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城下,郑伦与崇黑虎二兽相交,只杀的红云惨惨,白雾霏霏。大战数十回合却是不分胜负,崇黑虎见郑伦骑着火眼金睛兽,便知此人也是身具道术。便欲使出老师所授神通,先下手将郑伦擒获,然后去见苏护。
想到此处,崇黑虎便虚晃一下,拨转坐骑,转身就走,从背后取出红葫芦,欲使法术伤敌。郑伦见崇黑虎未曾战败,却调转坐骑,本就有所怀疑,待见得崇黑虎将背在身后的红葫芦取下,便知崇黑虎欲放法术。
郑伦冷笑一声,把手中杵在空中一晃,后边三千乌鸦兵一声喊,行如长蛇之势,人人手拿挠钩,个个横拖铁索,飞云闪电而来。郑伦哼了一声,只见鼻窍中一声响如钟声,窍中两道白光喷将出来。
崇黑虎耳听其声,不觉眼目昏花,跌了个金冠倒躅,铠甲离鞍,一对战靴空中『乱』舞。乌鸦兵生擒活捉,绳缚二臂。黑虎半晌方苏,定睛看时,已被绑了。
原来郑伦也曾拜西昆仑度厄真人为师,真人传他窍中二气,可吸人魂魄。凡与将对敌,只要哼上一声,敌将便会魂魄离体。崇黑虎不知其术,故被擒之。
苏护在城上见郑伦击败崇黑虎,将其擒获,不由大是惊讶。忙会银安殿升帐,让郑伦前来相见,待郑伦前来之后,便询问阵前之事。
郑伦言道:“莫将昔日曾拜西昆仑度厄真人为师,得传道法,故擒得崇黑虎。”
苏护闻言大喜,说道:“有将军在,我冀州无忧矣。”
正说话间,军士将崇黑虎押至殿前,苏护忙斥退左右,上前亲结其缚。说道:“郑伦不谙事体,冒犯将军,还请恕罪。”
崇黑虎答道:“仁兄与弟,曾同在太师帐下效力,又有八拜之交,未敢忘义。今被部下所擒,愧身无地!又蒙厚礼相看,黑虎感恩非浅!”
苏护让左右为崇黑虎看座,命郑伦众将来见。
黑虎道:“郑将军道术精奇,今遇所擒,黑虎终身悦服。“转首又对苏护言道:“小弟此来,一则为兄失利,二则为仁兄解围,不期令郎年纪幼小,自恃刚强,不肯进城请仁兄答话,因此被小弟擒回在后营,此小弟实为仁兄也。”
苏护谢道:“此恩此德,不敢忘怀。”说完便摆宴招待崇黑虎。
而在城外,崇侯虎闻听探子报来,自己的兄弟崇黑虎,在阵前被冀州大将郑伦所擒,不知死活。崇侯虎想道“自己兄弟身具道术,怎会被擒?”便向探子询问。
探子言道:“曹侯与郑伦相争,大战数十回合不分胜负,突然那郑伦把降魔杵一摆,三千乌鸦兵一齐而至;只见郑伦鼻子里两道白光出来,如钟声响亮,曹侯便撞下马来,故此被擒。”
崇侯虎闻言大惊,说道:“冀州竟然有如此异士,这冀州恐不能破矣。”沉思片刻后说道:“再差探马,打听虚实。”
这时又有军士进来禀到:“西岐西伯侯,派上大夫散宜生在辕门外等候侯爷召见。”
崇侯虎心中极为不悦,想到:“天子命你姬昌和我一起进军,讨伐冀州,你贻误战机,来的晚了也就算了。今日竟然只派了一个上大夫来了,我倒要看看,你这一个上大夫能起什么作用,难道比我七万大军都强?”
原来,姬昌自回到西岐之后,便准备隔岸观火,让冀州和殷商大战,消耗殷商的实力。不料这崇侯虎如此无用,冀州实力也是不凡,竟然打得崇侯虎溃不成军。姬昌见此便派散宜生前来,准备劝降苏护,也是让苏护欠下自己人情。
这时有士卒前来禀告,说是西伯侯姬昌差官前来。苏护说道:“姬伯乃西岐之贤人,速令开城,请来相见。”
原来散宜生自到崇侯虎营中,便说道:“散宜生拜见君侯。我主公言:兵者凶器也,人君不得已而用之。今因小事,劳民伤财,惊慌万户,所过州府县道,调用一应钱粮,路途跋涉,百姓有征租榷税之扰,军将有披坚执锐之苦,因此我主公先使卑职下一纸之书,以息烽烟,使苏护进女王廷,各罢兵戈,不失一殿股肱之意。如护不从,大兵一至,剿叛除『奸』,罪当灭族。那时苏护死而无悔。”
崇侯虎听言,大笑道:“姬伯自知违避朝廷之罪,特用此支吾之辞,以来自释。吾先到此,损将折兵,恶战数场;那贼焉肯见一纸之书而撤兵也。吾且看大夫往冀州见苏护如何。如不依允,看你主公如何回旨?”
散宜生从崇侯虎营中告辞出来,便到冀州城下,叫城上士卒前去通报。
苏护自听得姬昌派人前来下书,便让人撤去酒宴。让士卒将散宜生带上银安殿来。
不一会,散宜生到殿前行礼毕。苏护说道:“大夫今到敝郡,有何见谕?”
散宜生道:“卑职今奉西伯侯之命,前月君侯怒题反诗,得罪天子,当即敕命起兵问罪。我主公素知君侯忠义,故此按兵未敢侵犯。今有书上达君侯,望君侯详察施行。”说完散宜生便从锦囊取书,献与苏护。
散宜生见苏护不言,便说道:“君侯不必犹豫。如允,以一书而罢兵戈;如不从,卑职回覆主公,再调人马。无非上从君命,中和诸侯,下免三军之劳苦。此乃主公一段好意,君侯何故缄口无语。乞速降号令,以便施行。”
苏护对散宜生说道:“护多谢西伯好意,然帝辛身为人君,修德勤政,却欲选吾女进宫,实不是明君所为,况人君爱『色』,必颠覆社稷。且君为臣之标率,君不向道,臣下将化之,而朋比作『奸』,天下事尚忍言哉!”
散宜生闻言『色』变,劝道:“君侯何必一意孤行,若是我家主公大军一到,冀州城难免遭灾,还请君侯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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