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下午，刘太太打来电话。

我们都没有白天打麻将的习惯，想必是其它无关紧要的事。比如，她要去香港购物了，问我要不要带点什么；再比如，她又查了刘老板的信用卡账单，有几笔消费显得很可疑。

没想到，她说的是：“李陌，我可能知道抹茶在哪里了。”

我顿了顿，抓起外套就往对面茶楼跑去。

刘太太已经在往常打麻将的包厢等我了，她右手边还坐了一个皮肤蜡黄、细眉小眼的女人。定睛去看，终于认出来，竟是章吾的太太。

A城不大，我与章太太在一些聚会上打过几次照面。但这样狭小的空间里，与她面对面，倒还是第一次。因为抹茶与章吾不清不楚的关系，我自己就先矮了一截，不知是站还是坐，略有些局促不安起来。

章太太笑：“李陌，久仰。”

“久仰。”我说。

“快坐下吧。”刘太太拉了我，坐到她左手边。

“李陌在哪？”我问她们。

“她和章吾，他们就在A城。李陌，我们都上当了。”

“怎么可能？”

“有人在城郊看到过他们，我后来差人去查，原来抹茶早已在那里置下了房产。”章太太还是笑。

“我怎么不知？”

“你不知的事情多了。你那位二老板可不‘二’，想想看，8年了，她私下吞了你多少油水，你怎会知？”

“8年来，我可没亏待过她，她的薪酬加上分红，不必去动其它脑筋，也应该买得起城郊的一处房产nAd1(”

“李陌，你还真是大度。”

“章太太今天叫我来，不仅仅是告诉我抹茶去向的吧？当然，也不仅仅是夸我大度的吧？”我说着这话，刘太太暗地里掐了我一把。我瞪了她一眼，开始觉得章太太来者不善，既然她不善，我似乎也没必要矮人家一截了。

章太太喝了口茶：“我盘了店面、卖了房子，给章吾还了债，这也是我做妻子应当应分的。想着有天他回来，大家一起把剩下的债务还掉，好清清静静过日子。你觉得我这个要求过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