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一得端着一杯红酒，凝视着上官之桃：“这雨也该停了吧。”

她还是看着余一得，昏黄的壁灯照到他黝黑的脸上，他和他的法令纹一样。也许，对待感情的态度，他所表现出来的远没有她那么执著与无畏。他喜欢慢条斯理——小口小口品尝，一点一点占有。

她走近他：“余一得，答应我，不要远离我。既然……既然我已经来了。”

他放下酒杯，伸出小拇指：“拉勾。我会好好照顾你，如果你打算在A城生活。”

他们的小拇指缠绕在一起，她是准备微笑的，嘴角抽动，连带着鼻子开始泛酸，眼睛睁得很大，泪水就只在里面打转。

她不能够哭，这是他们第一此如此靠近彼此的内心。他看着她的眼睛，想到许多，而那些，她永不可能了解。

他要抽回小拇指，她强硬地把它往自己这边拉。他一松动，惯­性­作用，她身子往前倾，靠在了他怀里。他没有动，她也没有动。

她的耳朵刚好贴到他的胸口，听得到他的心跳。

这样急速的心跳声，她听得很愉悦却很绝望。他闻到她的气息，潮水般涌动的气息，和A城的景致一样富有冲击力。如果愿意，他甚至可以去感知她的心韵，抚摸她的脉律。

“之桃，我还没准备好。”

“要准备什么？”

“我还没准备好怎么拥有你和你的美好。”

“我不介意的。”

“不介意什么？”

“不介意你有妻子和情人。”

“可是，我介意nAd1(你并不是那种把感情当游戏的姑娘。”

她低头，不去看他，似乎，也并不需要看着他。戒坡的那次初遇，她甚至没有仔细看清并深刻铭记他的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