上,王奶奶的“家”早毁了一大半,她抱着仅剩的家当坐在一堆垃圾中,一阵风吹过来,扬起灰蒙蒙的沙土。
“你想逼我去死,我就死给你看,我我死也不走。”她杠上了,不信他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对她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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