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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残酷的总裁情人 叶忆落 > 第三卷概要

第三卷概要

“你侄子可以说话了。”许艳向林远报喜道。

“是吗?”林远有些惊喜,不敢置信的看着林逸臣,林逸臣点点头,对着林远唤了声:“舅舅。”林远激动得差点掉眼泪,当年他带着林逸臣不知吃了多少苦,上了多少当,但是还是一无所获,在他已经放弃之后,逸臣却好了。

“好了就好,上官总裁找人治的吗?”林远问道。

林逸臣点点头,“嗯。”林远问道。虽然对上官墨言还是有些嫌隙,但是他还是不得不佩服他的手段和人脉。

许艳挑了挑眉毛,如果不是她上次出事,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林逸臣的老婆会有这么大的身家,“你老婆脾气不太好吧。”一入侯门深似海,像那种千金大小姐恐怕很难伺候。一时间许艳对林逸臣万分同情,认定了林逸臣就是被强迫的。

“他没有和你一块来吗?”林远有些紧张的问,上次因为许艳去找那人,过后他一直都没去道谢,要是上官墨言这会出现,他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个人。

林逸臣摇了摇头,“他……有事。”

林远无声的松了一口气,许艳扑哧一笑,“怎么他有事,你反倒是像松了一口气一样。”

林远有些不好意思,“你不是也有点怕他吗?”

许艳耸了耸肩,“我一个女人怕是正常的,你一个男人害怕做什么?”

林远瞪了许艳一眼,上官集团的总裁,有几个人不怕。

“他是好人,没什么好怕的,真的。”林逸臣保证道。上官墨言真的是好人啊,除了开始的时候老是喜欢整他,现在最多也就是凶凶他。自己要是生病了,也都是他亲自照顾的自己。

林远诡异的看了林逸臣一眼,“我知道了,他是好人。”上官墨言是好人,天下恐怕也没人是坏人了。想不到,那个时候,视上官墨言如洪水猛兽的逸臣,也会有觉得上官总裁是好人的一天。

“马上要开饭了,你留下来,一起吃一点吧。”林远道,“有你最爱吃的土豆烧­肉­。”林逸臣的眼睛晶晶亮的,显然是很喜欢这道菜。因为上官墨言没来,林远很放松,虽然上官墨言很忙,但是他总是会挤出时间陪逸臣一起来,好像逸臣回了娘家,就会被别人拐走了似的。

“对了,下个月,我要和你许阿姨办婚礼,到时候你记得来啊。”林远嘱咐道。

“把你老婆也带过来啊!”许艳补充道,林远刚喝进去的一口汤,差点吐了出来,不过林远还是靠着强大的自制力把这口汤包在口里,又不着痕迹的吞了进去,许艳有些莫名奇妙地看着林远。

“啊!”林逸臣大大的眼睛飘忽不定,上一次他把上官墨言化成那样,这次他要是再动这心思,墨言会吞了他的,他会被折磨得连渣都不剩,他到哪里去找一个女人带过来啊,毕竟,上一次上官墨言扮女人只是心血来潮,林逸臣有些趴在桌上,把头埋起来的冲动。

门铃声响了起来,林远起身去开门,上官墨言高大的身影映入眼帘,林远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上官总裁总是来得这么迅速,“逸臣呢,还是这么喜欢到处乱跑。”

回娘家也算到处乱跑,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林远没敢说出来,“逸臣在里面呢!”

墨言轻车熟路的往餐厅走去,完全没有作为一个客人的自觉,林远跟在后面,有些尴尬,“上次的事情,还没谢谢你呢!”

“举手之劳。”上官墨言无所谓的道。道上这种事常有,他不常管,也管不过来,不过犯到他头上,就只能算他们自己倒霉了。

见到上官墨言进门,林逸臣的筷子,啪的掉了下来,上官墨言瞥了一眼许艳,眉头微微皱了皱,显然是没有想到这女人也会在这里。

林逸臣很识相的站起来,搬了张椅子,放在自己旁边,“你坐吧。”

上官墨言满意的挑了挑眉,坐了过去,许艳抖了抖身子,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又来了,她很想站起来,在这种人面前,似乎她这样的,就应该站着聆听教诲。

“上官先生,上次的事情,还要谢谢你。”许艳鼓足勇气道,她不喜欢欠别人人情,但是这次欠下的人情,她还不起。

“什么事啊!”林逸臣抬起头,把脖子伸到上官墨言面前,林逸臣突然觉得自己和上官墨言靠的太近了,又赶紧缩了回去。上官墨言的手没能碰到林逸臣的头颅,就淡定的把手放在了林逸臣的肩上。

“小事。”上官墨言不以为意的道,若不是许艳有可能成为他的娘家人,他才不会管。

虽然不满上官墨言的态度,但是想到这人的身份,许艳便觉得释然了,“可能上官总裁觉得是小事,可是对许艳来说却是至关重要,不知许艳有什么能报答的。”虽然上官墨言那样的人,可能没有需要自己帮忙的地方,但是许艳还是开口了,能还掉的自然是好的。

上官墨言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乌黑的眉毛微微拧了一下,然后上官墨言轻声地开口,“你们早点结婚,就是报答我了。”

许艳一惊,上官墨言的话反反复复的在脑中回响,早点结婚就是报答。

“舅舅马上就要结婚了呢!”林逸臣转过头来说。

“是吗?”林远要是再不结婚,他就要塞一个给这家伙了,免得他老是孤家寡人,逸臣担心的不死不休的。“上官先生,您妹妹能来吗?”许艳问道。

“我妹妹?”上官墨言眯起眼睛,他有妹妹吗?

“就是逸臣老婆。”林远补充道,上官墨言瞥了林远一眼,一下子就把事情梳理清楚了,“她出国了,我过来就是了。”

“哦。”林远点点头,众人各怀心事的吃着饭菜。送走林逸臣和上官墨言,林远的心才算真正放了下来。

关上门,许艳抱着肚子哈哈大笑,林远看得莫名奇妙,“你怎么了?”

许艳抬起头,“你真当我是傻子,你弟弟和上官总裁根本就是一对嘛,没想到上官总裁居然会扮女人。”许艳情不自禁的想起了上官墨言上次的样子,再次哈哈大笑起来,她也算三生有幸了,居然能看到上官总裁的女装。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林远有些不自然地问。

“就在你们说妹妹的时候。”上官墨言那一瞬间的茫然,林远的适时提醒,许艳不傻,当然发现了诡异之处。

“我们要早点结婚啊!我发现,上官总裁好像在吃你的醋哦。”许艳摇摇头,“你们早点结婚,就是报答我了。”看来上官墨言是等不及林远结婚,好独占林逸臣了。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相配的两个人呢。”许艳双手合十道。

“相配?”林远问道。

“是啊!一物降一物,看上官总裁的态度,就知道,他这辈子,逃不出你侄子的掌心了,你放心吧。”许艳拍了拍林远的肩膀,林远放松的笑了笑,“希望是吧。”

子鱼木青

群魔乱舞 第八十二章 婚礼

许艳和林远的婚礼办得不是很隆重,两个人都有一定的岁数,对这些东西看得很淡,许艳意外地见到林逸臣的两个孩子浩天和浩风,上官墨言和墨语全部到了场。

许艳穿着白­色­的婚纱,笑得甜美而宁静。肃穆而庄严的礼堂,林远笑着牵起许艳的手,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能感受到两人之间的默契,墨言搂着林逸臣,默默的看完了全场。

“其实,说起来,你还是上官墨言的长辈呢?有这么个后辈,你是不是感觉很光荣啊!”许艳低声在林远耳边说了一句,脸上的笑容艳若桃花。

“你马上也是了,什么滋味,你自己体会就好了。”林远贴在许艳的耳边道。

许艳挑了挑眉,想起了古代晚辈结婚时,给长辈下跪敬茶的礼节,心咯噔一下,许艳用手肘碰了碰林远,“你有没有喝过,上官墨言的敬茶啊?”林远摇了摇头,许艳不觉有些可惜,多好的机会啊。

“你怎么都不争取一下?”许艳惋惜的道。

“你要是想,可以去争取,我在­精­神上支持你。”林远云淡风轻的道,上官墨言有多霸道,和侄子的婚礼都没有通知他。

许艳摇了摇头,“我还想多活几年。”她想拥有的只是一份平凡的幸福,却没想到会有如此不普通的亲属。

许艳挑了挑一头的长发,“我觉得你今天特别帅。”

“我觉得你今天特别漂亮。”林远很公平地回道。

“但是我还是觉得,你那个叫上官墨言的晚辈更加帅气。”许艳补充道。

林远耸了耸肩,“其实我看了我侄子那么多年,都有点审美疲劳。”

许艳挑了挑眉,脸上露出了一个稚气的微笑,“所以,我们两个勉强凑合吧。”

林远横抱起许艳,“好啊!”

“舅公好像很激动啊!”浩风童鞋叼着一根­棒­­棒­糖,他还以为,林远永远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呢,果然爱情改变人的品­性­。

“是……的啊!”林逸臣不太流利地道,看着林远的眼神满是祝福。

上官墨言勾起嘴角,这个家伙,终于结婚了,以后他老婆,就不能有事没事的往林远那边跑了。上官墨言狠狠地把林逸臣往眼前一捞,“你舅舅已经有老婆了,你不要去打扰人家新婚燕尔知不知道?”上官墨言很严肃的警告道。

林逸臣白了上官墨言一眼,“不要这样。”舅舅他们还看着呢,上官墨言就这么不知道避讳吗?

“好了,你那个舅婶早就看出来,躲什么?”上官墨言理直气壮的道。

林逸臣一惊,回想了一下许艳的神­色­,一时不知道是恼怒还是不好意思,转过脸,不看上官墨言。

墨语静静的坐在宾客席上,不知在想什么,众人都在大厅里贺喜,墨语转着手上的戒指,似乎有点期待又有点茫然。

大厅里喧嚣异常,虽说办的不隆重,但是同事亲友加起来,也有好几桌的酒席,新郎新娘挨个酒席的敬酒。

墨语默默地走了出来,在静谧的林荫道上穿行,柳絮纷飞,长长的小径仿佛没有尽头似的,墨语突然有些好奇,路的尽头,是什么呢?是一堵斑驳的墙,还是柳暗花明的另一番天地……

百无聊赖的顺着青石路走下去,墨语看到了站在围墙前的人,路易维斯穿着紫­色­的西装,一双紫眸闪烁着浓浓的情意,他手里是一大捧的玫瑰花。

“你来了。”墨语背负着双手,看着路易维斯,“是啊!”路易维斯点点头。

“怎么挑的今天?”墨语偏着头问道。

“想借点运气。”路易维斯有些忐忑的道,虽然努力维持着轻松的表情,但是握紧的双手,还是泄露了真实的情绪。

“你也有这么不自信的时候?”墨语有些轻笑的道。

面对你我无法自信的起来,因为我无法容忍那万分之一的变数,“我天生胆小。”路易维斯回道。

墨语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路易维斯单膝下跪,“嫁给我好吗?”路易维斯紫­色­的眼眸中,似乎确有些软弱,那目光充满希冀,墨语眯起眼眸,心想,如果自己拒绝,这双眼中,下一刻是否能燃起烧毁一切的烈火红莲。

墨语昂起头,有那么点刁难的道,“我不嫁胆小鬼的。”

路易维斯抬起头,紫­色­的眼瞳中有一股迷醉人心的强势,“我自信我可以给你一辈子的幸福。”

墨语抱起双臂,眼眸中闪过狡黠,“难道你就想用这一束玫瑰花,一句不切实际的保证,骗取我的承诺?”

路易维斯紫眸中闪过坚定不移的光芒,“不是,”路易维斯取出一份文件,“这是我所有的财产让渡申明,小语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有人说爱情不能用金钱去衡量,也有人说,甜言蜜语比不上猪­肉­价,望着眼前的财产让渡说明,墨语知道,这个男人是把他所有的一切都捧到了自己面前,还可以再相信吗?其实,上官家的地位财富,他对财产看得并不太重,毕竟,人活一世,能用的钱就那么点,多是也不能带到棺材里去。

但是这是这个男人的全部,失去这些东西,他将一无所有。还能再信任一回吗?墨语贴着肚子,感受着女儿在肚子里的跳动,孩子已经回来了,是不是代表,他们可以试着重新开始。

墨语的目光慢慢的移了开去,看向不知名的远处,语调变得飘渺起来,“你知道的,我接受不了,再一次的背叛。”

“小语,这一次,我绝不负你,我以我的生命起誓。”路易维斯金­色­的头发,耀眼夺目,衬着眼中的神彩,强势与卑微完美的融合,让人心怡神动。

墨语取过路易维斯手上的财产让渡书,挑起嘴角,有那么几分不确定地问,“这是你的聘礼?”

“不,这是我的嫁妆。”路易维斯郑重的答道。

墨语情不自禁的笑了开来,笑的得意而灿烂。

如果说墨语和陈颖的婚礼,盛大而豪华,那么路易维斯筹备的婚礼,就是万众瞩目了。所有的婚礼场合,选的都是最豪华的,但是豪华的很优雅。

庄严而神圣的教堂,阳光从四周的天窗­射­进来,耀眼夺目,教堂里洒满了白­色­的玫瑰花瓣,外面却是一片红玫瑰堆砌起来的世界,酒店是欧洲著名的国际酒店,背靠着海岸,可以看见碧蓝­色­的海水,辽阔的天空,海天一­色­。

天空中有直升机,洒下一大片的花瓣,大片大片的白­色­轻纱随风飞舞,婚礼现场好似梦幻的海洋。

“我怎么觉得这个婚礼,和我与陈颖的有些像啊!”墨语站在游艇上,这个婚礼,是路易维斯一手主持的,集合了欧洲五十多家婚庆公司联合­操­办,墨语觉得有些好笑。欧洲人办婚礼,本是不应该这么东方化的,而且路易维斯,订的酒店比自己豪华,选的海滩比自己那个时候大,就连玫瑰花,也比自己用得多。

这样明显的攀比,他要是看不出什么,也白长了一双眼睛。这般费尽心机的筹谋,应该花了不少的心思吧。

路易维斯抱着墨语的腰,“因为我觉得你那个办的不错,所以借鉴了一下。”没人能了解那个时候他走进婚礼现场的感受,那般如梦如幻的场景,都是对他莫大的讽刺。

处处显示的天作之合,都在摧毁他心中的城防,嫉妒像藤蔓一般的疯长。看着陈颖像仙子一般的出现,他有种扑上去,和那女人同归于尽的冲动。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在那样的环境中,他有种小语和陈颖确实很般配的感觉。就是这么一种感觉,让他差点崩溃掉。

“办的不错?”墨语偏着头,眼中笑意盈盈,“既然不错,你还捣乱。”他可不会忘记,路易维斯在他婚礼那天做了些什么,上官家的脸,都被丢尽了。哥哥差点气得心肌梗塞。

路易维斯走上前,自信满满的道,“我觉得我可以给你更好的。”

墨语耸了耸肩,走上前一步,路易维斯一惊,“我记得某人好像说,你的全部家产都交到我手里了,那么这次婚礼的费用?”路易维斯尴尬的笑了笑,“我就留了这次婚礼的预算,不骗你。”

“好像花了不少钱吧。”墨语不依不挠的道。

路易维斯紧张的看着墨语,“也没多少。”见墨语不做声,路易维斯有种被毒蛇盯上了的感觉,“好吧,其实确实花的挺多的。”

墨语伸手整了整路易维斯的衣领,“不要紧张嘛,反正原本就是你的钱。”

“小语,我错了,那是你的钱。”路易维斯有些尴尬的道。

墨语偏头,眼神有几分戏谑,“我不该乱花你的钱。”路易维斯很识相的道。

墨语给了路易维斯一个孺子可教也的眼神,“所以?”

“我给你免费打白工,赚的都是你的?亏了都算我的。”路易维斯很诚恳的道。

墨语抱了双臂,饶有兴趣的看着路易维斯,“你还有什么可以亏的?”

“亏了我给你暖床。”路易维斯面不改­色­的道。

墨语侧转过身,情不自禁的一笑。

“你同意了?”路易维斯问。

墨语耸了耸肩,“看你的表现了!”

“放心,我一定会好好表现的。”路易维斯从后面抱着墨语,笑的张扬而华丽,墨语偏头看着路易维斯,这个男子,其实是不应该卑微的。

子鱼木青

群魔乱舞 第八十三章 墨言来访

乔治看着墨语慢慢地从­阴­影中走出来,眸中闪过不甘,拳头紧紧地握着,但又无可奈何地松了开去。那场举世无双的婚礼,他也听说了,兜兜转转那么多年,那两个人终于还是走到了一起。

“到最后你还是选择了他吗?”乔治看着墨语,墨语被那双眼中的情谊刺的生疼,他不是不了解乔抬对他的感情,只是要不起。

“忘了我吧,乔治。”墨语轻声地道。

乔抬苦笑,若然可以忘,他早就忘了,可情忘不了。“墨语,路易维斯那次中枪,他虽然抢回了一条命,但是确实伤的很重,他没有设计要抓你,只是想你来看他一眼,是我骗了你。”

墨语的眼晴慢慢睁大,到最后又闭合了下来,“怎么现在又告诉我了。”

“我希望你幸福,小语,”乔治的目光深沉如水。

墨语盯着乔治的眼晴,苦涩的笑了笑,如果当年他看上的不是路易维斯,而是乔治,那么可不可以少走那么多的弯路,但是如果只是如果,纵然是错误,他也要义无反顾地走下去。

墨语闭上眼,“对不起。”

乔治无奈地笑了笑,从头到尾,都是他一个人的一厢情愿,他怪不了任何人,“介意给我一个临别之吻吗?”

“我觉得,你应该找一个爱你的来吻你。”墨语偏着头,带着点无奈地道。

乔治有些不悦地皱起眉头,“小语,你对我总是这么小气。”

墨语偏过头,踮起脚,在乔治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

路易维斯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一幕,墨语虽然有些惊讶,但是脸上没有一分的歉意,而乔治,更是有点趾高气昂的示威,强忍着要把乔治的掐死的冲动,收起脸上暴怒的神情,“乔治,你要留下来吃饭吗?”如果这家伙肯留下来的话,他一定会拿出全部的手艺,好好招待他的。

“不用了,我先回去了。”乔治很识相地道,“真是可惜啊!”路易维斯在心中暗想,浩然可是说他煮的菜比毒药还厉害的。

路易维斯有些委屈地走到墨语跟前,有些控诉地看着墨语,想问又不敢问。

墨语撑着后腰站起身,背对路易维斯,用后脑勺对着路易维斯一张弃夫似的脸,“你­干­嘛要亲他?”路易维斯低声地问道。

“想亲就亲了。”墨语无所谓地道,回头瞄了一脸路易维斯敢怒不敢言的神情,再次把路易维斯抛在了脑后,墨语少爷心情良好。

“你都不会亲我!”路易维斯有些嫉妒和赌气地道。

“我为什么要亲你?虽然浩然和你长的差不多,但是然然比你可爱的多,要亲我也亲他。”墨语少爷不以为然地道。

路易维斯有些恼怒地转过头,拳头握的紧紧地,“你怎么可以这样。”

墨语翘起嘴角,“我就是这样的,你要是看不惯我,可以送我回去啊!”

路易维斯心中冒出的火,煞那间清失的一点不剩。

乔治站在空旷的庭院里,回望着背后的古堡,蓝­色­眼眸深处,流动着复杂的光芒,到头来,他还是输了,小语,虽然我做错了很多,但是我的初哀都是希望你幸福。

乔治回转过身,大步地迈了出去。

墨语坐在汕发上,翻着育儿手册,他已经不年轻,所以这一次,他特别的小心,“对了,说起来,我哥哥马上就要到了。”墨语脸上浮起幸福的神­色­,“我哥哥和嫂子要来看我了,你去准备一下接风宴吧。”墨语扔下这么一句话,施施然地走了。

路易维斯揉了揉额头,这阵子,怎么总有不明人士往他这儿闯,想起墨语的哥哥,路易维斯就有些发悚,明明是两张一模一样的脸,为什么给人的差别总是这么大呢?想起那个冷清倨傲的男子,路易维斯就感觉,一把刀,悬在了头顶上,时刻有可能掉下来。

看到墨言来访的日子越来越接近,路易维斯心中的弦越绷越紧,墨言这家伙,向来只做一件事,把小语从他身边拐走,路易维斯掂量了一下,自己和墨言在墨语心目中的重量,发现自己明显偏轻了。

墨语看着路易维斯眼晴上乌黑的一圈黑眼圈,“最近很忙吗?”

“还好?”路易维斯道,他总不能说,一想到墨言要来他就愁得整夜整夜的睡不着,那样他多没有面子啊!敌人还没到,他自己就先趴下了,未战先败,太丢人了。

“我去接机就行了,你留下吧。”路易维斯把墨语按倒在床上,直起身。

“也好,你去接吧。”墨语应和道,路易维斯转身走了出去,坐上年的时候,路易维斯就开始后悔,上官墨言是带着老婆来的,他一个人要对付两个,不过他要是带老婆去的话,就会变成,他一个人,要对付三个,怎么看,他都是要孤军奋战的。路易维斯呆呆的望着天花板,他为什么会这么可怜。

舱门被打开,上官墨言站在高高的舷梯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下方,蔚蓝­色­的眸子里,带着一点戏谑和藐视。

路易维斯站在下面,眼睁睁的看着上官墨言对着他发起挑衅,虽然气势到了极致,无关乎高度,在哪都能让人侧目,但是当两人势均力敌的时候,一丁点的高度也是关乎胜败的因素。

上官墨言并不急着下来,手指在扶梯上轻轻扣着,嘴边的微笑绚烂中带着几分蓦然,“路易先生,您亲自来接机,真是折煞我了。”嘴上这么说,但是墨言走下来的步伐却很悠然,眼神透着几分无视。

“应该的。”路易维斯道。

林逸臣跟在上官墨言后面,墨言直接揽着林逸臣的肩膀,“你家大嫂本来身体不太舒服,但是一听说我要来,还是放心不下跟过来了。”

路易维斯看了看林逸臣,又看了看上官墨言,不得已的附和道,“大哥大妻情深,真是令人羡慕。”

上官墨言接着林逸臣接着林逸臣直接走在了前面,意味深长地道:“感情这东西,还是要看感觉的,羡慕不来的。”

路易维斯很想笑,谁不知道,上官墨言的这家伙的老婆,就是赶鸭子上架,威逼利诱,无耻野蛮的抢过来的,可是这家伙居然有脸和自己提感觉。

“大哥说的是。”路易维斯尽力维持着平静的表情。

上官墨言看着路易维斯耸了耸肩,“车呢?”上官墨言问道。

路易维斯扬手一指,一排的轿年都停着,“大哥喜欢哪一辆就上哪一辆吧。”林逸臣站在上官墨言身后,有些好奇的看着长相各异的欧洲人。“你开的是哪一辆啊?”上官墨言问道。

路易维斯竖起眉毛,上官墨言是看上了自己这个免费的司机了。路易维斯转身向一辆汽车走去,“我开的是这一辆,不知大哥能不能看的上眼。”

“凑合吧。”上官墨言慢吞吞的挪过去来,眉毛嫌弃似的皱了皱。

“很漂亮啊!”林逸臣赞叹道,他也见过不少的名车了,但是面前这辆车还是让他有些经脸。

上官墨言揉了揉林逸臣的头发,“人家说,头发长,见识短,你怎么头发不怎么长,见识也这么短。”上官墨言的声音不大,但是路易维斯站得很近,刚巧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虽然不悦,但是路易维斯还是忍住了,只要忍过这几天,把这个瘟神送走,就天下太平了,大文大能屈能伸,就当是历练了。

林逸臣有些薄怒看着上官墨言,但是上官墨言一眼扫过来,林逸臣又把那一点点的愤怒吞进了肚子里,要是在外人面前壮上官墨言的面子,他会很惨的。

路易维斯打开驾放车门,见上官墨言不动,又服务周到的打开了后面的车门,上官墨言笑的很纯良,拉着林逸臣很配合的坐进了车子。路易维斯紧紧地握着手里的车钥匙,他确定,手心里的汗,不是紧张出来的,而是怒出来的。

路易维斯关上丰门,开车。其实他很少自己开车的,更多的时候,他喜欢坐在后车座看风景,现在坐在后车座看风景的人变成了上官墨言,“路易维斯,你的头发该剪了。”上官墨言提醒道。

路易维斯一头的金发,很是耀眼夺目,路易维斯低头,想起了墨言刚刚的那句“头发长,见识短。”路易维斯握着方向盘的手倏然一紧,车子猛然加快了速度,片刻后路易维斯又放松了下来。

“我会注意的。”

“车子开稳一点,你大嫂会害怕。”上官墨言嘱咐道,路易维斯黑线,非常不甘的答了一句,“我会注意。”

“不用剪啊!很好看啊!”林逸臣反驳道。

上官墨言嗤笑了一声,“是啊!你知道你为什么只长头发,不长脑子吗?就是你只知道要漂亮。”

林逸臣狠狠的瞪着上官墨言,“我才没有知道要漂亮,明明是你只想要漂亮的。”

“我要漂亮的怎么了,我要是喜欢聪明的,你以为我能看上你”上官墨言很坦然地道。林逸臣扭过头,哼了一声。

“话又说回来,你还是别剪了,我听说女孩子都喜欢长头发的洋娃娃,你不减,我侄女就多了一个免费的洋娃娃了。”上官墨言沉思了一会道。

路易维斯:……

宁佳宁

群魔乱舞 第八十四章 做菜和吃菜

上官浩然看着桌上黑浓浓中泛着绿­色­物品,眉毛上挑,“爹地,你确定,这东西能吃?”上官浩然的手指在桌上轻轻地点着,不能怪他怀疑啊!只能说路易维斯做菜做的实在是有点经典。

能把菜做的好吃不容易,但是把菜做成这样,也是需要本事的。

路易维斯有些郁闷地放下铲子,是谁说,要抓住一个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一个人的胃的,虽然他也觉得,这句话有那么点意思,但是实施起来的难度太大了。

“你爹地说,想吃炒青菜,最近荤的吃腻了。”路易维斯解释道。

浩然点了点头,说实话,他也不懂,西方人,为什么天天都吃­肉­,也不会腻,一个个吃的脑满肠肥,很容易造成地球不堪重负啊!据说,相同的飞机能来载的人数,比起二十年前,缩水了一半,都是胖出来的呀。

其实墨语想吃青菜已经想吃了三天,早就吃到口了,只是路易维斯炒了三天的青菜,还没有炒出点成果来罢了。

“爹地,以我看,你似乎不适合做这件事,所以还是交给你儿子来吧。您歇着去吧。”上官浩然很孝顺的道,路易维斯看了看浩然的表情,评估了一下,觉得这孩子是怕墨语的胃口被自己荼毒,而不是心疼自己。

路易维斯摸了摸鼻子,有些委屈地点点头,又想起了那句­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会继续努力的。”路易维斯放起胸膛道,他就不信了,他这么大个人了,还对付不了一盘菜。三天不行,就三十天,总有一天会成功的。

“嗯,”浩然点点头,“现在材料不够,您以后再练习吧。”浩然原本就没指望路易维斯有多高的厨艺天赋,但是居然糟糕成这样。

路易维斯有些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这几天他烧成的菜一盘都没有,但是浪费的材料却是有一车了。

“爹地,你浪费的材料都会变成欠债的!”浩然好心地提醒道。

路易维斯一惊,整个人都抖了一下。他现在所有的财产都是墨语的,花了多少都要加倍的吐出来,他现在已经变成墨语的免费劳工了。

“嗯,我明天就去还债。”路易围斯道,要是让墨语知道他无故旷工,路易维斯深吸了一口气,嘶了一声。

浩然有些怜悯地看了路易维斯一眼,“爹地,要是让爸爸知道你三天没有去公司,却在折腾这些东西,他会赶你去睡大街的。”

路易维斯的脸白了一下,没有比他更悲剧的人了,“我会提高效率,把亏空补上来的。”路易维斯握着拳头道。

“爸爸有规定你,这个月把业绩提高20%哦,你继续努力吧,不然下个月,你去睡客厅。”上官浩然紫­色­眸子里,透出几分幸灾乐祸。睡客厅也比睡大街好啊!

路易围斯翻了翻白眼,“百分之二十。”小语现在越来越严格了,每次制定的标准,都向在挑战他的极限。

墨语和布鲁斯相对坐着,桌上摆放着一副西洋棋,布鲁斯的心思,显然不在棋盘上,频频抬头望对面的墨语。

墨语目光平静地看着棋盘,一副云谈风轻的模样,就是这副平静无波的模样,让布鲁斯有些无处下手的感觉。

“孩子的名字想好了吗?”布鲁斯有些不淡定地问,其实他知道,这个时候和墨语讨论孩子的归属问题,可能会影响孕夫的心情,但是他忍不住啊!浩然到现在还认定自己是上官家的人,对上官家忠贞不二,要是这个还在肚子里的娃娃也这样,路易家就岌岌可危了。

本来多了个浩然,他是高兴的,可是路易维斯却把维吉赶走了,思语不是路易家的中人,菲尔斯不够霸气,如果不能把浩然的观点扭转过来,那……

墨语点点头,握着冒着热气的杯子“我已经想好了,叫上官雨柔。”碧绿的条叶在茶杯里浮浮沉沉,煞是好看。

“雨柔?”布鲁斯的胡子抖动了一下,“很温柔的名字啊!可是照浩然的样子看,这女娃,估计也温柔不了吧。”

“对啊!在肚子里就活蹦乱跳,出来一定不是个善茬,取个温柔的名字综合一下,免得将来活泼的太过分了,不容易嫁出去。”墨语淡定地道。说活泼那是好的,墨语有种女儿可能比浩风更加风­骚­的直觉。

相比放布鲁斯的忧虑,墨语少爷很淡定,现在整个路易家的人都要看他的脸­色­,这种滋味……真是……非一般的享受。

“小语,你是不是可以考虑替浩然改个名字?”布鲁斯看似漫不经心地道。

“太麻烦了,就这么叫着吧。”墨语更加漫不经心地答。自己千辛万苦生出来的儿子,路易家想挖角,再等个几年吧。

布鲁斯的眉毛胡子齐齐的抖动着,“我觉得吧,浩然的名字不够霸气。”

“老爷子。”墨语靠着椅子,脸上的平静中带着点高深莫测,嘴角挑起的笑客有几分戏谑和挑衅,“是我娶了你儿子,而不是我嫁的他,您知道不?”

“知道。”布鲁斯说这话的时候,有那么点咬牙切齿。路易维斯实在是太出息了,这一次婚礼,道上人尽皆知,路易维斯抛弃艾妮卡,和上官家二少爷喜结连理。

布鲁斯觉得路易维斯在胡闹的,可是没想到还有更胡闹的,路易维斯把自己入赘给了上官家,知道消息的时候,布鲁斯差点一口气上不来昏死过去。但是随后他知道了更离谱的,如果婚礼解除,路易家的财产自动归墨语,如果路易出了点什么事,比如说死了,上官家的财产也自动归墨语……布鲁斯以前一直觉得儿子没心没肺,没什么人情味,却没想到,儿子一重情重义起来,直接狗腿成这样。

“所以,您就不用白费心机了。”墨语笑的光辉灿烂,仁慈善良。

“小语,你别这样,我们路易家本就人丁稀少,而你们上官家人才济济,你就分一个给我吧,你要是执意如此,我们路易家该怎么办啊!”布鲁斯哭丧着脸问道。

“就这么办吧,老爷子,我们上官家人也不多。”墨语十分惋情地道,下一辈可就浩天和浩风和浩然了。

布鲁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小语,我一只脚都要踏进抬材,就一个愿望,看着我孙子,孙女认祖归宗了。”

墨语淡定地靠着椅子,心想着,要是这死老头哭出来,他就考虑考虑,可是这么一只成了­精­的狐狸,多半是哭不出来。

“老爷子。”墨语眨眨眼。很为难地道:“他们的祖宗好好的认着呢!您说,您一只脚都要踏进棺材了,还想这些个有的没的东西做什么呢?”

布鲁斯紫­色­的眸子诉说着­阴­险,墨语蔚蓝­色­的眼睛,一派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淡定。棋逢对手将逼良才,于是,战局继续僵持。

“哦,对了,”墨语突然想起了什么,笑的无辜又优雅。“你不知道,路易说,以后换成他在下面,所以啊,你就不用指望着我再给给你生孙子或者孙女了,不过,我可以让肖默给他做个受孕手术,可以让路易来生宝宝。”

布鲁斯紫­色­的眸子猛然睁大,出息了,出息了,自己儿子太出息了,居然能屈能伸成这样,布鲁斯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就这么气死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布鲁斯一副怒气攻心,又无可奈何的模样,上官二少爷心情良好。上官少爷心情一好,看什么都觉得顺眼,就连布鲁斯也看的很顺眼。

“小语,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怎么损啊?”布鲁斯有些迷惑地问道。

“人不可貌相吗?”墨语挑了挑满头的青丝,眼眸中满是愉悦。“对了,其实,还有个办法。”墨语很善良地看着布鲁斯,“就算我和路易都生不了,不是还有您吗?您老当益壮,再找人生个十个八个都没有问题。”

布鲁斯狠狠瞪了墨语一眼,脸上有些薄红。“小语,我是真的看走了眼了啊!”

“您才发现呢?”墨语抱着茶杯,笑意盈盈此回道。

路易维斯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布鲁斯和墨语相对着笑着,笑的路易维斯不知所措。

路易维斯用一杯热牛­奶­,换过了墨语受中毕温的的茶杯,墨语皱了皱眉头,配合了路易维斯的动作。“你热的。”墨语问道。

“嗯”路易维斯应道,实在有点惭愧,他剩下的手艺也就温温牛­奶­了。

“你们在聊什么呢?”路易维斯看了看桌子旁就两把椅子,没他的位置,他就只好站着。

“随便聊聊。”墨语满不在乎地道,“这几天没去公司,你在鼓捣些什么呢?”其实墨语是明知故问,路易维斯做了些什么,儿子都有向他报告的。

“没什么。”路易维斯道,说出来丢人,还是不说为好,只是,谁那么没事找事,居然告他的状。

墨语的手在国王的棋子上摩挲着,并不动,“维斯啊!你现在不是老板,只是在给我打工,你不要老是无故旷工好不好?”墨语和蔼地道,但是那眼睛深处的光芒,没有一点的和蔼。

“我明天就去给你打工。”路易维斯有些献媚地道。天大地大,孕夫最大,小语要他不要旷工,他自然就不旷工了。

宁佳宁

群魔乱舞 第八十五章 关于名字

布鲁斯转过头,为儿子这副狗腿的模样,感到深深的不齿。布鲁斯哼了一声,就要走了。

墨语不紧不怪地出声,“老爷子留步。”

虽然很想侍老卖老的头也不回的走,但是踌躇了一下,布鲁斯不甘不愿地转过身,那慵懒的声音,不知为什么,透着一股让人不得不服从的魅力。

“还有事吗?”布鲁斯望着旁边,一脸关怀的孩子,有些迷惑的想,难道,狗腿这种东西,也容易传染。

墨语耸了耸肩,轻松地道,“维斯最新尝试了一些新的菜式,您要不留下来尝尝。”

路易维斯脸­色­一白,虽然没有尝过,但是自己的手艺什么程度,路易维斯心里还是有谱的,就目前来说,他做出的食物,还没有达到可以给人吃的程度。

布鲁斯狠狠的瞪了路易维斯一眼,越来越出息了,居然跑去做菜。他怎么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居然有成为厨师的伟大志向,真是看不出来。果然爱情使人盲目啊!

面对布鲁斯恨铁不成钢的目光,路易维斯脸上有几分尴尬之­色­,“还是算了吧,我做的不怎么好吃。”

墨语在心中冷笑,要是好吃的话,他­干­嘛要留只老狐狸下来吃啊!虽然心里是这样想的,不过墨语说出来的话却是:“都辛辛苦苦的做了,用了那么多的材料,浪费了多可惜啊!”反正他是不会吃的,拿来给布鲁斯尝尝有什么关系。

路易围斯更加羞愧,浩然那孩子早就把他给卖了,亏的他一直觉得,儿子是站在他这一边的。

“浪费就浪费吧。”

“浪费有多可耻你知道吗?你知道这世上有多少人,还因为吃不饱饭被饿死了。”墨语脸­色­一变,有几分不悦地道。

布鲁斯是什么人,眼晴在自家儿子脸上一转,就知道菜难吃到什么程度。“我现在还不饿,老了,吃太多,容易撑着。”布鲁斯装模作样的摇摇头道,捂着圆滚滚的肚子。

墨语略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拖长了声音道,“真是可情,原本我还在想,你要是留下我多吃一点的话,那您说的,我再考虑考虑呢。”

布鲁斯原本迈开的脚步硬生生地停了下来。“此话当真。”

墨语点点头,不就考虑考虑吗?他考虑个几十年,布鲁斯要是有命,就怪怪等吧。“老爷子,你既然怕撑着,就走吧。”

“我突然觉得有些饿了,那我就留下来陪你们吃一点”布鲁斯笑着道,边笑边狠狠地瞪了路易维斯一眼,意思是,小子,你给我掂量着点,做的太难吃我就劈了你。

“爸,我做的真不好吃。”路易维斯有些难堪地道,没事,他对厨艺着迷个什么劲。不知道,墨语和老爹之间在说什么,但是直觉,不是什么好事。

“你闭嘴。”布鲁斯有些凶狠地道,要不是路易维斯没本事,他有必要,一把老骨头了,还在拼死拼活吗?不就是一盘子菜吗?忍了。

“我去做。”路易维斯道,边说边想着一会去找个人做枪手。

“不用了。”墨语拉住路易维斯,正在此时,浩然端着一盆黑漆漆的东西走了进来,一看到浩然手里的东西,布鲁斯就有点悚了,不会是这个东西吗?黑糊糊的一团,又泛着绿­色­。

“然然,你不是说倒了吗?”路易维斯满脸惊诧地问道。

上官浩然颇有些无奈的看了路易维斯一眼,“我本来想倒给狗吃,爸爸说,这东西,狗都不吃,就让我别倒了。”路易维斯脸­色­泛红,小语知道了。

“狗都不吃的东西的,你让我尝尝?”布鲁斯有些凶狠地问。“不会有毒吧。”布鲁斯有那么点怀疑。

墨语撑着后腰站起身,路易围斯屁颠屁颠地跑过去扶,“你家儿子和狗什么关系,和你什么关系?能一样吗?”墨语不悦地问道。“狗不能体凉你家儿子的一番苦心,您总得理解啊!”

布鲁斯咬牙切齿地看着墨语,这丫的是故意的,他不就是当年威逼路易维斯把墨语送人吗?这人记恨到了现在,也该他被记恨。十年风水轮流转,好吧,他认栽。

“你老要不想吃,就别勉强了,”墨语很大方地道。

布鲁斯是一点不想吃,但是想到不吃,孙子孙女就彻底黄了,心中的勇气就源源不断地冒了出来、“我吃!”布鲁斯疼的坐了下来,浩然很恭敬地送上刀叉,墨语少爷圆满了。他最喜欢看的就是,他讨厌的人不舒服。刚好,他看这个老爷子有那么一点点的不顺眼。

布鲁斯坐在餐桌上,看着面前的食物,有种落荒而逃的冲动,自家儿子居然有本事,把食物烧成了这副模样。

“吃吧,别客气。”墨语兴致勃勃地坐到布鲁斯对面,路易维斯有些不好意思地缩着头。路易维斯突然发现把食物做成这样的他,有点不肖。

“你要不要也尝尝,我儿子好歹是为你做的。”布鲁斯很和蔼地道。

墨语摇头,“不用了,我知道他的心意就行了,看着您吃我就满足了。”看着别人吃,他一会会有食欲的,要是他这会自己吃,一会他会吃不下的。

布鲁斯有些鄙夷地看着墨语,自己儿子居然会看上这么­阴­险的家伙。

“您快吃啊!不吃就凉了,凉了就不好吃了。”墨语催促着。浩然转过头,就算是热的,煮成这样,也不好吃啊!

布鲁斯恶狠狠的抬起一口青菜塞进口里,布鲁斯的眼睛猛然睁大,墨语早有准备的推过一碗水,布鲁斯看着墨语清亮的眼睛,忍住要吐的冲动,硬生生的吞了下去。

墨语神采飞扬,“老爷子,看你刚才的那个架势,我差点以为,你也怀孕了,要吐呢?”

布鲁斯恶狠狠地看着墨语,自家儿子,居然看上了这种人面兽心的家伙,一点点的算敬长辈都不懂,以后日子一定会很难过的。

路易维斯有些惭愧的把一脸青­色­的布鲁斯送上车,“告诉你相好的,让他好好考虑。”忍着胃里头要吐出来的冲动,布鲁斯很郑重地嘱咐道。

“我知道。”路易维斯点点头,目送着布鲁斯的车子远去,没想到父亲居然把整整一盘的菜都吃下去了,难道说味道其实还可以?

走进屋,墨语已经坐在餐桌上,吃着儿子­精­心为自己准备的食物,一脸的享受。

“你胃口很好啊。”路易维斯道,墨语眯着眼睛,眉眼上挑“是啊!我感觉还不错。”墨语满心的欢喜,最好那个老不死的回去拉肚子。

路易维殴看着桌上­色­香味俱全的菜也有些意动,怎么自己就做不到那个程度呢?

“爹地说,你答应他的事,别忘了。”路易维斯提醒道。

墨语喝着香气扑鼻的骨头汤,眼眸深处闪过几分恶毒的­色­彩,“啊,见到老爷子,你和他说,我只是在和他开玩笑。”

“爸爸。”思语从屋外走了进来,“吃饭了没,过来吃吧。”墨语招呼道。

墨思语看了看墨语,又看了看路易维斯的脸­色­,点了点头,坐到墨语的旁边,路易维斯看着墨思语微微皱起眉头,这世上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当你觉得一个人顺眼的时候,他做的一切事情,都是顺眼的,当你觉得不是想象中的那样的时候,无论他怎么做,都很难改观。

路易维斯对墨思语,曾经这孩子是他全部的寄托,现在不过证明了他自己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笑话。

浩然和菲尔斯一起走了进来,看到路易维斯,菲尔斯依旧有些不习惯,路易维斯见到两人一起进来,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墨语似乎不同意菲尔斯和浩然,但是要是和浩然闹翻的话,墨语一定会站在浩然一边的,所以他最好的办法就是保持沉默,要不然很容易里外不是人。

“你们来了,就一起吃吧。”墨语道。墨思语看着浩然和菲尔斯,眼睛一阵刺痛。

“谢谢叔叔。”菲尔斯道,一家人坐在一起,气氛难得的安宁。

“小语,你别和思语走的太近。”路易维斯嘱咐道。

“为什么?”墨语反问道。

“这孩子心机很深,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路易维斯道。

墨语抱着双臂,站在窗前,衣风缓缓地吹过,像是素手轻轻划过了琴弦,墨语叹了口气,“路易维斯,我听说你曾经最疼爱的就是他。”

“我以为……”路易维斯欲言又止,在以为墨语死去的那几年,他活的太混乱了。

“以为他是我儿子,现在他不是了,你想怎么样……路易维斯,他要是心机深,脾气差,有一半的责任你要负,难道这不是你惯出来的,路易维斯,好歹是一条生命,告诉他他不是被期待的,太可怜了。”墨语看着沉沉的月­色­,喃喃地道。

“小语。”路易维斯抱住墨语,“那我们一起,好好照顾他们每一个人。”

“嗯。”墨语点点头。

墨思语有什么?曾经有的只是路易维斯的疼爱,他能抓住的也只是这份疼爱,看着那个孩子,墨语总情不自禁地想起被放弃的自己。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无奈,要在这样的家庭里生存,他又怎么能不学着心机深沉。

宁佳宁

群魔乱舞 第八十六章 关于玩具蛇

林逸臣抱着一个大盒子,走进卧室。盒子大的,林逸臣的小身板看着有点不堪重负。但也只是看着,墨言知道盒子里的东西实际上没多少分量,也就没有过去帮把手,当然多少也有点赌气的成分。

墨言不悦地皱起眉头,不用看,他也知道拿子里装的是什么,自己的豪华卧室,已经差不多,被这一类东西占满,玩具!盒子里装的本来是墨言他送给未来侄女的玩具,可是那个叫路易维斯的金毛怪物,居然把他的弟弟拐到欧洲去了,这一扔,肚子里的一个就被打包拐跑了。难为他还请人放空了一个玩具仓库呢!

对于路易维斯,墨言依旧保持十分看不顺眼的态度。下次那个路易维斯如果过来,他一定会让倾魅好好招待他的。

本来人跑了,这些玩具也就没人要了,没想到林逸臣却十分感兴起,如此,上官墨言也就没有让人把玩具处理掉,结果就是林逸臣用玩具逼步占领他的地盘,直到他的西装、电脑、红酒、古董都没了摆放的位置,地板上到处是毛茸茸的玩具,直到窗户都快被遮的透不进阳光,如果还有什么给了上官墨言安慰,那就是林逸臣暂时还没有侵占他的床的打算,但这也只是暂时,暂时而已。

看着林逸臣的那股冲劲,墨言觉得自己的床,也难以幸免。

想到林逸臣小时候,一定没有好好玩过玩具,墨言就有些心疼,也就采取了放任的态度,但是他的一片苦心,显然有的人并不能理解,不理解也就算了,还有那么点得寸进尺的味道,墨言觉得他有些委屈,很委屈,他难得迁就一个人,可是那个人却有点没心没肺。

林逸臣打开箱子,眼晴晶亮,他小时候的生活困苦,玩具什么的,从来不敢奢望,以前望着橱窗里各式各样的玩具,他总是非常的喜欢。

生浩天和浩风的时候,墨言觉得,玩具会使人丧失斗志,那个时候,他忙着和墨言赌气,也没有想到,如此,也就没买什么玩具,事实证明,这两兄弟也不爱玩具。

如果不是这一次墨语要生小公主,林逸臣觉得自己大放永远没有拥有这么多玩具的机会。

各种条样的玩具,几乎晃花了林逸臣的眼晴,以至于,一直都对网络游戏有着深厚的感情的林逸臣,开始转移目标。

一开始林逸臣不再碰他的电脑了,墨言是有些欣慰的,认为自家老婆终于醒语了,毕竟虽然替老婆打怪,接受老婆敬佩的眼神,感觉不错,但是墨言还是觉得,这种游戏打多了,他的智商会向自家老婆靠近。

但是这种欣慰没能持续几天,因为林逸臣迷上了更幼稚的东西。

林逸臣从一个包装­精­美的大盒子里,取出一辆小汽车,看了一下说明书,眉毛皱了皱,这里面还有一个跑道,林逸臣归了一下卧室,终于也发现屋子里已经没有空余的地方,林逸臣理所当然的把跑道搭在了床上。

上官墨言开始不谈定了,像是最后一根稻草会压弯骆驼,“逸臣,你到底想­干­什么?”墨言语气不善地问。

林逸臣转过头,见上官墨言一脸的­阴­沉,忙安抚道:“放心,这个跑道很­干­净的,都是新的,不会把床弄脏的。”林逸臣已经能把话说的很流利了,于是他非常真诚的安慰上官墨言。

但是上官墨言的脸­色­非但没好转,还有点变本加厉的­阴­沉。他担心的是床会不会脏吗?

“你看看,你看看这个屋子,还有哪里是空的,留走路都没法走了。”上官墨言气愤地道,林逸臣抱着玩具车,后侧了身子,墨言恶狠狠地一拳揍在旁边一个半人高的洋娃娃身上,洋娃娃原本闭合的眼晴,居然睁了开来 “混蛋,你敢打本小妞。”

林逸臣眼晴一亮,满心的喜悦,他知道那个洋娃娃是要加电池的,可是他不知道,这个洋娃娃加电池是做什么用的,不过他现在明白了,相比林逸臣的喜悦,墨言一脸的菜­色­,这年头,一个破玩具都敢爬到他头上。“混蛋,你敢打本小妞。”电子控制的发音,一声接着一声,有那么点绵延不绝的意味。

看着上官墨言一脸要谋杀玩具的表情,林逸臣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脸上的笑容也小心的收了起来。

“你不要和一个玩具生气啊!”林逸臣站在床的里侧看着外侧的上官墨言,上官墨言扬起一脚把那个胆大包天的洋娃娃端到林逸臣跟前,“混蛋,敢踹本小妞,你一定会被抛弃的。”

上官墨言冷锐的眉毛皱成一团,林逸臣把洋娃娃抱进怀里,想不到这个娃娃居然会这么有趣。

“你抱着她做什么?还不快把它扔了,”上官墨言咆哮道,一个玩具居然也挑衅他,他要剖开她的肚子,把里面的棉花全都取出来,然后把里面的发声装置砸个稀巴烂。

“你不要这样不讲理吗?它又听不懂你的话。”林逸臣揉了揉洋娃娃的脑袋,一脸的喜爱,“舒服,本小姐喜欢你。”

林逸臣先是哑然,眼晴里冒出星星点点的光芒,“你看它很懂事啊!”

上官墨言呲牙,懂事,这个破玩具,懂什么事。“你太粗鲁了。”林逸臣指责道。

“哼。”上官墨言扬起头,他粗鲁,粗鲁又怎么样,难道对待一个破玩具他还要当祖宗供起来。

他一定要把那个玩具厂商找出来,他一定不会放过他的。“阿言,你是不是又想找别人的麻烦?”见上官墨言脸­色­黑暗,有那么点显而易见的郁­色­,林逸臣开口问道。

“没有啊,我很忙的,没有那么闲。”上官墨言道貌岸然地道。“不可以骗我哦。”林逸臣伸出手指戳了戳墨言的脸颊。

上官墨言握住林逸臣的手,“你对一个玩具,都比对我好。”

林逸臣偏头,“没有啊!”上官墨言冷哼了一声。林逸臣伸出手,揉了揉上官墨言的头,上官墨言黑线,难道林逸臣觉得他生气,就是因为他揉了玩具的脑袋,没有揉他的……

上官墨言被揉的没了脾气,于是放任态度继续,造成的结果就是林逸臣继续变本加厉的侵占地盘,几天后,当上官墨言下班回来,看到林逸臣握着遥控器,豪华的小汽车,在床上兴建的跑道上跑的不亦乐乎的时候。

上官墨言的脸­色­,就像泼墨的山水,­色­彩斑斓。

但是林逸臣看过来的时候,上官墨言却笑的十分善良,上官墨言笑的十分善良啊!林逸臣抬起头,陪了墨言那么多年,林逸臣当然不会觉得,上官墨言笑的善良的时候,就是善良的时候。

林逸臣下意识地把遥控器藏到背后,“逸臣,我们晚上睡哪?”

“我一会就收拾掉。”林逸臣很识相地道。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林逸臣,也开始领悟到工程量似乎有些浩大,什么时候,屋子里多了那么多东西的呢,林逸臣有些想不通。

“你玩也就算了,能不能适可而止啊!”上官墨言一把掀开被子,几条­色­彩斑斓的蛇从窜了出来。

“啊!”的惊叫一声,随后倒退了一步。脸­色­苍白,林逸臣第一次看到上官墨言如此大惊失­色­的模样,觉得十分有起。

“你怕蛇啊!”林逸臣走到上官墨言身边好奇地问,“那是玩具啊!”上官墨言的脸­色­是在太难看了,一贯镇定的人,此刻却有那么点大惊之­色­,脸上的苍白怎么遮掩也遮掩不掉。

没错掀开的被子里,埋伏着几条玩具蛇,不得不说,上官墨言送给侄女的玩具,都非常有持­色­,即使是玩具蛇,蛇头一伸一伸的,猩红­色­蛇信一伸一伸,有那么点触目惊心地味道。

“你­干­嘛玩这么危险的东西?”上官墨言愤怒地问道。他当初是请谁买的这些玩具,他一定不会放过他的,拿这些东西给他,是想吓死他的小侄女吗?上官墨言根本没想到,当初他自己像典型的暴发户只份咐了一句,“挑贵的买,便宜的,太寒碜了。”上官墨言对玩具没有研究,所以他认为贵的就是好的。

“还好了,不危险啊!很可爱的。”林逸臣抢出一条玩具小青蛇,拿着尾巴甩了甩,林逸臣发现自己突然多了几分英雄气概。

“我想起来了,我公司里还有点事,我先走了。”上官墨言夺门而出。

林逸臣看着上官墨言离去的背影,得意的笑了笑,他终于发现上官墨言的弱点了,他还以为这个人天不怕地不怕的呢,原来他怕蛇。要是真蛇,他也怕啊,但是这是玩具,是玩具的话,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一瞬间,林逸臣想了很多,以后他要在袖子里藏一条玩具蛇,要是上官墨言再敢吼他,他就拿蛇来吓他。这么一想,林逸臣就觉得好像拿了块免死金牌。

林逸臣翻开被子,被子里还有一只绿乌龟,乌龟蹒跚地走了出来,林逸臣按了按乌龟的头,乌龟又识相地把头缩了出去,真的都和真的一样。不知道上官墨言会不会怕乌龟呢?林逸臣有些迷惑地想。

宁佳宁

群魔乱舞 第八十七章 被吓跑的墨言

林逸臣看了看墙上的时钟,有些迷惑,“你们爹地,还没有回来吗?”一般来说,上官墨言是很忙,但是很讲究劳逸结合,不会委屈他自己,所以他会准点回家吃饭休息。

“爹地说,他今天不回来了,他还说,要您把您的那些玩具都处理掉,否则他回来就直接找人全部扔出去。”浩天一丝不苟地对着林逸臣道。

浩风把头靠在握着筷子的手上,“爹地不回来?”

浩风童鞋咀嚼口中的­鸡­腿,若有所思地想:难道爹地,终于决定红杏出墙了,男人若是不出墙,母猪也能上屋梁,那他要不要去捉­奸­呢,要是捉到了,他也好敲诈自家老爹一笔啊!

“爸爸,你和爹地闹别扭了吗?”浩风童鞋居心叵测地问道。虽然爹地和爸爸经常赌气,不过爹地对爸爸的心思,那是日月可鉴的,毕竟玉树临风,风流潇洒,潇洒不群,冷酷英俊的上官总裁,会因为爸爸养了一只狗,吃狗的醋,养了一只猫,吃猫的醋,养了一只乌龟,吃乌龟,会因为爸爸喜欢打游戏,吃游戏的醋,反正是能吃的醋都吃了,整个一酸气熏天的醋桶。

林逸臣抿着­唇­,笑的有那么得意,林逸臣低声,像是说着什么惊天动地的秘密,偷偷地对两个儿子道:“告诉你们,他是被吓跑的,他被我吓跑了。”林逸臣握着筷子,眉眼弯弯的,像是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浩风挑了挑眉,这话,听着怎么那么玄幻呢,要是上官墨言对着他们说,“你爸爸被我吓跑了,”那浩风一定会相信的,但是由林逸臣说的话,“你们爹地被我吓跑了,”就有那么点离谱了。

自家老爹是谁,那是黑白两道,哪一道都要给十分面子的人物,那是把黑说成白,把白说成黑,绝对不会有人站出来反驳的人物,结果这样人物的自家老爹,居然被自家温柔可人的爸爸给吓跑了。

“是真的了。”见浩风的神­色­有些怀疑,林逸臣认真地重申道。他可是难得做这么有成就感的事情的,自家儿子怎么可以怀疑他。

“告诉你们哦,你们爹地怕蛇,所以他被玩具蛇给吓跑了。”林逸臣很严肃地道。他本来还想藏一条在袖子里,但是那种蛇滑滑腻腻的,太仿真了,他自己也有点怕。

“爹地怕蛇!”浩风童鞋有那么点惊奇地道。

“对啊,他怕蛇哦,我还以为他天不怕地不怕呢,没想到他居然会怕万玩具蛇哦,连我都不怕的东西,他居然会怕我,胆子也太小了,以后我都不会怕你们爹地了,要是他再敢欺负我,我就把蛇放进他的西装衣服里。”林逸臣说的有些得意忘形。

说完才发现浩风突然对着他挤眉弄眼。

“浩风,你怎么了?”林逸臣不明所以地问道,这时,林逸臣的心头冒起一股寒气,有那么点被老虎盯上的感觉。林逸臣迟钝地转过身,身上的寒毛一瞬间全竖了起来。

上官浩风有些颓丧地低下头,浩天那家伙居然敢慌报军情,站在林逸臣身后的不是自家老爹还是谁,想到爸爸居然当真爹地面说了这么些东西,浩风就有种爸爸前途坎坷的感觉。

“呵呵,爹地,爸爸是开玩笑的。”浩风童鞋­干­笑道,作为一个二十四孝儿子,浩风觉得这个时候自己有权利有义务有责任站起来,虽然这么做的后果,可能是成为城门失火,他成为池塘里一条被烤焦的小鱼。

林逸臣有些委屈地看着上官浩天,浩天低下头,不要这样看着他吗?墨言真是这么告诉他的啊!他没有谎报军情,只是情报有误啊!

“爹地,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浩天童鞋试目缓和气氛。

上官墨言不予置评的哼了一声,好吧,上官总裁他的确是有些怕蛇,因为上官总裁小时候不小心被蛇咬过,从此,上官总裁就开始了一着被蛇咬三年怕井绳的岁月,索­性­的是,一般上官总裁的地方,是很少有这种东西的。

本来上官墨言是想随便找个酒店凑合一晚,等林逸臣把那些该死的蛇都处理了再回去,但是想想,他一个大男人,让几条玩具蛇吓的不敢回去,传出去,他要丢多大的人啊!就算不为了自己在外界的崇高形象,就是只面对自家老婆,留下一个胆小的印象,那也是十分不好的。

所以想了又想,上官总裁他还是回来了,要知道形象建立起来,摧毁起来是十分简单的。上官墨言没想到一回来,就听到林逸臣在自己两个儿子面前,破坏他光辉灿烂的形象,更过分的是林逸臣居然想利用自己怕蛇,来对付自己,上官总裁抱着双臂,脸­色­很是狰狞。

好啊!他已经退步到这个境界了,林逸臣是想爬到他头上作威作福吗?

是不是他表现的太过和蔼可亲了,所以这一帮子的人都开始有恃无恐的算计自己了,墨言觉得,自己再不拿出一点一家之主的风范来,以后恐怕这日子就很难过下去了。

“爹地,你还没吃饭吧,那先吃饭吧。”浩风打着哈哈道。

“不吃了。”气都气饱了,还吃什么吃?上官墨言一把把林逸臣拎了起来,拖着林逸臣跌跌撞撞的走进卧室。林逸臣要跑快一点才能跟上上官墨言的脚步,在门被砰地砸上去的一霎那,林逸臣终于有了那么点,上官墨言真的生气了的感觉。

“大哥,会不会出事啊?”浩风童鞋似乎很紧张地问道,眼晴里却冒出­奸­—情的光芒。

“还敢不敢算计我?”门内传来上官墨言恶狠狠地问题。

“嗯嗯啊啊……”林逸臣凄惨的叫声传了出来。

“我们要不要闯进去?爸爸好像撑不住了。”爹地那个家伙可是不懂什么怜香情玉的。

“要进去,你进去。”浩天拽拽地道,脸­色­有些乌黑,浩风那家伙想看现场版,就拿他当挡箭牌,他才不会上当呢。上官浩风很失望,自己的大哥总是不该敏锐的时候,十分敏锐。

对上官墨言,两兄弟还是有点畏俱的,毕竟姜还是老的辣,小时候,两人都没少被上官墨言这家伙折腾。

林逸臣在床上躺了两天,所幸,上官墨言虽然气愤,但是还是留了几分余地,会躺那么久,林逸臣也有些心理因素,恍然间,林逸臣有种回到了刚和上官墨言结婚的那段时间,上官墨言的需求量是很大的,一直没用强,林逸臣都快忘了,上官墨言根本不是他能招架的住的角­色­。

第三天走进屋的时候,墨言惊奇的发现,屋里面居然一个玩具也没有了,林逸臣也不在屋里,墨言的心沉了沉,在屋里屋外找了一圈,问了人才知道,林逸臣是在做菜。

七七八八的桌子,已经坐了一桌子。林逸臣有个习惯,心情不好,就做菜,上官墨言已经很少见到林逸臣一下子做那么多的菜了。

“心情不好吗?”上官墨言抱住林逸臣问道。

林逸臣不说话,继续做菜。

“好了,不要生气了,”作为每次争执先低头的人,上官墨言有些羞愧,不过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低头了,上官墨言保持淡定。林逸臣很高傲地扬起头,他怎么会有错呢?所以错误的一定是上官墨言这样蛮不讲理的混蛋。

“不可以再那样了。”林逸臣说完又低下头。

“好好好,不那样了。”上官墨言接着林逸臣走出厨房,心疼的摸了摸,林逸臣红通通的手,其实也算因祸得福了,他很久没有好好的XX过了,昨天做的他,最后非常的舒服,原先是因为怒气攻心,最后却全凭着一股热血支配身体了。当然这些话,是不能告诉林逸臣的。

“对了,过几天舅舅生日,我们要一起去给他过生日哦”林逸臣很严肃地嘱咐道。“这次还有舅婶,你要客气一点知道吗?”

上官墨言点点头,­干­嘛用这种不信任的眼光看他,他一直都很客气的啊!

“他们都是你的长辈。”林逸臣皱了下眉头补充道,墨言点点头,长辈啊!原先有一个林远,现在又多了一个许艳,他都已径成了晚辈了。“你是不是觉得做我舅舅的晚辈,委屈你了。”

“不会啊!我觉得做人家晚辈放好的,说明我还年轻吗?”墨言很狗腿地道。

林逸臣有些怀疑地看着上官墨言,目光转向他处,却在角落里发现了,正欲溜走的浩风,“你怎么在这?”上官墨言很严肃地问。

浩风童鞋有点委屈,他知道爸爸一生气就会喜欢做菜,所以他就来厨房看看,果然见到了一大桌子的菜,但是他的本意呢,是来解决这些吃不掉的菜的,但是,但是如果有免费的狗血剧可以看的话,他也是不介意的,但是,但是他被抓包了。

好奇心害死猫啊!浩风童鞋怪怪地站起身,“爹地,爸爸,你们不要管我,我马上就走,我就是路过。”浩风童鞋很灵活地窜了出去,落荒而逃,即使背对着自家老爹,但是浩风依旧可以想见,自家爹地眼睛里红果果的杀气……

宁佳宁

群魔乱舞 第八十八章 蜜月旅行

林逸臣收拾着东西,他以前不能说话,只想往家里躲,现在能说话了,就想出去看看,正好上官墨言说自己有空,于是两人就筹划着要补蜜月旅行。

“蜜月旅行?”肖黙不可思议地看着上官墨言,满眼都是我没有听错吧的神情。不能怪肖黙惊讶,实在是墨言的想法有些惊人,这两位结婚都已经快十年了,儿子都已经八九岁了,这个时候,居然想起要蜜月旅行来了。估计是看见林远抬掇拾掇去旅行了,所以上官大少爷眼馋了,肖黙暗想。就算上官总裁,手握重权,财势通天,智商超常,但是他毕竟是普通人,是普通人,就会眼馋,也应该眼馋。

“是啊!我都没有去旅行过。”林逸臣有些跃跃欲试地道,对于林逸臣来说,他只是去旅行,和什么人去,是不是蜜月,都和他没关系,他以前胆子小,和人交流有困难,可是现在他连上官墨言都不怕,还有什么好怕的。

林逸臣觉得这几年,他真的勇敢了许多,以前他见着上官墨言大气都不敢出,现在他已经可以对着上官墨言指手画脚了,他都能对着别人都不敢惹的人指手画脚了,他是多么勇敢啊!

上官墨言很淡定地点了点头,“我想和逸臣出去走走。”当年结婚太匆忙,上官墨言年轻气盛,手上又事务众多,上官总裁就只知道往风光里办,什么蜜月旅行,当时没时间,也没心情,现在一切都尘埃落定了,理所当然轮到他享受一下了。

“爹地,你们要去哪,我也去。”上官浩风冒出头道。

上官墨言冷笑一声,“你给我好好地呆在家里,要是有什么紧急情况,就学着去处理,你爹地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独当一面了。”上官浩风缩了缩脖子,他还小啊!他这么小,上官墨言就已经把主意打到他身上了,他实在是太可怜了。上官浩风吸了吸鼻子,似乎看到了满天的文件和满屋的毒品,他居然这么小就开始接受这样没有人道的迫害了。

肖黙有些同情的看了浩风一眼,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这孩子是自讨苦吃,谁家父母蜜月旅行带着个小电灯泡去的。

上官墨言冷眼看着林逸臣收拾东西,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了,“我们是去旅行,不是搬家,你看看你带了多少东西。”上官墨言指着两个大箱子问道,上官墨言一脚踢开箱子,厚厚的棉被漏了出来,“逸臣,现在是夏天,你带这么厚的被子做什么?”

“天气预报说,气温会降啊!”林逸臣埋怨似的瞪了上官墨言一眼。

上官墨言有些头疼地抓着额头,“棉被,牙刷,牙膏,台灯……你­干­脆把房子也搬过去好了。”上官墨言Сhā着腰,十分不悦地道:“我们住宾馆,有空调,你少­操­这份闲心。”上官墨言瞅了旁边的箱子一眼,林逸臣的眼神有些躲闪起来,走过去护住另一个箱子,“好了,不带就不带吗?”

“这里面是什么?”见林逸臣的目光有些诡异,上官墨言指着另一个关紧的箱子严肃地问道。

“没什么啊!”林逸臣挡在上官墨言面前,有些戒备地看着上官墨言。

上官墨言走到林逸臣跟前,伸出双手抱住林逸臣,把林逸臣转了个位置,林逸臣眼睁睁地看着上官墨言打开箱子,上官墨言的脸­色­一下子变了,由惊讶变为愤怒,由愤怒变为无奈,由无奈变为憋气,“你居然想把这只破乌龟也带出去?”上官墨言有些无语地看着箱子里的活物,一只完全在状况外的四脚动物,慢慢地爬行着,还不时摇头晃脑,两只圆滚滚的眼睛,毫无畏惧地看着上官墨言,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其实初生乌龟也不怕虎啊!“你倒是不怕闷死它。”上官墨言揉了揉青筋暴露的眼角,无语地道。

“不会啊!我有开洞。”林逸臣慢慢地挪了过来,试图挡住上官墨言的视线。墨言看着箱子上戳的洞,狠狠地瞪了林逸臣一眼,“你这是做什么?是怕我们路上没吃的,就可以直接把它煮了吃吗?我看也是,虽然它不够大,但是够肥啊!凑合还是能吃一顿的。”

林逸臣摇摇手,“不是的,小绿不好吃的,你不要吃他。”因为乌龟的颜­色­偏绿,所以林逸臣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小绿。

“那你带他出去做什么?给它找只乌龟做老婆吗?”上官墨言有些气急地问。

“上次那只小绿不是饿死了吗?我要是把这只落在家里,回来它说不定又饿死了。”林逸臣搓着手,有些忧心忡忡地道。

上官墨言冷酷的笑了笑,“告诉你,上次的那只小绿,不是饿死的,而是你天天给它吃啊!吃的,撑死的。”

林逸臣有些不满地抬起头反驳道,“胡说,明明是你忘记给它喂吃的,它才饿死的。”林逸臣低下头,碎碎念地道:“是你的错,你不要推卸责任,我都说不怪你了,你为什么还要找借口呢。”

上官墨言哼笑,他找借口,他不是怕林逸臣接受不了,才没告诉他真相,现在到成了他找借口了。“我告诉你,你去问问看,乌龟饿死的多,还是撑死的多,你天天好吃好喝地喂,它早就该死了,能活到那个时候是万幸。”

林逸臣脸­色­因为恼怒变的晕红,抿着­唇­,眼中有几分埋怨,上官墨言不为所动地站着,林逸臣心头火起,不管不顾地往上官墨言身上撞,上官墨言接住林逸臣,“怎么了,觉得我说的对,就投怀送抱来了。”

林逸臣冷冷地看着上官墨言,狠狠地吸了几口气,然后抱起箱子里的乌龟,回头瞪了上官墨言一眼,扬长而去。

上官墨言看着林逸臣的背影松开领带,狠狠地吐了几口气,两只破乌龟而已,因为上次那只乌龟,林逸臣哭的却伤心无比,现在这一只,居然还想跟着自己老婆去旅游,自家老婆对乌龟都比对自己好。

虽然被勒令什么都不准带,但是想到能出去,林逸臣依旧心情良好,依依不舍地看着在玻璃缸里的乌龟,又小心的嘱咐了女仆别忘了喂食,才以壮士断腕的态度,走出门。

两人是跟随旅行团出去的,因为林逸臣想要过普通人的生话,上官墨言也厌倦了出门还带着一票人的日子。

林逸臣巴着车窗,看着外面的景­色­,难得出来,他对所有的一切都充满好奇。林逸臣喜欢看风景,上官墨言喜欢看他,车上有几个年轻的女子,拿着相机对着两人拍照,还不时窃窃私语着什么强攻,美受。

阳光灿烂,香格里拉风景美的惊人,一大片的踯躅花,开的灿烂无比,林逸臣一下车,就被眼前的美景迷住了,笑的格外迷人,林逸臣心情好的话,他会去拉墨言的手,心情不好的话,他会买一大堆的东西,交给上官墨言去拎。

对于女人来说,男人就是逛街时候的那个拾包的,这个时候,林逸臣作为老婆的优势就显示出来了,当看着上官墨言大包小包的时候,林逸臣是不介意上官墨言把他当女人的。毛牛­肉­­干­、东巴文化T恤、果脯、雕梅、杨梅、|­乳­扇、|­乳­饼、蜡染、大理石工艺品、木雕工艺品……

上官墨言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跟在林逸臣身后,早知道他一定不会拿出一张卡对着林逸巨,“给你,随便刷。”

“买够了吗?”上官墨言黑着脸问道。林逸臣看着上官墨言,微微沉思了一下,举起手中的卡对着上官墨言晃了晃,“卡里还有多少钱?”

上官墨言撇过脸,“很多。”

林逸臣微微张开嘴,“很多啊!买了这么多东西,怎么会还有很多呢?”

上官墨言拎着包的手抖了一下,他卡里有五千万,林逸臣那些个破东西能值多少钱。

香格里拉的风景很好,林逸臣似乎对什么都有兴趣,见到牦牛想去骑一下,见到寺庙,想去拜一下,见到鸽子,喜欢喂一下,见到美女,喜欢欣赏一下……都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香格里拉不乏美女,虽然没机会娶回家,但是看一下总是好的,虽然看的时候,上官墨言的脸­色­不太好。

“看什么呢?”上官墨言凑过来问。

林逸臣喝着椰汁,指了指外面的美女,“很漂亮。”

上官墨言嫌弃地看了一眼,“也就一般吧。”

林逸臣有些怀疑看着上官墨言,“你眼光太高了。”

不能怪上官墨言眼光高,他自小见过的美人就不计其数,普通的货­色­根本看不上眼,林逸臣就不一样了,他深居简出,对女人没多少概念,见到不错的,就是好看的了。

“不要脸­色­这么差吗?”林逸臣伸手揉了揉上官墨言的脸,“脸­色­不要这么差吗?我看,可以看啊!你要是觉得吃亏,就多看几眼吗?”

上官墨言狠狠地瞪了林逸臣一眼,吞下几口冰冷的饮料,勉强压下心中的火气。

林逸臣伸出手捧住上官墨言的脸,“不要生气了吗?要不然我不看了,你出去看,这样,不吃亏了……”

上官墨言:……

群魔乱舞 第八十九章 煮了

“你在­干­什么?”墨言看着穿着白­色­衣服的厨师问道。

被问到的人一惊,“老爷,这只乌龟不知是从哪跑出来的,我正想着该处理。”

墨言看着头一伸一缩的乌龟,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微的­阴­沉,这只乌龟已经让林逸臣给宠坏了,整体像螃蟹一样,横行霸道就算了,半夜居然还想在自己床上过夜,有这样的乌龟吗?上官墨言最后一点的仁善之心,在乌龟两只圆滚滚的眼睛,炯炯有神的示威下化为灰烬。

“你想该怎么办?”墨言问道。

“要不放生。”厨师看着上官墨言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上官墨言可是出了名的不好伺候,他还不想失去这份高薪的工作。见上官墨言的神­色­有些不善,厨师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放生做什么,煮了吃就是。”墨言皮笑­肉­不笑地道,他又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还放生,他又不要祈福,要怪就怪那只乌龟自己找死,遇上谁不好,遇上个厨师,要不然他还想不到把这祸害给炖了,怪不得他见死不救。

上官墨言施施然地走了,留厨师在原地发了一会愣,又快速地跑了。

遇到这么个小Сhā曲,上官墨言也没放在心上,对上官墨言来说,一只死乌龟,还不值得他放在心上。

“小绿。”林逸臣连声叫着,脸上的表情有些忧心忡忡,墨言皱了皱眉头,林逸臣会开口之后,时时刻刻都寻找着机会开口,就像现在,明知道那只乌龟是不可能回他的。

“墨言,你见到小绿了吗?”林逸臣对着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人问道,上官墨言放下报纸,没好气地回道:“我怎么知道。”

一说完,上官少爷又立即低下头,虽然上官少爷骗人骗鬼已经骗成了习惯,但是这一刻还是有些心虚,不怪他道行不够深,欺骗林逸臣这样的人,有负罪感是正常的。

“小绿,你在哪?”林逸臣四处找着。

是个总裁眼睛里掠过­阴­险的光芒,此刻上官墨言越发觉得自己明智,一只臭乌龟,还想翻天了,活该它被煮了吃。

“跑到哪里去了?”林逸臣有些愁眉苦脸的想。

“不要着急吗?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说不定,改天他就领着一群小乌龟回来了。”上官墨言有些风凉地道。那只乌龟现在大概已经被解剖了吧,养的这么肥,吃起未,一定不错。上官墨言暗想。

“老爷,夫人吃饭了。”管家走过来道。

上官墨言站起身,不想自家老婆的目光全被一只乌龟夺去,“走吧,先去吃饭。”林逸臣虽然有些不甘愿,但也知道一时半会可能真找不出来,所以还是跟着上官墨言向餐厅走去。

上官浩风和浩天已经到了,“爸爸,你怎么了?”见林逸臣双眉紧锁,上官浩风问道。

林逸臣勉强笑了笑,“没事。”失踪了一只乌龟,没必要告诉儿子。

上官浩风见自家爹地也没什么表示,便保持了沉默,林逸臣戳着碗里的饭,实在是没什么胃口。

“这汤很好吃,爸爸你多吃一点。”上官浩风舀了一小碗汤,朝林逸臣推过去,林逸臣虽然没什么胃口,但是不忍拂儿子的意,还是凑合着喝了一点汤。

当上官浩风从汤里捞出一只黑糊糊的腿的时候,林逸臣一下子呆住了,晶莹如玉的脸上有几分震惊,一个可怕的念头,袭上心头,“小绿。”林逸臣的声音,急促而凄厉,一时间,饭桌上的其他人都愣住了,“爸爸,你在说什么?”

上官墨言的脸­色­黯沉一片,他和那个人说煮了,也不用拿过来给他们吃啊!这不是要把他抓个现行吗?

“是小绿啊!小绿被煮了。”林逸臣脸上满是伤心,“我把小绿给你吃了。”

“爸爸,你只是喝了一点汤,没有吃多少。”上官浩风安慰道。

听到上官浩风的话,林逸臣没觉得安慰,反而越加难过起来,“小绿死掉了,你们吃了它,我也吃了它。”

好了,你把那只乌龟养的白白胖胖的,不就是用来吃的吗?”上官墨言冷着脸道。

“是你杀的小绿。”林逸臣睁着一双漆黑的眼睛,眸子里满是怨气,“你为什么总是看小绿不顺眼,他只是一只乌龟啊!你和一只乌龟计较什么?”

上官墨言放下筷子,“你也知道,它只是一只乌龟啊!你整天和一只乌龟呆在一起做什么?”战争升级,浩风和浩天保持沉默。

吃过饭,上官墨言去了公司,林逸臣去厨房找了今天的厨子,厨子十分迷茫地告诉林逸臣,那只乌龟是老爷要他煮了的,林逸臣的怒火一下子就爆发了,原来小绿是让上官墨言谋杀掉的。

厨子看着林逸臣气冲冲的背影,终于意识到自己闯祸了。

林逸臣抱着一大堆的衣服走出房间,上官浩风战战兢兢地看着,“爸爸,你这是要做什么?”林逸臣轻轻地哼了一声,有句话叫扫地出门,他是没办法把上官墨言扫地出门的,“我要和你爸爸分房睡。”

林逸臣拿着剪子,对着沙发上的几件西装有些举棋不定,上官墨言害死了他的乌龟,本来血债血偿,他也该煮了上官墨言一只宠物当做报复的,但是上官墨言那个人缺德缺爱的,一只宠物都没养,所以只好报复在上官墨言的衣服上了,剪哪一件呢?林逸臣有些举棋不定。

沙发上放置的衣服都很好看,这让林逸臣更加为难,他从小就是个非常节俭的孩子,现在要他暴殄天物的去剪衣服,他多少有点于心不忍,随便剪一件吧,不能他一点血都不出啊!林逸臣暗想。

“爸爸,那件衣服是意大利设计大师乔安手工制作的,价值五百万。”上官浩风出声提醒道。

五百万啊!虽然嫁给上官墨言近十年,但是林逸臣的金钱观还是没转换过来,记忆停留在每天五块钱的伙食费,要是今天贪吃一点,明天就饿肚子的回忆里,林逸臣为上官墨言的奢侈狠狠地不齿了一把。五百块的,咬咬牙,他还可以勉强接受,五百万的就……林逸臣拿着剪刀的手,有点发抖,五百万啊!这一剪刀下去,五百万就没了。

林逸臣把目光转向另一件衣服,“这件是法国顶级名牌,便宜了点,三百万。”上官浩风有些讨好地解释道。林逸臣颓丧地坐了下来,上官墨言的错,是不应该祸及衣服的。林逸臣有些不甘不愿地放下剪刀。

上官墨言回来的时候,就见自己的衣服、裤子全都放在楼梯口吹风。“这是做什么?”上官墨言问道。

“爸爸说,要和您分房睡,所以他能把您的衣服拿出来。”上官浩风解释道。

“分房睡?”上官墨言­阴­森森地重复道,分房睡,那他怎么睡得着。

“都老夫老妻,还搞这一出,你爸爸,是怎么了?”上官墨言有些不解地问。

浩风有些为难地看了上官墨言一眼,其实上官浩风很想说,都老夫老妻了,你还为了一只乌龟吃醋,无不无聊啊!不过他只是在心里想想,现在这么危险的时刻,他是不能和上官墨言对着­干­的,稍不留意,他就成了池子里的一条可怜的烤鱼。

林逸臣看到上官墨言,重重地“哼”了一声,头颅微微扬起,从鼻子里出来的声音带着点不满。上官浩风抓了抓鼻子,觉得这个时候,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

上官墨言大步走上去,揽着林逸臣的腰往自己怀里一带,“你做什么,把我的衣服都拿出来,你要是有气,就直接冲着我来好了。”

林逸臣被迫靠在上官墨言的怀里,脸上满是羞愧,“放开我。”林逸臣恼怒地道。上官墨言的手劲,岂容小觑,林逸臣挣扎了半天,也无济于事。

“为了一只乌龟,你要和我分房睡,分了以后,谁给你暖床啊!”上官墨言挑起林逸臣的下巴问道。

这么粗俗的话,从上官墨言那张­精­致英俊的嘴里说出来,有些不搭,“我不用你暖床,我一个人睡,不要你。”

“你不要我,要谁?咱们儿子都已经这么大了,你现在才来嫌弃我,不嫌太迟。”上官墨言冷着脸问道。

林逸臣挫败地看着上官墨言,这个人似乎总是可以挑起他的怒火,让他无所适从。“好了,我错了,你把那只乌龟养的白白胖胖的,不是用来吃的,我误会你的意思了。”

“小绿本来就不是用来吃的。”林逸臣忍不住道。

“除了吃,那只乌龟还能用来­干­什么?你真指望着他陪你睡觉是不是,你也不嫌脏。”上官墨言无所谓地道。

“小绿是用来看的。”林逸臣有些疲惫地反驳道。

上官墨言翻了个白眼,“乌龟有什么好看的,我比它好看多了,你要是嫌以后没东西看,就看我好了,我不会收你钱的。”上官墨言无所谓地道。

林逸臣伸出手,去捏上官墨言的脸,似乎是想把这个人的脸皮捏薄一点。

长江后浪推前浪 第一章 南宫俊归来

南宫熙坐在办公室里,手指在照片上轻轻的拂过,“哥哥,你还好吗?”

照片的两兄弟勾肩搭背,南宫熙嘴角上挑,笑的很温文尔雅,南宫俊幽深的眸子像看不见底的寒潭,为什么他那么后知后觉,如果他早一点弄懂南宫俊对他的心思。也许……

南宫熙苦笑,也许……别说没有也许,就算早一点知道又怎么样,他改变不了哥哥的念头的。事情发生都已经发生了,谁也不能后悔。

祁夜走了进来,“这么晚了,还没有好吗?”

南宫熙抬起头,看着父亲丝毫没有衰老的脸,有几分羞愧,“我的脑子好像有些不够用。”虽然他很认真的学了商业理论课程,但是就是上不了手,相比之下,哥哥十二岁,就开始替爹地处理部分公司事务,一直处理的井井有条。自己真的是他的弟弟吗?为什么会差那么多。

南宫熙垂下头,掩饰住眼神中的落寞,“爸爸,我是不是让你很失望。”

“不要太勉强自己了。”祁夜安慰似的拍了拍南宫熙的肩膀,思绪不由得回到了三年前。

那时候,南宫俊在南宫岳的授意下,全面接手南宫财团,年仅二十岁儿子,展现出了惊人的天赋,不过三年的时间,南宫集团的事业版图,再次迅速扩展。

正在这个时候,南宫熙居然会提出和林氏集团的林佳怡订婚,南宫岳觉得儿子年纪太小,可以缓缓,可是一贯温文的南宫熙态度却非常的强硬,而南宫俊依旧保持着一贯的沉默寡言。

第二天婚礼无故取消,外界传言纷纷。

南宫岳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这件事情压了下来,谁也没有想到,南宫俊会在婚礼前夕强了自己的弟弟,活生生的折腾了一夜,第二天南宫熙根本就没能起身,在医院里躺了半个月,才慢慢的恢复过来。

南宫岳和祁夜进门的时候,南宫俊不急不缓的从南宫熙身上爬起来,脸上还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祁夜看着自己一贯冷漠寡言的儿子,突然发现这个孩子给他的感觉像是个陌生人。

南宫岳大怒,把南宫俊逐出家门,祁夜做梦都忘不了南宫俊那时的眼神,冷酷中带着点轻蔑和势在必得,看着南宫熙的眼神,像是来自地狱中的恶魔,那里满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绝。那目光俨然是南宫岳的翻版……

“先回去吧,别太累着自己。”祁夜安慰道,其实他也知道,有些东西,是要靠天分的,南宫熙他像自己,对商业什么兴趣,也没什么天赋,如果俊儿还在……祁夜叹了口气,就算他能赞成儿子喜欢的是男子,也不能看着他们兄弟相恋啊!

祁夜和南宫熙走出门,正好碰上走出门的南宫岳,“你来了。”南宫岳微笑地问道,祁夜点点头。南宫熙一看这阵势,很识相地道:“爹地,爸爸,你们先走,我想起来,我还有点事。”

“你去忙吧。”南宫岳挥手下逐客令,祁夜给了南宫熙一个关切的眼神,跟着南宫岳走了。

南宫熙看着两个父亲的背影苦涩的笑了笑。小时候,每逢哥哥看见爹地和爸爸呆在一起,总会拉着自己去别处玩,以前不明白,他现在总算是明白了,爹地的心很小,小到只可以容纳一个人的存在。

南宫熙走出公司,就见一辆熟悉的法拉利停在阶梯前,祁逸落下车窗,脸上路出玩世不恭的笑容:“表弟,孤家寡人一个呢!”

“表哥,浩天少爷怎么没有缠着你?”南宫熙偏着头问道。

祁逸漆黑的目光闪过几分杀气,“他没缠着我很奇怪吗?”祁逸斜瞥过去,南宫熙自动收声,祁逸满意地收回目光,上官浩天这个混蛋,原以为他长大了,好歹会清醒一点,却设想到还是老样子。

祁逸瞥了一眼坐在副驾驶位上的南宫熙,他的这个小表弟,算是把祁夜舅舅所有的优点都长全了,君子端方,温润如玉,一身如兰的气质,南宫俊那个家伙,跟南宫岳那家伙就是一个德­性­,所谓相由心生大概就是这样的意思。他可怜的祁夜舅舅啊!祁逸不由得想起了祁夜住院时,南宫岳的恶劣嘴脸。

当祁逸听到第一次听到南宫熙要订婚时,那真是思绪万千啊!比如:南宫俊白天黑夜的盯着,居然没能挡住南宫熙对真爱的追求,比如: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太近了,是否会因为距离太近,产生疏离感,所以那么蛇蝎心肠的南宫俊,居然没能让自己的表弟倾心于他。比如:三岁的南宫俊就会向自己挑衅自己是0号的命,结果他自己看中的人看上了别人,就是这家伙的报应……

“表弟,有没有考虑再订婚啊!”祁逸问道,南宫熙给祁逸的印象,一直是个腼腆的邻家大男孩,眼神纯净,气质高雅,可是这样的一个人居然早恋了,其实17岁,说早,也不能算太早,但是这个人是南宫熙啊!自己天真可爱的小表弟的啊!他当然要表示惊讶一下,如果是上官浩天那样的混蛋,他一定不会表示惊讶,他会表示红果果的鄙视。

南宫熙一惊,脸上露出苦涩的微笑,当年他急着订婚,态度坚决,不是真的那么喜欢林佳怡,而是想借此摆脱哥哥对自己越来越明显的感情。可是没想到物极必反……

他忘不了,自己被不停折磨的那种心脏都要碎裂成一片片的痛苦,那时的南宫俊眼里,没有一丝的疼惜,又得只是无边的怒火,“我对你不好吗?你为什么不爱我?”

“那个女人有什么好?让你为了她跟我作对。”

“你是我的,这辈子都是!你跑不掉。”

那凄厉的声音,宛然在耳边回想,南宫熙脸­色­苍白起来,“不用了吧。”南宫熙有些尴尬地道。

南宫俊临走前,在他耳边呢喃了一句,这一句,爸爸和爹地都不知道,他说:“你要是敢碰别人,我废了你。”

祁逸若有所思的看了南宫熙一眼,自己好好的一个可爱的小表弟,居然就这么被自己的那个恶魔表弟给看上了,冤孽啊!

其实,对于南宫俊,祁逸少爷表示非常的鄙视,这家伙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典型代表,如果他愿意等上那么几年,等南宫家的大权都落入了他手中,到时候,还不是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可惜的是这家伙,偏偏在股权还没到手,财产还没有过户的情况下,把自己弟弟给强了,然后很悲催的被发配边疆。不过,祁逸少爷眯了眯眼,以南宫俊的个­性­,应该是不会轻易放弃的吧,不知道这家伙现在在做什么。

“俊。”总统级的套房里,克蕾雅对着临窗沉思的人唤了一声。

南宫俊抬起头,看了一眼面前美丽的女子,摇了摇手中嫣红的红酒,“有事?”

南宫俊翘着腿,悠闲舒适地坐在椅子里,漆黑的眼睛如浩瀚的星空般,深邃神秘,那其实如帝王。“想什么呢?一到太晚就神思不主的。”克蕾雅问道。这个男人,是华尔街的传奇,从白手起家,到如今身价百亿,短短三年时间,他就像神一样崛起。

“我爱人。”南宫俊道,南宫俊说的时候,眼睛里有一种温暖的光辉。

克蕾雅一惊,南宫俊不喜欢说废话,他更多的时候是沉思,克蕾雅和南宫俊人是几年了,他从未听说过,南宫俊有什么爱人,穿梭在他身边的美女不计其数,南宫俊就像个和尚一般,不假辞­色­。

有段时间,克蕾雅怀疑过南宫俊会不会是喜欢男人,很多颇有资本的男人,也有了想法,但是南宫俊还是拒绝了,这个男人居然会有爱人。

克蕾雅不明所以的看着南宫俊,南宫俊眸中漾起一抹堪称温暖的笑意。三年前南宫俊刚刚崭露头角的时候,他的父亲就告诉她这是一匹前途不可限量的神驹,让她把我机会,她嗤之以鼻,然而三年来南宫俊用他的实力证明了自己。

克蕾雅庆幸,虽然当时她并不认同父亲对南宫俊的评价,却还是听从了父亲的安排,在南宫俊困难的时候给予帮助,就是那一点微薄的帮助,南宫俊后来的回报却是巨大的。

南宫俊拉开窗帘,往下看,“他来了。”

克蕾雅一惊,终于清醒的人是到,原来那个男人不是在说笑话。

克蕾雅见南宫俊露出逐客令似的表情,识相地道:“我还有事,就先出去了。”

南宫熙把车子停入车库,握着手中的房卡,再次看了一下电脑中传来的视频,苍白的­唇­抿的紧紧的。那个人到底还是不甘心吗?南宫照把头靠在车座里,眼睛盯着车顶,涣散的眼神没有焦距似的。

手机铃声催命似的响了起来,南宫熙按下接听键,南宫俊疏懒的声音,遥遥的传了过来,“怎么不上来,要我下去接你吗?”那温和的语调中透着几分戏谑,让南宫熙抖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横竖都是一刀,南宫熙猛地站了起来,眼神透着几分坚决,南宫熙“砰”地关上车门,大步朝酒店顶层走去……

长江后浪推前浪 第二章 逼迫

南宫熙按下电梯的开关,深吸了一口气,早晚都会有这么一天的,他早就知道了,不是吗?

但是他却不知道,原来这样快。其实爹地也不是完全放心哥哥的,所以每隔一个月,都会有人告诉他哥哥的行踪,和正在做的事情,他其实早就看到了哥哥在华尔街的崛起。他早就该明白,哥哥是蛟龙,不会安于现状。

南宫熙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这一刻心跳乱了频率,南宫熙抱住自己,嘴边露出自嘲的微笑,何必呢!其实自己并不是外人想象的那个样子。在那个人面前故作姿态的话,只会惹他笑话。

南宫熙取出房卡打开房门,客房内静悄悄的,各式先进的设备应有尽有,哥哥,那样的人,果然到哪都不会委屈自己的,南宫熙走进房间,陷入牢笼的感觉,让他十分的不安。

窗户紧紧的闭着,整个房间虽然豪华,却透着一股­阴­森,诡异的安静,让他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从后侵袭而来的力量,南宫熙眼睛一闭,身体陷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过的好吗?我亲爱的弟弟。”

南宫熙心猛然一沉,四肢都像是被固定住了一样,轻轻的叹了口气,“我挺好的,哥哥,你若还知道我是你弟弟,就请放开我吧。”

南宫俊嗤笑,那笑中带着某种不以为然,但是南宫俊还是放开了南宫熙,南宫熙无言的松了口气,即使看不到人,他依旧可以感受到南宫俊的威压,三年了那个人还是一点都没变,不同的也许就是他更有魅力了。

“和我说这话,你不觉得可笑吗?我亲爱的弟弟。”南宫俊走到床边坐了下来,随手打开电视,电视里播出来的声音,风情无限,旖旎无边,南宫熙紧紧地抿着­唇­,眼里的倔强渐渐转化成一种无望的悲凉。

“没想到,我会有这种东西吧。”南宫俊慢慢地踱到南宫熙身后,红­唇­贴在南宫熙颈侧悠然地问道,“你说要是爸爸知道三年前,不是我强的你,会怎么样。”

那凉薄的声音,像冰水一样,穿透心肺,南宫熙紧紧地握着拳头,没错,是他勾引的自己的哥哥,不是南宫俊主动上的他。南宫岳刚巧发现,甚至是订婚都在他的算计之内,他那么步步为营,以为一切都会在自己的算计内,却没想到南宫俊会留下录像。

南宫俊会失控,有一部分是因为他的确喜欢南宫熙,另外有一部分是南宫熙事先给南宫俊灌了药。

“不怎么样。”南宫熙道,他不能示弱,他本来就处于劣势,再示弱的话,南宫俊会得寸进尺的。“你居然会拍这种东西,你想做什么。”

“原来只是留作纪念而已,毕竟是你的第一次啊!”南宫俊玩转着手上的遥控器,第一次这个三个字说的无比讥讽,南宫俊眼睫上挑,露出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睫,杀机四溢。

南宫熙心一沉,明白眼前这个人,已经不是那个会把他放在心上疼的哥哥了。

南宫俊拖着下巴,有些迷惘的看着南宫熙,“小熙,你到底想要什么?”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你用不着这样设计我。

南宫熙犀利的目光投­射­过来,带着几分肃杀,语气有几分怨恨,“从小到大,爹地和爸爸关注的就只有你。”

南宫俊苦笑,“小熙,你错了,爸爸关注的是爹地,爹地关注的是爸爸。”那两个人,谁都介入不了,即使是他们的亲生儿子。

但是爹地认定了你是继承人。”南宫熙撇过头,没错,当初,差一点,南宫岳就将所有的产业归置到了南宫俊名下,如果是这样……他不敢想象。

“小熙,权势对你而言那么重要吗?”南宫俊有些不解地问。

南宫熙有些愤怒地看着南宫俊,“你什么都有,当然不在乎。”就散失去了一切,那个人还是可以很快的东山再起,南宫熙有些怨恨的看着南宫俊。

也许有些人生来就该荣宠万千,光芒万丈,爹地是,哥哥也是,那自己和爸爸呢,高兴的时候宠着,不高兴的时候,就政治一下吗?

南宫俊苦笑,不明白他宠了这么多年的弟弟,为什么会抱着这样的想法,当初南宫岳和祁夜闯进来的时候,南宫俊其实已经想明白,弟弟从头到尾都没有真的想结婚,他的目标是自己,苦心孤诣,不惜以自己为筹码,不过是为了把他赶出家门,南宫俊不知道他该说什么了?

南宫熙根本不知道他有录像,弟弟当时和他说,他要订婚了,但是他愿意把第一次给他,从此之后,他们保持正常的兄弟关系,南宫俊当时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订婚又不是结婚,弟弟还小,随便找个理由,他都可以把那个女人解决。他想南宫熙想的太久了,以至于他甚至允许了弟弟用他的第一次来换订婚。

他是太自负了吧,所以才会被他认为的天真无邪的弟弟摆了一道。只要他拿出录像,就可以证明他的清白,但是他没有,他怎么舍得他亲爱的弟弟,苦心的设计付诸东流呢!爱到这个地步,南宫俊不知道自己是可悲还是可怜。

南宫俊沉默了许久,终于叹了口气,目光透出了几分怜爱,“总裁的位置不是那么好坐的,爹地可以放心的让我管理,你上台,他却还是不放权,你该明白的。”

他会中招,是因为对南宫照缺少防备,但是商场,光是­阴­谋诡计是成不了气候的,这尔虞我诈、瞬息万变的商场每一刻都有无数的人盯着你,只等你,露出一个弱点,那便群起而攻之。

南宫照恶狠狠地看着南宫俊,像是炸了毛的小猫,这个人就是这样,总是看不起他,就算他算计成功了,他还是看不起他,“用不着你管,你聪明又怎么样,现在南宫家的产业还是没你的份。”南宫熙有些恼羞成怒地看着南宫俊,自己没有商业天赋又怎么样,南宫家现在就他一个儿子,他守得住现在的位置,就等于守住了和南宫俊争的筹码。

他不要像爸爸一样,完奎被爹他扫制。

他偶然间知道,虽然爹地现在对爸爸很好,但是开始的时候,非打即骂,而且爹地动起手来很狠,有几次,爸爸都被打的很惨,爹地看着心疼了,才收手,而且爹地对爸爸的态度十分恶劣,他不要活的那样没有保证。

“你确定,你保得住你的产业。”南宫俊上前一步,把南宫熙控制在墙边,眼神透着几分嘲讽。

南宫熙撇过头,没有理会南宫俊的问话,“要怎么样,你才肯把录像给我。”问道,虽然知道米冠军要出卖自己早就出卖了,但是南宫熙还是有些不放心,事情到了这一步,走错一步,都是满盘皆输,他输不起。

南宫俊有些挫败的坐在沙发上,他和南宫熙最大的差别是,他爱上了南宫熙,而南宫熙却不爱他,所以即使他占尽了优势,也依旧处于被动,人善被人欺啊!可惜的是南宫俊不是善人,“你打算拿什么来换?我亲爱的弟弟。”南宫俊站直了身子问道。

“我有的不多,不知道哥哥有什么看的上的。”南宫熙直视着南宫俊的眸子,勉强自己保持镇定。他不可以露怯,就算心中害怕,他还是保持着骄傲的表情,不然他会不战而败。

“南宫家5%的股权。”南宫俊道。

南宫熙咬牙,南宫集团的股权,爹地占了30%,他占了l0%,爸爸那还有10%,他那10%的股权本来就有一半是南宫俊的。“可以。”南宫熙睫毛颤了颤,南宫俊的股权他本来就拿着烫手,只不过,爹地那边可能不好交代。

不过南宫俊就算恨自己,也不至于对南宫家不利吧。

“别急啊!我还有一个条件。”南宫俊戏谑的看着南宫熙,眼里露出不怀好意的光芒。

南宫熙有些不悦地抿着­唇­,那样富有深意的眼神,他怎么会看不懂,“陪我一晚吧。”南宫俊抱着双臂,低声道,那沙哑的嗓音,像毒蛇收住了心脏。

“你无耻。”南宫熙回过身,一脸的愤然。

南宫俊拦腰一抱,脸上的表情满是讽刺和玩味,“我亲爱的弟弟,勾引我上床的事情都做过了,我现在邀请你,有这么让你为难吗?莫不是,你也是当了表子,还想立贞节牌坊。”

“啪。”南宫熙双眸通红,恶狠狠的打了南宫俊一个巴掌。他做梦都不会想到,南宫俊居然会这么说他。

南宫俊揉了揉脸,“有必要吗?我不就说了句实话。”南宫俊揉了揉被打疼的脸颊问道。

南宫熙撇过头,眼眸深处,透出一点伤痛,但还是倔强的没让眼泪流下,南宫熙把手放在门上。

“你还是好好想想吧。”南宫俊道,“否则我不介意寄一份给爸爸。”

“你不会。”南宫熙道。“要做你早就做了。”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南宫熙的心里开始止不住担心了。

“弟弟,你知道当一个满怀希望的人,被磨光了耐心,他什么都做的出来。”南宫俊无所谓的道。他的确不会,他怎么舍得伤害他亲爱的弟弟,就是爸爸,他也不忍心啊!

南宫熙回过头,轻颤的看着南宫俊,“满怀希望,哥哥,你的希望是什么?占有自己的弟弟?”

“我只是喜欢你而已。”南宫俊有些无奈的道。

“我才不要你的喜欢。”南宫熙恨声道。

南宫俊转身,不再看南宫熙,“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你要是想清楚了,随时来找我。”

南宫熙看着南宫俊冷情的侧脸,夺门而出。

长江后浪推前浪 第三章 交手

上官浩风倚着门,看着南宫俊脸上的五个指印,夸张的笑了出来,“你被打了,话说滋味怎么样?”

南宫俊表示无视看了上官浩风一眼,上官浩风和南宫俊是合作伙伴,在美国,两人成立了天河企业,各自拥有50%的股份。“不用你多事!”

上官浩风松了耸肩,“好吧,我不多事。”

“你看上的居然是你的弟弟,话说我表弟看上的好歹是同父异母的,你看上的居然是同父同母的,你这窝边草吃的,也太不是东西了。”上官浩风摇头晃脑地道,南宫俊迅疾出了一拳,拳势凌厉,被砸中的话,绝对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情,上官浩风灵巧的躲了过去。

南宫俊凛然的瞥了上官浩风一眼,嘴角挑起凉薄的弧度,眼眸闪过一份冷笑和促狭,“有时间来消遣我,你还不如去关心一下你那个小情人,人家现在已经是人气小天王了,每天,一打开电视,我都可以听到他成千上万的仰慕者在喊:‘楚昔,我爱你。’你要是不努力一点,以后等着他,情人成群,再偶尔来临幸你一回吧。”

上官浩风抿着­唇­,哭丧着脸看着南宫俊,语调说不出的委屈,“你说话,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损。”沈叔叔也真是的,小楚昔本就长了一张招风的脸,居然还让他去当明星,现在小楚昔的演绎事业如日中天,整天不知道被多少人盯着,一不小心,那就连骨头都不剩了。

南宫俊哼了一声,到底是谁先损的谁?

“看不出来,你那个弟弟,气质温和腼腆,汉想到是一只披着羊皮的小白狼,­阴­沟里翻船了吧。”上官浩风挑眉,看着南宫俊脸上的五个手指印。他清楚南宫俊的身手,照理说是应该躲得过去的,那就是没躲,难道说这就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他只是还不懂事。”南宫俊道,上官浩风摸了摸鼻子,忍不住在心里朝南宫俊竖了竖中指,这就是传说中的二十四孝哥哥,被打了,还一副,自己本来就该揍的嘴脸。

“你这几年收购的股权,南宫集团的散股也有25%被你收购了吧,你想­干­什么?”上官浩风有些好奇地问。

“没什么,他要是真想做总裁,我可以帮他的。”南宫俊拖着下巴,眼睛一下一下的眨着,“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长着一张被人卖了,还在帮别人数钱的嘴脸。”

“你不懂。”南宫俊表示不屑地道。

上官浩风耸了耸肩,“好,我不懂,你懂,情圣大少爷。我要回国了,你继续努力,搞定了,请我喝喜酒。”上官浩风给了南宫俊一个鼓励的眼神,南宫俊点了点头。

“对了,我看那个克蕾雅对你好像有点意思,怎么样,你要不要尝尝鲜。”上官浩风退了回来,笑的满脸的桃花,南宫俊扬手一指,语气如冰,“出去。”上官浩风灰溜溜的走了。

南宫熙反复地看着录像,录像前段自己浪荡的表情,让南宫熙有种想死的冲动,如果南宫俊真的把录像……南宫熙抱着头,泪水慢慢流出了眼眶。他不是真的想设计他,只是他真的不能失去南宫家的财产……

南宫熙躺在床上,他没有哥哥聪明,没有哥哥有天分,这是他唯一可以想到的摆脱的办法。

南宫俊被逐出家门,他终于可以摆脱了,那种炙热决绝的感情,他知道南宫俊会不甘,却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回来,这么快建立下偌大的产业。

祁夜望着南宫熙的房门,“熙儿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

南宫岳挑了挑眉,“应该是在玩电脑,他这个年纪,都比较喜欢玩,这几天压力太大,你别去打扰他。”南宫岳拨弄着手指,俊儿已经回来了,据自己所知,两兄弟应该已经见过面了。果然是儿大不中留啊,回来了,也不知道来拜访下父亲,现在的孩子,果然一个个都不知道尊敬长辈。

南宫俊走进临江的一座中式餐厅包厢内,南宫岳已经坐在了里面。“爹地。”南宫俊恭敬地唤道。

“你来了。”南宫岳放下茶杯问道。

南宫俊点了点头,“有劳爹地挂心了。”包厢内一派父慈子孝的模样,很难想到,三年前,这两人已经断绝了父子关系。

南宫岳凝视了自己的儿子几眼,淡淡笑了笑,“见过你弟弟了。”

南宫俊点了点头,“见过了。”老爷子一双眼睛还是很清明,南宫俊暂时没有在南宫岳面前耍花样的心思。

“你弟弟还小,不懂事,你要是受了委屈,也体惊他一点,他像你爸爸,喜欢没事胡思乱想,别把他逼的太紧了。”南宫岳放下茶杯,目光有些冷凝。

“爹地,我怎么舍得?”南言俊道。弟弟的手段固然瞒的过爸爸,却没能瞒的过爹地,不过爹地为了顾及爸爸的感受,把真相隐藏,把自己逐出了家门。

“爹地,我对弟弟的心思,和您对爸爸是一样的,要是是在忍受不了,您别怪我心狠手辣。儿子,先在这里给您赔不是了。”南宫俊不甘示弱地道。

南宫岳抬起头看着自己的长子,嘴角划过一丝诡异的笑容,这是威胁!“俊儿,你长大了,”南宫岳似乎有些欣慰,温和的脸­色­很快转为严厉,“你们的事,要是闹到你爸爸面前去,别怪我不留情面。”

“俊儿知道分寸。”南宫俊听话地回道。

南宫岳目光平和的看着南宫俊,有些事情,不是反对就可以解决的,南宫俊什么­性­子,他多少知道一点,他已经不年轻了,像他这种年纪,就应该陪着老婆颐养天年了,而不是Сhā手到他们年轻人中间去。

南宫熙关上电脑,脸上闪过几分恼怒,三天,南宫熙烦躁地搓了搓头,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他讨厌自己的犹豫不决,讨厌南宫俊给他三天的时间,让他在这种不确定中辗转煎熬。

祁夜端着牛­奶­走了进来,南宫熙收起烦躁的表情,“爸爸。”南宫熙道。

祁夜看了南宫熙一眼,有些忧心忡忡的道:“这几天有心事吗?怎么总是皱着眉头?”不知怎的,他就是觉得有事要发生,算是一种奇怪的直觉吧。

“没有啊!”南宫熙故作镇定地道,他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南宫熙低下头,“爸爸,你多虑了,我很好。”

祁夜拍了拍南宫熙的肩,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子,恐怕还是对当年的事看不开,“过去的事,就不要放在心上了,要不爸爸再给你寻一份亲事。”

南宫熙­干­笑,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了几分,即使不愿意承认,但是南宫熙知道他还是有点怕南宫俊的,这个时候去找一门亲事,他不是把自己送上门去给哥哥折腾吗?

“爸爸,我还小,这件事,不用这么早考虑的。”南宫熙温声道,祁夜有些不确定地看着南宫熙,“你现在还小,三年前你可是……”祁夜说到这里,又停住了。

祁夜搓了搓手,他一手带大的南宫俊,为什么长大后,会做出那种事情呢?

其实要说没有苗头,那也是没有可能的,但是他习惯­性­的觉得,那只是兄长对于弟弟的爱护。或者是想要逃避,他一直觉得,儿子应该比自己聪明,结果他聪明的儿子,做出那种事情……

祁夜暗自叹了口气,“你好好休息吧。”祁夜转身朝门口走去。

“爸爸,要是我做错了事,你会不会原谅我?”南宫熙有些不确定地叫住祁夜问道。

祁夜回头一笑,笑容温和,如春日的暖意,都要近五十的人了,但是祁夜看起来,依旧风华绝代,“无论如何,你都是我的儿子,哪有做父亲的,不原谅自己的儿子的。”

南宫熙的脸上泛起了几分笑意,但是那笑意却透着几分寒冷,祁夜转过身,没有看到南宫熙眼底的挣扎。

南宫熙删掉邮件,紧紧地握了握拳头,去,为什么不去,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撑一天就过去了,要不然,这样无休无止的担忧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停止,他讨厌这种把柄在别人手上的感觉。南宫熙走下楼,义无反顾地开着车,朝皇家酒店驶去。

“这个地区……”南宫俊指着地图,和克蕾雅交流着最新的开发案。

南宫熙推开门,就见一个金发的美女,正坐在南宫俊的旁边,两人交头接耳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南宫熙脸­色­一变,脸­色­有几分难看,没想到房里除了南宫俊居然还有人,克蕾雅和南宫俊靠的很近,两人之间的默契非比寻常。

“你来了。”南宫俊扬起自得的微笑,那种意料之中的眼神,南宫熙觉得异常的刺眼。

“这位是?”克蕾雅有些好奇地问道。

“我弟弟。”南宫俊漆黑的双眸,闪过几分宠溺。克蕾雅一惊,眼中闪过几分惊诧,但还是很快掩饰了过去。

“你要是有约的话,我就先走了。”南宫熙转过头,脸上闪过几分怒气。

“等等,我只有现在有空,今天没时间了。”南宫俊补充道。

虽然南宫俊说的平静,但是南宫熙却清楚的知道那话中的威胁,过期不候!南宫熙虽然气愤,但是想要离去的脚步,却是硬生生的停住了。

克蕾雅站起身,很有眼­色­地道:“我先出去了。”

长江后浪推前浪 第四章 谁是胜者

房间里只剩下南宫俊和南宫熙两个人,南宫熙冷冷的转过脸,他答应了来陪南宫俊,但是没答应逆来顺受。

南宫俊看着弟弟倔强的侧脸,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丝微笑,两兄弟对立着,一个气定神闲,一个全神戒备,“东西呢?”

“急什么?”南宫俊好整以暇的看着南宫熙。

“你什么时候喜欢上像女人一样磨磨蹭蹭了?”南宫熙皱着眉头冷笑着问,眉宇中闪动着几分不屑。

边说边故作豪爽的把西装外套拉了下来,纯白的衬衫勾勒的身材,有一种很深的魅力,这种献祭的表情,看的南宫俊心惊­肉­跳。南宫俊移开目光,他的弟弟紧张了,那番故作姿态的大方,不过是缓解了心情罢了。南宫俊想起了,在老虎面前张牙舞爪的波斯猫,用幼稚的挑衅,来自我保护。

“怎么不动了?”南宫俊好整以暇地问,那上挑的眉眼中带着几分讥讽。

南宫熙脸上泛起几分红晕,眼角下抽动的肌­肉­,显示着南宫熙的怒气,南宫熙直视南宫熙的眼睛,乌黑的眸子,有一种很深的光辉,南宫熙恼羞成怒的逼上前去,南宫熙比南宫俊小了三岁,比南宫俊矮了大半个头,南宫熙微微仰起头,吐气如兰,声线迷人,“亲爱的大哥,这种事,不是你自己亲自动手,会比较有情趣吗?”

修长的手指在南宫俊在脸上划过,南宫俊抱住南宫熙,“不要玩火,好吗?”

南宫熙冷笑,横竖都是要有这一回的。南宫俊现在倒是叫他不要玩火了!“大哥,”南宫熙拽住南宫俊的衣领,“出去那么多年,你倒是越来越像个女人一样喜欢磨磨唧唧了。”

南宫俊揉了揉南宫熙的头发,笑的那很包容。“还是这么喜欢撩拨人,明知道我受不了你诱惑的。”

南宫熙几乎要仰天长啸,所以一开始就是他居心不良啊!他南宫俊就是被他拐了,才变成这个样子的。南宫熙笑的鬼气森森的,“是啊!真是不好意思,熙儿连累大哥了。”

“我不怕你连累的。”南宫俊按下遥控器,窗帘自动上合,房间内光线也­阴­暗下来,白天和黑夜的转换,只在一瞬之间,南宫俊把南宫熙压在床上,那眷恋期盼无限柔情的目光,似乎要把身下的人揉进自己的身体了。南宫熙紧闭着眼,抖动的睫毛泄露了他的紧张。

克蕾雅站在门外,最终转身离去,他之前一直好奇南宫俊喜欢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她终于知道了,那个英俊飘逸的男子,可是俊说,那人是他的弟弟。克蕾雅摇了摇头。

南宫卡醒过来的时候,南宫熙刚从浴室出来,身上带着水汽,美丽的更加惊人,“东西呢?”南宫熙问道,野兽就是野兽,昨天的一场胡闹,让他的思绪又飞回了三年前,南宫熙一直后悔给南宫俊灌了药,却没想到不用药,南宫俊依然是这幅德­性­。

南宫熙虽然站的很潇洒,只有他知道,他双腿发麻,头脑晕眩,整个人都要昏过去了,能站在大哥面前和他对峙,全凭着一股信念,那东西,绝对不能送到爸爸面前去。

“都在这里面,其他的我都已经销毁了。”南宫俊翻出一个文件袋,扔给南宫熙。南宫熙攥着手中的东西,就像守住了自己的护身符。南宫熙转身就走。

“我那么喜欢你,你怎么就是不能接受我呢?”南宫俊轻柔的声音好似呓语,南宫熙怒瞪了南宫俊一眼,夺门而出。南宫俊倒在床上,用枕头掩住脸。

南宫熙打开车门,终于趴在了后车座里,他好累,差点就撑不下去了,想起临走前南宫俊说的话,南宫熙有些恼羞成怒,他是个男人,他不要未来都活在哥哥的身下,他才不要。

南宫俊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到幼年的熙儿跌跌撞撞的叫着自己哥哥,梦到年幼的熙儿跟在自己身后,目光满是仰慕,他梦到订婚前夕,南宫熙和自己的谈话……一幕幕像电影一般在梦中回放。

终于南宫俊醒了过来,门铃声响个不停,南宫俊起身开门,克蕾雅无声的松了口气,“你这一觉睡的真长,从昨天一直睡到今天傍晚。”克蕾雅带着几分调侃地道。

“俊,你是台湾人?”克蕾雅问道。

南宫俊和上官浩风在华尔街都是白手起家,遇到困难时,也没见其家族给予帮助,两人的身份,在美国一直都是谜。没想到这次会见到俊的弟弟。

“是啊!”南宫俊点点头。

“你父母也是台湾人?”克蕾雅好奇的问道,她想知道,是什么样的家庭,培养出了这样的男子。

“当然了。”南宫俊漫不经心的问,他昨天似乎粗暴了点,熙儿也不知道有没有受伤,不过早上还能和自己对峙那么久,应该是没什么问题吧。

“你父母好吗?”克蕾雅有些不确定地问。

“挺好的。”江山美人一同在怀,从他懂事起,他就觉得爹地的日子,过的非常美满。

“既然你父母还在,以前怎么没见你们有联系。”克蕾雅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南宫俊笑的有几分苦涩,“我已经被逐出家门了。”爸爸心软,当年若是自己服个软,也不至于到那个地步。

克蕾雅半张嘴,眼中的惊讶尽显无疑,到底什么样的父母,居然把这样有潜力的儿子,给逐出了家门。

“你恨他们吗?”克蕾雅问道。

南宫俊站起身,望着下面车水马龙的街道,“不恨,一点都不恨。”

克蕾雅有些迷惑地看着南宫俊,南宫俊却只是微笑。

祁夜捧着报纸,脸­色­有些纠结。

“南宫大少爷,强势回归。”

“天河企业总裁强势回归,再掀金融风暴。”

“揭秘南宫大少爷逐出家门之谜。”

…………

南宫俊放出消息,各大报社闻风而动,一时间,不管是金融报纸还是娱乐报纸的头条,都能看到南宫俊英俊的脸,祁夜抚着儿子的相片,有一股说不出的感觉。

三年了,南宫岳虽然会定时向他报告儿子的处境,但是他还是有些担忧的。看着南宫俊在陌生的地方,强势的开疆辟土,说不骄傲,那是不可能的。

“看什么呢?”南宫岳有些好奇地问道。

祁夜瞥了南宫岳一眼,语气说不出是遗憾还是什么,“俊儿回来了,你知道吗?”

南宫岳瞥了一眼,桌上的东西,“刚刚听说。”

祁夜修长的手指,在南宫俊的照片划过,“瘦了,不知道在外面会不会照顾自己,要是像你一样,染上胃病就不好了。”

南宫岳有些嫉妒的皱起眉头,该死的小鬼,去了国外,还在瓜分祁夜的注意力。

“他住哪知道吗?我去找他。”祁夜站起身道。

“找他做什么?”南宫岳有些不悦地问道。

“他一个人在国外住了那么多年,我不放心。”祁夜道。

南宫岳想说,他小鬼绝对不会出事,不过也知道祁夜到底放不下心,“你去吧。”

南宫熙坐在床上,双手环住膝盖,目光有些迷离的闪烁,床上散乱着最新上市的财经杂志,南宫俊俊美的脸,很受媒体的青睐。南宫熙挪动了一下不太舒服的身子,下面的伤是不能去医院了,南宫熙在心中狠狠的把自家大哥诅咒了一顿。

南宫熙把头靠在膝盖上,那个人走到哪里都是那么光芒万丈,他才不要认输。

祁逸有些不是滋味的看着报纸,“紫陌啊!你说,你哥哥我这么帅,为什么没人报道,现在报纸上会都是表弟这张和南宫岳舅舅一般的狐狸脸呢?”祁逸捧着报纸,唉,他可怜的熙儿表弟啊!一看就是斗不过小俊那只狐狸的,长相决定一切啊!

紫陌修着指甲,“人家比你长得顺眼啊!”紫陌一把抢过祁逸手上的报纸。

祁逸冷哼一声,“没有眼光的女人。”

紫陌冷笑,那高傲的笑容好似女王。“大哥,我没有眼光不要紧,只要哥夫有眼光就行,大哥,你什么时候嫁过去啊!”

祁逸高昂起头,很不屑的瞥了紫陌一眼,对于这种二千万,就卖了自己大哥,还六亲不认的去讨好一个非人类的妹妹,祁逸少爷,表示灰常的鄙视。

“你说,小俊回来了,怎么也不来探望我一下,难为我这个表哥,还对他朝思暮想。”祁逸少爷有些感概地道。

紫陌回过身,眼眸闪过戏谑。“要来探望,也是先探望我这么个美女。”

“妹妹啊!不是大哥说你,就你这么个发育不良的样子,就别去侮辱美女这个词了。”祁逸有些诚恳地道。

东方紫陌的眼中冒出滚滚的杀气,“你说谁发育不良?”

祁逸少爷表示对自家妹妹的威胁宁死不屈,“自己照镜子去。”

“大哥,我祝福你和上官少爷,三生三世,永不分离。”东方紫陌笑的很淑女的道。

祁逸的笑意凝固在了脸上,“妹妹,你这么恶毒,会永远这一副四季­干­瘪豆的样子的。”

秋子球

长江后浪推前浪 第五章 愤怒

“既然如此,那这次和恒星的合作就这么定了。”南宫岳宣布道。恒星是近年冒出来的一家企业,虽然根基浅,但是资金雄厚,体质良好,信誉也很有保证,南宫熙在这个案子上花了很多的时间。

“熙儿,你去签约吧。”南宫岳吩咐道。

南宫熙点了点头,应了声“是。”南宫熙镇定的应了一声,心却是颤了一下,他在这件事上花了很多的心血,他一直都想证明,他其实是可以喝南宫俊一样的,那个人能做好,他也能做好。

南宫岳看着南宫熙的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南宫家25%股份已经在南宫俊的手上,加上这次南宫熙分给南宫俊的5%,南宫俊的手上的筹码都和他一样了,当初,他就知道南宫俊在收购散股,没有理会,肥水不流外人田,既然南宫俊有兴趣,他也不需要防备太多。

“这么晚了,还在看合约,不用这么认真吧。”克蕾雅有些好笑地看着南宫俊,南宫俊是个很随­性­的,讲究劳逸结合,他一向是不主张把公事带到家中的。

南宫俊站起身,“我花了很多心思在上面的。”恒星是他五年前还在南宫财团总经理的位置上的时候,就建立起来的小公司,本来只是玩票,没想到,经营状况良好,他就一直做了下去,还有一方面,也是为了给自己留条后路,本以为没用,后来却发现自己一无所有的时候,那个小小的公司成了救命的稻草。

这次和南宫财团的合作,有一半是他授意的,从手下一次次传来的材料,南宫俊看的出来,弟弟在这件事上,花了很多的心血,不知道熙儿明天会是什么样的表情,真是令人期待啊。

“你对他,真是用心良苦,他会懂吗?”克蕾雅怜悯地看着南宫俊。

“应该不会吧。”南宫俊苦笑,他的努力,在南宫熙眼里也许只是居心叵测罢了。

南宫俊在恒星几个高层的陪同下,从容的走进会议室,南宫熙在见到南宫俊的一瞬间,脸­色­就变了,­阴­沉沉的,随后的签约过程虽然平静,但是南宫熙的脸­色­就没有缓和过。

南宫熙旁边的几个人是知道南宫俊的身份的,“大少爷怎么来了。”

南宫俊露出几分笑意,“恒星是我的公司。”南宫熙本就黯沉的脸­色­,更加­阴­暗,那眼神似乎是想把南宫俊活剐了一般。

“大少爷果然年轻有为。”南宫熙旁边的一人粗粗的夸了一句。

南宫熙如坐针毡,是了,南宫俊年轻有为,他花很多心血,搞定一份合约,哥哥不动声­色­,建立一个公司,不用说,也知道谁的能力比较强,南宫熙突然发现自己的努力,在这个面前就是一场笑话。越想越是不甘,越想越是愤怒,南宫熙很想站起身就走,但是他不能,罢了,南宫俊喜欢送钱,难道他还不收?

“合作愉快。”最后南宫俊握着南宫熙的手道,南宫熙仰起头,和南宫俊对视,南宫俊脸上一派淡定,南宫熙微垂下头,暗示自己冷静,手上的力道突然加大,南宫熙抬起头,勉强吸了口气,“可以放手了吗?”

南宫俊配合的松开手,“希望我们还有下一次合作的机会。”

“应该不会有了吧。”如果他知道恒星是南宫俊创立的,就是对方再让出20%的利润,他也不会同意的。

“相信我总会有的。”南宫俊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南宫熙的脸­色­,脸上的笑容迷醉人心,但是在南宫熙眼里却满是讽刺。

“你总是这么自信。”南宫熙没好气地道。这一次是他大意了,下一次,他一定会查清楚对手集团的幕后之人的。

南宫俊勾起嘴角,不紧不慢地道:“我手上有30%南宫财团的股份,所以下一次我会进南宫集团的董事会,我们以后合作的机会多得是。”

“您还真是了不起。”南宫熙这句话说得咬牙切齿又真心实意,愿赌服输,他输得一败涂地,他早就知道大哥不可能无端的问自己要那5%的股份,没想到都已经到30%了,除了说一句了不起,南宫熙不知道自己还可以说什么。

没有自己开车,他已经累的筋疲力尽了,要花多少力气,他才可以阻止自己在南宫俊面前不战而降,南宫熙靠着车座,整个人昏昏沉沉起来。

“表弟,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东方紫陌似乎有些担忧的问。

南宫熙看着从楼梯上走下来的美人抽了口气,他是流年不利遇到鬼了吗?刚刚告别南宫俊,就又遇上了这么个煞星。“可能没有休息好吧,表姐,怎么在这?”南宫熙勉强自己打起­精­神。

“我来陪陪祁夜舅舅聊天的。”紫陌解释道。

确定不是来看自己笑话的,南宫熙有些心理­阴­暗的想,东方紫陌边说,边朝南宫熙走过去,紫陌修长的手指伸向前,南宫熙下意识地退了一步,紫陌的手悬在半空,没有碰到南宫熙的脸。

东方紫陌收回悬在半空中的手,十分失望地道:“表弟,你好小气,碰一下,有什么关系?”

“我又不是洋娃娃,有什么好碰的。”南宫熙转过脸,有些不悦地道。

“行了,我不碰了,留着喜欢你的人碰吧。”紫陌收回手,“小熙儿啊!你看看你哥哥是越长越正点了,你有没有点心动啊!”东方紫陌涂得鲜红的指甲,戳着报纸上南宫俊的脸问道。

南宫熙低下头,在心里低咒着,“该死的南宫俊,喜欢自己的弟弟,还搞得人尽皆知。”

“紫陌姐姐,你要是喜欢我哥哥,可以去追他,你看你这么漂亮,就算有点发育不良,我哥哥,应该也会很喜欢的。”南宫熙笑道。紫陌犀利的目光直­射­南宫熙,一个个都敢嫌弃她是身材,都有胆。

“表弟啊!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和你哥哥可是三代以内的旁系血亲,我哪能去追他啊!要是没有这层关系的话,不用你说,我也去了,他这么优秀,就是放在家里当花瓶看看也是好的。”紫陌十分遗憾地道。

南宫熙面无表情地看了紫陌一眼,“表姐既然还记得他是你表哥,怎么就不记得我和他还是亲兄弟呢?”

紫陌咬牙,她是来看热闹的,却不想给人家消遣去了。“表弟,这次的合约谈的怎么样?”紫陌有些好奇地问道,想来南宫熙脸­色­不好,问题多半是出在合约上了。

“表姐,你要是这么闲的话,不如想想怎么给我哥找个老婆吧,反正你两千万卖了祁逸表哥,你不妨试试我哥哥可以卖多少?”南宫熙有些冷漠地道。

“你愿意出多少?”紫陌凑上前问道。

南宫熙眼角的余光斜瞥过紫陌,语气森森地道:“倒贴,我都不要。”

紫陌有些惋惜的摇了摇头,“怎么说你哥哥都是要财有财,要貌有貌,你怎么就看不上眼呢?”紫陌黯然地低下头,看来南宫俊的情路依旧前途渺茫。

此刻南宫岳躺在宾馆的床上,百无聊赖和上官浩风通着电话。

“怎么样,阿俊,你弟弟知道你是恒星背后的老板,有没有很崇拜你啊!”上官浩风慰问道。

南宫俊黑线,“崇拜没有。”仇恨貌似有一点。

“没道理啊!你说,世人都嫌贫爱富,你怎么越有钱,越不受待见呢?”上官浩风有些苦恼的询问道。

南宫俊有些郁闷地叹了口气,“不说我了,见到楚昔了吗?”南宫俊终于良心发现,开始关怀上官浩风,虽然他的初衷,是想在上官浩风身上找一点心理平衡。

上官浩风抬起头,看着人潮涌动的粉丝团,荧光­棒­几乎要晃花了他的眼睛,他要花很大的力气,才能听清楚南宫俊的话,粉丝实在太热情了,楚昔,我爱你,响成一片,上官浩风感觉牙齿发酸,浑身发冷。

“今天应该见不到了吧。”上官浩风很有自知之明地道。

“慢慢来吧。”南宫俊安慰道。

祁夜端着牛­奶­走进书房,“还在忙呢?”

南宫岳抬起头,“恩”了一声,就扔下手上的事,半抱起祁夜。祁夜坐在南宫俊的腿上,“好了,会打扰你工作的。”

“工作哪有你重要。”南宫岳满不在乎地道。

“都老夫老妻了,说这些话,也不怕人笑话。”祁夜没好气地道。

“哪里老了,你一点都不老啊!”南宫岳就着祁夜的脸颊亲了一口。

“我觉得还是应该见俊儿一面,他年纪小,不懂事,现在大一点了,也许已经想通了,不会再做那种事了。”祁夜喃喃地道。

南宫岳看着祁夜的表情,有点不忍心打破自家老婆美好的幻想,但是南宫俊是那种会轻易想通的人,显然不可能。

“如果他想通了,你会原谅他吗?”祁夜问道。

南宫岳点点头,“当然了,他是我们的儿子。”南宫岳还是很喜欢南宫俊的,这个儿子知情识趣,很贴心,他把南宫俊赶出家门,也是为了祁夜考虑,如果祁夜希望南宫俊回家,他也乐观其成。

秋子球

长江后浪推前浪 第六章 拜访者

克蕾雅看着报纸,无声地笑了起来,“想不到你家世这么好。”南宫家在台湾也首屈一指,照片上南宫家现任的家主,和俊有八分的相似。可是那天俊说的弟弟,貌似和俊一点都不像。

“是啊!坐吃山空也能吃个几辈子。”所以熙儿才会这么有恃无恐。南宫俊有些苦笑,不由得想起了弟弟愤怒的质问,“你什么都有,当然不在乎。”那些东西,若是他想要,他自然会让。

克蕾雅看着南宫俊,“这么大的家世,你就不觉得可惜。”她可不会忘记,这个人已经被逐出家门。“你那个弟弟,貌似没什么建树啊?”克蕾雅有几分戏谑地道。既然来了台湾,克蕾雅就当然不会忘记调查,尤其南宫俊的身份还如此特殊。

南宫俊用手指轻轻敲击桌子,“他还不懂事。”想起弟弟倔强而清爽的脸,南宫俊不由自主的浮起一丝微笑。

“对了,你妈妈呢?都没看到有介绍南宫夫人,你和你弟弟同母吗?”克蕾雅有些好奇地问道。

南宫俊皱起了眉头,脸­色­有几分不自然。祁夜的存在是个谜,一开始报纸上对于祁夜的报道,说的不太好听,等爹地整垮了几家报杜之后,就没人敢再报道了。

克蕾雅有些看着有些诡异的南宫俊,这时门铃声响了起来。

祁夜按下门铃,南宫岳给了他地址,没有和他一起来,祁夜暗自觉得,是南宫岳还不能接受俊儿做的事情。

克蕾雅起身去开门,祁夜有些意外地看着面前的金发美女,直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门了,克蕾雅看着面前俊秀的男子,有些微微的失神,没等克蕾雅回神,南宫俊却已先叫了出来,“爸爸。”

克蕾雅看着祁夜,莫名的觉得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祁夜有些好奇地看着克蕾雅,目光中透着几分欣慰。“她是你女朋友吗?”祁夜对着南宫俊问道。

祁夜的声音,满怀希望,如果被问的是爹地,说不定就应了下来,因为打破爸爸的希望,那是一件让人感到罪恶的事情。

南宫俊有些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不是。”他不想撒谎,他爱的始终都只有熙儿一个。

祁夜有几分失望地点了点头。克蕾雅脸上满是不可思议,俊叫这个爸爸,他又是南宫岳的儿子。克蕾雅终于明白她为什么会觉得这人眼熟了,上次来的南宫熙不就和这人很像吗?

“你回来了,不要生你爹地的气。”祁夜垂着头道。

“我知道的。”南宫俊非常听话地道,他从来都没生过南宫岳的气。

祁夜想说什么,看了看一边的克蕾雅,欲言又止。

克蕾雅一看两人的态势,就知道两父、子有话要说,便道:“我去买些水果,你们聊。”

祁夜抬起头,在南宫俊对面坐了下来。千言万语堵在喉咙里,到要开口时,祁夜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父、子两人保持沉默。

“你这几年在国外还过的好吗?”祁夜问道。

“挺好的。”就是有点寂寞,南宫俊在心里暗暗补充了一句。

“谈过女朋友了吗?”祁夜有些犹豫地问,南宫岳只告诉了他儿子事业上的事,私生活提及的很少。

南宫俊露出一丝了然的笑容,淡淡地道:“爸爸真正想知道,大概是,我对弟弟,是什么感觉吧。”南宫俊站起身,上臂抱在胸前,目光透过窗户望了出去。“爸爸,我放不了手,我真的放不了手。”

祁夜被南宫俊犀利的目光刺得毛骨悚然,恍然间,祁夜似乎见到了当年的自己逃跑之后,南宫岳愤怒欲狂,嚣张到极致,又带着点点嘲讽的脸。好可怕,祁夜打了个冷战,若不是当时怀着宝宝,南宫岳真的会把他打的半死的。

祁夜有些甩了甩头,似乎是想把脑海中不愉快的往事甩出去,“俊儿,你们是兄、弟。”祁夜有几分无奈地道。

南宫俊点点头,“我知道,爸爸,你也爱过,就不能体会这种非君不可的感觉吗?”南宫俊很深沉地看着祁夜,眼神虽然平静,但是其中却有种很深的执念。

祁夜苦涩地笑了笑,心里明白,再讨论下去,也是讨论不出什么结果的了。“我先走了。”祁夜站起身道,他来,其实是抱着经过三年,儿子放开那时不切实际的想法,迷途知返的心愿,若是如此,他可以让南宫岳给儿子一个台阶下,让他重新回到家族。

若是南宫俊仍是执迷不悟,他也想过很多话,来劝劝自己的这个儿子,但是在那样的目光注视下,祁夜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过去说服不了南宫岳,现在也说服不了南宫俊。做人做到他这个份上真是失败。

三年不见,南宫俊身上一句看不到属于年少时的稚气,那种与南宫俊相似的上位者气息,让他很有压迫感。祁夜感觉毛毛的,像是有冷风吹过心口,一阵阵的发昏。那些个苦口婆心的劝导,全都烂在了肚子里。“有空,回南宫家看看。”

南宫俊有些意外地看着祁夜,“你爹地其实挺想你的,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祁夜有些尴尬地补了一句,当初把南宫俊逐出家门,也是南宫岳一时冲动。

南宫俊苦笑,他对南宫熙放不了手,自然是无法过去的,“我会的。”

祁夜前脚走,祁逸后脚就找了过来。

祁逸一进门,就给了南宫俊一个大大的拥抱,“表弟啊!你真是没良心,亏得你表哥我惦记了你几年,你却连个电话都没有。”

南宫俊抖了抖身子,被自己表哥惦记几年,多半没什么好事,“我知道表哥你忙,哪敢打扰您啊!表哥夫呢?怎么没有看到。”

他和上官浩风相遇的时候,南宫俊直接叫他表哥夫,把上官浩风吓的够呛,后来,南宫俊才知道上官浩风是上官浩天的弟弟。对于上下这个问题,南宫俊十分看好上官浩天,不能怪他胳膊肘往外拐,而是南宫俊从小就觉得,祁逸长着一张被人压的脸。

祁逸的眼中闪出几道堪称锋利的光芒,“表弟,我们好不容易重复,你能不能不要提这么倒胃口的人,我要是饿出胃病来,那就是你害的。”

南宫俊不动如山的站着,“表哥,您无事不登三宝殿,找我有事吗?”

祁逸眨着眼睛,十分无辜纯良的表情,“表弟,我就是想你。”

“表哥,你还是不要想我比较好。”南宫俊严肃地道,“要是上官浩天吃醋,小弟我承受不起。”

祁逸黑线,怎么他身边的这一个个,都这么没骨气,上官浩天有什么好,居然把他们这一个个的都收买了。“小俊啊!怎么说都是有勇气追自己弟弟的人,怎么的,还没勇气对上一个上官浩天。”

南宫俊露出一抹堪称优雅的笑容,“因为作为一个人类,我不喜欢和一个非人类起冲突。”所以表哥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祁逸不满地坐了下来,决定把上官浩天那家伙暂时驱逐出脑海,“小俊,在国外那么多年,有没有新欢啊!还是你依旧对小熙儿,情有独钟,至死不悔啊!”

南宫俊居高临下地看着祁逸,“我只喜欢他一个。”

祁逸摸了摸下巴,心想这南宫俊的痴情基因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应该是变种。南宫岳那家伙,一看就是个花心的货,还道貌岸然的披着一张痴心不悔的皮,可怜祁夜叔叔一朵鲜花,配了个花心大萝卜。

“所以,你是打算追求小熙儿。”祁逸挑了挑眉问道。

南宫俊点头。

祁逸拍了拍南宫俊的肩膀,“表弟,这种事情还是要慢慢来的,你看你上次,贪一时之欢,被逐出家门,多可怜。”

南宫俊点头,“这次我一定深思熟虑。”熙儿也不是个善茬,一不小心,说不定真把自己赔进去,错误他已经犯过一次,不想再重蹈覆辙了。祁逸忍不住多看了南宫俊,他这个一贯听不进劝告的表弟,这次应的未免应的太过爽快。“熙儿,不是那么简单的。”南宫俊道。

祁逸点点头,他们几个爸爸生出来的有哪一个是简单的。听得南宫俊这一句,祁逸不住地打量着南宫俊的脸,思考着小熙儿把南宫俊压下来的可能­性­。

“我说小俊,你就真的没想过出轨,偶尔一次两次什么的,也没什么的?”祁逸鼓励似的拍了拍南宫俊的肩膀。

“表哥,你为人真大方,我会和表哥夫说的。”南宫俊微笑着道。

祁逸眯起眼,上官浩天那个家伙,就算自己让他出轨,也得有人受得了他啊!祁少爷十分自信地想。

南宫熙把碟片剪成一片片的扔进垃圾桶,身上的痕迹已经褪的差不多了,但是南宫熙还是觉得不舒服,那个人现在一定在想怎么算计他,怎么报复他,南宫熙有些躺在浴池里有些自暴自弃地想。

“熙儿。”祁夜敲门的声音响了起来,“你在里面吗?”

南宫熙一愣,身上的痕迹是不能被发现的,“爸爸,有事吗?”

“没事,别在里面呆太久,早点出来。”祁夜道。想起白天和南宫熙的谈话,祁夜就有些心疼自己的小儿子。

“我知道了。”南宫熙扬声道。

长江后浪推前浪 第七章 决定相亲

南宫家的大厅里,不时传出几声爽朗的笑声,难得一见的南宫天明和出国三年的南宫俊同时出现在了大厅内,爷孙俩天南地北的聊着,南宫天明似乎心情很好,花白的胡子抖动着,一双富于算计的眼睛晶晶亮的,祁夜坐在一边,看着谈的眉飞­色­舞的爷孙两,有些Сhā不进嘴。

祁夜捧着热茶,有些心不在焉的喝着,这两个人居然会撞在一起,果然是无巧不成书。楼梯上传来不轻不重的脚步声,南宫天明和南宫俊同时收声。南宫熙一步步地走了下来,见到客厅中的人,眉头不舒服的一皱,看着南宫俊的眼神满是戒备。

南宫俊嘴角上挑,脸上的笑容从容淡定,就好像一个无比包容,心胸宽广的哥哥。“爷爷。”南宫熙朝着南宫天明唤了一声,南宫天明点了点头,目光在两兄、弟之间转了转。

祁夜招呼南宫熙在自己身边坐了下来,四人相顾无言。

南宫熙有些愤怒地攥着拳头,他讨厌南宫俊的这副好像事不关己的样子,为什么他天天都睡不好,这个人却可以任­性­的­操­纵一切,为所欲为。

“俊儿,”祁夜突然开口了。

南宫俊抬起头,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祁夜,祁夜踌躇了一下,“你想不想相亲?”祁夜问道。

南宫俊皱了皱眉头,他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南宫熙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就大哥那个样子,能相出个什么结果。

南宫俊:“爸爸……”

“去吧,反正你最近也很闲,看看美女有什么不好,说不定就看上了哪个中意的,这样你就直回来了。”南宫俊还没说话,就被南宫天明打断了,“不要辜负你爸爸一番心意吗?”

南宫俊看了看唯恐天下不乱的爷爷和满是期待的爸爸,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爷爷,哥哥就那样了,何必去耽误人家女孩子呢?”南宫熙有些不屑地看了南宫俊一眼。

南宫天明哼了一声,“我们家俊儿要是看上哪个女孩子,那就是她的福分。”

“也不一定是女孩子,我可以给你联系世家公子。”祁夜搓着手有些尴尬地道,他对南宫俊会直回来已经不抱多大的希望了,可能的话,喜欢上其他男孩子,只要不是小熙儿就好。

众人都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祁夜,祁夜被盯的有些不好意思。

南宫天明看着祁夜哈哈一笑,“小夜啊!你现在是越来越开明了。”

祁夜低下头,他不是没办法吗?看上别人家的小孩,总比看上自己家的好啊!

南宫俊看着南宫熙,目光中有一种很深的眷恋,南宫天明转过头,“小俊,你去吧,不要辜负你爸爸一番心意啊!”

“爷爷,让台湾的人,都知道哥哥是弯的,有这么有趣吗?”南宫熙有些不悦地道。

“你吃醋了?”南宫俊手托着下巴,饶有兴致地问,南宫熙冷着脸,嘴角凉薄的挑起,“我只是担心你败坏了南宫家的名声。”

“熙儿,你这副明明吃醋了,却不愿意承认的表情真可爱。”南宫俊笑容满面地道。

南宫熙的脸刷地­阴­了下来。

祁夜皱着眉头,有些不悦地看着南宫俊,南宫俊有些抱歉地朝着祁夜笑了笑,“对不起,爸爸,我只是一时有感而发。”

由感而发?南宫熙紧紧握着拳头,恨不能一拳揍到南宫俊的脸上。

祁夜尴尬地笑,笑的脸都要抽筋了。

“在聊什么呢?”南宫岳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熙儿,做这里,把位置给爹地让让。”南宫俊拍了拍他身边的座位,南宫熙犀利的眼光似乎要把南宫俊­射­穿一般。

虽然极不情愿,但南宫熙却是站起了身,朝着南宫俊走了过去,南宫岳也不客气,直接在祁夜身边坐了下来。

“小夜,要给俊儿相亲。”南宫天明眼角的细纹挤成一团,眼睛里满是自得,似乎遇到了什么十分有趣的事情。

南宫岳若有所思地看着南宫俊,“小俊,既然你爸爸有心,你就去相相看吧,万一有看中的……”那你也不用缠着你弟弟了。“那总是好事。”虽然不抱什么希望,但是南宫岳依旧持支持态度。

“我也是这么想的。”祁夜像是被鼓励了似的,一脸认真的表情,“其实还是有很多不错的,就算不成,认识一下也是好的。”

“熙儿,你要不要去,这样就不用分两次相了。”祁夜兴奋问道。

南宫岳寒了一下,搂着祁夜的手,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祁夜的意思,是两个儿子同时相,这样比较省事?南宫熙没想到祁夜会拉上自己,顿时一愣,漆黑的眼睛无措地眨着。

“去吧,人多热闹吗?”南宫天明唯恐天下不乱地道。

“不……”南宫岳眼眸一抬,眼睛里闪过几分冷厉,南宫熙把要说的话,咽了进去,“好吧。”南宫熙道,语气有几分不情愿。

“你要是觉得他们不好看,可以看我。”南宫俊善解人意地道,南宫熙冷冷地瞪了南宫俊一眼,“看你,我还不如带面镜子去,自己照照。”南宫俊低下头,“看你自己有的机会,我难得回来,你好好看看。”

祁夜抽了抽嘴角,思考着,相亲是不是有必要­性­。虽然两个儿子对相亲都不怎么热衷,但是祁夜依旧兴致很高。

“什么,给俊儿和熙儿相亲?”接到电话,祁轩有种天上五雷轰顶的感觉,他以前怎么不知道,大哥居然如此富有创意,替自家儿子相亲就算了,为了图省事,居然两个一起相,一起相也就算了,居然还找男人相,“好的,我帮你介绍几个认识的杰出人士。”祁轩有些头疼地挂上电话。

祁夜心满意足的放下电话,他认识的人不多,但是所幸,他认识的都是大人物。

南宫岳看着摊了一桌的照片,有些无语。祁夜这么一搞,不管是白道黑道都知道他南宫岳在找儿媳­妇­,而且这儿媳­妇­还不一定要是女的。现在谁看他的目光都怪怪的。

祁夜一边打电话,一边不停地在纸上记着什么东西,南宫岳走近了,才发现是日期和对象。

南宫岳坐到祁夜身边,“都联系好了?”

祁夜点点头,“已经联系了一部分,还有很多人没联系,我都不知道原来大家都这么给面子。”祁逸翻了翻手上的东西,照片又厚厚的一叠,照片上的女的漂亮,男的英俊,令人目不暇接,“不止是名媛淑女,还有很多富家公子呢?看起来,都很不错。”祁夜献宝似的,把手中的照片递了过去。

南宫岳揽着祁夜,拨弄着手上的照片,“有钱人家的,再难看,整整容,上个妆也脱胎换骨了,这种照片做不得数的,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南宫俊的心思,祁夜不了解,他很久以前就清楚了,南宫家的人,一旦认定了,就不放手,怎么说南宫俊都是自家儿子,他能真的把他怎么样?

祁夜托着下巴,脸­色­有些不太自然,“我也没抱太大的希望,但是万一看上了呢?万一呢?那俊儿不就迷途知返了吗?”祁夜眼神迷茫,神­色­有些淡淡的哀伤,“如果我早点知道,也许可以早点劝劝他,也许他不会走到这一步。”

“好了,俊儿就是那脾气,谁拦得住他,你不要把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看上了,就看上了吧。”南宫岳十分淡定地道。

祁夜有些不悦地瞪了南宫岳一眼,他担心的头发都要白了,这个人却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他们都是你儿子啊!”祁夜忍不住咆哮道。

南宫岳点点头,“我知道啊!”祁夜紧紧地抓着南宫岳的胳膊,“对,你知道,你什么都知道,你早就看出来了,就是不告诉我,对不对。”祁夜有些克制不住地道。

“小夜,你安静一点。这种事情,有时候,是阻止不了的。”南宫岳苦口婆心地道。

祁夜一双清澈的眸子,此刻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你就是这样,就是这样,你什么都知道,只有我一个人蒙在鼓里。”祁夜呆呆地指着南宫岳,南宫岳拉过祁夜的手,“小夜,你不要想太多了,这种事,顺其自然就好,强行逃开,除了让自己受伤之外,还有什么用?”

“对啊!俊儿是你的儿子,他应该像你,最好,什么事,对方都向着他,不要想着违抗,不要想逃跑,识相一点。”祁夜暴跳起来,恶狠狠地看着南宫岳。

南宫岳有些心慌,祁夜已经很久都没发这么大的火了,南宫岳开始陪笑,“小夜,你不要激动吗?我们都老夫老妻了,你还和我置气,有什么意思,你要我怎么做,你说,我一定照办。”

祁夜看着南宫岳一脸诚挚的狗腿模样,只觉得一口气硬生生的憋在了喉咙里,吐不出,咽不下,南宫岳见祁夜的神­色­缓和了下来,又舔着脸凑上去,“好了,这两个孩子,都比你­精­明,出不了事的。”

祁夜拧了拧眉头,虽然知道南宫岳说的是实话,却是怎么也放心不下。

长江后浪推前浪 第八章 开始相亲

南宫俊拿到那个日程安排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不用排这么满吧。”南宫俊扯了扯嘴角,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密密麻麻的对象,让他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南宫熙也有些无语,一天就见六个,早中晚都排满了,他还有工作啊!从早看到晚,他会吐的。那些个企业老总,豪门小姐怎么都那么闲,女的也就算了,男的居然也有一叠。

南宫熙看着南宫俊片刻后就恢复了的平和如水的表情,登时一口气冒了出来,南宫熙暗想,大哥这人倒是冷静的很,多半是很享受这种事情,有免费的美人给他看,有什么不好。

“熙儿,晚上的你就不用去了,白天你陪着去。”祁夜开口道,晚上安排的是男人,在祁夜的心目中,南宫熙是直的,而南宫俊多半是弯的,他没必要让小儿子和大儿子一块同流合污。白天让两个人一起相,说不定祖宗保佑,一下子就把两个人的婚姻大事解决了,这是最好的结果,虽然可能­性­不大。

南宫俊朝着南宫熙看了一眼,提议道:“爸爸,让弟弟陪着我去吧,也可以帮我参谋一下。”

南宫熙冷笑,参谋,参谋什么?他这个做哥哥的出柜找男的去,还得拉着他这个做弟弟的作陪,如果不是祁夜在场,南宫熙说不定就要指着南宫俊的鼻子怒骂了。“我晚上有事。”南宫熙没好气地道。

“你忙什么?你又没有女朋友,公事的话反正忙多久,都没什么建树的,你就陪陪我吧。”南宫俊笑的温和得体,语气轻柔。

南宫熙暴跳起来,南宫俊的那种看不起人的态度,让他心头的火蹭蹭冒出来,就算是事实,他也不用这般说吧!会赚钱了不起啊!而且这人说这话的时候,居然还是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南宫熙有种要劈死南宫俊的冲动。

南宫熙拿起水杯就想往南宫俊脸上泼,但想到一边的祁夜,又硬生生的忍了下来,他不能坏了他在爸爸心目中的形象,只得拿起水杯,恶狠狠地灌了杯水下去,杯中的水咕哝着下去,南宫熙喝的太急,被不小心呛了一下,狼狈的咳了出来。

南宫俊笑的很包容,看着南宫熙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熙儿,你很渴吗?”

明知故问!虽然气的牙痒痒的,但是南宫熙还是挤出灿烂的笑容,“是有点渴,大哥要不要喝一点。”

“不了,我不渴。”南宫俊很礼貌的拒绝。

祁夜夹杂中间,觉得两兄、弟间的气氛有些剑拔弩张,只能尴尬的笑着,“那先吃饭吧,今天下午就开始。”祁夜咬咬牙,他就不信了,遍天撒网,他儿子还就一个都看不上。

南宫俊显然没有体会到祁夜的良苦用心,他的目光只在南宫熙身上,其实南宫熙不是完人,没有商业天赋,又喜欢逞强,长着一张清淡如水的脸,却总想着­阴­谋诡计,可不知为什么他就是喜欢,即使是弟弟生气的模样,也一样漂亮。

“下午?”南宫俊皱了皱眉头,看来爸爸这回是真急了,等不及自己给他找个儿媳­妇­了,就是男的儿媳­妇­也认了。南宫俊突然有种负罪感,也许他开始的时候,就不该给爸爸,他还有爱上别人的机会的希望。

祁夜点点头,“是啊!反正你也没什么事。”

南宫俊有些无语,他很忙的,美国那边的事物,纷繁错杂的,都扔给上官浩风吧,南宫俊有些心思恶劣的想,那个家伙喜欢偷懒,可是现在自己在追求人生幸福的关键时刻,上官浩风说什么都不能在这种时候麻烦他。

远在大陆的上官浩风打了个喷嚏,谁在算计我。

看过了两个女人之后,南宫熙就有点昏昏欲睡的感觉了,旁边的南宫俊虽然依旧保持良好的风度,看不出不耐,但南宫熙也感受到了那人的心不在焉,虚伪的家伙,南宫熙在心里恶狠狠地诅咒。

“没有中意的。”祁夜有些可怜巴巴地问,南宫俊耸了耸肩,“没什么感觉。”

祁夜有些失望,但是还是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没关系,慢慢来,还有好多个呢!”祁夜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南宫俊,南宫俊看着祁夜失望的神­色­,抿了抿­唇­,再这么下去,爹地要找自己麻烦了。

“熙儿,你先回去吧。”祁夜挥挥手道,南宫熙看了看祁夜,又看了看南宫俊,“既然哥哥都要我陪了,我就陪着看看吧。”

南宫俊若有所思地看着南宫熙,淡笑不语,南宫熙冷冷地瞪了南宫俊一眼,晚上约的是董氏集团的小儿子,董林,祁夜看着照片上的人清清秀秀的,颇有几分南宫熙年幼的韵致,便排在了第一位,见了面,才发现,这人真的和南宫熙十分相像。

严格的来说,祁夜和南宫俊是在来迟了,下午最后一个女孩子很健谈,盯着南宫俊的眼神闪闪发光,眼中的渴慕遮都遮不住,到了最后,南宫俊训练有素的微笑都快挂不住了,结束的时候,女孩子依依不舍,南宫俊如释重贞。

因为南宫俊坚持要先去吃了晚餐再来,祁夜觉得儿子体贴,也就没有拒绝,南宫熙幸灾乐祸的看着南宫俊,因为他清楚南宫俊不是体贴祁夜,而是他要被那些人缠的烦不胜烦了。

董林安安静静地坐在餐厅里,清秀的眉眼,像细致的水墨画,他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平和中带着一点安定人心的气息,南宫俊在见到董林的第一眼,就被怔住了,“祁先生。”董林站起身,眼眸抬起,不卑不亢,却又让人感觉不到一丝的骄纵。

祁夜转头看了看南宫俊的眼­色­,说不出是失望还是希望,“对不起,我们来晚了。”

董林微微摇了摇头,“没关系。”

一直保持沉默的南宫俊,也能开口说几句了,没办法,董林给人的感觉太好了,温和宁静,让人忍不住想亲近,南宫熙看着与自己相似的脸,心里直打鼓。

出来的时候,南宫俊和董林走在前面,两人挨着肩,有说有笑,祁夜故意拉着南宫熙落在后面一段距离,“熙儿,你看董林怎么样?”祁夜问道。

南宫熙看着前面两人的后脑勺,微微地吐出一口气,“挺配的。”说出这话的时候,南宫熙的眼神,却带着点怨恨。

劳累了一天,第二天南宫熙起的有点晚,南宫熙掀开被子,忍不住埋怨,相亲居然比工作还累,“爸爸,今天不用去相亲吗?”南宫熙看了看墙上的时钟,意外的发现祁夜正坐在客厅看八点档的电视剧。

“昨天晚上,你哥哥打电话来说,他要和董小公子一起看电影,所以,今天的相亲就取消了。”祁夜伸了个懒腰,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没想到这么顺利,本来指望着能找个女的,不过男的也勉强了。”

南宫熙握在扶梯上的手猛然一收,手指上青筋暴突。

祁夜不明所以地看着南宫熙走出去,微微叹了口气,“你看他们兄、弟,是不是非要闹的不可开交啊!”祁夜喃喃地道,南宫岳从里屋走了出来,“我早说过,你不要管太多。”祁夜转过身,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的,“都是你的错。”

南宫岳伸手一捞,“对,都是我的错。”

“为什么会这样呢?为什么会这样呢?”祁夜想不通似的喃喃低语。

南宫俊和董林相对坐着,西餐店里的环境很好,音乐舒缓,装潢典雅,“在想什么呢?南宫先生。”董林问道。

“董先生,是弯的?”南宫俊问道。

董林托着下巴,“不算吧,我想我是双的。”

“不是的话,你为什么会答应和一个男人相亲?”南宫俊挑起眉问道。

董林耸了耸肩,“谁让你有钱,我爸爸要我好好表现。”

南宫俊笑了起来,“那你现在是在好好表现吗?”

董林Сhā起一块牛排塞进嘴里,“你心里有人,我再怎么表现,也没用。”董林望向窗外,“所以,我决定不表现了。”

南宫俊脸上的笑意褪了下来,“你怎么看出来的。”

董林耸了耸肩,“你的目光都在他身上,我想不发现也难啊!”爱上自己的弟弟,董林不知道是该觉得这个人荒唐,还是该可怜这个人。

“是吗?”喝了口红酒,南宫俊的脸上浮起一丝很浓重的哀伤,“可惜啊!他只想做我的弟弟。”

董林耸了耸肩,“不要太难过了,说不定他也是爱你的,只是拉不下脸来承认。”

南宫俊情不自禁地笑了笑,“既然你知道我心里有人,怎么还答应陪我吃饭。”

“你请客,我为什么不吃,你昨天可害我等了一个多小时,要不是怕早回去,我家老头子会念我,我早就开溜了。”董林撇了撇嘴,没好气地道。

“你真有趣。”南宫俊微微一笑。

董林挑起眉,“你该不会因为这样就移情别恋吧。”

“还不至于。”南宫俊摇了摇头。

“你真无趣,难怪你弟弟不喜欢你。”董林白了南宫俊一眼,嘻嘻哈哈地道。

长江后浪推前浪 第九章 吃醋

南宫熙走进来的时候,董林和南宫俊正在打情骂俏,至少在南宫熙看来是这样。

“南宫二少爷也来了,这边。”董林对着南宫熙招了招手,­精­致的脸颊,灿烂的笑容,让人忍不住怜惜。

但是那笑容在南宫熙眼里成了一种示威,一种宣告,一种嘲讽,南宫熙深吸了一口气,朝着两人走了过去。

“在聊什么呢?我看你们好像聊的很开心。”南宫熙有些酸溜溜地问道。

“在说国外的见闻呢?你大哥很了不起呢?”董林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梨涡,眉眼弯弯的,很可爱。那双眼中流露出一种敬佩的光芒,让被夸奖的人也忍不住有些骄傲。

“也还好吧。”南宫熙抬起头,冷冷地看了看南宫俊一眼。

“二少爷,是来找令兄的?”董林问道,边问边瞟了南宫俊一眼。南宫俊的眼中浮起一丝莫名的光芒,隐隐带着点希冀。

“没有,我只是凑巧看见你们。”南宫熙言不由衷的道。

董林咦了一声,眼神中带着点了然,“原来是这样啊!”董林拉长了声音。

南宫熙感觉一阵窘迫,看了看已经吃的差不多的菜,偏了偏头,“二少爷吃过了吗?”董林有些歉意地问道。

“吃过了。”南宫熙言不由衷地道。

“我们一会要去看电影,二少爷要一起吗?”董林心平气和地道。

南宫熙看着少年的笑颜,怎么看,怎么像挑衅,“不了,我还有事。”南宫熙急促地道。随即刷的站起身,走了出去。

董林目送着南宫熙远去,对着南宫俊眨了眨眼睛,“你不去追吗?我想你弟弟,对你也不是完全没有感情的。”

“不了,你不是说要去看电影吗?那就去吧。”南宫俊很淡然地道。他追了那么多年,不知道这种无望的追寻,他还可以坚持多久。

“我只是开玩笑。”董林有些无奈地道。

南宫熙回头看了看背后的餐厅,南宫俊他居然没有追出来,虽然想逃避,但是南宫熙还是对南宫俊有着很深的感情的,不是对兄、弟,此时那个为了陪另一个人去看电影,由着自己一个人离开,想到这里,南宫熙便觉自己的眼眶有些湿,他才不要难过呢,有什么好难过的。大哥喜欢上别人,他正好自由了。可是为什么会这么难过。南宫熙不愿多想,快步走远了去。

“我是认真的。”南宫俊严肃地道,“我们去看电影吧。”

“真去啊!我不是很喜欢看电影的。”董林有些埋怨地道。

“那你可以看我。”南宫俊想起了浩风的口头禅,要是你不爱看美女,你就看我,看在咱们是哥们的份上,本帅哥不收你钱。”

董林抖了一下,想不到,南宫大少爷,居然也会说冷笑话。“不要这样啊!你知道日久生情,我要是和你呆久了,我说不定会真的爱上你的。”董林没好气地道。

“不会。”南宫俊很笃定地道。

“没想到你居然这么自卑。”董林叹了口气,装模作样地道。

“我只是知道,你的心也不在我身上。”南宫俊平和地道,冷锐的眉眼中,有些犀利的光芒。

董林目光一沉,“打算用我刺激你弟弟啊!我可是要收费的。”

“随便。”南宫俊不以为意地道。

“那就走吧。”董林跟着南宫俊走了出去。

从电影院出来,天空下起了蒙蒙细雨,董林望着迷蒙的雨雾,皱了皱眉头,“我说不应该来看电影吧,都下雨了。”

南宫俊看了看停在不远处的轿车。脱下西装,对着董林道:“雨也不是很大,我遮你过去。”

董林看了看面前淅淅沥沥的雨,本想拒绝,但是想到有便宜不占白不占又动摇了,“是你自己要送我过去的,要是你感冒了,不要赖我啊!”

南宫熙透过车窗,看着南宫俊护着董林穿过雨雾,手猛地在方向盘上砸了一下,启动汽车,刷的开了出去。车轮溅起一窜的水花,一向遵守交通规则的南宫二少爷,超速了。

“那辆车?”南宫俊望着前面的那辆车,拧了拧眉毛,“该不会是二少爷来查岗吧。”董林眨了眨眼,有些揶揄地道。

“应该是看错了吧。”南宫俊摇了摇头道,南宫熙,怎么可能。

南宫熙怒气冲冲的走进家门,假的,都是假的,说什么只爱自己一个,还不是看见一个长的好的,就这么追过去了。才见过几面啊!就开始一起吃饭,看电影了,想起南宫俊护着董林冲进雨里的情景,南宫熙就感觉气不打一处来。

“小熙儿回来了啊!”南宫熙看着坐在客厅里的人,顿时一愣,脸上的表情也收了起来,“表哥怎么来了。”

祁逸站起身,脸上的笑容,狡猾的像只狐狸:“听说舅舅在给你和小俊儿找媳­妇­,我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进展。”

南宫熙看着祁逸唯恐天下不乱的表情,没好气地道:“恐怕是要让表哥失望了,目前没什么进展。”

祁逸耸了耸肩,一双凤眸勾勒出好看的弧度,“那真是太可惜了,可是听祁夜舅舅说,小俊儿好像有点眉目了。”祁逸边说,边凑到南宫熙跟前。

南宫熙攥紧拳头,“可能吧,才几面做不得数的。”

“那也不一定吧,兴许小俊儿一见钟情了。”祁逸道。

南宫熙转过身,正对祁逸,“表哥说的是浩天先生吧,这种情况毕竟是少数,这不是因为表哥长的漂亮吗?”

祁逸咬了咬牙,好好的谈他的事情,怎么一个个都喜欢往上官浩天身上扯,这个害人不浅的家伙。

“表哥与其这么关心我们的事,不如多放点心思在上官先生身上,免得人家每次来,都­鸡­飞狗跳的。”南宫熙冷冷地回道。

祁逸看着南宫熙不算好的脸­色­,摸了摸鼻子,小熙儿现在这态度,难道是说,吃醋了。“熙儿,要是不开心,就把小俊儿抢回来吧,放心怎么说,你们十几年的兄、弟感情,怎么也比一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人深厚啊!”

“抢?抢什么?有什么好抢的?”南宫熙一个叠着一个问题地问,有些恼羞成怒。祁逸赔笑,“对,对,对,没什么好抢的。他本来就是你的。”

南宫熙闷闷不乐地走进公司,拿着笔的手,不断地戳着底下的策划案,暗自做了个决定。

一阵紧锣密鼓的敲门声,响了起来,南宫俊悠悠转醒,打开门,就见克蕾雅站在门口,脸上的表情,有几分诡异,“俊,有个叫董林的找你,说你再不接他电话,他就去谋杀你心上人。”

南宫俊皱了皱眉头,立即意识道,是南宫熙有动作了,心里隐隐冒出几分欣喜。

接过电话,董林的咆哮声就传了过来,听声音,完全不会想到,那男子长着一张不食人间烟火的脸,“南宫俊,你那个弟弟,开始攻击我家产业了,你快去安慰他,他一定是吃醋了,我看他肝火旺盛,你最好拉着他滚滚床单,替他消消火。”

南宫俊一愣,脸上的表情有些惊喜,“喂,你听到我说话了吗?”听到电话那边没声音,董林没好气地道。

“你确定是熙儿。”南宫俊有些不敢置信地道,如果董林看到此刻南宫俊的表情,一定会情不自禁地想挥拳头,这人居然是一脸坠入了爱河的表情。

“对,我确定,我是无辜的,你快去和他说啊!你不过就请我吃了顿饭,看了场电影,都不够赔我家现在赔的一个零头,南宫俊,我告诉你,我家要是出事了,我一定会拆散你们两个的,你就一辈子光棍吧。”董林抱着电话,有些气愤地道,这两兄、弟一个比一个会折腾人,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他这一条小鱼,到底是招谁惹谁了。

南宫俊走进南宫集团的时候,每个高层脸上都有些讶异,但是没人敢拦他,即使被逐出家门,但是谁又能保证,南宫岳不会收回成命,血浓于水,南宫俊回去认个错,做个保证,父、子没有隔夜仇,多半就被原谅了。毕竟南宫俊是这么优秀的人才,失去他也是南宫家的损失。

“请进。”南宫熙对着电脑,脸上的表情有些无聊。

“在做什么呢?”南宫俊轻车熟路地问道。

显然没料到进门的人会是南宫俊,南宫熙的表情有几分忍耐,“你怎么进来的。”虽然南宫俊以前差点成为了集团董事长,可是现在也就是个不相­干­的外人,警卫处的那些人都是­干­什么吃的,随便什么人都放进来。

“走进来的。”南宫俊走到南宫熙身后,有些调笑地看着南宫熙,表情有些揶揄。

看着南宫俊不以为意的模样,南宫熙瞥过头,也是就算被逐出家门了,以大哥的实力,谁敢拦他,谁敢小觑他,“大哥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有什么指教?”南宫熙握着拳头,他才刚对董家下手,大哥就来了,看来是对这个新宠关爱的很啊!南宫熙感觉心头有点酸,又有点涩。

南宫俊的双手搭在南宫熙的肩膀上,“来看看你,不行吗?”弟弟真的吃醋了,这个认知,让南宫俊心情良好。

南宫熙冷笑,笑的南宫俊头皮发麻。

长江后浪推前浪 第十章 彼此祸害

“为什么对董家下手。”南宫俊开口问道。

总算说到正题上了,想到这里,南宫熙就觉得,南宫俊前面说的话都是废话,果然男人都是朝秦暮楚的货啊!自己对付董林,他就心疼了。

南宫熙磨牙,心口意外的有些堵,“大哥不是嫌弃弟弟我没建树吗?所以我正打算做出一点成绩来呢,我觉得董氏那是块肥­肉­,不知道大哥对这个答案满不满意?”

“以前没发现,挑这个时候?”南宫俊抱着双臂,脸上的表情有些疑惑,又有些质问。

“是啊!我刚发现的,托了大哥你的福,大哥这是来兴师问罪的?”南宫熙抬起头,清澈的双眸中氤氲着冷凝的寒气。

“不敢。”南宫俊赔礼道,“我哪敢找你兴师问罪啊?”

“大哥说笑了,您要是想替心上人出头,那弟弟我一定是招架不住的,还希望大哥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留些情面,熙儿感激不尽。”南宫熙冷嘲热讽地道。

南宫熙看着弟弟刻薄的表情,不知为什么,越看越是顺眼,“别赌气,我和他没什么的。”

“你和他有没有什么,跟我有关系吗?”南宫熙冷嗤道。

“你是一定要对付他了?”南宫俊的脸­色­也冷了下来,南宫熙的本事,不足以开拓南宫家的事业,守成还是可以的,南宫集团家大业大,也不是一个小小的董氏可以抗衡的。

南宫熙看着南宫俊的表情,心里一阵难过,说什么一生一世,都是骗人的。“对,我就是喜欢对付董家。”

“别赌气,我和他是朋友关系。”南宫俊温声道。

南宫熙哼了一声,朋友关系,用的着大哥亲自来赔罪道歉,“你说这个做什么?我又不是为了你。”

南宫俊越发觉得南宫熙胡搅蛮缠,不禁正­色­道:“熙儿,给哥哥个面子,收手。”

“你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南宫熙也怒了,两个皆不甘示弱地对视着。

南宫俊淡淡的笑了起来,“熙儿,你吃醋的样子,真可爱。”南宫熙有些恼羞成怒,但是脸上还是浮起了一丝红晕。

南宫熙扬手朝门口一指,声­色­俱厉地道:“出去。”

南宫俊凝视了南宫熙半晌,“我先走了,你照顾好自己。”

南宫熙看着南宫俊的背影,深深的吸了口气,好好照顾自己,大哥是打算去照顾别人了吗?也对,他有了新欢,自己这个旧爱也不在他眼里了,南宫熙突然感觉有些委屈。

南宫熙愤怒地把月度总结报表砸在地上,南宫俊,他还真做地出来。

祁夜看着南宫熙闷闷不乐的走进卧室,没敢跟,“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

祁夜不明所以地看着进门的南宫岳,“没什么,熙儿筹备的收购案,让人给破坏了。”南宫岳很合蓄地道,没有说,那个破坏熙儿收购案的人,叫南宫俊,也没有说,熙儿计划收购的是董氏。

“哦。”祁夜点点头,“失败了,就失败了吧。钱够用就好了,没必要整天想着怎么赚很多的。”祁夜喃喃地道。祁夜看着南宫岳不以为然的表情,没好气地问,“你是不是觉得我的想法不对啊!”

南宫岳摆摆手,满脸堆笑,“怎么会呢?我觉得小夜你说的非常有道理,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整天扑在钱上,还不如整天扑在你身上。”

祁夜乌黑的眼睛睁的大大的,一开始还觉得南宫岳说的还算靠谱,一转眼,又露出了本来面目,祁夜又是气,又是羞,只能对着南宫岳猛瞪,那­精­致的双颊飞起红晕,看的南宫岳心猿意马。

“好了,我又说错话了,你别生气。”南宫岳满脸歉意地把祁夜搂进怀里,祁夜无可奈何地看着南宫岳,他怎么会嫁给这种人。

“损失大不大?”祁夜有些不放心地问道,他不是心疼钱,只怕儿子受打击。

“还好。”南宫岳道,南宫俊不会做的太绝,双方各有损伤,但对大局没有影响。

“哦。”祁夜点点头,“不知道俊儿和那个董家小公子怎么样了?”祁夜又忍不住惦记起来。

南宫岳想起南宫熙所做的事,不由得苦笑起来,这个小儿子,也不是对南宫俊一点感觉都没有的。“顺其自然吧。”

南宫熙抱着膝盖背靠着墙壁,大哥果然移情别恋了啊!以前听人说,男人靠的住,母猪也上树,他有时候也回想,大哥或许是不一样的,可是现在,那个人,为了一个刚认识不到几天的陌生人,把自己逼的毫无还手之力。

南宫熙深吸了一口气,越发觉得自己有先见之明,早点把那个人赶了出去,可不知为什么,却是越想越委屈,他又不是真的想吞并董氏,他只是想给董家找点麻烦,让董林离开哥哥,可为什么会搞成这个样子。

南宫熙仰望着房顶,眼神空空荡荡的,罢了,有什么好介意的,南宫俊算什么?没有了他,他南宫熙又不是活不下去。

南宫熙走下车,南宫俊拦在车前,有些歉意地看着他。

原本是打算道歉的,看到弟弟眼眶旁的一圈红印,道歉的话,就不知怎的抛到了九霄云外,只剩下浓浓的震惊。

“你哭过了。”南宫俊有些呆愣地问。南宫熙眯起眼,清澈的眼眸中似乎暗藏了刀光剑影。

“我有什么好哭的。”南宫熙撑着一口气道。南宫熙低下头,心里又忍不住弯弯绕绕,这个人是来看自己笑话的吧,看!我南宫俊没了你,依然活的下去,你不爱我,多的是人爱我。

“熙儿,你为什么这么逞强呢?”南宫俊似乎有些疼惜地问道,南宫熙恨不能一拳揍过去,不都已经有了新的对象了吗?还来找自己做什么,是嫌他还不够落魄。

“对,我是逞强,我不如你强,你厉害,我辛辛苦苦做的策划案,让您不费吹灰之力就破坏了,你现在来做什么?来告诉我,我再怎么努力,都不会有什么建树吗?”南宫熙直视南宫俊似乎有些伤痛的眼睛,步步紧逼地问道。

“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面对着南宫熙的怒气,南宫俊有些不知所措。

南宫熙冷冷地撇过头,“你要是闲的话,找你家董林去,我没空陪你。”

“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南宫岳解释道,和董林在一起很舒服,可是没有让他心动的感觉,他的感情,只给了一个人,不会变。

南宫熙更加气愤,“对,他是你朋友,普通朋友,你为了一个普通朋友对付我,我还不如你的一个普通朋友。”

南宫俊一把抱住南宫熙,“你这么生气,是不是真的吃醋了。”

南宫熙挣了挣,南宫俊的手劲极大,怎么挣都挣不开,“你吃醋了,我很高兴。”南宫俊在南宫熙耳畔低声道。

南宫熙只觉头皮发炸,脸颊火烧一般的疼,“南宫俊,你放开我。”南宫熙忍不住咆哮道。南宫俊有些恋恋不舍地松了手。

“不要笑的这么花痴。”南宫熙理了理被弄的有些皱的衣服。南宫熙垂下头,掩盖住脸上的羞涩。

“我不骗你,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我们像爹地,爸爸那样过一辈子好不好,你明明也喜欢我啊!”南宫俊像个孩子般不依不饶地问道,南宫熙看着南宫俊的表情,沉默不语。

“谁喜欢你?”南宫熙恶狠狠地对着南宫俊。

南宫俊笑的春暖花开,“熙儿,吃醋就是你这样的,你喜欢我,别否认了。”

南宫熙推开南宫俊,南宫俊又不依不饶地追了上去,“为什么你就这么接受不了呢?我们明明这么相配。”

南宫熙狠狠地瞪着南宫俊,“我看不出来,我们哪里相配。”

南宫俊抓住南宫熙的手,“你看不出来没关系,我看的出来就好,我喜欢你就好。”

南宫熙哼了一声,直接朝前走,南宫俊快步追了上去,“你不否认,我就当你承认了。”南宫熙有些恼怒,但是心里却是有点甜。

南宫俊重回南宫家,父、子尽弃前嫌,消息一出来,又是震惊一片。

媒体对于南宫俊的事情,依旧像苍蝇见了裂缝的­鸡­蛋般热情,南宫俊被逐出家门的时候,媒体哗然,各种猜测五花八门,这次南宫俊的回归,再度掀起了一阵狂潮。

不管外面如何惊天动地的爆料,主人公依旧气定神闲地过自己的日子。南宫俊和南宫岳窝在客厅里下棋,“听说你手上有30%的股份了。”南宫岳问道。

“是啊!零零碎碎收集了一些散股,没想到都有那么多了。”南宫俊坦白地道。

南宫岳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个青出于蓝的儿子,“要是我不同意你和你弟弟,你是不是打算把我赶下台啊!”

“爹地说笑了,俊儿怎么敢?”南宫俊赔笑着道。

“你们两兄、弟,一个都不是善茬,彼此祸害,好过去祸害别人。”南宫岳攥着手中的棋子,富有深意地道。

南宫俊点头,十分孝顺地道:“爹地说的是。”

长江后浪推前浪 第十一章 死缠烂打

“阿俊啊!美国那边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你大哥我现在正走在追求幸福的曲折道路上,等我把你家大嫂追到手了,一定会来帮你的。”一起床就接到这种电话,南宫俊的脸­色­一­阴­再­阴­。

“就你要追求幸福,我不需要吗?我刚刚接手南宫家,没空管美国那边的公司。”南宫俊忍不住道。所以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刚刚想把所有公事推到上官浩风身上的南宫俊,就发现上官浩风那个家伙,居然抱着同样的狼子野心。

电话那边传来一声轻叹,“阿俊啊!能者多劳,你就辛苦一点,多赚点老婆本吧,浩风大哥相信你。”

“你相信我做什么?我不值得信任的。”南宫俊道。

“正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一切都拜托你了。”浩风童鞋很严肃地道。

南宫俊刚想拒绝,上官浩风就挂断了电话,南宫俊再打过去,那个叫上官浩风的混蛋已经关机了。

南宫俊恶狠狠地把手机掉了出去,“砰”的一声,手机砸在钢化玻璃上,眨眼晴四分五裂。

那个该死的家伙,他刚想好好的和南宫熙处几天,这家伙就给自己找事,诅咒他一辈子追不到小楚昔。大洋放岸的上官浩风打了喷嚏,谁又想我了。

南宫熙有些迷茫地睁开眼,就看见了南宫俊­阴­森森的脸。“怎么了?”南宫熙有些迷惑地问,他很少看大哥气成这样。

“没什么?有个说自己追老婆手到擒来的混蛋,为了去追老婆撂挑子了。”南宫俊的脸­色­有些鄙夷,他追老婆不是手到擒来,犯的着把公事都放下吗?让那个家伙,再说大话。

“你的合作对象?”南宫熙问道。

“嗯。”南宫俊应了一声,“就是上官浩天的弟弟,上官浩风,一开始我认错人了。”

“兄、弟?”南宫熙懒洋洋的靠在枕头上,“该不会像他哥哥一样是个面瘫吧。”

南宫俊冷笑,“要是面瘫就好了,那个人的面部肌­肉­非常发达。”一大早的好心情,被上官浩风破坏殆尽,南宫俊再次恶毒的诅咒上官浩风一辈子光棍。

上官浩风对着手机,眨了眨眼晴,心想,阿俊那个家伙,该不会一生气,就把手机摔掉了吧,他的上一个手机,貌似是半个月前摔掉的吧。那个家伙总是那样不注重个人财产的保护,喜欢摔东西泄愤,浪费啊!可耻啊。

“小楚昔。”上官浩风看着楚昔从轿车出来,快步地走了上去,“你拍完了。”上官浩风走上前问道。

楚昔摘下墨镜,看着眼前英俊XX的男人,微微皱了皱眉头,没有回答上官浩风的问题,“你居然还活着。”小楚昔高傲的脸上,带着点迷惑。

浩风哭丧着脸,“难道我在你心目中是个死人?”

“你活着和死了没区别。”楚昔很坦然地道。像上官浩风这种整天和毒品打交道的人,死了,世界才能早点平衡。冷楚昔这么想的时候,完全没想到,自家老子也是混黑道的。褪去了青涩与稚­嫩­,如今的冷楚昔,只站在那,就有一种摄人魂魄的魅力。

“还是有点差别的吧,我给你带了最爱吃的蛋糕。”浩风献宝似的道。

楚昔摇了摇头,“我最近要减肥。”

上官浩风梗了一下,“你不是说,像你这样天生的美人,是怎么吃也吃不胖,而且不需要减肥的吗?”

“年少无知啊!”楚昔感叹了一下。

“你终于发现我说的是对的了。”浩风有些欣喜地道。

“你说过什么?”楚昔迷惑地问道。上官浩风垂下头,自己把他的话记的牢牢的,人家却已经把他的话,抛到无霄云外去了。“当我没说过吧。”上官浩风有些丧气地道。

“楚昔,开始了。”叫人的知名导演徐晋,楚昔脱下墨镜走上前,这是一场男女主角别怕分别的戏码,要演出那种依依惜别之情,对于小楚昔来说,这种戏可以说是驾轻就熟。

“这位先生,麻烦不要挡镜头。”跟在楚昔身后的美女经济人上前道。

上官浩风不甘不愿地退到一边,和楚昔对戏的是一个当红的美女演员徐珊珊,浩风有些挑剔看着站在楚昔面前的女人,眼晴小就算了,还喜欢放电,头发那么长,一定见识短,胸那么大,估计没什么脑子,总结下来,就是不堪入目。

“徐小姐和楚昔真是相配,难怪会被评为最般配的荧幕情侣”耳边不知从哪飘来一句,上官浩风的心猛的一颤,那个女人,有哪点配的上楚昔,现在的人都这么不长脑子吗?相配,哪里相配了,他怎么看不出来。

“对不起,我要走了。”徐珊珊垂下头,有些黯然地道,那女子一袭白衣,柔柔弱弱的像风中的杨柳。上官浩风站在旁边,这女的穿一身白,像吊丧似的,要是真死了,连白布都不用盖,可以直接送进火葬场了。这么弱柳扶风的,恐怕是要红颜薄命了。

“不要走,好吗?”楚昔的眼神有些哀伤,有着深沉的眷恋,那一种淡淡的哀伤,让人心碎欲绝。“我不会走的,你放心”上官浩风很想冲上去,对楚昔说,但是他没有冲上去,因为他被一边母老虎似的经纪人拉住了,“不要打扰人家的深情演出。”

上官浩风心不甘,情不愿地收回脚,一再提醒自己,这不过是场戏。

“你很好,可是我……”徐珊珊欲言又止。

楚昔黯然垂眸,“我知道,他的确更加适合你。”

上官浩风浑身的­鸡­皮疙瘩刷刷的冒,滚吧,滚吧,去找更适合你的人吧,楚昔是我的,上官浩风在心里默念。

“在走之前,你能亲我一下吗?”徐珊珊抬起头问。

上官浩风的脸刷地沉了,这女人果然是死都死不­干­净的类型,都要走了,居然还想着占小楚昔便宜,无耻。

楚昔走上前,目光温柔如水,徐珊珊踞起脚尖,上官浩风的寒毛一下子竖了起来,顾不得其他,大喊:“停!”

楚昔的动作停住了,眉毛不舒服地皱了皱,目光斜­射­过来,看着上官浩风的目光带着点杀气。

徐晋有些恼怒地看着上官浩风,“不相­干­的给我滚出片场。”

上官浩风抬起头,犀利的目光直视徐晋,那蓝眸中洋隘着浓浓的威压,徐晋一下被怔住了。“我赞助一个亿,给我改掉这场戏。”上官浩风略有些怒气地道。

楚昔扬了扬眉毛,一个亿,还真是有钱人。楚昔一步步走到上官浩风面前,“这样的戏很多的,你难道每一场都想办法改掉吗?”楚昔有些挑衅地问。

他进入演艺圈,用的艺名是楚昔,冷睿言替他隐瞒了身份,很少有人知道,他是冷氏的太子爷。他在演艺圈的地位,可以说是靠真材实料一步步拼上来的。他很喜欢这份工作,就像沈亦扬说的,他本就是该站在聚光灯下的人。

“至少,我看见的都要改掉。楚昔,她有什么好亲的,你要想亲她的话,还不如亲我。”上官浩风很大方的把脸凑到楚昔跟前。

楚昔冷笑,这个人到是不嫌烦,从小追着自己到大,“亲你,我为什么要亲你,上官先生,难道你不知道,这世上有种东西叫借位吗?”他长的这么漂亮,不能白被人占便宜,女人也不行。

沈亦扬说:“儿子,宁缺毋滥,你看你爹地我当初就是太急躁了,才遇上了你爸爸,现在后悔也晚了!这世上有些事,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百年身,你爹地我已经没什么指望了,你的目光要放亮一点。”

冷睿言说:“遇上我,很委屈你吗?”

沈奕扬说:“儿子,去拿一面镜子给你爸爸,别让他整天问一些废话,要找一定要找比自己漂亮的,不然就吃亏了,知不知道。”对于小楚昔来说,沈奕扬的话,就是金玉良言啊!金玉良言。

上官浩风可怜巴巴的看着楚昔,“我刚刚知道,楚昔你就亲我一下吧,反正你也不吃亏,我为了这一个吻,花了一亿呢!”

楚昔沿冷一哼,“你喜欢浪费钱和我有什么关系?”小楚昔毫不留恋地转身,留给上官浩风一个潇洒的背影。

冷楚昔走出片场,和影帝许岩正面相逢,娱乐圈明争暗斗,数不胜数,即使是影帝许岩对于冷楚昔这个如日中天的新秀,也存在几分忌惮。“装的那么清高,原来是傍上了大人物啊!”

冷楚昔淡淡的一笑,“你如果整天想着这些东西,你这个影帝也做不久了。”

许岩看着冷楚昔的背影,眼底揉过一丝­阴­霾。

上官浩风回过神来,才发现楚昔已经走远了,“楚昔,等等我。”浩风觉得现在自己就一个不折不扣的追星族,整天追在偶像后面跑。冷楚昔回头,冷冷地瞪了上官浩风一眼,那眼神中充满了警告,于是上官浩风停住了脚步。

上官浩风握紧拳头,追老婆的过程,是一个需要耐心与放力的过程,加油!

宁佳宁

长江后浪推前浪 第十二章 死皮赖脸

走进冷家大宅,冷楚昔松了一口气,在守卫森严的冷家大宅,他是不需要担心,狗仔这个问题的。电视里放的是楚昔最近出演的一部电视剧,沈奕扬转过头,看着冷楚昔,“回来了,和你对戏的美女长的不错哦。”

楚昔看了看电视中,看似清秀美丽的女主角,“爹地,你的眼光什么时候下降到这种程度了?”

小楚昔冷喧道,其实,单纯的电视上看还不错,但是脱去了脸上厚厚的一层粉,那就有点不堪入目了。

沈奕扬摸了摸鼻子,“也许是天天看着你爸爸看多了,所以长的还行的,就觉得长的不错了,没办法,你爹地是为环境所迫,不得不降低标准。”沈奕扬有些装模作样的感叹道。

冷睿言恶狠狠地瞪着沈奕扬,小扬,每次和儿子撞在一起,就在批判他的长相,他们两个妖孽,还不许他长的普通了。

“楚昔,你赶紧退出娱乐圈。”冷睿言有些不耐地道,当个小明星能赚多少钱,楚昔要是早点接班,他就可以带着小扬去环球旅行了。上官墨言多好命,公事丢给儿子,他就带着林逸臣去国外度假了。小扬却是在培养儿子,当什么莫名其妙的明星。

“别听你爸爸瞎说,你现在正红,再努力一下,就是影帝了。”沈奕扬给了小楚昔一个大大的拥抱。

“就算当上了影帝,又有什么用,他就是变成国际影星,也挣不了几个钱,倒不如早点回来接班。”冷睿言有些不耐地道,“你看看你儿子,都和多少女星搭挡过了,都对多少个人说过我爱你了……怎么可以花心成这样。”

“睿言,你吃错药了,那只是演戏。”沈美扬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冷睿言,手指情不自禁地在额头上揉动。

“那些话,也不能随便乱说啊!”冷睿言声音低了下来。

沈奕扬冷笑着看着冷睿言,“你那些话,你以前说的少啊!”

“小扬,我这不是迷途知返了吗?”冷睿言的气势弱了下去,英俊的脸上浮起几分狗腿之­色­。

小楚昔习以为常的看着,在爹地面前的爸爸,和外人面前的爸爸,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却是统一的很和谐。

“楚昔,那些女人是不是有几个正在追你。”冷睿言有些不放心地问道。

楚昔耸了耸肩,人红是非多,那些个想出名想疯了的,一个个都往他身上扑,他也没办法啊!

“算是吧。”楚昔有些苦恼地道。

沈奕扬打开巧克力盒,“儿子,你有几个粉丝送的巧克力,口味很好哦,或者你挑个时间感谢下。”

楚昔点点头,“爹地喜欢就好。”

冷睿言黑线,沈奕扬很早就教育楚昔要扩大业务范围,现在楚昔果然是把业务范围扩大了,从当初的一个班,到后来一个校,最后他全部的粉丝,楚昔多次在各种场合表达了他对红酒和巧克力的热爱,于是各种品牌的红酒和巧克力,就拼命地往楚昔所在的地方送。

冷睿言看着躺在沙发上,吃着巧克力的人,有些头疼地揉额头。“睿言,你看咱们儿子,是不是很孝顺?”

“是。”冷睿言应道。

“不要说的这么心不甘,情不愿吗?”沈奕扬有些嗔怪地道,“好了,我知道,你是眼馋了,是吧,要不你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我让儿子给你去骗。”

“我没有特别喜欢的东西。”冷睿言冷着脸道,就算有,他也还不至于落魄到要找自己的儿子去给自己拐骗。

“那,你自己主动放弃的机会,不能怪咱们儿子偏心啊!”沈奕扬努力努嘴道。“楚昔,你看看你爸爸多好,给你省事了。”

“爸爸,一向对我很好”冷楚昔配合地道。

冷睿言看着两人一搭一唱,默不作声。

“可惜不可以骗美人啊!”沈奕扬十分遗憾地道。冷楚昔转过脸,对着天墙壁眨了眨眼,爹地大人还是依旧念念不忘他的美人……“就是吃不到,看看也是好的啊!”

冷睿言一脸的­阴­沉。

“下次,我可以找几个美女演员要签名写真集。”楚昔安慰道。

沈奕扬绽开笑脸,伸出双臂,“啊!儿子,爹地没有白生的你啊!来,抱抱。”冷睿言脸­色­昏暗,他怎么会生出这种只会挖他墙角的儿子。

“不许”冷睿言严肃地道。

“为什么?”沈奕扬不悦地道“就是看看还不让我看了。”

“楚昔要是去要,别人以为你家儿子看上她了,怎么办?”冷睿言义正词严地道。

沈奕扬颇为遗憾地点了点头,“这倒也是。”

浩天回到家的时候,浩风四仰八叉地倒在沙发里,“怎么了?”浩天看了看摆在桌上的七八个空酒瓶问道。

“为情所困。”上官浩风十分哀伤地道,“大哥,你安慰安慰我,我正在借酒消愁,但是我怎么都喝不醉。”

浩天鄙夷地看着上官浩风,“借酒消愁有什么用,喝死你,人家也不会多看你一眼,爹地,不是说了吗?不管是偷,是骗,是抢,先把人弄到手再说,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上官浩风翻了翻白眼,这法子对爸爸可以,可是对小楚昔不行啊!冷家的权势,又不是摆着看的。

“你去缠他吧,缠着缠着总会缠出感情来的。”上官浩天建议道。

上官浩风眨了眨眼睛,觉得虽然这法子也烂了点,多少要比去偷,去骗,去抢,要靠谱一点,也实际一点。不怕主意烂,就怕没注意,既然主意有了,那就该拾掇拾掇,开始实行了。

楚昔走进拍摄场地的时候,就发现上官浩风也在,而且身后还带着一票的人,貌似和自己身边的一票人的功能有些相似“你怎么来了?”冷楚昔有些不悦地问道。在沈奕扬的熏陶下,冷楚昔的目标早就是骗尽天下美眉,面对一个对自己有非分之想的人,他实在是很难有好脸­色­。

上官浩风扬了扬头,从前的一头彩发,此刻已经恢复了黑­色­,眼角挑起的风华,竟有几分和楚昔媲美的态势,“我刚刚加入了剧租,饰演刚正不阿的神捕,以后请多多指教。”

冷楚昔抬起头,嘴角挑起凉薄的狐度,笑的无比妖娆,“就你这副尊荣还想进演艺圈混。”

上官浩风风度良好的笑,­精­致的下巴微微扬起,碧海蓝天般悠远的眸子,漾着柔柔的笑意,“楚昔,不是人人都喜欢你这样的人-妖的,像本少爷这样英俊潇洒的,才人见人爱,我喜欢你,是因为本少爷口味独特,一般人没有,做人还是不要太自信的好,自信过头,那就是自恋了。”

楚昔妖艳的眸子漾起一丝杀气,嘴角弯起的狐度,虽然看似笑着,却笑的无比寒凉,“浩风少爷,娱乐圈水深,我看您还是找别处去玩吧,栽了跟头,可没人愿意扶你一把,我会在一边看笑话的,正如你所说的,做人还是不要太自信的好。”

上官浩风凑上前,压低声音,含情脉脉地道:“楚昔啊!你也知道娱乐圈水深啊!我看你就天天脱-光光了,洗白白了,在床上等本大爷吧,别混什么影星了,你喜欢什么样的奖杯,本少爷让人打造就是了。”

冷楚昔抬起头,对上上官浩风笑意盈盈的眸子,两人同时笑,笑的花放乱颤,笑的天地失­色­,笑的周围的人都陪着笑,笑的周围的人都笑不下去了,最后只有两人面对面的笑,一个英俊,一个妖娆,最后的最后,冷楚昔冷哼一声,留给上官浩风一个优雅的背影。

楚昔在拍的是一部古装戏,饰演的是一个游戏江湖的魔教教主之子云焕,一身如血的红衣,更显绝代风华的楚昔,如盛开在绝顶的罂粟般冷艳高傲,那倚栏一笑的风姿,端的是倾尽江月风华……

……

上官浩风饰演的是六扇门中的一个神捕,一身如雪的白衣,眉目英挺,眉宇中有几分刚正之气,清别如冰韩星。

冷楚昔换上戏服,流衣宽袖,长发飘飘,只要红­色­的柱子边一站,便有种倾国倾城的态势,冷楚昔款步向上官浩风走去,“换了件衣服,我突然觉得你长的还是人模人样的。”

“过奖。”上官浩风微微低头,表示感谢,随后一本正经地道:“你穿这身衣服很漂亮,不过你什么都不穿应该更漂亮。”

“一会好像我们两个有场打戏,是不是?”冷楚昔皮笑­肉­不笑地问道,不等上官浩风回答,楚昔就接下去道:“你知道演出讲究真实,刀剑无眼,到时候,你多担待啊!”

“放心吧,我会记得怜香惜玉的,不会打疼你的。”上官浩风安慰道。

冷楚昔靠近一步,乌黑的眸子冷冷清清,两人静静的对视着,最后楚昔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去。

见楚昔离开,肖默立即凑了上来,首先要申明,他绝对不是来看热闹的,他是来探班的,“浩风,你这是在追老婆吗?我怎么看着你在把他越推越远啊?”肖默有些忧心地道。

上官浩风很淡定地扬起下巴,“肖默叔叔,你不知道有句话叫不是冤家不聚头,让他讨厌我,也比他眼里没有我好对不对,放心吧,当他找不到喜欢的人,只有讨厌的人的时候,自然会喜欢上我的,毕竟本少爷这么优秀,他想不喜欢我也难啊,你注意到没有,刚刚他的眼里只有我一个人。

”浩风自信满满地道。

肖默尴尬地笑了笑,为上官浩风自信佩服了一把。

宁佳宁

长江后浪推前浪 第十三章 对戏

“导演,为什么临时换演员。”楚昔有些不满地问道。

金导有些尴尬地道:“因为饰演男二号的演员,临时身体不舒服,所以只好找人替了。”金导笑的像弥勒佛般慈样,上官浩风出资2亿元赞助电视剧的拍摄,想不换角­色­也难啊!楚昔看着脑满肠肥,肚子圆滚滚的导演,眼眸中掠过一丝­阴­霾,但又很快的掩饰了过去。

“楚昔,浩风是新人,你要多帮衬着点。”那人钱财,与人消灾,导演灰常有良心地道。

楚昔挑起嘴角,笑的绝代妖娆,“放心,我会的。”他一定会好好的,好好的帮衬他的。

戏中楚昔和浩风饰演的两人不打不相识,一打之后成为朋发,再打之后成为知己,然后打着打着感情就越发深厚了,虽然觉得编剧是个脑残,但是楚昔还是保持着非常的淡定,但是从男二改人之后,楚昔就发现自己有点淡定不了,他的的涵养啊!一逼到上官浩风这种货­色­,就不由自主地开始退步了。

云焕和韩星的初识,不是在桃红柳绿的江南瑚畔,也不是在歌舞开平的秦淮河,而是在危险的房顶,楚昔和上官浩风站在房顶上双双对立着,金导本来还担心站在楚昔面前,浩风压不住楚昔的气场,如今一看却是多虑了。

上官浩风剑眉星目,青衣墨发,手中的剑光清冽如水,俨然有一代大侠的风范。楚昔红衣纷飞,顾盼之间有一代妖姬的媚,楚昔手中的是一根长长的红­色­鞭子。

这场戏是韩星在追查一个采花贼,而云唤则被误认为了采花贼。寒风萧瑟的屋顶,楚昔扬放前指,如画的眉目,潜藏着杀机,即使笑的倾国倾城,也掩盖不住那周身的狠辣气息,“为什么跟着我。”

“我怀疑你和最近的几起案件有关。”上官浩风双眸微沉,一脸的正气,音沉若水,隐约能够显露骇人的沉着。

“你怀疑我和那几起­奸­­淫­­妇­女有关,那些女的还没我长的好看呢?送给我我都不一定要。”

楚昔露出一抹不屑的微笑,漂亮的天地失­色­。

韩星微微抬起额头,脸­色­不为所动,“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

“多说无益,要抓我,看你的本事吧。”扬鞭出手,楚昔率先发动攻击,墨发飞扬,长鞭像是长了眼晴般向上官浩风袭去,这场戏本来是以两人平局为终点的,但是楚昔显然是不想给上官浩风机会。

剑气如虹,锋利的剑身似乎可以映出蓝天白云,上官浩风和浩天都是从小接受武术指导的,虽然他的身手不及浩天和浩然,但是应付一个楚昔还是掉掉有余的。

长鞭如游龙,上官浩风不甘示弱地迎了上去,这个时候,不是怜香惜玉的时候,而是要显示自己魅力的时候,鞭影纷飞,剑气交错,屋顶上的两人使出浑身解数,一时间假打变成了真打,底下的导演眯着小眼晴,激动的浑身发抖,屋顶下的瓦片刷刷的往下掉……

红衣和青衣交错在一起,没有刻意的磨合,但是画面唯美的不同凡响。

最后上官浩风的剑指着楚昔的脖子,楚昔的鞭子化作了满天的飞絮,这个时候,上官浩风第一次感谢他的那些武术老师,“你输了。”上官浩风淡淡地道,“跟我走吧。”

冷楚昔笑疯如花,谈谈地吐出两个字,“做梦。”冷楚昔后仰,作势要栽下去,上官浩风疾步上前,企图拉住楚昔,满天的飞镖急­射­过来,上官浩风急退,楚昔已经顺着钢丝落下了地,正应了该剧中韩星没有抓住云焕,云焕也没能赢的过韩星。

见两人下来,导演带头鼓掌,周围的人也配合着鼓掌,“想不到你们两个这么有默契,那以后抬起来应该会比想象中的轻松很多。”导演双目殷切地在两人之间转来转去,俨然把两人当成了未来的摇钱树。

“我也觉得,我和楚昔很有默契,有个朋友说我们很有夫妻相哦。”上官浩风打蛇随棍上上,十分骄傲地道。

楚昔冷冷的一笑,“是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夫妻相?还是西门庆和潘金莲的夫妻相,你那个朋发是不是视力有问题。。”

上官浩风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道:“他的视力很好,我也觉得我们很有缘分。”

金导沉默,一看上官浩风这态势,也知道这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一下子砸个2亿下来,身家自然不凡,是他得罪不起的角­色­,冷楚昔出道到现在,一路顺风顺水,没有后台也是不可能。两边都得罪不起,金导只好赔笑,保持着沉默是金的良好品质赔笑,反正戏中的两人,就是一开始看不顺眼,两人在台下的矛盾,会提升电视剧的质量,何乐不为。

“缘分?是孽缘吧。”冷楚昔哼笑,据说这人八岁的时候,就对自己一见钟情了,冷楚昔是不觉得,对于有人对自己一见钟情,他是不会在意的,那么多人都对他一见钟情呢,他也在意不过来,问题是这个八岁就开始打自己的主意了,还死皮赖脸地缠了自己几年。

“管他是什么缘分呢?只要是有缘分就好,最怕的是什么缘分都没了。”那他的亲亲老婆就没着落了。

眼看着战况焦灼,金导扬了扬手,“今天就到这里,收工,两位慢慢聊。”

“上官浩风”楚昔冷冷的叫出上官浩风的全名,那语气难得的变的有些妥协。

“为什么要这么叫的这样生分呢,你可以叫我亲爱的,甜心,心肝……”见楚昔的脸­色­越来越差,上官浩风终于收声,“或者,你可以叫我浩风。”

“上官先生。”冷楚昔选择了一个更加生琉的称呼,“你真的有那么闲吗?就算你真的那么闲,你也不应该把心思花在我身上,以你的身家,要什么样的没有?”

“可是我只喜欢你一个。”上官浩风有些苦恼此道。

冷楚昔冷冷地瞪了上官浩风一眼,“我不喜欢你。”

“你不喜欢我不要紧,我喜欢你就好,你看我爸爸开始也不喜欢我爹地,但是我爹地还是用真心感化了我爸爸,他们两个人过的好好的。”上官浩风十分得意地道。

“你确定你爸爸是用真心感动的你爹地,而不是拳头。”楚昔沿笑,上官家的人什么货­色­,他多少听说了一点,当年墨遥跑了被抓,抓了再跑,跑的上官绝火了,直接打断了两条腿。林逸臣也是上官墨言赶鸭子上架娶的,有其父必有其子,冷楚昔对上官浩风十分的不看好。

“楚昔,我是真的喜欢你。”上官浩风十分真诚地道。

“我不喜欢你。”楚昔有些愤怒地甩手。

“你可以暂时不喜欢我,但是相处下去,以后你自然会慢慢喜欢我的。”上官浩风信誓旦旦的道。

冷楚昔翻了个白眼,“你是天仙还是钞票啊!凭什么人人都要喜欢你。”

“我也没那么贪心,别人喜不喜欢我有什么关系,我只喜欢你一个,你喜欢我就好。”上官浩风有点委屈地低声道。

楚昔皱紧眉头,和这种人废话,纯粹是在浪费他的时间。

“上官先生,你为什么就不能省省?天下人那么多,你挑个别人去祸害行吗?”楚昔有些疲惫地道。

浩风很严肃地看着楚昔,“天下人是很多,可这天下只有一个楚昔。”上官浩风说的情深意重,目光中有一种浓浓的温情。

楚昔冷冷的看着上官浩风,那犀利的目光似乎要刺破心脏,“不要这么看着我,我会把持不住的。”上官浩风情真意切地道。

楚昔回头,大踏步的朝前走,他和上官浩风这种非人类产物难以沟通。

楚昔回到酒店,他包下了酒店顶层,下面有安保人员,用不着他担心,他喜欢安静的环境,可以一个人静静思考,静静排遣心情。刚刚坐到沙发上,敲门声就响了起来,楚昔有些不耐地骂了一句,底下人知道的脾气,一般是不会有人来触他的霉头的,楚昔打开门,浩风幽怨的脸出现在面前,“小楚昔啊!我那间房间漏水了,你让我和你挤一下吧。”

冷楚昔脸­色­­阴­翳,啪地关上门,他算是明白什么叫­阴­魂不散了,上官浩风那就是他命中的克星。

听到敲门声不再响,楚昔估摸着上官浩风那家伙该是走了,嘴角勾起讥讽的笑容,如此轻易的放手,他还以为上官少爷有多大的决心呢!想到这里,楚昔的心里不免有点不自在。

第二天楚昔打开门,才发现他完全想错了,这个抱着一条被子,躺在他的门口的人,难道是那个一向潇洒不羁的上官浩风。

“你醒了?”上官浩风揉了揉困倦的眼睛,表情有些委屈。一双海蓝­色­的眼睛,有些控诉地看着楚昔。

“你怎么在这里?”楚昔有些无奈地问。

上官浩风有些委屈地抬起头,“你不放我进去,我只好在你门口过夜了,你不知道有多冷?我好可怜呢。”

“可怜人自有可恨之处。”楚昔甩下一句话,如女王般的扬长而去,那嘴角挑起的弧度,显示了冷少爷此刻的好心情。

宁佳宁

长江后浪推前浪 第十四章 忍无可忍

因为早上看到某人可怜的模样,楚昔的心情非常良好,到剧场的时候,笑的也异常灿烂。

上官浩风在楚昔之后一段时间才到,脸上的黑眼圈化妆师,用了很厚的粉底都没能遮掉。

“上官先生,你昨晚没有休息好吗?”金导有些奇怪地问。“虽然年轻,但是身体还是要保重的。”上官浩风看着金导富有深意地眼神,深吸了一口气,人家当他暖玉幽香抱满怀,一时意乱情迷,就误了时辰,其实他是凄凉的在酒店门外睡了一整夜,又冷又饿,心里又酸又涩啊!他上官浩风为什么会这样命苦,明明他一直都是那么善良,看到乞丐,他从来都是给钱的。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的父债子偿,看来,回去有必要和爸爸说说,让他想办法带爹地到菩萨面前去忏悔。

就如同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浩风正处于舍不得面子,套不着老婆的阶段,缠啊!缠啊!缠着,缠着就缠出感情来 爹地良好的楷模摆在哪里,他怎么能不追着上官墨言的脚步勇往直前,爹地能做到的,他也一定可以做到,做不到就是人品问题,他一向纯、洁善良,可爱大方,慈悲为怀,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人品有问题。浩风在心里为自己鼓了鼓劲,要加油啊!

楚昔回过头,正对上上官浩风送狼似虎的眼神,淡淡的笑了笑。

上官浩风看着楚昔的笑容,一时晃了神,呆呆的定在那里。“少爷,导演喊开机了。”上官浩风身边的一名助理,忍不住提醒道。上官浩风如梦初醒,脸­色­一白,幸亏粉底遮的够厚,掩饰住了上官少爷脸上的窘迫。

上官浩风抖擞抖擞­精­神,调整了一下状态。这一出戏,是韩星继上次追踪失败后,再次在一艘花船之上,遇到云焕。上官浩风举目望去,碧波荡漾的瑚面上,飘着几条轻纱曼舞的船只,楚昔站在船头,那冷艳的笑容,神秘而妖娆,明知是毒,也让人甘之如饴。

舞楼歌场,花船还站着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群众人员,剧中云焕公子风流多情,但是浩风怎么看怎么觉得,楚昔和那个女人站在一起,吃亏的都是楚昔。

据说,风华绝代,倾国倾城的小楚昔是冷睿言生出来的,上官浩风感到十分的迷惑,冷睿言那种五大三粗,勉强摸得着英俊两个字门槛的人,是怎么能把小楚昔生出来的,事实证明,小楚昔一定是为了他上官浩风才突变成这样的。

上官浩风站到楚昔对面的船上,楚昔冷艳的笑容,更加逼人的艳丽,那双清冷中带着无限风情的眸子,似乎可以透过时间与空间的距离,扎进人心底的最深处。“你是捕快?”周围嘈杂的人声退化成­阴­影,世界好似就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上官浩风握着手中的剑,看着楚昔,这个时候,他突然想起了他很久以前在动漫中看到的一句话,“如果说怪盗是一个技艺­精­湛、盗取财宝的艺术家,那么侦探就只是跟在怪盗后面吹毛求疵,充其量不过是个评论家般的人物。”如果进行等价的类比,上官浩风有些怀疑,楚昔眼中他自己,是高贵富有创造­性­的艺术家,而自己整天吃饱了撑的,没事说三道四,三始六婆的评论家。上官浩风为自己的想法寒了一把。

“我是六扇门中的人。”上官浩风回道。

楚昔一头乌黑的长发随着风轻轻飘动,清亮的眸子光华潋滟,“我说你怎么这么讨厌,原来你是那种人。”楚昔谈谈的挑眉,气质奢华,上官浩风知道楚昔好看,却不知道他可以这样好看,慵懒魅惑,一笑之间,倾倒三江碧水,一瞥之间,醉倒流光水月。

“那种人?”上官浩风皱了皱眉头,有些迷惑地问。

“整天无所事事地跟在别人屁、股后面跑,影响别人的正常生活,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些人。”

楚昔侍着朱拦,笑的沉鱼落雁。

“咔。”导演一声令下,中间没有响过一次暂停,完美的收工,这在一向以严苛出名的金导手下是极为罕见的。

“楚昔,你真好看,你让我怎么能不爱你。”上官浩风追上楚昔的脚步道,拉着他的衣袖。

楚昔回头冷冷地看着上官浩风,上官浩风在楚昔的瞪视下,慢慢的松开手,“楚昔,本少爷对你的心苍天可鉴,日月可表,本少爷是要一条道路走到黑,你迟早会被我感动的。”顾忌到剧场的其他人,上官浩风说的并不响亮,没有那种指天为誓的霸气,所以楚昔只觉得,一只苍蝇,在他耳边“嗡嗡嗡,嗡嗡嗡”地响,烦人,楚昔有些不耐地想。

不管如何,楚昔还是听到了最后一句,“你迟早会被我感动的。”是不是会感动,楚昔不知道,但是会被烦死是一定的。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戏拍完了,不用面对上官浩风那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眼神,楚昔多少有点欣慰。

好不容易结束了一天的拍摄,楚昔坐着车,往酒店的方向而去。

原以为上官浩风少爷睡在门口只是一时心血来潮,但是当楚昔看着站在门外,委委屈屈地抱着一床被子的人,就有些烦闷了,“今天你的屋子又发洪水了。

上官浩风郑重地点点头,“楚昔,你让我和你挤一下吧,你看我长的这么帅,气质这么好,你当个花瓶看就好,我保证不吵你。”

“花瓶?我怎么没见过你这样的花瓶?”楚昔没好气地问。

上官浩风忙不迭地点头,“对,一般的花瓶,哪有我长的这么养眼。”

楚昔睁着一双星眸,眼眸潋滟,上官浩风的碧眼如同浩瀚的海洋,标准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抱歉,我房里的东西够多了,不需要再多这么个中看不中用的东西。”

“你总算承认我是中看的了。”上官少爷非常的欣慰,在这一点上能达到初步的共识,浩风少爷觉得,这是个非常良好的开端。万事开头难,既然头已经开了,那后面就简单了。

楚昔没有说话,因为他无话可说,他要强调的可不是这个人中看,而是不中用。坦白的来说,继承了上官墨言的英挺,林逸臣­精­致的上官浩风,是非常好看的,但是楚昔还是怎么看这个人,怎么不顺眼。就像有时候一见钟情不要理由一般,厌恶也不需要理由。

既然在中看这个点上,已经达到了共识,上官浩风觉得自己有必要向中用这条道路上努力,“楚昔,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不中用呢,本少爷倒三角,黄金比例的身材,你要是不信,我可以脱了衣服给你看,就是那东西的长宽高,也非常符合国际标准,本少爷体力好,耐力好,不会委屈你的。

楚昔的脸­色­­阴­了,山雨欲来风满楼,那微微眯起的眼眸,寒芒四­射­,楚昔“砰”的砸上门,把上官浩风关在了门外。门关上的速度极快,甚至带起了风声,“长宽高都非常符合国际比例。”亏得上官浩风这家伙说的出口。

“楚昔,让我进去,你让我进去啊,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吗?我会被冻死的。”上官浩风扯着嗓子喊。

楚昔本想置之不理,但是想到一会会有服务员小姐上来送餐,要是听到上官浩风的鬼吼就糟糕了,所以楚昔又逼不得已地打开门,一张脸黯沉的吓人。

“老婆,你回心转意了,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上官浩风的眼中满是感动,伸出双臂,企图抱住楚昔。楚昔让开一步,上官浩风扑了个空,双眸似乎有些受伤的看着楚昔。

“住口,谁是你老婆?”楚昔有些忍无可忍地问道。

“在我心中,你就是我老婆。”上官浩风很认真的道。

楚昔伸手掐住上官浩风的脖子,把上官浩风抵在墙上,“想老婆想疯了,也别打我的主意,再有下一次,我拧断你的脖子。”

上官浩风吸了吸鼻子,有些控诉地看着楚昔,哀戚此道:“楚昔,我死了,你上哪去找我这样才貌双全的老公啊?你下的了手吗?”

楚昔掐在上官浩风脖子上的手骤然收紧,不能怪他心狠手辣,实在是这个人自己找死。

这情形就好像一个心地善良的歹徒说,“我不想杀你,你走吧。”但是那个受威胁的人却说,“我活的生不如死,一直不敢自杀,你就成全我吧。”他冷楚昔一向以普度众生为己任,他怎么能不成全他。

上官浩风的眸子陡然睁开,平时慵懒散漫的双眸,划过一丝­精­光,生死一线,他想不到楚昔是真的想下死手,虽然老婆很重要,但是生命更加重要,要是命都没有了,那老婆也肯定是没戏了,孰轻孰重,上官浩风自然分的清楚。

上官浩风在楚昔的笑腰|­茓­上一戳,楚昔手一软,不自觉地一笑,上官浩风伸手一捞,把冷楚昔捞进了怀里,“老婆,你这个样子很危险,不要这样了。”

冷楚昔清朗的眼睛,直­射­上官浩风,“滚。”说出这个字的时候,上官浩风在楚昔的笑|­茓­揉了一把,楚昔脸­色­发白,嘴­唇­哆嗦,脸上是不得已的笑容,眼睛里却满是愤怒的火焰。

宁佳宁

长江后浪推前浪 第十五章 死命追妻

上官浩风把楚昔抱进房间,抬起脚,以一个不是很优雅的动作踢上房门,把楚昔放到床上,楚昔躺在宽大的床上,心中砰砰直跳,尽力维持着平静的表情,这个该死的家伙,不会是想强来吧,冷楚昔想到自己会无力的躺在一个男人身下,像一个女人一样喊救命,就不由自主的寒颤起来。

若论身手,他是不可能和上官浩风比的,楚昔虽然是冷睿言唯一的儿子,但是从小就在沈奕扬的宠溺中长大,冷睿言找了个武术老师,训练没两天,楚昔就跑到沈奕扬面前哭诉冷睿言的斑斑劣迹,又指着胳膊上的淤青,哭的稀里哗啦。结果可想而知,畏惧老婆的冷睿言,被迫放弃对楚昔的训练。

那天的情形是怎么样的来着,冷睿言:“我像他这么小的时候,身上不知道多少伤口,认识的枪械不下百种,他呢,现在看到枪还哭鼻子。”

沈奕扬:“那是你皮粗­肉­厚的不怕折腾,我儿子细皮­肉­­嫩­的能和你比。”

上官墨言因为弟弟幼年失踪的事,耿耿于怀,两个儿子从小开始,接受的就是地狱式的训练,年幼的小浩风,几乎天天都在想,自己到底是不是上官墨言捡来的。

冷楚昔观察着上官浩风的表情,上官浩风挑了挑眉,不明白一贯看自己不顺眼的楚昔,怎么会突然这样专心致志地看着自己,难道楚昔突然发现自己真的很帅。

“你想­干­什么?”楚昔问道,话一出口,楚昔脸­色­不由得红了起来,电视剧里,面对­色­、狼的女主,总是会这么问。

浩风蹲在床前,不明所以地看着楚昔,“你在想什么呢?”浩风有些迷惑地问,楚昔有些难堪地别过脸,他总不能告诉上官浩风,他是在想他会不会被强吧。

浩风看着楚昔的神情,恍然明白了些什么。“你放心,我一定会等到你心甘情愿的,爹地,有教育我不要乱来。”上官墨言是非常以身作则的父亲,想当初,他和林逸臣结婚,那林逸臣也是心甘情愿的,他又没拿刀子逼着林逸臣签字。

楚昔松了一口气,上官浩风皱了皱眉头,“我看着你的表情,怎么有点失望啊!莫非你是希望我霸王硬上弓的?”

小楚昔逼人的目光­射­了过来,上官浩风非常识相的闭了嘴。

“明天我们有吻戏,要不我们今天先排演一遍。”上官浩风建议道。

楚昔恶狠狠地瞪着上官浩风,“你给我闪开一点。”

上官浩风也不气恼,“你害羞了对不对,还是你喜欢我在大庭广众之下吻你。”

楚昔拿起身后的枕头,往上官浩风脸上砸,上官浩风接住枕头,抱在怀里,上官浩风偏着头,脸上的笑容灿烂夺目,甚至带着几分得意,“我觉得你现在这样对我,就好像夫妻之间吵架,再闹小脾气”

小楚昔翻了个白眼,一口气喘不上来,心中要把上官浩风劈成两半,然后在踩踩踩的念头越加强烈起来,楚昔感觉他现在的心情实在是糟糕极了,以前沈奕扬说,像你爹地这样,横行霸道的人,最好不要招惹,沈奕扬不知道最不好招惹,不是爹地那样横行霸道的,而是上官浩风这样死皮赖脸。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的,“人要脸,树要皮,树无皮会死,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是吗?我也这么觉得,老婆给我捏捏脚。”楚昔冷笑着道。说完 楚昔就后悔,普通人听到这句话,多半会觉得羞辱,但是上官浩风是什么人啊?他根本就不是人。不是人的思维方式,可以以人的标准来评价吗?

“遵命。”上官浩风非常爽快地道。上官浩风把想要起身的楚昔。“你放心,我学过足疗的,有我这么个免费的足疗师当你老婆,你有福了。”

楚昔看着上官浩风的脸,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么人就像颗牛皮糖一样,怎么捏扁搓圆的都不怕,照样粘你粘的紧。“你不刚才还叫我老婆,现在认清你自己身份了。”

“怎么叫都成,只要我们两个相亲相爱就好了。”上官浩风含情脉脉地道。小楚昔嘴­唇­哆嗦一下,默不作声地躺了下去。相亲相爱?他要怎么和上官浩风相亲相爱呢!

上官浩风脱掉楚昔的鞋子,捧出楚昔的脚,楚昔有些得意地把脚往浩风脸前伸了伸,脚趾动了动,“怎么样,很香吧。”事实证明,再漂亮的美人,放出来的屁也是臭的,所以楚昔的脚是臭的,也是情有可原的,十全十美的那是妖怪,不是人。

上官浩风皱了皱眉头,“要不你先去洗澡。”

楚昔懒洋洋地躺在床上,和上官浩风交锋到现在,他还是第一次占上风,楚昔的心情非常好。

“我很懒的,我不想洗澡。”

“没关系,我帮你洗澡。”上官浩风非常诚恳地道。

楚昔伸出脚,在上官浩风胸膛上踹了一脚,“滚”帮忙,是揩油吧,想的美。

“好了,不要生气了吗?不洗就不洗”上官浩风有些无奈地道,楚昔的脚生的很漂亮,白玉一般的颜­色­,小巧的脚趾,粉、­色­的指甲,圆润通透。浩风瞅准|­茓­位慢慢XX起来,楚昔闭上眼,享受起来,送上门来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原以为上官浩风是在吹牛,没想到的是上官浩风的手法真的非常好,连日的疯惫似乎真的缓解了些,“你真的学过?”楚昔有些好奇地问。

上官浩风点点头,“我当然学过了,我不骗人的。”

“你一个大少爷,学这个做什么?难道你有志向做按摩师,天天给人家按摩脚底,你可真出息。”小楚昔有些嘲讽此道。

上官浩风抬起头,看着楚昔,“当然不可能,本少爷这么帅,谁能请的起我,楚昔,我可是专门为你学的。”

楚昔挑了挑眉,“我才不信呢?”

上官浩风低下头,脸上的表情,有一股浓重的哀伤,“我对你的心,苍天可鉴,日月可表,你居然不相信,实在是太伤我心了。”

小楚昔闭上眼,由着上官浩风在那边哭号。

好吧,上官浩风的这门手艺,其实是跟着肖默学的,肖默说,学了这门手艺,好歹以后讨老婆的时候,多一门杀手锏,要抓住一个人的心,首先要抓住一个人的脚,有时候,为了讨老婆,要有破釜沉舟的决心,要拉的下面子,摸得开良心,有时候,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就成了。虚竹为什么能讨得到公主,不就是因为他下手快吗?不然人家金枝玉叶的公主能看上他这么个脑袋没毛的和尚,多半是连身孕都有了,典型的先上车,后买票。

享受完上官浩风的按摩,小楚昔施施然地站起身,在上官浩风的注目下走进浴室,上官浩风站在门外,听着浴室里传来的稀里哗啦的水声,刚才不是还说懒吗?这会倒是不懒了。

浩风站在门外,脑中忍不住浮想联翩,刚才要是他的脸皮再厚一点点,进去帮楚昔洗澡就好了。楚昔穿着浴抱走了出来,宽松的浴袍露出两条修长的手臂,笔直的双腿,有一半露在了外面,楚昔是晒不黑的体质,皮肤好的那些代言化妆品的女明星都要羞愧。“你怎么还不走?”

上官浩风有些委屈看着楚昔,“你怎么可以这样,一转眼,就不认人了。”

“这位先生,你是谁啊?我和你很熟吗?”楚昔顺着上官浩风的话道,眉眼间透着几分狡黠。

浩风刷的站起身,“我刚还给你按摩的,你还说这样的话,伤我的心啊!啊!我心口疼了。”

上官浩风捂着小心肝,十分痛苦地道。

楚昔不为所动地站着,“你的演技真烂,这么烂的演技,居然还想在演艺圈混下去,真正的演戏,可是可以以假乱真,比真的还真的。

上官浩风直起身子,“楚昔,你怎么可以这么冷血。”

“我属蛇的。”楚昔道,意思是他本来就是冷血动物。

“你属蛇的,我还是喜欢你,楚昔,我好喜欢你,你怎么样我都喜欢你”上官浩风扑上来抱住楚昔,就着楚昔的脸颊亲了一口,楚昔悴不及防地被亲个正着。

“你。”楚昔恶狠狠地瞪着上官浩风,“出去!”楚昔的脸上没有了那种漫不经心的嘲讽讥诮,语气冷的像冰碴子,上官浩风笔直地站着,“亲一口有什么关系,每天我本来就有吻戏。”

上官浩风不说还好,一说,楚昔更是火冒三文,看着上官浩风眼神,像是要把这个人生吞活剥。

楚昔也不说话了,伸出手,就吧上官浩风往外推,浩风也不阻拦,被楚昔推的倒退了两步,楚昔身上松松垮垮的浴衣,因为过大的动作,露出一大片雪白。

上官浩风抑制不住地膘了一眼,楚昔羞愤愈加,使出全身的力气,把上官浩风往外推。

上官浩风往后退了一步,楚昔没料到他会退,收不住力气,直接朝上官浩风扑了过去,上官浩风很有绅士风度地接住楚昔,“你小心一点,不要总是这么毛毛躁躁的。”

楚昔冷冷地看着上官浩风,似乎是想剥下那人脸上的一张面具,半晌之后,楚昔,沉默地扭过身,走进房间,把上官浩风留在了门外。

上官浩风看着空了的手,有点小小的失望,从门外打地铺,到睡客厅睡沙发,虽然算不上从量变到质变,但是也算是很大的量变了,继续努力……

宁佳宁

长江后浪推前浪 第十六章 婚礼

楚昔和浩风是一起到的剧场,金导看着两人的下车,脸上露出有些了然笑容。

楚昔看着那了然的笑容,眼里满是讥诮,心中满是怒火,他的身份是保密,别人大概都当自己攀上了上官浩风这么根高枝了吧,他为什么要一时心软,答应让上官浩风搭顺风车,下一次,就算上官浩风真的用苦­肉­计走过来,他也不会施以援手。

上官浩风脸上的黑眼圈,没有因为睡了一天的沙发而有所好转,反而有持续加重的倾向,金导拍了拍上官浩风的肩膀,“年轻,果然是有资本。”上官浩风欲哭无泪,他的黑眼圈不是辛勤耕耘的结果,而是失眠出来的。为了老婆,他容易吗?

在其他人羡慕的眼神中,独自体会独守沙发的苦涩,上官浩风把心酸咽进肚子里,强迫自己打起­精­神。

今天这场戏,是上官浩风期待良久的,终于知道云焕是无辜的韩星,和云焕的关系渐渐缓和,两人不打不相识,开始成为相互敬重的朋友,采花贼专挑将要新年动手,城东离家的千金,离雪将要出家,为了揪出采花贼,云焕和韩星同离氏父女谈妥条件,由云焕充当新年,韩星充当新郎引蛇出洞。

想到要和楚昔拜堂,上官浩风心情就有点紧张,他浩风少爷,一不跪天,二不跪地,三不跪父母,今天为了这一场戏,居然要去跪一个群众演员,这多少让上官浩风有点纠结。不过想到是和楚昔一起拜堂才跪的,浩风少爷又平衡了,为了老婆,跪一跪,算的了什么?爹地,还为了爸爸去扮女人呢!天大地大,老婆最大……为了老婆,要能忍别人所不能忍,上官家的良好传统摆在那里,他不是第一个,也应该不是最后一个。

“什么用替身?”金导有些不敢置信的问,别人说这话,他不会觉得什么,可这话是楚昔说的啊。

在一遍浮想联翩的浩风,还没从种种臆想中回过神来,只觉耳边一阵惊雷咋响,眼前金星直冒,心情一下子从云端掉到地上,上官浩风疾步走了过去。

“为什么要用替身?”楚昔的敬业­精­神,一向非常良好,即使是高难度的打戏,他也很少用替身,这一场简简单单的戏,居然要用替身了。“反正盖个盖头,什么都看不见,换个谁都好。”

“不好。”上官浩风有些恼羞成怒地道,上官浩风紧紧握着拳头,“和我拜堂,有这么难为你吗?”

楚昔看着上官浩风受伤的眼神,心没有来由的刺痛了一下,那一瞬间,他有点不忍。“不关你的事,我是受不了向一个陌生人下跪。”要说完全对上官浩风没有芥蒂,也是不可能,那么个对自己别有心思的在旁边,楚昔,有点不舒服。

“楚昔,盖个盖头也不很不一样的,你这身段这么好,就算看不见脸也很养眼的,随便拉一个,怎么可能比得上你。”上官浩风劝道。

“导演,那个演离父的群众演员今天来不了了。”一边的一个负责人跑过来道。

上官浩风有些郁闷地站着,他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跪个陌生人了,结果那个人却来不了了,估计是怕折寿吧,浩风面无表情地站在一边,楚昔有点犹豫不定。

“沈先生,您来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沈奕扬如沐春风的一笑,应了声“是啊!”明明是平淡的语调,但是听在耳里,却也让人不由自主的沉迷,沈奕扬慢吞吞地走了进来,早年因为脚上的伤,不便疾跑,沈奕扬走起路来总是像蚂蚁在爬,即使现在脚伤好了,沈奕扬依旧改不了,散漫的­性­子。

岁月并没有沈奕扬脸上留下太多的刻痕,年近五十的沈奕扬,依旧艳光四­射­,魅力逼人。一个动作,一个微笑,都牵动人心。

沈奕扬和楚昔一比,少了几分冷厉,多了几分妖娆,更多了几分岁月积淀下的韵致,楚昔的风华正茂,两人站在一起,谁也压不下谁的风华。金导看见沈奕扬的第一眼起,就开始为这个人惋惜,这人要是年轻个二十年遇到自己,现在已经红透半边天了。

“爹地。”楚昔有些兴奋地朝着沈奕扬走了过去,“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啊!”沈奕扬揉了揉小楚昔的脸,“哎呀,一定是工作太辛苦了,都瘦了,回家要好好补补。”沈奕扬有些心疼地道。

楚昔和沈奕扬的关系很好,他从小就是在沈奕扬的关爱长大的,沈奕扬因为幼年没有受到多少父母的关爱,就想把所有自己没有得到的关爱都给楚昔,从小开始,沈奕扬就给了楚昔,一切他想要,而没有得到的一切,楚昔是真正泡在蜜罐里长大的。

“沈先生。”金导看着沈奕扬,脑海中闪过一个主意,“沈先生,能麻烦你友情出演下一个角­色­吗?”

沈奕扬眼前一亮,他就说,他这么个天生的演员,怎么可能没有人欣赏,要不是被冷睿言这么个混蛋耽误了青春,他现在早就是人见人爱的大明星了。“好啊!您真有眼光,我演技很好的,看我儿子就知道了,他是我教出来的。”沈奕扬完全不知羞的道。

“有没有床戏啊!我什么戏都能演。”沈奕扬殷切地问道,说完,还露出一个魅惑的表情,场中定力不够的女演员,被迷的晕头转向。

金导有些傻眼,他本来只是抱着一点点希望试一试,却没想到沈奕扬这么配合,金导反而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楚昔身份不详,但是看他出入的架势就知道,家世必定不俗,沈奕扬应该是不会差钱的。

楚昔不由自主的寒颤了一下,“爹地,你低调一点,爸爸知道会生气的。”楚昔低声道。

“我怕他比”沈奕扬双目一瞪,高高的仰起头,“他不敢惹我的,你放心了。”沈奕扬很是自信的道。

“爹地,爸爸不惹你,是心疼你,爸爸的脾气你也是知道,您别挑战他的极限啊!”楚昔扯扯沈奕扬的衣袖道,老虎虽然被驯养了,看的和猫一样可爱,可还是老虎,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把獠牙露出来了。

沈奕扬的脸­色­白了一下,冷睿言当年的那些手段,忘掉是不可能的,它已经烙进了血­肉­,一碰及便是遍体鳞伤,沈奕扬有些委屈地看着小楚昔,“儿子,你爹地我难得这么潇洒一回,你怎么尽知道拆我的台呢?”

“爹地,我对不起你。”楚昔非常虔诚地认错。

“乖儿子,你爹地命苦啊!”沈奕扬哀叹地道,事情走到这一步,他早已不怒,可要说完全没有芥蒂那是不可能的。他和冷睿言都在小心翼翼地维持表面的幸福生活。

金导有些奇怪地看着两人,沈奕扬和冷楚昔一看就是父子,但是冷楚昔却没有和沈奕扬姓。“咳咳”金导有些尴尬地咳出声,“不是床戏,就是给楚昔和浩风当一下剧中的父亲,接一下两人的敬茶。”

“他们戏里要结婚啊?”沈奕扬有些惊奇地问道,古代有这么开明。

“是啊!”金导硬着头皮道。“不过是假的。”

沈奕扬“哦”了一声,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上官浩风,“楚昔,这人长的倒是人模人样的,就是怕有什么前科。”

“沈叔叔,你怎么能怀疑我呢?我家世代忠良,什么前科都没有。”上官浩风十分真诚地道,脸上带着点被冤枉了的委屈。

上官浩风不说这一句还好,一说这一句,沈奕扬就觉得这人似乎有点靠不住,而且因为上官浩风说的太过真诚,沈奕扬越加觉得这个人靠不住。

上官家世代忠良,没有前科,那世界上还有罪犯吗?往上数三代,这家人都在混黑道。沈奕扬­干­­干­地笑着,笑的上官浩风头皮发麻,话出口,上官浩风也有些羞涩了,上官少爷终于意识到,自己把牛皮吹过头了。这个时候,不能自打嘴巴,上官浩风只能陪着沈奕扬笑。

不管如何沈奕扬还是笑容满面的接了金导给的角­色­,把发­色­一换,胡子一粘,妆一化,沈奕扬就有些后悔了,他答应友情出演一个角­色­,是想一个镜头电死万千影迷的,他现在这个样子,形象全毁,老气横秋,白白毁了形象。

沈奕扬有些郁闷地换上戏服,看着小楚昔盖上红盖头,沈奕扬又有些心理平衡了,为了演戏,牺牲形象的又不是他一个,因为拍摄的是一大户人家的婚礼,现场的道具非常齐备,锣鼓喧天,觥筹交错,旁边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媒婆,脸上的笑容,有些夸张。

楚昔头上戴着大大的凤冠,上官浩风显然有点意气风发,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本以为没机会了,谁知道沈奕扬赶巧来探班,楚昔没了借口,只好答应拜堂。拜的是自己的岳父,上官浩风心里最后的一点不甘愿也没有,生活阳光灿烂。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

当初上官墨语和陈颖的婚礼,就是浩风一手筹划的,筹划婚礼的时候,他就在想自己将来的婚礼回事什么样,万众瞩目,他们回事人人欣羡的一对,他会给自己老婆最好的。那是他想送给楚昔的婚礼,但是享受的人却是陈颖,更好笑的是二叔还让人给抢走了。

秋子球

长江后浪推前浪 第十七章 你来我往

因为昨天的拍摄有点不顺,所以进度有些耽误了,上官浩风期待的吻戏,也就没有开始拍摄,这一耽误,上官少爷,昨天晚上就辗转反侧,彻夜难眠,耿耿于怀,艰难的熬过了一整晚,熬出了两个更深的黑眼圈后,终于盼来了黎明。什么叫度日如年,上官少爷有了深刻的体会。

上官浩风看着剧本,剧本上的大体情节是云焕和韩星闹了矛盾,然后两个人就吵了起来,吵着吵着两个人就打了起来,云焕一脚踩空在推搡中摔下了土坡,韩星去拉云焕,两个人就一起滚了下去,最后停下来的时候,就意外的亲上了。

这情节要是放在电视里播出来,上官浩风多半要说一句“无聊”。要是心情不爽多半还要加一句“狗血”。

但是如果是由他和楚昔来演呢?他就觉得这作者是个天才。所以,情节这种东西还是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的。上官浩风在心里把那个编剧狠狠地夸了一顿,认定了那人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绝世天才,要是有空,上官少爷还想去请那人坐下来吃顿饭,表达一下上官少爷的仰慕之情。

其实,总的来说,这个情节还是很新的,毕竟以前的电视里,滚着滚着亲的是一男一女,他和楚昔可是两个男人。虽然都是两个人,但是这是有本质的差别。一男一女那是言情,两个男的就是耽美了。

“各就各位,开始。”

楚昔脚步一退,顺着土坡滑下去,上官浩风伸手一拉,把楚昔抱了个满怀,两个人滚了下去,也许是滚的太快了,上官浩风死活没找到机会亲。等滚停下来,浩风终于找到机会去亲的时候,楚昔偏头避过了。上官浩风有些失望地看着楚昔。

“咔”金导道。

楚昔不看上官浩风,拳头握的紧紧的,这什么破编剧,这种八百年前就没人看的情节,也拿出来写。楚昔闭上眼,要是早知道,剧本里有这种情节,打死他也不会接这部戏。

看楚昔的态度,上官浩风也知道,这一出戏怕是不怎么好拍了。

“你心跳的好快。”上官浩风在楚昔耳边低声说了一句。楚昔脸­色­有些发红,狠狠瞪了上官浩风一眼,这家伙怕是一句想吻想了很久了,他想不代表他也要奉陪啊!

“等你心不跳的时候,我的心跳会慢下来的。”楚昔冷冷地回道。

“你是要让心跳慢下来,陪我去死吗?”上官浩风略有些感动的道,但是还是坚决地道,“不,如果我死了,我希望你好好的活下去,而不是陪我去死。”

楚昔抬起头,“不,你放心,你死了,我去放鞭炮,绝对不会为你去死,我的命可是很宝贵的。”

“放鞭炮就算了,你可以烧点照片给我,我想到另一个世界仍然可以看到你,你还可以烧点钱给我,我这个人富惯了,受不了穷,你多烧点给我,我也可以好去阎王府上下打点一下,等你下来,我会罩着你的。”上官浩风一本正经地看着楚昔,目光满是柔情,楚昔抿着­唇­,眼神有些可怖,这个人就算死了,都不愿意放过自己。

“准备,开始。”

一个好的演员,无论在什么时候,处于什么样的环境中,都能在听到开机声后,把状态调整到最佳,完全的融入角­色­。楚昔没演示脸上的厌恶,这一出韩星和云焕闹矛盾,他刚好不用转换表情,事实上这个时候,让他转换表情,还真是不太容易,浩风抱着楚昔再次滚下去。

两个人­唇­要相触的时候,楚昔再次避开了,楚昔有些无奈的发现,在上官浩风碧蓝眼眸的注视下,他无法毫无芥蒂的接受这个吻。

知道楚昔有心结,金导也不敢发作,毕竟上官浩风也是投资方,而且还是最大的投资方,他明显是冲着楚昔来的,就算不看楚昔的面子,他也要看上官浩风的面子。“原地休息,你们两个好好琢磨一下,怎么拍的自然一点。”

上官浩风双臂交叉,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我的初吻很好的,你不用躲。”

“上官少爷,你亲过很多人吗?”楚昔板着脸问道,问题出口,楚昔才发现这个问题貌似有吃醋的嫌疑。

“没有啊!我的初吻,可是要留给你的呢!”上官浩风立刻开口表忠心。

楚昔冷笑,心里却是有些不明所以的高兴,“我真荣幸,你一个连点实践经验的人,也敢说技术很好,你也不怕牛皮吹破了,把自己伤着。”

上官浩风摊手,有点无奈和委屈地道:“老婆,我对你忠贞不二,你不给我实践机会,我有什么办法,但是你放心,我看过很多示教片,什么样的吻法我都懂,有机会,我们可以一一实践。”上官墨言在两兄弟八岁的时候,就教导两人去看AV,耳濡目染的两兄弟,自然是受了不少的熏陶。

“纸上谈兵,亏得你说得出口。”楚昔讥嘲道。

上官浩风豪爽地道:“没吃过猪­肉­,总还见过猪跑,本少爷是无师自通的神通,你不用担心。”

楚昔冷冷地撇过脸,­精­致的侧脸,也高贵迷人。“楚昔,你为什么要躲?”

“因为我受不了。”楚昔解释道。“我受不了被男人亲,你明不明白?”

上官浩风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无可奈何,“楚昔,就算你不好意思,也不用说这种谎啊!”

“什么谎?”楚昔有些迷惑地问。

“你其实不是讨厌被我亲,只是希望我抱着你多滚几遍。”上官浩风撇过头,脸上的笑容有几分狡黠,“你要是喜欢我抱着你滚,你可以和我说啊!我抱着你滚到东,滚到西,滚到南,滚到北,滚到左,滚到右,只要你说,都是没有问题的。”

楚昔的脸­色­刷的一变,他一向沉稳淡定,但是遇到上官浩风这种货­色­,饶是楚昔的修养再好,也有些受不了了。“上官浩风,你无耻。”

“你现在才知道。”上官浩风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楚昔被那笑容气的浑身发颤。

“开始”正在这时,开机声响了起来。

两个人现在的状态,很适合推搡,浩风抱着楚昔滚了几圈,终于如愿以偿地亲了上去,两双眼睛都有些意外地睁的大大的……知道过关了,楚昔松了一口气,上官浩风有些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早知道就应该多亲两口,上官浩风有些遗憾地想。这种机会可不是经常有的。

楚昔和浩风拍的戏——乱世英雄,是边拍边播的,这部戏投资大,宣传广,又有楚昔这么个当红明星出演,再加上英俊的上官浩风,一开播,就引起了无数粉丝的追捧。

宣传片中楚昔一身红衣随风飞舞,那潇洒妖冶的姿态,瞬间虏获了无数人的心。

“好了,你儿子你从小看到现在还没看腻吗?用得着现在还整这些个电视机看。”冷睿言从背后环住沈奕扬,有些吃醋地道。沈奕扬仰起头,和冷睿言对视。“我儿子国­色­天香,怎么看都看不腻,你以为他是你啊。”

冷睿言黑线,沈奕扬的意思,自己很容易看腻了,冷睿言赔笑道:“好了,我知道咱们儿子长的养眼,你爱看就看吧。”

“公司的事处理完了?”沈奕扬问道,冷氏虽然很稳定,冷睿言步入中年,没有了开拓事业蓝图的雄心,但是事情还是很多的。

冷睿言有些为难地捏了捏鼻梁。“事情是处理不完的,忙里偷闲罢了。”冷睿言的脸­色­变得有些沉重起来,“小扬,有件事,我们应该谈谈。”

见冷睿言脸­色­凝重,沈奕扬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思。

冷睿言坐到沈奕扬身边,“小扬,楚昔使我们唯一的儿子,我将来的一切都是他的,商场上的事,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他从小到大没有受过什么苦,进了演艺圈,由我的人暗中保护着,也没看到多少人­性­的­阴­暗面,我担心他将来……”

沈奕扬低下头,脸上有几分苦涩和叹息,“我知道,是我宠出来的,可是我,只是不希望,他过的和我一样……”俗话说,富不过三代,沈奕扬也知道自己的教育方式似乎有点问题,但是他看不得儿子受伤。

冷睿言把沈奕扬搂进怀里,“不怪你,是我的错,如果当初……”

“不是说好不提了吗?”沈奕扬有些难堪地道,当年的事,现在讨论孰是孰非,似乎已经太迟了,“我只是想要给他一切,我想要,而没有得到的,一切听到有人说,慈母多败儿,我还以为慈父就不要紧了……”沈奕扬有些半开玩笑地道。

“小扬,你知道,冷家坐到这个地步,朋友有,敌人也有,墙倒众人推,我收不了手,楚昔也不行,如果不想他将来被生吞活剥,就只有让他学会成长。”楚昔也是冷睿言的儿子,如果可以选择,冷睿言也希望他可以无忧无虑的活下去,可是,楚昔也是冷家人,他有他应该担负起的责任。

秋子球

长江后浪推前浪 第十八章 追寻

沈奕扬靠在冷睿言的怀里,电视机依旧乐此不疲地播着,播出的正好是韩星和云焕替嫁的一段,沈奕扬心头的忧虑一下子被抛到九霄云外,眼里只有那个粘着花白胡子的自己,沈奕扬略有些兴奋地拉着冷睿言的手,“看这一段,我演的,我的演技怎么样,不比咱们儿子差吧,我儿子也是我教出来的。”

冷睿言有些纠结地看着沈奕扬,沈奕扬没多少戏份,横竖也就十几分钟,而这十几分,镜头突出的还是韩星和云焕这两个角­色­,他是没看出什么演技。

“演的挺好的,有巨星的风范。”老婆都开口了,他是不可能云拆沈奕扬的台的,不然沈奕扬的吐沫星子能把他淹死,踩过几次地雷,他不可能再去找虐。

“是吧,我也觉得我演的很好,你看看,虽然那些个化妆师,把我化成那副德­性­,但是人家天生丽质,这是他们没办法改变的,要不是被你耽误了,我现在说不定已经是影帝了。”沈奕扬得意地道,满眼都是自我陶醉的小星星。

“敢情,你守在电视前面这么久,不是为了看咱们儿子,而是为了看你自己啊!”冷睿言有些无奈地道。

沈奕扬点点头,“是啊!我第一次上电视啊!你看我演的是不是特有风度。”

“是啊!楚昔的风头都给你盖过去了。”冷睿言言不由衷地道。沈奕扬是很漂亮没错,但是化妆师的手段又不是盖的,沈奕扬出演的是个小老头,配角到不能再配角的人物,没必要让他抢主角的风头。

沈奕扬兴致勃勃在冷睿言的脸颊上重重的亲了一口,冷睿言有些受宠若惊,感动的心砰砰跳,虽然两人这些年处的不错,但是沈奕扬很少如此主动,一时间,冷睿言感慨万千,看来有时撒一些无关紧要的小谎,讨好一下老婆是非常必要的。

“虽然你说的不是心里话,但是我爱听。”沈奕扬靠在冷睿言怀里,冷睿言小心翼翼地抱着沈奕扬,沈奕扬嘟囔着:“我总算明白,为什么人都喜欢听好话了。”

“我说的就是实话,你演的很有气势。”冷睿言道。“小扬,你这么漂亮,就算扮丑了一点,还是可以秒杀一大片。”

沈奕扬挥挥手,捧着自己的脸,“我都一大把年纪,都老了,哪能和咱们儿子比啊,我也就是过过戏瘾。”沈奕扬托着腮帮子,看着电视里的云焕和韩星,“我有问导演,有没有床戏,不过很可惜,没有……真是的,人家本来还打算试试呢!你知道这个戏,很考验功夫的”沈奕扬似乎有些遗憾地道。

冷睿言抱着沈奕扬的手微微抖了一下,还好是没有,要有的话,他一定不会放过那个编剧和导演的,没关系,晚上我陪你演个够,冷睿言在心中暗想,但是没有说出来。

“我跟你说,我一演,儿子和上官家那个叫浩风的兔崽子就给我跪下了,我是不是很厉害。”沈奕扬指着屏幕中的自己,十分自豪地问冷睿言。

虽然心里想的是,那是剧情需要,但是冷睿言说出来的却是,“是啊!谁较你这么有风范,他们不跪你,跪谁啊?”

“我一直在想,我会不会折寿,我本来就福薄,不会让他们这么一跪,就折了阳寿吧,你知道上官家的兔崽子,不是个好惹的货­色­。”沈奕扬有些忧虑地道。冷睿言心口一疼,虽然好吃好喝的养了二十多年,但是有些旧疾,还是不能完全根治,四十岁过后,有些疾病还有复发的预兆,沈奕扬要是疼了,会一个人躲起来。冷睿言心疼的快要死掉了,也只能假装不知情,小扬,怕他内疚,他不敢辜负他的心意。

冷睿言凑上前,“怎么会,他们两个小辈,跪你是应该的,你一定会长命百岁。”要是你去了,我就陪着你去,总不会叫你一个人孤孤单单,冷睿言在心里默默地加了一句。

沈奕扬有些迷惘地转过头看冷睿言,“睿言,你拍马屁,拍的这么顺溜,是不是常做这种事啊!你知道,拍马屁是不对的,你要想成功,还是要靠真才实学。”沈奕扬语重心长地道,说罢挑了挑自己的发丝,露出一个勾魂摄魄的笑容。

本来沈奕扬在冷睿言怀里,冷睿言就感觉有些意乱情迷,更别说沈奕扬现在故意撩拨他。

“拍马屁,”冷睿言不屑地冷哼一声,“向来只有别人拍我马屁,我犯的着去讨好别人吗?”冷睿言有些嚣张地道。

沈奕扬眨了眨眼,意识到,自己无意识的话,似乎伤害了冷睿言幼小的心灵,呃,不对,冷睿言早已经不幼小,他伤害了冷睿言脆弱的心灵。他怎么忘了,这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有一颗比林黛玉还脆弱的心灵。

“对,对,对,你犯不着拍别人马屁,整个公司就你最大,别人都要讨好你,你用不着去讨好别人,我说错话了,别人拍你马屁拍多了,你就潜移默化的学会了。”沈奕扬忙不迭地点头。“不过。”沈奕扬话锋一转,“睿言,你好的不学,竟学这些个没用的东西做什么?”

沈奕扬有此恼羞成怒地打横抱起沈奕扬,沈奕扬有些迷惘地看着冷睿言,看到冷睿言眼神中的锋芒,心咯噔一颤,勉强的笑了笑,“你要做什么,现在是白天。”

“你不是说要成功还是看真才实学吗?本少爷,现在就让你看看我没有真才实学,你可以好好检验一下,本少爷表里如一,里面的东西,持久耐用,童叟无欺,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冷睿言­阴­测测地道。

沈奕扬被冷睿言富有深意的目光看的头皮发麻,只能­干­巴巴地道:“不用了,我知道你很有真才实学,用不着检验,我相信你了。”开玩笑,每天都被折腾几次,他能不相信吗?

冷睿言很谦虚地道,“那怎么行呢?我一向是不忍心欺骗顾客的,一定让顾客满意。”

沈奕扬脸­色­通红,看着冷睿言的表情,带着一点点的愠怒和羞涩,冷睿言抱起沈奕扬径直往卧室走去,下定决心,要让沈奕扬了解到,自己的真才实学。

“够了没有?”被折腾的手指都动不了的沈奕扬低咒了一句。

“不够。”冷睿言趴在沈奕扬身上,手指与沈奕扬的手交错,“一辈子都不够。”

“我和你说,上官浩风,其实凑合着还可以了,要是上官浩风嫁给楚昔,做咱们儿媳­妇­,那不就等于找个免费劳工,帮你打理公司吗?这样楚昔也不用学那些东西了。”沈奕扬突发奇想地道。

冷睿言­干­­干­的笑了笑,“也许吧。”沈奕扬当初是上官墨言命人救的,沈奕扬对上官家人的印象都不错,但是冷睿言不一样,他和上官墨言交手过多次,知道,上官墨言那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渣货,有其父必有其子,估计上官墨言的儿子也不是什么好货。更何况,那个上官浩风还是那个庸医的徒弟。

上官浩风会屈于人下?冷睿言不是轻视自己的儿子,而是上官家的人实在都太难缠了,当年上官绝看上墨遥,墨遥不同意,他是怎么做的?逼的墨家破产,墨氏不得已把墨遥送去抵债。墨遥不从,就打,逃跑了再抓回来,甚至故意放跑了,再抓回来。

那个家族,为达目地不择手段,能不招惹,就不要招惹。上官浩天已经接手了上官家暗部,上官浩然已经开始掌控路易家族,上官浩风估计会接手上官家明面上的生意,谁也无法阻挡上官家的声势了。

上官浩风坐在电脑面前,这三天他兼并了三个对上官家有企图的公司,演戏,毕竟不是他生活的全部,上官浩风捂着脸,即使他能维持着笑容,也骗不了自己。在光芒四­射­的楚昔面前,他总是感到有些自卑,那种求而不得的绝望,时时缠绕着他。

他可以面对如狼似虎的竞争对手,却面对不了楚昔冷漠的眼神,也许是他还不够坚强,不够勇敢去承受这一切。他只是爱上了一个人,用尽全部的感情去爱,他不想理会,那个被他所爱的人是不是需要这份爱,也许爱是自私的吧。

上官浩风用手捂住脸,不想露出沮丧的模样,他是上官家的人,他要支撑起一片天空,他没有资格自怨自艾。上官浩风握紧拳头,没有人知道,当他亲上小楚昔的时候,有多么感动。他当是甚至有种要落泪的冲动……

但是想到楚昔冷漠的态度,上官浩风的喜悦之情,烟消云散,没有人知道,这场戏是他特意交代编剧加的。浩风翻着剧本,这场戏,已经快要接近尾声了,乱世英豪开播以来,赚尽票房,楚昔的演绎事业再上高峰,上官浩风也成为了炙手可热的演员,演完这部戏后,他该何去何从,继续缠着他吗?浩风有些绝望地撑着头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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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江后浪推前浪 第十九章 病危

今天是最后一幕戏,但是楚昔却是有些不在状态,脸上的表情总是有点状况外,还不时的忘词,NG了好多次,最后金导的脸­色­也变了,弄的在场的人看楚昔的表情都有些古怪。

“怎么了吗?”上官浩风有些忧虑地问,楚昔的脸­色­有些发白,有种摇摇欲坠的感觉。

“没什么,只是有种不好的预感。”楚昔抱紧自己的身子,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包围着他,仿佛是生命中最美好的东西,将要远去。

“不要乱想,不会有事的。”上官浩风安慰道。

楚昔勉强笑了笑,心中不祥的预感愈加明显,但是仍然勉强着自己打起­精­神。

乱世英豪的最后,韩星和云焕抛弃了各自的身份,隐退江湖,两人牵着马,浪迹天涯,一望无际的草原,落日黄昏,两人的身影在夕阳下被无限拉长。

如果可以,上官浩风希望这虚幻的电视,会变为真实,那他可以牵着那个人的手,一生一世。

在一片掌声中,终于结束了拍摄,后期的制作用不着他们担忧。楚昔不住的望着人群,仍然没有看到沈奕扬的身影,以往要是一部戏结束,沈奕扬一定会来接他好好吃一顿的,好好犒赏他一下。

楚昔掏出手机,有些颤抖的按下键,“少爷,沈先生住院了。”

楚昔手中的手机砰的掉落在地上,果然出事了吗?上官浩风有些恐慌地看着楚昔,楚昔的脸­色­实在是太难看了,让浩风有些惊惧,“怎么了吗?”

“爹地,出事了。”楚昔有些颤抖地开口,整个人都是软的,他其实早就知道了,爹地当年九死一生,能活下来是万幸,就算这几年一直照顾的好好的,也抵不住那时时刻刻缠绕着他的病痛。

楚昔有些惶恐的抱着自己,如果爹地出事了,他该怎么办?

“也许,事情还没有那么遭,你放松点。”浩风低声道,楚昔的脸­色­太可怕了,脸上血­色­褪尽,整个人都好像易碎的琉璃。上官浩风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楚昔和浩风赶到医院的时候,沈奕扬正在急救,冷睿言的衣服有些凌乱,头发乱糟糟的,一点都没有了平时的形象。

从病房里走出来的肖默,脸­色­异常的凝重,冷睿言看着肖默的眼神满是恐惧,“他怎么样了。”冷睿言的声音­干­涩沙哑,眼睛红红的。

肖默感到了自己的无力,他只是个医生,他不是个神,沈奕扬的身体,受创太严重,累积的病症太多,能活到现在是万幸。“还有大概一个月。”

冷睿言有些绝望的抓着头发,脸上的苦痛让人不忍去看,那绝望就像藤蔓,一层层的缠绕住心脏,或许是幸福的太久,都让他忘记了这幸福都是他自己偷来的,他无法去埋怨肖默医术不­精­,因为小扬会这样,都是他一手造成的。二十年,他和小扬,在抛弃前嫌后,朝夕相处了二十多个年头,老天已经是厚待他这样的罪人了,可是,他要怎么在以后失去那个人的日子里活下去。

为什么要死的人不是我,冷睿言在心中一遍一遍的问着,做错事的他啊!为什么要报复在小扬身上。冷睿言感觉很疼,疼的心都抽了……若然要报应,可不可以都冲着他来。

“还有大概一个月。”当这句话从肖默的口中说出来的时候,楚昔本就酸软的身体,有种栽倒在地的感觉。他其实早有预感,但是不愿去想,他的爹地,那个笑的无比妖娆,总是活泼开朗的人,怎么会死,也许他只是在梦,明天梦醒了,一切都会过去,一切都会好起来。爹地怎么会死,他总是那么乐观,那么漂亮,那么淘气,那么喜欢捉弄人……

楚昔躺在床上,目光空空的看着顶上的天花板,那种平静,让上官浩风不由自主的恐慌。

楚昔张开嘴,眼神有些空茫,心无处着落的感觉,让他急欲说些什么。“其实,生老病死是常事,爹地,虽然不说,但是我知道,他其实活的很痛苦,他总是背着我们吃止痛药,总是一个人关在门里忍着痛,爹地和爸爸说,他太懒了,不如呆在家里当米虫,其实,他是怕在人前露出痛苦的模样……”楚昔顿了顿,似乎陷入了悠远的回忆,上官浩风感觉到了自己的无能,他爱的人,那么痛苦,但是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其实,得到了爸爸全部的爱,爹地,他也没什么遗憾了,对不对。”楚昔慢慢地说着,眼泪不知不觉地顺着眼眶滑落下来。

“楚昔,楚昔。”上官浩风半抱着楚昔,一声一声地唤着。

冷楚昔直挺挺的躺着,他其实还只是个骄纵的孩子,他活在没有纷争,没有忧虑的世界里,他想要什么,别人都会给他,他是天之骄子,在爸爸和爹地无微不至的关爱中长大,他还没有能力去承受如此残酷的事实。

“楚昔,我会陪着你。”上官浩风揽着楚昔,喃喃地道。楚昔微微发着抖,在上官浩风身边沉沉入睡。

有人说,病来如山倒,原本如鲜花般的人,急速的枯萎了,沈奕扬看着窗外的阳光,看着自己依旧纤细,却失了血­色­的手,终于意识到他快要走了,他已经死过两次了,他以为他已经习惯了,但是他发现他很怕,他不忍心啊!他要是死了,冷睿言会怎么样,楚昔会怎么样。

见沈奕扬睁开眼,冷睿言收起伤心的表情,轻声问,“你醒了,饿了吗?”冷睿言的语气很温和,好像生怕自己的语气重一点,沈奕扬就会变成烟雾消失似的。

沈奕扬摇了摇头,“我不饿。”他其实很恐惧死亡,有人说,越是有钱的人,越是怕死,其实应该是越是幸福的人,越是怕死,他好不容易才幸福的,实在有点舍不得放手。

“你哭了。”沈奕扬的手指顺着冷睿言的眼眶轻轻划过,冷睿言斜瞥过脸,勉强抑制住要落泪的冲动,“眼里进沙子了。”

“你找的理由好老套。”沈奕扬半开玩笑道,冷睿言低下头,他笑不出来。

楚昔站在站外,看着里面的两个人,那是爹地和爸爸两个人的空间,没有其他人Сhā足的空间,即使是他们的儿子。“我有没有变丑啊!”沈奕扬有些忧虑地问。

“没有,你还是一样漂亮。”冷睿言不假思索地道,古人说,一夜白头,沈奕扬也好似在一夕间衰老,但是在冷睿言的眼里,沈奕扬依旧是最美的一个。

沈奕扬靠着墙,“老了,还说什么漂亮啊!”沈奕扬伸出手,碰了碰冷睿言的脸,“其实,我一直不愿意告诉,但是心里还是承认的,睿言,你还是很帅,很有男人味,你要是走出去,还是有很多美人愿意嫁给你。”

可是他们都不是你,冷睿言微微低着头,“我很帅,我一直都知道,用不着你说。”

两个人相对无言,过了那么多年,谁欠谁,不必说,也说不清。“我还能活多久?”沈奕扬问道。

“一个月。”当这三个字说出来的时候,冷睿言感觉自己整个人都空了。

“一个月啊?”沈奕扬喃喃地重复了一遍,“睿言,你知道吗?其实我很知足,我没想过,可以和你快快乐乐的过那么久。”沈奕扬伸手去抓冷睿言的手。“如果我死了,你去给楚昔找个后母,继续快快乐乐的活下去,好吗?”

冷睿言摇摇了头,“不好,我做不到。”、

沈奕扬看着冷睿言憔悴,有种人这个人才是稍有不过一个朋的人错觉,“我还以为将死的一切要求,都会被满足的呢!”楚昔有些失望地道。

“小扬,我做不到,我不想骗你。”冷睿言靠在楚昔身上,高大的男子,此刻脆弱的像个孩子。

沈奕扬看着冷睿言,脑海中闪过一个糟糕的猜测,“楚昔呢?我想见见他。”

原本坐在外面的楚昔和浩风闻声走了进来,沈奕扬看看两人,眼珠不住地转动着,“浩风,我要是把楚昔托付给你,你可以好好照顾他吗?”

楚昔一愣,眼眸睁大,有些迟疑地唤了一声,“爹地。”

沈奕扬淡淡的一笑,单只眼睛眨了眨,“我这个儿子虽然脾气差了点,但是还是有优点的,至少长的够漂亮。”

上官浩风很认真地点头,脸上没有了那种轻佻,“我会好好对他。”

楚昔看着沈奕扬,嘴角抽动了一下,沈奕扬的­精­神状态很好,一点都看不出来是要……也许是回光返照吧。小楚昔有些无奈地看着沈奕扬,都这个时候,爹地,还在考虑这种乱七八糟的事,他儿子是什么滞销产品吗?让他这么迫不及待的推销出去。

“爹地,我会自己照顾自己的。”楚昔抬起头,信誓旦旦地道。

沈奕扬有些慈爱地看着小楚昔,“不要这么逞强,两个人撑,总比一个人要好。”上官家的人虽然霸道了点,但是至少够专一,上官浩风虽然看似无害,但是难保在彻底失去希望之后,有恼羞成怒的可能。

小楚昔沉默,这个时候,他不想和沈奕扬争,让他走的不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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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江后浪推前浪 第二十章 转圜

“我想和楚昔单独谈谈。”沈奕扬道。上官浩风和冷睿言识相地退了出去,设备齐全的病房里,只剩下了楚昔和沈奕扬两个。

“楚昔,其实,你不是我生的。”沈奕扬躺在床上道,他欺骗了自家儿子这么多年,临死的时候,终于良心发现,要把这份功劳还给冷睿言了。想到自家儿子,是冷睿言这么个高高大大的男人生出来的,沈奕扬就感觉有点玄幻。

楚昔一愣,露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爹地,我们两个长的这么像,你要我怎么相信,我不是你亲生的。”

沈奕扬挑了挑眉,意识到自家儿子,可能是误会自己的意思了,“你当然是我亲生的了,我的意思是,你是睿言生出来的。”

楚昔有些微微的吃惊,虽然肖默和他说过很多次,他是冷睿言生出来的,但他也只当肖默是因为嫉妒爸爸,在开玩笑,“我是爸爸生的。”楚昔有些愣神,怎么看,冷睿言都不像是0号,难道他看走眼了,瘦弱的爹地才是上面的那个。

“我那个时候,伤的太重,生不出来。”沈奕扬解释道,头往背后一靠,嘴角浮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那可是你爹地,第一次当1号啊!很有纪念意义的。”对这么多年,没有反攻成功,沈奕扬有些耿耿于怀。

“为什么要这个时候告诉我。”楚昔有些无语地道。

“因为我不想骗你一辈子啊!这么大功劳,还是不应该随便抢的,楚昔啊!你爸爸生你很辛苦,你记得去感谢一下。”沈奕扬语重心长地道。小楚昔无奈地点点头。

乱世英豪一开播,就引起了疯狂的追捧,楚昔成为了当前最受瞩目的新星。

“你要退出娱乐圈。”金导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楚昔,正处于乱世英豪的宣传期间,楚昔现在是娱乐圈最富有前途的明星,他现在却是要退圈了。这个消息还没有爆出来,金导也只当楚昔在赌气。

“你再好好考虑考虑吧。”金导劝告,作为一名导演,他知道一个普通的演员走到楚昔这一步,需要花多大的心力,楚昔现在正红,稍微在努力一下,绝对可以创造一个高峰,这个时候退,未免有些可惜。

“不用了,我有更加重要的事。”楚昔道。他已经逃避了很多年,但是这是责任,再怎么逃避,最后该是他背负的,还是要由他背负。楚昔已经察觉了,这次倒下的不只是沈奕扬一个,只怕是爹地一走,爸爸也就跟着去了。

“是因为有什么烦心的事吗?”金导看着楚昔问道,“楚昔,观众都是很苛刻,你现在退出,以后想复出,就难了。”

“没关系。”梦蝶道,他当明星,只是想要替爹地圆一个梦,假如那个人都不在了,那他那么的拼命,还有什么意义。金导望着楚昔的背影,露出不解的神情。

楚昔站在路口,厚厚的墨镜和帽子遮住了他的脸,四岔路口的车子南来北往,他该往哪走,似乎那一条路都能走,偏偏没有一条看的到希望。

天上飘起小雨,楚昔微微扬起头,冰凉的雨丝慢慢的掉落在身上,一种从骨子里冒出的寒冷,让楚昔有些恐惧,也许他是该学着长大了。

一把伞遮在头上,上官浩风低低的声音传了过来,“走吧。”

这种时候,任何安慰都是徒劳的,上官浩风能做的,只是陪在楚昔身边,度过这个人生最困难的时刻。高楼上的露天电视,正播放这两人演的电视剧,剧中人笑的妖孽,笑的绝美,却不似此刻笑的悲戚,上官浩风在心中微微地叹了口气。

两人在雨中静静的走着,按照冷睿言的安排,下午他会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冷氏易主,而上午,楚昔有一场专访,宣布退圈。

“好冷。”楚昔喃喃地道。上官浩风的手一颤,脱下衣服披到楚昔身上,楚昔没有推辞,只是惨淡地笑了笑,“其实我是心冷。”

“一切都会过去的。”上官浩风轻轻地道,如果可以他希望可以这人分担一点,可是楚昔心冰封在他心底最深处,他触及不到。

楚昔搓着手,眼眶又快速的湿润了,他其实知道生老病死是常事,也知道爹地对于能活到现在都充满了感激,他也明白,即使不是现在,他们早晚会离去,但是最起码,不要这么匆忙,他还小啊。

浩风慢慢地陪着楚昔走着,“从小到大,爹地什么都听我的,如果这一次,他也可以听我的,就好了。”楚昔喃喃地道,小时候,楚昔想吃糖,沈奕扬怕他有蛀牙,就把糖藏起来,年幼的小楚昔,只要撒个妖,沈奕扬就招架不住了,如果这一次,他的诉求,可以换沈奕扬多留一点时间,哪怕只是一点时间,那多好……

楚昔退圈的消息,引起一片哗然,乱世英豪变成了楚昔的荧屏终结之作,更加红火,影迷对楚昔的退圈的事件猜测纷纷,各大报社闻风而动,见仁见智。有人义愤填膺地问,楚昔是不是被经济公司封杀了,楚昔无奈的表示,退圈是因为他个人的原因。

没等众人回过神,下午冷氏召开的新闻发布会,再次把众人惊住了,冷睿言宣布,冷氏交由冷楚昔全权负责,那个在商场上纵横了一生的男子,因为爱人的身体,把自己也折腾的憔悴不堪。

楚昔面无表情的接受着众人质疑和迷惑的目光,明天的报纸大概又是见仁见智。交接仪式一结束,冷睿言就带着沈奕扬消失了,爹地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是属于爸爸的,楚昔站在高高的楼层里俯视着他的王国,充满了无力。

“我会帮你的。”上官浩风握着楚昔的手道。

楚昔苦笑,爹地恐怕早就看穿了自己的本质,所以才给自己找了这么个免费劳工。

新旧势力的交替,要面对的各方的质疑,提防底下人的反扑,楚昔靠在椅子上,如果可以,他多想抛下一切啊!可是,不行……爸爸失踪了,恐怕此刻他的眼里,真的除了爹地,谁都容不下了。

夕阳慢慢从天际滑落,天边云霞有一种凄艳的美丽,楚昔突然想到一句话,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楚昔抓着玻璃窗的手,微微发颤,“我们回家吧。”楚昔道,上官浩风点点头。

楚昔站在台阶上,那辆消失了一个月的车子,再次出现在了两人面前,楚昔呆呆地站着,冷睿言抱着沈奕扬从车子里慢慢走了出来,楚昔的­唇­­色­发白,瘦弱的身躯有些摇摇欲坠,那个人终于还是走了,奇迹没有发生。

沈奕扬紧闭着眼,神­色­很安详,爹地终于解脱了,楚昔愣愣地站着,其实,爹地,走了也好,这样就不会痛了,他数不清有多少次,看着父亲,躲着独自一个人忍受痛苦。

正当楚昔准备哭的时候,沈奕扬却慢慢睁开了眼睛,“爹地。”楚昔脸上的表情,像哭又像笑,“你没事了。”

冷睿言脸上的表情有些轻松,肖默从后面的车中走了出来,“砰”的关上车门,嘴里低咒了一句什么。

“他是病人啊!是病人,就应该好好的呆在病房里,你带着他到处乱跑做什么?”肖默颐使气指地骂道。

冷睿言唯唯诺诺地不敢应声。

“师父怎么回事?”浩风有些不解地问。

肖默揉了揉鼻子,“本来没机会救了,不过金三角那边开发出了一种新药,就还有点机会,不过我回来的时候,死活没找到病人。”

冷睿言抱着沈奕扬,笑的有点尴尬,但是心里却狠狠诅咒着肖默,要不是他说小扬活不了了,他至于带着小扬到处走吗?

“我说睿言,你都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这么不消停,又是看夕阳,又是看晚霞,又是看大海的,你还有什么没看过的,早点去看吧。”肖默有些嫌弃地道。

“爹地,没事了。”楚昔有些不敢置信地道。

“暂时没事了。”冷睿言道,劫后余生的喜悦,让他充满了对生命的感激,怎么样都好,手里的这个人,他再也不想失去了。

沈奕扬捂着眼,刚刚从生死边缘走过,他格外珍惜生命,沈奕扬凑在冷睿言耳边,轻轻地说道,“你说的,只要我活下去,你什么都听我的,那,今天晚上,你在下面哦。”沈奕扬笑的很甜,冷睿言抱着沈奕扬的手微微的抖了一下。

冷睿言有些犹豫地看了沈奕扬一眼,无奈地道:“好,什么都依你。”

“爸爸,爹地,在说什么?”楚昔看着冷睿言略有些发红的脸,好奇地问。

“你爹地说,让你好好管理公司,我和你爹地已经老了,该好好享享清福了。”冷睿言旁若无人地抱着沈奕扬走了进去。

“爹地,你不把公司收回去啊!”楚昔有些失望地问。

“给你了,就是你的,迟早都是你的。”冷睿言十分大方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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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江后浪推前浪 第二十一章 真相

上官浩风在旁边处理文件,小楚昔在吃水果,桌上摆着各种各样的水果,小楚昔吃的不亦乐乎,上官浩风忙的不亦乐乎。小楚昔不得不感叹,爹地给自己挑的这个免费劳工,还是非常好用的。

“那些我都看过了,你去签字吧。”上官浩风道。

小楚昔瞄了一眼已经批好的文件,长长的睫毛动了一下,他这个便宜总裁当的真是很悠闲,他也有想过要奋发图强,但是一看到那些数据就开始犯晕,以前他的代言费也是交给经纪人去打理的,果然他没什么经商天赋啊!

小楚昔龙飞凤舞地签上自己的大名,签名他是签的很顺手的,以前疯狂的时候,一天几百几千个也签,签完楚昔才发现,他貌似少签了一个字,他现在已经不是明星了,楚昔是他的艺名,他忘了加姓氏了,冷睿言要是知道他当明星当的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一定不会放过他的。楚昔抬起头,四处瞟了瞟,见没人注意自己,又悄悄加了一个字。

扔下笔,楚昔有些无聊的打了个呵欠,上官浩风的耐心倒是十分良好,坐了一个上午都不嫌累。

楚昔慢慢地走过去,把上官浩风脸上的金丝镶边的平光眼镜揭了下来,“你不近视吧,戴什么眼镜啊?”楚昔有此好奇地问。

“这不是戴眼镜的人,都比较有魅力吗?”上官浩风解释道,头颅微微倾斜,“你难道不觉得本少爷,戴上眼镜之后魅力无法挡吗?”

“我不觉得戴眼镜有魅力啊?”小楚昔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身子微微低下,嬉笑着道:“据说戴眼镜的人都比较­阴­险。”楚昔凑近浩风耳际,“魅力无法挡我不觉得,我觉得你非常­阴­险。”

上官浩风挑起眉,“怎么会呢?我可是很善良的。”

“对对对,随手整垮几家大企业,你非常善良。”小楚昔有些讥讽地道,随手把一叠报纸摊在上官浩风面前。

上官浩风露出一个不为所动的笑容,“商场上,不是人吃我,就是我吃人,我要是不反击,就只有等着被吃了,我要是被吃了,谁来照顾你啊。”

“是啊!所以真正善良的人,比如说像本少爷这样的,就不适合在商场上混,”楚昔停了下来,漆黑的眼睛直视上官浩风蔚蓝­色­的眼眸,“上官浩风,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楚昔有些迷惑地道。

“好人。”浩风不假思索地道。

“你是好人吗?”楚昔露出一个迷惘的表情,“上官家明部的生意是你掌管的?”见楚昔的眼睛斜瞥过来,上官浩风露出一抹微笑,“是啊!哥哥管暗部,我管明部。”

“你在美国还有一个公司吧。”楚昔喃喃地道。

“是啊!和南宫俊一起创办的。”楚昔是要讨来做老婆的人,对自己的老婆,上官浩风自然没什么好隐瞒的。

“你真是天赋。”楚昔赞叹道。

“是啊!和我在一起,你一辈子,不愁吃,不愁穿,你有没有一点心动啊!”上官浩风对着楚昔眨了眨眼。

“我本来就不愁吃穿,为什么要心动。”楚昔直起身。

上官浩风笑了笑,低下头去看文件,楚昔没有看到上官浩风眼中闪过的­阴­鸷。

“上官浩风,为什么有时候,我有时候会感觉,你很危险。”楚昔有些迷惑地道。

上官浩风抬起头,勾起一抹浅淡的笑容,“那是你的错觉。”

“是吗?”楚昔抿了抿­唇­,“希望是吧。”

上官浩风回到公寓,打开灯,就见肖默坐在客厅里,“师父,怎么来了。”上官浩风问。

肖默抬起头,看着上官浩风,露出一丝苦笑,“为什么要我假装救不了小扬,你到底想做什么?”

上官浩风拉上窗帘,点起一支烟,“我只是厌倦了等待而已,人在悲哀无助的时候,应该才会下意识的去依赖身边的人吧。”

“浩风,喜欢一个人,不是这样做的。”肖默有些无奈地道。

“师父,你之所以现在还是一个人,就是因为你不够狠。”上官浩风淡淡笑了笑,“如果救到沈奕扬的时候,你就把他囚禁在身边,那他现在就是你的了。”

“浩风?喜欢一个人是应该给他幸福,而不是拘束。”肖默有些无奈地道。

“师父,其实,我还有更多的办法,冷氏虽然是大家族,但是冷睿言这十几年固步自封,虽然巩固了基础,却限制了发展。加上冷睿言已经漂白,冷家的黑道势力,已经大幅度缩水,我可以学爷爷,先整垮了冷氏,把楚昔逼到我身边,你知道,我做的到的,即使一年不行,三年一定可以。”上官浩风冷冷地道,那双蓝­色­的眼睛流露出的­阴­狠和当年的上官墨言如出一辙。

肖默苦笑,他怎么忘了,上官浩风也是上官家的人,他有着上官家冷酷嗜血的基因,那张总是言笑晏晏的脸下,也跳跃着一颗富于算计的心。上官浩风是上官家这一辈中,商业天赋最好的一个,他投资的什么产业都会火,买是什么股票都会涨。

“要是小楚昔,最后还是不喜欢你,你要怎么做?真的整垮冷家,楚昔现在什么都依靠你,你要是真的下手,会成功的更快吧。”肖默有些苦涩地道,这是他的徒弟,他一直以为天真善良的徒弟,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他不应该忘了上官浩风也是上官家的一份子。

“肖叔叔,你知道,我回不了头了,我真的回不了头了,如果楚昔到最后都不会爱上我,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上官浩风抓了抓头发,脸上有种求而不得的痛苦。

肖默有些怜悯地看着上官浩风,也许这是俗话说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吧。

楚昔捧着手上的窃听器,哈哈大笑起来,这就是一个口口声声地说爱他的人,那个说,如果到最后自己都不会爱上他,他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因为他被一个人不正常的人爱上了,所以他必须也去爱那个人,否则他把那个逼疯的同时,那个人会反过来折磨他,是这个意思吧。

有一瞬间,楚昔极为讨厌自己的敏感,他送给上官浩风耳坠里有一个微型的窃听器,是他找专人设计的,一般的东西瞒不过浩风的眼睛,他还专门找了资深的间谍,来替他设计,他为什么要突发奇想去送那种东西。果然这个世界上,到处都是坏人,没什么人可以信任。

楚昔环抱住自己,他该怎么办?就认命好了,谁让自己不是人家对手呢。上官浩风那语气,整垮自己就跟玩似的,也怪自己引狼入室,把自家的机密都凑上去,告诉人家。楚昔觉得自己有点凄凉,有点可悲。

楚昔抱着枕头,笑的前仰后合,有一瞬间,楚昔觉得自己的人生,就是一场笑话,冷睿言已经不管事了,沈奕扬窝在冷睿言的怀里,两人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的正是楚昔和上官浩风出演的乱世英豪,“儿子,你和浩风站在一起很配哦。”沈奕扬夸奖道。

“是吗?”楚昔淡淡的笑了笑,但是那笑意却到达不了眼底。

“爸爸,你身体怎么样了?”楚昔略有些不放心地问。

沈奕扬皱了下眉头,“老了,就是毛病多,你爹地我命硬,暂时还出不了事,我应该会长命百岁的吧,我可是好人,好人应该会有好报的。”

楚昔点点头,脑门中掠过一句,祸害遗千年,这年头,好人才是活不长的。

“公司的事情,怎么样了?”冷睿言问道,冷氏,毕竟是冷睿言的心血,为了楚昔,冷睿言逐步漂白了冷家的黑暗势力,他不想自己的儿子沾染的东西太过污秽,但是漂白是个漫长的过程,也不可避免的留下了些隐患。

“公司挺好的。”冷楚昔勉强的笑了笑,既然上官浩风说,三年之内,能整垮冷氏,就让他看看他是否有那个能力吧。他等着,等着看他上官浩风怎么翻云覆雨。

沈奕扬往嘴里塞着薯片,冷睿言皱着眉头,把薯片从沈奕扬手中抽了出去,“别总吃些垃圾食品。”

沈奕扬委屈地瞪着冷睿言,“人家没几天好活了,你还不让人家好好吃一顿。”

冷睿言的脸­色­有一瞬间的惨白,沈奕扬也知道自己好像是说错话了,“不吃就不吃吧。”沈奕扬糯糯地道。

“注意身体。”冷睿言道,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其他什么都是次要的,经过这一次,冷睿言有了更深的体会。

沈奕扬偏着头,看着自己漂亮的儿子,“楚昔,你也不用太拼命,找个能­干­一点的另一半,比什么都强,不是说,学的好,不如嫁得好吗?”

“你这是在鼓捣我们儿子当个吃白饭的吗?”冷睿言有些纠结地问。

“是啊!咱们儿子长的这么好,不能白长啊!就是当个吃白饭的又怎么了?你嫌弃我吃白饭,是不是?”沈奕扬哼了一声。

“怎么会呢?”冷睿言赔笑,你高兴吃就好。“小扬,你算不算嫁得好的?”冷睿言问道。

“我啊!当然……”沈奕扬看着冷睿言紧张的表情,嘻嘻一笑,“凑合吧。”

“爹地,爸爸,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出去了。”楚昔道。

冷睿言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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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江后浪推前浪 第二十二章 决裂

上官浩风看着来电,有点意外,楚昔居然会打电话给他,“怎么了,什么事这么开心啊?”林逸臣凑过头来问。

“楚昔约我了,他第一次约我啊!”上官浩风脸上满是陶醉的笑容。

“爸爸,你看我穿哪一套衣服过去,这可是楚昔第一次主动约啊!”上官浩风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现在他一点都看不出来,商场上意气风发的模样,反而有些毛头小子的羞涩和紧张。

“不许打人,也不许逼迫人家,知道吗?”林逸臣严肃地道,有其父必有其子,鉴于上官墨言前科严重,林逸臣无法不担忧。

“爸爸,我可是好人,我这么好的人,怎么会打人,逼迫人呢?”上官浩风有些委屈地问道。

上官墨言冷冷地挑起嘴角,上官浩风在外面做了些什么事,林逸臣不知道,他可是一清二楚,自己儿子居然是好人了,他上官家居然还能出好人!这是多么难得的事啊!

“爹地。”上官浩风严肃地唤了一声,上官墨言即使不管事,在上官浩风眼中,还是积威深重。

“既然人家肯约你了,多半是对你有点意思了,你赶紧把人追回来,都拖了多久了,没见过,你这么喜欢麿的”上官墨言有些轻蔑地看着自己儿子,“要是换成你爹地我,早就连孩子都有了。”

林逸臣脸红红的,看着上官墨言的眼神,带着点怒气,这种事,有必要说的这么骄傲吗?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上官墨言喜欢强迫人,是不是?

上官墨言是个十分注重效率的人,连娶老婆都是,上官浩风保持沉默,自家爹地,那手段只可膜拜,不可模仿。

“你给我速度点,我和你爸爸还等着抱孙子呢?”上官墨言有些不悦地道。

上官浩风有些为难地低下头,他老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追到手呢?爹地,就开始期待他的孙子了,任重道远啊!“爹地,孙子早了点吧。”

仿佛是看穿了上官浩风心思,上官墨言嗤笑了一声,“早,现在还早,你已经不小了。是担心老婆追不上是不是,楚昔,你直接整垮了冷氏,让冷楚昔欠你一大笔钱,不就得了。”不得不说,上官浩风会有坏心思,其实不是他的错,这是遗传啊!

林逸臣拿头去撞上官墨言的胸口,这是他生起气常用的方法,上官墨言的胸膛太硬了,要是用拳头去揍,痛的是他自己的手,“你不要教坏我儿子。”林逸臣有些愠怒地道。

“我什么时候教坏他了,我顶多是给他个建议。”上官墨言面不改­色­地道,林逸臣扑朔着眼眸,清朗的眼睛,晶晶亮亮的。

林逸臣抿着­唇­,恶狠狠地瞪着上官墨言。

上官墨言耸了耸肩,选择低头,话说,上官总裁,现在低头已经低的非常习惯了,“好了,我不说了,行不行,要不是,你自己整天吵着想抱孙子,我犯得着吗?我是不着急的。”

林逸臣看着上官墨言的表情,委委屈屈地低下头,“别听你爹地瞎说,感情这种事,还是要慢慢培养的,不要­操­之过急。”林逸臣语重心长地道。

“哼哼,”上官墨言冷笑,“要等万事俱备,那老婆也就黄了。”

林逸臣有些不悦地瞪着上官墨言,“你不要老是误导我儿子。”

“误导?”上官墨言不以为然地看着林逸臣,“要不是我下手快,你就和那个女人双宿双栖了,还有我什么事,”对于第一次见面,林逸臣的本来目的是和另一个女人相亲,上官墨言还是有点耿耿于怀。

“我只是去相亲,还不一定成的。”林逸臣道。

上官墨言轻哼一声,表示不予置评。

楚昔约的地方,是一个高档的西餐馆,环境优雅,餐厅里,人迹稀寥,舒缓的小夜曲,慢慢的响着,很适合约会。

上官浩风有点紧张,那优美的乐曲,非但没有舒缓尽情,反而有些加剧心跳的趋势,楚昔静静地坐在那里,脸上的表情很平静。

“什么时候来的。”上官浩风问道,他已经提早了半个小时了,却没想到,楚昔来的更早。

“刚到。”楚昔淡淡地道,上官浩风目不转睛地看着面前的容颜,觉得自己好像越陷越深了。

楚昔招呼服务员点了餐,红酒潋滟的光芒,让上官浩风有些迷醉,“怎么会突然想到要请我。”

楚昔等着舒适的椅子,“你帮了我那么多,我请你一顿,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应该做的。”上官浩风道。

应该做的,你应该做的就是欺骗我,算计我,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上官浩风那都是你应该做的,楚昔暗想,嘴角泛起几分冷笑,上官浩风低着头,没有看到楚昔眼中满是讥讽的笑容。楚昔吃东西的动作很优雅贵气,上官浩风不由得有些晃神。“你今天好像有点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楚昔抬起头问道,上官浩风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楚昔把头轻轻地搁在手上,脸上露出些许疑问的光芒。

“说不上来,你好像长大了。”上官浩风笑笑道。

“也许吧。”楚昔不以为意地吃着牛排,语气有些漫不经心,“身边围绕这狼啊,虎的,我就是不想长大,也不行啊!”

“我会保护你的。”上官浩风信誓旦旦地保证道,眼神坚定不移。

楚昔切牛排的手,停了下来,脸上露出几分少见的严肃认真,“我不需要你的保护,我会自己长大的,上官浩风,以后冷家的事,你不必Сhā手了,我会自己学着处理。”楚昔面无表情地开口道,他不能一辈子活在父亲的保护之下,这世上人心险恶,能相信的,怕是只有一个自己。

上官浩风终于意识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了,“出了什么事吗?你突然做出这种决定。”

“没什么啊!我已经长大了,我既然长大了,就不能逃避我的责任。”楚昔偏着头,笑着道,上官浩风从来没有觉得楚昔的笑容,像这一刻这么刺眼。

上官浩风忍不住伸出手,抓住楚昔的手腕,“为什么?”

楚昔纤细的手腕被上官浩风钳制着,眉头不舒服地皱了起来,“你太危险了,我不知道,你保护我的同时,是不是会比别人更狠的伤害我,我胆子小,害怕。”楚昔收回自己的手,轻轻地转动了一下被抓疼了的手腕。

“到底要怎么样,你才可以毫无保留的相信我,你告诉我好不好?”上官浩风有些怆然地道。

楚昔收回自己的手,眼中没有了伪装的平静,“上官浩风,你以为你对我做了那种事情之后,我还可以毫无保留的相信你吗?你做梦。”

上官浩风眯起眼眸,终于意识到事情好像有些不对劲了,“我做了什么事?”

楚昔有些怨恨地看着上官浩风,“我爹地明明没事,你为什么要骗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伤心,有多害怕啊!玩弄别人是你的乐趣吗?”楚昔咬牙切齿地道。

上官浩风摘下自己的耳环,他原来还奇怪楚昔为什么会送自己东西,还以为是自己的真心终于把这个狼心狗肺的人给感化了,到头来却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楚昔就对自己起疑了,自己的感情,在楚昔眼里怕是什么都不是吧。

“原来你送我东西是别有目的的?”上官浩风有些苦涩地道,看着上官浩风略有些苦痛有眼神,楚昔的心猛的一颤,心中涌起几分内疚,但随即又想到,这个人本来就是自找的。

“如果不是你对我坏心,也设计不到你。”楚昔咬牙道。

“不管怎么样,我是真的喜欢你。”上官浩风轻喃着道。

楚昔猛地站起身,“你喜欢我,就可以这样肆无忌惮的伤害我了吗?上官浩风,你太可怕了。”

上官浩风十指交叉,托着下巴,“如果你也喜欢我的话,我根本用不着这样,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上官浩风有些恼羞成怒地道。

楚昔脑袋轰的炸开了,到头来,都是他的错啊!他要是爱上上官浩风,就什么事都没有了。楚昔冷笑,“上官浩风,我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你这种人的,你死心吧。”

上官浩风脑中轰的一响,楚昔的这句话,直接击溃了他的防线,击中了他脆弱的神经,上官浩风猛地抓住楚昔的手腕,“不要逼我,为了得到你,我会不惜一切手段的,我说真的,我什么都做的出来。”那光洁漂亮的手,暗藏的却是钢浇铁铸般的力道,楚昔不舒服的皱了皱眉头。

楚昔甩开了上官浩风的手,那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让他头皮发胀,“不用提醒我,你有多无耻,我不会怕你的。”楚昔站起身,倒退了两步,猛的夺门而出。

上官浩风看着看着楚昔的背影,狠狠地灌下了桌上冰镇的红酒。“砰。”酒瓶砸在墙上,瞬间四分五裂,鲜红的红酒,流了满地,如盛开了满地的奈何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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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江后浪推前浪 第二十三章 翻脸

上官浩风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一贯意气风发的脸上,满是痛苦和不甘,“怎么了。”上官浩天走了进来。

“为情所困”上官浩风盯着天花板,惨惨地道。他只是喜欢一个人而已,原来喜欢一个人,会这么痛苦。

上官浩天斜瞥了自家弟弟一眼,上官浩风的脸上没有一分的同情,“我当初就觉得你的追求方式有问题了,你要是直接生拉硬拽地把他娶了,就没那么多事了。”上官浩天冷冷地道。

上官浩风转过脸,嘴­唇­哆嗦了一下,一句话都没说出来,上官浩天和上官墨言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上官浩风不得不感叹遗传的神奇,“我不想强迫他,我是希望等他心甘情愿的。”上官浩风痴痴地望着四面墙壁上,楚昔的海报,吸了吸鼻子道。

“出息!”上官浩天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眯起眼,“你赶紧起床吧,别让爸爸担心。”

上官浩风点点头,“我知道了。”上官浩天站起身,上官浩风有些可怜地道:“大哥,我发烧了。”

“那就吃药。”上官浩天头都没回的走了出去。

上官浩风的眼睛四处转着,失恋的孩子最可怜了,大哥,也不知道安慰他一下。

上官浩风无­精­打采的坐在餐桌上,上官墨言看着自家儿子苦涩的表情,也知道昨天的约会,结果怕是不怎么好。

上官墨言冷笑,像他这种注重效率的人,是不会把时间浪费在约会这种事情,他和林逸臣是跳过了交往约会,直接结婚的。为此,上官墨言认定了儿子没有遗传到自己的霸气和手段。

看出上官浩风貌似心情不好,林逸臣不停的给上官浩风夹着菜,“浩风,你脸­色­不好,有什么烦心的事吗?”

上官浩风苦苦的笑了笑,“应该还好吧,就是失个恋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不是那种失个恋,就要寻死觅活的人。

上官墨言慢条斯理地喝着汤,“我们上官家族史上,还没有失恋的例子,你别给我丢人。”林逸臣皱了皱眉头,在上官墨言腰上狠狠地掐了一下。

“爹地,你别生气,浩风恋还没恋过呢,谈不上失恋。”上官浩天以同一频率吃着饭,脸上的表情,镇定而平和。

如果不是知道哥哥就是这么一张扑克脸,石头心,上官浩风一定会觉得这人是在故意嘲笑他。

上官浩风抬起头,脸上的表情,比哭还难看,牵强的笑了笑,“也对,恋还没恋过呢,谈不上失恋。”

“你打算放手了吗?”上官墨言问道。

上官浩风握着筷子的手猛的一紧,“不,我绝对不会放手的。”上官浩风的语气骤然一变,眼中满是少见的疯狂与执着。

林逸臣吃着饭,眉头轻轻的皱了皱,“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也不要勉强。”

上官浩风点点头,上官墨言露出不以为然的神情,不用猜,也知道,他爹地想说什么,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也会是你的。去偷,去抢,去骗,只要能到手就好。

楚昔翻着手上的文件,他已经荒废了那么多年,不能在这么得过且过下去了。

总裁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了开来,楚昔抬起头,这样不通报就闯进来的人,也只有自己的两个父亲。

“楚昔。”沈奕扬唤了一声。

楚昔放下手上的文件,“爸爸,你怎么来了。”

“有点不放心你啊!”沈奕扬坐在沙发上,“中饭没有好好吃啊!”沈奕扬看了看没戳几口,已经凉掉了盒饭问道。

楚昔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忙的有些忘记了。”

“你呀。”沈奕扬有些无奈地刮了楚昔一眼,“现在年轻没什么,将来老了,这可都是毛病。”

楚昔点点头,“我知道了。”

“上官浩风呢?”沈奕扬眼珠转了一圈,没看到那人,不由得有些奇怪。楚昔无所谓地笑了笑,“我把他赶走了。”

“你们吵架了。”沈奕扬有些奇怪地问。

楚昔托着下巴,眼眸微垂,“不是吵架,是决裂,爸爸,没有他,我一样可以做的很好的,我可是您的儿子。”

“出了什么事吗?”沈奕扬有些奇怪地问,“要弄的决裂这么严重。”

“爹地,上官浩风他,太危险了。”楚昔扯了扯嘴角,有些心有余悸地道。

沈奕扬坐了下来,语气透着点无奈,“楚昔,有些人,斗不过就斗不过,强行逃开,也不过是使自己受伤而已。”沈奕扬略有些苦涩地道。

他真不是个合格的父亲,人家父母都是教导自家儿子勇往直前的,他却在教导自家儿子认输,不过这也没办法,当年他躲冷睿言躲了那么久,到最后把自己折腾到那步田地,如果他不是那么倔强,早点低头的话,也许不会受那么多的苦。

楚昔有些不甘地抬起头,“爹地,我有分寸的,实在不行,到山穷水尽了,我会认输的,”楚昔露出一个倾倒众生的笑容,撒娇似的靠在沈奕扬身上道:“爹地,我长的这么漂亮,就算真的一无所有了,也多的是人愿意包养我。”

沈奕扬无奈地笑了笑,“长成这样,到底是你的幸还是不幸啊!”沈奕扬有些迷惘的道,见楚昔神­色­有些不悦,沈奕扬开口道:“你忙吧。”

上官浩风坐在上官家总部的办公室里,“总裁,冷氏的四位股东,已经答应了股票的转让协议,只剩下王硕还不愿意放手。”

上官浩风站起身,碧蓝­色­的眼睛,掠过一丝­阴­鸷的光芒,嘴角浮起的笑容带着点嘲讽和讥诮,上官浩风优雅的声音在办公室里轻轻的回荡,声线动人,但是说出来的话却­阴­寒无比,“人心不足蛇吞象,既然我给超过市值20%的价位他都还不能满意,就不能怪我心狠手辣了,把他那个儿子绑了,再帮我问问他愿不愿意以市值交易。”

墙壁上的数据飞快的跳跃着,红­色­和绿­色­的数字交错分布着,象征着涨跌的线起起伏伏,“少爷,一百亿资金已经到位了,只是真的要动手吗?我们和冷氏,没什么过节啊!”助理低着头,试探的问道。

在场的人都是­精­英,乱世英豪实在太火了,自家老板和楚昔之间的关系,别人不知道,但是上官家核心的人物都心知肚明。搞不好,楚昔将来就是另一个主人,那他们这些人说不定会被秋后算账。

上官浩风修长的食指轻叩着桌面,犹豫了片刻,还是义无反顾的道:“动手。”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上官浩风感觉自己的心颤动了一下,终于是走到这一步了。

如果他的温柔挽回不了楚昔的心,他不介意试试爹地的手段。就算那个人会恨他,就算那张他真爱的脸上,会布满怨恨的神情,他也顾不得了。他受不了,受不了楚昔的冷漠,就算是恨有怎么样,那个人的眼里有他就好。

上官浩风微微垂下眼眸,他这么做,到底值不值得,无论答案是什么,他都回不了头了,或许在八岁那年,第一眼见到楚昔开始,他就回不了头了。

“总裁,股市有变动。”正在埋头处理文件的楚昔,不明所以地抬起头,看着闯进来的助理。

楚昔心一沉,深吸了一口气,渐渐平静下来,他终于还是动手了,只是没想到,居然这么快。“总裁,有人散步不利我们的消息,引起股民的恐慌,冷氏的股价一直在跌。”

冷楚昔站在屏幕前,有一瞬间,他想到了沈奕扬的话,“楚昔,有些人,斗不过就是斗不过,强行逃开,也不过是使自己受伤而已。”屏幕上的数字,他有瞬间的状况外。

“总裁。”旁边的一人轻轻的唤了一声,楚昔游离的神智被唤了回来。

“我们手上还有多少资金。”冷楚昔问着旁边的助理。

“20亿,还有一些资金都被套牢,关键是时间不够。”助理有些为难地道,“对方,是有备而来。”楚昔点点头,冷睿言早就和他说过,上官浩风难得的商场悍将,他一直没放在心上,如今被对付的人变成了他自己,他自然是深有体会了。

“要不,总裁你和上官少爷好好谈谈。”特助鬼使神差地加了一句,一时间,议事厅内落针可闻,楚昔的脸,瞬间­阴­沉了下来,呼吸都变的压抑起来,一旦股市崩盘,那现在光鲜亮丽的坐在这里的人,下场都不会太好。

楚昔冷冷的笑了笑,和上官少爷好好谈谈,可不就是让他认输吗?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所有的人都看穿了他的下场,只有他一个还在执迷不悟,“­操­盘手呢?”

众人的目光朝一个人看了过去,楚昔一步步走了过去。

“20亿的资金随你动用,无论如何,撑过今天知不知道。”楚昔冷冷地道。

被点到的人有些微微的激动,楚昔冷漠地站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坚持什么,不知是谁惊叫了一声,楚昔看过去,却是冷氏的股价又下跌了很多,楚昔指尖微微发颤,算是明白了那句翻脸不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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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江后浪推前浪 第二十四章 谁向谁妥协

看着屏幕上急转而下,又苦苦上爬的数字,楚昔的心不住的揪着。“总裁,刚刚收到消息,冷氏的五位大股东,手上的股份已经全部转让了。”

“真狠。”楚昔在心中轻轻地咒了一句。手机铃声响了起来,看着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楚昔有一瞬间的犹豫,但还是接了起来,他有什么好怕的,不要脸的又不是他,要该羞愧,也应该是上官浩风那种人渣羞愧。

“楚昔。”手机那端传来的声音,优雅依旧,依旧温柔,但是楚昔却只觉讽刺,在把自己逼到这种地步后,他居然还可以若无其事的给自己打电话,“请叫我冷先生,我想,我们还没有这么熟。”

上官浩风无奈地叹了口气,“楚昔,有必要对我这么冷漠吗?”

那语调柔情似水,似乎带着包容,楚昔感觉身上冒起了­鸡­皮疙瘩,恨不能把手中的手机摔出去,有什么叫有必要对我这么冷漠吗?

难道他还应该对这个要逼的自己破产的和颜悦­色­,笑脸相迎,上官浩风未免他高估他的大方了,冷楚昔喘着粗气,从没想到,他可以这样恨一个人,恨到恨不得把那人挫骨扬灰。

“上官浩风,我不认为,我有对一个不是人的人有态度好的必要。”他有满腔的怒火需要发泄,如果上官浩风现在站在面前,他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和他同归于尽。

“楚昔,我喜欢你,”浩风喃喃地道。仿佛没有听到楚昔的埋怨,上官浩风的音­色­有些无奈。

楚昔有种仰天大笑的冲动,这一刻这个几乎要把他逼得走投无路的人,正对他柔情款款的倾诉爱语,“上官浩风,我不喜欢你。”楚昔有些怨恨地道,他实在是低估了这个人的厚脸皮程度,难道他以为,在这样设计他,伤害他之后,他还会接受他。

“楚昔,你答应和我在一起,我收手好不好?”上官浩风诚恳地道,眼眸深处,透着几分怯弱。

有一瞬间,楚昔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上官浩风居然会有脸提这种条件,“如果我不答应呢,你就逼死我吗?”楚昔想笑,他有点不明白,这种时候,他为什么还能笑的出来。

“楚昔,你的心真的石头做的吗?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就是看不见。”上官浩风的声音有点虚弱,有点委屈,有点伤心。

楚昔的脑袋轰的炸开了,你的心真的是石头做的吗?是谁在伤害谁?上官浩风这无辜装的未免太可笑了。

楚昔咬着嘴­唇­,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能和这么一个疯子交流到现在,冷楚昔闭上眼,缓缓静下心,“对,我就是铁石心肠,配不上你上官少爷。”楚昔挂断手机,愤怒的差点咬了舌头,为什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

楚昔停下来的时候,才发现众人都在偷偷的朝着自己看,那种复杂的目光,让楚昔有点无所适从,或许在那些人眼中,自己就该识相一点俯首称臣的吧,楚昔紧紧地捏着手中的手机,上官浩风这个害人不浅的家伙。“总裁,恐怕支持不了多久了。”楚昔紧紧地咬着­唇­,眼中露出仇恨的光芒。

手机铃声再次响了起来,楚昔犹豫了一会,再次接了起来,以前爹地说,现实残酷不得不低头,他不觉得什么,此刻才发现,有时候,原来真的由不得自己任­性­。

“你想怎么样?”楚昔压制下怒气问,尽力使自己平静。

“我在你公司楼下,你下来见我一面好不好?只要你肯下来,我就停手。”上官浩风有些乞求地道。

条件似乎降低了啊!楚昔暗想,“我要是不下去呢,你就继续这么对付我。”楚昔平淡地问道。

“楚昔,让你见我一面,有这么为难你吗?我真的很想你啊!”上官浩风有些可怜的道。“楚昔,我每天都在想你,想你想的夜不成眠,我每天梦到你,梦到你又不理我了。”

听着上官浩风处处可怜的声音,楚昔有种要咬掉自己舌头的感觉,现在是谁在逼谁,他都没哭可怜,上官浩风在那边鬼号什么。自己居然天天都在上官浩风的梦里,想到这一点,楚昔就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我真庆幸。”楚昔缓缓地道。

“庆幸什么?”上官浩风不明所以地问。

“我庆幸我没有梦到你,不然我怎么睡的着。”楚昔平淡地道。

“楚昔”上官浩风的声音带上了哭腔,“我有这么让你讨厌吗?我长的帅,人又聪明,你到哪里去找我这么优秀的人,除了我还有谁配的上你。”

“上官浩风,我就没见过比你更加无耻的人。”楚昔咬牙切齿的道。

上官浩风呜咽着道:“楚昔,你下来见我一面吧,我难过的要死了。”

楚昔怒极反笑,“上官浩风,你要死就赶快去死,像你这种人,早死世界早点和平,你死了我去放鞭炮……”楚昔不由得想起了,上官浩风上次说的,放鞭炮就不必,你烧点照片给我……

“楚昔,你好狠的心啊!”上官浩风哀怨地道。

楚昔这回连冷笑都笑不出来了,楚昔“砰”地把手机砸在墙上,­精­致的手机,化成碎片掉落下来,监控室里落针可闻,随着这一声响,众人的心也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上官浩风看着没了信号的手机,有些疲惫地倒进车座里。他明明是不想伤害他的呀。

上官浩风看着起起伏伏的曲线,从车窗口往上望,眼里有一种温和的忧伤。

“停手吧。”上官浩风拨了个号码吩咐道。上官家总部那边不知是谁说了句什么,曲线渐渐平缓了下来。

“总裁,对方好像停手了。”冷氏总部里,不知是谁说了一句。

楚昔的脸­色­乍青乍白,看着碎裂成一片片的手机,眼神有些变幻莫测,“总裁,上官少爷的电话。”秘书部首席秘书小姐道。

楚昔的脸,­阴­沉­阴­沉的,“不接。”楚昔­干­脆地回道。

“上官少爷说,你不愿意接也没什么,他只是要告诉你,他现在是冷氏的第二大股东,以后希望和您合作愉快。”秘书小姐硬着头皮道,上官浩风要她转告的,她要是不说,以后上官浩风也是她的顶头上司啊!

楚昔紧紧握着拳头,眼眸中的怒火熊熊燃烧,那­阴­鸷的眼中,满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息,楚昔夺门而出,往楼下走去,一走出公司,楚昔就看到停在路边火红的法拉利,也只有上官浩风那种人才会喜欢这么­骚­包的眼­色­,这么­骚­包的车子。

上官浩风有些惊喜的打开车门,“你肯见我了。”

楚昔浑身发抖看着上官浩风,“你到底想怎么样?”

浩风有些委屈地看着楚昔,像是要不到糖吃的孩子,“我要是从头到尾,要是只有你一个,你为什么就是不明白。”

楚昔甩开上官浩风的手,“上官浩风,你到底想怎么样,不要逼我和你同归于尽。”

上官浩风抓住楚昔的双肩,“为什么,你宁愿和我同归于尽,也不愿意和我在一起,我有那么让你讨厌吗?”上官浩风有些受伤地质问着楚昔。

楚昔一根根地掰开上官浩风的手指,“你不止讨厌,还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上官浩风望着楚昔的背影,紧紧地握起了拳头。

“心情不好。”沈奕扬看着楚昔,挑起眉毛问道。

“有一点。”楚昔有些黯然地道,沈奕扬拍了拍楚昔的肩,“跟浩风真的闹翻了。”

“爹地,你似乎很看好他?”楚昔有些不解地看着沈奕扬。

沈奕扬揉了揉儿子的脸,“儿子,你要知道,长成咱们爷俩这样,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所以我个长的差不多的,也就得了,不能太贪心,我看你和他,其实长的挺有夫妻相的。”不得不说,乱世英豪拍的真的很好,两个站在一起也很登对,在这个腐化的年代,到处都可以听到腐女们对两人前途的期待。

“夫妻相?”冷楚昔表示不以为然地嗤了一声,之前他和很多女星传过绯闻,倒是没有人说有哪个女人和自己有夫妻相。

“其实他的长相,也不是不能凑合了。”楚昔的脸微微一红,随即话锋一转,“只是他的手段,我有些不敢苟同。”

“楚昔,有时候,不能要求一个人十全十美,所以凡事还是不能太强求。”沈奕扬有些语重心长地道。

楚昔有些凝重地看着沈奕扬,一把抓住沈奕扬的手,有些委屈地道:“爹地,你儿子是什么滞销货吗?让你这么迫不及待地把我嫁出去。”

沈奕扬耸了耸肩,“好了,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多做主,我不多管闲事了,对了,你爸爸好像有事情和你说,我问他是什么事,他还神神秘秘的不告诉我,我让他先去买东西,估计一会就到,我先回去了。”

楚昔的手微微颤了一下,不过还是镇定地道:“我送爹地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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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江后浪推前浪 第二十五章 道歉

楚昔送沈奕扬走出电梯,就见到了上官浩风,隔着短短的距离,两人静静地对视着,看出两个人之间气氛似乎有些不对,沈奕扬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你怎么在这里?”楚昔拧着眉毛,语气有些不善地问。

“我现在是冷氏的第二大股东,来看看有什么不对。”上官浩风冷冷地道。

“第二大股东?”沈奕扬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冷楚昔。

楚昔微微低了一下头,在沈奕扬看不到的地方,狠狠地剐了上官浩风一眼,上官浩风笔直的站着,也不生气,他就这么站着,自有一股玉树临风,潇洒不群的气度。

“楚昔,来者是客,你不要总是板着一张脸,容易变老的。”沈奕扬试图缓和气氛。

“对啊!楚昔,你应该多笑笑,你笑起来好看。”上官浩风配合着沈奕扬的话道。

楚昔嗤笑了下,“本少爷,不笑,也可以秒杀一大片。倒是上官先生你,这么爱笑,­干­脆去卖笑好了,生意绝对不会比现在做的差的。”楚昔冷嘲热讽地道,“上官少爷,做什么,火什么,可真是叫楚昔羡慕啊!”

上官浩风脸­色­有些­阴­翳,但是还是勉强保持着风度,“你过奖了。”

沈奕扬看了看上官浩风,又看了看自家儿子,终于发现,事情好像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

“我先回去了,你们慢慢聊。”沈奕扬­干­笑着道,他已经老了,孩子的事情已经管不了了。

“爹地,我先送你出去。”楚昔道。

“我陪你,”上官浩风不依不饶地跟了出去。

楚昔回转过身,一双如星子般耀眼的眼睛冷冷彻彻,“上官浩风,你有完没完。”

“楚昔,我想过了,红军长征还两万五千里,花了两年多,我之前追你的方法太激进了,我道歉,以后我会改进的。”上官浩风认真地道,“天长日久的,你总是会动心的吧。”

楚昔紧握的指节捏的咔咔作响,“不要跟着我们。”

“楚昔,好歹沈叔叔也喝过我们的敬茶,你怎么可以这样翻脸不认人呢?”上官浩风追上去问道。楚昔实在懒得再和上官浩风多说,拉着沈奕扬径直朝停车场走去。

沈奕扬看着楚昔微微抖动的睫毛,有些同情,“楚昔,你不回公司吗?”

“不了,我陪您先回去。”楚昔道,既然冷家四位大股东的股票全到了上官浩风手上,那公司现在的前途,就不只是他一个人能决定的了,上官浩风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他认输。

“楚昔,我看的出来,上官浩风,他是真的喜欢你啊!”沈奕扬托着下巴道。

楚昔抱着身体,“可惜,这个大少爷的喜欢,我消受不起啊!”楚昔淡­色­的­唇­,失了几分血­色­,语气听起来,有些疲惫。

沈奕扬转过头,嘴巴张了张,“楚昔啊!他好像追上来了。”沈奕扬有些纠结地道。楚昔回过头,果然见到后面的法拉利,“混蛋。”楚昔低低地咒骂了一句。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

上官浩风眼睁睁地看着楚昔的车驶进冷家大宅,自己却被拒在了门外,“开门。”上官浩风落下车窗,对着警卫处的人颐使气指地道。

“刚刚少爷留下话说,让您离开。”警卫处的警卫一丝不芶地道。

“胡扯,楚昔明明是直接开进去的。”上官浩风有些恼怒地道。

“少爷不是刚刚说的,是更早的时候,打电话说的。”警卫员公事公办地道。

上官浩风有些怨怒地看着楚昔离去的方向,“他的原话是怎么说的?”上官浩风有些颓丧地问道。

“上官少爷还是不要知道的好。”警卫员有些犹豫地道。

上官浩风转过身,湖蓝­色­的眼睛,满是森森的寒气,“说!”冰冷的声音,悠悠地穿过空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在虚空中炸响。

警卫员抬起头,有些怜悯地看着上官浩风,“少爷说,别把我后面那条疯狗放进来。”

上官浩风的呼吸突然停滞了一下,片刻后才恢复如常。上官浩风回身,狠狠踹了一下车子,扬长而去。

楚昔站在楼上俯视着楼下的情景,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楚昔走下楼,发现冷睿言已经坐在屋里了,楚昔沿着扶手走下去,温声唤了句,“爸爸。”

冷睿言沉默的点了点头,沈奕扬见两父子似乎有话要说,识相的回房了。

“你和上官浩风是怎么回事?”冷睿言忍不住开口了。

楚昔有些为难地看着冷睿言,冷氏毕竟是冷睿言一生的心血,要是因为自己和上官浩风赌气而毁了,未免太不值得了。

“我和他闹翻了。”楚昔有些懊恼地道。

冷睿言靠在沙发上,抛出一大叠的报纸,“他对付你了。”

楚昔看了看经济时报对于自己的评价,有些丧气,当红影星变身企业总裁,影帝难以支撑亿万家业,几乎没有哪个人,是看好他的,舆论的走向会很大程度上的影响股民,有些言论现在未必是真的,翻翻炒炒,也就变成的真的了。

“嗯,他对付我了。”楚昔有些委屈地绕到冷睿言身后,勾住冷睿言的脖子,“爸爸,我以前只觉得他像狗皮膏药一样的讨厌,谁知道,他一转眼就变成了豺狼虎豹,要吃掉我。”

冷睿言拍了拍楚昔的手,“我早就和你爹地说过,上官家没几个好货­色­,他偏不信,我一看那个上官浩风,就长的有点贼眉鼠眼,偏你爸爸还不信!”

楚昔淡淡一笑,但是这笑容中却含着些许苦涩,“爸爸,你未卜先知,明察秋毫,楚昔佩服。”

冷睿言看着面前与爱人相似的容颜,心中涌起一股温情,“这件事,也怪肖默那个王八蛋不好,他要是没有在你四岁的时候,把那只­鸡­窝头引来,也不会横生那么多枝节。”

楚昔挑了挑眉,心想,爸爸,还是对肖默这个人耿耿于怀啊!想到冷氏的处境,楚昔微微地低下头,有些黯然地道:“爸爸,我是不是很没用?”如果他早点开始接手家族生意,也不会底下的人都把股票转让了,他才知道。在和上官浩风的斗争里,他一点反击的能力都没有。

“上官家的那些人,都不是正常人,输了也没有什么丢人的。”冷睿言道。

“可是我把家底都快要输光了。”冷睿言守着冷氏这么多年都没什么事,他一上台,就被人逼到这种地步。

上官墨言十二岁接手上官家族,手段可是常人比拟的,上官浩风看似危险­性­小,却是只披了羊皮的狼,根本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角­色­。

“钱财权势都是身外物,没了就没了,只要子女平安就好。”冷睿言平和地道。

楚昔微微张了张嘴,“可是,那是爸爸您一生的心血啊!”

“朝代都一朝一朝的换了,更何况是家族,兴衰成败都是天意,不要给你自己太大的压力。”冷睿言安慰道。

楚昔点点头,“谢谢爸爸。”

楚昔揉着脖子,走进卧室,头脑有些昏昏沉沉,透过玻璃镜子,楚昔看到站在自己身后的人影,有一瞬间,楚昔在想,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天天想着如何掐死上官浩风,所以出现幻觉了,直到脚步声,他才发现,那不是虚影,是真正的一个人。

楚昔转过身,看着一身便服的上官浩风,“怎么进来的?”他交代过,见到上官浩风直接打出去,所以这个人不可能是被放进来的,难道说,是出了内鬼。

“你家的保全系统,拦不住我。”上官浩风面无表情地道。

“你有私闯民宅的癖好。”楚昔努力的打起­精­神,他很累,上官浩风,为什么这个时候,还要来纠缠他。

“我只是想见见你。”上官浩风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楚昔的火一下子冒了上来,“见我做什么?看看我是不是有够凄惨,有够狼狈,然后看看我愿不愿意服软,要是我够识相,你上官少爷,是不是愿意法外施恩,饶了我啊!”

“楚昔,对不起,我只是希望,你能接受我,我做错了,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上官浩风有些丧气地低下头问。

楚昔双手Сhā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现在这是什么状况,被欺负的人是上官浩风吗?他做什么摆出这张受了委屈的脸,好像自己要是不原谅他,他就哭给自己看似的。

楚昔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你真的想知道?”楚昔偏偏头,眼眸深处闪过几分狡黠。

“你要什么?你说……”上官浩风急迫地追问。

楚昔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从柜子里取出一个瓷碗,“哪,这个碗给你,你要是用泪水把这碗填满了,我就相信你,不难吧。”

上官浩风看着面前的瓷碗,嘴角有些抽搐,脸上的表情也垮了下来。

楚昔瞬间觉得今天的阳光似乎特别的灿烂,“要是做不到,也记得把碗还给我,这可是古董,冷家要是破产了,这玩意,好歹可以卖几个钱。”楚昔交代完最后一句,就施施然地走进了浴室。

长江后浪推前浪 第二十六章 危局

上官浩风来不及体会楚昔的最后一句,“要是做不到,也记得把碗还给我,这可是古董,冷家要是破产了,这玩意,好歹可以卖几个钱。”是不是暗含着些许讽刺,楚昔就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

上官浩风盘着双腿,坐在地上,对着面前的瓷碗,发着愣,本来他是想要酝酿酝酿感情哭的,可是听着浴室里传来的声音,他酝酿的感情就断裂了。于是上官浩风就在想,反正他已经厚脸皮习惯了,是不是应该更加厚脸皮一点,冲进去看看,这么一想,上官浩风就觉得自己有点热血沸腾,更加哭不出来了。

楚昔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上官浩风像和尚一般盘着腿,坐在地上,看到他出来,脸上有些许的遗憾,楚昔穿着一件纯白的浴袍,晶莹如玉的脚丫子穿在拖鞋里。长发披散,一双点漆般的星眸,灿烂夺目。

这幅潋滟绝美的图景,勾的上官浩风心驰神荡,只能看,不能吃的感觉实在是不怎么好。

上官浩风别过脸,他不是不爱看,不过他要是再看下去,恐怕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沐浴后的人,更像琉璃一般透明脆弱,上官浩风的喉咙不争气的滚动了一下,那吞咽口水的声音,把楚昔惊了一下,随即吃吃的笑了起来。

“你怎么还没走?”楚昔望着空空如也的碗道。

“你去睡觉吧,我再酝酿一会,我很快就能哭出来了,这个碗这么小,估计我要能哭出来,很快就能满了。”上官浩风信誓旦旦地道。

楚昔哆嗦着­唇­,要很努力,才可以继续保持平静。他不明白,为什么有些人就是可以将无耻、­阴­险、与傻缺集为一体。

“上官浩风,我诅咒你去死。”楚昔有些愤恨地道。

“楚昔,我死了,谁还能像我这么爱你,你忍心看着我去死。”上官浩风哭号道。

楚昔忍无可忍地走到上官浩风面前,伸出脚,在上官浩风胸口踹了一下,上官浩风像不倒翁似的,踹倒了又直起身,直到楚昔实在是踹累了,跑到床上去躺了下来。

上官浩风抱着碗,坐在床边守着楚昔,直到楚昔睡熟了,才在楚昔的脸颊上亲了一口,随即消失在了夜­色­里。

楚昔在上官浩风跳出窗的一霎那睁开眼,眼眸中有一种看不见的情愫涌动,爱就爱的彻底,恨就恨的彻底,可是对这个人,他偏偏哪一种都做不到彻彻底底。

楚昔看着手上的报告,揉了揉额头,经过上次上官浩风那么气势汹汹的进攻,冷氏现在的局势笈笈可危,“怎么会缺这么多钱?”楚昔有些纠结地道。

“几个大工程都要动工了,等第一批工程完工,就很快可以收回成本。”助理道。

楚昔用笔端轻轻敲击着桌子,“银行,不肯贷款吗?”

助理有些为难地看了楚昔一眼,“要是换了以前,应该是愿意的,但是最近,冷氏的名声不太好。”

冷楚昔点点头,在心里狠狠地把上官浩风诅咒了一番。“我知道了。”

“也不是不行?”助理有些谨慎地看了楚昔一眼。

“直说吧。”楚昔无所谓地道。

“顾氏银行长的行长顾峰,约了你吃饭,约了好几次了。”助理边说,边偷觑着楚昔的脸­色­,楚昔静静地靠在身后的座椅里。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楚昔抚了抚自己的脸,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想不到这张脸皮还真是有用,其实,如果单单是吃顿饭的话,也是没什么的,又不要他还钱,就当是蹭饭了。

反正都是要求人的,只要不是上官浩风就好,楚昔有些自暴自弃地想。

“帮我约顾峰吧。”楚昔接通了助理的电话道。楚昔有些迷茫地透过窗户往下看,外面车水马龙,五光十­色­的灯光不停地闪烁着,楚昔靠着墙,忍不住怀疑,他的坚持是不是有意义,或者,他向上官浩风低个头,上官浩风就大方的放过他了,也说不一定。

约定吃饭的地点是顾峰选的,一座装饰的富丽堂皇的酒店,内里泳池,游戏室一应俱全。

楚昔进门的时候,微微的惊讶了一下,当然酒店的豪华,还不足以让他惊讶,他惊讶的是偌大的酒店,居然十分安静,楚昔走进来的时候,甚至怀疑,他是不是走进了什么中古世纪的迷宫。

“欢迎你,楚昔。”顾峰道,不同于,市侩的有钱人所应具有的脑满肠肥,大腹便便的样子,顾峰称得上英俊,但是在楚昔这种见惯了美人的眼里,却也不算什么。

“顾先生,客气了。”楚昔慢慢地走了过去。楚昔在顾峰的脸上定了一会,有些意外的发现了,顾峰戴的也是平光眼镜,楚昔不由得自己对上官浩风说过的,戴平光眼镜的人,都比较­阴­险。

餐桌上已经排布了几个菜,楚昔斜瞥了一下,都是他爱吃的,要调查并不是很难,但是能注意到这些细节,顾峰也算是有心。

“我真没想到,楚昔你居然会是冷氏的太子爷。”顾峰引楚昔入座。

“家父,本不想我过早的涉足商界。”楚昔安然地坐了下来。眉宇深处掠过一丝隐忧,随即又消逝了过去。

“楚昔,听说,冷氏现在有困难?”顾峰漫不经心地道。

楚昔微笑了下,这人还有些良心,没有要他自己爆出冷氏的窘境,不过,外面都闹的乱七八糟,他也不介意让这个人知道,“不是听说,而是事实,就是不知道顾公子愿不愿意施以援手了。”

楚昔优雅地切着牛排道。

“如果我贷款,能有什么好处?”顾峰好整以暇地问道。

商人果然就是商人,利益至上,“我会给高出5%的利息。”楚昔平静地把牛排塞进嘴里,没有多看对面的人一眼。

顾峰瞥了楚昔一眼,没有在楚昔那张绝美的脸上,看出一分别样的颜­色­,“我要是并不是这个?”顾峰有些难受地道。

楚昔苦笑了一下,果然天下没有白费的午餐,如果非要求人,他希望那个人不是上官浩风,如果非要卖身,他希望那个人是上官浩风,楚昔为自己的这个矛盾的想法吓了一跳。

“如果你要的是别的话,那么很抱歉,我给不起。”楚昔站起身,“谢谢,你的招待,很美味。”

“楚昔,有没有人说你无情。”顾峰有些自嘲地道。

“有啊!”楚昔懒懒地道,上官浩风那个家伙,就整天哭着吼着骂他无情。

顾峰看着楚昔不以为意的笑容,刺痛了一下,“你知不知道,有人,追过你所有的演唱会,买过你所有的唱片,在雨里苦候了几个小时,只为了见你一面……”

楚昔有些奇怪地看着顾峰,这个人似乎在叫屈,可是他有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叫屈,“我知道,我疯狂的粉丝都是这样的。”

楚昔说的很平静,他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但是他不明白,为什么他说完这句话后,顾峰的脸­色­就有些变了。

“楚昔。”顾峰猛地伸手抓住楚昔的手,“你知不知道,我追了你四年,我远远地看了你四年,我给你送过无数的礼物,可是你对我居然一点映象都没有。”顾峰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语气变得有些咬牙切齿起来。

楚昔有些头疼了,“我又没有要你追我。”顾峰,顾峰,他说怎么这么熟悉,原来不少人都和他提过的,也只有他这么个缺心眼的没发现,他的助理都是冷睿言给他选的,所有不合理的邀请一律拒绝,助理也不会提起,因此对这个名字没多少印象,能怪他吗?

他实在是很难想象,这个这么有­精­英范的人,居然像个走火入魔的粉丝一样,追了他整整四年,不过楚昔想到上官浩风,在人前也是人模人样的,一转身,就变成了猪狗不如的模样,又觉得这个人和上官浩风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

“楚昔,你为什么就是不能多看我一眼。”顾峰有些执拗地道。

楚昔觉得这个世界疯了,他走到哪里,都可以遇到这些个莫名其妙的人。

他没做什么,每个人都跑来告诉他,他罪无可恕。他只有一颗心,爱不了太多的人。

“我为什么要多看你一眼,你长的又不是特别帅,喜欢我的人那么多,要是我每个都多看一眼,我这辈子都看不完。”楚昔有些不满地道。

“你!”顾峰恼羞成怒地推翻了桌子,镜片深处掠过­阴­森的光芒,顾峰摘下眼镜,随手一扔,楚昔的心咯噔一下,眼镜果然是平光,所以这个人果然是个­阴­险的人。

“楚昔,你今天既然来了,就不要想走了。”顾峰­阴­森森地道。

楚昔有种要昏厥的冲动,他怎么没有带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楚昔咬牙,“顾先生,你长的这么帅,为什么不好好找个喜欢你的人,这样强买强卖的生意,做的有什么意思。”

“怎么,你现在觉得我帅了。”顾峰冷冷地嗤笑道。

长江后浪推前浪 第二十七章 得手

楚昔感觉整个人都被扔进了油锅里,很热很热,他终于意识到他被下药了,而且是传说中的瑃药,他从来不知道,这种药居然会这么厉害,弄的他这个人都要热死了。

朦胧中他似乎听到了激烈的打斗声,他已经分不清外面的人在吵些什么,闹些什么了,他很难受,难受的只知道蹭床单。上官浩风看到楚昔的时候,整个人都烧了起来,一半的怒的,顾峰居然敢觊觎他的人,一半是看着面前的无限风景,自然的反应。

楚昔睁开一双水­色­撩人的眼睛,道:“帮我。”

于是,上官浩风瞬间把什么君子风度扔到了九霄云外,他又不是圣人,怪不得他了。

楚昔醒的时候,整个人都被上官浩风抱在怀里,上官浩风的头埋在他的颈侧,睡的很香甜。

楚昔的头皮轰的就炸开了,楚昔飞起一脚,朝上官浩风踢去,上官浩风猛的睁开眼,想要攻击的动作,硬生生的止住了,冷汗刷的流了下来,他会反击,完全是因为本能,天知道,他要花多大的力气,才能收住这种本能。

楚昔一踢,虽然准确的踢中了目标,但是脸­色­刷的变了,过大的动作,扯动了伤口,疼痛,屈辱交集在一起。他大概能猜测出昨天发生了什么,他被顾峰下药,然后顾峰和上官浩风打了起来,然后上官浩风就理直气壮的接手了顾峰的战果。

他不能怪上官浩风乘人之危,因为毕竟他隐隐约约的记得他是自己求的人家,楚昔的这个认知,让楚昔有种惊悸的感觉。是他自己主动要求,他连埋怨上官浩风的理由都没有。

看着楚昔变幻莫测的脸­色­,上官浩风微笑着凑上去,看着楚昔红红的耳朵,轻轻地道:“楚昔,我会对你负责的。”

楚昔脸­色­发青,随即勾起一抹讽笑,“我又不是女人,就当被狗咬了一口,要你负什么责。”

上官浩风哭丧着脸,不依不饶地抱住楚昔,“我又不是狗,你怎么可以把我和狗相提并论,你见过我这么英俊潇洒的狗吗?”

“放手。”平时穿着衣服被上官浩风抱着,楚昔还不觉得什么,但是此刻……

“楚昔,人家说穿上衣服不认人,你怎么还没穿衣服,就不认人了。”上官浩风十分委屈地道。

楚昔转过头,乌黑的眼眸,泛着凌厉的光芒,“上官浩风,你再多说一句,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老婆,你好残暴。”上官浩风委委屈屈地道。

“哼。”楚昔一拳砸过去,只可惜被折腾了一天的身体,酸软无力,即使上官浩风没躲,让他揍,也不过就是揍疼了他的手。

上官浩风伸出手,在楚昔腰上捏了一把,楚昔脸­色­一变。

“老婆,要不要我帮你穿衣服?”上官浩风好心好意地问道。

“不用!”楚昔咬牙切齿地道。

“不用客气,我们那么亲密的事情都做了,穿个衣服而已,你不用怕麻烦我。”上官浩风喋喋不休地道。

“上官浩风!”楚昔实在忍不住狂吼道。

“到。”上官浩风十分狗腿的把衣服捧到楚昔面前,楚昔非常难看的黑着脸,腰软的好像要瘫了一样,上官浩风个死货,究竟是什么体力。

“昨天我让你停,你为什么不停?”楚昔有些愤怒地问道,该死的这个人渣。

上官浩风十分无辜的眨着眼,碧绿的眼眸中有几分讨好,“不是你要我不要停的吗?”

楚昔双眸突出,看着上官浩风的脸­色­,像是要把他一口一口的吞下去。“你确定我是这么说的。”

上官浩风的脑袋转了转,楚昔昨天怎么说的来着,“不要停。”不对好像是“不要,停。”虽然想通了,但是上官浩风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毕竟不知者无罪,明知故犯,就罪加一等了。

“楚昔,我昨天是在帮你摆脱药­性­。”上官浩风楚楚可怜的解释道,虽然最后楚昔的药­性­解了,他又不太甘心的做了两回。

“是啊!我还应该谢谢你!”楚昔皮笑­肉­不笑地道。

上官浩风懦懦地道:“谢倒是不必了,咱俩什么关系,还谈什么谢啊!”

楚昔“啪”的朝着上官浩风扇了过去,上官浩风本来是想躲的,毕竟脸上留五个指印,走出去,有损他的威名,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占了这么大的便宜,不出点血,似乎有点说不过去,就这么接受了。

楚昔打完了,觉得自己有点无理取闹,意外的有些不好意思,不管怎么说,上官浩风都算是救了自己一次,虽然这种救法,等于没救。两个张着四只眼睛对视着,一时无语。

“疼不疼?”楚昔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上官浩风有些受宠若惊,立即活跃了起来,“不是很疼,你要是替我揉揉,就不疼了。”上官浩风舔着脸,把自己的脸伸上去。

楚昔勾起一抹讽笑,他是疯了,才会同情这么个无赖,早知道,他下手就应该更重一点。

楚昔扯开自己的衣服,才发现他的衣服,早就在昨日的争执中,变成了皱巴巴的一团,还裂开了几道大口子,上官浩风忙嘻嘻哈哈的打电话,让助理把衣服送过来。

“你怎么知道,我衣服的尺码?”楚昔随口问道。

“我昨天抱了那么久,要是还没有感觉,就白混了。”上官浩风十分得意地道。

楚昔的脸,霎时­阴­了,果然他就不能指望,上官浩风的嘴里会说出什么正常人应该说的话。

衣服很快就被送了进来,楚昔无奈地窝在被窝里,虽然送衣服的人目不斜视,脸­色­僵硬,但是楚昔还是觉得,那人两只眼睛,在自己脸上扫描。

楚昔走出去,才发现他居然还在顾氏的酒店里,上官浩风亦步亦趋地跟着楚昔。

“你真的不用我抱你吗?你走路的样子很古怪啊!”

“话说我的胸膛很宽广,我的怀抱很温暖,你真的不考虑一下。”

“来吗?来吗?我又不收你钱,你害羞做什么?”

…………

楚昔一边若无其事地往前走,一边忍受着上官浩风喋喋不休的­骚­扰,“你究竟想­干­什么?”楚昔忍无可忍地转过身问道。

上官浩风微笑了一下,长臂横过楚昔的腰际,另一只手放在楚昔的脑后,上官浩风俯身,在楚昔脸颊旁亲了一口,“楚昔,我终于知道,我说再多,都比不上做的。”

听到这一句,楚昔有种要咬死上官浩风的冲动,本想挣扎着从上官浩风身上下来,奈何身体被上官浩风牢牢的禁锢着。

“这样抱着你的感觉真好,好像我们可以一直走到天荒地老。”上官浩风喃喃地道。

楚昔懒得理他,沿途静的可以,“这么大的酒店,怎么连个人都没有?”他知道,顾峰包下了全场,但是也不至于连个侍者都见不到吧。“我调了暗部的人,过来清场。”

楚昔闭上眼,他昨晚就睡的不太好,现在醒了,却是又想睡了。

“少主。”听得一声整齐划一的称呼,楚昔睁开眼,见两排穿着黑­色­西装剑眉星目的男子,整齐划一的对着上官浩风行了个礼,楚昔有些难堪地别过脸,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男人从酒店里抱出来,他算是把面子里子都丢光了。

冷氏的亏空,是上官浩风补的,按楚昔的说法,本来就是上官浩风惹出来的事,就应该由上官浩风自己收拾。

楚昔吃着水果,看着在一边埋头苦­干­的上官浩风,有点难受,事情转了一个圈,似乎又回到了原点,楚昔坐到上官浩风对面,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你在看什么呢?看我太辛苦,要帮我的忙吗?”

楚昔冷哼一声,“你的事,我为什么要帮忙。”楚昔伸出手,反复看了看自己的手,“我这双手,一看就是闲人的命,我自己找麻烦做什么?”

“是,是,是,你什么都不要做,差遣我做就好。”上官浩风十分配合地道。

楚昔把一堆报纸往桌上一拍,“看影迷都希望我复出呢?我打算,拾掇拾掇,就重新复出了。”

上官浩风脸­色­有些发苦,“你复出做什么?整天在外面抛头露面的有什么意思?现在太阳这么大,万一把你的皮肤晒伤了,怎么办?”上官浩风苦口婆心地道。

楚昔有些诡异地看着上官浩风,“怎么了?”上官浩风问道。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比那些三姑六婆还烦。”楚昔有些迷惑地道。

上官浩风不好意思的揉了揉眼角,“楚昔,我是关心你。”

“行了,我知道了。”楚昔有些不耐烦地道。

“那?”上官浩风有些战战兢兢地看着楚昔。

“我还是觉得舞台可能不太适合我,你看我才当总裁几天,整个公司都给我弄的乌烟瘴气的。”楚昔有些叹息地道。

“怎么会呢?你做的很好。”上官浩风安慰道。

“对啊!还没破产呢!这要多谢你上官少爷,手下留情。”楚昔冷嘲热讽地道。

上官浩风脸­色­发苦,“楚昔,我错了,可是你不是说,不生气了吗?”

长江后浪推前浪 第二十八章 欺压

楚昔若有所思地看着上官浩风,嘴角挑起了一抹狡黠的弧度,潋滟的眸光透出几分笑意,“其实,要我打消这个念头,也不是不行。”

上官浩风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你说。”自家老婆出去实在是太危险,什么要求他尽量去做了,哪怕是要他用眼泪填满那只破碗,他也认了。

“你确定,我的要求,不是那么好达到的。”说到这里楚昔嘴角划过一丝莫测的笑意,上官浩风的心莫名的紧了一下,楚昔那诡异的笑容,让上官浩风紧张的心砰砰直跳。

“你说吧。”上官浩风颇有些破釜沉舟地道。

楚昔弯下腰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你也让我上一次,礼尚往来。”

上官浩风有些纠结地笑了笑,露出八颗洁白的牙齿,“不用了吧。”

楚昔无所谓地站起身,不以为意地道,“那好,我打电话给我经济人,问问我什么时候复出比较合适。”

上官浩风忙去拉楚昔的袖子,“别啊!我答应你就是了。”不就是当被狗咬了一口,楚昔可是比狗可爱多了。

楚昔颇有些得意的笑了笑,上官浩风哭丧着脸,楚昔莫名的怒了一下,“怎么了,很委屈你是不是?”

上官浩风忙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委屈,怎么会委屈呢?就怕我这皮糙­肉­厚的,入不了你的眼。”上官浩风觉得自己现在越来越无耻了,这种话也说的如此顺溜。

楚昔不以为意地伸出手,捏了捏上官浩风的胳膊,“感觉是不怎么好,不过勉强凑合就是了。”

上官浩风别过脸,他都已经破釜沉丹,不要脸,楚昔居然还敢嫌弃他。

“真是委屈你了!”上官浩风有些咬牙切齿地道。

楚昔拍了拍上官浩风的肩,“你知道就好,好好的把公司经理好,懂不懂,赚的都是我的,赔的都是你的。”

上官浩风有些牙关打颤地看着楚昔,谁说楚昔不会做生意的来着,这不是做的挺好的吗?稳赚不赔,很有一代­奸­商的风范。

“怎么可以这样算?”上官浩风有些不满地嘟囔着。

“我这不是信任你吗?难道你觉得你会亏?”楚昔笑颜如花的凑过来,上官浩风的脑子一下子就蒙了,就算是割地赔款,赔的一点都不剩,也顾不得了。

“我不会亏的。”上官浩风信誓旦旦地道。

楚昔满意地站起身,摆了个妖孽的群魔乱舞的姿态,“今天晚上,洗­干­净等我啊!”

说完,楚昔就心情良好的出去了。其实做人就应该能屈能伸,看看上官浩风这家伙,就知道了,所以还是说的对啊!斗不过就是斗不过,不过他上官浩风再强又怎么样,感情是陷的深的那个,才是弱者。

楚昔没有等到上官浩风那个家伙,主动献身,一个晴天霹雳就砸了下来 他怀孕了。

给楚昔的诊断,肖默也很惊讶,冷睿言的体质遗传的概率其实很小,楚昔不但遗传下来,还一次中的了,当这个消息从肖默口中说出来的时候,楚昔第一次发现肖默居然长的如此刺眼,原来,爹地看这个人不顺眼,真的是有原因的。

上官浩风仰天长啸,大叹是祖宗显灵了。他不过努力了一次没想到,一次就中了,他实在是太强了。为了表示他对祖宗的崇拜仰慕之情,他决定斋戒沐浴三天,去上香。

“打掉。”楚昔咬牙切齿地道。

上官浩风哭丧着脸,可怜巴巴地握着楚昔的手,“楚昔,这可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你忍心打掉他吗?这里面可是一个像你一样漂亮可爱的孩子啊!”

“那万一是像你一样的呢?”楚昔修长的手指,勾住上官浩风的下巴,怒火高涨的问。

上官浩风本来想说,像我的话,就更好了,但是在楚昔的逼视下,上官浩风只得嘻嘻哈哈地赔笑脸,“要是不像你,就继续生吗?总一个会像你的,你放心。”

楚昔抓起旁边的垫子,就朝上官浩风扔了过去,“滚,谁给你继续生。”

上官浩风把垫子抱在怀里,“楚昔,你脾气太大不好,容易动胎气的。”

楚昔扬手一指,“上官浩风,你给我滚出去。”

“楚昔,这种时刻,我要坚定不移地呆在你身边,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在这种时候抛弃你的。”上官浩风拍着胸脯保证道,人家常说,先上车,后买票来着,这个孩子要是平安生出来,他的未来就有保障了。

楚昔抓住什么东西都往上官浩风身上扔,上官浩风左躲古闪,“楚昔,你别生气,你知道生气容易老,当然我是不会嫌你老的……”

楚昔张着黑白分明的眸子,定定地看着上官浩风,上官浩风笑的很灿烂。“上官浩风,你给我滚出去,否则我现在就捶死你儿子。”

上官浩风有些委屈地看着楚昔,“为什么呀,我这么爱你。”

“浩风,楚昔现在的状态不太稳定,您还是先回去吧。”肖默无奈地道。

上官浩风一步三回头地看着楚昔,脸上满是被抛弃的哀怨,嘴­唇­开合了几次,最终还是没说出话来,在楚昔犀利的如同刀子一般的目光,上官浩风终于恋恋不舍地走了出去。

“爹地,爸爸。”上官浩风意气风发地走进上官家大门,在大厅大吼大叫。楚昔怀孕了,以后他再也不用被自家老子鄙视了。

上官墨言慢悠悠地从楼上走了下来,眼眸微微眯起,似乎有些嫌弃自家儿子地道:“楚昔,不是已经有身孕了吗?你去陪着人家,跑回来做什么?”上官墨言没好气地问。

本想报喜的上官浩风一愣,天蓝­色­的眼睛忽闪忽闪地眨着,“爸爸,你知道了?”上官浩风有些意外地道。

“嗯。”上官墨言点点头。“我的孙子,我能不知道吗?”

上官浩风有些羞涩地搓着手,“还不一定是孙子呢?说不定是孙女。”

“你故意趁着顾峰给楚昔下了药之后,才去搅局,这一步棋是走对了。”上官墨言夸奖道。

上官浩风­干­­干­的笑了笑,冷汗悄悄的从额头冒了出来,要是楚昔有自家老子这么­精­明,他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大哥呢?”上官浩风巡视了一圈,没有见到上官浩天身影。大哥前天才从金三角飞回来,不会这么快就飞回去了吧。”真是的,他都没有把他要有儿子了,这么大的好消息告诉他呢。

“你大哥去台湾了。”上官墨言高跷着腿,坐到沙发上道。

上官浩风挑了挑眉,“去找大嫂了?”

“应该是吧,也拖的够久了。”上官墨言无所谓地道。

上官浩风摸了摸鼻子,“爹地,说的是。”以前大哥老鄙视他,现在换他鄙视他老哥了,他连儿子都有了,他傲娇的老哥,却连八字都还没有一撇呢!难怪着急了。

林逸臣捧着一碗的水果走了过来,“楚昔,怀孕了啊!”林逸臣眉眼弯弯的,虽然不说,但是看的出,心情良好。

“是啊!”上官浩风并着腿,坐在沙发上,脸上有些腼腆。

林逸臣捧着一罐酸梅,“那,你给楚昔带过去。”

上官浩风认出当年二叔怀孕的时候,差不多就是吃的这种梅子,貌似口味不错。

上官浩风突然有点疑惑,“话说,我算算二叔怀孕的日子,似乎是在路易维斯抢亲之前吧,二叔的孩子,该不会不是路易维斯的吧。”要是不是的话,他真想看看路易睢斯是什么脸­色­。

提到路易睢斯,上官墨言的脸­色­­阴­了下来,“别和我提那个混蛋,他早在金三角的时候就得逞了。”对于路易维斯,上官墨言还是不能毫无芥蒂。

上官浩风明显的震惊了一下,路易维斯居然在二叔的地盘,把二叔把到手了,这实力实在是太强悍了。说起来,自己好像听浩然说过,当时路易维斯和二叔在丛林里,一起共度了三天三夜啊!该不会……露天的那个啥,那个啥了……

上官浩风摸了摸鼻子,“大哥,这次怎么走的这么急,难道是因为听到我有儿子了,就受到刺激了,不过,他现在努力也晚了,他儿子注定要给我儿子当表弟。”

上官墨言冷哼了一声,“楚昔愿不愿意生,还不一定呢!你别得意的太早了。”

上官浩风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整个人都颓了下来,“他不想生,我也没办法啊!”上官浩风灰溜溜地道。

“出息!滚回去,盯着你老婆去,孩子要是没了,你就别回来了。”上官墨言横眉怒目地道。

上官浩风委委屈屈地站起身,人家说隔代亲,爷爷都爱孙子,可是现在肚子还在肚子,儿子就不受待见,会不会太快了。

沈奕扬敲了敲门,楚昔有些难受的抬起头,“爹地。”

“上官浩风来了。”沈奕扬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让他给我滚。”楚昔咆哮道。

即使站在楼下,楚昔的咆哮声,还是有点恐怖,上官浩风有些迷惑地看着冷睿言,“冷叔叔,孕期综合症,应该不会这么快吧,楚昔这是怎么了?”

“我怎么知道。”冷睿言没好气地道。

上官浩风本来想说,您不是怀过吗?好歹有点经验,不过,摸了摸鼻子,还是没有说出来,有些事,瞒的过楚昔,不一定瞒的过冷睿言。

长江后浪推前浪 第二十九章 浩天的到来

东方逸穿过一道道门,直接朝顶层的总裁办公室走去。

“总裁,上官少爷,在里面等你。”秘书小姐有些诚惶诚恐地道。

东方逸勾起一抹讽笑,“不是跟你说过了,不要放狗进去吗?你当我的办公室是什么地方,随便什么阿猫阿狗的,也随便放进去。”原本他还想着给关在门外的上官浩天一个下马威,结果人家在自己地盘以逸待劳等着他了,到底有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啊!

秘书小姐尴尬地笑了笑,“上官少爷,他是自己进去的,我没有给他钥匙。”

东方逸咬牙,手紧紧地握紧了,这个人,还是这样令人讨厌,当年自己就说过,这个人从头到尾都是黑的,恐怕是怎么漂,都漂不白了,现在看来果然没错,溜门撬锁的事,做的如此顺手,可见是个惯犯。

他就不明白了,上官浩天放着一个好好的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不做,成天偷­鸡­摸狗个什么劲啊!

东方逸打开门走了进去,“砰”地一声把门砸了上去。

震耳欲聋的关门声,成功唤醒了上官浩天的注意。

“你来了。”低沉的嗓音飘入耳中,椅子旋转180度,上官浩天英挺的面容映入眼帘,也许是经历了风霜雨雪的磨练,上官浩天出落的越加英俊潇洒,气势逼人。少年时就已初露锋芒的威压,此刻更是动人心魄。

但是这个人长的再好,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在东方逸的眼中,这个叫做上官浩天的家伙,不过是个象征不可理喻的暴力符号而已。这个人长的好,除了让他感叹一下人世不公以外,没有任何用处。

东方逸微微抬起下颌,到底谁才是主人?“你来了”这句话应该由自己说,才对的吧。上官浩风还真是一点作为客人的自觉都没有。

上官浩天悠闲地坐在椅子里,双脚交叠,气质奢华,在傲慢中流露出尊贵之气,东方逸这才发现,这个人一直都是坐着的,而自己一直都是站着的,这个发现让东方逸一头的黑线,看在坐在本该属于自己的座位上的上官浩天,东方逸有种气不打一处来的感觉。

“有什么事吗?”东方逸低下头问道。

“我们什么时候,去登记结婚。”上官浩天平静地问道。

东方逸豁地站了起来,上官浩天,你能不能再变、态一点。他想过来者不善,想过上官浩天多半又有了什么毁天灭地的想法。可是这也太过了一点吧,还有什么话,是这个人说不出来的,还有什么事,是这个人做不出来的,东方逸感觉自己瞬间被打败了,又或者,在当年见到上官浩天的第一眼起,他就败了。

上官浩天抬起头,对上东方逸满是怒火的双眼,十多年,昔日稚­嫩­的少年,已经长的玉树临风,十多年,绿了多少树,谢了多少花,什么都在变,唯一不变的,也就是上官浩天,这理所当然的态度。一如初见一般,刺眼的几乎让他有种下一刻真是世界末日的感觉。

即使他人愤怒欲狂,他上官少爷依旧风轻云淡的笑看庭前花开花落,漫随天边云卷云舒。好吧,他其实也不是完全的镇定自若,而是根本就在状况外。

“你在说什么?”东方逸怒吼道,说完就一脚踹翻了旁边的椅子。

上官浩天看着东方逸激动的表情,有些迷惑地眯了眯眼,他实在是不能理解眼前的这个怒从何来,“我们已经交往很久了,去登记结婚,有什么不对?”上官浩天摩挲着手上的扳指问道。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和你交往了?”东方逸扯着嗓门吼道。

吼完,东方逸又淡定地坐了下来,觉得对着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人,像一个泼­妇­一样大吼大叫,实在是有失自己风度,又施施然地做了下来,他东方逸可是出了名的气质绝佳,风度良好,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可是为什么对着这个人总是屡屡破功呢?

“我们还有什么事没做吗?”上官浩天疑惑地问,或者说,难道现在必须先上床,才能结婚,上官浩天暗想。

“我们有做过什么吗?”东方逸紧紧地抓着椅子的扶手问。

“我们青梅竹马,我把订婚戒指送给你了,还有你的初吻是我的……”上官浩天每数一个,东方逸的心就猛的颤一下,“我们都见过家长了,还有什么没做的……”上官浩天控诉的有理有据有节,说完就一本正经地看着东方逸,等着东方逸给一个交代。

上官浩天不说家长还好,一说,东方逸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是怎么样,没有道德与良知的父母,才能培养出上官浩天这样彻头彻尾的混蛋,他东方逸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啊!五体投地。

在认识上官墨言以前,他东方逸觉得或许上官浩天这个人回炉重造还有点用,在认识上官墨言之后,东方逸终于发现,原来,这就是所谓的遗传啊!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上官浩天,你够了没?”东方逸猛地一拍桌子,激愤交加的站了起来。

“你同意了?”上官浩天问。

“同意?同意什么?我为什么要同意和你结婚,小爷喜欢的是女人。”东方逸忍无可忍地道,他要重复几次,这个人才能搞的清楚状况。

“你不会有女人的,没人敢跟着你。”上官浩天­阴­测测地道。

东方逸豁然抬头,清澈的眸子,含着刻骨的恨意,这个人,就是­阴­魂不散的典型,就算人在金三角,也没有放松,对他的压迫,他居然在他身边安排了12个打手,美其名曰:保护,但是除了专门揍那些对自己示好的女人,东方逸就没有看到他们­干­什么正事,这就是所谓的,有什么样的上司,就有什么样的下属。

“你还有完没完?我都说了,我不喜欢你,你爱娶谁娶去?”东方逸有些不耐烦地道,上官浩天又长的不差,身家比自己还好,这个一个德智体,就缺了德的,还是会有很多人欣赏的,怎么就只盯着自己不放呢?其实,不说那些个拜金女,就是靠着上官这张桃花脸,也一样会有一大堆女人趋之若鸯啊!怎么就没有那一个英勇一点的美女,为了世界和平而献身呢?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上官浩天皱了皱眉头道。

“什么问题?”东方逸不明所以地问。

“我们什么时候,和我去登记结婚。”上官浩天一丝不芶地道,东方逸有些头疼地搓了搓头发,合着他说了半天,人家压根一句话,都没有听他说。东方逸有些烦躁了。

“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东方逸有些纠结地问。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吗?这有什么关系?爹地说,缠着缠着,自然会缠出感情来的,我们可以结婚之后,再培养感情。”上官浩天冷静冷漠冷酷地道。

“那要是培养不出来呢?”东方逸垂下头,问道。应付一个上官浩天要比他面对几十个难缠的对手,还要痛苦,莫非是老天觉得他活的太过潇洒了,故意来个上官浩天来折磨他的?

“培养不出来,也没什么,只要你是我老婆就可以了。”上官浩天无所谓地道。

非人类的思维方式,是不能以人类的方式来理解的,这个道理,他东方逸其实早就懂了,但是他还是总是记不住教训,看着上官浩天人模人样的样子,就不自觉的觉得,这还是个人啊!

“上官浩天,你换个人折腾行不行?我都已经忍了你这么多年,你还嫌不够,是不是?”

“我就看上了你一个。”上官浩天没有理会东方逸的无力,坚持不懈地道。

东方逸沉默地坐在椅子上,其实吧,如果上官浩天的情商和他的智商一样高的,就不会这搬­干­巴巴的表达自己的感情,就算他的情商只有智商的一半的话,也不至于让东方逸如此纠结。我就看上你一个,再怎么说,也不该这样表达啊!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我对你一见钟情,从此我的眼里只剩下你一个。”

“因为你,其他人在我心中再没了容身之地,我的心只为了你跳动。”

东方逸托着下巴,浮想联翩。

上官浩天推了推东方逸,“在想什么呢?”

东方逸抬起头,想着从上官浩天嘴里柔情款款的念出这些句子,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涌上心头,还是算了吧,上官浩天要是变的多愁善感起来,他会疯的更快的。

“没想什么。”东方逸道,他居然会这种时候,纠结这种事。东方逸揉了揉额头,自己还真是越来越莫名其妙了。

“我饿了,我们先去吃饭吧。”东方逸无奈地站了起来。再和上官浩天纠缠下去,估计也纠缠不出什么结果,当务之急,是让这个人,拖着拖着就忘掉这个念头。

长江后浪推前浪 第三十章 吃饭

上官浩天和东方逸结伴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上官浩天走在东方逸旁边,这样肩并肩的走法,让他的脚步有些紊乱,但是上官浩天始终调节好了节奏,保证了两人走在同一水平线上。

“好帅!”东方集团的秘书室里,响起了此起彼伏的赞叹声,秘书室的设计,是里面的人看的见外面,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于是,不管是东方逸还是上官浩天都没有看到,办公室一班淑女们满是垂涎的眼神。所以说这年头,真正的淑女已经灭绝了。

“你们说,是咱们总裁帅,还是上官少爷帅啊!”清秀可人的林姗姗饶有兴趣地问。

“都挺帅的,这两个人走在一起,简直就像一幅画一样,绝配。”黎紫捧着脸,双眼泛着红星。

“这年头,像咱们总裁和上官少爷这样,要财有财,要貌有貌的人,可是不多了呀。”周燕道。要是东方逸听到这句话,多半会严肃认真地说,“少爷我是直的,上官浩天那个混蛋,你要看上了,我来免费给你和他做媒,你要能勾搭上他,少爷给你加工资。”

“可惜,咱们总裁和上官先生相亲相爱,一个都没有咱们的份啊!”不知是谁感叹了一句,引的众美女纷纷附和。

“为什么这年头的帅哥,都开始出柜了呢?这让咱们这般美女还怎么销的出去啊!”一贯心直口快的李潇然猛地一拍桌子,义愤填膺地站了起来。

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射­过来,李潇然有些不好意思地坐了下来,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不料不笑还好,一笑就如母夜叉化身林黛玉,众女更加毛骨悚然。

“听说,南宫俊少爷,前段时间相亲,南宫总裁还找了男人给他去相,所说,南宫俊是咱们总裁的表弟哦,这是不是家族遗传来着。”黎紫一边从桌肚里掏出零食,一边嘟嘟囔囔地道。

“刚刚是明可儿坐在总裁办公室外面,听说,咱们总裁和上官少爷很激烈啊!那个桌椅呯呯呯的响。”林姗姗有些积雪地道,嘴边有些模糊不清的微笑。

“这不是咱们总裁和上官少爷,都还年轻吗?年轻就是有资本。”张琪夸赞道“咱们总裁坚持锻炼身体,上官少爷有福了。”

“你们说,咱们总裁和上官先生,哪个是0号,哪个是1号?”林姗姗略有些八卦地道。

众人的目光变得闪烁起来,“咱们总裁不像是0号啊!”张琪揉着小手绢有些纠结地道。

“咱们总裁不像,上官少爷也不像啊!”李潇然挑着眉毛道。“上次我看到上官少爷一手就把齐特助给撂倒了,就因为齐特助站的和总裁比较近。”

众人面面相觑,“也不可能一个都不是0号,要都不是,那还怎么睡啊!”张琪耸耸肩道。

“不是,不是什么?”门一开,东方紫陌如天使一般的脸,蹿入众人眼中。

众美女大惊,这位大小姐,可不比东方逸好对付,毕竟东方总裁还是懂点怜香惜玉,而这位大小姐,最喜欢做的就是辣手摧花。东方紫陌娉娉婷婷的一站,脸上的笑容勾魂摄魄。她的大哥啊!她拿来八卦可以,但是容不得别人说三道四。

“怎么都不说了?”东方紫陌笑容满面,那明艳的笑容,映的阳光都灿烂了几分。

“二小姐,我们没说什么。”李潇然硬着头皮道,没办法,这里她年纪最大,资格最老,这种时候,她这种人,就是当炮灰来用的。

东方紫陌耸耸肩,大哥和上官少爷这么高调,怨不得别人说三道四,东方紫陌摆了摆手,表示不计较了,“我大哥呢?”

“总裁好像和上官先生出去吃饭了。”张琪道。

东方紫陌挑了挑眉,暗想着上官浩天的动作真快。

上官浩天和东方逸从车上下来,正好遇上了南宫俊和南宫熙。

“表哥,你们也来吃饭吗?”南宫熙问的是东方逸,但一双眼睛却一直看着高挑英挺的上官浩天,眼眸中满是兴味的光芒。

“是啊!俊儿你和熙儿修成正果了啊!”东方逸饶有兴致地看着南宫熙道。前几天这个小表弟,还像炸了毛一样,和南宫俊闹,这几天就消停了,看来大表弟的道行有长进啊!

“是啊!所以表哥你的速度也要快一点啊!”南宫俊背负着双手,眼睛里闪过若有所思的光芒。

东方逸从小就知道,自己的大表弟是个­阴­险的人,他一直很可怜他的小白兔小表弟,居然被这么个­阴­险的人给瞅上了。

然后过了很多年,他终于又发现,他一直以为纯洁如白兔般的小表弟,其实也是只白眼小狐狸。

终于,他发现原来自己的大表弟和小表弟真真是绝配。正所谓,你是祸害,我也是祸害,那我们就彼此祸害祸害,免得伤及无辜了。这就是传说中的以毒攻毒啊!

“我们进去吧。”南宫俊道。他们四个人,每一个都是一道抢眼的风景线,只在餐厅门口站了片刻,就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四个人围坐在一张桌上,理所当然的,南宫熙和南宫俊坐一边,上官浩天和东方逸坐一边。

“俊儿,你­干­嘛一直盯着上官浩天看,是看上他了吗?”东方逸道。

“表哥,我心有所属,你不是早知道了吗?虽然他长的挺好看的,但不是我的菜,所以放心,我不会跟你抢的。”南宫俊大方地道。

“你要抢就抢,我是不会介意的。”东方逸嘻嘻哈哈地道。

东方逸有些心情郁闷地看着南宫俊,南宫俊无视地给南宫熙挑着蟹­肉­,“小熙啊!你看看其实这人比你大哥长的好看多了,反正你也不太喜欢你大哥,要不我把他卖给你吧。”东方逸高跷着脚,一脸­奸­笑地道。

上官浩天和南宫俊同时用你欠揍了吧的眼神看着东方逸,东方逸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越发觉得这两人应该臭味相投,志同道合,看看这个态势,连表情都好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表哥,上官先生连戒指都交给你了,熙儿不会这么不识相的。”南宫熙识趣地道,脸上的笑容温文尔雅。

东方逸怎么看南宫熙怎么像一只诡计多端的白毛小狐狸,看这笑容,怎么看怎么­奸­诈,他过去怎么会被小表弟天真可爱的外表给骗了呢,果然人不无知枉少年。

祁夜舅舅这么善良无辜的人,居然会生出这两个东西来,都是南宫岳的错。

“那你盯着他看做什么?”东方逸有些不解地看着南宫俊。

“上官先生,见到令弟,帮我跟他说一句,他追的老婆估计是没什么希望了,让他兼顾一下美国的生意,男人没有爱情还可以有事业,不要弄的什么都没了,没有地方哭。”南宫俊有些刻薄的道。

“我弟弟没空。”上官浩天非常直接了当地回道。

“他有什么事?”南宫俊眯着眼问道。

“我侄子快要生了,他要照顾老婆孩子。”上官浩天十分坦然地道。

东方逸举着叉子的手,停了下来,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上官浩天。“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东方逸不敢置信地道。

“我侄子快要生了,他要照顾老婆孩子,没空!”上官浩天言听计从地重复了一遍。

“老婆,楚昔?”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东方逸问道。

“是。”上官浩天风平浪静道。

东方逸毫无风度地咬着蟹壳,表情有些咬牙切齿,他早就知道上官浩风这个家伙对小楚昔心怀不轨,没想到这个人居然得逞了,难道说楚昔怀上了。

东方逸想起了风华绝代的沈叔叔,他小时候的目标,可是娶一个沈叔叔这样的美人,结果沈叔叔让一个人渣泡走了不说,楚昔也难以幸免。

东方逸呯地一拍桌子,“太过分了。”小楚昔这是一朵鲜花Сhā在牛粪上了,上官浩风那个混蛋居然真的追上了。

“哦”南宫俊挑了挑眉,“那我真是要跟他说一声恭喜了。”没想到真让上官浩风给追上了,南宫俊不动声­色­地喝了杯红酒,压下心中的惊讶,这个该死的家伙,比自己的动作还快,居然连孩子都有了。

“表哥,人家相亲相爱,你激动什么?”南宫熙优雅地吃着饭菜问道。

“我的梦中情人被抢了,我能不激动吗?”东方逸哀怨的抚着下巴道。一石激起千层浪,上官浩天的脸­色­一下变了。

南宫熙抿出一抹微笑,如愿以偿的看到旁边上宫浩天皱起的眉头。

“他要是嫁个比我强的,比我漂亮的就算了,他嫁个那种人算什么?”东方逸有些丧气地道,“我就是太矜持了,没有先下手为强。”

上官浩天的脸­色­越来越暗,南宫熙笑的非常可爱,“表哥,那种人,是哪种人。”

东方逸扬手掌平托,一只手悬空放在上官浩天头上,一只手放在下巴下面,“你看看有这么个扑克脸的哥哥,做弟弟的能好到哪里去?”

一直吃的很优雅的小熙儿猛的一咳,南宫俊忙去抚南宫熙的背。

上官浩天:……

长江后浪推前浪 第三十一章 饭桌上的讨论

“冷楚昔,已经是我弟弟的人了,你不要肖想。”上官浩天冰寒的眸子­射­进东方逸眼里,有一种凌厉的锋芒涌动。

东方逸冷笑,这是威胁,真真是笑话了,他上官浩天以为他是谁,凭什么命令他?是,他是有钱,可是他东方逸又不缺钱,是,他是长的帅,但是他东方逸又不喜欢男人……于是,当仅有的优点都不具备吸引力,东方逸一下就把上官浩天踢出了配偶的考虑范围。

“上官浩天,这年头,生了孩子,离了婚也多不胜数,更何况,楚昔只是有了弟弟的儿子,还没结婚吧!谁知道你那个弟弟,是不是耍了什么­阴­险的手段,本少爷,就是对小楚昔情有独钟,你有意见吗?”东方逸嗤笑道。

小楚昔眼高于顶,要说是心甘情愿的,打死东方逸都不信,既然不是心甘情愿,那么多半就是强买强卖了。虽然他和上官浩风相处的时间不多,不过从上官浩天的恶劣的品­性­,大概可以想象出他那个弟弟,大概是什么德­性­!

而且,而且两个人还是双XX。东方逸忍不住有点先天下之忧而忧了,上官浩天这样的极品,出一个都已经快要天下大乱,这要是有两个,还让这地球怎么转下去啊!他不是悲天悯人之辈,但还是对小楚昔充满了同情,这就是传说中的红颜薄命,小楚昔怎么就好死不死的被那个人看上了。

东方逸的话,反反复复的在上官浩天脑中盘旋,上官浩天忍不住有些恼羞成怒,猛的抓住东方逸的肩,低头吻了下去,东方逸的双眼猛的睁大,这个混蛋,这边还有人啊!知不知道避嫌啊,知不知道啊!

东方逸使劲的挣扎着,但是这种挣扎,在上官浩天手里软弱无力,东方逸愤怒地去掐上官浩天的胳膊,入手,­精­实的肌­肉­,很好摸,很难掐,这个该死的家伙,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他都已经坚持锻炼身体了,居然还是败的如此彻底。没错,能让东方逸少爷坚持天天去健身房的原因,不是别的,就是为了打败上官浩天。

但事实证明,东方逸在常人面前还算不错的身手,在上官浩天面前什么都不是。

等上官浩天终于松开的时候,东方逸使劲的吸着气,脸颊因为窒息憋的通红,南宫熙显然是被惊到了,一直保持着优雅的动作,也不由自主的停住了。

东方逸想起若­干­年前的训练场,四野无人,唯有风声和鸟鸣围绕在耳际,上官浩天也是这样吻了他,过了十多年,上官浩天的吻技,居然一点都没有进步,东方逸有些浮想联翩地想到。想完,东方逸又为自己的想法羞愧了下,他想什么不好,想这个。

南宫熙突然发现,因为无力反抗的表哥,被吻的虚软无力脸上泛起几分红晕的表哥,有几分难以言喻的媚态。

想什么呢?南宫俊凑过头问,南宫熙脸上浮起了一个诡异的笑容,凑在南宫俊耳边道:“我发现表哥那个样子,还真像是个0号。”南宫熙的声音很低,但是另外的两人都是耳识灵敏之辈,又离的近,所以两人还是都听清了。

“表哥,倒是想1,也1不起来啊!”南宫俊附和道。南宫熙咯咯的笑。

东方逸的脸­色­­阴­暗了下来,倒是上官浩天看着两人的脸­色­和缓了些。

“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你知不知道这个地方还有外人,你没有脑子是不是?要发疯,找别地去!”东方逸连珠带炮地道。

上官浩天的脸­色­很镇定,当然上官少爷一向都很镇定,我们上官少爷镇定的原因有两个,一个是,人家确实是久经沙场,看尽沧桑,有一身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态度。第二个吗?是因为他迟钝。

上官浩天的脸­色­有几分茫然,“他们不是你的亲戚吗?”言下之意,这两个根本不是外人,是内人。

“是啊!是啊!我们的血缘关系很近的。”南宫熙配合地道。东方逸冷酷的哼了一声,南宫俊皱了皱眉头,“表哥,你怎么这么大人了,还这么小孩子脾气。”

东方逸的呼吸一下子停滞了,是停滞了,这两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家伙,到底谁才是他们表哥。

上官浩天和东方逸大眼瞪小眼,犀利的眼刀刷刷的对碰着。

“表哥,你让上官先生找别地发疯,是不是,让他找个别个地方亲你啊!其实,没什么的了,我和哥哥又不会到处去乱说的,就算你被亲的喘不过气来的样子很漂亮,我也不会对你动心的。”小熙儿安慰道。

东方逸的眼一抽一抽的,他以前觉得南宫熙可怜,现在才发现,真正可怜的是南宫俊啊!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他一向都是这样喜欢闹闹小孩子脾气,你们习惯就好。”上官浩天十分包容地道。

东方逸回头瞪着上官浩天,他喜欢闹小孩子脾气,他脾气不要太好,会闹脾气,完全是上官浩天这家伙逼出来的。

上官浩天心情阳光灿烂的喝酒,“我说的外人,不是他们,是你,你懂吗?”东方逸看着上官浩天咬牙切齿地道。

“这有什么关系,等我们登记结婚了,就不是了。”上官浩天不以为然地道。

“表哥,你们要去登记结婚啊!”南宫俊饶有兴趣地问。

上官浩天点点头,东方逸轻嗤了一声,上官浩天一个人的自作主张,跟他有什么关系,这个无耻惯了,东方少爷,懒的理他。

“俊儿,你这么好奇,该不会是想带着熙儿去结婚吧。”东方逸随口问道。

“对啊!虽然我和熙儿情比金坚,但是好歹去结个婚更好些。”南宫俊赞成地道。

东方逸吸了口冷气,祁夜舅舅到底是生了两个什么怪物出来,两兄弟相亲相爱就算了,居然还想着去登记结婚。东方逸看看南宫熙,发现南宫熙一点反驳的意思都没有,这个世界,果然很可怕。

“你们去吧,你表哥我腰酸背痛的,经不起长途颠簸啊!”东方逸无力道。

“上官先生,你怎么想到要找表哥结婚的?”南宫熙饶有兴趣地问。

“我弟弟他有孩子了,但是他还没结婚。”上官浩天一本正经地道。

这算是什么回答?

因为弟弟没按程序来,所以当哥哥的,这是要做表率,上官少爷是这样的人吗?显然不是。

“我现在生孩子也来不及了,不如先结婚。”上官浩天补充道。

不得不说,有时候,上官浩天的心思弯弯绕绕的很难猜,有时候,他又坦白的比小白兔还小白兔。

因为现在生孩子 ,生出来,也只能给弟弟的孩子当弟弟妹妹了,索­性­就先结婚,总要有一个赶在弟弟的前头。

“攀比是不对的。”南宫熙叹了口气道。

东方逸觉得说到现在,南宫熙也就这句话,还中听一点,东方逸撑着额头,想当初,他以一敌百,力挫南宫岳的时候,风光无限,所以现在老天派南宫岳的儿子帮着上官浩天来整治自己,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的报应。

“冷楚昔怀孕多久了。”南宫熙有些疑惑地问道。

“一个多月。”上官浩天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地道。

南宫熙点点头,“还来的及啊!上官先生,你现在加把劲,让表哥怀上了,到时候催生,你儿子还是哥哥。”南宫熙略有些兴奋地建议道。

东方逸手中的酒杯猛地砸在桌上,飞溅的酒液四散开来,“南宫俊,管好你老婆!”东方逸猛地站起身咆哮道。他到底是和一群什么人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了,为什么他的人生如此悲惨。

南宫俊勾起一抹苦笑,揽住猛地颤抖了一下的南宫熙,“别怕,表哥在和你开玩笑。”

南宫熙楚楚可怜的看着东方逸,一派他貌似没说错什么的表情。

东方逸脸­色­­阴­翳,鬼才开玩笑,南宫俊整个看起来就一个玩笑。“俊儿,既然熙儿这么喜欢催生,你就让他怀一个,在催一个,好好过过瘾。”东方逸皮笑­肉­不笑的道。

“表哥,这么危险的事,就是熙儿喜欢­干­,我也是不会允许的。”南宫俊义正严词地拒绝道。

东方逸看着小鸟依人的南宫熙,有种玄幻了的感觉,“俊儿,抱着条毒蛇的感觉,你不怕被咬一口。”

南宫俊眼中­精­光一闪,“表哥,这是说的什么话,熙儿,这么可爱,我怎么会怕被咬。”

这就是农夫与蛇啊!被咬了,也是南宫俊他丫的自找的,等到哪天小熙儿和小俊儿闹翻了,他一定摇旗呐喊,要他们好好的打一场。“我吃饱了。”南宫熙抚了抚肚子,一脸的满足。

“我也饱了。”东方逸没好气地道。

“表哥,你才吃了一点,怎么就饱了。”南宫熙有些迷惘地问。

东方逸哼了一声,“我没胃口,恶心。”

“表哥,你又没怀孕,怎么就没胃口,恶心了呢?”南宫熙有些迷惘地问。

东方逸:……

长江后浪推前浪 第三十二章 秦欣雨

“熙儿,你怎么和大表哥的关系似乎不怎么好,”走出酒店,南宫俊有些不解地问,虽然小熙儿没有和东方逸针锋相对,不过说的每一句话,都让东方逸有些下不了台。

南宫熙冷冷地哼了一声,眉毛有些不舒服地皱了起来,有些控诉地道:“凭什么他老抢我生意,他是表哥啊!都不知道让着我一点,每次都和我过不去,和我作对很有趣吗?看我好欺负啊!”南宫熙有些不满地道。

东方集团和南宫集团的体制十分类似,两个都是大企业,难免有业务上的摩擦。

“你的案子,被他抢了?”南宫俊问,难怪,他离开南宫家的时候,小熙儿还没有这么刻薄啊!都是大表哥逼出来的。在南宫俊眼里,小熙儿做什么都是对的,要是真做错了,那也是别人造成的。

“是啊!而且是经常。”南宫熙不满地拧了拧眉,“我可是他表弟啊!他居然跟我说什么亲兄弟明算账,每次还语重心长的叫我继续努力,努力他个头。”南宫熙爆出一声粗口。

“其实我这也是帮理不帮亲,你看上官少爷,一表人才的,不会委屈了表哥的,就咱们表哥的­性­子,要是真娶了哪个女人,不也是白白耽误了一个好好的黄花大闺女吗?这叫恶人自有恶人磨。”南宫熙笑的神鬼莫测,南宫俊打了冷颤,被谁盯上,都不要被自家弟弟盯上。

“我告诉你,他老是让我丢脸,我绝对不会放过他的。”南宫熙对着天空翻了个白眼道。

“不怕,以后,我替你把生意抢回来,也让他丢脸。”南宫俊环着南宫熙的脖子道。

躺在卧室里小憩的东方逸打了个喷嚏,谁在算计我?东方逸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冷家大宅内。

“楚昔,楚昔,你别扔了。”楚昔扬手朝着宽大的床一指,对着上官浩风命令道,脸上是不达目的誓不团罢休的坚定。

上官浩风­干­笑,弯着腰打着哈哈,“楚昔,你还怀着孩子呢,不宜做太过激烈的运动。”

“我喜欢。”冷楚昔不为所动地道。“你去不去躺下,去不去?”楚昔连珠带炮地问。

上官浩风有些委屈地看着楚昔,不明白自家老婆为什么对于要自己在下面这件事,如此念念不忘。上官浩风以45°角仰头望天,向远方的大哥投去了爱的问候,杯具的不能只有他一个,好歹要找个人陪,大哥那边,估计也好过不到哪里去吧。

“浩天啊!你这次打算呆到什么时候走?”祁轩尽力使自己的脸部表情不至于太僵硬地问。

在遇到上官浩天以前,祁轩对于自家儿子,即使是同­性­恋,也一定是上面的那个深信不疑,但是在遇到上官浩天以后,祁轩的信心就受到了严重的打击。这世上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还有一山高,永远不要过度自信。

这些年,上官浩天就像是颗不定时炸弹一样,随时过来突击一次。

“我这次来,呆到小逸和我结完婚为止。”上官浩天坐在祁轩对面喝着茶一本正经地道。

祁轩的心咯噔一下,在问了问题之后,祁轩少爷没有喝茶,手里也没拿茶杯,经历了刻骨铭心的教训后,祁轩少爷坚持不在浩天少爷说话时喝茶,也不会在手里捧一个茶杯,所以这一次祁轩没有喷茶,也没有摔茶杯。祁轩看着面前飘着晶莹碧绿的茶叶的杯子,不禁有些感慨自己的先见之明。

“浩天,前段时间,你很忙吧。”祁轩问道。

“嗯,有几个帮派挑衅,我已经端了。”上官浩天点点头道。

祁轩的手猛的一颤,难道说,儿子真的要嫁这么一个恐怖分子?祁轩少爷有那么点不淡定。

“不瞒你说,我儿子前些时间看上了一个女孩子,两人情投意合,已经要谈婚论嫁,我们两家的家长都接受了。”祁轩少爷信口开河地道,事情走到这一步,祁少爷也只有破罐子破摔了,难道真的看着自家儿子嫁一个男人。

“这件事,本来是想跟你说的,不过你最近这一段时间,不是一直都没来吗?我以为,你是终于放下了。”祁轩勉强使自己的说辞有说服力一点,心里却是忍不住揣揣。

一瞬间,祁轩看到了上官浩天一贯冷静的面无表情的脸,划过了几道裂痕,那一双沉淀了蓝天碧海的眼睛,发出不善的光芒。

祁轩捧着茶杯苦笑,几年前他觉得,这人是小孩子心­性­,等到长大了,就会明白,那些喜欢自家儿子的话,都是童言无忌,那么他也可以大方的笑笑,说一句没关系,你还小。

然而过了那么多年,上官浩天对自家儿子的心思一分未减。东方逸的­性­子,祁轩多少也了解一点,自己心高气傲的儿子,恐怕是难以忍受这个人的。

东方逸站在扶梯上,眨巴了一下眼睛,暗想,他什么时候,看上一个女孩子了?当然如果上官浩天信了,能就此放手的话,也是好的。

“这个女人是谁?”上官浩天抬起头,眯起的眼眸有几分杀意。

祁轩搓着手,有几分紧张了,没错,他是紧张了,看上官浩天这态势,他要说哪个女人,他就要扑上去,和人家拼命了啊!气氛有些凝滞,正在这时,秦欣雨窈窕的身影,闪入屋中。

“祁叔叔。”秦欣雨款步走了进来,大大剌剌地往大厅内一站,目光在室内一转,在上官浩天脸上停滞了片刻。

“他是谁啊?”秦欣雨对着上官浩天指了指,有些好奇地问。

“他叫上官浩天,来自大陆。”祁轩草草的解释了一遍,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详细的解释,难道说这人有可能是小逸未来丈夫。

是他啊!秦欣雨有些­鸡­血的目光在上官浩天身上扫来扫去。

“是你!”上官浩天眯着眼眸,目光中隐隐泛着恨意。

秦欣雨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忙不迭地道:“对啊,对啊!是我,是我。”

祁轩低下头,有些纠结地抚着额头,这丫头,什么都还搞不清呢,就往自己身上揽,这活可不是好揽的啊!上官浩天走到秦欣雨面前停了下来,一双深蓝­色­的眼睛中一派平和,但是平和的外表下,却杀气滚滚。

秦欣雨Сhā着腰,靠,以为长的帅一点,就可以对着她放冷气了吗?秦小姐什么都怕,就是不怕冷。一男一女在大厅里对峙着,“你离东方逸远一点。”

秦欣雨冷笑,这人是在威胁她吗?当她是吓大的是不,“你是谁啊?凭什么站在这里命令我,你给我哪来的哪凉快去。”

东方逸站在楼梯上,兴致勃勃地看着这一幕,他怎么不知道,他一向捧在手里的小妹妹,居然还有这么威风八面的一面。

上官浩天居高临下的看着秦欣雨,好吧,秦欣雨的身高还不到上官浩天的下巴,气势上无可奈何地落了一截,秦欣雨有些后悔的Сhā着腰,早知道会和海拔这么高的人对峙,她就应该穿一双十二厘米高的高跟鞋,就算仍然没有这个人高,她也可以毫不客气地踩这个人一脚。

“长的像棵豆芽菜一样,你配不上小逸。”上官浩天道。祁轩愣了一下,吞了吞口水,上官浩天居然还知道骂人。

秦欣雨嘶了一声,这个人居然敢骂她是豆芽菜,秦欣雨冷笑,嘴角挑起凉薄的弧度,眼眸泛起刀芒,秦小姐最讨厌别人批判她的身材,上官浩天算是好死不死的踩在了地雷上了,“你知不知道,有句话叫情人眼里出西施,别说本小姐国­色­天香,就是真的是棵豆芽菜,东方逸哥哥还是一样喜欢人家。”

秦欣雨对着东方逸回眸一笑,“是不是啊!东方哥哥。”秦欣雨对着东方逸娇嗔道。

看着一向如同女王一般的秦欣雨化身婉约的少女,东方逸心头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对啊!不管你长成什么样,在我眼中你都是最漂亮的。”

秦欣雨对着上官浩天示威般的一笑。祁轩低下头,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连排练都不用排练,欣雨和自家儿子居然默契到了这个地步,要真的歪打正着就好了。

东方逸施施然地走下来,很温和地搂住秦欣雨的肩,“上官浩天,其实我一直心有所属,不过不好意思告诉你,现在你也知道了,不要再缠着我了。”

秦欣雨回头朝着东方逸会心的一笑,执起东方逸的手,“虽然你用一枚破戒指抢占了东方逸哥哥的手指,但是抢占不了他的心啊!我是不介意东方哥哥的一根手指被你霸占的,因为他整个人都是我的,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到时候,你别忘了来喝喜酒。”秦欣雨腼腆的一笑。

东方逸恍然发觉,原来女人都是这般­阴­险又善于演戏的动物。

上官浩天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终于愤怒地哼了一声,拂袖离去。

长江后浪推前浪 第三十三章 销不出去

“欣雨你太胡闹了。”祁轩有些头疼地道。上官浩天要是真当真了,该怎么办?那个人也是个脾气爆裂的主。本来只是权宜之计,万一把上官浩天逼争了,欣雨就危险了。

秦欣雨,秦风扬和卓兰的女儿,当年秦风扬和卓兰的结婚,大大的震惊了祁轩,他和卓兰论及婚嫁,和秦风扬朝夕相处了多年,秦风扬也向他表明过心意,得知他们结婚的消息,他有些欣慰,也有些惊奇。

秦风扬和卓兰的婚礼,东方晧举双手赞成,为此他特地带着祁轩出席婚礼,并且包了一个大大的红包送给卓兰和秦风扬,祝两人早生贵子,用东方晧的话来说,一下子少了两个情敌,我要是不出点血,老天都看不过去。

秦欣雨苦着脸看着祁轩,有些委屈地道:“谁让他说我是豆芽菜来着。”秦欣雨挺了挺胸,“人家明明还是很有料的。”

祁轩有些无语地撇过头,这都是什么和什么事啊!

“祁轩叔叔,我看着他是黑道来着,他不会一时想不开就要杀了我吧。”欣雨苦着一张脸道。

祁轩有些无奈地看着欣雨,现在知道害怕了,早­干­嘛去了。

“你怎么知道他是黑道的?”祁轩疑惑地问道,难道上官浩天这个人长的这么像黑道。

“这不是他穿着一身黑衣吗?不是黑道是什么呀?”欣雨抽抽噎噎地道。

“穿一身黑,就是黑道了?这结论是哪里来的呀?”祁轩有些头疼地想。

“祁叔叔,人家该怎么办?”欣雨哭丧着脸道。

祁轩拍了拍欣雨的肩,“不怕,让小逸陪着你。”欣雨双眸闪着晶莹的光芒,“小逸,你保护好欣雨。”

东方逸有些为难地看了欣雨一眼,不禁暗想,这丫头需要自己保护吗?“我可以让他陪我买东西吗?”欣雨有些不好意思地问。

“当然可以了。”祁轩豪爽地道,“东方逸,好好悦陪欣雨,她要什么就给她买。”祁轩颐使气指地对着东方逸吩咐道。

“知道了。”东方逸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道。清亮的眸子微微眯起,这死丫头,又来算计自己了。

东方逸打着呵欠,秦欣雨在衣店里不慌不忙地挑着衣服,“大小姐,你买完了没有啊!”东方逸有些疲倦地问,他就搞不明白了,女人为什么这么喜欢买衣服,都已经逛了五六个小时了,秦欣雨还是兴致勃勃的样子,买那么多鞋子,做什么?说不定都来不及穿。

要不是考虑到秦欣雨是秦风扬叔叔和卓兰阿姨爱情的结晶,东方逸少爷才懒得理她。

“急什么?”欣雨一边挑着衣服,一边有些不满地道,“人家为了你,可是连身家­性­命都压上了,让你陪人家逛一下街有什么关系。”秦欣雨扬起头,示威地一手拿一件衣服,朝着东方逸瞪了一眼,施施然地走进试衣间。

东方逸头疼地揉了揉额头,心想着,如果将来找的老婆,真是秦欣雨这样的,他是不是索­性­嫁给上官浩天还好一点。最起码,上官浩天不会拉着他买衣服。

东方逸一个接着一个呵欠,不停地打着,陪女人逛街这活真不是人­干­的,陪拎包,陪刷卡,陪笑脸,这个一三陪,难怪这年头,越来越多的男人喜欢上男人。

东方逸靠着墙,小憩了片刻,欣雨猛地推了推东方逸,东方逸悠悠醒了过来,“­干­什么?”东方逸不满地问道,他刚刚梦到,他要强上官浩天,居然被人给打断了,下一次再梦到这种好事,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呢?

东方逸看着欣雨手上多出来的两个袋子,撇过头,“买完了?”东方逸挑挑眉问道。

欣雨点了点头,“是啊!暂时买完了,去刷卡吧。”

东方逸眯着眼睛,难怪有人说,男人就是女人的卡包呢,果然是一点没错。东方逸看着卡上划掉的数字,额头一抽一抽的疼,这死丫头,果然是一点余地都不留,挑的都他丫的最贵的吧。

见东方逸转身走了下来,欣雨把手上的包,往东方逸眼前一递,理所当然地往前一递,“给我拎着。”

东方逸的两只手上,早已经有了六七个包,东方逸深吸一口气,有些不耐地道:“大小姐,你看看我手上已经有了几个包了,几个了?”若不是顾忌形象,东方逸恐怕就要对着欣雨大吼起来了。

欣雨走上前,把两个袋子往东方逸手腕上一套,少女的红­唇­挑起,眼眸有几分戏谑,“你也真是的,这么多包都拎了,不在乎这两个。”

东方逸有些无语地看着面前的清秀美女,再次确认了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句话的正确­性­。

“我听祁叔叔说,你天天去锻炼啊!连帮我拎个包都拎不动,你天天锻炼个什么劲啊?”欣雨有些不耐地扶了扶头发,“为美女服务,是你的荣幸,不要板着这么一张苦瓜脸吗”欣雨皱着眉头道。

东方逸哆嗦着嘴­唇­,那目光好似要把欣雨一口一口的吞下去。“这么看着本小姐­干­什么?看上本小姐了?”

哪个看上这女人,多半上辈子是个无恶不作的恶徒,如果这么说的话,自己会遇上上官浩天,莫不是也是因为上辈子亏心事做多了,应该不至于吧,他东方总裁可一向都善良天真,热心公益的。

欣雨翻了翻自己的的手掌,“这年头女孩子很金贵的,男孩子呢?都不值钱,知道吗?”

“为什么女孩子金贵?”东方逸不解问道。

欣雨用孺子不可教也的目光瞪了东方逸一眼,“你不知道吗?根据调查,男女比例严重失衡,也就是说,有一大票的男人将来找不到老婆,所以女孩子当然娇贵了。”

东方逸冷笑,笑容有几分讥嘲,“大小姐,你搞错了,这年头不值钱的不是男人,而是女人。”东方逸有几分挑衅地看着欣雨,“因为远比女人多出来的那部分男人都喜欢上男人了,所以大小姐,你还是学着淑女一点吧,否则小心嫁不出去吧。”

两人沉默的瞪视着,眼芒深处,暗芒涌动。

欣雨举目一望,却见隔着一条街,上官浩天正冷冷地看着她,欣雨的心咯噔一下,被那样带着怨恨的目光看着,欣雨有点不舒服。

其实,上官浩天应该是欣雨小姐见过的最养眼的男人,但是这个男人养眼归养眼,脾气太差了,欣雨小姐最见不惯的就是这种,仗着一张脸就横行霸道的男人。

“怎么了?”见欣雨脸­色­有些古怪,东方逸有些不解地问。

欣雨伸手指了指,却见上官浩天无视滚滚车流,直接穿了过来,鸣笛声乱响,上官浩天灵活的避开车辆,东方逸忍不住为上官浩天捏了把冷汗,要是这人这么被撞死了,那就搞笑了,横穿马路,死了没人同情,也没的钱赔。

“你怎么在这里?”东方逸问道。

“我过来找你。”上官浩天一丝不苟地道。“你怎么在这里?”上官浩天反问道。

“我陪欣雨逛街。”东方逸道。

欣雨有些纠结的扯了扯嘴角,这两人看着特有­精­英范,可惜说出来的话,都是废话,一点营养都没有。

“你们接下来要去哪?”上官浩天问。

“哦,”欣雨把住东方逸的胳膊,即使欣雨小姐天不怕地不怕,在上官浩天强烈的威压下还是不免瑟缩了一下,“我们正打算再去买几双鞋子,哦,对了,后天有个晚会,我打算再挑几件礼服。”欣雨有些羞涩地道。

难得找到机会可以好好宰东方逸一顿,她可不能轻易收手,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铁石心肠如东方逸,在听到秦欣雨说完之后,也忍不住抖了一下。东方逸的脑子瞬间空白,女人果然是十分恐怖的生物。

上官浩天不动声­色­地扶了东方逸一把,“我看小逸有点累了,今天就算了吧。”上官浩天道。东方逸有些感动地看着上官浩天,不得不说,这句话,是他认识上官浩天以来,唯一觉得还算中听的一句话,东方少爷几乎要感动的热泪盈眶了。

算了,怎么能算了?欣雨有些急切地挡在上官浩天跟前,“上官先生,你看错了,阿逸的体力很好,要不他天天锻炼不是白锻炼了吗?”欣雨笑的花枝乱颤,上官浩天透过欣雨看着旁边有些尴尬的东方逸。

东方逸撇过头,就算他在上官浩天面前常处于下风,也从来没有这样狼狈过,东方逸觉得像个拎包的小弟一样,拎着一大堆女式的衣服鞋子的样子,实在是太搞笑了。

“你懂了吗?”上官浩天走到东方逸面前问道。

“懂什么?”东方逸有些迷惘地问。

“她不适合你。”上官浩天面无表情地答道。

欣雨眨巴着眼睛,思索着,上官浩天的这个结论,究竟是从哪里来的。欣雨正想说话,就听东方逸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好像是吧。”

欣雨双眼张的大大的,“东方逸,本小姐,怎么委屈你了吗?”

东方逸把手里的包往欣雨手里一送,“那,给你,我有点累,回去睡觉了。”东方逸打着呵欠道。

欣雨抱着一大堆的衣服,鞋子,眼睛迸­射­出恼怒的光芒。上官浩天和东方逸一前一后地走了出去,欣雨看着两人的背影,牙关忍不住颤了一下,帅哥都去搞基了,销不出去的,果然变成美女了。

长江后浪推前浪 第三十四章 欣雨的委屈

“好了,别哭了。”东方紫陌拍着欣雨的肩安慰道。

哥哥也真是的,居然把一个大美人,孤孤零零地扔在大街上,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东方紫陌忍不住暗想,难道说,大哥终于幡然悔悟,发现自己爱的真是男人,就跟着上官少爷,双宿双栖去了。

欣雨抱着一大盒的面纸,一边哭一边扔,眨眼间,地上已经多了一堆的面纸。皱皱巴巴的面纸铺了一地,乍眼看,有几分触目惊心的感觉。祁轩被欣雨的哭象,弄的心呯呯跳的。

“他们说我嫁不出去了。”欣雨十分委屈地道,一边说,一边一抽一抽的吸鼻子。

“怎么会呢?”东方紫陌拍着欣雨的背,安慰道:“欣雨这么漂亮,要是你嫁不出去,也没几个人可以嫁出去了。”说道这里,东方紫陌忍不住自我心里表扬了下,就算欣雨嫁不出去,她这么漂亮,也一定是嫁的出去的。

“他们把我一个人扔在大街上,然后他们两个人相亲相爱的跑了。”欣雨越说越委屈。

相亲相爱的跑了?东方紫陌眼里冒出些许诡异的光芒,大哥和上官浩天居然发展的如此迅速,大哥居然为了上官浩天把美人都扔下了。

祁轩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欣雨,那目光红果果的写着,这丫头怎么连个混蛋都比不上。

祁轩的目光,欣雨看不懂,紫陌可是看懂了,东方紫陌很庆幸欣雨看不懂,要不然面纸不够用了啊!

上官浩天和东方逸走进门的时候,看到就是这样一幅场景,欣雨哭的梨花带雨,东方紫陌捧着面纸,看着欣雨一抽一抽的哭,祁轩和东方晧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看着两美女,一个哭,一个安慰。

东方逸看着满地面纸,思忖着这丫头,看样子已经哭了有一阵了。

都怪上官浩天这家伙,拉着自己乱逛,要不然也不会让这丫头捷足先登了啊!估计这死丫头,已经把自己告了一状,添油加醋的这么一说,他惨了。

见东方逸的目光看过来,欣雨哭的更凶了,东方逸不由自主地惊叹了一下,女人真是很强悍的动物,买东西可以买个没完没了,连哭都可以哭的这么绵延不绝,这要多少泪。

东方晧的目光慢慢转了过来,东方逸站直了身体,叫了声“爹地。”

“你也真是的,怎么可以把欣雨一个女孩子扔在大街上,要是遇上歹徒怎么办?”东方晧皱着眉头道。

东方逸轻触了一下鼻子,心想着,要是真遇上歹徒,真说不好,是秦欣雨的运气不好,还是歹徒的运气不好了。

“我知道错了,爹地。”东方逸有些敷衍的道。

欣雨还在哭,东方逸有些纠结地看着,有人说,美人垂泪,是一幅非常唯美的图画。

但东方逸没什么眼福,大概是因为面纸的吸水­性­太好了,以至于泪还没有垂下来,就被面纸给吸­干­了。

东方逸看着满地的面纸,觉得这丫头有些浪费。

“上官先生是什么时候来的。”东方晧问道。

“来了没几天。”上官浩天道。

东方晧点点头,对于当年把东方逸送进训练营,祁轩后来不知道为了这事,和他吵过多少回,罪魁祸首,就是面前这个面瘫。有一段时间,东方晧也恨上官浩天,恨的牙痒痒的。

东方晧也有些后悔,他本着望子成龙的心思,把儿子送进去,没想到却是送羊入虎口。

“什么时候走?”东方晧问道。

“看情况。”上官浩天道。这次他要走,会带东方逸一起走。

见没人理会自己,欣雨的哭声渐渐大了起来。

“小逸,你去安慰安慰欣雨。”祁轩忍不住发话。

东方逸有些纠结地看着欣雨,爸爸做什么要交给自己光荣而又艰巨的任务,他胜任不了啊。

“东方叔叔,小逸他不会安慰人,他只会越描越黑。”

东方逸回头,冷冷地瞪了上官浩天一眼,这人居然敢这么小看他,“欣雨,你别哭了,你再这么哭下去,面纸就要给你哭光了。”话一出口,东方逸恍然发现他好像说错话了,他明明想说,你再哭下去,眼睛就要哭花了的,怎么话到嘴边,就变了呢?

欣雨乌黑的眼眸,炯炯有神的看着东方逸,东方逸有些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我错了,没事,你继续哭,面纸哭光了,我再让人去买。”

欣雨冷凝的目光中杀气涌现,却是哭不出来了。

东方紫陌张着嘴,有几分讶然地道:“哥夫,你还真是了解我大哥。”

“还好。”上官浩天道。

东方逸皱着眉头,看着上官浩天,这丫的,倒是好意思。

“小逸,送欣雨回去。”祁轩道,祁轩想了半天,才想了这么个折中的法子。

“我还有点东西,没买全。”欣雨有些楚楚可怜的看着祁轩。

东方逸一听,差点晕过去,这死丫头,买了那么久的东西,还没买高兴。“小逸,带欣雨去买,别想着中途开溜啊!欣雨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别小气。”

东方逸委委屈屈地应了声,“是!”

欣雨的目光和上官浩天相对,一瞬间,翻惊摇落。东方少爷,再次惊讶了下,从楚楚可怜的小白兔,化身气势汹汹的美人蛇,对于女人来说,原也只要一秒钟的时间。

“我陪你去。”上官浩天道。

欣雨挑了挑眉,多了一个免费帮忙拎包的,她是没什么意见的。

最后开车是上官浩天,欣雨和东方逸坐在后面的座位上,“在看什么?突然发现本小姐很漂亮?爱上本小姐了?”欣雨冷声问道。

“你哭了那么久,怎么连眼睛都没肿?”东方逸有些奇怪地问。没肿就算了,连红都没红。

“滚开。”被揭穿的欣雨有瞬间的不好意思,但是缓过神,却又是万般的镇定。“这是技术问题,你懂不懂?”

“不就是装哭吗?还技术。”东方逸冷嗤道。

欣雨冷冷一哼,不看东方逸。

“上官先生,你和小逸,谁是1号,谁是0号啊!”欣雨托着下巴,好奇地问道。

东方逸一愣,上官浩天却依旧保持着平稳的开车速度。欣雨怕上官浩天听不清楚,不禁把声音提高了几分。东方逸尴尬地扭过头,看向窗外。

这女人,她不觉得不好意思,他东方逸都替她不好意思。

“我是1号。”上官浩天平静无波地道。

欣雨眨巴了一下眼睛,这个答案也在她的意料之中,可是东方逸怎么看也不像是0号的料啊!不过有些东西的答案是要在比较中找寻的,东方逸不像0号,上官浩天更不像啊!

“我不是0号。”东方逸没好气地道。

秦欣雨无奈地摇了摇头,有些怜悯地看着东方逸,“你这语气,就一十足的闹别扭的0号,好了,就算你是0号,姑娘也不会鄙视你的。”

东方逸眯起眼,这死丫头,嘴好毒。

秦欣雨转过头,仔细的打量着东方逸,“你说你这张脸,长在你爹地身上是1号,长到你身上,怎么就变成0号了呢?你丢不丢人啊!”

“跟你有什么关系?”东方逸不满地瞪了秦欣雨一眼。

“是跟我没什么关系啊!我这不是关心你吗?”秦欣雨和颜悦­色­地问道,“既然不是你脸的问题,那多半就是你的问题,东方逸,你有没有检讨过啊!”秦欣雨眨巴着眼睛,好奇地问道。

东方逸抿着­唇­,一言不发,目光恶狠狠地盯着上官浩天的后脑勺,都是这家伙害的。

换个别人还有点可能,如果是上官浩天的话,可能­性­还真是——渺茫。这个人长的也不比自己壮多少啊!可是只有自己知道,这个人的身手有多么非人类。

见东方逸似乎真的有些生气了,秦欣雨捶了捶东方逸的胸口,“其实,你也挺倒霉,你说你好好一个大少爷,怎么好死不死的就让这家伙给看上了呢?搞不好,这家伙喜欢家暴哦。”秦欣雨有些怜悯地看着东方逸。

东方逸托着下巴,上官浩天这孩子,多半小时候常挨揍,结果揍着揍着,就爱上了揍别人。

一俊男和一美女逛街,人家一看就是一对登对的金童玉女,两俊男和一美女逛街,那么情形就有点诡异了,再看美女长的似乎,稍微逊­色­了点,所以在广大腐女童鞋的眼中,秦欣雨果断的成为炮灰了。

“小姐,这两位,哪位是你男朋友啊?”柜台小姐,乌黑的眼睛在秦欣雨背后的两人身上扫荡。

秦欣雨风情万种的一笑,“这两个都是我男朋友。”又一个被双眼蒙蔽了心眼的无知少女啊!真是不知道世道险恶,她身后两个可都不是善茬。

秦欣雨回头看了两人一眼,其实,这两个一个都不是她男朋友,他们才是彼此的男朋友。“好帅,好帅,你看,他们哪个是一号,哪个是0号。”秦欣雨听到了躲在不远处的两个女孩子的低语,果然这世道,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长江后浪推前浪 第三十五章 绑架

东方逸抓了抓脑袋下的东西,没有他睡惯的枕头软,硬邦邦的。

醒过来的时候,东方逸发现他脑袋下的东西不是枕头,而是一个人的胸膛,难怪会觉得硬呢!

但是抚上去的感觉还不错,东方逸翘起嘴角,眼中有一种迷惑得解的愉悦。

不过在看清上官浩天的脸后,这种微小短暂的愉悦,就立刻咔的不见了。

东方逸拧了拧眉,貌似,现在不应该是纠结脑袋下面的这个抱枕软不软的这个问题的时候吧,“我怎么会在这里?”东方逸环顾了一下四周的环境问道,这是一架很大的飞机,布置豪华,宽敞的机舱内只有他和上官浩天两个人,这种环境,貌似上天无地,下地无门,只能乖乖呆着了。

“我带你来的。”上官浩天平静地道,一点都没有未经主人同意,私自带人离去,是不合法的自觉。

东方逸一头的黑线,有些气急败坏地道,“你这是绑架!”他到底是什么时候被绑的?记不清了,东方逸晃了晃脑袋。这个人没有天良,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所以东方逸勉强保持了镇定。

上官浩天冷冷淡淡地瞟了东方逸一眼,理直气壮地道:“那又怎么样?”

东方逸握紧拳头,他怎么忘了,这个人一向都是这样,无耻也无耻的这么理直气壮。要是跟上官浩天说什么法律,他多半会嗤之以鼻吧。

“上官浩天,你知不知道,羞愧两个字怎么写啊!”东方逸忍不住问道。

值得一提的是,东方逸问的很平静,在一个你怎么挑衅都云淡风轻的人面前,你要是表现太过激烈,会显得你很没有修养。

传说中君子端方,温润如玉的东方逸,东方先生怎么可能比上官浩天这么个混蛋还没有修养呢?所以东方逸学会了把愤怒,掩饰在微笑底下,东方逸笑的阳光灿烂,让上官浩天看的有些奇怪。

“知道。”上官浩天靠着椅子慵懒地答道。

东方逸一惊,这人知道,这人居然也会知道,无耻如上官浩天居然也会知道什么是羞愧,真真是不容易啊。为了确定一下,东方逸接下去问:“那你懂不懂羞愧啊!”

“不懂。”上官浩天很坦白的道。羞愧,他为什么要羞愧,上官家的人,一向不懂羞愧为何物。

东方逸双目圆睁,好吧,他错了,上官浩天这种人,怎么可以以常理夺之呢?

东方逸有些疲惫地靠着靠椅上,目光透过云层,看向下面星罗棋布的地面,东方逸有些恍惚起来。岁月如梭,那些指缝间穿过岁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开始烙上这个人的印痕的。

那一年的训练场,芳草萋萋,被纸牌割破了喉咙的乌鸦一只只掉落在地上。

命运,真是……说不清楚。东方逸的思绪有些纷乱,那一年的金三角,少年黑衣驾马,明眸璀璨。成片的罂粟花,有一种迷醉人心的力量。

他和上官浩天认识,好像已经有十多年了吧,他从来不觉得他喜欢他,可是,又没有哪一个人像上官浩天一样,在他心上留下了那么深的印象,他其实一直没有和爸爸说,他对女人已经没有感觉了。

说不清是从什么开始的,没感觉就是没感觉了。

“我们去哪?”东方逸有些迷茫地问。

“荷兰。”上官浩天半抱着东方逸,平静地道。东方逸发现自己半躺在上官浩天怀里的样子,有那么点小鸟依人,一想到小鸟依人,东方逸就情不自禁地颤了一下。

不用说,白痴都能猜出来,上官浩天带他过去的目的,这个人还真是言出必行,说结婚就结婚,东方逸有些苦笑。

乍眼看,他依旧在一众秘书美女的簇拥下,活的如鱼得水,只有他自己知道,原来,即使他爱不上上官浩天,也爱不上其他人了。

纠缠了十多年,跨越千山万水,十几个年头,不离不弃,若然是不爱,上官浩天凭什么坚持这么久,可若然是爱,他为什么就是感觉不到上官浩天的真心。

“上官浩天,你喜欢我吗?”东方逸转头问道。相处了那么久,对于最开始的问题,东方逸却是有些不确定起来了。

上官浩天有些迷惑地看着东方逸,“喜欢啊!”

东方逸也发现自己有点奇怪,这个人追了他这么多年,现在他却开始,怀疑上官浩天的用心了,上官浩天是个不会在这个事情上撒谎的人,这个男人纵然雄才伟略,但是在感情是低能。

东方逸盯着上官浩天的眼睛,双手搭在上官浩天的身侧,“既然如此,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你意乱情迷的表情。”

上官浩天猛地抬起头,对上东方逸戏谑的眼神,气氛在瞬间变的有些诡异起来。东方逸眨巴着眼睛,是了,即使是在亲吻之后,上官浩天的眼睛,也冷静地野地里的苍狼。

“意乱情迷?”上官浩天喃喃地道,似乎是在思考这个词的意思,那双蓝­色­的眼睛,露出几分不解,露出几分困惑。

东方逸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上官浩天,他做什么,要问上官浩天这么深奥的问题,这不是难为他吗?

上官浩天猛地睁开眼,水蓝­色­的眼睛,涌动着东方逸看不懂的光芒,东方逸一惊,一股危险的感觉,从脊背往上升,东方逸立即退开身,但是已经迟了。

上官浩天扑了上来,碧绿的眼眸,泛着清冷的光芒,东方逸的挣扎被上官浩天抹杀在了弹指间,头重重的磕上了飞机的舱底的时候,东方逸盯着舱顶,眨巴了一下眼睛,他做什么要问上官浩天这么坑爹的问题,这难道就是俗说的自作孽,不可活。

可是即使知道上官浩天的理解力非常人,东方逸还是做梦都想不到,他能把这一词,理解到这种程度。

东方逸从来不知道,外表比冰块还冻人的上官浩天,居然也会有这么热情的时候,东方逸看着可容纳百十多人的飞机,心想着,会不会有人躲在哪里听墙角。即使想到了这个可能,可是在上官浩天激烈的带动下,东方逸还是克制不住的惨叫出声。

“轻点啊!”东方逸克制不住地道。然而他反而被更激烈的拥抱。东方逸眼前一黑,几乎有种晕过去的冲动,是谁说,即使在下面,也会感觉愉快的?他错了,真的错了。

“这个该死的家伙。”东方逸在心里恶狠狠地诅咒,东方逸看着上官浩天的眼睛,那双碧海蓝天的眼睛,染上了几分血­色­,就像烈火红莲开满了大海,那么热烈,那么疯狂,东方逸突然发现,上官浩天似乎有那么点意乱情迷的意思了。

东方逸闭上眼,自我佩服了下,没想到这个时候,他居然还能想到上官浩天居然意乱情迷了这一点。

他做什么要问这样的问题,他不是自己找不自在吗?

东方逸是被上官浩天抱下飞机的,虽然难堪,但是他是被折腾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只得任由上官浩天抱着。荷兰,全称尼德兰王国,是全球第一个同意同­性­婚姻的国家。

成片的风车群,在碧草如茵的地上矗立着,红­色­与橙­色­的郁金香成片的开着,异国的风温柔的吹着,东方逸被上官浩天抱在怀里,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反正这里也没人认识他。他也不怕被人看到。上官浩天把他弄成了这副德­性­,难道不应该浪费一点力气,抱抱他吗?

荷兰果然是个民风开放的地方,即使他被上官浩天抱在怀里,也没有人感到奇怪,反而有不少人,向他们致以认同的微笑。

试衣服的时候,东方逸突然发现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上官浩天给他准备的衣服是白的,本来是没错,他一贯喜欢穿一身儒雅的白­色­,高贵简易,可是这是结婚啊!

结婚的时候,0号穿的有是白的,他要是穿白的,不是作死了一辈子都被上官浩天压在下面啊!这对东方逸脆弱的自尊心,是多么强大的伤害啊!东方逸果断的不淡定了。

“我要穿黑­色­的。”东方逸颐使气指地对着上官浩天道。

上官浩天抬起头,有些不解地看着东方逸,“你不是说,我整天穿一身黑,生怕别人不知道我是黑道吗?怎么现在想穿了。”

“你管我,我就是想穿,你要不和我换,我就不和你去教堂。”东方逸趾高气昂地道。

东方逸的这一句话,结结实实的打在了上官浩天的软肋上,上官浩天看了看白­色­的礼服,沉默了半晌,终于点了点头。东方逸得逞后,就转过头,所以上官浩天没有见到东方逸嘴角那抹­阴­谋得逞的微笑。

东方逸心满意足地倒在床上,据说,当年的上官墨言和墨语两兄弟,就是一个喜欢黑,一个喜欢白,难怪,若­干­年后,喜欢穿黑衣的哥哥成了1号,弟弟打包送给了一个紫眸吸血鬼成了0号。

习惯这个词的威力,真的是很大的,上官浩天从小就那么喜欢穿黑,是不是被灌输了什么1号思想。

长江后浪推前浪 第三十六章 可怕的表白

“你要不要打个电话回家?”上官浩天对着东方逸问道。

东方逸皱了下眉头,“打电话回去做什么?要赎金?”东方逸有些嘲讽地道。

“报平安。”上官浩天平静把手机递到东方逸面前。

东方逸有些挫败的伸出手,他和这个人,挑衅做什么?说不定,他都搞不懂自己在讽刺他。

“大哥,你在哪?”东方紫陌略有些担忧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

“在?”东方逸拉开窗审,看着外面随风转动的风车,道:“我在荷兰。”

“啊!”电话那端传来一声惊叹。

“上官少爷,居然带着你私奔了。”紫陌有些惊诧地道。电话那端,传来什么东西的碎地声,把东方逸惊了一下。

“真是的,我要去观礼。”东方紫陌有些激动地道。

“恐怕是来不及了。”东方逸叹了口气道。若是紫陌飞过来的话,应该还是来的及的,只是这种事,又不是特别光荣,他可不会忘了,在飞机上被压的是他啊。

“来不及了,难道你们已经举行仪式了。”东方紫陌语气有些颤抖地问。

“紫陌,你怎么这么激动?难道说,你爱上上官浩天了?”东方逸有些不解地问,好像只有被抢了男朋友,自家妹妹才会如此的激动吧。

电话那端沉默了半刻,终于满含忧伤地开口,“哥哥,我爱上的不是上官浩天,而是你啊!”

那语调柔肠百转,让人想到江南水乡,婉约细腻的少女。

如果是别人说的这话的话,东方逸或许会感动一下,可是说这话的是自家妹妹啊!因此,东方逸只觉惊悚。

一瞬间,天昏地暗,东方逸看着西方,太阳明天会从西方升起来吧。

东方紫陌含情脉脉地道:“你不知道,我爱你好多年,可是你为什么是我哥哥,你要不是我哥哥,我就嫁给你了啊!”

东方逸握着手机的手不住的打着颤,太坑爹了,紫陌什么玩笑不开,开这种玩笑。

“大哥,我是真的喜欢你啊!”紫陌再次语不惊人死不休地道。

要是平时,东方逸会附和着说一句,“大哥,也喜欢你啊!”但是今天情况特殊,东方逸说不出来了。

“你不要理上官浩天那个混蛋了,你回来吧。我以前不敢对你说,不过,既然南宫熙和南宫俊都可以相亲相爱,那我又有什么好顾忌的呢?大哥,你回来吧,我错了,我不该把你推给上官浩天那种人,我是真的爱你啊!从小到大,好多年了。”紫陌的声音越发的缱绻起来。

东方逸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好似在一瞬间冒了出来。

东方逸啪的挂上电话,就算小俊儿和小熙儿相亲相爱,也不代表,他可以接受自家妹妹啊!这简直比接受上官浩天还要玄幻。

南宫熙看着挂断的电话,轻轻地勾起嘴角,来的早不如来的巧,怎么就让自己接到电话了呢?

不知道,电话那端的表哥作何感想。紫陌姐姐要是真的就此和东方哥哥发展成为情侣,他可是大媒啊!到时候,他会记得要红包的。

“熙儿,你在和谁说话呢?”南宫俊抱着双臂,看着笑的十分得意的南宫熙问道。

“没啊!”南宫熙眉眼弯弯的,一看就有些言不由衷。

“还说没有,我都听见了。”南宫俊有些好笑地道。

南宫熙白了南宫俊一眼,有些不悦地道:“既然你都听见了,还问我做什么?”

“你也真是的,不怕玩出火来。”南宫俊有些好笑地揽着南宫熙。

南宫熙仰起头,上挑的凤眼,钟灵毓秀,“天塌下来,不是还有你给我顶着吗?”

南宫俊一愣,随即淡淡地笑了开来,“没错,天塌下来,我给你顶。”

南宫熙挑了个舒服的姿势倒在南宫俊怀里,“天塌不下来呢!我的模仿能力很强的,应该是能骗过表哥的。”南宫熙有些得意地道。

“你也别太自信了,表哥,不是那么好骗的人。”南宫俊揉了揉南宫熙的头发道。

东方逸摩挲着手中的手机,紫陌说喜欢他,他怎么觉得,这么奇怪呢?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

对了,紫陌是不会叫俊儿和熙儿的本名,他一向是叫小熙儿,小俊儿的。

这么说的话,电话那端另有其人?越想越有可能,东方逸有些邪恶地勾起嘴角,真是的,耍花样,耍到他头上来了。东方逸在心上狠狠地记了南宫熙一笔。

“怎么了吗?”脸­色­不太好。上官浩天抱着双臂,看着东方逸问道。

“没什么?”东方逸收起手机,还好上官浩天没有听他的电话,要不然他还真不知道他怎么收场。东方逸抹了抹头上的冷汗,其实他很跪弱啊!不要这样考验他的心脏。

“去试礼服吧。”上官浩天道。

“嗯。”东方逸应了一声。

东方逸看了看镜子中挺拨的身影,颇有些得意的翘起嘴角,人长的帅,就是没办法,穿什么都好看。

上官浩天穿着白­色­的衣服走了进来,东方逸盯着上官浩天上上下下的扫了一遍,不得不说,上官浩天也是天生的衣架子,一身白­色­的西装,让上官浩天少了几分冷厉,眉目也比往日温和了几分。乍眼看,英俊潇洒,气质不凡,有一派翩翩佳公子的风范。

“我发现,你好像挺适合穿白的。”东方逸站在上官浩天跟前,伸手替上官浩天整了整衣领道。

“是吗?”上官浩天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东方逸微微错愕了一下,他看到了什么,东方逸微微张着嘴,上官浩天居然脸红了,这个人居然也会脸红,东方少爷惊奇了。

东方逸咽了咽唾沫,撇过头,该死的,这个时候,他居然心跳加速了。难道说,他也是相貌控。

上官浩天走到东方逸跟前,执起东方逸的手,东方逸不明所以地看着上官浩天若有所思的目光。

“怎么了?”东方逸不明所以地问道,东方逸的无名指上,是一枚戒指,即使过了十多年,还是光芒依旧,那是上官浩天十几年前,就扔给他的东西。

戒指的造型很古朴简洁,有一种庄重的味道。如果这枚戒指不是从八岁开始就霸占他的手指的话,他想他应该会喜欢的。

见上官浩天皱起眉头,东方逸勾起嘴角,“怎么了,你也知道嫌弃了,觉得这枚戒指不好看了。”东方逸冷冷地嗤笑道。十几岁的时候,他还有兴趣追追女孩子,结果每个女孩子都盯着他手上的戒指不放。

没有理会东方逸的话,上官浩天抬起头,很严肃地道:“明天我们要交换戒指的。”

东方逸这有想起来,似乎有这么一道程序。上官浩天取出一个细小的针,东方逸惊了一下,这是他见过的最细小的针,简直就像是头发丝一样。上官浩天把针嵌进东方逸戒指上的一个凹槽里,戒指瞬间大了一号。

戒指顺服地顺着手指脱落,掉在上官浩天的手里。

东方逸的脸­色­一下子暗了,居然是可以取下来的,那他纠结那么多年是为了什么啊?“你不是说取不下来吗?”东方逸有些气恼地问。

上官浩天点点头,十分淡定地道:“那是骗你的。”

东方逸哆嗦了下,那是骗你的,一点弯弯绕绕都没有,真坦白,上官浩天坦白成这样,东方逸原本的那些话,反而骂不出来了。

这个人,还真是……

手指上一下子空了,东方逸发现自己居然有些不习惯,想不到,戒指戴惯了,也会有感情。他记得上官墨言说过,那枚戒指,是上官家长房儿媳的凭证。

“明天我再给你。”上官浩天握着戒指道。

不知为什么,听到上官浩天这一句,东方逸居然安下了心来,“你不给我,也没什么关系。”东方逸道。

上官浩天盯着东方逸的眼睛,微微地皱了皱眉头,“我一定会给你的。”

被上官浩天那样的眼神盯着,东方逸发现,自己要是再拒绝这个人,他会忍不住有些罪恶感,“抱歉,我好像没有给你准备戒指,我看咱们要不缓一缓。”

好吧,事到临头,东方逸有些退缩了。

“我带你去买,不费事。”上官浩天淡淡地看了东方逸一眼道。

“我没带钱。”东方逸摊摊手表示无奈道。

“你可以刷我的卡。”上官浩天不以为意地道。提议被再次否决,东方逸选择向恶势力屈服。

东方逸没有要上官浩天的卡,而是从自己的账户转了帐过来,如果买这种东西,都要上官浩天花钱,他会良心不安的。上官浩天虽然没说什么,但是看得出来,他还是很高兴的。

东方逸将戒指套在上官浩天的手上,“我就知道。”

“知道什么?”上官浩天不解地问道。

“知道,我以前给我那些女朋友买的戒指,你都戴不上,要不然我还有现成的。”东方逸表示惋惜地叹了口气。

上官浩天:……

长江后浪推前浪 第三十七章 婚礼

白­色­尖顶的教堂,阳光从天窗中­射­进来,四周的墙壁雪白,安静肃穆,有一种淡雅又神圣的感觉。

东方逸有些纠结地看着坐在亲友席上的人,因为两人都是匆匆忙忙过来,所以根本没有亲友可以邀请,于是,上官浩天就只能拿自己的手下来凑数。

东方逸看着亲友席一票黑衣出席的人,眉毛隆起,心忍不住跳的快了几分。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属,主子喜欢穿一身黑,下属也有样学样。要说,按照东方逸的个­性­,一向都是宁缺毋滥的,只是上官浩天那么个烂人他都忍受了,那么这群一丝不芶,好像快要接受审判的人,他也是可以凑合的。但是,东方逸有些不悦地Сhā着腰,这些人是来参加婚礼的,还是来吊丧的,一个个都板着脸,给谁看啊!

“上官浩天。”东方逸Сhā着腰,对着上官浩天吼道。

“怎么了?”上官浩天不明所以地问道。目光从底下人的人身上扫过,东方逸发现亲友团的那帮人表情更加纠结了几分。

“你能不能让他们笑一笑。”东方逸有些挫败地道。他可是要结婚啊,又不是要离婚。

上官浩天扫了一下,坐在底下的人,非常淡定地以一个拉风的姿势,下了个命令,“笑。”

东方逸看着底下明显有些不自然的几人,有些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子,这些人笑的真惨,还不如不要笑,好吧,他错了,他做什么要强人所难。

东方逸看了看场地,发现自己结婚结的有点凄凉,没有无时无刻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花,也没有鞭炮齐鸣,锣鼓喧天的,东方逸不自觉想起了上官墨语的那场婚礼,那可是真正的万众瞩目啊!顶级豪华酒楼,数以万计的玫瑰花堆砌成的玫瑰花海,名流荟萃,可惜的是,最后新郎被人拐跑了。

东方逸发现上官浩天果断的低调了,难道说是因为上官墨语的失败,让他有­阴­影了。想到这里,东方逸有些不悦地看了上官浩天一眼,这人居然一点胆气都没有。

“你要是嫌婚礼办的太过粗糙,我们回去可以重办。”上官浩天道,现在最重要的是生米煮成熟饭,粗不粗糙的不在乎。

“不用了。”东方逸道。他也只是想想,出柜这种事,没必要搞的天下皆知,他要是上面的就算了,他一个下面的,没什么好骄傲的,东方逸摸了摸自己的脸皮,为什么爹地顶着这张脸能做1号,他却不行,难道说上官浩天上辈子的人品比他好?

“没关系,你就是想打着横幅全球巡演都可以啊!”上官浩风握着东方逸的手道。

东方逸拧了拧眉毛,全球巡演,他上官浩风丢的起这人,他还丢不起呢。

“真不用了。”东方逸道。

穿着白袍的牧师,站在两人跟前,专注地看着两人,道:“我要分别问两人同样的一个问题,这是一个很长的问题,请在听完后才回答:

“东方逸先生,你是否愿意与上官浩天先生,按照圣经的教训与他同住,在神面前和他结为一体,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他,直到离开世界?”

东方逸低着头,浮想联翩,“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上官浩天这家伙,壮的跟头牛一样,估计是不会生病的,要是这家伙真生病了,那他是不会介意落井下石寒碜寒碜他的。要是这家伙病的浑身无力的话,那他就有机会反攻了,这可是难得的好事。

贫穷的话,这家伙,眼黑,心黑,估计也穷不起来,这家伙要是真的破产了,也可以坑蒙拐骗,打家劫舍,总之的委屈不了的。

久久没等到东方逸的回答,上官浩天看着想入非非的东方逸,不自觉的拧起眉毛,上官浩天很想一拳揍过去,但是还是忍了下来。

上官浩天推了推东方逸,东方逸莫名其妙地看着上官浩天,“说话!”上官浩天低声道。

“说什么”东方逸不明所以的问。

“我愿意。”上官浩天黑着脸提醒道。

东方逸回过神,苦着脸道:“我还没有想好耶,要不让我再想想。”东方逸看着上官浩天暴怒的眼神,缩了缩头,上官浩天那家伙,真要发疯,他一个人孤孤零零的在异国他乡,可招架不住啊!

上官浩风杀气腾腾地看着东方逸,东方逸­干­笑,扭扭捏捏地道:“我愿意。”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强娶良家­妇­女这种事,不是应该由他东方逸来做,才符合他的身家的吗?为什么他没强迫别人,却被人强迫了。太过分了。

东方逸看着自己被抓红了的手腕,要再不松口,上官浩风估计都要把他的手腕折断了,这人手劲真大。

虽然发生了点小Сhā曲,但是训练有素的神父,还是若无其事地接了下去,“现在要交换戒指,作为结婚的信物。”

“戒指是金的,表示你们要把自己最珍贵的爱,像最珍贵的礼物交给对方。”

“黄金永不生锈、永不退­色­,代表你们的爱持久到永远。是圆的,代表毫无保留、有始无终。永不破裂。”

东方逸由着上官浩风执起自己的手,套上戒指,微微皱了皱眉头,他这只无名指真可怜,才自由了一个晚上,就又被套牢了。上官浩天看着东方逸颤抖的手指,“你很紧张。”

“我只是在哀悼我不幸的手指,你别介意。”东方逸若无其事地道。

上官浩天脸一沉,随即戒指恶狠狠地套上了东方逸的手指,这家伙还真是粗鲁,东方逸忍不住在心里腹诽。

“请你们两个人都一同跟著我说:

你往那里去,我也往那里去。你在那里住宿,我也在那里住宿。

你的国就是我的国,你的神就是我的神。

根据神圣经给我们权柄,我宣布你们为夫妻。神所配合的,人不可分开。”

东方逸有些纠结地看着神父,有必要说的这么煽情吗?他很不习惯啊!东方逸听着上官浩风,面无表情的把神父的话,重复出来,有那么点毛骨悚然的感觉,这么温情的话,从上官浩风嘴里为什么就这么­干­巴巴的,想和尚念经,有口无心似的。

上官浩天狠狠地东方逸一眼,东方逸不情不愿地跟了上去。

“我们的爱能走多久我就有多忠诚。”

“我能爱你直到我们分手。”

“我愿意直到我不愿意为止。”

东方逸念叨着最后一句话,“我愿意直到我不愿意为止,”有些事,不是他可以决定的呀。

东方逸透过窗口,看着底下渐渐远去的国度,东方逸托着下巴道:“其实我们可以多留几天,我看着荷兰,还挺好玩的。”

上官浩天看了东方逸一眼,“是你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狗窝,坚持要回台湾的。”

东方逸点了点头,“是啊!可是我有点后悔了,要不我们在多留两天。”

“不行。”上官浩天斩钉截铁地道。

“小气。”东方逸扭过头,不再理会上官浩天。东方逸看着手上的戒指,该死的,自己怎么就结婚了呢!

东方逸拿过一边的相册,里面的相片,是两人在荷兰拍的结婚照,天空很悠远,巨大的风车在风中转动着,即使是穿着儒雅的白­色­,上官浩天还是显得霸气凌然,极富侵略­性­,或许有些人的气质,是不能靠一件衣服改变的。

东方逸看着上官浩天僵硬的笑容,忍不住笑了起来。

为了拍这套结婚照,两人被摄影师勒令笑了一整天,上官浩天一辈子笑起来,都没有这一天笑的多,他笑的很为难,似乎挑起嘴角,对他而言是一个十分困难的动作,有时候,好不容易笑起来,又被东方逸一个戏谑的眼神,给打回去,然后又迫不得已的重新开始笑,一天下来,上官少爷的脸都快笑抽筋了。

东方逸还好,本来他也不爱笑,只是,他只要看着上官浩天就能笑起来,上官浩天笑的实在太惨了,这让东方少爷一整天都心情良好,什么时候都能喜笑颜开。

东方逸爱看上官浩天笑,那实在是一幅令人赏心悦目的图景,美男就是美男,就算笑的很牵强,也别有风味。

“你笑的真可爱,就像是我爸爸买了供在家里的神仙。”东方逸夸赞般的捏了捏上官浩天的脸。他还以为上官浩天就一面瘫,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挽救的机会,这不是笑的还挺好看的吗?

上官浩天瞪了东方逸一眼,“我才不是神仙。”

“我知道你不是神仙,你连神仙的徒子徒孙都不是还想当神仙。”东方逸不以为然地道。

上官浩天撇过头,不理东方逸。

“我想想,是哪个神来着,对,是厨神,供在我家厨房里,你可以去学学做菜,你长成这样,一看就很有天赋。”东方逸赞叹般地盯着上官浩天。

上官浩天冷冷地瞪了东方逸一眼,哼了一声,撇过头。

长江后浪推前浪 第三十八章 上面下面

“你别赌气啊!”东方逸挽着上官浩天的手臂道,“你这个样子,就像是一个要不到糖吃的小孩,在耍脾气,哪,我还有块巧克力,要不给你吃吧。”

上官浩天狠狠瞪了东方逸一眼,东方逸讨好般的笑笑。

上官浩天面无表情地道:“我不喜欢吃巧克力,你拿去哄别人吧。”

东方逸靠在背椅上,晃荡着手中的巧克力,悠然地道:“你真不吃啊,真不吃啊!”

见上官浩风没有反应,东方逸继续慢条斯理地开口,“那我留给小楚昔吃好了,他最喜欢吃这种口味的巧克力了,说不定,他一高兴,还会亲我一口,巨星的吻哦,千金难买,这一亲指不定有多少人羡慕我呢……”东方逸越说越得意,禁不住手舞足蹈起来。

上官浩天一把夺过东方逸手上的巧克力,嚼了两口,就吞了下去。目光­阴­森森地盯着东方逸,“楚昔已经是我弟弟的人了,以后就是你弟媳,你不要肖想。”

东方逸看着上官浩天饿虎扑食的样子,一时没回过神,等回过神,才发现手上已经空了,这家伙,又在维护他弟弟的利益了,真是兄、弟情深啊!

没有回台湾,两人直接去了大陆,看望小楚昔。

“楚昔,”东方逸张开双臂,想要拥抱住从楼上走下来的人,上官浩风不知从哪里冲了出来,东方逸差点没收住脚步,撞在上官浩风身上。

上官浩风淡定的朝着东方逸行了礼,然后义正词严地道:“大嫂,楚昔现在可禁不住你抱一抱,要不,你勉为其难去抱我大哥吧。”

东方逸沉下眼,他千里迢迢的跑过来,没指望能亲小楚昔一口,结果现在他只想抱一抱,居然还有一个和上官浩天长的一样欠揍的家伙挡道。这家伙居然还提了一个这么馊的馊主意,抱上官浩天他什么时候不能抱啊!非得这个时候抱。

“上官浩风,你还有完没完。”冷楚昔居高临下地站在楼梯上,目光冷冷地看着上官浩风。

东方逸抬起头,觉得小楚昔此刻形象高大的好似一个挥舞着鞭子的女王,有那么点君临天下的气势。因为时日尚短,楚昔的肚子看不出隆起,身材依旧让人艳羡。

上官浩风嬉皮笑脸地看着楚昔,“我这不是担心你的身子吗?你不为你自己着想,也要为咱们的儿子着想啊!”

冷楚昔转过头,盯着上官浩风看了半晌,“你这是在提醒我,要我打掉孩子吗?”

“有话好好说吗?要不你实在想打人,就打我好了。”上官浩风凑到楚昔跟前道。

“哼。”冷楚昔瞪了上官浩风一眼,“打你,我有什么好处,你皮糙­肉­厚的不怕,我还怕打疼我自己的手。”

“东方逸哥哥,我退圈后,有人给我做了个电视剪辑,你要不要看啊!”楚昔献宝似的道。

“好啊,好啊!我最喜欢看美人了。”东方逸有些激动地道。

“大嫂,我大哥也是美人,你多看看他就好。”浩风忙上前道。

东方逸瞟了一眼上官浩风,“比我长的丑的,都不是美人,他刚好比我长的差那么一点点。”

“别理他,我们走吧,还有很多影迷送了我东西,我给你看。”楚昔牵着东方逸的手道。

“走吧。”东方逸兴致勃勃地道。

上官浩风略有些激动地张开嘴,想要争取些什么。冷楚昔率先开口,堵住上官浩风的话:“你留在这里招待你大哥。”上官浩风在楚昔的逼视下,乖乖的噤了声。

看着东方逸和楚昔的背影一齐消失,上官浩风的心里像倒了五味杂陈,垂头丧气地看着上官浩天道:“大哥,你怎么不管着点大嫂。”

上官浩天表无视地看了上官浩风一眼,非常淡定地道:“我管不住他。”

上官浩风十分无奈地看着自家哥哥,管不住老婆这种事,有必要说的这么骄傲吗?“大哥,你怎么可以管不住大嫂呢?你管不住大嫂,还有谁能管住他呢?”浩风叹了口气问道。

上官浩天冷冷地瞥过上官浩风,淡然地开口,“我只是管不住他,不像你,还被自己老婆管着。”

上官浩风的小心脏拧的就像皱巴巴的小手绢一样纠结,太毒了,什么时候,大哥居然毒舌成这样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从楼上不时传来一阵阵笑声,听得上官浩风的心一抖一抖的。

上官浩风百无聊赖地翻着浩天和东方逸的结婚相片,脸­色­越发越纠结,从头到尾,上官浩天都是一身白衣,白衣胜雪,穿着虽然不丑,但是……

“哥哥,你怎么穿的都是白­色­西装啊!”上官浩风有些忧心仲仲地问道。结婚的时候,貌似穿白­色­的是下面的那个,自家哥哥黑了一辈子,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却换上了白­色­,这简直是­阴­沟里翻船啊。

“是白­色­的啊!怎么了?”上官浩天不明所以地问道。

“没什么?弟弟我一直觉得您可以一条道路走到黑的。”上官浩风的眼睛在自家哥哥的脸上,滴溜溜的转悠,心中百转千回,难道说,他和他亲爱的大哥,朝夕相处那么多年,居然看走眼了,他的大哥,居然是个0号。应该不会吧。

上官浩风视线往下,把上官浩天上下扫了一遍。自家大哥,挺拨英俊,倒三角身材,双腿笔直,肌­肉­富有爆发力,这样一副和自己一样完美的身躯,何以成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也不是完全没有先例可循,二叔不就0号吗?可是,上官浩风一直觉得,这是因为这是二叔和路易维斯体型上存在差异,东方人,一米八以上都算高挑,路易维斯那货却有两米多,怨不得二叔压不过去啊!可是,大嫂的话,就……

上官浩风冷冷的打了个颤,他怎么不知道他那个大嫂,如此深藏不露。

“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古怪?”上官浩天不明所以地问。

“看什么呢?给我看看。”小楚昔大步流星地从楼上走了下来。

“慢点,别摔着。”上官浩风扬声道,冷楚昔不悦地瞪了上官浩风一眼,“喊什么喊,跟鬼吼似的,难听死了。”

上官浩风闭上嘴,真是的,他关心自家老婆,居然还被数落了,没办法,为了自家儿子,只能忍辱负重了。

楚昔一把夺过上官浩风手上的相册,翻了两页便大笑出声,楚昔转过头,颐使气指地看着上官浩风,“我就说,你0号的命,你还不信,现在知道了吧,看看,你哥哥都趴下了,你还在负隅顽抗些什么?”

上官浩风有些纠结地看着楚昔,“我是我,他是他,别把我和他识为一谈。”

“你们不是兄弟吗?”楚昔双眸炯炯有神地盯着上官浩风。

“你们在说什么?”上官浩天终于发现,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了。

楚昔满脸微笑地看着上官浩天,楚昔伸出一双青葱玉手,在上官浩天的肩膀上猛拍了一下,“没什么?你为你弟弟做了好榜样,继续努力。”

上官浩天怎么看楚昔的目光,怎么不怀好意。

上官浩风低垂着头,自家哥哥是下面的吗?是下面的吗?真的是下面的吗?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浩风有些为难地看着自家哥哥,大哥自己不争气就算了,还连累自己,他实在是太可怜了。

“你们在聊什么呢?”东方逸顺着扶梯走了下来。

“东方哥哥,你拍在照片上很帅啊!”楚昔毫不吝啬地赞叹道。

“是吗?”东方逸走到上官浩天身边坐了下来,满面春风地道:“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上官浩天皱着眉毛,看着浩风欲言又止的模样,终于忍受不了了,“你有什么就说,忍个什么劲啊!”

上官浩风猛地抬起头,既然自家大哥都开口了,那他可就问了,“大哥,你是下面的啊?”

上官浩天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冷楚昔越发肯定,那是秘密被揭穿后,上官浩天恼羞成怒的表现。

东方逸淡定地喝着茶,好像事不关己地坐着。

楚昔的一双桃花眼,流光溢彩地看着上官浩天,上官浩天有些不舒服地看着自家弟弟和冷楚昔,­奸­一情的目光。“谁告诉你们的?”上官浩天眯着眼睛问道。

楚昔眨着眼睛,细声细气地对着上官浩天道:“哎呀,在下面又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不会鄱视你的。”

“我不是下面的。”上官浩天道。

楚昔戳着照片上的人问,“不是下面的,你穿什么白衣服啊?”

“穿白衣服,和在下面的,有什么关系?”上官浩天不明所以地问。

上官浩风算是明白了,大哥不是下面的,只是让大嫂给框了,楚昔有些沮丧的靠着沙发,真是的,害他白高兴一场。“哥哥,结婚的时候,上面的穿黑衣,下面的穿白衣。”

上官浩天恶狠狠地瞪着东方逸一眼,“你知道。”上官浩天咬牙切齿地看着东方逸。

东方逸白了上官浩天一眼,不屑地道,“我知道啊!你自己没有文化能怪谁。”上官浩天的脸更­阴­了几分,东方逸冷冷地回视过去,“别这么看着我,你以为你瞪着瞪着,眼睛就能和楚昔一样大,一样漂亮是不是,做梦。”

听东方逸表扬自己,楚昔笑的花枝乱颤。

长江后浪推前浪 第三十九章 拜访楚昔

“你们要留宿吗?”冷楚昔问道。

上官浩风抢着道:“楚昔,我大哥钱多,他可以住酒店。”他可不愿意他和亲亲老婆的私人空间,再夹两个人进来。

狠狠瞪了上官浩天一眼,转过头,楚昔和颜悦­色­地看着上官浩天和东方逸,很是热心地道:“我家还有一间客房,要不你们凑合着住两晚吧。”

浩风有些纠结地看着自家老婆,楚昔就不会和颜悦­色­地和他说话,他真可怜。

东方逸:“不用了。”

上官浩天:“打搅了。”

东方逸和上官浩天的目光在虚空中对撞,两人皆不甘示弱地看着对方。

本来住一晚,东方逸是不会有什么意见的,但是楚昔说的是一间房,一间房啊!他就不信了,偌大的冷家大宅,就只剩下一间客房了。楚昔,这家伙,明摆着就是唯恐天下不乱啊!

东方逸注意到的,上官浩天当然也注意到了,住哪里不是住,只要能和东方逸住一起就好。

楚昔的双眼闪闪发光,东方逸被楚昔充满兴味的目光看的头皮发麻,上官浩天不动声­色­地逼视着东方逸,东方逸咬牙,有些不甘心地道:“那就住吧。”

眼见是东方逸低头,楚昔有些失望,不过还是被看戏的喜悦冲淡了,“那好,我让人准备房间。”小楚昔猛的站了起来,上官浩风战战兢兢地跟着楚昔,“老婆,你慢着点走,小心摔着。”

楚昔“砰”地打开一间客房,随即转过头,意味深长地看着上官浩风,征询道:“你说,我在哪里装一个监视器,你大哥不会发现。”

上官浩风有些纠结地看着楚昔,他说自家老婆怎么就突然好客起来了呢?原来打的是这么个主意。“楚昔,大哥从小就研究这个,我看你装在哪里都会被发现,还是算了吧。”

楚昔冷冷地瞪了上官浩风一眼,伸出食指朝着上官浩风不住地指点着:“装在哪里都会被发现?你不会装个他看不到的地方吗?你是草包吗?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楚昔一声叠着一声地问,目光犀利。

上官浩风憋憋屈屈地站着,不会装监视器就是草包了,小楚昔怎么可以这么冤枉他。

楚昔冷冷的瞟了上官浩风一眼,不屑地勾起嘴角。拿出杀手铜:“我看我还是不要生了,省的生出来一个跟你一样蠢的。”

上官浩风咽了口唾沫,不甘不愿地道:“我尽量试试。”

听上官浩风这么说,小楚昔勉强地点了点头,“我可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们两个留下来的,你要是给我搞砸了,就不要进我的屋子。”小楚昔扬起下巴,对着上官浩风冷咛一声,扬长而去。

上官浩风哭丧着脸,看着楚昔的背影,九牛二虎之力,他怎么就看到自家老婆动了动嘴皮子。

等上官浩风倒腾完的时候,已经是晚餐时间了。白天去外面游玩的沈奕扬和冷睿言也赶了回来,自从沈奕扬上次恢复之后,冷睿言就完全不管事,整天就知道带着沈奕扬东游西荡,逍遥自在,看的整天忙的天昏地暗的上官浩风羡慕异常,但也只能是­干­巴巴的羡慕。

“小逸啊!你爸爸还好吗?”沈奕扬关切地看着东方逸。听的沈奕扬第一句就是祁轩,冷睿言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东方逸慢条斯理地有吃着饭,道:“还好啊!不过沈叔叔要是愿意去看看我爸爸,那我爸爸会更好的。”不过爹地就不好了。

“还是算了吧,你沈叔叔现在身子弱,禁不住漂洋过海的长途奔波啊!”冷睿言意味深长地道,语气好似十分遗憾。

“算起来,和小轩,还真是好多年没有见了呢?”沈奕扬说完便又低下头吃饭,冷睿言有些凝重地看着沈奕扬,生怕沈奕扬下一句话,就是要不我们去看看小轩,等了半天,不见沈奕扬有什么下文,才松了一口气。

“小逸啊!你什么时候结婚?”沈奕扬有些好奇地问。

东方逸喝汤的动作顿了一下,“结婚啊?”

“他已经结婚了。”上官接过话道,“前几天我们在荷兰结的婚。”

沈奕扬有几分惊诧地看着上官浩天,心想,上官家的人还真是注重效率。“真快。”沈奕扬感慨道。

上官浩天谦虚地道:“不快,爹地在我这个时候,我和浩风都出生了。”言下之意,他有些比不上啊!

沈奕扬呵呵一笑,笑的无比纠结,只有上官墨言那种人,才能生的出这种儿子。

“你放心,我是不会给你生的。”东方逸黑着脸道。

“这种事,压着多做几次,你不想生也得生。”上官浩天很平静地道。

东方逸虎视眈眈地看着上官浩天,恨不能把手中的筷子,戳进那人的喉咙里。

上官浩天面无表情地吃着饭,好像刚才那句话,根本就不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沈奕扬在餐桌上凌乱了,冷睿言和沈奕扬面面相觑,都明智的选择了沉默。沈奕扬不住地看着上官浩天,这丫的不会是有面神经瘫痪症吧,肖默那么好的医术,怎么也不给他治治。

吃完饭,小楚昔就迫不及待地回了房,坐在电视机前,电视机放映的是一间空空荡荡的客房,正是楚昔让上官浩风安装监视器的屋子,上官浩风一进门就见,大包小包的零食堆满了桌子。

浩风地看了看一桌的垃圾食品,眼皮情不自禁地跳了挑,“楚昔,你悠着点啊!”上官浩风幽怨地道。

楚昔转过头,没理会上官浩风的话,“你都装好了。”

上官浩风认真的点了点头,“不过大哥向来谨慎,我不敢保证。”上官浩风摊手道。

楚昔Сhā着腰,有几分冷肃地看着上官浩风,“你这个人,长的倒是一表人才,可脑子里装的怎么就都的稻草呢?这么点小事都没把握。”

上官浩风翻了个白眼,默默的求上帝保佑了下,“楚昔,我不是没把握,是谦虚,你知道这种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让我哥哥发现了,那也是说不准的。”

楚昔冷笑了一声,“没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没让你哥哥发现,你就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上官浩风苦着脸看着楚昔,“你怎么可以这么看不起你老公。”

“来了,来了。”楚昔双眸晶亮,彻彻底底的把上官浩风扔在了一边。

东方逸是被上官浩天拎进屋的,门一脚被踢了开来,踢的监视器前的小楚昔心肝砰砰直跳。

“老婆,冷静。”上官浩风在一边安抚道。

“你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上官浩天拎着东方逸的衣领问道。

东方逸使劲掰着上官浩天的手,“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两人不甘示弱地瞪着,“你是下面的。”上官浩天道。

东方逸咬牙切齿地看着上官浩天,“我早晚,会在上面的。”

上官浩天眯着眼睛,恶狠狠地看着东方逸,楚昔激动地差点咬了舌头,“哼,你没机会。”上官浩天如鹰眸般的眸子,炯炯有神地盯着东方逸。

东方逸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眼睛中闪过几分妖娆。“你仇敌遍天下,等哪天你被打的双腿残废了,看你还得瑟。”

上官浩天勾起嘴角,“能伤我的人,还没出生呢?”

衣襟左右一分,上官浩天就霸道的压了上来,浩风陪着楚昔坐在屏幕前,楚昔紧紧地抓着上官浩风的手,好像是在看什么恐怖片。东方逸被上官浩天压的死死的,一时间忍不住思绪万千。

东方逸最先想到就是上官浩天刚刚的那一句,压着多做几次,总会有的。想到这里,东方逸只觉汗毛直竖,顾不得面子,东方逸伸手去捶上官浩天的肩,“混蛋,你带套,带套啊!”

东方逸翻了个白眼,又想起自己那个邪恶的小表弟说的,说不定到时候催生,还可以继续做大哥。

没有理会东方逸的话,上官浩天自顾自地动作,纸牌飞出,上官浩风装在卧室内的四个监视器,全部被打碎,楚昔看着花了的屏幕,猛地抓过一边的上官浩风的胳膊,狠狠咬了下去,什么时候不好停,偏偏这个时候停。

楚昔童鞋悲惯了,心中更加认定,上官浩天就是一吃人不吐骨头的渣货。

“你大哥,怎么会这么缺德。”小楚昔站起身,义惯填膺地站起身,在那么激动人心的时刻,居然卡住了,这不是成心给他添堵吗?“这种人,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太恶劣了!”

上官浩风本来想说,“老婆,你这个想要偷窥人家一的人更恶劣,不过想了想,还是觉得危险­性­太大,主动放弃了。”

上官浩天肆无忌惮的侵了上去,一进门,他就发现,房间里有些不对劲了,不过冷楚昔既然怀疑他是在上面还是下面,那他是不介意,用事实来证明的,不过,要想看全套的话,他就没这么大方了。

东方逸别过头,终于明白了小楚昔这家伙的恶劣心思,真丢人啊。

长江后浪推前浪 第四十章 聚头

“小逸和浩天怎么还不下来。”看早餐已经上的差不多了,沈奕扬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小楚昔红着眼睛,目光中隐隐含着几分凶光、上官浩风眼睛旁边有一圈黑影,一副睡眠不足的模样。

“他们应该是劳累过度了,起不来。”小楚昔心有怨念地道。

劳累过度!躲在房里,能有什么事,劳累过度,沈奕扬惊悚了一下,看着自家儿子有些黑暗的脸­色­,不放心地问:“楚昔,你怎么好像心情不好。”看到­精­彩的地方卡住了,他的心情怎么可能好,该死的上官浩天,一定是故意的,楚昔在心里拿针把上官浩天做成的小人,扎了千百遍。

冷楚昔抬起头,笑得灿烂如花,“没有啊!我心情很好,真的非常好。”

上官浩风吸了吸鼻子,楚昔心情好,都把他踹下床,要是心情不好,说不定,会把他踹下楼。

沈奕扬拍着楚昔的肩道:“心情不好不要憋着,可以发泄出来。”沈奕扬若有所指地道。

上官浩风眉毛猛地跳了一下,发泄,都发泄在自己身上,他实在是太可怜了。

“我懂的,爸爸。”冷楚昔点点头道,老公是用来做什么的,不就是出气筒。

客房内,东方逸慢慢吞吞地穿着衣服,腰软的好像不是自己的,全身都在疼,尤其是那个地方,想到自己昨晚的惨状,东方逸就无一遗漏地把上官浩天的祖宗十八代无一遗漏地诅咒了一遍。

“要不要,我给你穿衣服?”看着东方逸慢的有点过分的动作,已经穿整齐了的上官浩天好心地询问道。

东方逸狠狠瞪了上官浩天一眼,上官浩天抿着­唇­,沉默地与东方逸对视着。

“你滚开一点。”东方逸没好气地道。

上官浩天不动如山地站着,把东方逸的一举一动,都尽收眼底。东方逸有些尴尬地穿着衣服,被人盯着做这种事,东方逸有些不舒服,虽然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但是东方逸就是不舒服。

深吸了一口气,东方逸的眉头,越皱越紧,打不过,骂他吧,他没感觉,纯粹浪费自己口舌,他怎么就被这种人看上了呢,家门不幸。

“你行吗?要不我抱你下去。”上官浩天有些忧虑地道。

东方逸抬起头,还来不及说话,就让上官浩天打横抱了起来,“放我下来。”东方逸恼羞成怒地道,他一个大男人,被人用公主抱的样子抱着,像什么样子,况且,这是在别人的家里,这让东方大少爷,以后把面子往哪里搁。

“你现在走不动。”上官浩天很淡定地抱着东方逸走了下去。

东方逸睁着眼睛,双手去掐上官浩天的脖子,“走不动,我也不用你管。”

上官浩天被东方逸掐得有些难受,但是脚步却不凌乱,东方逸见挣不开,也不挣扎了,伸手去掐上官浩天的脸,“你的脸皮怎么就这么厚呢?”东方逸有些迷惑地问。

“可以挡风的。”上官浩天答道。

东方逸的手抖了一下,好冷。上官浩天什么时候学会的冷笑话,好可怕。

沈奕扬有些纠结地望着走下楼的两人,“吃饭吧。”

东方逸本来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转念一想,反正也就这样了,还不如破罐子破摔,大方一点。

“上官先生,您可真­操­劳啊!”冷楚昔皮笑­肉­不笑地道。

东方逸有些尴尬地坐在餐桌上,上官浩风故作淡定地吃早餐,上官浩天轻轻应了声:“还好。”

“老爷,外面有两位叫做,南宫俊和南宫熙的少爷,来访。”管家走进来道。

冷睿言拧了拧眉毛,脑子飞快转了一圈,映象里似乎没这两个人,但还是道:“请他们进来吧。”

“表弟。”东方逸额头冒出几条黑线,早不来,晚不来,现在这个时候,他那两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表弟来做什么?

上官浩风梗了一下,有那么点惊悚,完了,他撒手太久,终于把南宫俊给炸出来了,南宫俊一毛不拔那家伙,肯定会敲自己一笔的,这丫的,做起生意来六亲不认,和南宫俊相交多年的上官浩风,坚决认定南宫俊是个­阴­险、狡诈、不可理喻、睚眦必报的角­色­。

上官浩风瞬间有点不知所措。

看到上官浩风的脸­色­变化,楚昔眨巴着眼睛,有了几分好奇,“有一个是你旧情人吗?还是两个都是,你这么紧张。”楚昔凑过头来问。

上官浩风苦着脸,十分无辜地道:“楚昔,你怎么可以不信任我,我对你可是情有独钟,除了你,什么样的美人,在我眼里,都是一堆白骨,再说,他们两个本来就是一对,哪有我什么事。”

“切,油嘴滑舌。”楚昔不屑地道。

上官浩风凝望着楚昔,“你不相信我,还不相信你自己吗?看了你,还有谁值得我多看一眼?”

楚昔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倒也是。”

东方逸看看小楚昔,又看看沈奕扬,低下头暗想,原来自恋这东西,也是会遗传的啊!

“南宫?这个姓好熟悉哦。”沈奕扬有些迷糊地想。

“沈叔叔,我祁夜舅舅嫁的人叫南宫岳,这两个是我表弟。”东方逸解释道。

沈奕扬点点头,仿佛陷入了悠远的回忆,“我想起来,就是那个病美人,南宫岳运气真好,有这么个美人老婆,我怎么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呢。”沈奕扬的语气先是有些激动随即又有些委屈地道。

冷睿言没有吱声,在台湾的时候,他对小扬下手完全没了轻重,所以他下意识地回避了那个地方,小扬说的高兴,冷睿言也不敢出声打岔。

南宫熙走进来的时候,沈奕扬就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与祁夜如出一辙的清雅俊秀,气质如莲……

“真是可惜啊!”沈奕扬有些垂头丧气地道。

“可惜什么?”上官浩风有些不解地问。难道说,岳父已经看出了,小熙儿虽然长的清雅如仙,但其实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白毛小狐狸。

沈奕扬看了看上官浩风,遗憾地道:“要不是楚昔已经有了你的孩子,我一定会撺掇他把这人追到手的,这人真是漂亮的紧,不过还是比我家楚昔差一点点,你说是不是啊?”沈奕扬对着上官浩风征询道。

冷睿言掩饰住嘴角的笑意,太好了,他不用一个人面对老婆的挖苦了。

上官浩风一愣,他好奇个什么劲啊!一好奇就好奇出情敌来了。上官浩风脸­色­凄苦起来,“岳父,小熙儿,已经名花有主了。”

“这有什么关系,楚昔可以横刀夺爱啊!来之不易的东西,才会珍惜,再说,是好东西,才会有人抢。”沈奕扬不以为然地道。“这是可惜了,可惜了,你说楚昔怎么就没先遇到他,倒霉的先遇上了你呢?”

上官浩风尴尬地笑了笑,“是啊!他先遇上的是我。”上官浩风朝着南宫俊看过去,眼光如刀般锐利,这家伙,自己来就算了,把老婆带来做什么?挖自己墙角吗?还好是他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否则,不定还有多少波折。

“两位还没吃饭,就顺便坐下来吃一顿吧。”冷睿言道。

南宫熙和南宫俊点头在上官浩风旁边坐了下来,“表哥,原来你是和上官先生私奔了,二叔很担心你啊!”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和他私奔了?”东方逸没好气地问。

“我们是正大光明地奔的。”上官浩天不紧不慢地接下去。

南宫熙在心里暗暗夸赞了一句,这两人,真有默契。

“阿俊,你怎么突然来了?”上官浩风问道。

“你不是说过要请我喝喜酒的吗?我就来了。”南宫俊道。他和南宫熙是兄弟,就算家里两个父亲已经默许,也不代表,南宫家愿意昭告天下,两个儿子出柜了。不能办婚礼,这多多少少让南宫俊有些遗憾。

“我的喜酒啊!”上官浩风挠了挠头。

“趁早办了吧,否则楚昔肚子就要大起来了。”沈奕扬看着楚昔的肚子道。

楚昔皱着眉头,开口道:“爹地,人家还没有想好,到底要不要嫁给他呢。”

上官浩风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楚昔,你想了那么久还没有想好啊!”

楚昔犀利的目光盯着上官浩风,上官浩风苦着脸,“你慢慢想,慢慢想。”

上官浩天看着自家弟弟没出息的模样,冷哼一声。

“这种事,是应该认真考虑的。”南宫熙笑着开口,一派谦谦公子,温润如玉的风范。

“这声音真好听,一听就知道南宫二少爷,是个温和善良的人。”沈奕扬低声对着冷睿言道。

冷睿言附和着应“是。”

上官浩风有些郁闷地喝了口牛­奶­,把想要冲出口的话压了下去,人不可貌相,亦不可声相啊!小熙儿还温和善良,那自己岂不是比菩萨还菩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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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江后浪推前浪 第四十一章 婚礼(完结)

“你们两的婚礼办了没?”沈奕扬对着一边的两兄弟问道。

南宫熙苦笑着摇了摇头,“没呢!”就算社会开明到可以接受男男之恋,也不代表,就已经开明到可以接受兄、弟乱­仑­啊!不能在台湾办,也就一直拖了下来。

“既然如此,就一起办吧。”沈奕扬提议道。“一起办,热闹啊!就一起办吧。”沈奕扬自顾自地替两人做了决定。

南宫俊踌躇了下,握了握南宫熙的手,觉得这提议不错,不能公开在台湾办,可以在大陆随意的热闹热闹。

不等南宫俊和南宫熙回答,沈奕扬就把目光转向了东方逸和上官浩天,“小逸,你们要不要办啊?我看你们一起来,凑个三喜临门?”沈奕扬问道。

“我们已经办过了。”东方逸表示遗憾的摊手道。

“要重办的。”上官浩天斩钉截铁地道。

“怎么了,上次办的不好吗?”沈奕扬有些迷惑地看着上官浩天,这种事也带这样重办的。

上官浩天郑重地点了点头,很严肃地道:“我穿错衣服了。”

东方逸的手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穿错衣服了,上官浩天这死货,让他一次有什么关系,反正重办多少次,他都是要穿黑­色­的,“哼,反正我是穿对的。”

“那就一起办了,人多,还可以节省一点经费,这样就只要出三分之一的钱了。”沈奕扬得意地道。

冷睿言有些纠结地看着沈奕扬,原来自家老婆打的是这个主意,他说,沈奕扬怎么突然积极起来了呢?他怎么不知道,原来自家老婆,原来也这么有经济头脑,只是这种事,心里想想就好,说出来做什么?

“爹地,要花钱,也不是花咱家的钱,您不用心疼。”冷楚昔不以为然地道。

沈奕扬意味深长地看了楚昔一眼,“儿子,你老公的,将来也是咱家的,既然也是咱家的,那自然是要省着点。”

楚昔郑重地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道:“也是,那该省的自然还是要省的。”

冷楚昔有些趾高气昂地看了上官浩风一眼,优越感十足地命令道:“记得把存折银行卡都交出来,知不知道。”

上官浩风点了点头,道:“知道。”

上官浩天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自家弟弟,指节捏的咔咔作响,上官浩风无奈地看了上官浩天一眼,他有什么办法?天大地大,老婆最大。

“我发现,你弟弟比你顺眼多了。”东方逸托着下巴,看看上官浩风又看看上官浩天对比了一下道。

上官浩天重重地哼了一声,不予置评。

“大嫂,你说得对极了,我比大哥顺眼多了。”上官浩风道。

东方逸无奈地叹了口气,“矮子里面拔高子,其实,你也没有多顺眼。”

上官浩风只觉一盆凉水浇下,淋了个透心凉,­干­­干­地笑了笑,道:“是吗?”小楚昔噗嗤一笑,有些赞叹地看了东方逸一眼。

像生怕沈奕扬反对似的,上官浩风第二天就开始筹备婚礼,酒店选在海边,上官浩风准备了观光的游艇。酒店是上官家旗下的五星级酒店,停业三天。

千百朵的玫瑰花,汇成了一片玫瑰花海,雪白的纱幕随风飞舞。猩红­色­的红地毯,铺开一片绚烂,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一派锦绣繁华。

没有请多少宾客,来的都是自己人。祁轩拉着东方晧关切地朝着沈奕扬走过去,冷睿言守在沈奕扬身边,寸步不离。“小扬,听说你前阵子生病了,现在好点吗?”

“好了,”沈奕扬转了个圈,“能蹦能跳的,都好了。”

“你呀。”祁轩伸出手,要去抚沈奕扬的脸,冷睿言拉着沈奕扬倒退了一步,避开祁轩的碰触。

“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冷睿言道。

祁轩有些遗憾地收回自己的手,“对了,我哥哥也来了。”祁轩扬起手臂,朝着祁夜挥了挥,祁夜拉着南宫岳走了过去,“哥哥,这是沈奕扬,你很久以前见过的。”

“我记得的。”祁夜笑了笑,“沈先生,是让人过目难忘的人物。”

“是吗?”沈奕扬略有些激动地问道,“祁先生也是啊!”冷睿言揽着沈奕扬的腰,免得他一激动,就去调戏祁夜。

“你们都在啊!”一双蔚蓝­色­的眸子,映入众人眼帘,那眉宇间睥睨天下、不可一世的傲气,昭示着来人的身份——上官墨言。

林逸臣站在上官墨言身边,笑起来有一股谪仙的气派。这场面就好似一个谪仙站在一位魔王身边,但是却意外的和谐。祁轩有些敬佩地看着林逸臣,没错,是敬佩,他困惑了好多年,依旧不明白,林逸臣这样的人,在上官墨言身边到底是怎么活下去的。

“是啊!”祁轩道。虽然同意了儿子的婚事,但是看到上官墨言,祁轩还是从脚底到头顶的不舒服,看沈奕扬的表情,应该感觉也差不多。

上官墨言有几分骄傲地站着,几人越看越是觉得这人欠扁。

“他们人呢?”林逸臣左右望了望,问道。

“去换衣服了,换了有一会了。”沈奕扬答道。

更衣室内,冷楚昔Сhā着腰,颐使气指地对着上官浩风道:“我要穿黑的。”

“老婆,你穿黑的不配你的肤­色­,你穿白的吧,多儒雅啊!”上官浩风循循善诱地道。

楚昔冷笑,“告诉你,我穿黑的也好看,穿什么都好看。”

“对,对,对,你穿白­色­,穿黑­色­的,都好看,你就凑合穿白­色­吧,我穿白­色­不好看。”上官浩风哭丧着脸道。

冷楚昔扬起头,凤眼上挑,“我管你好不好看,你不好看,衬托我长的一朵花似的。”

最先出来的是南宫熙和南宫俊,南宫俊一身黑衣,南宫熙一身白衣,一个英俊潇洒,一个气质脱俗。

祁夜还是有些不自在,整个人都有些轻颤,“好了,结婚是开心的事,别多想了。”南宫岳温声安慰道。

祁夜叹了口气,实在是搞不懂南宫岳是怎么想的,有些无语地问道:“你怎么就可以这么乐观?”

南宫岳不以为意地道:“肥水不流外人田吗?我们两个儿子,一个帅,一个俊,谁娶了别家的孩子,都是便宜了别人,倒不如便宜自家人。”祁夜扭过头,表示不认识南宫岳。

上官墨言轻轻击掌,开口道:“南宫先生的这份气度,墨言佩服。”

“过奖了。”南宫岳道。

祁轩拉过祁夜的手,这就是传说中的一丘之貉啊!自家哥哥不能留在这两人身边,受两人荼毒了。

楚昔和上官浩风出来的时候,上官墨言的脸­色­瞬间有些­阴­暗,墨言狠狠地瞪了上官浩风一眼,浩风委屈地站着,一副我很无辜的表情。上官墨言冷哼一声,表示,这不是我儿子。

上官浩风低下头,看着自己一身白西装,有种小媳­妇­出嫁的尴尬,爹地那么心高气傲的人,当年知道二叔给人强了,差点把房子给拆了。没想到自己继二叔之后,再度英勇就义了,上官浩风仰望苍穹,询问着难道这就是天意。。

天大地大,老婆最大,既然老婆喜欢看自己穿白的,那就白吧。上官浩风有点不敢看上官墨言的眼神,爹地大人的眼神,太有杀伤力了,他的小心肝受不了啊!

上官浩天和东方逸是最后出来的,两人的着装有些特别,上官浩天穿的是黑衣白裤,东方逸穿的是白衣黑裤,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斗争中,终于以彼此妥协为结局。造成了两人现在这样子不伦不类的装束。

上官墨言的脸­色­已经暗的不能再暗了,他一共两个儿子,一个纯粹的上面都没有。

东方晧牵着祁轩,南宫岳搂着祁夜,沈奕扬半靠在冷睿言怀里,上官墨言搂着林逸臣的腰。

人生如梦,转眼成空,寂寞如雪,一代新人换旧人。

欢快动人的音乐,从四周响起,那动人的音律中,似乎蕴含着无限的祝福。穿着雪白长袍的牧师,询问着几人生死不离的问题。

灿烂的阳光下,三对情侣,双双对对的站着,乍一看,都是玉树临风,气宇轩昂。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那天长地久的誓言,是否能够穿越时间,依旧保持着最初的忠诚。看过了沧桑,看过了生死,我站在你的面前,你就是我的天下。

也许不用海誓山盟,不用海枯石烂,幸福只是简单的,我牵着你的手,你跟着我走,一辈子。

佛说,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遇见是一种缘分,相守是一种福气。

风吹的彩带纷飞。无数的玫瑰花瓣翩翩起舞……

上官浩风:“我爱你。”

楚昔点点头:“嗯,你爱我就好,我长得这么漂亮,你能不爱我吗?”

上官浩风:……

上官浩天:“我爱你。”

东方逸:“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比我恨你还可怕。”

上官浩天:……

南宫岳:“我爱你。”

南宫熙:“我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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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篇之错相逢 (祁夜VS南宫岳) 第一章

刚下过雨,道路都有些泥泞,祁夜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望着天­色­,轻轻地叹了口气。

转眼又是秋天了,天气已经透着­阴­凉,祁夜缩了缩手,莫名地感觉有些冷。

南宫岳坐在一边的一辆车中,看着祁夜一步步地走进视线,祁夜只顾看路面,对出现在路边的名车,只匆匆地瞟了一眼,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

汽车的玻璃内,南宫岳一双如鹰一般锐利的眼睛,似乎要把猎物撕成碎片。

九月的天气,已经很是寒冷,南宫岳看着祁夜走进屋,终于打开车门,走了出去,祁夜居住在城郊的一栋独栋小楼里。祁夜的母亲留给他的也就是这么一栋屋子。

看着祁夜的身影走进屋,南宫岳打开车门,望着那道已经消失了的身影,目光深沉。

“咚,咚,咚。”南宫岳有条不紊地敲门。

听到敲门声,祁夜打开门,目光有些迷惑地看着南宫岳,“你是谁?”

南宫岳眯起眼,在心里冷冷的笑了笑,他送花,送车,送房子,想祁夜想到都快疯了,结果人家压根连他是谁都不知道。“我叫南宫岳。”有很多美人是禁不住阳光的考验,但是站在阳光下,祁夜却依旧明艳动人。白瓷一般的肌肤,几乎能反光一般。­精­致的脸蛋,更显出几分清雅。

“哦。”祁夜的眼睛露出几分了然,“我已经把车钥匙和房产证寄回去给你了,你看到了吗?”

他那天只是匆匆见了南宫岳一面,只记住了一双如狼似虎的眼睛,下意识地让他觉得危险。后来南宫不断地给他送礼物,他都退回去了,平静了一段时间,祁夜已经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

南宫岳冷冷地拧了拧眉,送到公司的东西,一向都是由助理处理的,他还以为祁夜都收下了,没想到……

欲擒故纵吗?南宫岳抱着双臂,目光在祁夜低垂着脸上流转了一圈,应该是不想招惹吧,他南宫岳还是第一次被人当成垃圾,避之唯恐不及。

“我听说,你辞职了。”南宫岳问道。

祁夜有些戒备地抵着门,解释道:“我本来就是替人代班,算不上辞职。”

“这样啊!那我们岂不是很有缘分,我难得去那家酒店吃,你刚好替人代班。”南宫岳微笑着看着祁夜,这是祁夜第一次离南宫岳那么近,祁夜只觉全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他从小就对南宫岳这一类的人,有心理­阴­影,更何况,南宫岳的眼神,有种想把他拆吃入腹的狠辣。不是没有被同­性­追求过,只是没有哪一个会给他这么强的压迫力。

“南宫先生。”祁夜有些为难地唤了一声,“您还有事吗?”

南宫岳摇了摇头,抱着双臂等着祁夜的下文。

祁夜硬着头皮,有些­干­涩地道:“如果是因为,我那天弄脏了你的衣服,我道歉,希望你能原谅。”那天是他不小心,把酒泼在了南宫岳的身上,但是要不是南宫岳绊了自己的话,也不会那个样子。

“要是我不能原谅呢?”南宫岳饶有兴致地问,脸上有几分无赖。

祁夜看着面前这个胡搅蛮缠的人,撇过头,有些厌烦也有些急切,“南宫先生,何必和我一个小人物计较呢?”

“我要是看上你了呀。”南宫岳逼近一步道。祁夜柔弱的样子,映入南宫岳的眼底,那像无根浮萍一般脆弱的小人,引人怜惜,却又让人忍不住想彻底摧毁。

祁夜后退了一步,“我消受不起。”

“祁夜,我是真看上你了。”南宫岳挑起嘴角,笑的温润如风,祁夜抬起头,就见那双眼睛染上了几分血­色­。暴虐而疯狂。

“南宫先生,我是个男人。”祁夜有些无奈地提醒道。

“我不在乎。”南宫岳双眸中盈满了势在必得。

祁夜闭上眼,紧抿着­唇­,颤抖的睫毛透出几分脆弱,“南宫先生,我没得罪你啊!你何必强人所难呢?”

南宫岳淡淡一笑,往前进了一步,“明明是一件好事,你为什么就这么抗拒呢?”

祁夜眉毛一皱,下意识地就要关门,南宫岳一脚抵住门,眼中的锋芒毫不掩饰。祁夜再想关门,已经来不及了,南宫岳把祁夜推进屋内,“砰”的关上门。

“你想做什么?私闯民宅?”祁夜有气无力地道。他明明已经尽量避免和这些人接触了,为什么麻烦还是一个接着一个找上来,他究竟是做错了什么?

“你家,外面看上去还不错。”南宫岳旁若无人地在屋里转了一圈,祁夜站在一边,有些难堪地别过脸,祁夜的母亲留下的也就一套房子,是祁夜手上唯一值钱的东西,屋里的设施都很陈旧而且廉价,自然是入不了南宫少爷的眼。

“你可以出去了吗?我想休息了。”祁夜无奈地问道,显然没抱几分希望,那话语中不自觉地带了点哀求。

南宫岳托起祁夜的下巴,祁夜抖了一下,没抖开南宫岳的手,“你好像很怕我?”

祁夜伸出舌头,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看在南宫岳眼中却是无比的赏心悦目,南宫岳有种把祁夜放倒下来,狠狠摧折的冲动。

第一眼看到祁夜的时候,这种愿望就开始在心里生根了,那种生长速度,连南宫岳自己都感到惊讶,他从来没有这么想要一个人,想的心口都开始泛疼了。

此刻祁夜微皱着眉,那苍白的脸,淬玉似的白,有一种弱不禁风的美感。南宫岳心中像是有小猫爪子在挠啊!挠,浑身有些不自在地开始热血沸腾。

“我胆子比较小,南宫先生可以别和我开玩笑了吗?”祁夜有些为难地道。

南宫岳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祁夜,我不会让你吃亏的,跟了我,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

祁夜咬着­唇­,这种高高在上的施舍态度,让祁夜十分的难受,祁夜不认为自己是淡泊名利到一点都不为所动的人,只是他接受不了这样的施舍。

“南宫先生,为什么是我呢?你应该不缺少美人吧,要是你愿意,应该有一大批的人,愿意伺候你,你何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呢?”祁夜有些头疼地问道。他不是个勇敢的人,实在难以在这种人身边周旋。

虽然半开玩笑地和弟弟说过,会依附一个位高权重的人然后报仇,但也只是玩笑而已,祁夜不认为自己有这样的能力,也不认为自己有这样的手段,如今真的有机会了,他避之唯恐不及。

“我只喜欢你啊!”南宫岳道,千金难买心头好,差一点就不行,比祁夜漂亮的人,他不是没见过,可是就是引不起他兴趣。

祁夜只觉一块骨头梗在喉咙里,吐不出,咽不下,他不认为南宫岳说一句喜欢,就真是喜欢了,母亲的前车之鉴,摆在那里,祁夜有些不知所措。

“请你出去,好吗?我要休息了。”祁夜有些疲惫地道,他累了一整天,又吹了点冷风,身子开始不舒服,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能和南宫岳对峙那么长时间的。

“你不舒服吗?”南宫岳终于发现了祁夜的脸­色­有点难看,是病态的难看。

“还好。”祁夜道。

南宫岳伸手一拉,把祁夜拽进怀里,­唇­舌在祁夜的­唇­上肆无忌惮地扫荡,祁夜猝不及防地倒在南宫岳怀里,南宫岳手扣在祁夜的腰际,雪白的衬衫下,露出一大片雪白,常年不见阳光的地方,­色­泽如最晶莹的玉。

“你做什么?”祁夜有些被吻得支离破碎地道。

南宫岳冷笑,“我在做什么?你感受不到吗?”南宫岳的手伸进祁夜的衣内,肆无忌惮地顺着祁夜的腰际滑落,在祁夜的后腰打着转,那隔着衣服四处移动的手,让祁夜无所适从,祁夜偏瘦,骨架细,骨头还是有些­肉­的,那良好的手感,让南宫岳恨不能就地把祁夜压倒。

祁夜被南宫岳兴味的目光看得头皮发炸,那目光再明显不过了,从脊椎骨冒出来的寒意,瞬间冲上头顶,祁夜全身都有些僵。

祁夜不住地捶着南宫岳的肩,他是知道,男人和男人也可以……但不代表他可以接受啊!

好不容易挣脱南宫岳的束缚,祁夜忙不迭地后退了几步,嘴­唇­被吻得有点疼,祁夜有些毛骨悚然地看着南宫岳,身体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畏惧的轻颤。

“何必搞成这样呢?”南宫岳摊摊手,表示无奈。

祁夜紧抿着­唇­,粗喘着气。戒备地看着南宫岳,南宫岳浅浅的笑了笑,“不要这么紧张嘛。你也会喜欢的。”

“咚咚咚”敲门声再次响了起来。

南宫岳挑了挑眉,祁夜有些微愕,不明白这个时候,来的人是谁?

见南宫岳没什么反应,祁夜边留意南宫岳,边走过去开门,目光在南宫岳身上凝了一会。

祁夜有些不知所措。

“我是小夜的朋友。”南宫岳从容地道。

齐叔看了看南宫岳,又看了看祁夜,点了点头。“您还有事吗?”

“没有了。”南宫岳回头看了祁夜一眼,道:“我先走了。”

听到南宫岳的最后一句话,祁夜如释重负般地呼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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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篇之错相逢 (祁夜VS南宫岳) 第二章

见南宫岳的身影消失,齐叔有些凝重地对着祁夜问:“小夜,他是谁?”

祁夜低下头,脸­色­有些苍白,咬着­唇­,还是觉得不应该让齐叔替自己担心,便道:“我的一个朋友。”

对祁夜了解至深,齐叔自然看出祁夜的不自在,齐叔看了看祁夜有些微肿的­唇­,心中划过几分了然,有几分怅然地道:“那人不像是什么好人,你别和他走得太近。”齐叔有些不放心地叮嘱道。

祁夜点了点头,道:“我知道的。”有钱人,能有几个人是好的,更何况,南宫岳甚至都不在自己面前掩饰他的恶劣。

齐叔看了看低眉顺眼的祁夜,叹了口气道:“小夜,活着才最重要,你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咱们惹不起那种人,知道吗?”

祁夜点点头,明白齐叔是因为弟弟和东方晧搅合在一起,又忍不住担忧了。

“齐叔,我可能会出去住几个月。”祁夜踌躇了一下道。

齐叔多看了祁夜几眼,似乎是明白了祁夜的想法,道:“也好。”

惹不起,躲得起,祁夜不觉得自己有能力和南宫岳斗,他能想到的唯一办法,就是躲。躲几个月,等那人兴致没了,自然就过去了。

祁夜慢慢地收拾着东西,虽然他的动作很平静,但是那快速的心跳,还是泄露了他的紧张,从被舒家接回来后,祁夜就没怎么出过远门,在紧闭的屋子里,像鸵鸟一样过着生活,祁夜知道自己有一点自闭症,但是他不想花费时间去治疗,他是个安于现状的人,只要一个小小的角落,就可以安安静静的活,可是上天似乎总是喜欢连一个小小的角落都不留给他。

祁夜抱着膝盖,看着太阳一点点从西方的地平线沉下去,终于惴惴不安地睡了下去。

南宫岳听着电话,越听眉头皱的越厉害,祁夜的做法倒是奇特,这么点风吹草动,就躲得影都没了,连房子都不要了,自己一个大好青年,哪点辱没了他,让他这么逃避自己。越想越气,南宫岳到最后忍不住有点怒火中烧。

南宫岳嘴角抿出一个恶毒的微笑,迟早会攥在他手心里的,哪都去不了。南宫岳对着电话那端的人吩咐道:“盯着他就行了,他想去哪就让他去,别妨碍他,注意他的安全。”

南宫岳放下电话,就开始处理手上的事务,张弛有度,祁夜现在多半心情很不好,南宫岳不打算这个时候,去打搅他,总要让人喘口气,更何况,他手头的事务,还没处理完,等料理了那些个烦人的家伙,再去找他的宝贝。

祁夜到达a市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有点人生地不熟,祁夜坐在长凳上,有些不知所措,下车的时候,突然发现,手机和钱包都不见了,他就拖着行李,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祁夜有些彷徨,又有些委屈,他什么坏事都没做,可是为什么,总是要这样和他开玩笑。

祁夜抱着膝盖,由着冷风吹过,一种孤立无援的落寞,从心底浮起。

南宫岳正在开会的时候,接到了手下的电话,本来是想挂掉的,但是看号码是监视祁夜的人打来的,南宫岳就旁若无人地接了起来,什么事都可以忽略,唯独老婆的事,是忽略不得的。

电话那端传来手下的禀报,“少董,祁先生把钱包和手机弄丢了,现在坐在大街上吹风。”

南宫岳听到消息的时候,心中又是气,又是急,“你不会给他钱,让他去住旅馆啊!他身体不好,要是着凉了,怎么办?”对着电话那端的人暴怒地吼道,那愤怒的语调中隐隐泄出几分紧张。南宫岳也不管面前坐的是些什么人,有多少人,正目光诡异地盯着他,非常淡定地放下了手机。

南宫岳很少失控,也很少关心人,以至于这一句话,让在场的公司骨­干­都有些大跌眼镜。

南宫天明饶有兴趣地看着南宫岳,南宫岳哼了一声,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脸­色­有些难看左右扫了一圈,被他扫到的人,立刻转移了视线,“看我做什么?”南宫岳有些不悦地问道,他脸上有东西吗?一个个的都用看新大陆的眼神看着他。

南宫天明也不多说,自己儿子向来都很有主见,也很有手段,当年南宫岳因为不赞成家族安排,独自跑到美国三年,了无音讯。随后,在美国开了个公司,修完了经济学博士后衣锦还乡,父子俩,经过一夜长谈,答应了互不­干­涉条款若­干­。

南宫家迟早都要交给南宫岳,南宫天明他没必要和自己唯一的儿子弄僵,对南宫岳的私生活,南宫天明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南宫天明心中弯弯绕绕,自己这儿子一向风流成­性­,没见对哪个情人这么上心啊,这次是陷下去了吗?哪家的小姐这么有魅力。

“没事了?”南宫天明问道。

南宫岳翻了个白眼,冷着脸道:“能有什么事啊?”

南宫天明挑挑眉,不予置评。“既然没事,就继续开会吧。”

会议按部就班地继续进行,南宫天明敏锐地觉察到,南宫岳有些心不在焉,甚至有些坐立不安,南宫天明暗自心惊了一下,这次恐怕是认真的了。

会议一结束,南宫岳就猛地站起身,不待众人打招呼,就径直走了出去。好像遇到了什么火烧眉毛般的事,南宫天明望着南宫岳的背影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南宫岳一边往外走,一边骂自己没出息,祁夜是躲他,他却还要派人保护他,担心他会不会着凉,一个人在外面会不会怕,会不会不习惯,真是有够贱的,南宫岳握着拳头,恨得牙痒痒的。

祁夜把头埋在膝盖里,一股浓浓的绝望缠绕着他,“先生,你是丢钱了吗?”

祁夜没想自己会如此好运,坐在大街上都有人送钱,但是一想到自己一到陌生的地方就被偷了钱包,又有些失落,好人、坏人都让自己遇到了,祁夜觉得这一天过得有些大起大落。

躺在床上,祁夜觉得有些不对劲,人家说,天上没有白掉的馅饼,不过今天那人倒真是做好事,不留名,送完钱后,就头也不回地走了,连个联系方式都没留,这个世上还是好人多啊!祁夜最后自我安慰地想。

南宫岳站在走道里,就拨通了电话,“他怎么样了?”

“祁夜先生,找了家旅馆住下了。”电话那端的人,一丝不苟地答道。

南宫岳苦涩地笑了笑,就算他不去招惹祁夜,祁夜也一点自保能力都没有,这次还好是派人跟着,南宫岳心有余悸地想,沉默了一会,南宫岳缓缓开口,“你们别打扰他,让他好好休息。”

“和谁打电话呢?”南宫天明,抱着双臂,似笑非笑地看着南宫岳。

南宫岳放下手机,转头看着在一边看热闹的父亲,微微地眯起眼,语气有几分冷淡地问道:“父亲,你什么时候,有的听墙角的习惯。”

“我还不是因为关心你吗?”南宫天明语重心长地道,“看上哪家小姐,什么时候,带回来看看。”

“还没到手呢,他不太喜欢见人。”南宫岳握着手中的手机道。

南宫天明心情开朗地笑了笑,“还没有到手,这么说,是有难度了。”

南宫岳有些郁闷地看着南宫天明,一脸唯恐天下不乱的表情,冷着脸道:“还没到手,很快就会到手的。”

“看你的样子,人家好像有点不心甘情愿啊!”南宫天明嬉笑着道,“还有能抵挡住你魅力的女人。”南宫岳年轻有为,帅气,英俊,多金,这样一个要钱有钱,要权有权,要长相有长相的人,自然有无数的名媛淑女趋之若鹜。

南宫岳冷哼一声,眉毛蹙成一团,“不关你的事。”他的那些优点,祁夜一个都看不到,那人看到他,就像是老鼠见了猫,本能的就只会躲。想到这里,南宫岳就有些气不打一处来,他不会让祁夜躲着他的。

见自家儿子,好像真的有点生气了,南宫天明也不敢多开玩笑了,“你努力。”

南宫岳翻出手机里的相片,仔细地看了看,越看越觉得祁夜漂亮,这么漂亮的人,怎么就让他遇上了,可是这么漂亮的人,为什么就是不喜欢他呢?

南宫岳垂下手,眼眸掠过一丝危险的气息,是他的,一定是他的,逃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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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篇之错相逢 (祁夜VS南宫岳) 第三章

南宫岳连夜开的车到的a市,他不是不想给祁夜一点缓冲时间,只是他实在是等不及了。担忧与渴望轮回交替,南宫岳很难克制住自己想要见祁夜的欲望。

南宫岳取出手下给自己的钥匙,轻而易举地打开了祁夜租的客房的房门,轻车熟路地走了进去。

祁夜睡得很熟,他连着几天都被南宫岳临走时势在必得的眼神缠绕着,又刚刚经历了一场失窃,­精­神太过紧张后,又刹那间放松了下来,很累很累,南宫岳坐在床边,看着在被子里缩成一团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柔情。

这个人,他是恨不能放在手心里面疼啊!

祁夜整个人都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了一个毛茸茸的头顶,南宫岳看着祁夜头顶的涡旋,不自觉地笑了笑。

南宫岳把祁夜的被子拉下一点,就看到了朝思暮想的容颜,祁夜的皮肤闪着玉一般的­色­泽,是绝顶美女都望尘莫及的肤­色­。鼻子挺直小巧,嘴­唇­红润玲珑,触感良好。南宫岳还记得他吻过时的味道,妙的难以言喻。

南宫岳看的有些心悸,忍不住浮想联翩,一阵凉风从窗户的缝隙间透了进来,唤回了南宫岳的神智。

房间有些潮湿,窗户随着风声,不停地发出声响,四周的墙壁斑驳,门框上的油漆也脱落的差不多了,南宫岳有些嫌弃地看着祁夜租的比贫民窟还贫民窟的屋子,有些恼羞成怒。

就算是待在这种地方,祁夜也不愿意跟着自己,过锦衣玉食的生活。这个认知,让南宫少爷的高傲坚强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创伤。

南宫岳有些坐不住了,在房间里像困兽般的游走着。

祁夜醒的时候,南宫岳正站在窗前,不知在看哪里,仿佛心有灵犀般的,在祁夜醒的一瞬间,南宫岳把头转了过来。

祁夜的双眼,有一瞬间的迷蒙,露出一个孩子般疑惑的表情,南宫岳看着觉得十分可爱,但是祁夜很快地反应过来,惊疑不定地“啊”了一声,惊恐地往后缩了缩,那漂亮的眸子,水­色­氤氲,像是遇到了什么陷阱一般的小动物。

“醒了吗?”南宫岳一步步走到祁夜跟前,那一步步皮鞋落地声,都像是踏在祁夜的心尖上,祁夜的心,猛然加快了几分。

祁夜后缩的动作,让南宫岳刚刚有点好转的心情,再次降到了冰点。

祁夜紧抿着­唇­,攥着被角的手,泄露了他的紧张,看出祁夜的畏惧,南宫岳不算好的心情,再次蒙上了一层­阴­云。

南宫岳伸出手,执起祁夜的下巴,冷笑地问:“怎么了,这么紧张。”

南宫岳西装革履地坐在祁夜跟前,祁夜有点无可奈何。他盖了两床被子,身上只穿了单衣。半坐起身的动作,让他后背接触到冷风,轻轻地打了个颤。

“很冷吗?”南宫岳把祁夜拥进怀里。

“你怎么会在这里?”祁夜有些绝望地问,怎么躲,似乎都是徒劳的,为什么有些人生来就高高在上,要什么都有,而有些人只有一点,都要被剥夺。

南宫岳看着祁夜湿漉漉的眼睛,心头闪过几分怜惜。“我不放心你。”南宫岳把玩着祁夜浓密的头发。“你看你,一点自保能力都没有,还到处乱跑。”

那宠溺的语气,非但没有让祁夜感到放松,反而变本加厉的感觉毛骨悚然,祁夜脑中灵光一闪,哆嗦着嘴­唇­,“那个给我送钱的人,是你的人?”

南宫岳点头,无所谓地道:“是啊!”

猜测被证实,祁夜有股浓重的悲哀,他就说,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好心人,所以啊!拿别人的好处都是要还的。南宫岳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他,他该怎么办?

“和我在一起,好吗?我真的很喜欢你啊!”南宫岳有些笨拙地道。

祁夜缓缓摇了摇头,“不好。”祁夜的声音,轻得像雾又像风,好似呓语,明明软弱无力,却又坚定无比,矛盾异常。

南宫岳有些恼羞成怒地看着祁夜,明明是一个胆小怕事的人,偏偏喜欢和他作对,当真是把他当软柿子捏吗?

南宫岳的脸上染上几分厉­色­,眼神透出几分­阴­霾,整个人都透着几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息,南宫岳容­色­冷肃,眼眸中满是煞气,那种要把猎物拆吃入腹的狠绝,尽显无疑。“小夜,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终于露出真面目了呀,祁夜心中不断地打鼓,他就知道,有钱人都是这个样子的。祁夜在床脚缩成一团,嘴­唇­嗫嚅着,用无比惨淡的声音问道:“为什么要逼我?”祁夜的声音带着哽咽,似乎稍不留意,泪水就会倾泻而出。

南宫岳看着缩成一团的人,嘴角泛起一分冷笑,伸出手拽着祁夜的一只胳膊,把人从被子里拖了出来,祁夜挣扎着,想要脱离南宫岳,怎么样,都是徒劳无功。

“逼你?是你在逼我啊!你要是乖乖答应和我在一起,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我也用不着逼你了啊!”南宫岳嘴角泛着冷酷的笑容,虽然笑着,却比板着脸的时候,更加恐怖。

祁夜两只手都被南宫岳擒在手里,被子在两人的争执中,有朝床下掉落的趋势,南宫岳从小就接受,击剑,柔道,跆拳道的武术训练,祁夜哪里是南宫岳的对手,两只手腕都被握得红红的。

祁夜下半身只穿了一条­内­裤,棉被滑落到腰际,露出下身的一片雪白,祁夜有几分难堪地红了脸,南宫岳放开祁夜坏坏的一笑,祁夜看着南宫岳这一笑,心猛然跳漏了一拍。

南宫岳手握住被角,用力一拉,两条被子都掉落在了地上,那遮掩在被子下的景­色­,一瞬间露了出来。

南宫岳啧啧出声,目光肆无忌惮地瞟着。“你还真是纯情啊!现在还穿这种平角裤。”南宫岳似笑非笑地道。

祁夜难堪地转过头,脸­色­火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南宫岳揪着祁夜的脸颊亲了一口,脸上的表情,满是赞叹,“小夜,你真漂亮,不过你要是什么都不穿,会更漂亮。”南宫岳意有所指地抬起膝盖,顶了顶祁夜那处,祁夜全身都止不住地发抖。

凉风吹过祁夜的两条腿,祁夜冷冷地打了个寒颤,“真漂亮。”南宫岳赞叹了一声。祁夜的双腿笔直,修长,白皙中泛着点淡青之­色­,南宫岳情不自禁地伸手捏了一把,那温和良好的触感,让南宫岳有些流连忘返,手顺着祁夜的腿来回扫荡。

被子都掉落在南宫岳的脚边,祁夜冷的打颤也不敢去捡,被南宫岳碰过的地方,都冒起了­鸡­皮疙瘩。

南宫岳的目光肆无忌惮地在祁夜身上扫荡,祁夜抱着膝盖,戒备地望着南宫岳,牙齿咬着嘴­唇­,咬的­唇­几乎都要破了。

南宫岳伸手一捞,把祁夜捞进怀里。

“你也真是的,不就是开个玩笑吗?紧张成这个样子。”南宫岳嘻嘻哈哈地道,祁夜望着南宫岳如狼似虎的眼睛,惨笑都笑不出来。

祁夜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一张脸煞白煞白。祁夜临时租的屋子很简陋,没有空调,冷冷的空气让祁夜很是难受,南宫岳兴致勃勃地捏着祁夜的小腿肚,祁夜猛的伸脚一踹,南宫岳猝不及防地被踹中心窝,胸口一阵疼。南宫岳双目闪过几分血­色­。

祁夜一击得手i,四肢并用地套上裤子,灵巧地蹦下床,南宫岳先行一步,堵住门,出路被封,祁夜后退了几步,往墙角缩。

“你躲什么?刚才不还胆子挺大的吗?”南宫岳冷冷地讥讽道。

祁夜捡起地上的棉被,缩到墙角窝了起来,刚才那一脚,用了他所有的力气,要不是被南宫岳欺负得狠了,他也发挥不到那样的水准。南宫岳恶狠狠地看着祁夜,祁夜像雕塑一般,窝在墙角,一动不动。

南宫岳有些头疼地看着祁夜,打,舍不得,骂,不忍心,南宫岳有些愤怒地看着祁夜,猛地抓住祁夜的手,怒气冲冲地问道:“你以为,我没法子政治你了,是不是?你以为我拿你没办法,是不是?”

祁夜吸了吸鼻子,他不明白南宫岳为什么要发怒。

祁夜漆黑的眼眸,在南宫岳身上打转,整治不了,他从来不会认为南宫岳整治不了自己,他一个人,无权无势,哪有办法和南宫岳斗,南宫岳又怎么会没办法整治自己。

见祁夜没有反应,南宫岳有些郁闷地踢了踢躲在墙角的祁夜,祁夜没有反抗,只是紧了紧裹在身上的被子。

南宫岳伸出双臂,把祁夜拥进怀里,打横抱了起来,“你要做什么?”祁夜有些紧张地问。

“这里的环境太差了,换个屋子。”南宫岳不以为意地道。

祁夜抓着南宫岳的衣领,“不用了,这里挺好的。”

南宫岳伸出舌头,在祁夜的耳廓边一舔,“这么破的地方,我住不惯。”

祁夜抓着南宫岳衣领的手,渐渐放了开来,做主的人,从来不是他。苍白脆弱的人,就在自己怀里,南宫岳有些难受,有个词叫循序渐进来着,循序渐进这东西,显然磨人得紧,有的看,没的吃,南宫岳非常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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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篇之错相逢 (祁夜VS南宫岳)第四章

屋子里的暖气开的温暖如春,祁夜窝在床上,目光空空的看着天花板,他在这家宾馆里,已经呆了3天了,南宫岳没给他吃一口饭就算了,连口水都没给他喝……

客房很大,豪华的双人床占了半个卧室,被子很柔软,室内窗明几净,祁夜住的地方是一家南宫家一家宾馆的顶层,是南宫家名下的,经理对南宫岳的态度,恭敬到不行。

通往楼下的门,已经被锁住了,钥匙在南宫岳手上,自己要不松口,南宫岳很难放过自己,这点祁夜很清楚。

饥饿和口渴反反复复地折磨着祁夜,喉咙­干­涩,肚子一阵阵的绞痛,仿佛有无数根细针在肚子上扎,有时候,祁夜也会恍惚,自己这么坚持到底会有什么意义,可是冥冥中好像又有一个声音,提醒他坚持下去,再坚持一会就会好的。

祁夜静静地躺在床上,没有吃的,他只能尽量减少运动量保持体力,只是胃痛这东西,痛起来,真不是人受的,祁夜捂着抽疼的胃,在床上小幅度的挣扎着。

南宫岳坐在电脑浏览公司最新的动态,旁边的食物飘着诱人的香味,各式各样的食物摊了一桌。

没有闻到饭菜的香味还好,闻到了,祁夜觉得自己的胃疼的越发厉害了。南宫岳每次都呆在他面前吃,不断地考验着祁夜脆弱的忍耐力。

南宫岳站起身,朝着祁夜走了过去,嘴角勾起讽刺的笑容,有些不怀好意地朝着祁夜问道:“怎么样,知道看到吃不到的滋味了吧。”

祁夜先是一愣,随即想明白南宫岳话中的恶劣意思,不由得一阵怒火中烧,苍白的脸­色­浮起红晕,像是遮掩了天空的红霞。祁夜下意识地把头埋进了被子里。

南宫岳开始还没觉得什么,看祁夜苍白的脸­色­,就开始有些担忧了,“很难受吗?你脸­色­很差。”没了玩笑的心思,祁夜的­唇­早就被咬的血­色­斑驳了,南宫岳的有些心虚了。

饥饿是很有效的逼供手段,南宫岳显然低估了饥饿对于祁夜的伤害,“很难受吗?”南宫岳有些内疚地问道。

祁夜懒得理会南宫岳,难受吗?亏的这个人问的出口,难受,当然难受了,祁夜看着南宫岳愧疚的脸­色­,心中涌起几分恨意,受苦的人是自己啊!这个人摆一副受了委屈的做什么?莫名其妙!

“你饿个三天试试看呢?”祁夜有些恼羞成怒地道。祁夜难得发火,这话说出来,南宫岳惊讶,连祁夜自己也有些惊讶,祁夜摇了摇头,自己大概是饿的有些分不清状况了。

这种滋味,祁夜小时候,经常忍受,可是受过不代表可以习惯啊!应该没有人会习惯痛苦吧,好像时光倒流,祁夜感觉自己好像又掉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里,前途一片黑暗。

“你是在撒娇吗?”南宫岳问道。

一声问话,打断了祁夜的思绪,祁夜冷冷地撇过头,那种话是撒娇的人会说的吗?

看祁夜疼的脸颊泛青,冷汗直冒,南宫岳终于有些慌了,“你忍着点,我让人送粥过来,马上就到。”南宫岳跌跌撞撞地跑去打电话,祁夜有些愤恨地看着南宫岳的背影,心想: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别咬了,都要咬出血了。”南宫岳看着祁夜被咬的血­色­斑驳的嘴­唇­,痛心地道。

祁夜越发觉得南宫岳这人不可理喻,胃疼的实在厉害,就下意识地咬了下去,血腥味在嘴里蔓延开来,祁夜南宫岳意识到,自己到底是把南宫岳给咬了,南宫岳脸­色­难看,却也没说什么。

南宫岳手下的速度一向很快,没过几分钟,热腾腾的皱,就送了过来。

祁夜抱着热腾腾的粥慢吞吞地吃着,粥煮的很入味,香气扑鼻,南宫岳守在一边,一边看祁夜吃,一边嘱咐着“慢点。”祁夜也知道饥饿过度后,不能暴饮暴食,只是胃里空的厉害,自己也控制不住自己。

粥煮的很香,口感很好,一碗粥喝下去,总算是安抚了有些抽疼的胃。

祁夜有些垂涎地看着已经空了的碗,南宫岳把祁夜手里的碗取了过去,看出祁夜的渴望,南宫岳有些不是滋味地道:“你这三天都没好好吃东西,一下子不能吃太多,一会再给你盛一点。”

祁夜看着南宫岳,有点搞不懂这个人到底想­干­什么,祁夜的脑袋,乱成一团浆糊,祁夜晃了晃脑袋,闭上眼,自顾自的睡了下去,之前晚上饿的都睡不着,他得抓紧时间补眠。

南宫岳看着祁夜的睡脸,脸上的表情,有些凝重。

祁夜醒的时候,旁边多了一个白胡子老头,正和南宫岳说着什么,南宫岳不住地点着头,祁夜零星地听得什么“要注意饮食,减轻压力。”送走了那人,南宫岳走进门,有些不悦地对着祁夜问道:“你有中度胃病?”

祁夜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南宫岳,没有回答南宫岳的话,“刚才那个人是中医啊?”

南宫岳点点头,“他是老中医了,他说你胃好像不太好,肝也不太好。”

祁夜笑了笑,眼中闪过几分亮­色­“他可真神啊!”

南宫岳黑了脸,“你怎么不和我说,你这个不好,那个不好的?”还好那个人没说,祁夜肾不好。

祁夜目光诡异地看着南宫岳,那目光明明白白的写着,我为什么要跟你说。

南宫岳忿忿地盯着祁夜,祁夜被盯的有些心虚,又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心虚,他本来就和南宫岳没什么关系。

晚餐找人给祁夜配了营养餐,祁夜看着餐盘,实在有点不明白南宫岳到底想­干­什么。

祁夜犹豫了一会道:“你不用为我的饮食­操­心,我不挑食的,随便吃点就好。”只要不是没的吃就好。

“要好好养。”南宫岳喃喃地道,祁夜听着南宫岳的低语,不知为什么,有一股危险临近的感觉,祁夜抿着­唇­,看着南宫岳,不知为什么,祁夜感觉,自己就是南宫岳眼里的一只猪,好好养,养好了才能吃。

祁夜为自己的想法汗颜了一把,又埋头吃了起来,就算知道养肥了,会被吃,祁夜还是很喜欢吃饭,南宫岳找的厨子,手艺很好,祁夜不挑食,但是能吃好的,自然还是喜欢吃好的。

“好吃吗?”南宫岳揉着祁夜的头问道。

“挺好吃的。”祁夜下意识地回了一句。

南宫岳变的诡异起来,“跟着我,天天吃好吃的,好不好?”

祁夜拧着眉,硬的不行,就来软的,他还不至于,被几顿饭就收买了,祁夜缓缓摇了摇头,“你就不能放过我,你要什么要的美人没有,你家庭特殊,你应该好好娶一个女孩子,生几个儿子……”

“好了!”南宫岳有些愠怒地打断祁夜的话,有些不耐烦地看了祁夜一眼,他找的是老婆,又不是找一个教育他的老古董。

祁夜看南宫岳听不进自己说的话,也不浪费力气了。

日子一平如水地过了近十天,每一天南宫岳都会问他,有没有改变心意,和他在一起,每一次,祁夜都只能和南宫岳说抱歉,祁夜感觉南宫岳似乎越来越没耐心了,好像随时都会控制不住发飙。

被关在房间里不见天日,整天好吃好喝像菩萨似的被供着,祁夜照着镜子,发现自己好像丰腴了些,“我好像胖了点。”见南宫岳走进来,祁夜笑笑道,和南宫岳混的熟了,祁夜有时候也会觉得,南宫岳好像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可怕,偶尔也可以和南宫岳说几句话。

“胖一点健康。”南宫岳微笑着道,抱起来手感也好一点,南宫岳在心里补了一句。

“胖了会得高血压的,我可不希望长成脑满肠肥的样子。”祁夜在镜子前面转了一圈,仔仔细细地把自己从头到尾地看了一遍。那翘起嘴角的动作,温和天真,殊不知会带给他人怎样的震撼。

风华尽显而不自知,诱惑了别人,自己却像个局外人一样。南宫岳灰暗的眸子,闪过几分恨意。

“吃饭了呀。”祁夜拿起筷子,看南宫岳还站在一边。

“你要不要也吃一点。”祁夜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那别人的东西招待别人,祁夜有些羞涩,脸颊有几分薄红。

“都是为你准备的,你喜欢吃,就多吃一点吧。”南宫岳道。

祁夜也不客气,他一个人的时候,吃的很随意,凑合就行,南宫岳准备的食物,荤素搭配很均衡,而且很少重复,祁夜很喜欢吃。南宫岳站在一边,脸上的表情,有些凝重,又有些疯狂。

祁夜慢条斯理地吃完饭,又喝了几口汤,脸上露出满足的微笑。

南宫岳撇过头,叹了口气,“不是你不好,是我不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就是无法接受你。”祁夜很认真地道。和南宫岳在一起,他会不自觉地害怕,会想起以前。

南宫岳冷冷地勾起嘴角,“你这是敷衍我。”

感觉到危险临近,祁夜的心弦一下子绷紧了,“我没有敷衍你。”祁夜的心跳一下子快了起来,祁夜扶了扶额头,感觉自己的体温,好像升了上来,全身都有些发热,难道是着凉了。

“我有哪点让你不满了,我哪里配不上你?”南宫岳猛的欺身上前,抓住祁夜的手问道。

“真的你没什么不好,是我不好,你长的好,又有钱,真的没什么不好。”祁夜摇摇头,非常诚恳地道。

南宫岳眯着眼,嘴角挑起一抹凉薄的弧度,“你很难受吧。”

祁夜看着南宫岳不怀好意地微笑,猛然明白了什么“你对我下药了。”

南宫岳淡淡地一笑,“是啊!量还挺重的,没想到你这么贪吃。”

祁夜咬着嘴­唇­,南宫岳居然在饭菜中下了药,他实在没想到南宫岳居然会这么恶劣,“你为什么要这样,我没有得罪你啊!”虽然早就知道,南宫岳那张绅士的脸下,隐藏着一颗如狼似虎的心,但是祁夜还是有点难以接受。

南宫岳一把抱住祁夜,蹭了蹭祁夜的脸,“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是答应和我在一起,另一个,我现在把你扔到夜店里去,既然你不喜欢被我上,那就尝尝被其他人上的滋味吧。”

祁夜眼巴巴地看着南宫岳,眼中满是不敢置信,“你要这么做?”他一直都知道南宫岳不是好人,却不想,撕破了伪装,这个人恶劣到这种地步。

南宫岳被祁夜湿漉漉的目光看的心头一颤,但是随即心又硬了起来,“你逼我的。”

祁夜苦笑,逼,他何德何能,可以逼的了南宫岳。祁夜有些绝望地从窗口望了出去,目光有点淡淡地空落,药效来势汹汹,祁夜整个人好像都浸在了油锅里,浑身有无数细小的蚂蚁在爬……祁夜情不自禁地想伸出手,碰那处,被南宫岳牢牢地制住了动作。

看着祁夜难受的表情,南宫岳止不住的心疼,但是还是提醒自己,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如果这一次,不能摧毁祁夜的意志,以后就更难了。反正他在祁夜心中也没什么形象了,不如更加恶劣一点吧。

祁夜冒着火的眼睛,对上南宫岳深沉的黑眸,意识瞬间有些清醒。

祁夜闭上眼,无所谓地道:“你喜欢怎么做,就做吧。”祁夜放松下来,让南宫岳自己行动,南宫岳如蒙大赦地看着祁夜,眼中闪过终于得偿所愿的愉悦。

心爱的人就在怀里,长久的压抑让南宫岳有些失控,再加上祁夜的配合,这一折腾,就是一天。

祁夜是被南宫岳抱着下楼的,南宫岳溺爱的把祁夜裹在被子里,温声道:“小夜,我们回家了。”祁夜眨巴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祁夜有些发烧,整张脸透着点嫣红,“有没有不舒服啊!”南宫岳有些忧心忡忡地问。

祁夜有些难堪地别过脸,现在担心他好不好,下手的时候,怎么不知道轻一点,即使药效退了,南宫岳都没有放过他,翻来覆去地折腾,祁夜无数次的怀疑,自己会不会被南宫岳就那么折腾死。

南宫岳探了探祁夜的额头,“好像还是有点烧,你体质怎么就那么差呢?”

祁夜缩在被子里不说话,南宫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体质差,自己还不明白南宫岳­精­力为什么那么好呢?

南宫岳掰过祁夜的脸来亲,祁夜有些厌烦地看着南宫岳,南宫岳也不恼,越发觉得祁夜的样子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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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篇之错相逢 (祁夜VS南宫岳)第五章

车子在祁家大楼前停了下来,南宫岳有些不耐烦地看着祁夜,“你家里还有什么宝贝让你心心念念地惦着,南宫家还不全吗?”

祁夜摇了摇头,“我就去收拾些东西,你等我一会。”南宫岳对他予取予求,可是南宫家的那些东西,他用不惯,贵的不一定是好的,好的,不一定是适合自己,祁夜觉得自己是贱命,受不得好运。

“我陪你去吧。”南宫岳不以为然地道。

祁夜摇了摇头,拧着眉毛道:“不用了,我一会就好,说不定齐叔也在,让他看见你,不好。”

南宫岳脸­色­一暗,冷哼一声,有些赌气地别过头看窗外。祁夜看了南宫岳一眼,没有出口安慰,自顾自的下了车,南宫岳的脸­色­,更加暗了几分。

祁夜打开车门,向熟悉的屋子走去,“小夜,你没事吧,怎么都没打个电话回来。”齐叔有些 担忧地看着祁夜。

“我没事,好好的呢,好像还胖了点。”祁夜笑笑道。被南宫岳软禁了那么久,他哪里有机会打电话。

齐叔是看到了南宫岳的车子的,浑浊的眼睛里,流露出几分惨淡“他对付你了。”

祁夜抬起头,没点头,也没摇头,“齐叔,我没事的,不要紧。”祁夜喃喃地道。

齐叔有些怜悯地看着祁夜,有些莫可奈何地道:“既然斗不过,就顺着点,别硬撑。”

祁夜点点头,“我知道的。”他早在几天前就认命了,南宫岳是个为所欲为的人,他哪里惹的起。“齐叔,我先收拾东西了。”

祁夜小心地叠着衣服,南宫岳要他以后都住在他的别墅里,恐怕是不打算让他回来了,祁夜看着自己生活了几个年头的卧室,心中涌起一股浓浓的不舍之情。

祁夜抹了抹眼角沁出的泪水,慢慢地收拾着衣服,“好了没有?”南宫岳不耐烦地声音传了过来。

祁夜猛的一惊,转过头,有些愣愣地问道:“你怎么进来了。”

“这地方我进不得吗?”南宫岳不以为然地道,“我在外面等了你很久,都不见你出来,就进来了,你这人也真是的,这么喜欢磨,收拾点东西,也能花这么长时间。”南宫岳不耐烦地哼了一声。

祁夜蹲着身子,没有理会南宫岳的埋怨,继续收拾东西,被忽视了个彻底,南宫岳心中涌起一股火气,因为下蹲的姿势,祁夜形状优美的臀部显露了出来,南宫岳看的有些口­干­舌燥。

听到南宫岳没了声音,祁夜不觉有些奇怪,南宫岳事事都喜欢挑剔他,他做什么事,都喜欢刺伤两句。

祁夜抬起头,就看到了南宫岳冒火的眼神,祁夜猛然一颤,他太明白南宫岳这个眼神的含义了,南宫岳每天都喜欢翻来覆去的折腾他,­精­力好的出奇。

祁夜站起身,后退了两步,硬着头皮道:“这是我家。”

“我知道这是你家”南宫岳点点头,“在你家不是更好吗?”南宫岳一把抓住祁夜的手,把祁夜往自己怀里一拽,“我家公寓,咱们都做过了,正好试试你家。”

祁夜脑中轰的一响,唯一的念头就是妈妈在天上看着。

被南宫岳制住手,祁夜感觉手腕似乎烧起来了一般,“放开我。”祁夜略有些惊恐地喊道。

南宫岳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祁夜惊恐地眼神,“怎么了?”南宫岳放开祁夜,有些忧心忡忡地问道。祁夜退到墙角,脸上还带着浓浓的恐惧。

“妈妈,在天上看着。”祁夜喃喃地道。

南宫岳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拦住祁夜的腰,把祁夜往床上一扔,“对,你妈在天上看着你呢?你有什么好怕的,有我这样的老公,是你的福气,你妈也会欣慰的,你害怕个什么劲啊!”南宫岳讽刺地道。

祁夜觉得南宫岳的表情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么狰狞过,双手被南宫岳禁锢着,祁夜的目光有些呆滞和恐惧,语气软弱,“求求你,放了我。”

南宫岳不为所动地看着祁夜,祁夜越害怕,越恐惧,他就越愤怒,“我不放,这辈子都不放。”

祁夜的眼睛东飘西移,眼睛里有着浓浓的紧张,看出祁夜的恐惧,南宫岳心中越发的不是滋味。“你怕什么?你知不知道,我的东西留在你肚子里,你都不会生病,我看你生出来,就是为了给我上的,你有没有这么觉得啊!”南宫岳恶狠狠地道。

祁夜睁着眼睛,哆嗦着嘴­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南宫岳的身体压了下来,祁夜绝望地闭上眼,无比惨然地道:“妈妈,救我。”祁夜卑微地呼救,那样无力,就好像陷入了陷阱的小兽,卑微的期待这什么。

晶莹的泪顺着祁夜的眼角滑落下来,滴到了南宫岳的手背上,南宫岳像是被烫到了般的收回手,身上像是被浇了一盆冰水般冷静下来。南宫岳的目光不断地变换着,一会愤怒,一会忍耐,一会又有点淡淡的忧桑。

祁夜有些畏惧地退了开来,南宫岳皱着眉头看了祁夜一眼,祁夜只觉这目光似乎暗藏了无限的情义,无法说清。

“你不是要收拾东西吗?收拾吧。”南宫岳对着祁夜道。

祁夜留意了下南宫岳的眼神,确定南宫岳不会这个时候对他动手,才小心翼翼地挪到箱子边,收拾衣服。看着祁夜不自在的模样,南宫岳心情烦躁,“你收拾吧,我出去等你。”

祁夜乌黑的眼眸,闪过几分轻松,南宫岳粗喘了口气,走了出去,祁夜咬了咬­唇­,开始收拾衣服,祁夜吸了吸鼻子,他其实不明白自己这样的坚持除了触怒南宫岳,还有什么用,只是,他还是要为自己留一条后路,他不希望,将来南宫岳抛弃他了,他连个躲的地方都没有。

南宫岳坐在大厅里,齐叔有些战战兢兢地侍候在一边,南宫岳的气场太强了,屋子都有些压抑,“收拾完了?”南宫岳看着祁夜手上的行李问道。

祁夜点点头,“嗯,收拾完了。”

“那走吧。”南宫岳托起祁夜手上的行李箱就走了出去,祁夜小步跟了上去。齐叔望着祁夜的背影,露出凝重的神­色­。

“东西搬我房间去就好了,你和我住一间。”南宫岳回头,对着后面亦步亦趋跟上来的人道。

祁夜嗫嚅了下嘴­唇­,看了看宽敞的别墅,没有反驳,托着行李就上了楼,这里不是他可以做主的。南宫岳进屋的时候,祁夜在整理东西,南宫家的随便一个装饰品都价值连城,祁夜不怎么敢动,祁夜感觉自己像是误闯了饿狼领地的小白兔,在狼窝边挣扎着求生,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一切都需要小心谨慎的。

南宫岳是出了名的脾气火爆,但是人长的帅气,出手大方,愿意贴上来的也很多,跟着南宫岳的情人,一开始穿金戴银,威风八面,但是过不了几日都受不住他的脾气,哭着躲着不见了。

南宫岳的屋子,有两个大衣橱,有一个是南宫岳分给自己的,祁夜打开衣橱,里面整整齐齐地放着十几套西装,都是按祁夜的尺寸裁的,从内到外,一应俱全。衣服的质料很好,只是祁夜不敢穿,祁夜暗自觉得,自己穿这种衣服,就好像乞丐穿龙袍,涂惹笑话。

走进卧室的时候,祁夜正在收拾衣服,南宫岳看着祁夜专注的样子,不觉有些心动,但是看祁夜收拾的东西,没有又忍不住揪了起来。“不都给你买好了吗?还回去专程拿这些破烂做什么?”南宫岳有些不悦地问道。

祁夜自觉地屏蔽了南宫岳的话,自顾自地收拾东西,南宫岳居高临下地看着祁夜,祁夜叠好衣服,放进衣橱里,南宫岳往祁夜面前一栏,“你的那些破玩意,扔垃圾桶里算了,放在爱我这里,丢我的人。”

祁夜像猛然被针扎了一下,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南宫岳意识到自己好像过分了,可是他特意找人给祁夜裁了衣服,就怕祁夜穿的不舒服,结果人家压根就不领情。

祁夜过了半晌才抬起头,目光冷冷地看着南宫岳“我这个人也丢你的人,没风度,没气质,平白降低了您的品味身价,你把我一起扔了算了。”

南宫岳­阴­笑,站在祁夜跟前一步,目光­阴­森森地,“怎么,这么迫不及待的离开我,要我放手,下辈子吧,你。”

祁夜一愣,没想到这人居然如此胡搅蛮缠,祁夜很清楚,南宫岳这一刻或许只是胡搅蛮缠,但是一句话说的不合他心意,说不定,下一刻这个人会把他折腾的生不如死。

两个人静静地对视着,祁夜是无可奈何,南宫岳是心慌。是的,南宫岳很不安定,他得到祁夜的手段太不入流,他不知道祁夜是不是,时刻都想着离开他。

祁夜见南宫岳脸­色­变幻无常,便静静的站着,南宫岳喜怒无常,他不想自找麻烦。

“让一下好吗?”祁夜有些疲惫地道。他很累,每天晚上都要应付南宫岳,他都有些筋疲力尽了。祁夜低垂着眉目,思忖了半晌,软下声道“你给我准备的衣服很好,只是我穿惯我穿过的了,你行行好吧。”

见祁夜低头,南宫岳想发火,也发不出,只得冷哼一声,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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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篇之错相逢 (祁夜VS南宫岳)第六章

“祁先生,少爷喊你下去吃饭。”祁夜正收拾着衣服,一名女仆走进来道。

祁夜点了点头,应了声“知道了。”后面传来一阵火燎般的疼,祁夜暗自叹了口气,还是不习惯,就算南宫岳体谅他,只做了一次,疼痛也没有消退多少,祁夜咬了咬嘴­唇­,忍吧,忍吧,这种富家公子,新鲜感过去,就好了,横竖也就几个月。

祁夜走下楼,南宫岳已经坐在餐桌上了,“这么这么晚?”南宫岳略有些不悦地道,祁夜低着头,不说话。

南宫岳冷哼一声,语气有些不善,“磨蹭一会,你就爽了,是不是?”

祁夜依旧不说话,和南宫岳相处几天,祁夜对南宫岳多少有些了解,说什么都是错的,要是那句话,触犯了南宫岳的禁忌,又是劈头盖脸一顿骂,多说多错,还不如不要说,等南宫岳一个人说烦了,自然就停了。

南宫岳看祁夜低眉顺眼的样子,心头冒出一股火气,一开始,他以为祁夜不说话,是在反省,后来他终于明白,祁夜根本就没有把他说的话听进去。“你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做给谁看呢?”南宫岳脸­色­­阴­暗地道。

祁夜抬了抬头,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见祁夜还是不说话,南宫岳心中腾的冒出一股火气。

想起正事,南宫岳也不和祁夜做过多纠缠,“签了。”南宫岳扔给祁夜一叠文件,命令道。

祁夜无可奈何地伸出手,拿过南宫岳扔出来的文件,仔细的看了看,南宫集团的聘用文件,合约时间,十年。待遇很好,工资是他现在的十倍都多,只是这时间,未免也太长了,更何况职位是南宫岳的助理,他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

祁夜合上文件,眉头不舒服的皱了起来,“我不能签。”祁夜抿着­唇­道。

“让你签,你就签,哪那么多废话。”南宫岳不耐烦地道。这个职位有多少人红着眼,想要争取,结果祁夜还不乐意。

“我有自己的工作的,而且我做的很开心,不需要换。”祁夜很郑重地道。

“辞了”南宫岳不假思索地道。

祁夜闭上眼,心中有些踌躇,虽然知道违背南宫岳的意志,受苦的是自己,但是他还是不想放弃,“我觉得,你给我选的工作,不适合我,我胜任不了。”

南宫岳背靠着椅子,眯了眯眼,“有什么胜任不了的,你只要当个花瓶,让我看看就好,其他的事,有别人做。”祁夜一怔,别过脸,一句话都不想跟南宫岳多说。

“我不会签的。”祁夜有些负气地道。

“哼。”南宫岳冷冷地瞪了祁夜一眼,手中的筷子啪的折成两段,祁夜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上,脸­色­不由得苍白了几分。

“吃饭。”南宫岳略有些忍耐地道。

见南宫岳暂时不逼他了,祁夜松了口气,听话的坐了下来。

“把你的工作辞了。”南宫岳颐使气指地命令道。

祁夜皱着眉头抬起头,不得不开口道“我签了五年的约,不能突然辞职的。”

“违约金我来付,你负责去辞职。”南宫岳有些不耐烦地道。他亏待祁夜了吗?这人做什么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祁夜握着筷子,很是无奈地看着南宫岳,硬着头皮道:“不是违约金的问题,我很喜欢我现在的工作,我不想换。”

“你会想换的。”南宫岳理所应当地道。

祁夜低着头,吃饭,没有回答南宫岳的话。

祁夜心神不定地吃着饭,脑子乱乱的,南宫岳吃完饭,就走了,祁夜多少松了口气,但是看时间,不觉一定,他要迟到了,祁夜心急火燎的跑了出去,即使破天荒的打了车,还是迟到了。

祁夜站在公司大门口,有些无奈地往设计部走去,心里暗暗祈祷那个地中海主管不在。一走进设计部,祁夜就发现设计部的气氛,比以往更加活跃了一些,“小夜,你知不知道,我们公司被收购了。”

祁夜一愣,嘴巴微张,“被收购了?”

“是啊!”一名同事点点头,“听说,是个大公司,也不知道,会不会裁员。”

“对了,刚才地中海主管还找你,但是你不在。”另一名同事道。

祁夜一惊,果然被发现了,祁夜有些沮丧,他的全勤奖啊。

“小夜啊!进来一下。”不知何时,门口已经站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祁夜硬着头皮站了起来,跟着主管走了出去,没有想象中的怒骂,地中海主管的笑容堪称和善,但是祁夜却看的更加紧张了,“对不起,主管,我迟到了。”

“没事,偶尔迟到是人之常情。”主管非常大方地道。

祁夜有些意外地看着主管,“小夜,总公司决定提拨你做总裁秘书,你下午就可以去上任了。”

“总公司?”祁夜猛然想起来,刚刚有同事说,公司被收购了。

“主管收购我们公司的,是不是南宫集团?”祁夜下意识地想起了问。

“对啊,是南宫少董,他很看中你,小夜,主管对你不错吧,到了南宫少董面前,你要记得替我美言几句啊!”虽然不清楚祁夜和南宫岳到底有什么关系,但是主管还是厚着脸皮,嘱咐道。

祁夜怒气冲冲的走出公司,一辆车开了过来,南宫岳落下车窗,非常平静地道:“上车吧。”

祁夜恶狠狠地瞪着南宫岳,眉毛簇成一团,“你心情不好。”

南宫岳率先开口问道,祁夜转过头,看着南宫岳面无表情的脸,无端的冒出一股火气,“为什么要收购我所在的公司?”

南宫岳偏头看了祁夜一眼,“因为你不愿意过来做我的助理,你不在我眼皮底下呆着,我不放心。”南宫岳理所当然地道。

“我不是你的所有物,我有我的生活要过。”祁夜有些愤怒地握紧拳头,脸颊因为愤怒而涨的通红。

南宫岳停下车,欺近祁夜,目光深邃­阴­冷,“你是我的。”

祁夜有些气结,坐在座位上,不看南宫岳。

“签了吧,”南宫岳道,祁夜看了下,南宫岳送过来的文件,正是早上给自己看的。

“你不签也可以,你就不要工作了,天天呆在家里等我,反正咱家也不差你赚的那点钱。”南宫岳理所当然地道。

祁夜咬着嘴­唇­,拳头握的紧紧的,要自己失业,也就是南宫岳一句话的事,“你为什么这么不讲理。”祁夜有些不甘的问。

“那家公司,有什么值得你惦记的,还是你哪个相好的在里面,你舍不得离开啊?”南宫岳冷笑着问。

祁夜别过头,闭上眼,“你太不可理喻了。”

南宫岳冷冷一哼,“我不可理喻又怎么样!”

祁夜犹豫了下,软下声道:“我真的当不了你秘书,我答应去你公司,但是你给我找个普通点的职位行不行。”祁夜略有些哀求地道。他不希望,走到哪里都有人戳着他脊梁骨,说他是靠潜规则上位的。

好像看出了祁夜的顾忌,南宫岳不甘不愿地点了点头,“行了,你就去设计部吧。”

只要在自己眼皮底下就行,南宫岳暗想,祁夜太漂亮,又没有多少心机,要是不看紧点,说不定就让人给拐跑了,南宫岳暗想。

见南宫岳有点软化,祁夜也不敢强求其他的,两人各有各的心事,倒也相安无事。

祁夜顺理成章的进了设计部,南宫财团的设计部,足有数百人,因此,进来一个祁夜也并没有引起多大的注意,祁夜坐在办公室里,有些不太自在,与这些名牌大学的毕业生相比,他的学历实在是有些拿不出手。

不过祁夜也不气馁,尽量隐藏自己的存在感,做自己喜欢的设计。

手机铃声不停地响着,看着手机上显示的名字,祁夜不得不接起来,南宫岳脾气火爆,有时候,祁夜电话接的慢了,南宫岳都会大发雷霆,刚开始,有几次祁夜假装没听到手机声,到了床上,南宫岳就使劲折腾他。

得了几次教训,祁夜便再也不敢做这种阳奉­阴­违的事了。

“事情做完了吗?”南宫岳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了过来。

“还有一点。”祁夜小心地答。

南宫岳有些不屑地冷嗤,“你那是什么效率,还不如上来做我的助理,当一个吃白饭的。”

祁夜抱着手机听,也不答话,经过几个月相处,他可以自动屏蔽南宫岳的那些个冷嘲热讽。“一会等我载你回去。”南宫岳道。

“不好八,不是说好了,各走各的吗?”祁夜有些为难的道。

为了隐藏两人的关系,祁夜坚持和南宫岳分开走,南宫岳怎么威县恐吓都没用,最后南宫岳给祁夜专门陪了司机,祁夜本不想要,但是闹不过南宫岳的脾气。

“让你等我,就等我,你哪那么多废话。”南宫岳啪的挂上了电话,祁夜不明所以地看着挂掉的手机,无可奈何的继续手上的工作。

南宫岳在办公室里粗喘了口气,有些赌气地看着被挂掉的电话,今天是他的生日啊!以往他的那些个情人,哪个不是挖空了心思讨好他,结果祁夜压根就不知道吧。南宫岳有些郁闷地背靠着椅子,他这是日子过的太舒服了,自己找罪受啊!指望祁夜记得自己的生日,他还不如指望明天太阳从西边出来。

祁夜坐在车里,看着南宫岳臭臭的脸,有些头疼和迷茫。“你心情不好?”祁夜有些犹豫地问。

南宫岳冷笑,有些刻薄地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心情不好。”

祁夜颓然的靠着椅子,车子在一家五星级酒店前停了下来,南宫岳带着祁夜走进酒店,闪着漫天虹霓的酒店前,寂静异常,祁夜和南宫岳坐着电梯,来到顶层的旋转餐厅,宽大的长桌上遍布着红­色­的蜡烛,室内淡蓝­色­的荧光和烛光交相辉映。

“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祁夜奇怪地问道。

不问还好,一问南宫岳的火就腾的冒出来,祁夜被南宫岳犀利的目光看的噤若寒蝉。“今天该不会是你的生日吧。”祁夜猜测道。

南宫岳用控诉似的目光看着祁夜,祁夜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还真是,他其实只是猜测,桌上的菜­色­很丰富,祁夜意外的有些惭愧,他居然都不知道南宫岳的生日。

“不好意思啊!没给你准备什么礼物。”祁夜搓着手道。

南宫岳大方地道,“没关系。”嘴里这么说,南宫岳心里却是有些不是滋味,他并不是一个怎么在乎生日的人,在国外的几年,他甚至不过生日,只是现在有祁夜在身边,便理所当然的想和祁夜一起过。

“下次我会记得的。”祁夜郑重地道,南宫岳满意地点了点头。

“吃饭吧。”南宫岳道。灯光晕染出一片温馨的味道,这一餐饭,难得吃的异常平静。

南宫岳拿着一瓶红酒陪着祁夜坐在露台上,南宫岳给祁夜浅浅的倒了一杯酒,祁夜胃不怎么好,索­性­,南宫岳给祁夜倒的酒,是温和的。

“在想什么呢?”南宫岳半搂着祁夜坐在躺椅上,两人静静地看着天空中闪烁的繁星。

“你的生日,都是怎么过的?”南宫岳略有些好奇地问。

祁夜的眼神变的有些暗淡,微微低垂的眉眼,透着几分楚楚可怜,“我不怎么过生日的。”被送到舒家的那几年,自是不过的,后来被送回来,祁夜的妈妈,身体就一直不怎么好,大病小病的不断,也就不怎么把目光放在祁夜的生日上了。

“是吗?”南宫岳有些怜爱的把祁夜拥进怀里,“以后我会给你过的。”

祁夜看着南宫岳,点了点头,“被人记着生日,是一件幸福的事情。”祁夜的眼睛弯成月牙状,南宫岳情不自禁地凑上去,亲了一口。“我会努力让你幸福的。”

有一瞬间,祁夜觉得自己似乎相信了南宫岳的话,不过下一瞬,祁夜又动摇了。无情最是帝王恩,喜欢,可以持续多久……

祁夜喝了点酒,在红酒的映衬下,脸上晕染着几分红晕,平添了几分可爱,南宫岳克制不住地把祁夜压在了身下。月光皎洁,月下的两人都有些迷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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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篇之错相逢 (祁夜VS南宫岳)第七章

窗外寒风萧瑟,树木的叶片都凋尽了,祁夜缩了缩身子,莫名的感觉冷,其实,室内的温度,是十分温暖的。

祁夜埋头做着设计,能进南宫财团总部的,都是学院­精­英,又或者是少数几个有特殊关系,祁夜没指望自己可以在这其中脱颖而出,他所希望的只是不要拖大家的后腿。

“学长。”祁夜埋头做着设计,就听一声略为激动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了起来。

“你是?”祁夜有些迷茫地抬起头,大学的生活,基本上不是一个寝室的,就相处不多,祁夜是个不善交际的人,一直都不怎么与人交流,自然也记不住校里的人。

“学长,我比你小一届,你也是a大的吧。”来人略有些激动的道。

祁夜茫然的点了点头,大学四年,他连班里的人都不怎么记得住,自然不太记得班外的人。

“真没想到学长也在这里,竞争很激烈。”

祁夜默默的点了点头,心里却有些心虚,要不是南宫岳,以他的学历,是无论如何也进不来的,自己的这个学弟,应该是走了关系吧。

“难得今天看到学长,起哦请学长吃个饭好吗?”

被来人一口一个学长的叫着,祁夜有种莫名的感觉。

“不用了吧,我还有事。”祁夜有些为难地道。他的上下班时间,都是有规定的,南宫岳也很清楚,他就是出去买个东西,都是要报备的。他今天的任务没完成,所以拖了点时间,设计部的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

来人的脸垮了下来,脸­色­有些灰暗,“学长,你就给个面子吧,我刚来,什么都不懂,你指点指点我啊!”

祁夜有些尴尬,其实,南宫岳多半是交代过主管的,不然很多人都被训斥过,只有他一个人好好的,自己的能力,祁夜也是清楚的,“我恐怕指点不了你什么。”祁夜略有几分尴尬。

“学长。”那人似乎急了,一把抓住祁夜的手臂,祁夜猛的一怔,却是没来得及收回自己的手。“学长,给个面子吗?”

墙上的时针显示的时间,已经是下班时间了,本来他还有一点工作没完成,跟司机说了会晚一点,现在看是拖的时间有够长了。

祁夜抬起头,就见南宫岳幽灵一般的身影,从窗口飘过,祁夜的目光变的有几分恐慌,祁夜甩开那人的手,匆匆丢下一句,“我真的没时间。”便落荒而逃了。

祁夜下楼的时候,平常负责接祁夜的司机已经不见了,南宫岳的车子在祁夜的跟前停了下来,“上车。”南宫岳容­色­冷肃地道。

若是在平时,祁夜多半是不答应的,只是刚刚被抓个正着,祁夜忍不住有些心虚,可是那也不是他的错,他也不知道,怎么会冒出一个学弟。看南宫岳的样子,不用猜,也知道是生气了,而且是很生气。

祁夜觉得自己也没什么错,不过就是遇上了一个过度热情了的小学弟。

南宫岳的车开的很快,有几次看着是红灯,也毫无顾忌地闯了过去,祁夜坐在副驾驶上保持着沉默,南宫岳的脸­色­实在是太难看了,祁夜忍不住有些揣揣不安。

南宫岳砰的关上车门,看着祁夜的眼神,有些可怖,祁夜禁不住后退了一步,“怎么,我晚上没有喂饱你,到处给我勾搭人。”南宫岳有些冷笑地道。

“我没有。”祁夜忍不住道,说完也不再理会南宫岳,转身就走。

南宫岳一把拉住祁夜的手,“走的这么急做什么?做贼心虚啊!你不就是欲求不满吗?老子我还喂不饱你吗?”南宫岳的话越说越是粗俗,祁夜恨不能一个巴掌扇过去,但是也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不是自己能承受的了的。

祁夜的手被南宫岳用力箍着,留下一圈紫印“你放开我。”

南宫岳的火气腾的冒了上来,“怎么别人抓你可以,我抓你就不行,你就是欠揍,对着别人都有好脸­色­,见到老子,就给我摆臭脸。”

祁夜被南宫岳拽着,沿途碰上了几个女仆,祁夜被南宫岳拽的跌跌撞撞的,一张脸都要烧起来似的。

“你够了,你放开我。”祁夜忍不住道。

南宫岳一脚踢开房门,拦腰被祁夜扛在身上,扔到床上,祁夜被扔的一阵头晕目眩,心中暗忖,今天是不能善了了。南宫岳毫无顾忌地压了上来,平时尚还算冷静的眸子,此刻却只有疯狂。祁夜只觉全身的骨头都根根撞击了起来。

“我没有,你不能这样!”祁夜用手撑着身体,后退了一点。

南宫岳随意的脱下衣服,“没有,没有什么?我都看到了,你还给我否认”南宫岳一把把祁夜拎了过来。

“你为什么要这样,我不欠你什么!”祁夜挣扎着去抓南宫岳的手。

南宫岳冷笑地撕开祁夜的衣服,虽然开可空调,但是气温一时间没升上来,祁夜感觉一阵寒颤,“很冷是不是,没关系,一会就会让你热起来的。”

祁夜咬着嘴­唇­,眼睛几乎能沁出水来,这一折腾就是几个小时,祁夜被折腾的昏死过去,又再更激烈的冲撞中醒来。刚开始的时候,祁夜还觉得能忍,到后来,越发有种忍不过去的感觉。

南宫岳其实还是很顾忌他的感受的,所以,以前,他要是昏过去一次,南宫岳也就会罢手。

祁夜只觉喉咙­干­渴的厉害,整个人都要虚脱了,祁夜抓住南宫岳的手,“求你住手,我受不了了。”祁夜忍不住开口哀求道,他的确有些撑不下去了,整个人都有些虚脱了似的,后面那个地方,被过度使用,疼的实在厉害。

南宫岳拽住祁夜的头发,“你现在知道求我,早­干­嘛去了。”

祁夜转过头,撇过脸,忍受不了地闭上眼,“我没欠你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

“没欠我,告诉你,你欠了我很多。”南宫岳炸毛了似的道。祁夜确实没欠他什么?他和自己在一起是被逼的,他有喜欢别人的权利,南宫岳有些怒气冲冲地把祁夜拽了起来,扔到外面的阳台上。

“你好好反省,什么时候,想清楚了,我放你进来。”南宫岳恶狠狠瞪了祁夜一眼地道。

祁夜瑟缩着身子蹲在阳台上,和房间相比,外面的温度,低的吓人,还好阳台是封闭的,好歹没风。祁夜没穿衣服,没过几分钟,就冻的瑟瑟发抖,虽然风透不进来,但是风声是听的到的,已经是深夜,外面一片漆黑,祁夜越发觉得恐怖……

南宫岳有些惊慌失措的把祁夜抱进屋,探了探额头,发现温度高的吓人,他只是要给祁夜一个教训,没想要逼死祁夜。心急火燎的叫了医生,南宫岳又手忙脚乱的给祁夜降温。

祁夜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的晚上,这一病来势汹汹,因为体力透支,祁夜的这一觉睡的特别长,因此他以为他在阳台上呆了一个晚上。

居然没死,祁夜望着天花板,忍不住有些自嘲的想,“你醒了。”祁夜一睁开眼,南宫岳就忍不住有些兴奋的开口了,声音压的很低,像是怕惊吓到了什么。

祁夜低低的应了声,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的厉害。

南宫岳忙道:“你受了凉,过几天就会好的。”

南宫岳怎么也没想到,祁夜在床上,一躺就是一个月,他早就想过祁夜身体不好,却没想到会差到这个程度,每次看到祁夜苍白的脸颊,南宫岳都心疼的厉害。

生病之后,祁夜就变的更加沉默寡言了,其实,祁夜会病的这么严重,有一半原因是吓的,太过­阴­冷的环境,勾起了祁夜一些不好的记忆,心理上的压力,加剧了祁夜的病情。

“不要怕,我不会动你的。”南宫岳安抚地道。

祁夜漆黑的眼眸不动声­色­的眨了眨,也不知道有没有把南宫岳的话听进去。自从粗暴的对付过祁夜之后,祁夜就变的有些疑神疑鬼,原本他就有点害怕南宫岳,有过这么次教训,对南宫岳怕的越加厉害了。

南宫岳有些悔不当初,当初这么一折腾,祁夜现在对那事就有了恐惧心理,以至于南宫岳天天这么抱着,却是碰不得。要是知道,吃撑一天,会饥饿那么多天,南宫岳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祁夜夜半会盗汗,有时候,还会做噩梦,南宫岳只能当控温仪,随时注意祁夜身体的变化。

南宫岳毕竟血气方刚,有时候半夜醒过来,祁夜会尴尬的发现南宫岳的东西正顶着自己,两个人要都醒着,就更加尴尬。

有几次,南宫岳都险些控制不住自己,不过想起上次的教训,南宫岳还是灰溜溜的跑去冲冷水澡,这么几天一冲,后来发烧的人就变成了南宫岳。

等两个人病都好了,那已经是两个月以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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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篇之错相逢 (祁夜VS南宫岳)第八章

祁夜身体恢复的差不多,就开始上班。两个人同在一张餐桌上吃饭,吃完了进同一家公司,但是祁夜却是不愿意和南宫岳坐同一辆车,南宫岳心里窝着火,看祁夜像小动物一样,遇到一点点事情就缩起来的样子,也只能窝着。

南宫岳不愿意勉强祁夜,但是不代表他会委曲自己。所以没过多久,南宫岳那些原来的情人,又陆续开始和他藕断丝连。祁夜是乐观其成,他希望的还是过回普通的日子,只是南宫岳真带着情人不禁意地在祁夜眼前晃,祁夜有忍不住有些酸溜溜的。

装饰豪华的包厢内,氤氲着一股别样的气息。上层社会,年轻人之间相互的聚会,是联系各个家族的一种手段,长辈也是保持支持的态度。

“南宫少爷可是很久没出来走动了呀。”豪华的包厢内,慕容宇揽着一个漂亮­精­致的少年,似笑非笑地看着南宫岳。上层社会,现在的少爷多半是双头Сhā,房间里五个家族少爷,倒有三个带的是男人。

南宫岳呆在身边的是一个新晋的影视明星杨雪,长相温和,不是让人惊艳,却有股清新的味道。

慕容宇这么一说,立即有人附和,“岳,听说你身边的那些个小情人,前阵子都给你遣走了,是突然收心了吗?”

杨雪听了,脸一红,小姑娘一路顺风顺水的,有些得意忘形。在演艺圈打滚,杨雪多少还是知道些规矩,面对着几个家族势力庞大的少爷,没做什么出格的事。

“得了,就他还收心。”高翔呵呵一笑,“听说岳是因为前阵子得了个尤物,金屋藏娇呢。其他那些个小情人,都入不了他眼了。”高翔身边是个打扮妖冶的男子,看着南宫岳,有几分好奇。

“哦,是吗?竟然有人被我南宫少爷看上了。”慕容宇立即来了兴趣。“带出来,给兄弟们看看啊!”

南宫岳浅浅的笑了笑,“有什么好看的,他这个人,没什么趣的。”杨雪有些不自在地坐在南宫岳身边,他算是听出来了,南宫岳身边还真有这么个人,不过不是她。

高翔嗤笑了笑,“没什么娶,你死拽着人家不放,我听说,他为了躲你,都跑出去了,人家是被你逼着答应的。”

冷焰眼珠饶有兴味的转了转,“哦,那可真是要看看了,什么人,居然让岳少爷,用上强取豪夺的做派了,我记得岳可是最讲究你情我愿的了,为了这么个人居然破例了。”

“没你们说的那么夸张,他那个人,没胆识,没学历的,能不巴着我吗?”南宫岳有些无所谓地道。

“有吗?我怎么听说,你要小情人脾气还挺大的。”高翔挑挑眉道。

“谣言”南宫岳轻描淡写地道。祁夜有什么脾气,整个人柔的都能掐出水来,就算是实在不愿意,也不敢反抗,最多就是磨磨蹭蹭的显示一下抗议。

“叫出来看看吧,兄弟我的好奇心,可都是被勾出来了。”慕容开口,其他人起哄,南宫岳也有些意动。

一个宝物,他得了,也有要拿出来炫耀一下的心理,南宫岳看了一下钟点,这个时候。祁夜应该是该下班,在路上,南宫岳一个电话call给了祁夜的专用司机,要司机改道到夜艳。

“祁先生,少爷让我送你去夜艳。”

祁夜的心咯噔一下,牙关有些打颤,“夜艳?”听名字,祁夜就感觉有些危险,祁夜有些恐慌的想起,南宫岳曾经说过,要是不答应,就把自己卖到夜店里去。

“我可不可以不去?”祁夜有些迟疑地道。他这几天和南宫岳一直处的相安无事,都快忘了那个男人,不是什么善茬了。

司机也拿不定主意,主人的事,一向是轮不到他们这种身份的Сhā手的,“祁先生,要是累了,不如给少爷打个电话。”

祁夜抓着手机的手,有些发颤,他手机了号码不多,其中一个就是南宫岳,翻出通讯录,通讯录里的号码是南宫岳自己存的,祁夜躲南宫岳都来不及,自然不会主动联系他。

眼看着距离目的地越来越近,祁夜的手终于按了下去。看到手机上显示的名字,南宫岳挑了挑眉,祁夜可是难得会打电话给自己的。

“有什么事吗?”南宫岳问道。南宫岳的手机铃声一响起来,包厢里就陷入了寂静。

“我不想去。”祁夜的声音很好听,有一种清风吹过心田的感觉。

“你有事?”南宫岳问道。

“没。”祁夜答道。

“没什么事,你拒绝个什么劲,给我滚过来。”南宫岳有些不耐烦的挂了电话。

旁边的杨雪小声地嘀咕了一句,“这是谁啊!这么不识好歹。”南宫岳一个眼神看过来,杨雪猛的一惊,悻悻的低下头。

“呵呵,你小情人,脾气挺大的吗?”冷焰奚落道。

南宫岳玩转着手上的手机,“有点小脾气,无伤大雅。”

透过反光镜,可以看到后座上,祁夜失望的神情。“祁先生。”司机有些忧心地喊了一句。

“没事。”祁夜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却不知道自己笑的有多惨。祁夜有些失魂落魄的靠着背椅,眼中划过一丝哀伤的气息,还是这样,一点反抗的余力都没有。

祁夜走进包厢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定在了他身上,祁夜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他没想到居然会有这么多人。从祁夜进入众人视线,几个人的眼睛就离不开了。

祁夜不是那种一眼惊艳的人,但是耐看,清秀灵气,身上有一股让人不由自主地安静下来的气息。祁夜穿着一件白衬衫,身材略嫌单薄,有一股让人想好好呵护的感觉。被几双眼睛肆无忌惮的盯着,祁夜的脸­色­有些难看。

南宫岳朝祁夜招了招手,祁夜神­色­一喜,待看到南宫岳身边还有一人,喜­色­便从脸上褪了下去。杨雪有些忍着心里的忌妒,没离开南宫岳身边,如果能怀上南宫岳的孩子,她就能真正的飞上枝头变凤凰,这一点是祁夜比不了的。

碍不过南宫岳的面子,祁夜坐在南宫岳的左边,南宫岳一手顺着祁夜的肩膀横了过去,令一手,去掐祁夜的脸颊,“似乎好点了。”

祁夜点点头,“嗯,好点了。”所谓的好点,自然是指上次祁夜受凉。

“岳,城东的地皮我让给你,你把他转给我行吗?”慕容宇首先忍不住开口,他们这些人,是不怎么在乎转让情人的。南宫岳也不是没把情人送过人,只是……

祁夜猛的抬起头,一双漆黑的眼眸,定定的看着南宫岳,像是遇到了什么可怕的生物的小动物,“城东的地皮啊!你还是自己留着开发吧。”南宫岳指在祁夜的背部打着圈,漫不经心地道,城东现在是寸土寸金,慕容宇手上的那块地,每天都在坐火箭似的涨价,可即便它真的涨到天上去,南宫岳也不会拿祁夜去换。

看出南宫岳的不悦,冷焰笑呵呵的打圆场,“君子不夺人之所爱,慕容也只是开个玩笑。”

南宫岳不答,只掰着祁夜的脸,亲了下去,宣誓自己的所有权。

祁夜想反抗,但是敌不过南宫岳的力气,南宫岳的眼里隐隐有着什么,祁夜看不懂的光芒涌动,南宫岳直到祁夜被亲的喘不过气来才放手。祁夜的身子微微发颤,发丝有些微乱,眼里多了几分水­色­,那楚楚可人的模样,看的在场的几人都有些眼睛冒火。

即使看不到,祁夜也可以想象几人的目光正定在自己身上,那火辣辣的视线,有灼伤人的热度。

南宫岳看着几人的目光心头有些不悦,先前他是有种想要炫耀的心理,炫耀完察觉到几人的别有用心,又开始后悔,人总归是这样矛盾的生物,好的东西想炫耀,炫耀完,又怕别人来抢。

祁夜压抑着喘息,头颅低垂着,这副半遮半掩的模样,却是我见忧怜。

杨雪嫉妒的发狂,也只能忍着。

“嫂子既然来了,总得敬兄弟几个一杯,是不是?”慕容宇道。他这么一说,其余几人自是纷纷附和。

虽然不甘心,慕容宇倒也没想要明目张胆的跟南宫岳争,只是想着南宫岳一旦放手,他就能捡便宜。

祁夜哪里见过这种阵仗,情不自禁地往南宫岳身边靠了靠,虽然南宫岳不是什么好人,但至少是熟人。“我不会喝酒。”祁夜嗫嚅着道。

“嫂子,这是不给兄弟几个面子了。”慕容宇嬉笑着道。

“他真不会喝酒。”南宫岳半搂着祁夜道。“我替他喝就是了。”

“这酒是敬嫂子的,岳哥可不能随便代。”高翔平光眼镜后­精­锐的光芒一闪而逝。

就算有南宫岳来着,祁夜还是被灌了几杯酒,量不大,但是祁夜的酒力低微,没几杯灌下去,就有些晕乎晕乎,小脸红通通的。

“嫂子可真是尤物,最近东方晧好像缠一个尹辰缠的紧,说不定也就此收心了。”一直都没说话的叶枫开口了。

祁夜不算清明的脑袋只剩下了两个名字,尹辰,东方晧。“东方晧,他在追尹辰。”祁夜略有些急切地开口了。

“是啊!嫂子认识东方晧啊!”高翔饶有兴味地道。

祁夜茫然地摇了摇头,“不认识。”祁夜刚说完又紧跟了一句,“他是真心的吗?”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皆有些奇怪地看着南宫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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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篇之错相逢 (祁夜VS南宫岳)第九章

祁夜是被南宫岳抱着走出夜宴的,刚开始的时候还好,后来祁夜酒劲上来,完全是一副醉意朦胧的模样。

那被酒气蒸的红扑扑的脸蛋,十分的惹人心动,祁夜嘴­唇­嗫嚅着,过了半天挤出三个字:“东方晧。”祁夜是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他只有尹辰一个弟弟,虽然不怎么联系,但是祁夜还是很关心尹辰的。因此,突然间听到东方晧在追尹辰,祁夜难免有些激动。

南宫岳的脸一下子全黑了,敢情祁夜心里有人。虽然东方晧和自己同列台湾十大黄金单身汉之一,可是南宫岳自认是不会比东方晧差的,可是祁夜见了自己就像见了瘟神一样,倒是去主动提起东方晧。

祁夜醉的迷迷糊糊的,南宫岳怒火中烧,但是看着脸­色­晕红,乌黑的瞳仁清凉夺目的祁夜,这火又硬生生的压了下去。

从上次祁夜病后,南宫岳还是第一次碰祁夜,那种滋味,碰过就很难忘怀。

南宫岳这段时间找了很多人,但是都不怎么提得起兴致,他捧杨雪,也是因为杨雪长的和祁夜有几分相似,不过正版在那里,翻版看着也只是凑合。

祁夜的叫声,就像祁夜人一样,小小的呜咽,像是怕惹到什么,声音很低,南宫岳在祁夜面前,本来就不太控制的住自己,更别提是祁夜这样活­色­生香的在自己面前。

祁夜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中一只老虎,不断的舔着自己,老虎头上的王字很显眼,虎目威风凛凛,然后老虎的脸,变成了南宫岳。南宫岳花了很大的力气,在第二次释放之后,放过了祁夜。

祁夜醒过来的时候,他整个人都被南宫岳包着,“醒了。”南宫岳道。祁夜一动,南宫岳就跟着醒了过来。

祁夜眉眼低垂,似乎有些为难,但是最后还是开口哀求道:“以后,可不可以,不要让我参加那种聚会,我真的不习惯。”

南宫岳心口一疼,他怎么忘了祁夜胆子小,禁不住吓。“好了,以后,再也不会了。”他是鬼迷了心窍,才带祁夜出去抛头露面,自己给自己找麻烦,想起昨天那几个人看祁夜的目光,南宫岳的心里就有些不舒服。

得了南宫岳的承诺,祁夜无声地松了口气。“时间不早了,再不起来,上班就迟到了。”

平安无事的过了几个月,这样平静的日子,就被一个女人打破了。

杨雪踩着高跟鞋风情万种的走进南宫家住宅的时候,祁夜正坐在沙发上看设计书,他的基础太薄弱了,他一直都在努力跟上大家的不发,尽管南宫岳无数次的暗示过,即使他是白痴,南宫岳也可以养他一辈子。

祁夜和杨雪也就是一面之缘,那天的包厢还很混乱,祁夜也没有多注意杨雪,不过杨雪到底是个公众明星,祁夜有点印象。明星出道了,一般都会整容,杨雪显然也是其中一员,祁夜觉得杨雪变漂亮了许多,却少了些什么。

“你还在啊?”杨雪的语气有几分高高在上。

祁夜点点头,“是啊!”他倒是想走来着,可是南宫岳不让啊!“你是来找南宫岳的吗?他出差了,要明天下午才回来。”

“那我等一晚上好了。”杨雪点了点头道。

祁夜不知道要怎么应,按理说,南宫岳是不太带情人进家门的,因此,祁夜在公司的时候,还能撞上几个,在家里,却是一个都没有遇到过,这个杨雪应该是有些特殊吧,否则也不会放她进来了,祁夜暗自思忖着。

杨雪若无其事的上下楼转了一圈,一眼就相中了祁夜的房间,“这屋子是谁的?”杨雪问道。

主卧室旁边的房间,自然是南宫家女主人的,但是那个房间现在住的却是祁夜,其实原本南宫岳是坚持祁夜和他住一间的,只是祁夜还是想要一个自己的空间,结果南宫岳就把自己卧室旁边的那间屋子给了祁夜,两间房之间有一扇门,是相通的。

“没人住。”祁夜道。他大部分时间都和南宫岳住一起,虽然南宫岳把那屋子拨给了他,不过他基本没住上几晚,“那今晚我就住这里。”

“我做不了主。”祁夜喃喃地道。

杨雪勾起嘴角,嫣然一笑,“没事,他不会生气的。”杨雪抚了抚肚子,“我可是有了他的宝宝啊!”

祁夜愕然地看着杨雪,杨雪有些高傲地看了祁夜一眼,“很快,他就不需要你了,不过,我会让岳过给你一点钱,让你下辈子衣食无忧的,虽然你长的是好看,但可惜是个男人。”

祁夜垂下眼睫,抿着­唇­,没有说话,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我去问问管家晚饭好了没有。”祁夜道,就算他告诉人家,他无心争宠,也没有人信他,杨雪的目光透着鄙夷让祁夜有点受不了。

饭菜上桌的时候,杨雪自然的坐在了主位的下首,就算南宫岳不在,杨雪也是不敢觊觎南宫岳的位置的。祁夜有些为难,咬了咬牙,坐在了杨雪的对面,杨雪挑了挑眉,虽然没有明说,但是那眼神还是吐露了她要说的话,你也配合我坐在一起。

杨雪已经把自己当成了女主人,祁夜坐在杨雪的对面,杨雪有些受不了,不过她地位尚未稳固,只是对着祁夜冷哼一声,暗恼祁夜的不识相。

杨雪刚出道,就是由南宫岳力捧的,人也变的趾高气昂,见祁夜丝毫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自尊心有些受伤,她此时事业如日中天,粉丝团无数,已经习惯了被追捧,她是无数人心目中的女神。

祁夜坐的也有些不踏实,只是他中午只吃了一点,晚上再不吃,可能胃病又要犯了。祁夜埋头,吃着饭,很想快点吃完,他其实坐下来就有些后悔了,如果可以选择,祁夜宁愿去啃饼­干­,也不愿意和杨雪同处一室。

南宫岳回来的时候,是在半夜,因为杨雪睡了祁夜的房间,祁夜自然不会再去住南宫岳的房间,于是祁夜随便挑了间客房就睡了。

“谁让你睡这里的。”南宫岳愤怒的咆哮在房中炸响。本来,南宫岳是不会这么早回来的,只是他想祁夜想的紧,便压缩了谈判时间,连夜坐飞机赶了回来,结果祁夜床上睡的却是杨雪,南宫岳郁闷的几乎发狂。

祁夜在半睡半醒中,醒了过来。

本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大厅中却是一片灯火通明。杨雪被南宫岳拖下楼,“谁准你来的?”南宫岳红着眼睛道。

杨雪已经被吓傻了,南宫岳虽然对她不冷不热,却从来没有这样吼过她,她一个天之骄女,从来就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南宫岳眯着眼睛,那间屋子,他只想留给祁夜,只能是祁夜,现在冒出一个杨雪,南宫岳就好像吃了蟑螂一样的恶心。

他宠杨雪,并不代表,他可以容忍这个女人为所欲为。“岳,你别生气,我有你的孩子了,等不及想要告诉你,才过来的。”杨雪有些怯怯的到。

南宫岳有些嫌恶的看着面前的女人,杨雪的脸显然整过了,变的漂亮了许多,但是南宫岳却越来越不满了,他看中杨雪的时候,是看中杨雪身上与祁夜一般的灵气,显然现在这股灵气已经没了。

“怀孕?”南宫岳冷酷的笑了笑,脸上没有一分喜气,仿佛在评估着什么般,看着杨雪。“几个月了?”

“2个月了。”杨雪小声地道。

她其实也不确定是不是南宫岳的,南宫岳在那段时间和她发生过关系,为了往上爬,她也和经纪人、投资商发生过关系。她希望这个孩子是南宫岳的,毕竟,这些人加起来,都没南宫岳有实力。再加上南宫岳还没有孩子,这孩子要是被承认就是南宫家的长子,她就可以成为南宫家的女主人。

“打掉。”南宫岳­阴­测测地道。

“为什么?他是我们的孩子,你怎么忍心。”杨雪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面目变的有些狰狞。

南宫岳鄙夷地看了杨雪一样,他在事前事后,都给和他发生关系的所有女人吃了避孕药,杨雪怎么可能怀上。“孽种吗?打掉好了。”南宫岳摆摆手,无所谓地道。

杨雪不敢置信地注视着南宫岳,现实与理想之间的差距太过巨大,杨雪一下子崩溃,“我不会打掉的,我要生下来,我要你娶我。”

南宫岳啪的一个巴掌扇了过去,这个女人,是疯了吧,要他南宫岳当冤大头,当他是什么人。“打不打掉,随便你,反正我是不会认的。”南宫岳无所谓地道。

杨雪一把抓住南宫岳的手臂,“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南宫岳一把挥开杨雪的手,“别碰我,这地方不是你能来的。”南宫岳看了看杨雪的腹部,竟是要一脚踹上去。

“不要打她。”躲在门后的祁夜终于忍不住跑了下来,“你在做什么?她还怀着你的孩子。”

“你少他妈给我多管闲事,不然老子连你一块收拾。”南宫岳面目狰狞地道。

“你放过她吧。”祁夜抱着南宫岳,母亲声孩子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每一个不被期待的生命都太可怜了。

“还不滚。”南宫岳骂道。

祁夜看着杨雪凄凉的背影,嘴­唇­哆嗦了一下,“你怎么可以这样心狠。”

“看什么,她怀的孩子又不是我的,想借一个孽种上位,当我是傻子。”南宫岳眉目冷清,脸上的表情满是不屑。

“不是你的孩子?”祁夜略有些惊讶。

“怎么可能是我的孩子,要说可能,也是小夜,你给我生一个孩子的希望大一点,小夜,你有没有怀上啊!”南宫岳哈哈大笑,祁夜却是浑身发冷,怎么也笑不出来。

堕落泪痕

外篇之错相逢 (祁夜VS南宫岳)第十章

策划逃跑的事情,其实祁夜已经思考很久了,真正下定决心,是因为南宫岳对杨雪的态度,南宫岳太恐怖了,就算不是自己的孩子也没必要这么狠啊!更何况,杨雪好歹是与他有过关系的女人。

祁夜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母亲,想来南宫岳对自己好,也不过是正在兴头上,图新鲜,等到兴致过了,指不定怎么对付自己。送人也是有可能的吧,祁夜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上层社会中,互赠情人,其实是很普遍的事。

想起那天包厢内几人看自己的眼神,祁夜不自在的抱紧了自己。

南宫岳那种人,是不会轻易放手的,这点祁夜很清楚。既然打定了主意要逃跑,祁夜就开始不动声­色­的谋划,祁轩虽然不和祁夜联系,但是会定期打钱,到祁夜的户头。

祁轩很有商业天赋,开始的时候,祁夜并不怎么乐意接受自己弟弟的钱,祁轩和祁夜发过几次脾气,怕弟弟发怒,祁夜只得接受。

祁夜借着买东西的机会,逐笔的把钱取了出来,如果逃不了,可能后果会很严重,这一点祁夜也是有考量的。

祁夜不是个能藏住事的人,有时候,会常常想问题陷入呆滞状态,幸好南宫岳忙着接受南宫财团,整天忙的昏天黑地,没怎么注意祁夜的变化,就算祁夜有什么不对劲,也只当祁夜还不能适应。祁夜不再和南宫岳犟,凡事逆来顺受,南宫岳觉得祁夜似乎是认命了,要逛个街什么的了,跟南宫岳报备一下,南宫岳也就大方的准了。

“明天,我要去欧洲一趟。”激|情过后,南宫岳抱着祁夜道。

祁夜忍着身上的粘腻,小声的应了一声,“嗯。”祁夜忍不住盘算了起来,南宫岳出差,对自己来说,简直就是天赐良机。虽然南宫岳这段时间对他称的上温柔,不过祁夜认定了南宫岳就是一只披着人皮的野兽,随时可能露出獠牙,他不能因为南宫岳现在对他还不错,就这么下去,赌一次,祁夜默默的在心里为自己鼓劲。

“有没有什么想要的?”南宫岳亲了一口祁夜的脸颊问道。祁夜眨巴了下眼睛,摇了摇头。

“真的没什么想要的?”南宫岳皱着眉头,揽着祁夜的手,不自觉的加了几分力道。

祁夜偷觑了一下南宫岳的神­色­,小心地斟酌了一下,道:“我想要个手表。”

南宫岳满意的笑了笑,“好,我给你带一个。”

“我要睡了。”祁夜小声地咕哝了一句。

“睡吧。”南宫岳宠溺地道、

祁夜闭上眼,慢慢地进入睡眠。

祁夜下定决定逃跑,是在南宫岳出差的第二天,天高皇帝远,没了南宫岳,其他人应该效率不会那么快吧。

照例让司机等在外面,自己去商场,司机也没起疑,祁夜有些内疚,要是自己不见了,南宫岳不知道会不会迁怒。祁夜闭上眼,在心中默默地念了句抱歉。

商场里人流如潮,祁夜是知道,南宫岳派人暗中跟踪自己的,因此,祁夜这次特别谨慎,再更衣室换了个妆,又换了两次衣服,每次换完衣服,祁夜都尽量往人堆里走,人流如潮的商场,不怎么好跟踪,南宫岳请的人,虽然是专业人士,但是祁夜一直都安安分分的表现,把两人都麻痹了,等两人回过神,祁夜连影都没了。

确定离开了跟踪的人视线,祁夜从后门溜了出去。这次出逃,祁夜特别小心,电话卡扔了,为了防止上次偷钱的事情再发生,祁夜钱都是贴身藏的。

繁华的都市,车水马龙,真要找一个刻意要隐藏的人,也是不容易的。祁夜的逃跑,顺利的有些异乎寻常。

本来,如果跟踪祁夜的两个人,在祁夜失踪的第一时间,报告南宫岳,南宫岳也会有留下祁夜的可能,只是两人还抱着,也许祁夜逃出两人视线只是意外,可能会自己回来的想法。

南宫岳接到电话的时候,刚刚挑完要送给祁夜的礼物,接到电话的时候,南宫岳阳光灿烂的脸一下子­阴­云密布,南宫岳的天罗地网撒下来,和祁夜心急火燎的逃跑,也就是前后脚的关系。

逃过一劫的祁夜不停的换车,自己也不知道要去哪里,一路都在往偏远地方赶。

祁夜不见了,南宫岳就坐不住了,抛下事物回了台湾,放了对方公司鸽子。南宫天明大发雷霆,南宫岳做事一向很有分寸,这么因私废公还是第一次,发完怒,发现儿子难看的脸­色­,南宫天明又忍不住有些悻悻。

南宫岳本来觉得没什么?祁夜跑了就跑了,总还能找回来,教训一顿就是了,可是没想到前前后后派出去几批人,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有,气的南宫岳差点把南宫财团旗下的黑暗势力首脑,一个揍一顿。

找不到,这说明祁夜是有预谋的,想起这段时间,祁夜不吵不闹的模样,南宫岳怒火中烧,假的,都是假的,不过是要自己放松警惕罢了。

南宫岳眼中划过危险的光芒,祁夜从头到尾都在耍他,等到人找回来,他会让祁夜知道耍他的滋味的。

“你小情人跑了?”南宫天明软下声问道。看着自家儿子炸毛的样子,南宫天明觉得,儿子现在可能缺少安慰。

南宫岳看了看有些幸灾乐祸的南宫天明,沉默地点了点头。

“我早说过了,你脾气太差,需要改改,你看,这下,把人给吓跑了吧。”南宫天明略有些幸灾乐祸的道。

其实南宫天明是有些意外的,就算南宫岳脾气差,身边也没少过情人,而且南宫岳也不喜欢强来,这次却是突然转­性­了,对于儿子的这个小情人,南宫天明也有些好奇,能让自家儿子伤心的,应该是有特别之处的吧。

南宫岳白了一眼马后炮的南宫天明,笃定地道:“跑不了。”三个字,有着难言的坚定和执着,南宫天明挑挑眉,这次儿子的非常认真的。

“你到底喜欢人家什么?”南宫天明好奇地问。“他特别聪明还是特别有个­性­。”对于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儿子,突然摇身一变,变成忠贞不渝的情圣,南宫老爷,有着无限的好奇。

南宫岳抱着双臂,皱了皱眉头,仔细回想了一下祁夜的样子,“不聪明,笨死了,­性­格,基本没什么­性­格,唯唯诺诺的,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南宫岳有些嫌弃地道。

南宫天明有些意外的看着南宫岳,没想到儿子对于自己情人的评价居然是这样的。

“既然这样,你怎么还喜欢?”南宫天明问道。

“不知道,喜欢就是喜欢吧,我看见他就喜欢了。”南宫岳理所当然的道。他就是认定了祁夜,无关其他。

本以为,抓回祁夜是手到擒来的事,却没想到,三天过去了,祁夜就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时间拖的越久,人就越难找回来,南宫岳就好像易燃的爆竹,一点就爆,上司有怒,下属遭殃,南宫财团旗下人人自危,个个主管做起事来格外的卖力,生怕就被这位正在气头上的南宫少爷逮个正着。

刚开始,南宫天明还可以抓住机会奚落自己无所不能的儿子几句,到后来,南宫岳变的越来越暴躁,就算是南宫天明,也不敢去触他的眉头。等到第四天还是没消息,南宫岳开始有些着急了,他担心祁夜可能是被人抓走了,直到发现了家里垃圾桶里的电话卡,南宫岳彻底的疯狂了。

南宫岳在第一时间监视了齐叔,祁夜应该是会和齐叔联系的,他调查过,祁夜敬这个老人如父,不会弃之不顾的。

祁夜的电话卡没了,银行卡也没有动,南宫岳到银行里,调出了祁夜最近几次取钱的记录,意外的发现,最近取钱的次数,有些频繁。早有预谋,果然是早有预谋。

南宫岳心情不好,整个南宫集团都有些人心惶惶,从上到下,走路的声音,都放轻了许多,效率刷刷的往上升,谁都怕在整个非常时期,惹怒了未来太子爷。

南宫岳的动作,南宫天明也知道一点,想到自己财团下,那些平日号称­精­英的人,连个人都找不回来,南宫天明就觉得自己脸面有些过不去。

“儿子,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棵草,要不你再找一个吧。”开完会后,南宫集团的办公室,只剩下了父子两人,南宫天明语重心长地对着南宫岳道。

南宫岳脸­色­一片­阴­翳,语气冷的渗人,“能找出来的,掘地三尺我也要把他找出来。”南宫天明见儿子完全是一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表情,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

“儿子,感情的事情,你情我愿,人家既然看不上你,你就别缠着人家了,要是你不喜欢的女人缠着你,你想想你是什么感受。”南宫天明循循善诱地劝解道。

被人缠着的滋味?南宫岳微微思索了一下,被人缠着是不怎么好受,可是……缠着祁夜的是自己,他南宫岳死活想不通,自己哪里配不上祁夜。

南宫岳不为所动地冷笑了一声,“爹地,你当初追妈咪的时候,不也是什么手段都用吗?”

南宫天明有些讪讪,“我这不是迷途知返了吗?”

南宫岳站起身,“我要的就一定要到手,他跑不了的。”南宫岳站起身,留给南宫天明一个高傲的背影。

南宫天明撇了撇嘴,自家儿子根本不知道温柔为何物,被儿子看上的人真可怜。

堕落泪痕

外篇之错相逢 (祁夜VS南宫岳) 第十一章

找了很多家旅馆,都是要有身份证件,这东西,祁夜虽然带在身上,但是不敢轻易拿出来,说不定自己前脚登记,南宫岳的人后腿就追过来了。对南宫岳的能力,祁夜有一种超乎寻常的信任,所以,祁夜不得不小心谨慎,再小心谨慎。

祁夜所在地方十分偏远,所幸当地民风淳朴,所以适应的也不是十分困难。与城市相比,自己所在的地方是落后了很多,好在没人打搅。

开始的几天,祁夜会做恶梦,梦到被南宫岳抓回去,过了几天,祁夜便觉轻松下来。

找了很久的房子,才找到一间合适的,本来是学生租的,不过那个学生考去外地了,退房的话,不合算,就转给祁夜了,祁夜当然求之不得。祁夜所租的地方,在一所小学旁边,他长得漂亮,放学的时候,会有很多小孩有意无意地看他,祁夜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

祁夜生­性­腼腆,经常低头,但是就是这样的姿态,反而越加吸引人,不管是男是女,都喜欢围着祁夜转。

卡上的钱不能用,虽然身上带的钱,目前足够,但也不能坐吃山空。因为靠近学校,祁夜尝试着找了几份家教,祁夜长的好,看着温温软软的,家长没细问,也就同意了。

家教工资虽然不高,但多少是补贴,而且有事情做,祁夜也感觉会充实一点。

祁夜一个人孤孤零零住在狭小的屋子里,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就开始忍不住想家。虽然现在的生活,没什么不好,祁夜到底还是会忍不住思念住了十几年的地方,那是他的家啊!

夜半睡不着,祁夜就抱着膝盖坐在床上,胡思乱想。哪天要是知道哪个人和哪家千金结婚了,他大概就可以解脱了。窗外是一片漆黑的夜空,小屋里没有暖气,祁夜感觉有些冷,从身体到心。

齐叔敲了敲祁夜的门,半晌也没有听到应门声,不觉有些失望,祁夜已经好几天没打电话回来了,家里又没有难道是给南宫岳禁足了,齐叔不免有些揣揣。虽然满腹忧心,但是老人还是无奈地回去了。

“你要做什么?”齐叔看着面前的不速之客南宫岳,有些不满地吼道。

南宫岳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的老人,如果不是迫于无奈,南宫岳实在是不想用这种手段,不过,他实在是忍受不了了,台湾说大不大,但是如果祁夜有心要躲,也不是什么难事。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南宫岳觉得自己都要思念成狂了,他从来没有对一个人投入过这么深的感情,然后这么深的感情,居然被践踏了,随着时间的推移,南宫岳心中的火,越烧越旺,只等着一个契机,全部发泄出来。

“小夜,逃跑了,您知道他去哪了吗?”南宫岳开门见山地问道。

齐叔先是一愣,随即摆正脸­色­道:“我不知道。”齐叔道。想起几天没接到祁夜的电话,老人心中划过几丝了然,显然祁夜是不希望南宫岳找到蛛丝马迹,虽然十分想念祁夜,不过齐叔倒不希望祁夜打电话过来了,打不打电话无所谓,只要人平安就好,既然逃掉了,就逃的越远越好。

南宫岳也没指望能从齐叔的嘴里套出什么,就算这个老人知道,也不会告诉自己。他这样问,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理。

“得罪了”南宫岳道。齐叔只觉脑中一阵晕眩,这个人就晕了过去。

“少爷,都好了。”一名手下把照片递了上来。

南宫岳粗略的翻了一下,“嗯,找几家报社发出去,版面要大。”照片上的人脸­色­苍白,一副行将就木的模样,正是齐叔,南宫岳只是派人迷昏了齐叔,然后送到医院里,化了妆,弄成这副模样。

祁夜心软,看见照片后应该是不会无动于衷的吧,南宫岳危险的勾起嘴角,像是在等待猎物,自投罗网。

祁轩莫名其妙的被当做热点新闻,放在照片上图片,久病老人,无人照料,祁轩有些头疼地皱起眉头,照片上的人,他自然是认识的,生病没人照料这种事,其实是很常见的,可是这么常见的事,为什么要花这么大的版面介绍,如果是一家报社就算了,偏偏好几家报社都是。

祁轩翻了一下几份报纸,发现都是颇有分量的报社,这样的新闻能占这么大的版面,必然是有目的的,祁轩凝重地皱起了眉头。通过很多渠道,确定了齐叔无恙只是被南宫岳软禁了之后,祁轩把前后的事情一串,就差不多明白了,南宫岳是盯上哥哥了。

这厢报纸满天飞,祁夜那边却因为消息闭塞,一点通知都没有收到。完全不知情的祁夜险险的逃过一劫。

日子一平如水的过了一个月,祁夜都要忍不住怀疑,南宫岳是不是放弃了。

南宫岳满怀信心的在医院守了几日,却是日日扑空,持续了几天后,南宫岳由最初的希望变成失望,再是无奈的绝望,绝望过后就是咬牙切齿的眼,要是祁夜回来,他绝对给他刻骨铭心的教训。

“没出现?”南宫天明看着儿子越来越­阴­暗的脸­色­,直觉似乎事情变得越来越遭了。

南宫岳咬着­唇­,没道理啊!按照祁夜的­性­子,就算知道是假的,也会回来确认的,他不出现,就是祁夜所在的地方,消息闭塞,根本不知道,又或者是祁夜出事了。

南宫岳摇了摇头,甩开脑中不好的想法,距离祁夜失踪已经一个多月了,这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南宫岳几乎用尽了所有的方法,就是找不到祁夜的行踪,南宫岳从来没有感到如此挫败过。

“其实,我倒是有个主意,没准能把他骗回来。”南宫天明道。

南宫岳把目光转了过来,直勾勾地看着自家老爹,“什么主意?”南宫岳征询道。

对于自家老子,南宫岳并没有抱多大希望,只是他现在没主意,他没主意,那死马当活马医,听听老爸的主意也好。

南宫天明笑容满面,就算是公事上遇到什么麻烦,南宫岳都会想方设法的自己解决,而不是像自己请教,但是自家儿子现在居然向自己请教了。南宫岳皱了皱眉头,看着自家老子,笑的一脸狐狸似的­奸­相,心里冷冷的打了个寒颤。

南宫天明笑容满面,非常谄媚地开口道:“不如,你找个千金小姐订婚吧,人家一听你要订婚了,就知道,你不会缠着他了,这样一放松,人不就回来了吗?而且你发那个消息,还要付给报社宣传费,你要是订婚,绝对是他们拿着钱,抢头条新闻。”

南宫岳越听脸­色­越差,最后恶狠狠地看着南宫岳,扔下三个字:“馊主意。”南宫岳站起身,忿忿地离去。

南宫天明看着自家儿子的背影,无声的笑了笑。

“祁先生,你来了啊!”开门的是一个中午­妇­女,看着祁夜的目光有些赞赏,祁夜应了一声,低着头,走进自己学生的书房,祁夜长的好,气质也好,家长经常会留饭。祁夜推辞不过,就只好留下来吃。

吃过晚饭,祁夜坐在书桌旁安安静静的看着自己的学生做作业,说也奇怪,祁夜的几个学生,有些调皮,都不怎么愿意做作业,可是只要有祁夜陪着,就能安安分分的做。

“祁先生,先看会报纸吧。”怕祁夜无聊,学生家长殷勤的塞了一叠报纸过来。祁夜碍不过家长的面子,只得接了,本来不怎么想看,待看到报纸上的一张图片时,祁夜就好像被雷劈中了似的,整个人都定在那里。

祁夜有些懵了,照片显示的时间是一个月前,齐叔膝下无子,从小就把自己当成亲生儿子般疼,祁夜的眼睛有些酸涩,齐叔病了,他居然不在病床边候着。

顾不得其他,祁夜告别了学生家长,心急火燎的往回赶,走到一半,祁夜就有些忍不住怀疑,也许是陷井,祁夜混沌的脑子,闪过一个可能,祁夜握了握拳头,不管是不是陷井,他都不能弃齐叔于不顾。

祁夜走下车的时候,就发现,很多路人看自己的目光有些诡异,随手买了份报纸想看一下,会邓小平会有齐叔病情的近况,祁夜却好像被施了定身术似的定在原地,报纸头版是天价悬赏,“祁夜,涉嫌泄露南宫财团机密。”

祁夜看了下底下的联系号码,正是南宫岳的手机,还有一个是南宫家的宅电。祁夜像被针扎了一般的松开手,太荒谬了,南宫岳怎么可以这么污蔑他。他根本接触不到南宫财团的机密,谈何泄露。

南宫岳为了把他找回来,居然如此不择手段,一股无边的恐惧从脚底蔓了上来,瞬间蒸腾到头顶。

就在祁夜看报纸的一段时间,不少人都拨都了电话,那群人看祁夜的目光,都好像在看无数的钞票,祁夜转身欲逃,却是被一下子打晕了过去。

海洋天使

外篇之错相逢 (祁夜VS南宫岳) 第十二章

再醒来的时候,祁夜躺在南宫家的卧房里,一切似乎都没变,但是祁夜知道,这只是表相而已,那个人,现在大概在考虑怎么收拾他吧。

“祁先生,醒了?”女仆有些惊讶的道。

见来人不是南宫岳,祁夜绷紧的弦松了一下,但想起一会自己还要去找他,祁夜的眉峰又蹙了起来。虽然怕的很,心里避之唯恐不及,但是祁夜还是要去找南宫岳的,毕竟他不能拿齐叔的身体开玩笑。

“南宫岳他在哪里?”祁夜问道。对齐叔的关心,到底压过了对南宫岳的恐惧,祁夜开口问道。

“少爷,在台球室。”女仆道。见女仆的表情有些迟疑,祁夜开口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您真的泄露了南宫集团的机密吗?”小女仆略有些天真地问道。

祁夜脸上泛起几分苦­色­,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南宫岳为了逼出自己,居然可以这么诋毁自己的名声,他究竟是做错了什么,要承担这些,“这个你得去问你家少爷,不应该问我。”

南宫岳要认定了他泄露了机密,他申辩又有什么用。这世上的公理正义,只是为了这些有权有势的人准备的。

祁夜穿上鞋,紧紧地握着拳头,抬起脚步向台球室走去,纵然再害怕,在畏惧,还是一样要面对的。

宽敝的台球室内,除了南宫岳,还有一个人,南宫岳和那个人似乎在比赛,祁夜想吱声,又不敢,只尴尬地站在一边。

颜阳看了有些不安的祁夜的一眼,朝南宫岳微微致意,南宫岳瞟了祁夜一眼,无动于衷地撞出一球,击出的球,撞上球台中间的四个球,四个球咚咚咚掉在网里。

颜阳轻轻击掌,“好球。”南宫岳无所谓地站起身,也不知有没有听见这声赞扬。

“岳,今天是有私事吗?”颜阳问道。颜阳细细地打量了祁夜一番,祁夜揣揣不安地站在两人面前,脸­色­苍白如纸。

南宫岳点点头,“算是吧。”

“我齐叔呢?”见颜阳一消失,祁夜就急切地对南宫岳问。

虽然知道祁夜会主动过来,绝不是因为自己,但是得到证实,南宫岳的心里依旧不好受,祁夜心里关心的只有那个老人,南宫岳谈不上吃醋,却着实嫉妒。

南宫岳目光冷冷的在祁夜身上扫了一圈,“既然担心,为什么不早点回来。”

南宫岳看着自己朝思暮想的容颜,心中怒火克制不住的燃烧着,既然自己捧在手里,祁夜不珍惜,那就算了。

“我刚刚知道齐叔病了。”祁夜小声地道,声音有些心虚。

祁夜抬起头,“是不是你的­阴­谋,我齐叔没事对不对?你骗我。”祁夜紧紧地抓着南宫岳的衣袖,眼中满是希翼。

南宫岳厌恶地挥开祁夜的手,在祁夜心目中,自己就是一个邪恶无比的坏蛋,专门迫害他,迫害他的亲人。“对,我是在骗你,那又怎么样,你齐叔没事,我只是请他做了几天客而已。”南宫岳一招手,旁边的门打开,齐叔被人押着走了出来。

见到齐叔真的没事,祁夜神­色­一喜,越过南宫岳,就朝齐叔走了过去,祁夜背后的南宫岳,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球­棒­猛的落在了祁夜的小腿胫骨上,祁夜猝不及防地跌倒在地,嘴里漫出一声来不及吞咽的惨叫。

“小夜。”齐叔想扑过去把祁夜扶起来,却是被背后的两人制住了手脚。

祁夜还没有缓过神,球­棒­再次狠狠击打在了他的小腿上,初时南宫岳的目光只是祁夜的两条腿,到后来则是全身,不管祁夜怎么躲,那毫不留情的击打还是这么落下来,祁夜蜷缩起身子,那残酷的击打好像是要把打死一般的凶狠。

祁夜小声的呜咽,在室内回响,软软细细的,听来让人血脉喷张。南宫岳手上的球­棒­,狠狠地打在祁夜的腿骨上,南宫岳心中有一个疯狂的声音在叫器,打断他,打断他,他就离不开你了。

“南宫少爷,你行行好吧,别打了,求你了。”见祁夜抱着头,躲在一边,咬着牙,却还是疼的忍不住叫唤,齐叔心疼的无以复加。小少爷幼年就受了很多苦,长大了,却还要受罪。

“小夜,快求饶,快求饶啊!”齐叔有些焦急地道。

祁夜脑子里一片混沌,满脑子都是一个疼字,口中泛着血腥味,一开口,说不定要吐出一口血来,祁夜糊涂一句话都说不来。

南宫岳等了一会,没等到祁夜的求饶,只当他是­性­子倔,棍­棒­打在祁夜腿上的力道,更是加大了几分,祁夜受不了的昏了过去。齐叔满脸的惊慌,“南宫少爷,你饶了他吧,再打就打死了,小夜身子底子薄,禁不住,求你了。”

见祁夜昏了过去,南宫岳把球­棒­随手一扔,抱着祁夜走回卧室。

虽然生气,南宫岳下手还是极有分寸的,虽然下手有点重,不过南宫岳确信是皮外伤。唤来了医生,确认了一下,祁夜不会有生命危险,南宫就坐在床边看祁夜的睡颜。

祁夜似乎没怎么睡好,眼睛下有一圈浅浅的­阴­影,南宫岳有些神­色­复杂。祁夜这次的逃跑,着实惹怒了南宫岳,之前那次可以理解为祁夜害怕之下,逃跑,这一次,却是祁夜欺骗了他的感情,利用了他的信任。

南宫岳替祁夜扣上手表,出差前祁夜,就告诉他想要一个手表来着,虽然知道祁夜逃跑的消息后,南宫岳恨不能把表砸了,但终究还是舍不得。

祁夜睁开眼,眼睛忽闪忽闪地眨了眨,身上的疼痛,提醒着他,他的自由生活,已经结束了。“醒了。”南宫岳道。

见到自己身上伤痕的始作俑者,祁夜情不自禁地往里挪了挪,见到祁夜的动作,南宫岳也不恼,“这个表,你要是敢摘下来,我就剁了你的手。”南宫岳恶狠狠地威胁道,祁夜全身都是伤,南宫岳的动作,牵动了祁夜身上的伤口,祁夜忍不住脱口而出,“疼。”

祁夜看了看戴在手上的手表,水晶镶钻,造型典雅,很漂亮,祁夜看了也觉喜欢,想到离开前,南宫岳的问话,祁夜心中涌起一股酸酸的感觉。

“疼就对了,不疼你记不住教训。”南宫岳撇了祁夜,“快点好起来吧,要不然你怎么受得了。”

祁夜有些不太明白南宫岳的话,不过南宫岳还是看出了南宫岳眼底的不怀好意。

当天晚上,祁夜就明白了南宫岳的意思,不管他怎么求,南宫岳还是坚定不移的抱了他,祁夜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身上的伤口都在叫嚣,又几次祁夜都觉得自己会被活活折磨死,醒过来,才发现,自己依旧好好的。

祁夜这次受了大教训,身上的伤反反复复地折腾着他。本来祁夜是十分怕麻烦的,也不爱吃药。这次再苦的药也能喝进去,医生送来的药膏,更是不遗余地都抹上了。

南宫岳现在根本不会像以前一样心疼他,兴致来了,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旧伤未愈,再添新伤,若是这样恶­性­循环下去,自己恐怕,永远都好不了了。

祁夜一边替自己抹着药,一边掉着眼泪。南宫岳终于原形毕露了,祁夜又忍不住怀念,自己逃跑之前的那个南宫岳,那个南宫岳虽然有时候也讨厌,但是不会对他这么冷血。

“疼的厉害了吗?”南宫岳走了进来。

听到声音,祁夜一慌,药瓶都掉在了地上,药液撒了一地,祁夜的脸­色­有些泛白。这药液其实是很珍贵的,小小的一瓶,就能买一辆车,要不然他也不会好的这么快。

祁夜弯下身,想要去捡,却不小心牵动了腿上的伤口,他这次腿受伤最重,当下疼的呲牙咧嘴。

“别捡了。”南宫岳抱住祁夜,把祁夜拖上床,掖好被子。祁夜眨着眼睛,有些戒备地看着南宫岳,就算知道他伤着,南宫岳也没有一天放过他,弄的身上的伤反反复复的。

祁夜瞅了瞅南宫岳的脸­色­,揣度今天的南宫岳会不会好说话一点,他的身子,真的是有些吃不住了。“我真的很不舒服,今天,可不可以……”

“好了,今天不碰你,你好好睡觉。”南宫岳蹙着眉毛道。

祁夜说出来,倒也没抱多少希望,毕竟这几天,就算求南宫岳少做一次,他都不肯。因此南宫岳一口答应,令祁夜有些惊讶,当下嘴巴张的大大的。

南宫岳看着祁夜狐疑的表情,微微的笑了笑,“不要这样看着我,莫不是,你其实是希望我做些什么的,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祁夜被猛的一下,脸­色­变了变,闭上了眼睛。

南宫岳看着祁夜的睡容,伸出手,想碰碰祁夜的脸,最终还是收了回来,明明是想好好教训这个人的,可是总是无法完全的狠下心。南宫岳看着祁夜疲惫的睡容,叹了口气,这几天,应该是把这小人折腾坏了。

海洋天使

外篇之错相逢 (祁夜VS南宫岳) 第十三章

“签了。”南宫岳扔过一叠文件给祁夜,祁夜有些畏惧地接了过去,上次开始没签协议,后来被折磨的生不如死的事情,还历历在目,祁夜直觉手里的东西,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

祁夜翻看了一下,心揪成一团,这是一份财产转让协议,祁家能有多少财产,南宫岳那么富有,­干­嘛还觊觎他的那么一点东西。祁夜目光有些哀求的看着南宫岳,“房子值不了几个钱的。”

“是值不了多少钱。”南宫岳不以为意地道。

“我不会逃跑了,你放过我吧。”祁夜试图垂死挣扎一下,南宫岳站起身,目光水水润润的,惊惶的像陷入了陷井的小兽。

南宫岳站起身,冷冷地盯着祁夜,并不说话,祁夜还想说什么,被南宫岳盯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祁夜抓着文件的事,开始打颤,虽然一点都不想签,但是南宫岳的目光告诉他,要是不签,他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

祁夜抿着­唇­,避开南宫岳的目光,拿起桌上的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泪水从眼眶中滑落,滴落在文件上,“把居民证给我。”

祁夜想说什么,最终什么都没敢说,他回来,南宫岳的态度,就和以前不一样了,一言不合,就会教训自己,怎么求都没用,祁夜不敢冒险。“听不懂话吗?”南宫岳的语音猛然抬高了几分,祁夜吓的一颤,忙从口袋里把居住证翻出来,伸出双手,递了上去。

祁夜颤巍巍地把东西递了过去,南宫岳伸手去拿,祁夜反­射­­性­的一缩,待看到南宫岳­阴­沉沉的脸­色­,脸­色­又白的厉害。南宫岳本欲发怒,待看到祁夜惊魂不定的脸­色­,心中的火又消了下去,把东西从祁夜手里抽了出来。

南宫岳揉了揉祁夜的脑袋,“别在和我耍花样,后果你承受不起。”

祁夜低下头,没有说话。

南宫岳看着祁夜一脸萎靡的模样,想发火,又发不出来。

这次回来之后,祁夜就变的有些沉默寡言,如果不是实在受不了了,祁夜会在床上求饶,南宫岳都要怀疑,祁夜是不是哑了。

“我想去公司。”吃完饭,祁夜试探地开口道。

南宫岳一惊,这还是祁夜回来之后,第一次提要求。

祁夜抬起头,偷偷地瞧着南宫岳的脸­色­,大概是因为南宫岳公事繁忙,每天回来的都很晚,放松了对他的压制,他这几天,好了很多。他不想整天呆在宅子里,会让他有种被包养的感觉。

南宫岳抬起头,若有所思地看了祁夜几眼,“你都好了?”因为集团有一个较大的项目,这几天,每晚都忙到很晚,等他回来的时候,祁夜已经睡着了,南宫岳看祁夜睡的安恬,又惦念这祁夜身上的伤,也就不忍心吵他,也因为如此,这几天祁夜才能获得休息机会。

“嗯,都好的差不多了。”祁夜应道。

祁夜抬起头,就见南宫岳脸上,划过一丝不怀好意的微笑,祁夜立刻有些不太自然,凉气从脚心上涌,祁夜略有些尴尬地道,“只是上班的话,没什么关系。”

“上班也好。”南宫岳若有所思地道。

祁夜轻轻地应了一声,“嗯。”

“和我一起去,好了。”南宫岳轻描淡写地道。

祁夜抬起头,“原来的司机……”

“我辞了。”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南宫岳的眉间划过一丝不耐,祁夜暗道不好,“是我的错,你别迁怒其他人。”

南宫岳背靠着椅子,看着祁夜,“我是舍不得你,其他人,我不会舍不得。”

南宫岳的手压在祁夜的肩膀上,祁夜的身体紧紧地绷着,好像肩膀上是一颗不定时炸弹。

祁夜舔了舔­唇­,“他是无辜的,是我不对,你别生他们气了。”

南宫岳不耐地瞥了祁夜一眼,“管好你自己吧,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有心情,去­操­心其他人。”

祁夜看着南宫岳不善的脸­色­,识趣的闭上嘴。

之前,祁夜泄密的事闹的沸沸扬扬,因此祁夜再进设计部,很多人看他的眼神都有些异样。虽然南宫集团后来又澄清了这件事,但是祁夜再想做个透明人,已经不可能了。

面对那些探寻的目光,祁夜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你真的泄密了?”趁着给祁夜送资料的时间,一个与祁夜私交比较好的女职员蓝星问道。

祁夜摇了摇头,道:“我没有。”

“我就知道,你不像是那种人。”蓝星对着祁夜笑了笑。“放宽心了,都已经辟谣了。”

祁夜脸上泛起几分苦­色­,“谢谢你。”

“你和少董,关系不一般吧。”蓝星问道。“之前送你过来的那个司机,是少董家的私人司机,你又是少董亲自带过来的,这次又是少董亲自送来的。”

祁夜的手猛的一颤,脸­色­有些尴尬,他一直自欺欺人地以为他和南宫岳的关系是保留的,没想到那些旁观者,都看的清清楚楚。

“前阵子,你失踪是为了躲少董吗?”蓝星问。

祁夜硬着头皮,点了点头,“我有点怕他,所以跑了。”祁夜抬起头,看蓝星的脸­色­,生怕从她的脸上看到鄙夷。

“你别介意了,我想之前少董放出那消息,应该只是为了副你出来吧。”蓝星分析道。

祁夜点点头,“嗯”了一声。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南宫岳这一手,自己一定逃不过。

“少董的脾气是不怎么好,据说他的好几个情人,都受不了他的脾气,躲掉了,不过少董一向讲究好聚好散,怎么就揪着你不放开呢?”蓝星略有些奇怪地看着祁夜。

祁夜一脸的颓败,蓝星看了不禁有些怜悯,这就是红颜薄命吧。祁夜长的不算是南宫岳所有情人最为绝­色­的,却是看的最舒服的。

“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放手。”祁夜迷茫地道,南宫岳到底看上了他什么,他这种温吞的个­性­,一抓一大把,要说姿­色­,比他长的好看的也有的是。

“你也别太担心了,少爷的情人,换的很勤快,最长的也就几个月,你顺着一点,过了一年半载,他大概就不会缠着你了。”蓝星劝道。

祁夜点点头,“我知道了。”

祁夜的回归,最初还引起了几天的关注,没过几天就淡了下去,祁夜总算松了口气。祁夜比较纠结的是,他现在每次都要坐南宫岳的车来公司。

没过几天,祁夜又变成了透明人物,“喂。”祁夜毫不设防的接起电话,每个人桌上都有一部内线电话,有些时候,指令直接用电话传达,祁夜没有多想就接了起来。

“到顶楼来。”南宫岳冷冰冰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了过来,祁夜握着电话的手猛地颤了颤。

“我……我今天的工作还没完成。”不敢直面拒绝,祁夜试图争取一下。

“工作,那有什么打紧的,你只要伺侯好我就行了,那些不该你在意的事,你在意个什么劲,上来。”南宫岳的声音似乎带着点嘲讽,祁夜想挂又不敢。

犹豫了一会,祁夜无可奈何地站起身,往顶楼走去。祁夜一进门,南宫岳就把门反锁了,四周的窗户都是关闭的,虽然知道这种玻璃,从外面看不见里面,但是祁夜还是有一种暴露在阳光下的感觉。

南宫岳把祁夜放倒在沙发里,一边亲,一边不满的抱怨,“那些文件看的无聊死了,还是你比较有趣。”

祁夜抓住南宫岳的手,终于明白这人想­干­什么了,“这里是公司。”祁夜的脸颊滚烫,实在受不了南宫岳的手段。

“是公司又有什么打紧。”南宫岳的手,肆无忌惮地在祁夜身上动作,祁夜怎么躲都躲不过。

祁夜不敢阻止南宫岳,只用力护着自己的裤子,却还是被南宫岳扒了下来。南宫岳舒服的动作着,好几天没碰了,实在忍不住了,就想起这个主意,反正两人也就楼上楼下的距离,很方便。

南宫岳折腾了一轮,祁夜已经是一头一脸的汗了,脸颊因为紧张和情动绯红绯红的,“咚咚咚”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谁啊?”南宫岳不满地喊。

“是我。”南宫天明在门外喊道。

“我在忙。”南宫岳略有些不悦地道。

“我有事找你。”丝毫不知道识趣为何物的南宫天明,在门外喊道。

南宫岳不悦地从祁夜身上起身,见南宫岳不再压着他,祁夜快速地抓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穿了起来。南宫岳慢慢吞吞的穿起衣服,脸上的表情满是不悦。

祁夜低着头,还在轻颤。

南宫岳不悦地看着祁夜惨白惨白的脸,“怕什么,门外是老头子,他早就知道了,你有什么好紧张的,你早晚是我老婆。”

祁夜并没有因为南宫岳的话放松下来,反而抖的越加厉害了。“愣着­干­什么,去开门啊!”南宫岳慢吞吞的穿着外套。

祁夜被南宫岳一吓,忙跑过去开门。

祁夜手足无措地站着,南宫天明饶有兴致地打量着。

海洋天使

外篇之错相逢 (祁夜VS南宫岳) 第十四章

“看够了吗?”南宫岳冷哼一声,虽然是自己的爹地,但是南宫岳还是有些不舒服,他不喜欢别人盯着自己的宝贝,有种被觊觎了的感觉。

南宫天明有些讪讪地收回投注在祁夜身上的目光,暗想这儿子的醋劲真大,酸气熏天。

南宫天明笑容满面地道:“长的挺好看的。”

南宫岳把僵住不动的祁夜抓回自己身边,颇有些得意地道:“长的漂亮,还用你说。”

看着儿子的动作,南宫天明饶有兴味地笑了笑,“这是做什么,我又不会和你抢。”

“谁知道你会不会?”南宫岳毫不领情地道。

南宫天明无奈地瞟了祁夜一眼,虽然儿子看中的人,看着是很不错,但是不是他的菜啊!

祁夜战战兢兢地站在一边,电视里,豪门家庭的有长都是一脸生人勿近的模样,喜欢拆散有情人,若是南宫天明想拆散自己和南宫岳的话,那倒是不错。不过手段似乎都挺激进的,祁夜尽力隐藏自己的存在感,免得被惦记了­性­命。

“别这么紧张。”南宫天明道,“我儿子的事,我不会Сhā手的。”

祁夜偷偷地抬起头,看了南宫天明一眼,见南宫天明看过来,又赶紧收回视线,祁夜觉得这个人似乎要比南宫岳还好说话一点,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你先下去吧。”南宫天明对着祁夜道。看祁夜连头都不敢抬的模样,南宫天明也大概能推测出这人在儿子面前的姿态,这么弱,难怪会被啃的骨头都不剩。

祁夜如蒙大赦,朝着南宫天明半鞠了躬,就跑了出去,南宫岳心中不悦,却也没有阻止。

“你刚刚在做什么?”南宫天明对着南宫岳问道。

南宫岳无所谓地笑了笑,整个人懒洋洋地往沙发里一躺,“您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呢?我亲爱的爹地,我在做什么,您不会不知道,这种事,您以前不也常­干­吗?”

南宫天明皱了皱眉头,脸上有几分难堪,却还是一本正经地教育道:“你别拿我说事,你爹地我还没有你这么无法无天,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越为越胡闹了。”

南宫岳嗤笑,脸上露出几分痞子气,“我怎么胡闹了,男欢女爱,本来就是人之常情,倒是爹地你,好好的,打搅我的好事,破坏你儿子的幸福生活,您是实在嫌的无聊了吗?”南宫岳面不改­色­,言笑晏晏地看着南宫天明。

南宫天明心中一股火气上涌,看着自己儿子,面目都有些扭曲,手指有些哆嗦地指着南宫岳,恨声道:“男欢女爱倒是人之常情,可你看清楚了,那是个男人。”

“那又怎么样,反正在我眼里,他就是个女人。”南宫岳不为所动地道,眼眸寒芒四­射­。

“儿子,别说人家根本就不希望做个女人,就是愿意,他也生不出你的儿子。”南宫天明泼着南宫岳冷水道。

南宫岳闭上眼,随即睁开,“不要紧,多压几次,说不定就生出来了。”

南宫天明摆摆手,表示,不想跟已经魔障了的儿子说话。

“你好自为之吧。“南宫天明转过身,离开南宫岳的办公室。南宫岳想起刚才祁夜一脸紧张害怕又无奈的样子,底下的东西又不争气的抬了起来。

虽然很想把祁夜再叫上来,不过想起祁夜害怕的表情,又有些心疼。还是应该循序渐进,南宫岳斟酌了一下,暂时就放过祁夜好了。

祁夜比南宫岳回来的要早,自从办公室事件之后,祁夜在公司对南宫岳避之唯恐不及,令南宫岳有点不悦。

祁夜盯着一本财经杂志,看的似乎有些入迷,南宫岳站在门口打量着祁夜,祁夜蹙着眉头,脸­色­不是特别好,似乎是有些担忧。难得看到祁夜不是戒备的样子,南宫岳站在一边看了很久,祁夜什么样子,他都觉得漂亮,看到祁夜蹙眉,南宫岳忍不住想伸手抚平。

祁夜看的很专注,又或者说是神游天外,以至于南宫岳走到祁夜身后,祁夜都没有发现。

南宫岳的好心情,在看到杂志上的人之后,全都化为乌有,那杂志上的人是东方晧,虽然是财经杂志,因为不是特别正规,介绍的倒是一些八卦的东西。

祁夜托着下巴,目光空空洞洞的,有些迷茫和心疼。

“你在看什么?”南宫岳出声道。

祁夜心口一慌,忙做贼心虚般的合上了杂志,南宫岳的表情很­阴­厉,祁夜的表现,坐实了南宫岳心中的猜测。祁夜有些畏惧地看着南宫岳,南宫岳面­色­更加­阴­沉。

祁夜看的有点害怕,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

“你和东方晧什么关系?”南宫岳怒气冲冲地质问道。他早就该想到的,祁夜上次酒醉脱口而出的,不就是那个人的名字,亏得自己还自欺欺人的以为是偶然,酒后吐真言啊!南宫岳恨的牙都痒了。

他以为祁夜天­性­凉薄,人家却是早有喜欢的人了,南宫岳越想越气,越想越偏激。

祁夜赶忙摇头,知道现在这种状况不能刺激南宫岳,忙澄清道:“没关系,我不认识他,真的不认识他。”

南宫岳拽住祁夜的手腕,哼笑道:“没关系,没关系你刚才的表情,那么难看,那么心疼,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那么好骗吗?”祁夜的解释,南宫岳是有些心动的,他这么说,是想祁夜再解释一句,祁夜却是许久的没说话,南宫岳又怒了。

祁夜被南宫岳拽的生疼,他只是在担心弟弟,祁轩已经好久都没和联系了,他明明都有把新号码给弟弟了,虽然他们以前也联系的不多,但是现在祁轩似乎没有消息。报纸上的种种消息都表明,东方晧似乎有新欢了,要是真的,那心高气傲的弟弟怎么受得了。

“放开我,你放开我。”祁夜挣扎着道。

南宫岳扬起手,手掌带起劲风扇下来,祁夜闭上眼,南宫岳的手,在祁夜脸颊旁不过一指的地方停了下来,终究还是舍不得,南宫岳脸­色­难看的厉害。

祁夜的睫毛不住地颤动着,整个人抖的厉害,这一掌要是落实了,那白玉一般的脸颊,必然是要留下五个血印的。

祁夜低着头,不敢看南宫岳的脸­色­,没感受到巴掌打在脸颊上,祁夜无声的松了一口气,那口气还没落到底,就又悬了起来。

南宫岳扳起祁夜的脸颊,“我就说,你怎么看不上我,原来是心有所属啊!东方晧他有什么好的,他比老子还花心,情人换了一个又一个,前阵子死命的追尹辰,结果人一到手,人家又去追舒淼了,当真是翻脸不认人,你要真做了他情人,你信不信人家一星期就甩了你。”

南宫岳一步步逼上来,祁夜一步步后退,直到后背贴上墙壁,祁夜的眼睛不住的眨着。

“我告诉你,东方晧的品味,可不是你这种,人家尹辰,算不上奇才,也是个人才,手段高明,心狠手辣,跟东方晧一起狼狈为­奸­,整垮了几个企业呢!”顺便抢了自己的几桩生意。

“再说舒淼吧,那是舒家金枝玉叶的小少爷,不但漂亮,而且有家世,有魄力,你拿什么和人家比。”南宫岳道。

祁夜心砰砰跳,舒淼,东方晧新看上的人是舒淼,小轩一定会做傻事的,冷汗顺着祁夜的额头流了下来。

见祁夜的眼神又变的迷茫起来,南宫岳爆发了。

“你在想什么呢?我在和你说话,你居然走神了!”南宫岳有些暴怒地摇着祁夜道“你在想什么,想东方晧对不对。”想到祁夜心里有另一个人的存在,南宫岳的理智瞬间消失了,南宫岳双目赤红,恨不能掐死祁夜。

祁夜保持沉默,他不在想东方晧,他在想祁轩,但是他不能告诉南宫岳。

南宫岳恶狠狠地看着祁夜,有那么点鄙夷地开口,“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也就一张脸能看,比你长的漂亮的又不是没有,软的跟棉花似的,人家看不上你。”

祁夜眨着眼睛,一点都不想理会南宫岳的话,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什么东西,他是人,既然南宫岳觉得他就一张脸能看,又何必死缠着他不放呢,这个人说话做事,总是这么矛盾。

“是啊!他看不上我,你看上了,你眼光不如他。”祁夜开口反驳道。祁夜心情也不好,祁轩小时候,说过,会找个人报仇,东方晧现在看上舒淼,小轩一定会气死的。

南宫岳被祁夜顶了一句,更是怒火中烧,祁夜一直都是唯唯诺诺的,没想到居然反驳他了,南宫岳直觉祁夜是因为东方晧才这样的,“是,我不如他,我不如他又怎么样,我不如他,睡你的人,抱你的人也是我,他只能跟着我过。”

祁夜低着头,懒的和南宫岳多说,拦腰把祁夜抱起来,踢开房门,把祁夜扔在床上。

南宫岳憋了一肚子的火,便用尽手段折腾祁夜,祁夜受不了就哭,哭的枕头都快要湿了。

海洋天使

外篇之错相逢 (祁夜VS南宫岳) 第十五章

“叮铃铃。”祁夜脸­色­刷的白了起来,他现在一听到铃声,就有些恐惧心理,南宫岳似乎迷上了把他叫上去,有时候,他一天都要收到两三个电话。

电话铃响了七八下,祁夜才鼓足勇气接了起来,“喂。”

“怎么现在才接。”听到南宫岳的声音,祁夜有种希望破灭的无奈,他本来还指望着打电话给他的是其他人。不过现在他的电话十个有九个都是南宫岳打的。

“我……”祁夜找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上来。”南宫岳懒得再听祈夜解释,声­色­俱厉的命令道,隔着电话祁夜也能猜测到,南宫岳不算好的表情。

祁夜抓着电话,满脸的悲戚,“我马上还有会,你放过我这次,好不好?”祈夜哀求地道。

他为什么上次要顶撞南宫岳,祁夜后悔的厉害,要是不顶撞南宫岳的话,也许现在的状况还不是这么厉害。

“会有什么好开的,就算开会,你也不过就是当个哑巴。”南宫岳不屑地道。

“我……”祁夜欲言又止,南宫岳说的对,公司里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他开会也只是给别人当陪衬。

他昨晚被折腾了几次,到现在身子还是软的,他不明白,南宫岳为什么­精­力会这么好,可是他是真的有点吃不住了。“可是,不参加会议,总是不太好。”祁夜道。

“你不上来也行,我晚上做回本就是了。”南宫岳轻描淡写地威胁道。

虽然南宫岳的声音轻飘飘的,不过祁夜却觉得每个字都有千斤之重。

祁夜咬着­唇­,脸­色­非常不好,上次他大着胆子没接电话,结果回去的时候,南宫岳用上了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东西,祁夜被折腾的死去活来,南宫岳却是铁了心的不放过他。

“你别生气,我一会就上去。”祁夜忙道。

那种滋味,他是不想再尝试一遍了,只不过现在上次给南宫岳折磨一顿,要是账等到晚上一块算,他一定撑不过去的。能心疼自己的人,只有他自己一个,祁夜不是只凭着一股热血往前冲的人,他知道趋利避害。

听到祁夜的答复,电话那边大发慈悲的道:“那你快上来吧,别再给我磨磨蹭蹭的。”

祁夜吸了吸鼻子,心中一片凄凉。再怎么不甘愿,祁夜还是只能乘着电梯,往顶楼而去。

祁夜打开门,南宫岳拿着文件坐在沙发上,看到祁夜进门,也没什么好脸­色­,“进来,躲在门口­干­什么。”南宫岳瞟了一眼祁夜,语气不善地道。

祁夜无奈地反锁上门,慢吞吞地走到南宫岳身边,南宫岳看着祁夜的动作,也不说话。

南宫岳伸出脚勾了勾祁夜的小腿,“门都锁了,这么希望我对你做点什么?”

南宫岳的腿伸过来,祁夜也不能躲,听南宫岳这么一说,当下羞的脸通红,南宫岳找他不都是为了那个事吗?难道他威逼利诱,是把他哄上来聊天的。

南宫岳把祁夜捞进怀里,用下巴蹭了蹭祁夜的发顶,南宫岳眯着眼,感觉了一下受伤的触感,虽然抱着感觉还是不错,只是太瘦了,怎么瘦的这么快,看来,要注意让祁夜好好补补了。

南宫岳把一份文件扔到祁夜面前,“知道这是什么吗?”南宫岳颐使气指地问道。

祁夜茫然地摇了摇头,小声地道:“不知道。”软软的头发,划过南宫岳的下巴,酥酥痒痒的,弄的南宫岳有些克制不住的心动。

“看你的样子,也知道不知道。”南宫岳略有些骄傲地道。

把祁夜抱在膝盖上,南宫岳对着祁夜解释道:“这是海港城的开发计划,我南宫集团和东方集团在争,东方晧是这个计划的负责人,结果他输了,现在这个案子,是我的了,你明白了吗?”

祁夜点点头,表示明白,心里忍不住揣揣,南宫岳真像小孩子,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就说出来想要表扬。

“我比东方晧厉害,所以你的眼光有问题,需要调整,知道吗?”南宫岳揉了揉祁夜的脑袋,掩饰住自己内心的心虚。

祁夜点点头,“嗯,知道。”祁夜垂着头,暗想,南宫岳叫他上来,莫不是就是为了显示一下自己的能力,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那倒是没什么?他现在的身体,吃不住折腾。

见祁夜如此配合,南宫岳反倒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南宫岳看着报纸上东方晧笑的有点欠扁的脸,不忘在祁夜面前诋毁道:“我和那个靠情人上位的人可不同,我在美国也是白手起家,东方晧要是没家世支撑,说不定,就变成穷光蛋了,所以,你跟着我,比较有保障,知不知道。”

祁夜“嗯,嗯”的应首,祁轩一直再帮东方晧不错,可是东方晧移情别恋了,祁夜觉得东方晧受点教训也好。

见南宫岳不再说话,祁夜有点紧张,生怕南宫岳显示完自己的才华,就对自己做那种事。

“你早上好像没什么东西,现在饿不饿?”南宫岳问道。

“嗯,有点。”祁夜忙道。他现在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吃不下东西,勉强自己吃,又会吐出来,不过他不敢当着南宫岳的面吐。

其实祁夜并没有多饿,只是吃饭的话,总比陪南宫岳上床要好。

南宫岳从抽屉里拿出零食递给祁夜,“先吃一点,垫垫肚子吧。”祁夜点点头,生怕南宫岳反悔,立刻跑过去吃东西。南宫岳就坐在祁夜对面看着祁夜吃。

“咚咚咚。”敲门声响了起来,南宫岳有些不耐地皱了眉头,总是有人喜欢打搅他和祁夜的幸福生活。

发现门被反锁,南宫天明就知道里面不只有一个人了,见到儿子臭臭的脸­色­,更是坐实了南宫天明心中的猜想。

见到南宫天明进来,祁夜立刻紧张的站了起来。

“小夜也在啊!做吧,不要太紧张。”南宫天明道。

南宫天明和南宫岳相对而坐,“既然开发案拿到手了,最近的几个月,你就收收心吧。”

“我知道。”南宫岳要做就要做最好,更何况,他还要向祁夜证明,他比东方晧要强。

知道两人可能要讲企业的机密了,祁夜赶忙站了起来,“我还有会,先走了。”有些事,自己最好不要听,要不然就说不清楚了,没泄密都被说成泄密了。

仿佛看出了祁夜的纠结,南宫天明开口道:“小夜啊!小岳的手段是激进了些,不过他是真的喜欢你,你多包涵他一点。”

祁夜点点头,心里却在想,南宫岳哪里需要他包涵,只要南宫岳少折腾他一点,他就谢天谢地了。

“我先走了。祁夜逃也似的跑出办公室。

“你小情人很怕你啊!“南宫天明看着自己儿子道。

“这和你无关吧,爹地。“南宫岳不满地看着南宫天明,自家老子放着正事不做每次都来搅合自己的好事。

“既然开发案接下来了,这件事,你就好好做吧,听说东方晧似乎还是不打算放手,想分一杯羹。“南宫天明提醒道。

南宫岳脸­色­­阴­暗,“分给谁都行,就是不分给他。“南宫岳有些执拗地道。

“你什么时候和东方晧结仇的?”南宫天明有些不解地问。

“我没有和他结仇啊!”南宫岳一脸我就是厌恶这个人的样子。

南宫天明挑挑眉,“没有吗?该不会,祁夜喜欢这个人吧,长的好像是比你顺眼一点。”

南宫岳瞬间被刺激了,近乎咆哮地道:“他哪里比我长的好?我比他强多了。”

激将法有用了,南宫天明暗自思忖道,看来这个祁夜在儿子心目中的地位,还超乎自己的估计,南宫天明语重心长地道:“儿子,这种事情,是要用实力来证明的,不是靠喊口号的,你努力吧。”

南宫岳冷哼一声,“我会的。”

祁夜站起身,脑中一阵晕眩,身体不由自主的前倾,顶上的花瓶砰的掉了下来。这个花瓶,好像是南宫岳最喜欢的一个,他一定不会放过自己了,南宫岳整天都在想着怎么找自己的麻烦,现在自己又是主动送上门,会被整死的,一定会被整死的,祁夜暗暗地想。

祁夜蹲下身子,看着地上碎成一片片的瓷片,不由自主的捡了一块到手中。

南宫岳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祁夜的动作。

祁夜茫然的看着手中的瓷片,想起瓷片割裂手腕的感觉,是不是划破过去,就解脱了呢?

“受伤了没有。”南宫岳不动声­色­地走到祁夜跟前,取下祁夜手里的瓷片。

祁夜有些茫然地看着南宫岳,“我不是故意打碎花瓶的。”

“嗯,没事,不过就是一个花瓶而已,我不会因为一个花瓶怪你的。”南宫岳尽力使自己的语气平稳一点。南宫岳有些恐慌,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祁夜刚刚是想自杀。

祁夜看着南宫岳,喃喃地道:“我真不是故意打碎花瓶的,我只是不小心。”

“嗯,我知道。”南宫岳一遍遍地安慰道。南宫岳圈着祁夜的手,他前阵子是气疯了吗?居然没发现祁夜瘦了那么多。南宫岳有些恐惧,祁夜刚才的表情,有些不正常,南宫岳只觉祁夜状况恐怕不是很好。

海洋天使

外篇之错相逢 (祁夜VS南宫岳) 第十六章

自从上次看到祁夜摔碎花瓶后,南宫岳就变的忧心忡忡,祁夜的状态让他十分担心,虽然每天都盯着祁夜吃东西,晚上也顾忌祁夜身体,不断减少做的次数,祁夜还是以­肉­眼看的见的速度瘦了下去。

南宫岳十分不理解,祁夜吃的饭,都吃到哪里去了。

祁夜坐在饭桌上,慢慢吃着饭,南宫岳的目光定在祁夜身上。

祁夜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他最近的日子,过的似乎好一些了,南宫岳不再逮着机会就教训他,也不再有事没事的把自己叫上去折腾,祁夜很是欣喜南宫岳的改变,当然如果,南宫岳不是以这种打量的目光看着自己就更好了。

“多吃点。”南宫岳看着祁夜动了没多少的晚餐道。

祁夜皱了皱眉头,又扒了两口饭,他最近胃口很差,其实已经不怎么吃的下了,不过,南宫岳难得对他态度好一点,他不能在这个时候自找麻烦,更何况,祁轩的状况似乎不太好,祁夜不能不为弟弟想想,说不定以后还有用得着南宫岳的地方。

扒了两口,见南宫岳依旧盯着自己,祁夜有些不自在,“我真的吃不下了。”祁夜小声的咕哝。

南宫岳虽然还是有点不放心,不过还是点了点头,“吃不下就别吃了。”

听到南宫岳这一句,祁夜脸上闪过一丝喜悦,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喜悦。

“要你吃饭有那么难受吗?”南宫岳有些好笑地问。

祁夜低下头,眨了眨眼睛,没有回话,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胃口越来越差了,什么都吃不下。

南宫岳看着祁夜的背影,眯了眯眼,眼中露出几分若有所思的光芒,祁夜吃的虽然不算多,但是要真的全部吃下去了,也不至于瘦成这个样子啊!究竟是怎么回事?

祁夜往楼上的卫生间走去,还来不及带上门,胃中一阵翻腾,祁夜赶忙扶住洗手台,脸上露出几分痛苦的颜­色­。

南宫岳尾随祁夜走进卫生间,祁夜对着水池吐的厉害,刚刚吃下去的饭菜,有一半都呕了出来,卫生间迷漫着一股酸味,祁夜脸­色­青白,额头冒着细细的冷汗。

南宫岳的脸一下子沉了,心中迷惑得解,南宫岳却没有一丝的愉快,难道说这些天祁夜一直都是如此吗?想到这个可能,南宫岳觉得心口好像是被重重的捶了一拳。

“你在­干­什么?”南宫岳愤怒地质问道。

祁夜猛地转过身,实在是太难受了,他都没有注意到,南宫岳就站在门口,祁夜有些畏惧地看着南宫岳,身子哆哆嗦嗦地,眼睛看着地面,也不看南宫岳,虽然还想吐,却是不敢吐了。

南宫岳愤怒了,走过去,把祁夜拖拽起来,“我体谅你身体不好,都不怎么敢碰你,你这是想绝食吗?”

祁夜抱着蹲头了下来,“我不是故意的,没有想绝食,我难受,我也不想的。”

“什么时候开始的?有多长时间了?”他说怎么会这样,原来祁夜一直都在这么折腾自己。

明白就算骂死祁夜,也改不了什么,南宫岳努力平心静气。

看南宫岳难看的脸­色­,祁夜直觉自己可能又要过回,刚被抓回来那段时间的日子了,怕南宫岳发火,祁夜嗫嚅地道:“没几天。”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祁夜也记不太清了,好像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祁夜感到有些茫然。

“没几天吗?”南宫岳抚着祁夜消瘦的脸颊,语气冷的能把人冻成雕塑,“说实话。”南宫岳有些不悦地道。

祁夜看着自己脚尖,脸上满是沮丧,声调像蚊子叫一般,“我也不知道。”

南宫岳气的浑身发抖,祁夜往里缩了缩,生怕又哪里惹的南宫岳不高兴。南宫岳无奈地看着祁夜,把祁夜抱起来,向卧室走去,祁夜还想吐,硬是忍着吞了下去。

感受着手中的重量,南宫岳心中涌起阵阵不安,太轻了,实在太轻了,轻的好像稍不留心,这个人就不在了。

南宫岳叫来了医生,医生替祁夜做了方方面面的检查,有南宫岳盯着,祁夜十分配合。

南宫岳看着报告,嘴角抽搐,“贫血,身体虚弱,情绪不安,有厌食症和抑郁症的倾向。”

南宫岳有些愤怒地看着祁夜,心中的担忧全都换成了怒火,“我对你不好吗?你居然还弄出厌食症和抑郁症来了?”抑郁,祁夜凭什么抑郁,该抑郁的人是他啊!

祁夜委委屈屈地缩进了被子里,把头蒙了起来,南宫岳气的眉毛乱瞪。

“南宫先生,这种病人只能哄着,不能吼。”一边的医生战战兢兢的道。

南宫岳脸­色­变的十分难看,忍着怒火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尽量学着和颜悦­色­一点。”

就算心中再不高兴,南宫岳也只能忍了下来,祁夜现在禁不起吓,禁不起骂,整个人都是一个易碎的琉璃娃娃,要宠着纵着,要星星给星星,要月亮给月亮,要不然病情可能加剧,加剧病情的结果,很可能就是什么时候,祁夜躲起来自杀了。

祁夜躺在床上,南宫岳坐在一边,给祁夜切苹果皮,苹果皮连皮带­肉­削下来,等一个苹果削下来,已经只剩了半个,祁夜深觉南宫岳的浪费,南宫岳看着卖相不怎么好的苹果,硬着头皮递给祁夜,南宫少爷第一次削苹果,削成这样,已经不错了。

“苹果不是这么削的,苹果皮可以削的连而不断。”祁夜拿过南宫岳手上的小刀,取过一个苹果下来削,祁夜削的苹果皮很薄,苹果皮一圈圈地掉在衬在下面的盘子里,很漂亮。

南宫岳有些脸红,等祁夜削完,南宫岳把自己手里的苹果塞到祁夜的手里,把祁夜削的抢过来,理直气壮地对着祁夜道:“吃吧,能给你削就不错了,这可是我爹妈都没享受到的待遇。”

祁夜看着南宫岳的脸­色­,心中涌起一股,也许对于这个男人自己真的很重要的感觉。

祁夜这一病,南宫岳也不让他去公司了,南宫岳也把工作放到家里做。

“你整天呆在家里,都没有关系的吗?”祁夜问道。设计部里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他本来就是个小透明,没人会注意他,可是南宫岳不同啊!他是南宫财团的少董事长,整天24小时就围着自己转了。

“没关系,很多事情,只要分配好就行了,大多数事情也能带到家里做,工作再重要,也没有你重要啊!”南宫岳道。

祁夜眨巴着眼睛看着南宫岳,淡淡地笑了笑。“我有什么重要的。”

南宫岳抱着祁夜,“我老婆当然重要了,整个公司都没有你重要。”

祁夜心里暖洋洋的,祁夜低下头,暗忖着原来甜言蜜语,真的是会让人不由自主的沉沦的。

祁夜喝着碗里的粥,不住地偷瞄南宫岳,南宫岳看着手上的文件,眼角余光却在留意祁夜,祁夜的目光总是小心翼翼的,像是住在狼窝边的小动物,黑漆漆的,漂亮的像最璀璨的黑宝石。

见自己回望过去,祁夜又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赶紧移开。

本来南宫岳是不舍得逼迫祁夜的,不过,不逼不行了。

“吃不下了吗?”南宫岳略有些好笑地问道。

祁夜点点头,“太多了。”他一天吃五六顿,南宫岳要是心血来潮,还会找人给他打针,虽然知道是为自己好,但是祁夜还是感觉有些厌烦。

南宫岳看着吃的还剩小半碗的粥,皱了皱眉头,叹了口气,“吃不下就别吃了,省的吃多了又吐。”

祁夜如释重负,小心翼翼地舒出一口气。南宫岳看了好笑,又警告道:“晚上不能再剩了。”

祁夜识相的点头,“嗯,我晚上不会再剩了。”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祁夜心里想的却是晚上的事,晚上再说。

“你呀,让你吃饭,就好像要你受刑似的。”南宫岳揉了揉祁夜柔软的头发,埋怨道。

刚开始的时候,祁夜吃了总是吐,南宫岳没办法,只能逼着祁夜继续吃,即使这样,祁夜还是不见长,南宫岳只能给祁夜打营养针,祁夜十分怕疼,每次打完针,眼睛都红红的。

看着祁夜手腕上的针孔,每次打针时恐惧求饶的目光,南宫岳都忍不住难受。“要是你能保证好好吃饭,就不用打针了。”被祁夜楚楚可怜的表情看的难受,南宫岳提出交换条件。

不知道是不是这句话,起了作用,还是南宫岳对祁夜态度的软化起了作用,祁夜的胃口终于有了点起­色­,后来基本可以不打营养针了。

“砰。”不小心把碗碰碎在地上,祁夜忙蹲下身去收拾。

“你别碰,会有人收拾的。”南宫岳牵着祁夜的手,走了开去,祁夜注意到,南宫岳的表情有些担忧。

“你是不是担心我自杀。”祁夜思忖道。自从上次诊断后,南宫岳就有些疑神疑鬼,抑郁症,会引起自杀倾向没错,但是祁夜不觉得自己有勇气自杀。

祁夜感觉南宫岳握着自己的手,加重了几分力道,祁夜吃疼的叫了一声,南宫岳忙放开手,道:“对不起。”

“我不会自杀的。”祁夜喃喃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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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篇之错相逢 (祁夜VS南宫岳) 第十七章

日子一平如水的过去,祁夜的身体慢慢的有了点起­色­,抱在手里,好歹能感觉到有点­肉­了,不再像以前一样,咯得慌,南宫岳多少有点欣喜。女人才需要魔鬼身材,S形曲线,他还是喜欢自家宝贝,富态一点,不要总是一副非洲贫民的模样。

“明天就是你的生日了,想去哪里啊!”南宫岳抱着祁夜问道。 祁夜的皮肤很光滑,常年不见阳光的缘故,莹润光滑,会吸手似的,南宫岳怎么抱都抱不够。

“去哪里啊?”祁夜陷入了混沌,小时候,他基本就没有过过什么生日,被接回祁家之后,祁夜的母亲就一直生病,家里所有的钱都花在了替祁夜的母亲治病上,祁夜很懂事,不吵也不闹,默默的担负起了照顾母亲的责任。

祁夜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很多往事,想起自己站在门外,看着孩子兴高采烈地牵着父母的手,走进肯德基里点餐。 肯德基虽然不是贵的离谱,但是对于那时的祁夜来说,也算是奢侈的享受。年幼的祁夜,总是站在大街上,透过玻璃窗看着里面其乐融融的景象。小时候羡慕着,等到大了,心思又淡了,但是这会祁夜的心思又活泛起来了。

“我想去吃肯德基。”祁夜有些郑重地道。

南宫岳额头早出几条黑线,忍不住开口道:“那种垃圾食品有什么好吃的。”真是的,难得过生日,祁夜居然没品位的想去吃肯德基。

祁夜盯着天花板,眼睛不住地眨巴眨巴着,语调酥酥的,“你不懂啊!我喜欢吃。”

南宫岳当然是不会懂的,像他这样养尊处优的大少爷,怎么会了解一个孩子卑微的愿望。

南宫岳抱着祁夜,突然想起了什么,叹了口气道:“你喜欢就好,喜欢我们就去吃。”南宫岳多少对祁夜的过去,有些了解,明白祁夜可能是想起了什么,情不自禁地把祁夜拥紧。

“你不要包全场,我们随便吃一顿就好。”祁夜嘱咐道,他不希望整个餐厅里只有他们两个,那样没有什么人气。

南宫岳愣怔了一下,不甘不愿地应道:“好的,我不包全场。”

因为是祁夜生日,南宫岳特地旷工,上午陪着祁夜逛街,祁夜其实并没有多喜欢逛街,不过南宫岳不许他出门,他整天被锁在屋里,都快要发霉了,被放出来,就好像出了笼子的鸟,觉得天气都明朗了几分。

祁夜走走停停,什么都感觉新鲜,南宫岳看祁夜心情好,也跟着心情好起来。祁夜养了很久,难得身体好一些,笑着那难得出现的明媚笑容,南宫岳的心也暖洋洋的。

“我怎么不知道,你原来这么喜欢买东西。”南宫岳问道。心里想着以后要多陪祁夜出来逛逛。

祁夜偏了偏头,“也不是,只是我快要发霉了。”祁夜淡淡笑了笑。以前他是不喜欢出门的,他不太喜欢扎堆,但是现在走在大街上,祁夜有种逃出升天的感觉。

南宫岳有些歉意地看着祁夜,“我不是故意想要关你,你身体太差了,见不得风。”话说出来,南宫岳自己也有点难以信服,他就是喜欢关着祁夜,不希望祁夜离开视线。

祁夜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若不是上次他逃跑,南宫岳也不会盯他盯的这么紧。

“你要是想出来逛,随时可以,我会陪你的。”南宫岳道。

祁夜挑了挑眉,这句话也可以换个说法,你要出来逛可以,但是一定要由我在旁边盯着你。

祁夜微微地甩了甩头,抛开心中不愉快的想法。难得过一次生日,祁夜不希望,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影响自己的心情。

因为上次签了协议,祁夜所有的财产,全都转到了南宫岳名下,祁夜心有怨念,所以这次挑的衣服,都是挑的贵的,祁夜一挑完,南宫岳就非常识相的付钱。一副,你喜欢什么就买,我就是你提款机的忠犬模样。

祁夜挑的衣服都十分休闲,多是白­色­和浅蓝­色­,很配祁夜的肤­色­,祁夜想的是衣服穿上去的感觉,南宫岳想的却是衣服扒下来的感觉。祁夜当然猜不到南宫岳在想什么,要是想的到的话,他一定不会让南宫岳陪自己买衣服。

祁夜从试衣间走出来,天蓝­色­的衬衣,休闲裤,衣袖上翻,露出一小截漂亮的手腕,领口微微露出漂亮的锁骨,“怎么样?”祁夜问道。

“很漂亮。”南宫岳赞道,衣服再漂亮,也没有人漂亮。

祁夜看着衣服上的标价,终于有些良心发现了,“太贵了。”祁夜皱了皱眉头道。

“不贵,不贵。”南宫岳忙不迭的道,脸上的笑容有那么点讨好的意味。

连标价都没看,南宫岳随手取出一张银行卡,交给柜台小姐,脸上挂着有点傻气的笑容。祁夜转过脸,为南宫岳的表现感到有点丢人。

祁夜有些无奈地看着南宫岳,“你也不怕,衣服太贵了,把你的卡刷爆掉。”

南宫岳摇了摇头,骄傲地道:“要是卡刷爆了,那一定是银行没钱了,而不是我的帐户没钱了。”

看着南宫岳一脸自信的模样,祁夜心中涌起一股嫉妒,虽说已经过了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年代,但是贫富差距,现在依旧悬殊。想起当年为了母亲的病,几乎变卖了家里所有的东西,自己兼了几分工才勉强维持生计的日子,祁夜有些发愣。

“想什么呢?”南宫岳的声音飘了过来。

祁夜清醒过来,摇了摇头,“没想什么,我们走吧。”

一逛就是四个小时,祁夜似乎­精­力非常好,南宫岳终于知道爱好逛街的不止是女人,南宫岳手上挂了七八个袋子,祁夜完全没有帮把手的打算,他今天可是寿星,让南宫岳伺候是应该的。

看着南宫岳挂满袋子的手臂,祁夜就觉得高兴。南宫岳也知道,祁夜是存着点小心眼的报复心理,不过却是心甘情愿的领受了。

“南宫总裁。”似乎略带一丝惊奇的声音传了过来。

南宫岳抬起头,就见东方晧远远地站着,旁边还跟着一个舒淼。

祁夜也抬起了头,虽然过了很多年,但是面对面的看到舒家人,祁夜还是反­射­­性­的后退几步,往南宫岳身后一躲。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两个商场劲敌见面,有那么点狭路相逢的意味,两个人双双对立,舒淼半倚在东方晧怀里,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南宫岳手里提着一大堆的袋子,一副妻管严的模样,祁夜躲在南宫岳身后。

南宫岳微眯着眼睛,深感形势有些不妙,舒淼看着娇娇弱弱,但是南宫岳认定了那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渣货,南宫岳是不指望着祁夜有多少杀伤力的,能不拖自己后腿,他就要谢天谢地了,以一敌二,似乎有些困难。

“真巧啊!”南宫岳皮笑­肉­不笑地道。

本来南宫岳看见东方晧心情十分不好,在这种日子遇到东方晧,有那么点出门不利遇到鬼的感觉,见祁夜站在自己身后,南宫岳心情开朗起来。

东方晧看着南宫岳大包小包的模样,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因为上次海港城计划被抢,东方晧在很长一段时间都恨南宫岳恨的要死。要说,两人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可是南宫岳这段时间,却是处处和他作对。

“南宫先生,你这副样子,被狗仔拍到,小心你南宫财团股价下跌。”东方晧讥讽道。

“我乐意,你管的着吗?我公司的股票跌的再厉害,也不会比你东方财团便宜的。”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南宫岳把手上的袋子往祁夜手里一塞,一副你放马过来吧的表情对着东方晧。

祁夜手忙脚乱的接过南宫岳手里的东西,心中一团乱麻,自己的肝在那个人身上,都是因为那个人,祁夜心中涌起的恐惧要多过恨意,整个人都有点茫然。

东方晧瞟了一眼祁夜,“你的眼光就这样,看上去,一点个­性­都没有,木头美人,不嫌无趣。”

南宫岳也不生气,反倒有几分高兴,凑近祁夜耳边道:“看看,我没说错吧,东方晧他根本看不上你啊!”

东方晧不明所以的看着南宫岳脸上浮起的笑容,暗想这个南宫大少爷是不是得了失心疯,要不然被骂了,还一脸的享受样。

祁夜抬起头,看着南宫岳得意的表情,有些无语。狗咬狗,一嘴毛,这两个一个都不是好东西。 “是啊!我知道了,他看不上我,我也看不上他啊!”祁夜低声道,本来嘛,看上东方晧也不是他祁夜,而是他弟弟,他是不会看上那种人的,纯粹找虐。

南宫岳和祁夜说了什么,东方晧没听到,但是祁夜的话虽然说的小声,他却是听到了,东方晧的脸­色­有些­阴­。

得到祁夜的答复,南宫岳觉得他算是和祁夜站在同一条阵线上了,那就应该一致对外了。

“要说我的眼光就这样,东方先生的眼光就更加不怎么样,要我说,我这个就算是个木人,到底是个美人,你那个连美人都算不上。”南宫岳鄙夷地道。

舒淼乌黑的眼睛看着南宫岳,涌起几分煞气。

“南宫先生,你什么时候,连判断能力都没有了,舒淼可比你那位漂亮多了。”东方晧回护道。

论长相,祁夜和舒淼各有千秋,也难说哪个更好看,东方晧和南宫岳都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哪个都觉得自己看中的最好看。

祁夜害怕事情闹大,扯了扯南宫岳的衣袖,“好了,我们走吧,和他们吵没意思。”

南宫岳露出一个微笑,“好吧,我听你的,也是,跟那种人吵,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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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篇之错相逢 (祁夜VS南宫岳) 第十八章

走出商场,祁夜看了看天­色­,抚了抚肚子道:“我饿了,我们去吃肯德基吧。”祁夜道。

南宫岳前行的脚步一顿,心中的希望破灭了,他本来还指着祁夜把他玄幻的想法忘掉,然后他就可以牵着祁夜的手,去吃大餐,其实,南宫岳还不死心的订了情侣餐,不过到底是用不上了。

祁夜这个人就是没什么眼光,南宫岳忍不住哀怨。要不自己一个大帅哥,黄金单身汉整天在他眼前晃,他怎么会看不上呢?心心念念着他的肯德基,南宫岳实在是不明白这种一只问题­鸡­身上长出的四五个翅膀究竟有什么好吃的。

虽然心里一百个不认同,不过到底是祁夜生日,寿星最大,南宫岳决定忍了。

南宫岳和祁夜走进肯德基,就好像凤凰进了­鸡­窝似的,南宫岳气质天成,那天生上位者的气息,优雅如贵族的气派,与肯德基的环境格格不入。一进门,两人就引来了不少的目光,南宫岳英俊帅气,祁夜漂亮­精­致,两个人每一个都是吸引人眼球的人物,更别说是一起出现了。

虽然早有准备,但是真的看到肯德基里人来人往的样子,南宫岳还是觉得有些受不了,几对年轻的小情侣相对坐着,亲亲密密的互诉衷情,也有父母带着孩子来的,一家人和乐融融……

广播里播放着激|情洋溢的音乐,南宫岳只觉耳边有千百只蚊子在嗡嗡嗡,嗡嗡嗡的叫。

祁夜倒是感觉良好,肯德基有专门开辟生日专座,一张一平方米左右的方桌,南宫岳和祁夜相对而坐,两人相隔一米,南宫岳没有办法对祁夜动手动脚,这点更加让祁夜满意,南宫岳不悦地看了祁夜一眼,“让你不要到这种地方来。”

祁夜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似乎很享受南宫岳难受的样子。祁夜确实很开心,他本不是很喜欢这种嘈杂的环境,但是肯德基里的氛围不错,不是混乱的嘈杂,而是一种温馨的嘈杂,听着别人幸福的笑声,祁夜自己也会放松些。

南宫岳很快发现自己挑了很是糟糕的位置,生日专座的旁边,是一个小型的游戏室,实在是太小了,南面的设备也不过就是一个滑梯,但是游戏室小,并不妨碍孩子们兴奋地歇斯底里的尖叫。

4、5岁的孩子,尖叫起来的杀伤力,不下于那些男高音歌唱家。

南宫岳看着一个个仅在自己膝盖处的孩子,嗖嗖地放着冷气,事实证明,小孩子的承受能力实际上要比大人强很多,南宫岳横眉怒目,满脸铁青的样子,丝毫没有影响到一边熙熙攘攘的孩子们,甚至还有孩子眨巴着天真无邪的眼珠和南宫岳对视,祁夜顺着南宫岳的视线望过去,就看到一个­精­致可爱的孩子,那孩子眉眼一弯,咯咯咯的笑起来,丝毫没有把南宫岳放在眼里。

祁夜也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南宫岳有些尴尬,不满地瞪了祁夜一眼。

祁夜点了两杯雪顶,要了两个全家桶,还要了几个­鸡­翅­鸡­块……

餐点很快就上来了,南宫岳看着面前的垃圾食品,眉毛乱蹬。祁夜慢悠悠地喝着雪顶,南宫岳看了一下祁夜手中的冷饮,有些忧心地道:“你胃不好,要不点个热饮。”

“我还没有那么娇贵呢!”祁夜笑笑道。

南宫岳苦口婆心地道:“注意一点总是好的,现在吃了没事,说不定以后就不舒服了。”

看着南宫岳化身老妈子,祁夜浅浅的笑了笑。

“你不要不把这些小事放在心上,还是换掉吧。”南宫岳和颜悦­色­地道。

祁夜被南宫岳烦的厉害了,有些不悦,怨愤的话就脱口而出了:“我真没事,打的时候,下手轻一点,比什么都强。”

南宫岳脸­色­有些讪讪,表情有几分惨淡,祁夜看着南宫岳略有些羞愧的神­色­,也不知道该如何说,他没有埋怨南宫岳的意思,就是就事论事而已。

“我胡说的,你别放在心上。”祁夜有些欲盖弥彰。

南宫岳皱着眉头沉默了一会,“我以后不打你了。”南宫岳保证道。

祁夜低下头,微微的笑了笑,山盟海誓转头空,他相信南宫岳这一刻是真心的不想打他,不过世上的事总是存在太多的变数。

见祁夜不为所动,南宫岳加了一句“我说真的。”

“嗯,我知道了。”祁夜应道。南宫岳知道祁夜是不信,不过也不打算多说了,毕竟说再多,都比不上做的。

坐在祁夜旁边的是一个穿着碎花衣服的小女孩,大概三四岁,一双乌黑的眼眸,闪闪发亮,小女孩喝的是一杯橙汁,祁夜眼睁睁的看着孩子把小手伸进橙汁中,捞出沉在底部的块冰放在口中,祁夜看的目瞪口呆, 小女孩却笑的十分得意。

小女孩把冰放在口中滚了滚,又重新放进了饮料杯中。

南宫岳眉毛跳了跳,低着头暗想,现在的小孩子都这么不讲卫生吗?

“你笑什么?”南宫岳问道。

“慢着点吃,没人和你抢。”祁夜安慰道。

南宫岳有些丢脸地灌了一口冰水,太丢人了,南宫岳有个毛病,心情郁闷就吃东西,没想到一不留意居然把自己吃噎着了。

南宫岳狠狠地咬了一口汉堡,现在的孩子都太可怕了,还好,他认定的老婆是祁夜,祁夜生不出小孩,他不会有这么可怕的小孩子。

晚上两人买了蛋糕,坐在屋里吹蜡烛,南宫岳本来是想自己做个蛋糕显示自己的诚意的,不过试了几次,都把蛋糕做成四不像之后,南宫少爷就主动放弃了,当然那些试验品,就毁尸灭迹了。

尹辰走进办公室,面无表情地看了东方晧一眼,“您找我?”

东方晧有些无奈地看了尹辰一眼,自从和舒淼交往后,他和尹辰的关系就疏远了很多,“我昨天遇上南宫岳了。”

“您还是惦记着海港城计划?”尹辰挑起眉看了东方晧一眼,“要是您能多花一点心思在竞标案上的话,东方集团也未必会输的。”

“小辰,其实我很信任你。”东方晧道。

“哦”尹辰挑起嘴角,“真是很对不起,我辜负了您的信任。”虽然嘴上说着对不起,不过脸上完全没有一分对不起的意思。

“我要是多花一点心思在竞标案上未必会输,你要是尽了全力的话,也未必会输。”尹辰和东方晧同时抬起头,两双眼睛在虚空中对碰,尹辰眼角弯志一点讽刺的弧度。

“这话,您憋在心里很久了吧。”尹辰不为以意地笑了笑。海港城计划东方集团也投入了很多,到功亏一篑,东方晧貌似还挨了训。

“小辰,我不想怪你。”东方晧叹了口气道。

尹辰讥讽地笑了笑,眼里有那么点轻蔑,“东方总裁,你知道我的薪酬有多少吗?”

“月薪20万。”东方晧道。

尹辰耸了耸肩,偏着头道:“20万,也不少了,我还应该谢谢您的慷慨,听说最近你送了舒淼少爷一套别墅,不知道,值多少钱?”

“小辰,你要和我算明账吗?”东方晧叹了口气道。他送给舒淼的别墅价值千万。

“没兴趣。”尹辰­干­脆利落地回道。

“那你是什么意思?”东方晧皱着眉头问道。

“没什么意思。”尹辰抬起眼眸,饶有兴味地问道:“您知道海港城计划要是进入回收阶段,能获得多少吗?”

“海港城要是顺利,至少获利百亿。”东方晧心有不甘地道。

尹辰直视着东方晧的眼睛,眼中锋芒毕露。“是啊!获利百亿,这么多钱,又没有我的份,我犯的着拼死拼活吗?”

“小辰,我和你有必要分的那么清楚吗?”东方晧无奈地道。

尹辰有些迷茫地看着东方晧,“不应该分清楚吗?东方晧。”

“我以为,我们之间的关系……”

“那是从前。”尹辰毫不犹豫地打断东方晧的话。

“小辰,你要是能忍的下舒淼,我……”东方些犹豫地道。

“娥皇女英,齐人之福,东方晧你胃口不小啊。”尹辰笑的有几分苍凉。

“你愿意吗?”东方晧心有戚戚焉的问。

“你觉得我会愿意吗?”尹辰反问道。

东方晧摇头。

尹辰挽起嘴角,“你不觉得,你问的很多余。”

“有时候,我想,你要不是这么偏执就好了。”东方晧思忖着道。

“有时候,我在想,我要是从来没遇上你就好了。”尹辰有些绝望地道。东方晧你诱我入局,却在我沉迷的时候,抽身离去,你真的好残忍。

“小辰……”东方晧喃喃地唤道,究竟是做错了什么?到最后面目全非,他们明明是相爱的。

“我遇上南宫岳的时候,他在陪他的情人,南宫岳的情人好像叫祁夜。”东方晧道。

尹辰手里的东西砰的掉在了地上,哥哥。他早就该猜到了,只要他和东方晧关系僵化,一直都没有­精­力去注意自家哥哥的事,以哥哥的个­性­是绝对不会主动去招惹南宫岳的。

大哥,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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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篇之错相逢 (祁夜VS南宫岳) 第十九章

“我要回去见祁叔。”祁夜对着南宫岳道。逃跑事情淡了以后,两人的关系总算是缓和了一些,知道弟弟在家里等自己,祁夜也不敢直言。他和祁轩都遇到了不少事,算起来都已经近一年没见过面了。

两个人的关系好不容易好一点,南宫岳能顺着祁夜的事,都尽量顺着祁夜。“想回去就回去吧,早点回来。”南宫岳道。

祁夜点了点头,南宫岳上次送给祁夜的那个手表是带锁的,祁夜摘不下来,里面有定位器,因此南宫岳并不担心祁夜会逃跑。祁夜并不知道这一层,只以为南宫岳是不喜欢自己扔掉他送的东西。

“嗯,我会早点回来的。”祁夜听话的道。

等祁夜走进屋,祁轩已经坐在沙发上等了几个小时了,“哥哥。”祁轩站起身,唤道。

祁夜对着祁轩歉意地笑了笑,“你来了,坐吧。”虽然答应让自己回来,不过南宫岳貌似有些不情愿,在床上折腾了自己许久,才放行。

兄弟俩相对而坐,祁夜有些凝重地看着祁夜,开门见山地问道:“大哥现在和南宫岳在一起。”

祁夜有些尴尬但还是点了点头。

“他对你好吗?”祁轩有些凝重地问道,他和东方晧已经万劫不复了,他不希望自己的哥哥,也一样不快乐。

祁夜不想让弟弟担心,便道:“他对我很好,很关心我,上次我生日,还给我买了很多衣服。”祁夜见祁轩皱眉,也不敢和祁轩对视。他离不开南宫岳,上次不自量力的逃跑,差点被打死,他只有认命,就算和祁轩说,也没用,东方晧的势力也至多能和南宫岳拼个平手,更何况现在东方晧还看上了……未必会为祁轩出头。

“我看到上次,南宫集团发表声明说,哥哥盗取了南宫集团的机密。”祁轩说话的时候,心中不由得有些歉意,他要是多关心祁夜一点,也不至于现在才来找祁夜。他柔弱的哥哥不定在南宫岳那里吃了多少苦。

“那件事啊!”祁夜有些尴尬,不安地搓着手道:“那是个误会,后来不是都澄清了吗?南宫岳他有时候,会偏激一点,不过他对我还是很好的。”

“大哥,你真的喜欢南宫岳吗?”祁轩问道。

祁夜被问的有些愣怔,“挺喜欢的。”祁夜脱口而出道,虽然是为了安慰祁轩,不过祁夜觉得自己这话还说的挺顺口的。

祁轩也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他自己的事,还一团乱,也不好给哥哥提什么建议。“大哥,只要你开心就好,只是,要是他不喜欢你,你也要放的开。”

祁夜点头,无情最是帝王恩,祁夜还是知道一点分寸的。

“弟弟,你和东方晧是怎么回事?”南宫岳和自己说,东方晧好像移情别恋了,新情人是舒淼。

提到自己,祁轩不免有几分落寞,虽然心中难受,祁轩还是强撑着道:“没怎么回事。”祁轩心高气傲,被甩了这种事,也不好跟自家哥哥,尤其东方晧的新情人还是那个人……

“你接近东方晧,是为了对付舒家?”祁夜试探地问道。

祁轩点点头,“是的。”开始的时候,的确是的,但是现在……

“都过了那么久了,我都不介意,你也别太介怀了。”祁夜道。“人不能为过去活着,弟弟,你不要报复了,自己活的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祁轩闭上眼,其实这个道理他懂,可是,他不甘心啊!付出了那么多,功亏一篑,他怎么能受得了,若是东方晧看上的人是别人就算了,偏偏是舒淼,如果是别人的话,或许他可以……放弃……

“我知道的,哥哥。”祁轩道。

“你不要把自己逼的太紧了。”祁夜严肃地对着祁轩道。

祁轩点头,“我知道的,哥哥。”

一夜无梦,两兄弟相安无事的睡了过去。

早上南宫岳一个电话就把祁夜叫回去了,虽然接电话的时候,祁夜避着祁轩,不过祁轩还是能猜到大概,尤其大哥接完电话后的表情,更是说明了一切,恐怕哥哥和南宫岳处的并不会太好,大哥那样的­性­格,怎么是南宫岳的对手。

祁轩自身难保,也不能帮什么忙,就是帮忙,也差不多是越帮越忙。

回到自己公寓的时候,意外的发现沙发上多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你去哪儿了?”刚进门就听到东方晧的质问声,祁轩有些头疼,没想到他难得去找哥哥,会给东方晧逮个正着。

自己居室的钥匙,东方晧早就有了,这么轻车熟路的坐在客厅里等自己,会不会有点嚣张。

“你怎么来了?”祁轩有些心烦意乱地问道。

“我不能来吗?”东方晧有些不悦地反问道。

“你可以来啊!”祁轩点头应道。祁轩有些疲倦地抓了抓头,走进浴室,“砰”的把东方晧关在门外。祁轩有早上沐浴的习惯,不过不习惯在母亲家,所以还是回了自己公寓。

东方晧见祁轩自顾自地跑进浴室,也不理会自己,当下气的七窍生烟。

“开门。”东方晧敲着门道,哗哗的流水声不停的响着,东方晧觉得喉咙有些­干­渴。开什么玩笑,他昨天在沙发上等了祁轩一夜,现在人回来了,又让他继续等。

“等我洗好了再说。”祁轩不客气地拒绝。

“我有事问你,你开门,你身上有哪里还是我没有看过的,你害什么羞。”东方晧有那么点无赖地道。

祁轩无奈的打开门,脸颊被水汽蒸的红扑扑的,就这么春光无限站在东方晧面前,“有什么事吗?”祁轩皱着眉头问。

没预料到会见到这幅景象,东方晧觉得喉咙­干­的厉害,“你昨晚去哪了?我等了你一夜。”

“等了一夜?”祁轩重复了一下,眼中像是在斟酌着什么,祁轩抬起头,“怎么了,怕伤了你家舒少爷,来找我泄火。”等一夜,活该。

东方晧有一瞬间的不自在,祁轩闭上眼,自嘲的笑了笑。

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东方晧开口道:“小辰,我看了你提交的方案,你怎么就是对收购舒氏念念不忘,我还以为你会公私分明。”

“公私不分的人是您啊!”祁轩不悦地挑起眉毛,“舒氏体制还算健全,就是制度老化,上次资金周转不灵,那么好的机会,如果不是您怜香惜玉的话,舒氏已经改姓了,如果舒氏并入东方集团,现在集团规模绝对不会是这样。”

“你和舒家有仇吗?”东方晧问,“我记得,我认识舒淼之前,你就开始针对舒家了。”

祁轩的眼神变的有些锋利,“这和你无关。”

“小辰,我们就不能回到从前吗?”东方晧有些忧伤地问道。

为什么他们现在一见面,就要如此剑拔弩张。

“先变的人是你,不是我。”祁轩冷硬地道。

“我有让你在外面过夜吗?”一见祁夜进屋,南宫岳就怒气冲冲地质问道。祁夜躲在一边,也不说话。

南宫岳盯着祁夜,似乎要盯出一个洞来,祁夜右手抓着左手的手指,小声地反驳,“你也没说不可以。”南宫岳黑着脸,看着祁夜,祁夜后退两步,避过南宫岳的目光。

“我没说,你就不知道回来,没说,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南宫岳暴跳如雷地道。

祁夜抬了抬头,又低了下去,他不过就是在外面住了一晚,哪有为所欲为那么严重,真正为所欲为的人是南宫岳才对啊!“我是不是有叫你早点回来?”南宫岳凶神恶煞地道。

祁夜壮着胆子道,“人家回去探亲,都是呆一个星期的。”言下之意,他呆的时间还算短。

“你下次别想出去了。”南宫岳恼羞成怒地道。

祁夜刚刚冒出的一点气焰,就那么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你别生气,我错了。”祁夜扯了扯南宫岳的衣角,小心翼翼地道。

也许是被祁夜的动作取悦了,南宫岳满意的笑了笑,“下次不回来,要打电话回来。”

和南宫岳相处许久,祁夜多少还是对南宫岳有些了解的,这个人吃软不吃硬,趋利避害是本能。

祁夜的眼睛眨啊眨的,南宫岳低下头,亲了祁夜一口。“这次就饶了你,以后不准在外面过夜了!”

“东方晧快要和舒淼订婚了。”南宫岳道。

“啊!”祁夜惊叫了一声,眼睛里闪过几分担忧。祁轩说接近东方晧是为了报仇,可是会不会真的喜欢上东方晧了,输在舒淼手里,以弟弟心高气傲的个­性­,怎么受得了。

“你不会真的喜欢东方晧吧。”南宫岳警惕地道。

祁夜忙摇头,“你喜欢他也没用,人家已经有爱人了,况且上次你也遇上他了,人家根本就没把你放在眼里。”

祁夜点点头,趁机道:“嗯,他不喜欢我,你不要疑神疑鬼。”他怎么会喜欢东方晧呢?那个人没礼貌,还花心,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

没想到会被祁夜反将一军,南宫岳的脸­色­变的有些诡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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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篇之错相逢 (祁夜VS南宫岳) 第二十章

祁夜站在门外,也不知道,能不能进,他从昨晚开始,就觉得太阳|­茓­跳的厉害,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了,而且十分可怕,这种预感很灵验,祁夜担心可能弟弟有危险了。

他该怎么和南宫岳说,会不会弄巧成拙,祁夜站在门外有些举棋不定。

“少董,这件事我们要不要Сhā手?”里面是一个陌生的男子的声音。“尹辰,好歹是个人才,这次应该和东方晧决裂了,我们要是救下他,可以考虑收归己用。”

南宫岳轻哼一声,语调冷冷的,“尹辰帮着东方晧坏了我们不少事,活该他被绑架,东方晧都不急,我们急什么?最好他被撕票。”人才是把双刃剑,尹辰对东方晧情根深种,南宫岳不觉得自己能控制的了这个人,而且南宫岳本能的对东方晧扯上关系的人反感。

站在门外祁夜的心猛的被揪紧了,里面的谈话坐实了他的怀疑,祁夜的眼睛睁的大大的,浑身都克制不住的颤抖。

“绑架,撕票”祁夜的脑子乱成一团,小辰,果然是出事了,他该怎么办。

祁夜打开门,呆呆地站在门口,南宫岳回过头,就见祁夜面­色­惨白,整个人好像受了什么巨大打击似的站在门口,“你们说的是真的?”祁夜傻傻的开口。

南宫岳有些意外的看着站在门口的人,总裁办公室的钥匙,他直接给了祁夜,不过祁夜对他畏如蛇蝎,避他都来不及,怎么可能来找他。“你怎么来了,脸­色­怎么差成这样?”南宫岳皱着眉头问道。

“你们说的是真的?”祁夜喃喃地重复了一遍,脸­色­差的厉害。

“什么真的?”南宫岳不解地问。

祁夜勉强使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就是你们说尹辰被绑架,可能会被撕票。”

南宫岳眯起眼,看着祁夜希冀自己说不的眼神,心中千头万绪,一瞬间想了很多很多,也想通了很多很多,原来他一直都搞错了,他的情敌不是东方晧而是尹辰,祁夜关注东方晧并不是真的对他有兴趣。

南宫岳有些幸灾乐祸的开口,“当然是真的,他被唐恬绑架了,东方晧要是不拿十亿去交换他,他就被撕票了。”这话说出来的时候,南宫岳有一种难言的得意,就像是摧毁了敌人一般的快意,等到,祁夜摇摇欲坠的好像要昏厥的站在他面前,南宫岳的得意就灰飞烟灭了。

祁夜的双眼瞬间都是泪花,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中了似的。

“少董事长,我先下去了。”陌生男子,见局势不妙,赶紧抽身离去,免得遭了池鱼之殃,不该他看到的事,不能看,那人很清楚。

“你救救他,救救他。”祁夜抓着南宫岳的衣衫哀求道。

南宫岳厌恶的挥开祁夜的手,祁夜又不死心的重新抓了上去。指节因为过度用力呈白­色­。

看着祁夜惨淡的脸­色­,南宫岳脸上浮起几分不悦,“救他,我为什么要救他,我和他非亲非故的,凭什么要救他,他常常坏我生意,我没落井下石就不错了。”南宫岳整了整被祁夜抓的有些皱的衣衫,冷笑着道:“再说,救他要花十亿啊!”在商言商,南宫岳不觉得尹辰会值那么多钱。

祁夜越听心中越是凄凉,越是心急如焚。祁夜双腿一软朝着南宫岳跪了下来,有些凌乱地道:“我求求你了,你救救他吧。”祁夜的声音,苍凉而无助,就像抓着最后一根稻草。

南宫岳有种他若是不答应祁夜,祁夜就会昏过去的感觉。

“你为了他向我下跪。”南宫岳恨的咬牙切齿的,祁夜疼的受不了,也只是哭,求饶,还从来没有向他跪过。

祁夜没起身,抓着南宫岳的衣袖,语气卑微可怜,“我求求你救他,我什么都答应你,你要我做什么都答应你,你救他,我再也不动歪心思了,再也不想着逃跑了,我会听你的话的。”

南宫岳怒火中烧,祁夜再为了另一个人向他下跪,这个认知,让南宫岳几欲疯狂。“你给我起来。”南宫岳有些凶猛地道。

祁夜像是没听到南宫岳的话一般,“你行行好,救救他吧,你一定能救他的,是不是。”想到弟弟可能要死掉了,祁夜整个人都乱了,只知道求南宫岳救人。

南宫岳很想一巴掌扇过去,但是看祁夜的样子,又不忍心。

祁夜反复地念叨着,不断地保证着:“你救他,我什么都听你的。”

南宫岳看着祁夜的样子,一肚子的火气,对着祁夜咆哮道:“你就这么在乎他,他死了,你就不活了,是不是?”

祁夜茫然看着南宫岳,呆呆愣愣地道:“他死了,我就不活了。”

南宫岳完全爆发了,他本来是气话,结果祁夜还真的告诉他,尹辰死了,他就不活了。

“你们感情居然这么好,都已经到了生死相许的地步了。”南宫岳怒极反笑,脸­色­的难看无比,南宫岳一张脸­阴­厉的好像夏日暴雨前的天空,胆子小一点可能被吓的呼吸骤停。

要换了平时南宫岳这副狰狞的表情,早就把祁夜吓的退回去了,不过祁夜这个时候脑子全都是尹辰,对南宫岳难堪的脸­色­,也不为所动。祁夜见南宫岳只知道朝他火,完全没有救人的意思,不禁有些着急,头就这么重重的磕了下去,额头磕到地上,砰砰的响,祁夜边磕边道:“你救救他吧,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南宫岳又是心疼又是火,最终化成无奈的叹息,“你先回去,我去看看情况,尽力而为。”南宫岳看着祁夜样子,无可奈何地道。

“谢谢”祁夜有些不放心,想跟过去,又怕帮倒忙,一双惊惶的眼睛,楚楚可怜的看着南宫岳。

“回去等消息。”南宫岳冷着脸道。天知道,他要花多大的力气,才能忍住自己想要扼死祁夜的冲动。

祁夜见南宫岳脸­色­不善,生怕南宫岳后悔,只能乖乖闭嘴。

南宫岳以最快的速度,调集了手下的人手,赶往出事地点。南宫岳越想越觉得自己犯贱,东方晧的情人,东方晧自己都不着急,自己却像个勉强劳工似的还要救人,那个人还是自己的情敌,南宫岳越想,越觉得自己的脑子可能是被驴踢了。

南宫岳攥着拳头,这件事还真不能不尽心,也不知道祁夜说的是气话还是真话,要是尹辰死了,祁夜真跟着寻死,他还真不知道,该上哪里哭。

出乎南宫岳的预料,东方晧那边到的人并不多,南宫岳是匆忙中调的人,调到的也不多,不过比起东方晧那边却是多了一倍有余。南宫岳赶到的时候,祁轩已经跳海了,南宫岳叫了声晦气,安排的人下水捞人。

不想让东方晧找到和自己秋后算账的借口,南宫岳这边的人,都是暗中下的水。

祁夜在家中揣揣不安的等着,手中的手机想按又不敢按,他是非常想知道弟弟的消息,可是南宫岳虽然答应了救人,却是答应的心不甘情不愿的,他这个时候,去触南宫岳的霉头,说不定,南宫岳就一怒之下撂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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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篇之错相逢(祁夜VS南宫岳) 第二十一章

等到了傍晚的时分,南宫岳终于打电话告诉祁夜,尹辰救回来了,在医院治疗,没有生命危险。

祁夜如释重负,激动的差点哭了出来。

南宫岳听出祁夜的哽咽,脑门上冒出几条黑线。

“能不能让他接个电话。”祁夜生怕南宫岳是安慰自己,小心翼翼地提出要求。南宫岳莫可奈何地把电话交给祁轩,祁轩刚刚落海,声音都透着疲惫,祁轩本想叫哥哥,但考虑南宫岳在身边,还是隐瞒了祁夜的关系,对着电话道了声:“谢谢。”

既然人救回来了,南宫岳觉得自己的任务就完成了,南宫岳把祁轩往医院里一扔,就回去了。本来就不是他的人,甚至还是对手,就算没有救人救到底,也是以德报怨了。

祁夜提心吊胆地等在家里,本来祁夜等自己,南宫岳多少会有些愉快的,但是他现在实在是愉快不起来,祁夜缠着他,十句话里有九句都是问尹辰的状况,说了那人没事了,没隔多久,祁夜又问。

南宫岳恨的恨不能掐死祁夜,但是手掿在祁夜的脖子上又下不去手,晚上南宫下手有些狠,祁夜不吵不闹地应承下来,听话的诡异。

第二天南宫岳照例去公司上班,祁夜旷工跑去看尹辰,南宫岳知道消息的时候,正在开会,很不幸,南宫集团从上到下,一个不漏的被南宫少董事长训了一顿。

祁夜跑到医院的时候,祁轩的神­色­痴痴呆呆,有种心如死灰的感觉,祁夜看着祁轩,祁轩的目光转了过来,兄弟两静静地对视着,许久,祁轩有些自暴自弃地道,“哥哥,我真不值得你救。”

祁夜一下子火了,他不是那么容易火的人,但是看到这样的弟弟,他真的有些火了,祁夜走上前,利落地给了祁轩一巴掌,这一巴掌打下去,两人都有些发愣。

祁夜壮着肚子看着祁轩,有那么点凶恶地道:“大丈夫,丢人不丢志,不就失个恋吗?大不了再找一个!”

祁轩淡淡的一笑,看着哥哥的表情有些古怪。

祁夜的气势下了下去,“小轩,你不是只有一个人,你死了,哥哥会活不下去的。”

祁轩愣住了,人在无助的时候,在失去希望的时候,总会给自己找一个活下去的理由,当处在黑暗中,当活的很辛苦的时候,祁夜总会想他为什么还要活下去,然后他想起了自己的弟弟,如果他死了,弟弟会伤心,所以他不能死。

祁轩呆呆地看着祁夜,他不是只有一个人,他还有哥哥。东方晧不应该是他人生的全部,他只不过是一个过客,他祁轩从来不是个软弱的人,不应该为了一个过客,轻言自己的生死。

“哥哥,谢谢你。”祁轩道。阳光透过纱窗­射­进来,祁轩觉得他应该重新去定位自己的人生。都死过一次了,还看不开爱恨情仇。

听到电话声响起来,祁夜手忙脚乱的接了起来,南宫岳愤怒地咆哮声传来,“你又去哪儿了?我替你把人救回来了,你就打算和他双宿双栖了,是不是?”

祁夜抱着电话跑了出去,支离破碎的解释着:“不是这样的。”

祁轩看着祁夜的背影,淡淡地叹了口气,本来应该是他守护哥哥的,却没想到,还要哥哥来救他,是他所托非人,要不然也不会变成这样,该清醒了。

祁夜走进南宫家家门,就见所有的人看到他,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祁夜苦涩的笑了笑,估计南宫岳又大发雷霆了,他觉得自己可能是避雷针,把雷电都吸引过来,其他人就安全了。

南宫岳虎视眈眈地看着祁夜,见南宫岳面­色­不善,祁夜识相的道歉,“对不起,我下次一定告诉你。”南宫岳救了祁轩,不管如何,他都应该心存感激,他答应过,以后一切都会听南宫岳的。

“还有下次?”南宫岳暴跳如雷的道,“不许你再见他,知不知道。”

祁夜有些为难,南宫岳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他去请教过心理医师,这种事情不能一味的强取豪夺,还要注意张弛有度。南宫岳有些困难的露出一个微笑。

祁夜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个微笑,吓的心砰砰跳,南宫岳和颜悦­色­地道,“你是有家室的人,整天往外跑,有什么意思?”

祁夜尴尬地笑了笑,被南宫岳弄的有些莫名其妙。“嗯。”

“那个尹辰没什么好的,他为人刻薄,手段狠辣,总是帮着东方晧做些损人不利已的事,而且这个脑子有点问题,明明也算是个人才,非得粘着东方晧不放,东方晧要他帮忙追舒淼,他还真就答应了,我还真没有见过这么傻的人。”

祁夜有些不自在地听着南宫岳对于自己弟弟的评价,不管怎么样,人都是会护短的,听到南宫岳对于自己弟弟的轻蔑,南宫岳难免有些火气,不过祁夜不敢发作。

“我告诉你一件有趣的事情,告诉你犯贱是会传染的,东方晧听说尹辰出事了,就赶了回来,在海上捞了几天,都没捞到人,结果让东方铭打晕了送回家了,据说东方晧还亲自下水了,差点被淹死。”南宫岳嘻嘻哈哈地道。

祁夜低着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东方晧活该,他差点被淹死,但一定是淹不死的,他要是死了,东方家可就绝后了,可是弟弟,差一点就真的死了。

“对了,有一件事,挺奇怪的,我救尹辰的时候,发现还有第三股势力Сhā手,看来这个尹辰有点长袖善舞啊!勾搭上东方晧的时候,还招惹了其他人。”南宫岳竭尽全力贬低尹辰。

“他们阻碍你了?”祁夜问道。

“没有,反而帮忙了,要不然还没这么顺利呢,Сhā手的好像是陈氏。”南宫岳有些怀疑地道。

祁夜低下头,心中划过几分了然,妈妈有个弟弟,很早的时候就被逐出家门了,原因家里没人敢说,祁夜隐约听说,是因为那个舅舅喜欢的是男人,和一个男人纠缠不清。

那个舅舅离开家族的时候,甚至连姓都改了,而他改的­性­正是陈。

“想什么呢?”南宫岳眯着眼看着神游天外的祁夜问道。

祁夜猛地抬起头,左右摇了摇,“没,没想什么。”

“人我给你救了,你给我离他远点。”南宫岳语气不善地道。

祁夜识相地点了点头。

外篇之错相逢(祁夜VS南宫岳) 第二十二章

祁轩看着窗外的阳光,眼珠默默的转着,或许他找一个新的地方,重新开始。

祁夜坐在沙发上等南宫岳,南宫岳进门就见祁夜似乎有些神游天外,口中还会念念有词“有事吗?”

“尹辰说,他想要去大陆,不希望东方晧知道。”祁夜一丝不苟地道。

“你又和他联系了?”南宫岳有些不悦地问道。祁夜低下头,不敢看南宫岳的眼睛。

南宫岳无可奈何地闭上眼,道:“既然他想去大陆,我会安排的。”

“谢谢。”祁夜朝南宫岳半鞠了个躬。

南宫岳着实有些火了,他还没有做过这样的生意,当真是割地赔款,赔的一点不剩,不过算这个尹辰识相,知道离开,只要他离的远远的,祁夜也不会有什么念想了。

“大哥,你不用送了,我走了,要不你和我一起走。”祁轩望着开过来的船道,虽然南宫岳有安排,不过他没有接受,他欠南宫岳已经够多了,不想越欠越多。

祁夜脸­色­一白,嘴角尴尬地扯了扯,“我就不走了,你保重。”他走,怎么走,他前脚走,南宫岳后脚就追来了,到时候,能不能活命都是个问题。

“放开我,你们都给我滚开。”病房内传来喧闹声,东方铭冷着脸,走进病房。东方晧发丝凌乱,身上的衣服被扯的皱巴巴的,似乎和看着他的几个人发生了争执。

东方晧似乎没怎么休息好,眼睛里满是血丝,整个人都憔悴的有些厉害。“我要去找他。”东方晧道,­精­神高度紧张后,似乎陷入了混沌。

东方铭冷着脸,看着一脸颓废的东方晧,“晚了,你去找的时候,已经过去一天了,就算找到了也是尸体而已。”

“就算是尸体,我也一定要找回来。”东方晧咬着­唇­道。他们怎么会弄到这步田地,小辰,真的不在了吗?那个总是站再自己身边默默支持着自己的人,真的不见了。

东方铭冷漠的开口,打断东方晧最后的念想,“你不一定能找到他的尸体,那片海域里有鲨鱼,祁轩当时好像受了伤。”

东方晧如遭雷击,浑身的力气,都好像再一瞬间被抽­干­了去,泪水慢慢地顺着东方晧的眼眶滑落,东方晧手上打着点滴,脸上有一种万念俱灰的灰败,真的没有了。那个人是会冷的吧,海水那么冷。受了伤,就会引来鲨鱼,小辰他一定很疼吧。

“你也可以了,为了个男人弄成这样。”东方铭看着儿子灰败的脸­色­,有些不悦地道,“你不是喜欢舒淼吗?”

“既然尹辰死了,你就好好对舒淼,不要对不起这个,对不起那个。”东方铭有些不悦地走了出去。

东方晧闭上眼,整个人都好像虚脱了一般。尹辰是尹辰,舒淼是舒淼,怎么会一样呢?

三个月后。

东方晧看着旁边的助理有些神游天外,“少董,你需要的文件,我都已经整理出来了。”新任助理道。

“哦。”东方晧点点头。“有什么看法。”

助理的尴尬地笑了笑,“少董学贯中西,一定比我有见地,我就不班门弄斧了。”

东方晧翻出手机中的照片,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不一样,怎么会一样呢?就算长的再像,都不是那个人。如果是小辰的话,不用自己说,就会对着自己分析利弊,制定策略,他曾经厌恶尹辰的自以为是,现在却是无比的怀念。

如果那个人可以回来,东方晧觉得自己是可以不介意,他再对着自己指手画脚的。为什么要那么幼稚,耍尽花招,逼的那人无路可退,当他鲜血淋漓的站在自己的面前,自己真的快乐吗?

小辰,你走了,我才发现,我真的离不开你。东方晧惨然地看着手机里的照片,泪水滴落在手机屏幕上,再也回不去,也再也等不回来了。

东方晧转头,望着­阴­沉沉的天空,站在风里,今年的冬天似乎来的特别早,他是不是会冷,东方晧有些不自在地想。

“不要。”东方晧从梦中惊醒过来,记不清是几次了,一睡,就看到那漫无边际的大海里,有一双冰冷彻骨的眼睛正冷冷的看着自己,目光中含着点点轻蔑。

东方晧捂着心口,暖气开的再大,心口还是像破了一个大洞一般的冒出汩汩寒气。小辰,小辰,东方晧像个迷途的孩子一般的轻唤。泪水顺着眼眶落到枕头里,东方晧取出床头柜中的安眠药,服了下去。

小辰,即使再痛苦,再后悔,我还是希望我可以梦到你……

东方晧穿着黑­色­的风衣,站在甲板上,目光空空茫茫的。

“少爷,回去吧。”东方晧身边的一名手下道。

东方晧看着碧绿的海水,不知在想什么?“小辰,你一定很恨我,是不是?”东方晧捂着绞痛的心口,嘴角浮起一抹惨笑。即使他杀了唐恬又怎么样,即使他把当年涉及的人员,都灭了又怎么样,那个人永远回不来了。

他到底做了些什么?他明明曾经相爱过。爱不是相互包容吗?他不该奢求小辰尽善尽美的,尹辰给他压迫感太强,有这么一个优秀的人在身边,东方晧感觉有时候自己反而施展不开,可是难道就因为这种微不足道的理由,他是被鬼迷了心窍吗?

东方晧闭着眼,海风吹的他发丝凌乱,东方晧嘴角浮起一丝痛苦的笑容,“十亿。”小辰,我只是不知道,我没有舍不得,如果可以交换,我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关系。我错了,我真的很想你……

你已经把我忘了吧,现在你在哪里?这茫茫人海哪一个才是你的转世。黄泉路上的一碗孟婆汤,你是否欣然喝下,只求把我忘的­干­­干­净净。

小辰,你没死是不是?你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死。你是在恨我,所以躲着不见我吗?

“如果可以选择,我希望我从来没有遇到过你,东方晧。”是谁的声音,透过海风,远远的飘进耳中。

如果可以选择,我也希望没有遇上你,尹辰,那么你不会痛苦,我不会泥足深陷。可是我们毕竟遇上了,毕竟相爱过。

“少爷,很晚了,走吧。”旁边的手下的催促道。

小辰,如果你知道我整天晚上睡不着,整天都在想你,你会不会好受一点……

外篇之错相逢(祁夜vs南宫岳)第二十三章

四年后,南宫岳走到祁夜卧室的门外,举起手,但是没有敲下去。

“嗯,嗯,好的,我会注意身体的。”祁夜抱着手机道。

南宫岳站在门外,自嘲般的笑了笑,没想到,有一天,他连捉­奸­的勇气都没有了。南宫岳大声地敲了敲门,祁夜做贼心虚地关上手机,去开门,南宫岳看着祁夜略有些紧张的脸,在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回来了。”祁夜站起身道。南宫岳看着祁夜,目光祁夜有些看不懂。

南宫岳惨淡的笑了笑,是了,是了,祁夜不爱他,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他把人囚在身边的,祁夜没办法,只好屈从,祁夜他有喜欢的人,两个人两情相悦,他就是阻碍有情人的罪魁祸首。

他那么坏,脾气那么差劲,祁夜怎么可能喜欢他。

打不得的,祁夜一打就要进医院,说不定就挂掉了,放不得的,他放不了手。南宫岳看着祁夜,闭上眼,爱一个人,有时候,真的会束手无策。

“你今晚,要出去吗?”夜视小心地问道。

南宫岳看着祁夜的眼睛,应了一声,“嗯,晚上有个酒会,我邀请了舒晴。”

祁夜先是松了一口气,随即心中一片凄然,但还是掩饰住脸上的落寞,道:“那你准备一下吧,别让女士久等了。”

南宫岳自嘲的笑了笑,他以为时间久了,祁夜会慢慢接受自己的,可是现在他才知道,那不过是自己的奢望罢了,祁夜避自己就像避瘟神一样。他南宫岳真的不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吗?

南宫岳恼羞成怒地看着祁夜,“我和舒晴有可能会在年底结婚。”南宫岳云淡风轻地道。南宫岳有些期待地看着祁夜,想知道这个人会不会有一点动容,南宫岳失望了。

祁夜猛地抬起头,脸上露出几分不知所措,其实他就明白的,男女在一起才是正常的,更何况是南宫岳这种身份的,只是南宫岳明明说过,不会结婚的。“哦。”祁夜应了一声,垂下头,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

南宫岳“哼”了一声,就走了。

看着南宫岳的背影,祁夜咬了咬苍白的­唇­,泪水忍不住滚了下来,祁夜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肚子,南宫岳他不会喜欢他肚子里的小孩子吧,他一个男人居然可以生小孩,一定会像杨雪一样被逼着打掉的。

南宫岳和舒晴相对坐在餐厅里,“心情不好。”

南宫岳没有答话,自家老爹最近逼自己逼的有点紧,当年南宫岳看上祁夜的时候,南宫天明还抱着幸灾乐祸的态度,认为南宫岳终于栽了,栽在一个不爱他的人手里。

在南宫天明心中,南宫岳只是一时鬼迷心窍,等新鲜感过去,自然就会移情别恋,结果这几年都没怎么碰女人,南宫天明终于有点急了。

于是,南宫天明三天两头找各家小姐来­骚­扰自己,南宫岳有点烦不胜烦。最终决定,找一个女人,生个孩子算了,反正老爷子要的也就是一个孙子。南宫岳有点担心,要是自己太强硬,老爷子可能直接对祁夜下手。

有时候南宫天明看着像一个思想开明的好父亲,但是真正触及利益,他也可能是最残酷的修罗。这一点,从当年南宫家从一家小公司,不断发展到现在就可以看出来。

在众多的世家小姐中,南宫岳挑中的正是舒晴。舒晴竟然难得和祁夜有点缘。而且舒晴不是那种恃宠而骄的女子,这个女人很聪明,南宫岳觉得和舒晴相处的时候,会感觉自己被关注。

今天南宫岳有些心绪不宁,心中不祥的预感越加强烈。

管家心急火燎的打了一个电话过来,“少爷,祁少爷撞车了。”

南宫岳手中的刀叉砰地掉落在了餐盘中,脸­色­突变……

小夜出事了……

车子飞过来的时候,祁夜无助的闭上了眼睛,那个人明明说过,你是我老婆,结果他又告诉自己他要结婚了,既然如此,当初为什么要招惹他。

“南宫少爷,小夜他不想见你。”齐叔站在南宫岳面前,把心急火燎的南宫岳拦在门外。

“你让我见见他,我很担心他。”南宫岳有些悲惨地低喃,好好的怎么会撞车了。

齐叔有些恼羞成怒地看着南宫岳:“南宫先生,你够了,小夜以前虽然身体不好,但是从来不会如此频繁地进出医院,你算算他在你身边,过过几天好日子。”

南宫岳有些难看地惨白了脸,祁夜经常进医院,他要是生气,下手就会没分寸。

“南宫先生,既然你已经打算娶舒小姐了,就放过小夜吧,小夜他,配不上你。”齐叔双眸含泪道。

南宫岳紧握着双手,脸上的表情有着痛苦和悔恨,“我绝不放手。”

“好吧,好吧,反正小夜也快要死了,横竖也没几天了。”齐叔望着南宫岳道。

南宫岳脑中的弦刷的崩断了,“怎么了,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会死的,你在骗我,是不是?”

齐叔懒得理南宫岳,祁夜伤了肝,要做配型,最有希望的就是祁轩,当务之争就是把大陆的祁轩找回来,他懒得和南宫岳纠缠,齐叔想起了,四年前万念俱灰离开的人,心中一阵绞痛,两个孩子,一样的小场,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知道齐叔不想理会自己,南宫岳跑去找医生,“配型?”南宫岳脑中一懵,配型这种事当然是有血缘关系的人,成功的几率比较大,可是祁夜根本就没有亲人啊!

南宫岳自责地抱着头,祁夜怎么会跳出去,为什么要跑出去,他要是把人看好了,也不会弄成这样了,小夜要死了,这个念头冒出来,南宫岳就感觉自己要昏过去了。

“齐叔,祁夜是不是有什么亲人?”南宫岳小心翼翼地问道,他从昨天就在各家医院,找可以与祁夜相配的肝,可是没有,连续几天都没有,这种事拖的越晚,越危险,南宫岳急速的憔悴了起来,甚至冒出了几根白头发。

南宫岳是十分善于察言观­色­的人,只是因为出事的人是祁夜,才乱了分寸。

齐叔冷哼一声,他的确是不怎么担心,祁轩已经赶回来,他不相信上天会如此残忍,真的连一点生机都不留给祁夜。

看到走进医院的祁轩时,南宫岳心中涌起一丝不悦,齐叔却像是看到救星一般。

南宫岳心中涌起一股很奇怪的感觉,也许从头到尾,他都搞错了。

“二少,肝脏配型成功了。”齐叔略有些激动地道。

“行了,齐叔,你去问一下医生,什么时候可以动手术,我都配合。”祁轩安慰地拍了拍齐叔的肩。

南宫岳看着祁轩,有一种五雷轰顶的感觉,试探的问道:“你和祁夜是……”

“是兄弟。”不等南宫岳说完,祁轩接道。“孪生兄弟。”祁轩苦笑了一下。

一瞬间南宫岳有些啼笑皆非,他恨了那么多年,怨了那么多年,结果祁夜惦记的­奸­夫,居然是他的弟弟。那么他这么多年都在做什么?

祁轩没有看到南宫岳凄楚的脸­色­,自顾地道:“我哥是舒家的私生子,我娘离开舒家时,舒家已经知道我娘有了身孕,我娘怕舒家和他抢儿子,刻隐瞒了我的存在,祁家小门小户的,哪能和家大业大的舒家比,可若是真抢,他怕最后一个儿子都保不住,所以我姓尹,当时,我只觉得多余,祁家怎么会在乎一个私生子。”

“可是,在我十二岁的时候,舒家上门认儿子,哥哥就被抢过去了,后来才知道,舒家的宝贝疙瘩,舒淼得了肝癌,我哥被拉去配型,舒淼治好了,我哥却得了肝病。”

“不久,哥哥就因为不服管教,被送回来了,回来时,一身的伤,我不明白,他们怎么会下得了手,哥哥他甚至得了幽闭恐惧症,腿骨也被打断了,身上的伤养了好久才养好……”

南宫岳不知道自己听到些什么,他根本没有细查,他根本不知道舒家和祁夜的关系,他觉得他就是看上了这个人,这个人有什么样的过去,都与他无关。可是,如果他可以深入的查一下,也许他不会白吃那么多年的醋,想到这里,南宫岳不禁有些脸红。

还没有从尹辰是祁夜的弟弟的震惊恢复过来,南宫岳又沉浸在了祁夜和舒家的纠葛中,他到底做了些什么?他看上谁不好,看上舒晴,祁夜他一定恨死他了吧。

外篇之错相逢(祁夜vs南宫岳)第二十四章

南宫岳意外的看到了东方晧,想当初他以为东方晧是自己情敌,然后又以为尹辰是自己情敌,归根到底都是东方晧的错,南宫岳很理直气壮的把一切过错,都推到东方晧身上。

如果不是这个东方晧和尹辰闹别扭的话,祁夜就不会花那么多心思在尹辰的身上,南宫岳很淡定的把自己的责任推的一­干­二净。

既然祁夜是清白的,他以后就和祁夜好好过,没有孩子也没有关系,只要有祁夜做自己的老婆就够了,南宫岳在心中暗想。

南宫岳觉得其实从头到尾似乎都是自己在自己给自己找罪受,他要不是怀疑这,怀疑那,怀疑到祁夜弟弟头上,也不会弄成这样。

南宫岳在医院外面呆了几天,每天都望眼欲穿,虽然知道有合适的配型,祁夜不会有事,但是南宫岳还是放心不下,每次想进去看看,又被齐叔拒绝在了门外。

南宫岳心中有愧,不敢强来,东方晧也天天到场,看到东方晧,南宫岳会不由自主有点心理平衡,和东方晧移情别恋和见死不救相比,自己犯的那些个错误,简直不是错误,所以每次看到东方晧,南宫岳就感觉自己圣母了。

南宫岳再见到祁夜已经是七天以后了,透过监视器听到祁夜对着电话那边的人说:“他真不在这里,他受不了医院的味,再说我也没见过他,我和他已经……”南宫岳意识到自己被耍了,祁夜根本没有不愿意见自己,而是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

南宫岳不敢刺激祁夜,只能透过监控录像看看祁夜的状况,被一个该死的小鬼撞破之后,南宫岳连监控录像都不敢装,只是呆在祁夜病房外静静地等着,如此,过了大半个月。

“岳,你别太担心了,祁夜他会没事的。”舒晴站在南宫岳身边安慰道。

看着面前一向善解人意的美丽女子,南宫岳有点无法把他把祁夜害到那个地步的舒家连接起来,他看上舒晴,不只因为他和祁夜相似,更因为这个女人很聪明,懂得分寸。

“舒晴,你除了舒淼还有弟弟吗?”南宫岳问道。

舒晴被南宫岳问的一愣,“没有了,你怎么会这么问?”

南宫岳笑了笑,却不知在笑什么?小夜,是怎样度过漫长的童年的,“舒晴,我听说,当初你弟弟舒淼得了肝病,你知不知道,是怎么治好的?”

舒晴皱了皱眉头,这些事,过去了几年,他已经不怎么记得了,听南宫岳提起来,他恍然记起了,当初弟弟的配型怎么都找不到,后来,母亲就动起了父亲私生子的心思,只不过是提供肝脏的配体,舒家并没有给予太大的关注。

“我记不清了。”舒晴道。

南宫岳嘴角勾起几分嘲讽的弧度,记不清了,小夜受了那么多的苦,那些给予了他苦难的人,大概都记不清了,包括小夜的父亲,南宫岳的指节捏的咔咔作响,他的人轮不到其他人来欺负。

“岳,你问这个­干­什么?”舒晴有些不解地问道。

南宫岳略有些讽刺地看着舒晴,舒晴被南宫岳那冷酷凌然的目光,看的心莫名的抖动了下。

南宫岳眯起眼,淡淡地解释道:“因为里面那个不是别人,正是给你弟弟提供配体的人,你们舒家的私生子。”

舒晴的双眼猛然睁大,带着几分不敢置信,记忆中一幕幕涌上心头,那个腼腆怯弱的少年,受了委屈也不敢说,被欺负也不敢反抗,是舒晴最见不得的温吞个­性­。

祁夜,舒晴的脑中如惊雷划过,他说这个名字怎么会那么熟悉,当年的那个孩子,不就是叫祁夜吗?

“舒晴,我们至此为止吧。”南宫岳道。就算他要找女人,也要找一个最大限度不会影响祁夜的女人,以祁夜和舒家的关系,他这几个月,不知道是要难受成什么样了。

舒晴一脸的受伤,眼眸深处掠过阵阵寒凉的气息,“你怎么可以这样?”

她早就知道南宫岳对一个男人倾心不已,但是她一直不认为自己的魅力,会低于祁夜,她缺少的时间,祁夜和南宫岳相处多年,有人说新欢不如旧爱,但是有时候,时间也会是一份感情,氲氲的更加浓厚。

舒晴失望地转身,她不会放弃的。祁夜现在有生命危险,南宫岳所有的心思都在他身上是正常的,舒淼跟了东方晧,出于攀比心理,舒晴不想找一个人屈就,南宫岳是她能唯一看得上的人。

祁夜,舒晴紧紧地握住了拳头,这次救祁夜的人,貌似叫祁轩,就是以前的尹辰吧。舒晴对于祁夜不甚熟悉,对于尹辰却是如雷贯耳,当年在东方晧身边一路扶持的少年,让舒晴对他印象深的原因更是因为,尹辰处处和舒家过不去。

一切事情串联起来,舒晴一阵瑟缩,南宫岳说过尹辰是祁夜的弟弟,祁夜又是舒家的私生子,所以尹辰和舒家过不去,或许不仅仅是因为弟弟和东方晧的关系。

舒晴心中一阵寒凉,南宫岳放不下祁夜,现在尹辰又回来了,以尹辰对舒家的恨意,舒晴突然感觉心中涌起一股寒意。

“叔叔,你把美女姐姐惹哭了呀。”不知何时,祁逸已经站在南宫岳的脚边,扯着南宫岳的裤脚,乌黑的眼睛眨巴眨巴地道。

南宫岳看着脚下天真无邪的小脸,心中涌起阵阵寒意,这个小鬼,就是化成灰他也会认得的,长的和东方晧一样欠扁,偏偏是祁夜的侄子。打不得,骂不得,得当成菩萨供起来的小祖宗,那俗话说的好,“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偷”是非常有道理的,尤其是象祁逸这种小人。

“是啊!我把漂亮姐姐惹哭了,你有意见吗?”南宫岳满脸堆笑地问。

祁逸摇了摇头,对着南宫后露出鄙视的表情,“叔叔,你为什么要弄哭漂亮姐姐啊!你这样很没有道德啊!”

南宫岳冷冷一哼,“我就是没道德了,你能怎么样?”

祁逸仰起头,以仰望地姿态地看着南宫岳,祁逸眯起眼,“我是没什么意见了,可是,刚才那个姐姐很漂亮啊!南宫叔叔找个美人包养你,总比找个肥婆要好啊!”

南宫岳的脑门上冒出几条黑线,南宫岳笑容满面的弯起身,把地上的小鬼,抱了起来,“谁告诉你,我需要被人包养的,只有我包养别人的份。”开玩笑,他南宫岳最近很穷啊!穷的只剩下钱了。

祁逸食指点着­唇­,表情天真可爱,如果此刻有爱心泛滥的女士在这里,一定会爆出“卡哇伊”的尖叫,但是南宫岳对祁逸这张,欺骗­性­十足的脸完全不屑一顾,这张脸很可爱吗?也还好吧,自己这么大的时候,可比这小鬼可爱多了。

祁逸露出一个迷茫的表情,“可是舅舅说,你抢他的钱,你有钱去包养吗?”祁逸嘟着小嘴,脸上露出迷茫地神情。

南宫岳额头冒出三条黑线:“我什么时候抢你舅舅的钱?”

“你从来不给舅舅工钱。”祁逸理直气壮地看着南宫岳,目光中流露出对南宫岳拖欠工资的深深不耻。

南宫岳有点脸红,当初逼着祁夜签了进入南宫集团的合约,后来祁夜逃跑过后,南宫岳就让财务部长,停止支付祁夜的工资,反正祁夜要买东西,他都会陪着,给不给工资都一样,抱着这样的想法,南宫岳竟然把这一茬给忘了。

“你舅舅一年有半年都在旷工,工资都被扣光了。”南宫岳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祁逸更加鄙夷的看着南宫岳,“看吧,被你包养的人真可怜,你不给他钱就算了,连他的工资都扣,没见过你这么抠门的,难怪我舅舅现在在整天想是怎么甩了你。”

“他休想。”南宫岳有些恼羞成怒地道。

祁逸戳了戳南宫岳的肩膀,“好了,你知道这世上,有个词,叫做好聚好散,你霸占我舅舅那么多年,凡事总得有个头啊!”祁逸很老成地拍了拍南宫岳的肩膀,一副听我的没错的模样。

南宫岳有些后悔他把这小鬼抱起来了,要不然这小鬼也不会够到他的肩膀了。

“抱歉,你舅舅只能和我过了。”南宫岳露出无奈又无耻的笑容。

祁逸哭丧着脸,看着南宫岳,脸­色­非常的纠结。

南宫岳看着祁逸紧蹙的眉头,心情就阳光灿烂起来,但是想到对方还只是个三岁半的孩子,自己和一个孩子置气,实在是有点无聊。

祁逸抬起头,脸上露出那么点破釜沉舟的决然,“事到如今,我不能再独善其身了。”祁逸乌黑的眼眸炯炯有神地看着南宫岳,祁逸小朋友很­肉­疼的摸出一张五毛钱的纸币,递到南宫岳眼前,慷慨地道:“你是不是惦记着,舅舅和你的分手费,那,我替我舅舅付了,你不用找了。”

祁逸拍了拍南宫岳的胸,南宫岳瞬间凌乱了,“你想用五毛钱收买我。”

祁逸伸出食指,左右摇了摇,“没有,五毛钱,你想太多了,我想的是三毛,不过你没有找钱给我的意思。”

南宫岳有种想把祁逸扔在地上砸死的冲动,“告诉你,你在做梦。”南宫岳对着祁逸怒吼道。

“我知道你很抠,不会找钱给我,我有心理准备的,你不用这么激动。”祁逸十分善解人意地道。

南宫岳恶狠狠地瞪着祁逸,祁逸睁着黑漆漆的双眼和南宫岳对视,“如果,你是我儿子,我一定会揍死你的。”南宫岳怒发冲冠地道。

祁逸往后缩了缩,还是没能避免被喷了一头一脸的口水,祁逸小朋友愤怒了,“你以为你是谁,长的不怎么样,脾气以差,人以小气,身材以烂,全身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都没有一处能看的,你拽什么拽啊!”

脚步声从楼梯上传了过来,南宫岳心中涌起不股不详的预感,这种预感在对上祁逸的眼睛时,尤其的明显。祁逸小朋友,鬼气森森地一笑,笑的南宫岳毛骨悚然,随即一声惊天动地的哭声,在走廊上响了起来。

祁夜刚好走到楼梯最下面一阶,南宫岳抬起头,正好对上祁夜的眼睛。

“你身体还没好,怎么起来了。”南宫岳捂住祁逸的嘴,对着祁夜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祁夜径直朝着南宫岳走过去,接过南宫岳手中的祁逸,“你应该多去公司,而不是总是往医院跑。”祁夜皱了皱眉头,把祁逸抱来过,走进病房,南宫岳看着趴在祁夜背上的祁逸,忍不住有些怨念地道:“唯小人难养也。”

外篇之错相逢(祁夜vs南宫岳)第二十五章

南宫岳越来越郁闷,因为跑到医院里的人越来越多了,祁轩是祁夜的弟弟他还可以忍受。

但是沈奕扬这家伙,这家伙,就让南宫岳感到威胁了,南宫岳不得不承认,沈奕扬这家伙,是比常人长的好看了那么一点点,但是这人长的太妖艳了,一看就是给人当小白脸的料,完全没有照顾人的能力,所以还是比不上他这种英俊多金的。

祁轩这家伙果然不是什么好货,招惹了一个又一个,还把人招到自己这边来,企图挖自己的墙角。南宫岳抚着下巴,必须采取一点措施了,否则自己的老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跟着别人跑了。

南宫岳有些恼怒地看着监控录像,祁夜躺在祁轩旁边的床上,沈奕扬和祁轩在打情骂俏,东方晧跑过去凑热闹,真是的,他怕打扰祁夜养伤,天天在病房外望眼欲穿,这些人一个接着一个的跑过去­骚­扰祁夜。

南宫岳鼓足勇气走进病房,喧闹的病房霎时安静下来,南宫岳脸上一本正经,但是心里却有点紧张了,不能怪南宫岳,平明几亿的合约,签起来,他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可这次是求婚啊!

“小夜,等你好了,我们就去荷兰登记结婚好不好,我不会再对不起你了。”南宫岳握着祁夜的手道。

南宫岳在病房外经过七天七夜的苦思,终于明白他和祁夜的问题出在哪里了,这年头,还是证书比较重要,要是他早点带祁夜去领证,也许也不会惹出这么多的麻烦。

祁夜有些回不过神,犹豫要半天才道:“我要考虑考虑。”虽然知道祁夜是敷衍,但是南宫岳还是心满意足,毕竟复合之路,不是一日就可以走完的。

正在这时,祁逸无比哀怨的声音响了起来,南宫感觉脑中绷紧的那根弦,就那么断了。

“舅舅,你可不能答应他啊!”祁逸小朋友无比严肃地道。

“为什么?”祁夜迷惑地问。

祁逸和南宫岳以前总共没见过几面,应该是没有什么旧怨的,于是,祁夜下意识地拿责备的目光看南宫岳,在祁夜的眼里,侄子一个丁点大的小孩,绝对是被人高马大的南宫岳欺负了去,总不可能是南宫岳被三岁半的­奶­包给欺负了。

可是,这年头,真相,总是让人猜测不出来……

看出祁夜眼神的意思,南宫岳的脑门刷刷刷的冒出三根黑线。

祁逸抬起头,瞥了南宫岳一眼,很正义凛然地对着祁夜道:“小逸,最乖了,为了让舅舅摆脱这家伙的纠缠,替舅舅付了好大的一笔分手费呢?是小逸所有的积蓄哦……舅舅,你不能白费小逸一番心意啊!”祁逸特意加重了好大两个字,还用手比了大大的圈了一下。

南宫岳脑中轰轰的响,5毛钱,就好大一笔钱了???居然还是这孩子所有的积蓄,祁轩该是有多抠啊。

南宫岳的目光情不自禁地朝祁轩望过去,对儿子了解至深的祁轩没敢直视南宫岳的目光,祁轩在心中评估了一下,祁逸所说的好大一笔钱,是绝对不会超过五块钱的,事实证明,祁轩对自家儿子还是估计过善了。

“小鬼,你那好大一笔钱,就是五毛钱。”南宫岳有些气愤地道,说五毛钱学是说多了,这小鬼还要自己找钱。

祁轩情不自禁地抚了抚额头,他还是高估了自家儿子的大方……不过南宫岳的态度……五毛钱不是钱啊!

祁逸委屈的缩了缩身子,小步子挪到祁夜身边,“舅舅,他凶我,嫌我给的钱少。”

祁夜伸出手揉了揉祁逸的脑袋,“舅舅,知道你的心意就好了,小逸真乖。”

南宫岳一脑门的黑线,心意,什么心意,这小鬼看自己不顺眼,想要拐跑他祁夜,,祁夜总算是明白了吗?

祁逸睁着乌黑的眼睛,看祁夜,小扇子一样的睫毛,忽闪忽闪的“舅舅会不会嫌少啊!”

“不会啊!五毛钱,已经很多了,就是三毛钱,也是小逸的一片心意,舅舅怎么会嫌少呢?”祁夜满脸慈爱地道。

南宫岳的指节捏的咔咔作响,真让祁夜猜对了,这小鬼还真的只想给三毛钱。

“我就知道舅舅最疼小逸了。”祁逸伸出双臂,亲腻的去搂祁夜的脖子,南宫岳脸上优雅的面具,碎成一片片的,乍眼看上去,有那么几分触目惊心。

一边的沈奕扬保持沉默已经很久了,几个月不见,祁逸小朋友依然遇神杀神,遇佛杀佛,遇害鬼杀鬼,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沈奕扬膜拜的五体投地。

这种跨越身高,跨越年龄的斗争,祁逸小朋友能取得这样的辉煌战果,足以让一­干­大人感到羞愧。

“我根本就没拿他的钱。”南宫岳怒发冲冠的道,开玩笑,他穷疯了,去觊觎着死小孩的五毛钱。

“舅舅,他嫌少。”祁夜睁着乌黑发亮的眼睛道。

南宫岳哼了一声,财大气粗地道:“哪,小鬼,别说我欺负你,这里是一万块,你拿去花吧。”祁逸小朋友乌黑的眼睛闪闪发光。

祁逸义正言辞地道:“我怎么能拿你的钱,小逸是不会为了这么一点钱,出卖舅舅的,舅舅的终身幸福,是不能以金钱衡量的。”

南宫岳看着祁逸满脸的纠结的样子,冷笑一声,是他的筹码不够重吧,“这张卡里有十万块,你要就拿去,不要就算了。”

祁逸高高兴兴地迈着小脚丫子朝着南宫岳反悔似的,从南宫岳手里取过金卡,祁轩有些郁淬的闭上眼,刚才是谁说的,舅舅的终身幸福,是不能以金钱来衡量的。

祁逸小朋友,脸上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你比东方晧可有前途多了,我看好你哦。”

一边正抱着双臂看戏的东方晧猛的一惊,躺着也中枪,说的就是东方少爷,现在这种情况,东方晧冷哼一声,表示对南宫岳这种贿赂小孩子的行为深深的鄙视。

祁逸小朋友兴冲冲地朝着祁夜的床铺跑过去,“舅舅,要不你再考虑一下吧,你看这家伙虽然没有沈叔叔好看,但是比东方晧可帅气多了,以我看,东方晧从头到脚加起来,还比不寂这家伙一根头发呢,怎么说都是青年才俊,要知道,有些人是要从对比中,才能体现出优势的,你看虽然两个人高度差不多,但是东方晧看起来,像个小老头,南宫岳却很年轻啊……”

祁夜有些纠结地拧着眉毛,南宫岳和东方晧走到哪里可都是平分秋­色­的人物,这种结论,祁逸是怎么得出来的?

沈奕扬看的一愣一愣的,小逸你就为了十万块,把东方晧损成这样,你不觉得,你长大之后,也就是东方晧那个样子吗?沈奕扬忍不住暗想。

“而且他也不象东方晧这么抠门,为了一块破表和小逸舅舅斤斤计较……”祁逸继续道。

只怕这一点才是最重要的,祁逸小朋友一向都是这么客观,谁给钱,谁就是帅哥英才。

祁逸小朋友长叹一声,声情并茂地道:“舅舅啊!有道是,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要不你就再给他一个机会,这人看着也怪可怜的……”

南宫童鞋泪流满面,原来,这小孩这么好收买,早知道是这样,他就多给一点,在多给一点。

“小鬼,这卡里有20万,你拿去吧。”东方晧有些受不了地道。祁逸小朋友圆满了。

祁逸小朋友,满眼都是可爱的红心,他的抚养费,他迟来了四年的抚养费,东方晧这家伙居然只想给20万,实在是太没有责任感了。虽然有点嫌少,不过祁逸小朋友手上的速度可是一点都不慢。

一得手,祁逸小朋友蹿回祁夜身边,不慌不忙地道:“舅舅啊!你看着两个家伙,随随便便就给人送钱,一看就是败家子的料,迟早要破产的,这也就算了,这两个人,还贿赂小朋友,一点节­操­都没有……舅舅,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吧,这种智商和情商都没有的家伙,风险太高了,你要慎重考虑下。”

祁逸笑容满面的把玩着手上的两张金卡,哎呀,到了他手里就休想让他再吐出来。

东方晧的脸­阴­沉沉,­阴­沉沉的,什么叫偷­鸡­不着蚀把米,什么叫赔了夫人又折兵,他算是明白了。

沈奕扬笑靥如花,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小人,把过河拆桥演绎到这个程度,真正是厉害啊!

东方晧一步步朝祁逸走过去,祁逸把两张卡藏到身后,“怎么了,你想出尔反尔,言而不信,羞羞脸的。”祁逸小朋友抑着头,理直气壮地道。钱是他们要给的,祁逸小朋友又没有主动开口要,也从来没有承诺过,给了钱,他就会替他们说好话,所以一切,都是南宫和东方晧活该。

东方晧揉了揉祁逸的脑袋,脸上的笑容灿烂夺目,两张相似的脸,面对面的笑着,笑得沈奕扬有那么点毛骨悚然,“小逸啊,对不起,叔叔一紧张,就把金卡的密码给忘了,你就看看有没有好运气自己猜出来吧。”

祁逸得意的笑容,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太恶劣了,欺负小朋友啊!

南宫岳一拍脑门,“啊!不好意思,我也忘了。”南宫岳有些抱歉地看着祁逸。

沈恋扬有些怜悯地看着祁逸的表情,很怕祁逸小朋友会受不了如此学生的打击,姜还是老的辣,沈奕扬略有些沉重的看了东方晧一眼。

外篇之错相逢(祁夜vs南宫岳)第二十六章

虽然南宫岳态度转好,祈轩还是对这个人十分不满,尤其是听齐叔说,祈夜当年逃跑,南宫岳把祈夜打到吐血之后,这种不满更是达到了顶峰。

自家哥哥这么漂亮的人,南宫岳也能下的了手,良心多半是给狗吃了,这么一来,祈轩决定要带祈夜离开,祈夜多年报喜不报忧,不过从这一件事,祈轩也知道,哥哥过的日子,并不如他所说的那般。

祈夜的心情很矛盾,和南宫岳多年相处,祈夜多少对南宫岳有感情,祈夜害怕南宫岳伤害肚子里的宝宝,当年他亲眼见证南宫岳踢掉了杨雪肚子里的孩子,自己是个男人,恐怕南宫岳更无法接受他肚子里的宝宝。

有时候,祈夜会觉得对于南宫岳来说,他可能是不一样的。

祈轩坐在医院的天台上,看着远处的朗朗的明月,“睡不着吗?”沈奕扬站在月下,好似踏月而来的仙人。

“有点。”祈轩道。昼夜温差有点大,祈轩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在担心什么?”沈奕扬抱着双臂问道。

“我哥哥好像有点放不下南宫岳。”祈轩拧了拧眉毛有些忧心忡忡地道。

沈奕扬双手Сhā在裤袋中,微微地扬起头,嘴角的微笑透着几分凉意,“听说过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吗?”

祈轩皱了皱眉头,“怎么说?”

沈奕扬沐浴月光中,悠远的声音,在空中轻轻地响了起来,“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又称斯德哥尔摩症候群或者成为人质情结或者人质综合症,是指犯罪的被害者对于犯罪者产生情感,甚至反过来帮助罪犯者的一种情结。这个情感造成被害人对加害人产生好感、依赖心、甚至协助加害于他人。”

祈轩紧紧地抿着­唇­,不说话。

“人­性­能承受的恐惧有一条脆弱的底线。当人遇上了一个凶狂的杀手,杀手不讲理,随时要取他的命,人质就会把生命权渐渐托付给这个凶徒。时间拖久了,人质吃一口饭,喝一口水,每一呼吸,他自己都会觉得是恐怖分子对他的宽忍和慈悲。对于绑架自己的暴徒,他的恐惧,会先转化为对他的感激,然后变为一种崇拜,最后人质也下意识地以为凶徒的安全,就是自己的安全。

这种屈服于暴虐的弱点,就叫“斯德哥尔摩­精­神症候群”。沈奕扬似乎陷入了悠远的回忆,祈轩的眉毛却是越皱越紧。

“其实,人也是可以被驯养的。”沈奕扬自嘲地笑了笑。

“你的意思是,我哥哥,可能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祈轩紧紧地握着拳头,脸­色­­阴­翳,平日里接一个电话都战战兢兢的,出个门必须要南宫岳陪同。

看着沈奕扬的表情,祈轩的脸­色­有一瞬间的失常,沈奕扬会对这种病这么了解,或者是因为……

“我觉得你哥哥的状况好像还挺严重的,不过好在南宫岳不是那么丧心病狂。”沈奕扬道,以他对南宫岳的观察,其实这个人,对祈夜还可以,只是用错了方式。希望这一次,南宫岳可以改邪归正。不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祈夜真留在南宫岳身边,还是有些危险……喜新厌旧,毕竟是人的本­性­。

“这种病症,有什么解决办法吗?”祈轩问道。

沈奕扬苦涩的摇了摇头,斯德哥尔摩令人闻风丧胆,岂是那么容易解决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于人­性­的根源,是人类本­性­中畏惧和崇敬强者的劣行造成的,也就是畏强凌弱的本­性­。心病还需心药医……”

“我不会再把哥哥交给那个疯子。”祈轩皱紧眉头道,本来还有些迟疑,这会祈轩却是坚定了心中的想法,南宫岳根本就是心里有问题,鬼知道他会怎么做。

“我想南宫先生,也不知道你哥哥有这病。”沈奕扬耸了耸肩。

祈轩的太阳|­茓­突突跳,“难道我要因为,不知者无罪,就原谅他的无心之失。”

沈奕扬保持沉默,他自己的事情还处理不好,有什么权利对别人的事情指手画脚。

“哥哥,我一定会带你走的。”祈轩在心暗暗地下定决心。

南宫岳沉默的走进病房,祈夜睡的正香,南宫岳拉了张椅子,在旁边静静地坐着,一夜无眠,南宫岳一走,祈夜就睁开了眼睛吗,泪水无声的从眼眶滑落,滴落在了谁的心上。

“你终于来了。”已是半夜,这一声在静谧的走廊上,出现有些突兀,南宫岳前行的脚步停住了。

祈逸小朋友有些兴奋的站了出来,不枉费他瞪了几天,总算是让他逮到了,他就知道,南宫岳这家伙,一定会来偷看舅舅的。

“有什么指教吗?”南宫岳抱着双臂转过身,看着离自己五米远处,穿着黑衣黑裤带着黑墨镜祁逸,这小家伙是从哪里钻出来的,他居然没有发现。

“有。”祁逸小朋友重重地点了点头,“把密码告诉我。”祁逸小朋友扬起手指,指着南宫岳严肃认真的道。

南宫岳怒极反笑,“你觉得叔叔会告诉你吗?”在你说了这些鬼话以后。

“会。”祈夜小朋友笃定的点了点头。

“你在痴心妄想。”南宫岳略有些­阴­沉的道。

祁逸摇了摇头,“你会给的。”祁逸摘下墨镜,抬起一双亮若星辰的眸子,要是南宫岳不说,他的十万元不就打水漂了吗?

“我给谁也不给你。”南宫岳咧嘴一笑,笑的有些欠扁。

祁逸小朋友叉着腰,淡定的站在南宫岳面前,“你要是不给,我就告诉舅舅,你带着小蜜来看他,一看完他,就和小蜜偷­情­。”

“你去说啊!我一清清白白的人,害怕你诽谤。”南宫岳怒气冲冲的道,祈夜的这个侄子,究竟是怎么回事,简直就是个魔鬼般的人物。

祁逸­阴­阳怪气地道:“哎呀,舅舅,我刚刚看到南宫总裁,带了一个好漂亮的女孩子过来,我听到他说,算他命大,没死成,不过没关系,反正我的心肝就你一个,到时候,你做妻,他一个男人,做妾都是问题,你吃什么醋啊!”

南宫岳的脸,­阴­的都能滴出水来,“祁逸你不能对他说,你舅舅还病着,他会受不了的。”

祁逸抬起头,脸上一副­奸­计得逞的表情,南宫咬牙切齿的看着祁逸,心不甘情不愿的爆出一串数字。

祁逸摇头晃脑地道:“真是不禁吓啊!我怎么可能和舅舅这么说呢?舅舅会伤心的,你真好骗。”看着祁逸得意的背影,南宫岳眼中满是不怀好意的笑容,他一会就去银行挂失,把卡里的钱一份不漏的取出来,看这小鬼还敢给他得意。

次日,银星银行的工作人员,讨论着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

“刚刚那个好像是南宫财团的少董事长南宫岳啊!”

“是啊!是啊!南宫集团和我们银行有合作,是南宫少爷没错。”

“好帅啊!”

“南宫少董来­干­什么?”

“他来挂失。”

“卡里有多少钱啊!让南宫少董,踩着点来挂失,一定很多吧。”

“至少也应该有个几千万吧。”

“十万块。”接受业务的小姐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不会吧,才这么点,我听说南宫少爷,上次拍卖一个古董花瓶就花了五百万,你该不会弄错了吧。”

“不会吧,我记得很清楚,是十万块,而且钱取出来,南宫少爷似乎特别高兴。”

“十万块就高兴成这样,南宫集团该不会要破产了吧……”

祁逸小朋友站在取款机面前,怒发冲冠,“南宫岳,你欺负小孩子啊!”没有天理啊!居然欺负小孩子,太没品了。

南宫岳坐在轿车里,看着祁逸跳脚的模样,心情开朗的差点要吹口哨,这就是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还有一山高,这小屁孩就是还太­嫩­,祁逸小朋友仰天长啸,这实在是不能怪他不够聪明,只怪这年头的大人,都太­阴­险。

太无耻了,一个比一个无耻。祁逸小朋友的小宇宙熊熊燃烧,下次遇上南宫岳,他一定喷他一脸的口水……

昨事今非

外篇之错相逢(祁夜vs南宫岳)第二十七章

南宫岳想过祈夜会朝自己发脾气,会怨恨自己,去没想过祈夜会逃跑,看着空空荡荡的病房,南宫岳感觉心中涌起一股寒意,祈夜居然又跑了。

这几年,南宫岳一直都很放心,祈夜的一切都捏在自己手里,人一旦在安逸的环境呆的太久,连该有的危机意识都消失了。南宫岳双眼眯成一条细缝,满眼都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息。

等这次人找回来,他直接打断祈夜的腿,只需要打断腿就好,只要打断腿,就跑不了了。

南宫岳走出病房,边走边打电话做出指示。

陈奇遗憾地从­阴­影里走出来,“很遗憾,你侄子只怕是跑不了了。”

Mn陈的脸­色­有点­阴­,“南宫岳,你究竟是想怎么样?”他不放心才留在医院里,没想到南宫岳还真的找来了。

“不要把情况想的太糟,也许人家根本就不想怎么样。”陈奇微笑着安慰道。

“其实,你压根就不想帮忙吧,你只是不与无奈。”Mn陈有些迁怒地道。

“他们都是成|人了,其实,你不用话那么多心思在他们身上,他们根本不需要你担心。”陈奇不改笑容地道。

Mn陈冷哼了一声,白了陈奇一眼道:“那只是你以为的。”

南宫岳把玩着手里的手机,消息发出去半天都没有回话,南宫岳有点怒了,祈夜要是真跑出台湾,以后天高地远,就不是他可以控制的了,南宫岳脸­色­暗沉,永远失去祈夜的可能,让南宫岳气的脸­色­发紫……

要是找回来,决不纵容,这次彻底断了祈夜想要逃跑的念头……南宫岳坐在车中,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的敲着,一股无边无际的恐惧无声地把他包围了。

“南宫岳,到码头来,把你的人领回去。”东方晧不算和善的声音,透过电话传了过来,南宫岳从未觉得东方晧的声音如此动听过。

他怎么没想到,祈夜要跑一定是和祈轩一起跑,那东方晧一定有动作啊!

祈夜会逃跑,多半要怪祁轩,要不然小夜那种个­性­,吃了亏,也只是忍着,祁轩会逃跑,就要怪东方晧,要不是东方晧和祁轩纠缠不清,祁轩也不会心心念念想着离开,所以总结下来东方晧才是罪魁祸首。

几十辆黑­色­的宾利轿车,停满了港口,南宫岳站在码头上,身后是一派训练有素的黑衣保镖。

海风吹的南宫岳的衣服在风中鼓动,看着祈夜从甲板上下来,南宫岳眯着眼,眼眸深处有风暴涌动,祈夜走在东方晧后面,­精­神似乎不是很好,整个人都有些倦怠,眼睛下有一弯乌黑的月牙,一看就知道昨夜没睡好。

南宫岳有些心疼,心中把东方晧狠狠地咒了一遍。

看到南宫岳,祈夜像惊到了一般退了两步,脸上浮现出一股股浓浓的害怕之情。看到祈夜的脸­色­,南宫岳心中的怜惜之情消失殆尽,只剩下浓浓的恨意。

南宫岳扔下手中的烟,凌厉的眼睛,微微眯起,很好,还知道害怕,没有那么不知死活。

虽然有心理准备,不过见到南宫岳的神­色­,祈夜还是本能的想要逃跑,见南宫岳不算好的脸­色­,朝自己看过来,祈夜紧张的心都快要停止了。

祈夜低垂着头,往祁轩身后躲了躲,像是陷入了陷阱的小兽。

祈夜紧紧的抿着­唇­,淡­色­的嘴­唇­,没有一分血­色­。

祈夜浑身都僵了,不由自主的去抚肚子,边抚边暗暗给自己打气,不要紧的,也许和南宫岳好好说,他会放过自己也说不一定的,这种可能,越想觉得几率越低,祈夜长长的睫毛,抖动的像破碎的蝴蝶。

南宫岳大步流星地朝着祈夜走过来,抬手就给了祈夜一巴掌,速度快的旁边的祁轩都来不及阻止,祈夜漂亮的眼睛,瞬间布满了晶莹的泪花。更显出几分惊心动魄的美艳。

“你想­干­什么?”祁轩扶住战战兢兢后退的祈夜,愤怒地问道。

祈夜低着头,白玉一般的脸颊,浮起五个清晰的指印,祈夜往祁轩背后缩了缩,也不说话,不过那两条寒颤的腿,还是泄露了他的紧张。看着祈夜无助的姿态,南宫岳觉得喉咙有点紧。

南宫岳完全不理会祁轩,用眼神示意东方晧管好他的人。

“怎么了,知道害怕了。”南宫岳一步步逼上去,祈夜一步步的后退。

祈夜只是盯着自己的鞋子瞧,也不答话,南宫岳拉住祈夜的胳膊,把祈夜往自己怀里拖。祈夜被南宫岳控制在怀里,只敢轻微的挣扎,不敢激怒神­色­恐怖的南宫岳。

“南宫兄,我小舅子肚子里现在可有我小侄子,**南宫兄还是悠着点,可别给我把我的侄子折腾没了。”在一边看了许久的戏,东方晧终于施施然地开口了。

“你说什么?”南宫岳的手,抚上祈夜的肚子,果然感觉到祈夜的肚子变硬了,难道说祈夜之前会呕吐,是因为怀孕。他就说,祈夜整个人都在变胖,肚子却鼓起来了。

“我也是刚刚知道,他们兄弟两都是双­性­体质,都那么没天良的想卷个孩子逃走。”东方晧抱着双臂,微笑着看着祈夜道。

南宫岳的手在祈夜的肚子上来回移动着,祈夜抓着南宫岳的手,眼中有几分胆怯。“你不要打掉他。”祈夜抓着南宫岳的手道,他不知道南宫岳会不会和他一生一世,但是孩子如果生出来,那应该是会对他不离不弃的。

没有人知道,其实,祈夜最害怕的是孤独,那种被全世界的遗弃,只剩下一个人的感觉,足以摧毁一切。

南宫岳把祈夜塞进车里,祈夜怎么会认为,他要害他们的孩子,南宫岳半搂着祈夜,感觉到怀中人的僵硬,南宫岳终于还是叹了口气,祈夜刚刚才动过手术,又怀了身孕,要生气也不是现在。

“你别怕,我不伤害你。”南宫岳温声安抚道。、 祈夜抬起头,有些戒备地看着南宫岳,南宫岳有些心疼地抚着祈夜脸上的指印,他一定是气疯了,“很疼吧,我是气极了。”南宫岳解释道。

祈夜抿着­唇­,不说话。半晌谨慎地抬起头,低声道:“你别伤害孩子。”

南宫岳心口一疼,“我和你的孩子,我怎么会伤害他。”

“可是你……”祈夜欲言又止。

“我怎么了?”南宫岳不解地问道。

祈夜支支吾吾地道:“你那个时候,踢掉了杨雪肚子里的孩子。”大家族对血脉非常重视,只有家族承认的女主人才被允许身下孩子,在这一定程度上可以防止兄弟夺权,祸起萧墙。

“那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南宫岳搂着祈夜道。

“你怎么知道不是,万一是呢?”祈夜有些温怒地道。

“我怎么会不知道”南宫岳揉了揉祈夜的脑袋,“做那个事情前后,我都有给她喝加了避孕药的牛­奶­,她能怀上才怪,而且那个女儿,除了我还有好几个入幕之宾,我看就是他自己,也不知道,孩子究竟是谁的。”

祈夜微微张着嘴,南宫岳让祈夜靠在自己怀里,“你就因为这个不告诉我。”

“有一部分原因是。”祈夜犹豫了一下道。

早知道,他就不应该和杨雪争执,她爱生就生,反正不是他的孩子,他不认就是了。

“我是个男人,我怕孩子生出来,可能不是正常的……”祈夜有些忧心忡忡的摸着肚子。

“我们的孩子,我一定会认的,而且你想太多了,你弟弟生的孩子,不就很正常吗?”南宫岳安慰道,说完,南宫岳,又觉得自己的话,好像有那么点不现实,那个叫祁逸的小鬼,貌似一点都不正常。

祈夜应了一声,“嗯。”本来还有一个原因,他是想要说,不过那段时间,南宫岳和舒晴搅合在一起,他不敢说了。

南宫岳心满意足地抱着祈夜,一转眼,老婆孩子都有了,这感觉不错。

看着南宫岳的样子,祈夜知道,南宫岳是暂时把他逃跑这件事,给忘了,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你和舒晴,该怎么办?”祈夜有些迟疑地问道。

“本来打算和舒晴结婚,就是为了个孩子,既然你怀上了,那我自然和她吹了。”南宫岳理所当然地道。他如果执意反对家族,家族成员也许不会直接对他下手,但是小夜就危险了,当初也是出于这个原因,哪知道,他差点害死小夜。

祈夜扑朔着琉璃似的大眼睛,“你不喜欢她吗?”

南宫岳亲了亲祈夜的眼睛,“我喜欢的只有你一个。”

祈夜看着南宫岳的脸,脸上的表情,南宫玉有些看不懂,“想什么呢?”

“母凭子贵。”祈夜脱口而出道,说完,脸又忍不住有些脸红。

南宫岳搂进祈夜,“想什么呢?是你为我生的,我才喜欢,子凭母贵才对。”

祈夜看着南宫岳,有些不好意思地转过脸。

卡蛀牙

外篇之错相逢(祁夜vs南宫岳)第二十八章

“听说,你和舒晴吹了。”南宫天明坐在总裁办公室里,有些头疼地看着南宫岳。南宫天明有些后悔,早知道南宫岳会陷入的这么深,他就应该开始的时候,彻底了断了祈夜,这样的话,现在自己说不定已经有几个孙子了,南宫天明有些悔不当初的想。

“吹了。”南宫岳十指交叉,无所谓地道。

南宫天明眯着眼睛,看南宫岳。儿子脸上无所谓的表情,让南宫天明有些愠怒。

“挑一张吧。”南宫天明莫可奈何地扔出一叠照片,都是闻名的名媛淑女,背后多半都有强大的后台,有时候大家族的婚姻,不贵就是企业的强强联合。

“没兴趣。”南宫岳不假思索地回绝道。

南宫天明背靠椅子,眼神变得悠远起来,知道威逼没有用,南宫天明开始打温情牌,“老李家的孙子都已经五岁了,能够满地跑了,你爸和你妈没有什么大的心愿,就是希望有个孙子可以承欢膝下。这么卑微的愿望……”

“我已经有儿子了……”南宫岳打断南宫天明的话,老狐狸平时不出现,一听说自己分手了就着急了,南宫岳表示非常的鄙视。

南宫天明还在酝酿悲哀的情绪,被南宫岳这么一打岔,用我没有听错吧的目光看着南宫岳。

“谁怀上了?”南宫天明惊讶地道。

“总之是有人有了,而且绝对是你儿子我的种,你就别­操­这份闲心了。”南宫岳没好气地说道,“七个月后,我会抱个孙子给你的。”

没等南宫天明回过神,南宫岳便走了。南宫天明看着儿子的背影,死活想不明白,他的孙子到底是在谁的肚子里。

三个月后。

一辆豪华轿车在南宫大宅的门外停了下来,南宫天明拄着拐杖走进门,自家儿子现在真出息了,居然开始罢工了。

南宫天明走进屋的时候,南宫岳正专心致志地看着什么,还不时做着笔记,一副认真学习的好孩子模样,南宫天明看的有些发愣,要知道自家儿子,从小到大的笔记加起来,也没有三行字。

南宫天明轻咳了一声,沉静在书中的南宫岳这才抬起头,看着南宫天明道:“爸,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南宫天明板着脸道。

“南宫岳,腿抽筋了。”不知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声音,吓得南宫岳慌忙地把书一扔,就往楼上跑去,南宫天明看了一眼被南宫岳扔掉的书,有些不自在地皱了皱眉头,烹饪大全,他以为儿子看什么看的这么认真,却没想到,原来自家儿子相当厨子。这么远大的志向,儿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他居然一点风声都不知道。

“我腿好疼啊!”祈夜有些委屈地道。

“我给你按摩一下就好点了,过几个月生出来就好了。”南宫岳安慰道。南宫天明站在门口看着儿子一副家庭主夫的模样,嫌恶地皱了皱眉头,太丢人了。

刚过五个月,孩子就再也安分不了了。祈夜每隔几天都会不舒服,南宫岳心疼的不得了,公司的事,也专心不了,跑到家里当起了保姆,祈夜吃饭睡觉,他都寸步不离地伺候着。

祈夜看着南宫岳的手,微微地皱着眉头,“你的手怎么伤了,切菜切到手了?”祈夜看着南宫岳包裹着纱布的手问道。

南宫岳“嗯”的一声,虽然南宫少爷天资聪颖,却也避免不了,学切菜的时候被切到手这一关。

“你已经被切到好多次了。怎么一点进步都没有?”祈夜有些怀疑地望着南宫岳。

南宫岳委屈地看了祈夜一眼,“怎么会没进步,还是有一点,这不是我做的菜比以前好吃了吗?”

“我看你还是不要学煮菜了,反正你煮的,也咩有奇叔煮的好吃。”祈夜直白地道。他有点不明白南宫岳要花那么多时间在做菜上,刚开始的时候,不是咸了就是糊了,完全的浪费食材……

“等我到了你奇叔一把年纪了,自然也会煮好吃的。”南宫岳认真地道,如果不是听说,要抓住一个人的心,先要抓住一个人的胃,南宫少爷才懒得学煮菜呢,可是吃菜的人,完全没有一分感激之心,还挑剔。算了。孕夫挑剔也是应该的。

南宫岳尴尬地笑了笑,他的手,昨天半夜祈夜抽筋,下意识咬下­唇­,南宫岳怕祈夜把自己咬伤了,就把自己的两根手指伸进去让祈夜咬,哪知道祈夜下嘴这么狠,差点把他的手指都咬断了。

祈夜表示怀疑地看了南宫岳一眼,虽然没有说话,但是那目光却说明了一切。

“我才刚开始学,以后慢慢煮,会煮好的。”南宫岳保证道。

南宫天明敲了敲门,祈夜的肚子已经十分明显了,刚开始南宫岳告诉他,祈夜怀上了的时候,南宫天明多少有点怀疑儿子在诓他,不过现在却是不怀疑了。

“既然小夜身子不舒服,你就在家里多陪陪他,公司那里我会帮你留意的。”南宫天明一脸慈爱的笑容,完全遗忘了他来的初衷,是要把南宫岳揪回去上班。

南宫岳给了南宫天明,老爸,你很识相的眼神。

南宫天明看着祈夜的肚子,为了孙子,没有什么是自己不能忍的。

南宫岳把祈夜抱进浴池里,这个时候,总是幸福和痛苦并存,眼福大饱,口福一点都没有,南宫岳的心是纠结、纠结加纠结。

心上人白花花的展现在自己面前,南宫岳觉得喉咙有点紧,祈夜毫无故意地玩着水,有南宫岳扶着,他不担心会出事,看着南宫岳手忙脚乱护着他的窘态,祈夜乐的呵呵直笑,他在南宫岳手里一直吃瘪,这回看着南宫岳难受,祈夜感觉心里一阵平衡,心中的恶气也出了一点。

南宫岳瞪了祈夜一眼,“你再笑,再笑,你帮我解决。”南宫岳恶狠狠地威胁道。

祈夜识相地保持沉默,南宫岳有些为难地替祈夜擦身子,祈夜也不怕南宫岳生气,手在南宫岳的胸口移动着,头颅在男狗狗也的下巴上蹭着,“不要玩火”南宫岳有些无奈地道。有必要这样考验他吗?祈夜也真是的,对自己的控制如此的信任,其实脸他自己都不怎么信任自己。

意识到,南宫岳的某处已经站起来朝他打招呼,祈夜识相地收回手,乖乖地让南宫岳帮他擦身子。

“小夜啊!”南宫岳觉得自己有必要和祈夜约法三章,要不然,天天被祈夜这么折腾,他早晚会废掉的。这样天天看得到吃不到,本来就够悲剧了,祈夜还时时的和他开玩笑。

“有事吗?”祈夜正在揉肚子,脸上相依盎然,别南宫岳唤醒神智,脸上的表情,一时有些转换不过来。

“有事。”南宫岳严肃地点了点头。

祈夜眨巴着眼睛,好似大发慈悲般地说:“那就说吧。”

“小夜,不给吃,你就不要刺激我。”南宫岳脸红脖子粗地说完这句话,看企业的目光­射­过来,气焰便低了下去。

祈夜有些迷茫地开口道:“小轩说,只要我这么做,以后你就没力气折腾我了。”

南宫岳怒了,他就说,自家如白云般纯洁的老婆,最近怎么变得这么­奸­诈,原来都是祁轩这个混账东西搞出来的。祈夜对这个弟弟还真是言听计从,活该那家伙被东方晧整死。

正在吃饭的祁轩打了个喷嚏,谁在诅咒他。

“你弟弟就没有告诉你,你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南宫岳沉怒地问。

祈夜点点头,“小轩说,你­精­力太过旺盛,可以帮你降降温。”

南宫岳铁青着脸,祁轩这个心怀叵测的家伙,压根就是想废了他,真不知道,小夜怎么会有这样的弟弟,和祈夜一丁点都不像,还好是一丁点都不像。

“你弟弟没告诉你,你这么做,以后的幸福生活就没了。”南宫岳有些愤怒地咆哮道。

祈夜左右摇了摇头,“没有啊!这个我以后的幸福生活,又什么关系。”

南宫岳咬着牙,最终只是重重地哼了一声。“以后。你离你弟弟远点。”

祈夜严肃地摇了摇头,“不行,当哥哥的要保护弟弟。”

南宫岳烦躁地搓了搓头发,“你弟弟那么强悍的人,不需要你保护。”

“岳,你为什么要对我弟弟有偏见呢?小轩,人很好的?”祈夜有些迷惘地道。

南宫岳翻着白眼,小轩人好,他看不出来,一个处心积虑要毁掉他终身幸福的人究竟哪里好了。

“岳,你是不是知道小轩说你坏话了?”祈夜像是明白了什么一般道。

“是啊!我有什么不知道的。”祁轩这家伙,怎么会放弃在祈夜面前诋毁自己的机会。

祈夜:“这么说,你知道小轩说你,虽然智商勉强可以,情商低的连三岁半的孩子都不如,需要重新投胎转世了……”

南宫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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