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分了手,常老爷子也一直在想着葛三元身上的奇怪现象。常老爷子没出师,师傅教了半截走了,因此他的修真基本上也是独自进行的。可尽管如此,毕竟常守真修了几十年的丹道,还是认识几个同道中人的。常老爷子把葛三元的事跟人一说,谁都感到奇怪。没找到答案,常老爷子就有了心病。
常老爷子有心病,葛三元可是并不知道,葛三元通过昨天的参悟,他已经有了办法,于是,葛三元并没琢磨更多的,就按自己的办法专心致志地练起来。
感觉练不下去了,常老爷子收了势,走到葛三元身边。葛三元真是全身心地投入了,常老爷子过来,他一点都没有感觉。见葛三元没有感觉,常老爷子也不说话,只注意地看着他。
看了一会儿,常老爷子有了发现,他发现葛三元这回不急了,情绪很稳定。
这小子成啦?不对呵,他的小周天没走起来呵?不成,他怎么又不急了?难不成这小家伙真有了恒心?
看着葛三元异常平静,常守真又凝神看了一遍。看过之后,常老爷子并没有什么发现,由是他真不明白了。
不明白就再看!
常老爷子一边看葛三元,一边琢磨。
对于常老爷子的琢磨,葛三元一点也不知道,他只是一遍又一遍地把意念引入丹田。
一遍一遍引意下行,可是葛三元的丹田就是无灵。葛三元也不急,他相信自己的丹田会像自己的胃一样,总有意念装满的时候。
有意了,有意了。
可是,有的不道意,而是,尿意。
内急。葛三元忍不住了,赶紧回神睁眼。
一睁眼,看到老爷子看着自己,葛三元顾不上打招呼,四下一看了一回,瞅到个人少的地方,窜了过去。
猛然见葛三元这样,常守真有些莫名其妙,于是他就看着葛三元。
顾不上找厕所,窜到没人处,再次四下张望一番后,葛三元解开裤子就放水。
一泡长尿足尿过了一分钟,葛三元才排完。
看着葛三元猴急的是为了排尿,常守真又是一通晕:怎么回事儿?不拉了这又改尿啦?
要换成旁人,常老爷子早骂葛三元是懒驴上磨屎尿多了,可是,对葛三元,老爷子骂不出来。因为葛三元好像不是那样的人。可是,这不是懒,又算是什么反应呢?常老爷子依旧是想不明白。
一泡长尿过后,葛三元又有了排泄后的爽快感觉。
愉快地走到常守真面前,葛三元笑着说:“老爷子,我想通了。我估计我这丹田大,能盛货。我也不着急了,我不停地往里放,它总有装满的时候。您说对不对?”
听葛三元这样一说,常守真又乐了。
“傻小子,丹田不能说大,只能说深。说大是外行。不过,你这一说,到提醒我了,我们是把练成的道存放入丹田,丹田储道也是无边的,所以练到一定程度,丹田能深如海。莫不是你先天丹田深如海?”说到这儿,常守真思谋起来。
可是,转念一想,常守真又觉得不对,丹田深如海,也是修出来的呵?怎么会有先天的呢?
“老爷子,那——,你说这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呵?”听到常老爷子这样说,葛三元不由得上心地问道。
听葛三元这样问,常守真思谋了一会儿说:“我也说不上是好是坏,我只能你是一个异类。”
一听老爷子说自己是异类,葛三元开心地笑了。
现在的孩子都喜欢与众不同,被叫做异类,是一件很开心地的事儿,所以葛三元特别高兴。
“我勒个去!老爷子,如果我是异类,是不是能练出绝世道丹?”笑过之后,葛三元开心地问。
“那得看机缘。”常守真从不在这上边开玩笑,于是他如实地说。
一辈子,常守真老子都在丹道修炼中,而且是以崇尚的心理,做着一件神圣的事情。所以,常守真在这上,只有认真。然而,事情总是这样,不是你认真就会有很好的结果,修炼了一辈子,常老爷子很明白,所以他知道,任何事情,努力是一方面,更多的,还是靠机缘。常老爷子对葛三元如实地这样说。
说出来,常老爷子又怕葛三元有想法,于是他有点紧张地看着葛三元。
不曾想,葛三元并没有把老爷子的话当回事儿。
“不对!老爷子,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我不是凡品,不能按常人的方法练。老爷子,你找一个高一些的方法,让我直截进到高层。”葛三元忽然又有所悟,高声叫道。
“没听说过!你这孩子,尽说笑话。修丹道,谁都从聚意修起。什么高与低,没有。修炼只是进得快与慢,没有跳过去的。你的意没聚起,小周天没走成,生不成道,也就是口诀中的灵,怎么往下进行?别胡想了。”常守真喝斥道。
葛三元真是有些让常守真脑袋疼!
这小子,他哪儿来的这些乱念头呵?常守真很是无奈地想。
无奈,让常守真有些心乱。心乱,让常守真想发脾气。
“这样呵?哼,这样我也有办法。”葛三元发狠般地说。
葛三元的脑子就是好使,一下就有了办法。发完狠,葛三元拉出自己的腰带,然后就用力地收紧。
“你这是干什么?”看着葛三元异常的举动,常守真不解地问。
“它不是大吗?我勒着它,我人为地让它变小!”葛三元坚决地说。
听葛三元这样说,常老爷子真是觉得哭笑不得。
“傻孩子,丹田是无形的,不是你把肚子勒紧了,它就小了。别胡闹了,不行的。”常守真阻止道。
“是吗?不会吧。没事儿,我先试试。”葛三元不信,依旧是按自己的意思来。
葛三元就是这性子,凡事,他不做尝试,或者说,不撞南墙,葛三元绝不回头。
说完,葛三元就拿出劲儿,摆出姿式,练起来。
腰勒得太紧了,实在是难受。腰这儿难受,就影响到了聚意,葛三元不但丹田这儿没弄成,就连意都聚不起来。
葛三元这样做真是错的,葛三元忘记了,他这样用腰带紧勒,是会影响到位于腰部的奇经八脉中的带脉,所以他不可能成。
做了几次努力,葛三元发现真不成,便只好放弃了。
“老爷子,真不成。”葛三元泄气地对盯着他的常老爷子说。
“我说不成吧,你还不信。”常守真也接话说。
常守真这样接话本是很随意的,可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听常守真这样说,葛三元的性子又起来了。
“我就不信,我再试试。”葛三元又说。
说完,稍一思谋,葛三元三把两把脱了自己的上衣,然后把它团成团,放到裤子里,压到肚子上。然后又练。
光出上身的葛三元,真是没啥看的,没什么健子肉,尽是“排骨”。可是,虽然瘦瘦的,葛三元却也显得挺劲道,有股子韧劲儿。
虽然是夏天,可是葛三元还习惯地穿着条判裤。判裤布硬,能裹得住,于是还塞进的衣服还真能压住肚子。
看着葛三元这一通折腾,常老爷子真是哭笑不得。真拿葛三元这能折腾的臭小子没办,常守真只能眼睁睁地看他折腾。
这回,虽然没有别的感觉干扰,可是,还是不行,因为这回意念像是卡住了一样,干脆下不去了。
我就不信了!
试。再试!
……
不成,真是不成。怎么就感觉只在肚子外边?!
乱,真乱!
不得已,葛三元只好再次收了式。
看着常守真,葛三元无奈地说:“老爷子,实验证明。物理的方法在丹道修炼上是行不通的。”
虽然葛三元的语气是无奈的,可却是总结,常守真听了很是认可,于是他没笑,而是认真地点了点头。
真没办法了,葛三元只能用乞求的眼神看着常守真。
常守真不是没办法,他经过一番思索,他也有了办法,只是,他不敢轻易用。看到葛三元这样看着自己,常守真一狠心,决定用了。
“三元,让我试试。这样,你起式引意,我用我的道力助你。”常守真对葛三元说。
“这……老爷子,这成吗?”葛三元迟疑地问。
“用我道力注你丹田,把你的丹田充满,你再把意引下,定能生灵。”常守真认认真真地解释道。
看过武侠小说,葛三元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无论如何葛三元也不敢让老爷子这样做,老爷子七十有四了,修出的道,容易呵,哪能这样要呵。
“老爷子不成,绝对不成。我这又不是要断气了需要您急着救命?!不成,绝对不成。老爷子,我不着急,总会有办法的。真的,我不傻,总会想出办法的。”葛三元坚决地阻止道。
“不妨,咱们只是试一试。”常守真还想试。
见常守真真想试,葛三元急了,他喊道:“我勒个去!老爷子,您糊涂啦,这是能试的吗?您修了几十年,修出的道力,多珍贵呵,能乱用吗?再说,您这一用,肯定会损您的修为,您还怎么上进呵?您不上进,我就是迈过这道槛儿,又有什么用呵?您别忘了,我可是跟着您走的。”
虽然葛三元这通喊,在外人看来极没礼貌,可是常守真心里却是一热:这孩子,真厚道,真懂事。
见常守真没说话,葛三元知道自己这一通喊有作用,于是他又赶紧补充说:“老爷子,咱们用不着急,总是有办法的。”
“孩子,我是真急,咱们只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了。”常守真脱口而出。
葛三元没明白,心里不由得一紧,他赶紧问:“怎么?老爷子您这是什么意思?”
老爷子为什么这样说?难不成这老爷子……
葛三元一下就紧张起来了。
“到了九月,你不就得去上大学了吗?这都进了七月中了,可就剩不到一个半月。”常守真很是无奈地说道。
呵,说的是这个呵。葛三元明白。
松了一口气,葛三元说:“没事儿,老爷子,我报的就是咱市里的大学,我不出去。”
“那也不成,我还是想让你早些入道。”常守真又说。
常守真是真地想让葛三元早些入道,因为常守真觉得,葛三元一上大学,不知道又会被什么恰,弄不好他真就放弃不学了。要是让葛三元入了道,就会有兴趣,这样他就不会轻易放弃了。
葛三元没有想到这一层,他却轻松地说:“老爷子,不急。要不这样,咱们再分析分析,我这样会有什么可能。”
有道理,是应该再琢磨一下。想到这儿,常守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老爷子,您刚才只说过丹田经过修炼才能深如海,这是一种。可是反过来,丹田有没有不能用的呵?”葛三元好奇地问道。
到底是受过现代教育的,葛三元想问题总能从对立的两个方面考虑。
葛三元这样一说,常守真的心猛地一跳,跟着就是一紧。
难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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