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浪怀着满腔的悲伤与惆怅前往京城。
回京的路似乎特别遥远、漫长,尽管一路上跑死了三匹马,换了三个马车夫,但是刘浪仍然觉得马车很慢,简直比一只公鸡还慢!公鸡在追赶一只母鸡的时候,往往会连跑带飞,其速度也是十分惊人的,这是大自然里有趣的一件事情。
如果一个男人连跑带飞的追赶一个女人,那将是一件什么样的事情?也许这个男人是个坏蛋,想对这个女人图谋不轨;也许这个女人是个坏蛋,做了坏事想逃跑。又也许他们是在打情骂俏。
就在这时,刘浪居然真的遇到了这样一件事情:一个男人在连跑带飞的追赶一个女人!两个人的轻功似乎都不弱,不一会就跑到了马车跟前。那个女人长得很妩媚,很娇艳,是那种很容易让男人心动的女人。那个男人却是一副憨厚老实的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坏蛋。难道这个女人是个坏蛋?还是他们在打情骂俏,想在马路上一起吹吹风?刘浪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现在没有任何心情去管那个闲事。
然而现在刘浪却不得不管了,因为那个女人居然跑到马车上来了!并且深情妩媚的看着刘浪,一双秋水般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刘浪。
那个男人将马车拦了下来,满脸通红的对着那个女人道:“翠花,快点跟我回去吧,只有我才是真心喜欢你的,你下来吧,你就算打我骂我都可以,只要你跟我回去好好过日子。”
那个女人却看都不看他一眼,反而离刘浪更近了。难道她一眨眼便喜欢上了刘浪?这并不奇怪,刘浪本就是一个值得让女人喜欢的男人。
“翠花,那个小白脸不是真心喜欢你的,他只会花言巧语的哄你,只会拣一些好听的假话说给你听,他不会做饭给你吃,不会给你洗衣服,不会给你捶背,不会给你暖脚,你可要想清楚呀!”这个男人简直就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从这个男人的话中,刘浪总算明白了事情的一个大概,这个女人迷上了一个小白脸,要去找那个小白脸,她老公要苦口婆心的劝她回去。对于这样一个水性扬花的女人,有什么好留恋的呢?就算你留住了她的人,也留不住她的心,早晚还是会跟别人跑,那又何必这么辛苦呢?刘浪为这个男人感到不值。
那个女人道:“我就是喜欢听他说好听的,就算是假话我也愿意听,有本事你也说几句甜言蜜语我听呀!你会说吗?瞧你那笨嘴拙舌的样子,打一棒槌你都哼不出一个屁来!你就知道洗衣服做饭,就知道捶背,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哪里像个男人!”
唉,女人,这就是女人,当一个女人迷恋上一个男人后,虽然明明知道那个男人说谎说得白日见鬼,她却依然爱得无怨无悔。她们不在乎什么相濡以沫的平淡真情,她们只想听到男人用甜言蜜语来赞美自己,满足自己膨胀的虚荣心。这样的女人不知道是可怜,还是可悲。刘浪暗暗叹了口气。
那个男人涨红了脸道:“你不跟我回去我就去找那个混蛋拼命!”
那个女人笑着指了指刘浪,对那个男人道:“那你就找他拼命吧,我喜欢的人就是他。”
那个男人怒道:“他就是那个混蛋小白脸?难怪你跑这么快,原来就是为了来见这个混蛋!”那个男人对刘浪道:“你就是那个勾引我老婆的混蛋?”
刘浪哭笑不得,想不到自己无缘无故的成了混蛋!想起混蛋,刘浪便想起了死去的玲儿,因为只有玲儿骂过他是鸡蛋加鸭蛋加盐蛋加坏蛋的大混蛋。刘浪的心情更加沉重,没好气对那个女人道:“姑娘,我们很熟吗?”
那个女人妩媚一笑,忽然就扑在了刘浪怀里,吃吃笑道:“死相,你都把人家抱在怀里了还说这种话!”
刘浪见过不少女人,却从未见过这种如此豪放、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吃惊不小。他虽然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但这种送上门来的好事来得实在太突然了,何况旁边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男人在盯着,实在让人难以适应。刘浪只有伸手去推,谁知双手却落在了一双饱满绵软的肉峰上。
那个女人“咯咯”大笑道:“死相,刚才还说跟人家不熟呢,现在又那么猴急,都摸到人家那里了,咯咯……”
刘浪尴尬不已,那个男人早已气绿了眼睛,怒吼着朝刘浪打来,一双铁掌竟隐隐带有破风之声,十分的凌厉凶狠!一心想要将刘浪置于死地而后快。
刘浪虽不愿伤他,却也不能坐以待毙做个冤死鬼,那个女人虽然抱在他的怀里,他还有两只手足够对付那个男人。当他的双掌将那个男人击退后,他想快点摆脱那个女人,但是他发现自己根本摆脱不了那个女人了,因为那个女人已经点了他的|茓道!刘浪吃惊的看着这个女人。
那个女人用手轻柔的抚摸着刘浪的脸,喃喃的道:“你实在是个不错的男人,真是可惜了,若不是为了那十万两银子,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
刘浪微笑道:“在姑娘眼中,我难道就不如十万两银子可爱?”
那个女人嫣然一笑,道:“你虽然很可爱,我也很喜欢你,但是十万两银子的诱惑实在太大了,没有人可以拒绝!你应该知道,女人都是爱慕虚荣的人,一个好的男人可以让她很有面子,譬如像刘公子这样英俊潇洒、名动江湖的人,无论是谁嫁给你都会很有面子,但是这个好的男人随时都可以将她抛弃!而银子不但可以让一个女人很有面子,可以让她穿最漂亮的衣服,吃最可口的菜肴,买最昂贵的胭脂水粉,而且绝对不会背叛她!所以刘公子你只好受点委屈了。”
那个男人已经哈哈大笑起来:“怎么样啊老婆?我这个主意管用吧?他就算武功再厉害,也逃不过我的老谋深算。”
那个女人妩媚的白了那个男人一眼,道:“我当然知道你是不会让我失望的,无论哪方面,你都没有让我失望过的。”
那个男人笑得更加放肆了……
刘浪只有苦笑,他发现自己的眼光有时候并不是那么准,一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男人,竟然是一个伪装得很好的混蛋!一个老奸巨滑的混蛋!
忽然那个男人停住了笑,脸上的表情变得僵硬、惊讶,继而目瞪口呆,仿佛看见了一件极可怕的事情!他看到的是一个人,一个拄着拐杖的人,一个眼睛凸出、满脸焦黑如同被火烧过的人!他的头就像是刚从坟墓里出来的骷髅!没有血没有肉!这个人张着一口白森森的牙齿嘎声道:“易重喜、许翠花,你们这对奸夫*,还认得老夫吗?”他说话的声音就像是用两排牙齿在撞击,刺得人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那个被称作许翠花的女人竟打了个寒战,颤声道:“你……你是萧铁泥?”
那个怪人桀桀怪笑道:“你不愧是我的好老婆,我纵然被你那个奸夫毁成了这副模样,你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我,实在是好得很!”
被称作易重喜的男人瞪大眼睛道:“你……你竟没有死?”
萧铁泥惨然道:“你以为一杯毒酒和一把火就能将老夫毒死烧死吗?哼哼,老夫的命硬着呢,你若不死,老夫又怎可以先死!你是自己了结还是让老夫亲自动手?你应该知道老夫的手段,到时只怕你想死都死不了了!”
想不到这个骂别人混蛋小白脸的男人自己才是抢别人老婆的混蛋小白脸!
易重喜的脸“刷”的变得惨白,豆大的汗珠从头上流下,他突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哭诉道:“萧大爷,是我不好,我不是人,我是猪狗不如的畜牲,您就饶了我这条狗命吧,小人愿为萧大爷您当牛做马……”
萧铁泥冷哼一声,道:“看来你还是不太明白老夫的手段!”
易重喜一听,忽然激灵灵打了个寒战,似乎对萧铁泥的手段害怕到了极点,他咬了咬牙,从怀中拿出了一把小刀,刀光一闪,便毫不犹豫刺向了自己的胸口。他就像是一个视死如归的人!一个奸诈的小人竟也能表现得如此男子气概?其实他是怕死,怕痛苦的死!更怕生不如死!萧铁泥折磨人的手段可以多到让你难以想像!只有这种死才是最没有痛苦的!
许翠花惊叫道:“不要!”,易重喜却已经倒在了地上,没有了声息。
萧铁泥冷哼道:“算你小子还有点自知之明,省得老夫浪费力气。”转首向许翠花道:“你是愿意跟他走还是愿意跟老夫走?”
许翠花娇笑道:“他都已经死了,我自然是跟你走了。”说着便将ρi股一扭一摆的向萧铁泥走去,唯恐别人不知道她是个女人,一个很不错的女人。
她这么做当然是为了给萧铁泥看,证明她仍然是一个值得让他动心的女人,否则她只有死路一条。她当然不想死!一个女人不想死的方法有很多种,可以委曲求全,可以阿谀奉承,可以百依百顺,但是最好最直接的方法就是——让对方死!
许翠花当然明白这一点!她已出手!她的手上没有剑,她只是挥了挥衣袖。她的脸上依然娇笑着,笑得很开心。她妩媚地看着萧铁泥,她想看着他死去。因为在如此近的距离内,没有人可以躲过她的飞花针,萧铁泥也不能,她了解他的轻功身法。可是江湖中的事情瞬息万变,随时都有可能出现奇迹和万一,谁能保证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许翠花一向是一个极小心的人,她不会打无把握之仗,能让她如此自信胜券在握的,当然还有易重喜!已经死在地上的易重喜竟然像箭矢一样射向了萧铁泥,手中的刀光眨眼间便逼近了萧铁泥的咽喉!
如此出其不意!如此诡诈狡猾!无论是许翠花还是易重喜,都可以要了萧铁泥的命!所以许翠花有理由开心。
萧铁泥的瞳孔在收缩,他没有想到的事情太多,他没有想到易重喜只是在诈死,他没有想到许翠花是笑里藏刀!一个在江湖中行走的人如果没有想到的事情太多,那他只有死路一条。
萧铁泥无法后退,因为无论他怎么后退,也无法快过许翠花的飞花针!退就意味着死!他只有站着。站着死岂不比退着死更有男子气概?在战场上战死的人岂非比逃跑时被打死的人要光荣得多?难道他已打算放弃抗争,听天由命?当然不是!萧铁泥虽然站着,却并不是不动,他右手的拐杖在空中重重的划了一个圈,便仿佛产生了无穷的吸力,来势汹汹的飞花针竟全都吸在了拐杖上!
这一招无疑是值得喝彩的!许翠花脸上的娇笑瞬间变成了惊呆!虽然惊呆,但是她仍然充满信心,因为还有易重喜,易重喜的尖刀已经逼近了萧铁泥的咽喉,已不足半寸!纵然萧铁泥的拐杖再怎么神奇,他已经没有时间打向易重喜。许翠花的判断无疑是正确的,萧铁泥已的确没有时间收回拐杖,但是他还有一只手,一只左手,他的左手已扬起,切向了逼近自己咽喉的尖刀。
尖刀乃精钢铸成,岂是肉掌所能匹敌?但是若跟要命的咽喉比起来,手掌的牺牲又能算得了什么!萧铁泥的选择无疑也是正确的。
只听“喀嚓”几声,萧铁泥的手并没有断,断的是易重喜手中的尖刀,还有他的两只胳膊!他已经惨叫着倒在了地上,大量的鲜血从他的断臂涌出,不一会便昏死了过去。
许翠花已经吓得尖叫起来,用手捂住了脸。
没有人看到萧铁泥是如何在一瞬间将尖刀切断的,也没有人看到他是如何在一瞬间将易重喜的两只胳膊切断的,因为这一招实在太快!太诡异!太毒辣!
刘浪叹了口气,想不到江湖上还有这样一号人物,无论是谁落在了他手上都不会好受,他开始为许翠花担心起来。他虽然讨厌这对男女,但许翠花毕竟是个女人,他不想看到一个女人惨死。他却没有想到自己,许翠花死后,自己也会落在萧铁泥的手中。
萧铁泥却出人意料的对许翠花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现在是愿意跟他走还是跟我走?”
他竟然并不打算杀死差点致他于死地的许翠花!
或许男人都是比较念旧情的,又或许他另有目的……
而许翠花的回答却更加出人意料,她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姓萧的,我是不会跟你走的,就算死我也不会跟你走,你根本就不是个正常的男人,你是个魔鬼,比魔鬼还可怕的魔鬼,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哈哈哈……”笑到后来竟带着哭腔。
是悲愤?是伤心?还是绝望?没有人知道。
如果一个人对魔鬼说:你有本事就杀了我吧。那么他一定是活得不耐烦了。许翠花无疑就是这种人。
萧铁泥愤怒的举起了拐杖,指着许翠花道:“你真的宁愿死也不愿跟我走?”
只要他一运气,许翠花便立刻可以去见真正的魔鬼了。
许翠花哭着道:“姓萧的,自从我跟了你,你可曾给过我什么?你给了我幸福吗?没有!你给我的只有霸道!只有生不如死!与其这样,还不如死了痛快,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我也不会跟你走的。”
萧铁泥的拐杖颤抖起来,显然他要做一个决定,一个难以决定的决定!
而许翠花的手悄悄握了起来,握得很紧,她的额头上渗出密密的汗珠,她似乎很紧张。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又怎会紧张?难道还有比死更可怕的事情?
萧铁泥的拐杖忽然放了下来,重重的擢在了地上,大地都开始摇晃,显然他这一击的力量有多么的可怕!许翠花的脸吓得惨白,但是她的手却悄悄松开了,手里也是密密麻麻的汗珠。
萧铁泥冷冷的道:“你走吧,我不杀你。”
许翠花等的就是这句话,她慢慢转过身,慢慢的向远处走去。她心里虽然恨不得像飞一样离开这里,越快越好,但是她知道,她飞得越快,便死得越快,她快不过那根拐杖。其实她一点都不想死,简直半点都不想死!如果让萧铁泥知道她不想死,这一切都只是装出来的,只怕会死得很惨,所以她只有赌一把,一哭二闹三上吊,这本就是女人的专利,用这个法子对付男人通常都会很有效。幸好她赌赢了,幸好萧铁泥还没有冷酷到完全没有人性。所以她走了,活着离开了这里。
刘浪对萧铁泥微笑道:“其实她并不是真的想死。”
萧铁泥瞪了刘浪一眼,道:“老夫知道。”
“你知道?”刘浪很惊讶。
萧铁泥冷冷的道:“你以为老夫没有看到她握紧的手和额头上的汗?你以为老夫是瞎子?”
刘浪笑道:“你当然不是瞎子,你若是瞎子,那些银针早已将你变成了死人。我只是奇怪你为何会放过她?”
萧铁泥的眼神中泛起一丝奇怪的神采,喃喃道:“她虽然对不起我,但是她毕竟做过我的老婆,她可以不喜欢我,但是我不可以不喜欢她,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明白吗?”
刘浪道:“我明白,当然明白。”
他发现这个相貌丑陋的人心里并不丑,他至少是个真正的男人,一个不以暴力去强迫女人的男人,刘浪开始有些喜欢他了。
萧铁泥忽然冷冷的道:“无论你是否明白,老夫都一样要杀你。”
刘浪笑道:“为了十万两银子?”
萧铁泥道:“你果然很明白。”
刘浪道:“你就是一双铁掌可以削铁如泥的‘铁手魔掌’萧铁泥?”
萧铁泥道:“不错,你也知道老夫的名号?”
刘浪道:“萧前辈虽然一向很少在江湖中露面,但是萧前辈的一双铁掌却是闻名遐迩,晚辈想不知道都不行啊。”
萧铁泥道:“很好!”
刘浪道:“很好?”
萧铁泥道:“就凭这一点,老夫可以不杀你,但是你必须给老夫十万两银子。”
刘浪微笑道:“很好!”
萧铁泥道:“很好?”
刘浪道:“你可以动手了。”
萧铁泥诧异道:“你想死?”
刘浪道:“我不想死。”
萧铁泥道:“那你……”
刘浪道:“我身上不但没有十万两,简直连十两都没有了!我说的是实话。”
萧铁泥冷哼道:“你私吞了王爷一箱珠宝,莫说是十万两,就是十亿两只怕也有了!”
刘浪道:“你是如何得知?”
萧铁泥嘿嘿冷笑道:“你以为你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其实江湖中早已尽人皆知了!无论是谁拿你的头去见王爷,都可以得到十万两赏银。江湖中能不在乎十万两银子的人并不多,所以老夫劝你最好与老夫合作,否则你很快就会人头落地。”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是一条再浅显不过的计策,却也是最直接、最有效的计策!王爷此计真是够狠毒!武林中高手如云,刘浪只怕还未到京城边上便被人给杀死了,即便没有杀死,累也得累死。
刘浪道:“很好!”
萧铁泥道:“你答应了?”
刘浪微笑道:“你可以走了。”
萧铁泥愤怒道:“你敢耍老夫?”
刘浪叹道:“我只是不想看见你死,你并不是一个太坏的人。”
萧铁泥冷笑道:“你能杀死老夫?”
刘浪道:“我不能,我现在根本连动都无法动一下。”
萧铁泥冷冷道:“你以为你的朋友会来救你?”
刘浪叹道:“我的朋友的确没有来,来的也不是我的朋友,但是他们一样会要你的命,因为十万两银子。”
萧铁泥冷哼道:“谁能杀死老夫?”
刘浪叹了口气道:“自然是寻寻觅觅和凄凄惨惨。”
萧铁泥焦黑的脸似乎一阵抽搐,道:“你是说‘魂归楼’的*双煞?”
刘浪道:“你何不回头看看。”
萧铁泥已不用回头,因为他的背后已经感觉到了一阵杀气,一阵让人不寒而栗的杀气!这种杀气几乎让他全身僵硬!好强的杀气!
他不能回头,因为在他回头的这一瞬间,他的魂便可能会被勾去!*双煞的出手之快、手段之辣,在江湖中早已是人人闻之色变,他们若要一个人三更死,那个人便绝活不到四更!江湖中没有人敢惹“魂归楼”!
几个月前萧铁泥曾接到过“魂归楼”的请帖,请他三日之内到“魂归楼”作客。能接到“魂归楼”请帖的人都是江湖中有头有脸的人物,但是这些接到请帖的头面人物无不莫名其妙的在江湖中销声匿迹,而那些接了请帖拒不赴约的人,无不在三日后暴毙而亡。
巧合的是,萧铁泥恰在那三日内被易重喜先用毒酒毒倒,再放火连人带屋烧毁。人人都以为萧铁泥已死于这场大火之中,因为这场大火烧了一天一夜,也没有一个人从里面出来,就算是金刚之躯也早已变成灰烬!于是“魂归楼”便没有再追究,江湖中人还以为是“魂归楼”放的火。谁知萧铁泥凭借其深厚的内力将毒逼出了大半,并在屋内挖了一个坑,将自己埋进了土里,三日后才破土而出,不但没被烧死,还因祸得福躲过了“魂归楼”一劫。
*双煞没有动,萧铁泥也只能站着不动,但是他的手却在动,他已暗暗握紧了手中的拐杖,随时准备作最后一搏。一个不想死的人若以必死之心作拼命一击,所爆发出来的能量也是十分惊人的!
一个冰冷的声音道:“萧铁泥,你可以走了,本使今天来并非为了你,你还不配!”说话的是寻寻觅觅。
另一个冰冷的声音道:“但是你若走得慢了,本使保证你会很惨,凄惨!”说话的正是凄凄惨惨。
萧铁泥沉重的心如释重负,他并不想死,就像许翠花一样不想死,他也知道*使者说出的话就像是皇上说出的话,一言既出,绝无更改!所以他很放心。
就在他稍一迟疑间,一根白骨鞭闪电般打在了他焦黑的脸上!他的脸就像是黑暗贫瘠的土地上忽然开出了一朵娇艳的红花,说不出有多么诡异!这是对他的惩罚,因为他走得慢了!而他竟然还来不及躲避!所以他只能飞快的走了,比许翠花至少快上数百倍!
像萧铁泥这样的武林高手在*双煞面前都只能落荒而逃,由此可见两人的武功之高绝非耸人听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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