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小狐狸脸越来越红,娇小玲珑的身子,慢慢沉入水中,再不肯出来。
雪狼听到小狐狸一声“雪哥哥”,便知道小狐狸想起前世的事来了,看着娇小可爱的小狐狸,小脸通红地沉到水中再不肯露脸。
不觉也想起那三日恩爱缠绵,心中一荡,却又轻轻一叹,这只小狐狸呀,前世在他手心躺了两百多年,雪神才用自己万年仙力帮她聚成一个八九岁小女孩的人形,而她却长了两千年才长成十五六岁的样子。
如果当时不是风云瞬间巨变,已经没有时间允许雪神再等,他也许还是会再等一千年,等雪儿再长大一点以后再成亲。
今世更是要不得,雪儿转世成小狐狸,更加懒得修仙,他堂堂妖王总不能,在新婚之夜要了这只刚刚出生的小狐狸吧。
小狐狸倒是一派坦然地每晚窝在他的心口呼呼大睡,他妖王反正也是修仙不近女色,更何况他对小狐狸的爱,有岂在男女情yu上。
早在小狐狸转世之前,他就已经习惯了,这只叫着他“夫君”的小狐狸贴着他的心口甜睡。
所以妖王虽与小狐狸正色拜堂成亲,正式大典封后已有一百年,倒是从来没有想过与小狐狸行夫妻之礼。
现如今看到小狐狸娇羞不胜,钻入水中不肯出来,才想起夫妻恩爱缠绵之事。
斜斜地靠在身后的岩石上,妖王妖魅的嘴边深深地勾勒出一丝惊心动魄的微笑。
懒洋洋地道:“狐儿,快出来,再不出来,会憋死的哦!你放心好了,在你修成|人形之前,夫君不会与你行夫妻之礼。”
小狐狸突然钻出来,小爪子指着雪狼娇声道:“不行,你说了,你是修仙之体,不近女色,就算我修成|人形,也不能——不能……”
说着说着声音便没了,小身子又开始往下沉,雪狼黑眸一闪,一把抓住小狐狸。
深深地瞪着小狐狸的一双碧眼道:“夫君倒是想起来了,你虽然把全身鲜血和功力都给了夫君,但是你灵魂中有夫君九根仙骨,夫君前生可是万年之神,万年之神的元阳被你吸了,除非是魂飞魄散,否则你就算转世也永远是仙体,加上灵魂中九根仙骨,就算投胎为狐,也当是生下来便能人言,开窍之后就能成仙,现如今你记起了前世,也就是说你已经开窍,已经是仙体,怎么会还是狐身,是不是不愿与夫君行夫妻之礼,所以才会……”
小狐狸怯怯地抬眉瞟了雪狼似笑非笑的妖惑众生的脸一眼,低着头不肯说话。
雪狼轻轻叹道:“你若真的不愿意,夫君又怎么舍得逼你,夫君答应你,无论是狐狸还是仙女之身,夫君绝不会勉强你行夫妻之礼。”
小狐狸抬起头看着雪狼,伸出小爪子指着雪狼道:“你说的呃,你是……”
雪狼溺爱地揉揉小狐狸的脑袋,有点郁闷地道:“是,夫君是一国之君,一言九鼎,决不食言,更不会撒赖。小东西,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王带了个女人回来
看着小狐狸一脸灿烂欢快,雪狼心中不觉无比懊恼,想想自己倾国倾城的容貌,三界无人敢于争锋的绝世功力。
这三界美女哪个不爱,哪个不想主动投怀送抱。
而自己十八抬大轿,娶过门已经百年的妻子,名正言顺的王后。
却宁愿保持狐狸身子,也不愿意现出仙身,就是为了逃避与他行夫妻之礼。
俗语说女为知己者容,难道自己在小狐狸心中真的不再那么重要了吗?
雪狼想到这里,心中一动懒洋洋地道:“不过——狐儿,你也要答应夫君一件事。”
小狐狸灵活的碧眼狡黠地看着雪狼,机警地问:“什么事?你先说出来,我再考虑要不要答应你。”
雪狼道:“从今天起,现出你的仙身来,以后不许再说‘要嫁给银虎’的话。”
雪儿调皮地眨眨眼睛,狡猾地娇笑道:“这是两件事,夫君到底要我答应哪一件?”
雪狼双手一把把小狐狸高高举起,霸道地道:“两件都要答应!”
小狐狸在雪狼手掌心挣扎了两下,见挣不出来,马上识时务地无奈道:“答应就答应,但夫君决不可食言。”
雪狼点头道:“好,夫君再说一遍,一定不勉强狐儿行夫妻之礼,等到狐儿自己愿意的那一天,再与狐儿行夫妻之礼。”
说完把小狐狸放下,一双黑眸死死瞪着小狐狸,小狐狸“咯咯”娇笑着,突然飞身掠上盘古山顶。
雪狼“哈哈”朗声欢笑着从泉水中一跃而出,轻轻一招手穿上衣服,飘飘然然地落在小狐狸身边。
一双黑墨般的美目,深深地看着眼前,俏生生立在山顶,一个娇小玲珑的十四五岁的女孩子。
但见小狐狸一身洁白如雪的长裙飘飘欲仙,黑发如云般披散在肩背上,一直垂到腰际之下,清丽脱俗一尘不染的容颜,细长如画的柳叶眉,清澈纯净的碧眼,端正小巧的鼻子,粉脸红唇芳香迷人。
雪狼一伸手搂住小狐狸盈盈纤腰,府下头轻轻在芳香甜蜜的红唇上亲了一下。
然后,抬头“哈哈”笑道:“本王的妻子确实还小了点,不易行夫妻之礼。
看到小狐狸娇俏的小脸上,一脸娇嗔的可爱模样,忍不住又府头在小脸上亲了一下,拉着小狐狸的手向妖王宫飞去。
当妖王牵着清丽纯净的小狐狸,出现在妖王宫时,差一点把宫中侍卫宫女的眼珠子给震惊的掉下来。
立刻有好事的七姑八婆叽叽咕咕议论开了:“王今天带了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回来,还牵着手回宫的,这下小狐狸惨了!”
“唉,本来就是嘛,王是我们妖国的王,最怎么样爱小狐狸,但小狐狸修不成|人形,永远都是一只拳头大的小狐狸,不能和王交配,王终究会另娶王妃,妖王总不能断了种吧。”
“你们说,小狐狸要是知道王带了个女人回来,她会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接受呗!不接受她这个王后位子恐怕也坐不住了。”
小狐狸原本还在想,刚刚现了人身,好歹也要装装文静,给大家留个好映像。
谁知一进王宫,一路就被当作怪物似地看,这还不够,这些宫女侍卫居然还在一边对着她指指点点,唧唧歪歪。
于是本来还想文文静静做个好姑娘的心思,立刻抛到九霄云外去啦。
终于忍无可忍无须再忍,一双圆目怒视着,一个个瞪回去,看谁瞪得过谁。
然后俏生生地立定,大声娇喝道:“看什么看,没看到过美女吗?”
随着她一声娇喝,大家便都装作没看到,没听到,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只有妖王依然牵着小狐狸的小手,用空着的一只手捂着嘴,忍不住轻声一笑。
小狐狸立刻抬头,生气地仰视着妖王,那张笑得妖惑众生的脸,娇嗔道:“你还笑,有什么好笑的,不许笑。”
话说正好与红云在后花园约会的银虎,听到某位传媒一路走一路宣传说:“喂喂喂,大家知道吗?妖王带了一个千娇百媚、倾国倾城的美女回宫。还一路搂搂抱抱,亲亲我我,把一个小狐狸气得只敢躲在一边抹眼泪。”
红云一下子愤怒地跳出去道:“你胡说什么,是不是活不耐烦了,敢造这种谣言。”
那位传媒立刻振振有词道:“什么造谣,我是亲眼看见的,你要是不信,自己去看去,妖王带着那个女人已经去了听雪轩。也许现在两个人正在亲热呢,你要是不怕,你就去看看呀。那个女人住进听雪轩,小狐狸还不是被王赶出来了,她还不是只能躲在一边哭。”
你真是一个折磨人的小妖精
红云还想争论,却被银虎拉住,轻声附在她耳边道:“我虽不知道,王有没有带女子回来,但我可以肯定小狐狸现在没哭,也可以肯定王就算真带个女子回来,也一定与小狐狸有关。你何必在此与她们做无谓的争执,过去看看不就明白了。”
红云一想也是,赶紧向听雪轩而去,路上恰好遇到也听到传闻的沙绿飞和金鹏紫嫣。
于是大家便一起带着心中疑惑,向听雪轩急急忙忙走去。
还没走到听雪轩,便听到小狐狸脆生生的声音传过来。
抬头望去,真好看到一个清秀纯美的女孩子,仰着精致的小脸瞪着妖王娇喝。
而妖王却一脸溺爱地看着那个女孩子,还低头轻轻吻了一下女孩子俏丽的小脸。
银虎怕红云冲动,连忙高声笑道:“原来是小狐狸王后,终于修得人身了,恭喜王,贺喜王,终于守得云开,见到月亮了。”
妖王也不理会银虎话里有话,那股子意味深长的味儿,“哈哈”笑着道:“来人,通知御厨房和歌舞院,今晚王宫上下,共庆王后脱去狐身。”
大家一听妖王亲亲热热牵着的女孩子,原来就是他们的王后——小狐狸,顿时那一双双闪动着兴奋之光的眼神,都瞬时黯淡了下来。
不过听妖王雪狼说全宫欢庆,又复高高兴兴地传话去了。
红云凤目斜视了银虎一眼轻声道:“你倒是了解你们王!”
银虎也轻声笑道:“你没听说一句话吗?谣言止于智者。”
红云轻轻推了一下银虎,娇嗔道:“说你一句,你还真端上架子了。”
再说这三只女妖,也真心为小狐狸高兴,围着小狐狸又是问,又是笑,又是摸,又是扯……
叽叽喳喳把一个妖王愣是搁在一边,妖王倒也很大方地不去与她们争抢,只是微微一笑,便与金鹏银虎回大殿仪事去了。
到了晚上,全宫灯火辉煌,一片喜气洋洋,歌舞升平。
小狐狸今儿个是主角,虽有妖王护着,还是盛情难却,被灌了几杯果酒。
等到欢庆到深夜,大家尽心而散,小狐狸已是东倒西歪,昏昏沉沉。
妖王牵了迷迷糊糊的小狐狸的小手,由两个宫女提着灯在前面照亮,慢慢往听雪轩走。
没走出几步,妖王又想起什么来,停下身来,妖妖娆娆看着闭着眼跟着他的小狐狸。
妖惑地轻声笑道:“本王倒是忘了,我的王后是不走路的。”
说完一伸手臂,把早就睡得摇摇晃晃的小狐狸,横着抱起来,大步向听雪轩走去,反倒把两个提着灯,为他们照亮的宫女,远远地落在了后面。
两个宫女见她们的王,这么急急忙忙抱着小狐狸回听雪轩而去。
捂着小嘴又是笑又是说,叽叽咕咕又是一阵议论。
却说妖王雪狼抱着小狐狸走进听雪轩,轻手轻脚把早已在他怀中甜甜入睡的小狐狸放到床上,帮她脱了鞋外、外衣,又小心翼翼地为她盖好被子。
这才一个人独自去百花池洗澡沐浴,匆匆忙忙随随便便洗刷一番。
便回到听雪轩,在小狐狸身边躺下,侧身看着小狐狸那张宁静甜美、清秀绝伦、一尘不染的小脸。
竟是痴痴地傻愣了好一会,又不觉想起前尘往事,心头翻涌。
伸出手臂把小小柔柔的小人儿,搂在怀里,轻轻吻吻那洁白光洁的额头。
如梦似幻地在小狐狸耳边呐呐道:“你真是一个折磨人的小妖精!”
然后,便抱着那柔暖的小身子,安静地闭上美丽妖惑的双眼,嘴边勾画着妖魅无比的微笑,不一会便静静地沉睡入梦。
人家两个主角倒是风平浪静,风淡云轻地安然沉睡入梦。
而宫中的那些好事的侍女侍卫,却兴奋难眠,翻来覆去失眠了一宿。
睡不着,怎么办?当然是在黑夜中猜测着,妖惑众生却不近女色的妖王,与那刚刚修得人身,娇娇柔柔玲珑精致的女孩儿,这一晚该是怎么样的颠鸾倒凤,蜂狂蝶迷。
又猜测着妖王明天会不会早朝,再猜测着娇小柔弱的小狐狸起不起得来,兴奋了又兴奋。
一大早,王宫那些爱来事的下人们,就相互打听起来,知道妖王精神抖擞去上早朝了。
没让他们失望的事,当然是今天妖王没带小狐狸上朝,小狐狸还在听雪轩里,睡着没起来。
只是妖王叫了三位一直服侍小狐狸的女妖,去陪着小狐狸。
于是大家在兴奋至余,又有点扫兴,因为知道那三只女妖,是不会把什么有意思的事,讲出来给她们传播的。
女人说话要文雅高贵
再说小狐狸早上醒来,睁开美丽的碧眼,却发现雪朗已不在身边,心中不觉也奇怪起来。
平时就算她还在熟睡中,妖王也会把她揣在怀里,带去早朝,今天怎么自己一个人去上朝了。
怎么舍得把她留在听雪轩睡懒觉,小狐狸一边想着,一边懒懒地伸伸懒腰。
低头再看看自己,已经化成|人形的身子,便突然又明白了。
虽然小狐狸变成的人形,也是娇娇小小、弱不经风的小摸样,但总不能再揣进怀中了。
当下转了个身,又打算继续睡一觉,却在一转身时,发现沙绿飞坐在她的床边,拿着一个绣绷,低着头一针一线地在绣花。
小狐狸顿时来了兴趣,伸长了脖子看过去,一看之下,忍不住就大皱眉头,娇声道:“沙姐姐,你这绣的是什么?彩云还是碎布,唉,你这绣花的水平,也太差了一点。”
山绿飞一听小狐狸的话,没好气地把绣绷扔到床上道:“你说得轻松,你倒是绣朵彩云给我看看。”
小狐狸拾起绣绷,看着一脸苦恼生气的沙绿飞,“咯咯”娇笑着道:“沙姐姐,你要是真心想要学绣花,我倒是可以教你,而且绣花也可以培养一个人的耐心,磨练一个人的性子。”
沙绿飞斜视了小狐狸一眼,又不屑地瞪着小狐狸从不肯消停的小手一眼,很是不信任地道:“就凭着你那好动的性子,还有耐心绣花。”
小狐狸从被窝中钻出来,轻快地跳下床道:“沙姐姐就这么瞧不起小狐吗?那我一定要让你见识见识。”
说着就飞快地跑出听雪轩去,老远传来她清亮甜蜜的声音道:“我先去洗个澡,再来教你绣花。”
沙绿飞站起身,轻轻地捶捶自己酸痛的纤腰,自言自语道:“绣花真是比打架还累,真是折磨人的活。”
“嘻嘻……,绿飞那你就每天出去,找人打架好了,何必在这里自己折磨自己,绣什么花呀。“
紫嫣与红云一边笑着,一边端着一个装着几样精致的点心的盘子走了进来。
沙绿飞笑道:“是啊,我就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这是纯粹自己给自己找麻烦,找罪受。”
紫嫣看到床上空空荡荡的没有人,回头问沙绿飞道:“小狐一大早又跑哪里去了?”
沙绿飞道:“她去洗澡了,还说回来要教我绣花。”
红云一边整理床铺,一边笑道:“她那个不肯消停的性子,还能静下心来绣花。我看绣不了两针就该把绣绷折了。”
突然在整理床铺的红云,轻轻奇怪地“咦”了一声,站在床边看着洁白无瑕的床单出神。
沙绿飞看着红云的样子,笑道:“是看到什么了,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王与小狐狸成亲那么久,终于等到小狐狸修成了人身,昨晚两人才算是真正的洞房花烛,当然要与小狐亲热了。”
红云失笑道:“如果看到就不奇怪了,这床单干干净净、一尘不染,我才觉得奇怪。”
紫嫣正在整理妖王堆满奏章的桌子,听到两人的话,接口道:“王动动手指,施个法术,这屋子就全部清理得一干二净了,还不能清洗一块床单吗,这么可能会留下什么痕迹,让我们看到。”
三人不觉相视一笑,也不再提起这个话题,转身各自做事。
小狐狸洗完澡便蹦蹦跳跳地回到听雪轩,看到紫嫣与红云也都在,便高兴地跳来跳去地道:“紫嫣姐姐,红云姐姐,你们来了正好给我作证,我要收沙姐姐做徒弟,教她绣花。”
紫嫣看着蹦来跳去的小狐狸笑道:“你真的会绣花吗?那等一会绣给我们看,现在你先安静一会,坐下来吃些点心,息息好吗?”
红云也看着小狐狸灵巧好动的身子,不觉奇怪道:“小狐,你这样蹦来跳,难道去不痛吗?”
小狐奇怪地反问道:“痛?哪里痛?我又没有受伤。”
沙绿飞看着小狐狸那张依然带着稚气的小脸,心中微微一动,难道王心疼小狐狸娇小柔弱,还没有……
想到这里便拉过小狐狸问道:“小狐狸,你现在已得人身,昨晚王和你交配了没有?”
小狐狸看着沙绿飞叹息着摇摇头,一本正经地道:“沙姐姐,那叫行夫妻之礼,不要说什么交配,女人说话要文雅高贵,你懂不懂?”
得妻如此,本王足矣
上回说到小狐狸突然一本正经说出一句话来,三只女妖听了小狐狸一本正经的话,忍不住都笑了起来。
沙绿飞更是搂着小狐狸,又笑又气,又无可奈何地道:“好了,就算沙姐姐是个不懂文雅高贵的女人,那你昨晚和王行夫妻之礼了没有。”
小狐狸摇摇头理直气壮地道:“当然没有了,我才不会与夫君行夫妻之礼,为了一时的快乐,毁了夫君一生修为,我已经害过他一次,绝不会害他第二次。”
三只女妖一听,都停下手中的活,围上来坐在小狐狸身边,疑惑不解地问道:“小狐,你说的话什么意思?你与王既然已成夫妻,当然要行夫妻之事,难道还能让妖王家断了根不成。你怎么会害了王,又说什么害过他一次。’
小狐狸知道这三只狐妖,是真心对她好,比自己的亲姐姐要亲得多,当下也不满她们,把前生与雪神之间的故事说给她们听。
然后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道:”夫君前世因为怕他离开之后,我在天庭被人所害,便为我破了自己万年元阳,我那时不懂,被他哄着吸了他的元阳,得了他八千年神功,才害得他转世时忘了本性,受了一千年火烧冰冻之苦。如果他元阳不失,那么转世历劫对于他来说,就像是到妖界来游玩一次,历劫一满,便可回归天庭,依然做他的万年神仙,可是……“
小狐狸低着头一脸悲伤黯然,三只妖狐伸手握住小狐狸的小手,都默默不出声。
小狐狸轻轻一叹道:”我虽然把夫君万年功力还给了他,他终于是逃过了一劫,可是也幸好是夫君这一世修仙,保持了元阳不破,才可以回复他原来的神力,可是要回归天庭还是遥遥无期,还要经历人间一劫。如果今生夫君又为了我,而破了元阳,那么来生又会迷了本性,又要历经万难,吃尽苦头,我又怎么会……"
不说三人在房内听了小狐狸一番话,心中为小狐狸与妖王之间生死不移的感情而感动。
却说妖王早朝退朝后,刚走到听雪轩门口,正好听到小狐狸在对三只女妖说明,为什么不与他行夫妻之礼的缘由,不觉站住了脚。
妖王默默地站在门外,听完小狐狸一番言语,竟也是站在门外出了神,心中那种温暖甜蜜又带着一丝心酸疼痛的感觉,慢慢在心底蔓延生长。
也不知站了多久,听到里面紫嫣突然道:“其实只要真心相爱,两个人能够长相厮守,无论生死都不离不弃,便算是为了对方受多少累,吃多少苦,都是心甘情愿的,只要自己可以带给对方一丝快乐,哪怕明知道要付出多大的代价,依然会无怨无悔地付出,依然觉得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沙绿飞也接着道:“如果我可以得到一个男人如此倾心倾情倾尽生命的爱,让我生生世世都为妖为魔,生生世世受火烧冰冻的苦,我也愿意。”
红云最后下结论道:“所以说小狐狸,你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小狐狸微微点点头道:“嗯,我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只要和夫君在一起,我便幸福满足,那些情yu之快乐,又算得什么。真正的快乐幸福,就是两人可以在一起,可以面对任何风云变幻,依然相爱相守,不离不弃。”
妖王在门外深深吸了一口气,笑着跨入房间问道:“你们四人在说什么呢?说得这么开心快乐。”
三人连忙起身笑道:“我们三人正在羡慕小狐狸,能够得到王这么深的感情,羡慕她的幸福。”
妖王走到小狐狸身边,搂住小狐狸纤细的肩膀微笑道:“你们应该羡慕本王才是,人生在世,无论为神为妖还是为人,只要得妻如此,本王足矣!”
小狐狸仰头看着妖王深黑明净的双眸,知道妖王是听到了她刚才说的话,才会说出这句话来。
不觉感到心中温馨满足,伸出手臂搂住妖王的结实强健的腰,把头藏在妖王温暖的怀里,闻着妖王身上熟悉的清馨气息,再也不想离开。
妖王也伸出双臂紧紧搂住妻子柔暖的肩背,恨不得就把小狐狸融化在自己的怀中。
三个女妖看着他们夫妻默默相拥,连忙对视一眼,轻笑着退出听雪轩,走到门口还不忘帮他们把门关上。
看得三妖一愣又一愣
话说,自从小狐狸变回人形之后,妖王便不再把她从睡梦中叫醒,强带着她去上早朝。
妖王也知道,小狐狸虽然聪慧机灵,心中有治国之雄才伟略,但生性疏懒。
看着她每天早上睡得香甜,以前是只小狐狸,还可以抱着她上殿,随便她在自己怀中熟睡。
但现在要是每天抱着熟睡中,已成|人形的王后上早朝,实在也太惊世骇俗了,妖王既不忍心叫醒王后,也不想吓坏了文武大臣。
便只好每天睁开双眼,痴痴地看一会怀中的妻子,然后,吻吻她温润香甜的小嘴,依依不舍地把手臂从小狐狸头下抽出来,为她垫好枕头,为她盖好被子,为她招来紫嫣红云和沙绿飞。
妖王总是怕把小狐狸一个人留下,所以每次自己离开时,必定要把紫嫣三人招来,守着小狐狸才安心。
话说这天妖王又去上早朝了,小狐狸坐在妖王的书桌前,趴在桌子上,懒洋洋地看着三只狐妖忙着收拾房间。
两只小爪子一会儿拿过一卷,紫嫣刚整理好的奏章,一会儿拿过妖王批阅奏章的朱笔,在奏章上乱圈乱点。
嘴上还嘀嘀咕咕:“这字太难看,画个叉叉,嗯,这个字还可以,打个勾,这个字写得好,值得鼓励,画个圈……”
紫嫣不觉头大地从小狐狸手中把奏章朱笔夺下来道:“小狐,这个是朝臣上奏的国家大事,不是小孩子的练字本,你别乱涂呀。”
小狐狸全身像被抽了骨头似的,软绵绵地摊在桌上,懒洋洋地道:“为什么不可以当成是练字本,他们这些还不如小孩子的练字本呢。”
沙绿飞笑着走过来把小狐狸拉起来笑道:“你不是说要教我绣花吗?怎么一转眼就忘了?”
红云整理好床铺,也笑着走过来道:“我记得她在一百多年前答应过的事还没做呢,何况是前几天说过的事了。”
小狐狸听到沙绿飞的话还没什么反应,一听红云的话就急了,娇声道:“红云姐姐,我一百多年前答应过你什么?我怎么就不记得了?”
红云轻轻捏了一下小狐狸小巧的鼻子戏谑地道:“你当然是不记得了。”
小狐狸轻轻嘟着嘴道:“那你说出来听听,是不是你在蒙我呢?”
红云道:“那好你听着,那天我们三人都在,问你为什么王那么死心塌地得爱你,是不是你有什么绝招。你说什么神仙炼药的程序,让我们等到王平了叛乱之后,再慢慢告诉我们,现在是不是过去一百多年了,也没听你说起。”
小狐狸想了想才想起来,那是在她去投胎转世那天晚上的事。
小狐狸当晚为了救雪狼,她把全身血给了雪狼,然后就去涂山投胎转世,等到雪狼把她接回雪狼谷,她一百年为狐的岁月中,已经没有前世记忆。
前几天因为雪狼带她去了一趟雪神宫,才打开锁住的记忆,记起前世之事。
小狐狸也不做解释,笑嘻嘻地走回到桌子后面的书柜前,从一个格子里面拿出一个绣绷,与各色粗细不一,颜色不同的绣线。
把这些绣线整整齐齐按颜色不同,深浅不同,粗细不同,整整齐齐摆在面前的桌子上。
然后从妖王的衣柜中,拿了一块白色的丝帕,又在那堆绣线中挑了几种颜色深浅不同、粗细各异的白色绣线,放在手边桌上,把丝帕在绣绷上绷紧。
先挑一根颜色稍深的线,手法熟练地穿上银针,便开始飞针走线。
小狐狸一连串的动作,看得三妖一愣又一愣,此时见她手法的熟练程度,简直更胜过王宫中最好的绣娘,更是差点把眼珠子掉出了。
但见小狐狸飞快地更换着不同的,却全是白色的绣线。有粗有细,有深有浅的白色丝线,在一块妖王的白色锦帕上,飞快地绽开一朵栩栩如生的白莲。
小狐狸拿起手边的金剪子,剪断最后一根洁白的丝线,把锦帕从绣绷上拿下来。
你们又在编排本王什么了
小狐狸调皮地歪着头,得意非凡地把锦帕递给沙绿飞道:“这么样?可以做你的师傅了吧?”
沙绿飞接过锦帕,用手指轻轻抚摸着上面层次分明,如雕似刻的精致白莲,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紫嫣终于深深呼出一口气道:“小狐狸,前世你是不是天界的绣娘。”
小狐狸“咯咯”娇笑道:“夫君有一次说,因为紫嫣姐姐和金将军,还有红云姐姐和银将军是两对相爱一千多年的情侣,所以才把他们四人留在宫里。而沙绿飞姐姐是因为我喜欢她黑白分明的性子,自己找把她留在身边作伴,你们三个在妖界是唯一真心对小狐好的人。而天界雪儿只有一个姐姐,那便是天上的织女,知道为什么吗?因为织女心中只有她的牛郎,任凭是天界最美最高贵最厉害的雪神,在她眼里也不如她的牛郎万分之一。”
三妖一听小狐狸的话,不觉都失笑道:“小狐狸,谁叫你喜欢的男人那么妖惑众生,你可要好好看紧了,别让人家抢了去。”
小狐狸摇摇头道:“如果有一天夫君喜欢了其他女人,我再看紧也是无用,他应当知道小狐狸其实很小气,他与其他女人在一起,便是拿了刀在割我的心。他可以狠心拿起这把刀的时候,便是已经不在意我的伤痛,我的死活。那不如放手让他去。”
沙绿飞听了小狐狸的话,心中如刀割过,强笑着道:“王那么爱你,绝不会负你,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你还是快点教我绣花吧。”
小狐狸看看沙绿飞笑得勉强的娇容,想起风护卫的背叛,连忙也转移话题道:“其实绣花很简单,主要是选线,用绣线的颜色和粗细,来分出刺绣图案的经纬、层次,这样可以让绣出来的图案,更加有真实感,有动感。还有就是针法,主要是直扭针、捆咬针、续Сhā针、绕绣、凸绣、拧针、晕针、纱针、盖针、旋流针、编织针……”
沙律飞连忙打断小狐狸道:“你还是慢慢教我吧,你现在这样说我也不懂,听得我头都晕了。”
红云却拉着小狐狸道:“这个你先放着,等有时间慢慢教,你先给我们说说那个神仙炼药。”
而紫云却拿着小狐狸绣了白莲的锦帕,自言自语地轻轻叹息道:“我现在终于明白,王为什么从来不让那些绣娘,在他的衣物上绣花了。”
“你们又在编排本王什么了?”听雪轩门口,远远传来妖王妖魅慵懒的声音。
随着声音的尾音还在门外妖娆,妖惑众生的人早已立在他们身边,嘴边勾画的微笑,足够让没有定力的人大喷鼻血。
不过房内四女妖绝对是定力多了去的那种,居然看也不看妖王一眼,各自纠缠着自己的问题。
妖王当然不愿意自己就这样被疏忽了,一把霸道地拉过小狐狸,搂在怀里。
转头对三女妖道:“本王回来了,你们可以下去了。”
黑眸扫过走到门口的紫嫣手中,拿着一块他的锦帕,随手一招,把锦帕抢到手中道:“本王的锦帕你拿去作甚。”
小狐狸偎在妖王怀中,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仰着小脸看着妖王倾国倾城的脸道:“夫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孩子气了?”
妖王低头妖娆地靠近怀中那张精致的小脸,嘴一勾轻轻地在小狐狸耳边问:“是吗?狐儿觉得夫君很孩子气是不是?’
妖王嘴里温暖的气息吹拂过小狐狸敏感的耳垂,小狐狸突然一阵心慌意乱,小脸莫名地火热起来。
连忙急急推开妖王娇嗔道:“我还有事与三位姐姐说。”
三个本来已经走到门口的女妖们,一听小狐狸的话,回头看着妖王黑眸中深深地懊恼,与小狐狸俏脸上的娇羞不胜。
三人对视一眼,便又回到小狐狸身边,故意忽视妖王瞪着她们的黑眸,嘻嘻哈哈地围着小狐狸坐下道:“小狐,快说,快说!”
小狐狸端正了一下坐姿,咳嗽一声慢吞吞摇头晃脑地道:“说起这神仙炼丹,那是大有学问。所谓含津炼气,吐故纳新,上入泥丸,下注丹田,谓之内丹,阳龙阴虎,木液金精,二气交会,烹炼而成,谓之外丹,修真之士,先成内丹,后炼外药,内外相应,则神仙可致也……”
你帮夫君批改的奏章还真有特色
再说那被晾在一边的妖王,好笑地看着那装模作样、摇头晃脑的小狐狸,以及睁大了眼睛一脸崇拜的三女妖,心中一叹,无奈地摇摇头。
走到自己的桌边坐下,看了看手中的锦帕,黑眸一亮,嘴边又慢慢勾勒出那丝勾魂夺魄的微笑,小心翼翼地把锦帕藏到怀中。
拿起桌上一卷竹简,打开来看,忍不住轻轻一笑,懒洋洋道:“狐儿,你帮夫君批改的奏章还真有特色。”
三女妖看着妖王那张笑得像捡了宝贝的妖颜,都齐齐地冷“哼”一声,转回头去道:“祸国殃民!”
小狐狸一脸坏笑,调皮地眨着碧眼轻声问道:“是不是夫君太漂亮,祸害你们纯真的心灵了。”
紫嫣冷笑道:“少臭美了,你拿他当宝,我们还不稀罕,天生的招蜂引蝶,祸害无穷。”
红云连忙拉拉小狐狸道:“说正事,说正事。”
小狐狸一双清澈的碧眼,看着红云奇怪道:“红云姐姐,你为什么对神仙炼丹特别有兴趣,你想炼丹做神仙吗?”
红云轻轻一瘪小嘴,不屑一顾地道:“神仙有什么好,你真认为无情无欲好吗?没有感情,做一万年走肉行尸吗?我宁愿有情有义,有爱有欲做几百年妖,几十年人。”
小狐狸微微一愣,摇摇头把心中犹疑遥掉,又调皮地笑道:“我知道了——,银虎太聪明,你是怕自己……”
红云俏丽的娇容微微一红,轻轻推着小狐狸道:“你怎么那么多废话,快说正题。”
小狐狸微微一笑也不再逗红云,认真地道:“那你可要好好听好了哦,大道曰,极则反,满则亏,盛则衰。任何事情不可太过,过了头则必反之。很多事情并不是一开始就是黑和白,也许是灰色,你怕他变成黑色,便拼命地紧紧抓着看着,要他远离黑色,结果也许因为他从不知黑白之分,而不知不觉就变成黑色了。所以说不要刻意去改变什么,你就做你自己,因为这样一个你,银虎才会爱你,如果你成天,都想着要在心机上胜过银虎,想要他被你所控,那么你会失去现在的自己,既然你已经不是现在他所喜欢的红云,无论你的智慧是否胜过他,他都会离你而去。反过来说,你爱银虎,爱他的机智,爱他的聪明,爱他那种运筹帷幄的大将风范。他那种聪明骄傲的性格,永远不会甘愿受控与人。就算夫君也是把他当成兄弟相待,甚至当成老师求教。如果你真的能够学会,如何去操控银虎,那么那个能够被你操控的银虎,是否还是你爱了一千年的银虎呢?”
小狐狸看着低着头皱着秀眉的红云,“咯咯”娇笑道:“这样吧,我把炼丹步序抄给你,你拿去仔细去思量,要是看不懂就拿给银狐看,让他教你。”
红云娇嗔道:“哼,我才不要他教,他会那么笨教我如何治他吗?”
小狐狸轻盈地站起身,走到妖王批奏章的桌前,笑嘻嘻地问妖王道:“夫君你说银虎会不会教呢。”
妖王把一卷批好的竹简放回原处,随口答道:“会不会回答这个问题,本王不知道,如果你诚心去问他这个问题,他必然会给你一个你想要的答案。”
红云不解地问道:“王既然说不知道他会不会回答,他又怎么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
…奇…小狐狸从妖王桌上翻出一块锦棉,拿了毛笔,趴在桌上准备在锦棉上写字。
…书…妖王随手把小狐狸拉到自己膝盖上坐下,低头看着小狐狸在锦帕上龙飞凤舞地写着,轻轻笑着道:“你回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网…小狐狸抬起头,放下毛笔,端详了一会自己的字,很自恋地问妖王道:“夫君,娘子的字是不是越来越有气度了。”
妖王当着三个女妖的面,轻轻吻了一下那张得意非凡的小脸道:“嗯!是越来越有气度了,就是越来越让人看不懂,究竟这上面图的东西是字还是画。”
小狐狸回过头,竟然张牙舞爪地在妖王鼻子上咬了一口,然后跳下妖王的膝盖,走到目瞪口呆的三妖面前道:“喂,你们干什么看着我的夫君发呆呀?他很漂亮是不是,要不你们全嫁给他做王妃好了,那我们四个人就永远在一起了。”
三人冷冷地瞪了小狐狸一眼道:“算了吧,王连你这只小狐狸都摆不平,你肯我们还不肯来,不稀罕!”
男人也会生孩子?
小狐狸把手中的锦棉塞进红云的手中道:“谁稀罕你们了,我家夫君三界至尊,想娶几个王妃,这三界女人还不是排着队,抢着要嫁,稀罕你们么。”
三只狐妖笑道:“那好,你有本事就下道御旨,给王办个选妃大典,让我们看看……”
妖王看着小脸俏丽娇嗔,一副不服气的小狐狸。
还真怕她不知轻重,一时冲动与三只狐妖这么一赌气,真的下一道御旨,来个什么选妃大典。
那时麻烦可大了去了,小狐狸精是绝对容不下,其他女妖留在妖王身边的,而御旨一下,不选妃那些大臣绝不肯罢休,到时还不是得他妖王料理善后。
妖王不等小狐狸开口,连忙站起身拉住小狐狸,对三位狐狸精道:“你们说得没错,本王连一个王后都搞不定,选妃就免了。你们下去吧!”
心里却是大大地叹息道:“我的王后把你们这几个丫头,调教的越来越没规矩了。”
紫嫣红云与沙绿飞,一听妖王的话,都忍不住捂着小嘴一边笑,一边退了出来。
这边妖王见三个女妖终于肯出去了,便拉着小狐狸走到桌子边,自已坐下来,把小狐狸抱在膝上。
从桌上一个木盒子里面,拿出发簪大的神斧,递给小狐狸道:“狐儿,你还记得这把神斧吗?”
小狐狸接过来,把它Сhā在雪狼的发髻上道:“那个什么寻宝天尊的破发簪,怎么会在你的手上。”
雪狼看着怀中明媚灿烂,巧笑嫣然的小狐狸,心中一阵没来由的激荡,搂着小狐狸纤腰的手忍不住一紧,还没等他下一个动作。
小狐狸已经警觉地从他怀里机警地跳了下去,逃到桌子对面,一双碧目瞪着他,就像瞪着一只存心不良的色狼。
雪狼顿时感到心灰意懒,沮丧地道:“是那次叛乱时,从那位鹤妖那里收缴来得,盘古已在人间第四次转世,母亲临死时,曾经吩咐我,要我照顾人间转世的哥哥,我想帮他把《开天诀》也找出来,等他出世之时,正好可以用。”
小狐狸一听雪狼提起盘古,立刻兴奋起来,也忘了刚才的防备,马上蹦回雪狼身边问道:“盘古已经第四次转世了吗?他好吗?女娲姐姐是不是还和他在一起。”
雪狼摇摇头道:“女娲与他做了一世夫妻,现在已经回归天庭。盘古现在刚刚出世,他已经在人间三世为王。人间现在洪水泛滥,他出世便是为治水而来,以前人间治水的是他父亲鲧,因为治水失败,而被天庭获罪处死,死后四十七天尸体不烂,有对老夫妇路过,看到鲧尸体长期不烂,肚子肿大,里面似乎有什么在蠕动,便大着胆子把鲧的肚子破开,里面居然跳出一个小孩,老夫妻见孩子可爱,他们夫妇正好年老无子,便把好心埋葬了鲧,把孩子带回了家,收做养子。没想到这孩子一天长一岁,一直长了十七天,长成一个十七的样子,才与常人一般一年长一岁,这个孩子便是禹,也就是盘古第四次转世人间,他现在已被人间部落的首领派去治水,他的父亲因为作坝堵水,而治水失败,所以禹想通了治水必须疏通而不能堵,现在他便在带着人到处疏通河水,只是疏通整个人间河道,必须开通当道的山川。因此,现在他正用得着这把神斧,我得到消息,《开天诀》也在人间,我想去人间走一趟,找到《开天诀》,把神斧与《开天诀》交给禹。”
小狐狸听完雪狼的话,一双碧眼睁得圆圆地吃惊地问道:“盘古是从他父亲肚子里生出来的?男人也会生孩子?”
雪狼见她先问这个,一双眼睛还骨碌碌地往他腹部转悠,不觉又好笑又好气。
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小狐狸的小鼻子,把小狐狸拉到怀里轻笑道:“禹的父亲为什么会生下禹,我不知道,但是夫君是不会自己生孩子的,除非是——,狐儿愿意帮夫君生几个孩子。”
小狐狸一张小脸立刻变了色,飞快地摇头道:“我才不要帮你生孩子。你说过的话,不能赖。”
人间有个比你弟弟更危险的人物
雪狼轻叹一声,吻了吻小狐狸的小脸,站起来道:“夫君现在要去人间,你乖乖呆在王宫里,夫君不在雪狼谷的时候,你不要到处乱跑,知道吗?”
小狐狸连忙拉住雪狼道:“我也要去,你带我一起去吧。”
雪狼想了想,便一边拉着小狐狸的手往外走,一边道:“也好,你跟我一起去吧,不过要乖乖跟着夫君,不许自己乱跑。”
小狐狸立刻用小手反握住雪狼修长温暖的手,开心地一蹦一跳地跟着雪狼走出听雪轩道:“我知道了,我保证乖乖地跟着你,一步都不离开。“
雪狼轻轻地用空着的那只手揉揉小狐狸的长发,回头召来风护卫吩咐道:“我和王后有事去人间一趟,银将军去接他弟弟,也应该快回来了,你今天就留在王宫内院执勤,若有什么事可以问他。“
风护卫点头答应了,便自己留在王宫内院,让其他护卫在外面巡视不提。
雪狼牵着小狐狸的手刚刚飞驰到雪狼谷外,真好遇到接了银电回雪狼谷的银虎。
银虎一见妖王与小狐狸,连忙带着银电上前见礼:“银虎带银电见过王,王后!”
雪狼见银虎兄弟,抬了一下手道:“银将军不必多礼,本王有事去一趟人间,本王不在的时,雪狼谷一切事物都有你决定。”
说完想了想,又对银虎交待一些急需处理的朝政之事。
而小狐狸看到银电已然长成一个风度翩翩的美少年,忍不住就拉了银电在一边说话聊天。
银电见小狐狸,由一只小小的狐狸变成了清纯秀丽的女孩,碧眼黑发,红唇雪肤,一身雪衣长裙,飘飘欲仙,也不觉眼前一亮。
两个人想起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不觉都感到好笑,此时也倍感亲切,叽叽咯咯倒说得有趣。
雪狼见他们两个在一边手牵着手,如孩子一般的说笑无间,心中本不愿带小狐狸去人间。
便笑对小狐狸道:“狐儿,银电以后就留在王宫做事,你既然喜欢银电,不如就留在雪狼谷,带着银电到处走走,银虎还要去办正事,今天就由你陪银电吧!夫君今天只是去找《开天诀》。找到了马上就回来。”
小狐狸本来想要跟着雪狼去人间见禹,但听雪狼说银虎还有事要办,一想银电一个人刚来雪狼谷,人生地不熟一定无趣,又听雪狼说找到《开天诀》便回,也就不再坚持要跟去,拉了银电的手,便高高兴兴回雪狼谷去了。
银虎不觉心中奇怪一向把小狐狸看紧在身边的王,今天见小狐狸和银电如此亲热,不但不吃醋,还如此大方地留下小狐狸陪银电。
忍不住就怀疑地看了雪狼一眼,雪狼“哈哈”笑道:“你不用奇怪,人间有个比你弟弟更危险的人物,本王不愿狐儿见他。”
银虎见雪狼倒是坦率的可爱,也不好再说什么,便也摇着头笑笑,自己回雪狼谷去了。
再说雪儿拉着银电走进雪狼谷,一如当年盘古第一次带她进雪狼谷,慢吞吞地一路游玩过去,说说笑笑玩到天色昏暗,才回到王宫,银虎和金鹏,紫嫣红云和沙绿飞都在王宫门口等着,看到两人回来,都立刻围了上来。
大家见银电清秀文雅更是胜过银虎,身上又多了一种还未入世的清澈纯美,一个个都喜欢不已,围着银电问长问短。
小狐狸见她们都围着银电问个没完,把她一个人忘在一边了,本来还想问问他们雪狼回来没有,见她们如此,当下便也不问。
自己独自回听雪轩找雪狼去了,刚走到听雪轩门口,整个人便僵立在那里,小脸瞬间煞白,又由白变青,由青变紫……
如果没有前世刻骨铭心的三日缠绵记忆,那么她也许会不明白,听雪轩里面发出的声音意味着什么。
她想要离开,双脚却早已不再听她指挥,双手不知不觉轻轻推来那扇重似千斤的门,她不信,她不亲眼看见,她不肯相信……
当她眼睁睁看着床上疯狂动作着的两人,那紧紧纠缠在一起的身体,那纠缠在一起的银发与红发,她又多么希望自己什么也没有看到。
纠缠在一起的银发与红发
她想要捂住耳朵不去听,那带着激励的喘气声,断断续续夹杂着嘶叫低吼的声音,却像一把把锋利的刀直往她心里钻。
“你爱我吗?”
“爱——爱”
“爱她多一点,还是爱我多一点?”
“宝贝,现在——不要提她……”
“不要——,我要——要你说。”
“你——我爱你,我与她——现在不过——是名义上的夫妻……”
“那我呢?我是……我是你的什么——”
“你是——我的心——我的魂——我的妖精——”
终于在那一句话里,她突然嘶声大笑起来,那凄厉的笑声一出口,终于也找回了她的双脚。
她就这样大笑着,转身向外跑去,“碰”一声她不知道撞在墙上还是柱子上,额头传来的疼痛,让她痛得撕心裂肺的心,有一瞬间的麻木,但立刻又如滚滚洪水铺天盖地袭来。
那一种无法呼吸的痛,让她失去了任何知觉,甚至不知道自己在什么时候现出了狐狸身,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想要离开这里,远远地离开。
她眼前只有一篇鲜红,鲜红中是纠缠在一起的银发与红发,她的丈夫与她的姐姐的发。
金鹏他们说说笑笑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一只满头满脸鲜血淋漓的狐狸,在王宫中到处乱窜,一头又一头地狠狠地撞在墙上,坠落在地。
又爬起来向另一边的墙上撞去,大家惊呼一声“小狐”全都冲了过去。
银电第一个抱住小狐狸,但他不敢太用劲,所以被小狐狸使劲一挣便挣脱了出去。
金鹏又冲上去,一把抱住又要撞到墙上的小狐狸,小狐狸挣了两下挣不出金鹏的手掌,于是,两只小爪子胡乱地抓着,嘶声大叫着:“骗子,你是骗子,放开我,我不要留在这里。。“
金鹏手背上立刻出现一道血淋淋地抓痕,手背虽然钻心的痛,却不敢放手。
银虎见金鹏两只手背被小狐狸抓得血肉模糊,手臂上衣袖也被撕得粉碎,一条条的抓痕密布。
连忙从金鹏手中接过小狐狸,一边忍受着被小狐狸撕抓,一边高声问:“小狐,你冷静一点,到底出什么事了?”
小狐狸却像是疯了一般,嘴里重复着:“骗子,你是骗子,放开我,我不要留在这里。”
突然一道白影飞快地掠过挤着看热闹的人群,落在银虎身边,伸手拂过发疯的小狐狸的昏睡|茓。
从伤痕累累的银虎手中接过小狐狸,手心带着爱怜轻轻抚过小狐狸又红又肿,鲜血淋漓的头脸。
看到小狐狸安安静静、洁白无瑕地在他怀里沉睡,这才抬起冰冷如寒冰的黑眸,冷冷地扫过众人。
最后停顿在银虎脸上,冷冷地问:“怎么回事?”
银虎道:“我们也不知道,小狐和银电在雪狼谷游玩回来,她便一个人自己先进来了。我们在王宫门口与银电说了一会话,一进来就看到小狐现了原形,在走廊上一路撞过来,金鹏冲到这里才抱住她,她就乱抓乱叫,说是‘骗子,你是骗子,放开我,我不要留在这里‘。”
雪狼看了一眼伤痕累累的银虎与金鹏,把昏睡的小狐狸递给紫嫣道:“你们先把狐儿抱到琳琅阁去,我没来之前,你们三个千万别离开她。”
紫嫣三个答应了,抱着狐儿向琳琅阁去了。
妖王为金鹏和银虎治好伤,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淡淡地道:“你们看到狐儿发了疯,就不会先点了她的昏睡|茓吗。”
两人都是苦笑一声,也不解辩,雪狼对银虎道:“你去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在宫外的时候,王宫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先跟本王回听雪轩看看,就从那里查起。”
金鹏猜道:“是不是宫里那些无事生非的宫女,对小狐说了什么。”
连着心连着魂都被小狐狸带走了
妖王带着银虎与金鹏一边向听雪轩走去,一边摇摇头道:“不会,狐儿绝不会去听信那些流言蜚语,要她如此,其中必有缘故。”
三人此时已至听雪轩门口,妖王一步跨进听雪轩院落,不觉就微微皱了皱修长的双眉,飞快地向听雪轩寝宫大门走去。
银虎和金鹏刚跟进院落,便听到妖王愤怒的吼叫声:“银虎,马上把风护卫给我抓来,若是敢反抗,格杀勿论!”
银虎和金鹏相对望了一眼,飞快地跨进听雪轩大门,又循着妖王的怒吼声快步走进妖王卧室。
两人顿时僵立在那里,但见整个卧房凌乱不堪,大床之上更是一片狼藉,里面虽然已没有兴风作浪的人。
然而,留下的痕迹却依然让人感受到触目惊心的暧昧,特别是地上那一路,纠缠在一起男女的衣衫,床上撕碎的大红绣花亵衣,更让人想入非非,当时那衣衫的主人,两人情热火急的程度便可见一斑。
银虎仔细看着那一件件男女重叠纠缠的衣衫,小心翼翼道:“这些男人衣服,应该都是王你的,而这些女子衣服都是红衣,宫中喜欢穿红衣的女子……”
雪狼突然冷冷地打断银虎道:“你是不是在和本王拖时间,这女子衣物不是宫中衣物,敢在本王床上与人交配的女妖,全妖国只有一个,也只有她会用这种方式伤害狐儿。你们还不去抓人,抓不到他们两个,你们两个就提头来见。”
金银两将军见妖王这次是真动了怒,当下也不敢再说,躬身领命出来。
一出听雪轩就听到里面传来东西碎裂声,伴随着妖王大喝声:“来人,给本王把听雪轩所有东西都搬出去扔了。”
金银两将相视一眼,看着云雨两个护卫带着人急急忙忙进来,金银二将摇头叹息一声,走出听雪轩去找风护卫了。
妖王见云雨两个护卫带着人进来,便冷冷地道:“把听雪轩所有物品全部换了,本王与王后的衣物全烧了,换部换新。所有奏章都拿去议政殿。”
说完便转身向琳琅阁而去,走进琳琅阁院门,见到三个女妖都站在寝宫门外,不觉心里突然升起一种莫名的惊恐。
“你们怎么都在门外?狐儿呢?”妖王一边匆匆推门进去,一边急急问道。
紫嫣急忙答道:“我们刚才在里面守着小狐,小狐一会儿就醒了,她也不哭也不闹,又回复了人形,说自己累了想睡会,我们在里面她睡不着,就让我们出来了,我们也不敢……”
紫嫣说到这里突然住了嘴,三个女妖此时已和妖王一起进了寝宫内室,床上却空空如也,那里还有人影。
妖王呆呆地看着空荡荡而整整齐齐的床,半响才大喊出声:“狐儿人呢?”
三个女妖“嘭”一声全都跪在地上,也不敢抬头看妖王寒冷又愤怒的脸,更不敢出声回话。
妖王仰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压仰着心中的焦急恐慌,挥挥手缓缓地道:“你们起来,先带宫中所有人,去狐儿常去的地方找找,无论找不找得到,马上回来回我。”
三只狐狸精连忙答应了,出去叫了宫中所有人,放下所有事出去找小狐狸。
妖王默默站了一会,慢吞吞地向大殿走去,感觉全身所有的力气,连着心连着魂都被小狐狸带走了。
妖王刚刚踏进大殿,便看到银虎与金鹏,把风护卫和火狐带进殿来。
风护卫一见妖王就“碰”一下跪在地上,再不敢抬头。
火狐却嘴边带着讥笑,悠悠闲闲地站在大殿上。
有小狐狸在,她当然不怕妖王会拿她怎么样,上次她把小狐狸折磨的死去活来,还差点用她挡了五雷轰顶,妖王也没怎么着。
更何况这次不过是小打小闹,玩了个小花样,她就是想要看着小狐狸痛苦的样子,此时火狐不但不怕,甚至还感到得意。
小狐狸不是说真心爱一个人,无论谁变成那人的摸样,都可以一眼认出来吗?
她倒是想要问问小狐狸,为什么就没把风护卫变的妖王给认出来。
想到这里嘴边讥笑不觉更浓,妩媚的凤眼轻飘飘地扫过面无表情的妖王,也不下跪,就这样风情万种地站在大殿上,看妖王怎么发落。
她去了人间
这时紫嫣红云和沙绿飞三人,匆匆跑进殿来,回禀道:“王,我们找遍了整个雪狼谷,都没有找到小狐,也没有人说看到她。”
妖王慢慢抬起头来,慢慢地道:“把他们两个拖出去,剥皮,抽筋,暴尸。”
风护卫听到妖王一个字一个字说来,顿时全身一软,摊在地上。
火狐一张本来毫不在意的容颜,此时也不禁色变,小狐狸跑了,她也就失去了依凭。
看着几个如狼似虎的护卫,听到妖王令下,便冲上来抓她,不觉惊恐起来,对着妖王大声叫道:“你不能杀我,你杀了我雪儿绝不会原谅你。”
妖王黑眸寒光一闪,冷冷地道:“你还敢跟我提狐儿,来人先给本王打五十鞭,再剥皮抽筋。”
火狐突然疯狂地“哈哈”大笑道:“妖王,你真可怜,你还记不记得,当初我变成雪儿的样子骗你,雪儿说无论我变得多像她,只要你真心爱她,便一眼就能够认出来。你是真心爱她,她刚刚出世,你还没见着她,就可以从我们的眼神里认出来,可是她呢?她爱你吗?你们做了两百年夫妻,同床共枕恩爱缠绵了两百年,为什么她就没认出你来?哈哈……,枉你为妖国至尊,枉你是三界无人敢于争锋的王,可是你爱的王后,根本就不爱你。”
妖王冷冷地瞪着狂笑不止的火狐,慢慢走下殿来,站在火狐面前,妖王妖魅的嘴边,竟然慢慢勾画出一丝迷死人的微笑,黑眸妖惑地看着火狐。
火狐的笑声嘎然而止,看着妖王妖惑众生的脸,不觉呆愣在那里出了神,一时也忘了自己的处境。
妖王轻轻地如说对着情人,诉说情话一般对火狐道:“狐儿绝不会仔细去看,那个与你交配的畜生,你会做,但她不好意思看。看到的只会是本王的银发和你的红发,眼睛她可以不看,她不愿意看的部分。可耳朵却不得不听,她不想听的声音。她从听雪轩出来,撞得头破血流,因为她在她的王宫里,找不到出去的路。她只会说一句话,‘骗子,你是骗子,我要离开这里‘。”
妖王嘴边妖魅的笑意更浓,声音更是如迷幻一般诱人心弦:“你是——我的心、我的血、我的魂、我的生命。”
妖王突然转过身去,雪白修长的手指,指着一边如泥一般摊在地上的风护卫冷声道:“他是不是也对你说了一样的话?!”
“绿飞!”红云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沙绿飞叫道:“你没事吧?”
沙绿飞凄声一笑道:“我没事,我只是好笑,这些女人牢牢记在心里,可以为之付出一切的话,原来每个男人都会说,还会对任何一个女人说。”
妖王眼眸扫过脸色惨白凄凉的沙绿飞,淡淡地道:“本王只对狐儿说过这句话,也只说过一次,所以才会猜到,狐儿为什么会被她所骗,为什么会说本王是骗子。”
妖王回眸瞪着脸色苍白的火狐,声音突然急剧地寒冷了下来:“你还有什么话说,本王绝不会留你在世,再有机会伤害狐儿。”
银虎突然上前叫道:“王……”
妖王冷冷道:“谁为他们求情,一起处决。”
银虎道:“银虎绝不敢为他们求情,只是请王冷静想想,小狐刚才的情绪,现在一个人在外面很危险,我们应该先找到她,再有小狐亲眼见到的事,王要是把他们杀了,那就是死无对证,小狐要是到时候不信,那就难了,王不如带上他们一起去把小狐接回来,他们两个就交给小狐来处理,小狐也高兴王注重她不是。”
妖王也知道银虎这是拐着弯救风护卫,当下心中也确实担心小狐狸安慰,便自言自语似地问道:“狐儿她会跑哪里去呢?”
银虎想了想道:“会不会回涂山去了?”
妖王眼眸扫过火狐摇摇头道:“不会,她姐姐在这里,她回去告诉她母亲,她姐姐做的这件事吗?”
银虎点点头道:“她的性格确实不会回去,可是这世上除了家人和王,她便没有什么亲人了,她有朋友也在雪狼谷,她能去哪里?”
妖王突然黑眸一闪道:“有,有个人是她一直想要见的。”
银狐突然想起妖王去人间时,在雪狼谷口说过的一句话,冲口而出道:“她去了人间。”
他老子出来见到人也许就要脸了
妖王站起身对银虎道:“本王要去人间找狐儿,雪狼谷有你全权管理。”
银虎向风护卫施了一个眼色道:“王带着他们两个去吧,也好当面说清楚。”
妖王点点头道:“好,你们就跟着本王去找狐儿,让狐儿决定怎么处置你们。”
又回头对紫嫣道:“你们三个去听雪轩看看,本王已经吩咐云雨两位护卫,把听雪轩所有东西全部换掉,你们去检查一下,有没有拉下什么原来的物品,狐儿回来时我不希望她看到一件旧物。”
三妖连忙答应了,向着听雪轩去了,妖王也带着风护卫和火狐赶去人间找小狐狸。
再说小狐狸那日在听雪轩看到雪狼与自己的姐姐在床上翻江倒海,心中悲苦难言,一路昏昏沉沉驾着云向人间而去。
一路上但觉得撕心裂肺得痛,痛到她不敢呼吸更不敢去细想,自己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是否有什么不对之处,只是紧紧咬着唇不让自己掉一滴眼泪。
小狐狸来到人间上空,向下望去,但见人间已是街市繁华,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她只是听雪狼说过盘古这世转世为禹,在金斗山治水,也不知道金斗山在何地,今世的禹是什么样子,想到盘古,小狐狸那随着每一下呼吸,肝肠寸断绞痛着心,稍微感到可以那么喘过一口气来了。
小狐狸为了避免太过惊世骇俗引起轰动,也不敢找热闹的地方下去,随意在一个风景美丽的山头降下云头,慢慢举步向山下走去。
小狐狸神不守舍地在寂静的山路悠悠荡荡地走,突然从旁边窜出一个人影,拦在他的面前。
小狐狸抬头看去,但见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背上背着一捆看起来刚从树上砍下来的新鲜树枝,一张平平常常放在人堆里,连他妈都说不出有啥特色的黄脸,此时堆满猥琐的笑容,一双浑浊的眼睛,正瞪着小狐狸的娇俏的小脸色光闪闪,张着嘴露着黄牙,流着口水。
小狐狸皱皱眉头心想,这人实在长得太没水准,给我小狐狸出气都没兴趣。
看也懒得看那人一眼,小狐狸想要从那人身边绕过去。
没想到那人虽长得不怎么样,但是做事倒是直接爽快,看到小狐狸走到他身边,扔掉背上的柴木直接就向小狐狸扑去,小狐狸轻巧地向后退了一大步。
小狐狸此时正走到半山,这条山路本就是一条,只容得下两人擦肩而过的盘山小路,一边是山,一边却是悬崖,小狐狸这一大步退过去,正好俏生生地立在悬崖边上。
那人一双色迷迷的浑浊眼中,只看到小狐狸清丽脱俗一尘不染的容颜,见小狐狸退了一步便又站定在一步之外,想也不想傻笑着流着口水又是一个饿虎扑羊扑了上去,但见山风吹过,小狐狸雪衣飞扬,轻盈地随风飞起,那个扑向小狐狸的人却又一次,发挥他的直接豪爽的性格,但听得一声嚎叫,那个男人毫不犹豫地扑向山外悬崖,虽然姿势不是很美,但速度还是蛮快地坠向崖底。
小狐狸看着那人眼见就要英勇粉身碎骨在崖底,突然轻轻一叹道:“夫君知道,又要说我刁蛮歹毒,又要说我以貌取人……”
口中自言自语,手中一条白绫飞出,一把卷住往下坠的男人,也懒得把人拉上来,随手把手中白绫往山路边一棵树上一绑,心想反正等下有人过来看到树上白绫,一定会循着白绫往下看,自然会把那个臭男人拉上来了。
小狐狸轻轻叹了一口气,再不管那个嚎叫不停的男人,转身又向山下走去。
走到山下见到村民,小狐狸上前问了去金斗山的方向,便向金斗山而去。
这一路之上,因为见她单身一个美貌绝伦的少女,时不时就有那么几个没长眼的家伙,自动送上门来给小狐狸出气,一路小狐狸倒也不觉得寂寞枯燥,这心中郁闷悲伤之气,出着出着,心情竟然也不是那么糟糕了。
这天来到黄河边上,看到大家都在渡头等着渡船过河,一条黄河对于小狐狸来说,当然是无论驾云还是遁地,或是水上飘,随随便便就过去了。
但她本就是离家出走,慢慢游荡的角色,自然也无聊地混在人流之中,上了渡船,找了一个座位悠悠闲闲地坐等着坐船过黄河。
就在渡船老大解开绳索,把船尾青石船锚拖上船头,准备出航是,岸上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但见一个七尺高,黑脸络腮胡子的汉子,一脚跨上渡船,一把抓住坐着的一个大妈扔到地上,自己稳稳当当坐下。
小狐狸刚想站起来,见一个十八九岁的小伙子,已经把大妈扶起,让她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这时有不少人都对那个大胡子表示不满,但见大胡子凶狠,也不敢大声责备出声。
大胡子狠狠地瞪了大家一眼道:“老子他娘的,在金斗山为你们治水,坐个位子怎么了。”
一声清脆响亮的声音突然道:“你奶奶治水,为什么你要到处耀武扬威,欺负人?”
大胡子一听那清脆的声音,不觉冲着声音发出的方向大怒道:“臭娘们,你说什么?”
小狐狸睁着异常清澈无辜的碧眼,脆生生地道:“你刚才不是说你老子她娘在治水吗?你老子的娘,不就是你奶奶吗?我说错了吗?难道你们家的辈分不是这么算得。小狐倒要请教,你的老子的娘,是你大胡子的什么人?”
大胡子大声道:“我老子的娘自然是我奶奶,你娘的……”
小狐狸不等大胡子骂出口,立刻接口道:“我小狐没有你这种不肖子孙,所以你更不用去排我娘的辈分了。”
大胡子大怒地冲到小狐狸面前,凶巴巴地瞪着小狐狸,一边挥舞着蒲扇般的巨爪向小狐狸抓去,一边骂道:“臭娘们,敢占老子便宜,信不信老子把你扔到河里去。”
船上的人虽然见小狐狸把大胡子气得发跳,觉得痛快。但也为小狐狸捏了一把汗。
小狐狸却轻轻松松地从大胡子的巨爪下,轻盈地窜到大胡子背后,嬉笑依旧地看着大胡子道:“我又没有你老子那么多胡子,把我扔到河里有什么用?又治不了水。”
刚才把座位让给大妈,自己站在船头的小伙子突然问道:“小姑娘,难道把大胡子扔下河去,还可以治水?”
小狐狸“咯咯”地娇笑着道:“他老子除了这一脸大胡子,我就看不出他还能用什么治水。”
小伙子明知小狐狸在拿大胡子寻开心,便也装作奇怪地问道:“这胡子还能治水?”
小狐狸理所当然地道:“那是当然了,如果现在来一阵风,或突然来了洪水,只要把这老子一脸遮住脸皮的胡子拔了,扔到河里,这船自然稳当了。”
小伙子稍微一愣,便“哈哈”大笑道:“小姑娘说得是,这么多毛抛下去,自然稳当了。”
小狐狸叽叽咯咯地笑道:“最最要紧的是,把他老子遮住脸的毛全拔了,以后没有什么遮着盖着,他老子出来见到人也许就要脸了。”
难道是我太想他
“哧!”小狐突然听到一声熟悉的似有似无的轻笑,一张笑颜明媚的小脸立刻大变,飞快地原地转了一个圈,碧眼炯炯有神地扫过四周所有的人,发现没有可疑人物,心想,难道是我太想他,出现了幻觉。
这么一想,一张小脸又黯然失色,轻轻咬咬嘴唇,再也提不起兴趣去戏弄那个大胡子。
脑子闪过大胡子,小狐狸才想起来,自己和那个小伙子一唱一和,说了那么久挖苦他的话,那个坏脾气的大胡子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小狐狸回头去看,才发现大胡子居然老老实实保持着刚才抓她的姿势,看上去也不像是被人点住了,小狐狸奇怪地走上去问道:“喂,你怎么不动?”
大胡子看到小狐狸转动着机灵的碧眼,在他面前一脸好奇地转悠,连忙问:“我可以动了吗?”
小狐狸奇道:“你这人问得好奇怪,你爱动便动,怎么问我,我又没有绑着你的手脚。”
大胡子举手惊恐地指指天,张嘴刚要回答,船上四周的人群却指着前面,发出惊恐的叫喊声:“水,洪水来了。”
小狐狸随着众人所指的方向望去,也不觉花容失色,但见远处河面,十丈高的滔天巨浪,正对着他们的渡船滚滚而来。
小狐狸小脸满是惊诧地自言自语道:“不会吧!我又不是什么帝王,没有金口御言的能力呀,怎么说洪水,洪水真的来了。”
突然明亮的碧眼狡黠地一转,对刚刚在活动活动手脚的大胡子娇声大叫道:“喂,你还不快拔了胡子抛锚。”
大胡子被小狐狸一叫,下意识地捂着脸支吾道:“我——我这——这毛,怕是——怕是不管用。”
小狐狸“叽叽咯咯”地娇笑着道:“有用,肯定有用,快拔呀!”
傍边一个老伯,拉了一下小狐狸的衣袖,关心地责备道:“小姑娘,这个时候你还有闲心与他说笑,快点蹲下来,抱住一块船板。”
小狐狸看着老伯那纯朴的眼神,心中微微一动,还没来得及答应。
眼前却是人影一闪,那个刚刚和她一唱一和的小伙子,伸手拉住小狐狸道:“别怕,拉住我的手,我带你游上岸,这点水难不倒我。”
小狐狸轻轻挣了一下,抬头见小伙子,一双黑目满是坦然的真诚关心,便也不再强挣,由着那个小伙子拉着她的手,又转回头,看向越来越近,越近越高的巨浪,在心中电转思索如何施救之时。竟又听到一声熟悉的冷哼。
这次小狐狸不再怀疑,也不再四处寻找,仰头向天娇声叫道:“拔了这大胡子的毛,挡住水,把船送到岸边去,不许有一个人落水。”
拉着她的小伙子奇怪道:“你在和谁说话?”
小狐狸调皮地眨眨眼睛道:“我头上的天呀!”
小伙子失笑道:“老天会听你吗?”
但还没等他笑出声,紧接着便吃惊地张着嘴睁大了眼睛,再也说不出话来。
在他与小狐狸说话的同时,只听到大胡子一声惨叫,满脸的胡子便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全拔了去。
更让人震惊的是那黑黑的乱乱的胡子,向着滚滚而来的巨浪飞去,轻飘飘地飞到巨浪之前,居然化作一根根巨大的黑柱子,密密麻麻排在巨浪前,竟然生生把那滔天巨浪,拦在了离渡船两丈多一点点的距离之外,而渡船此时却平平稳稳飞驰到了岸边。
在大家的目瞪口呆中,小狐狸娇声大喊道:“你们还不快点下船,快点跑,大胡子的毛抛不了多久的。”
大家听到小狐狸一声喊,才想起来,连忙都争先恐后,你争我抢地哭着喊着向岸上跑去,愣是把不少人挤下船去,幸好此时已到岸边,水不算深,掉下去的人也都湿淋淋地安全无恙地爬上了岸。
小狐狸轻轻叹了口气,摇摇头看着众人都跑了,才回头对那个依然牵着她的手,张着嘴傻愣着的小伙子道:“洪水就要来了,你也快回家吧!”
说完把自己的小手从小伙子手中挣出来,向他挥挥手,轻快地跳上岸,便不见了人影。
小伙子见小狐狸跳下船,连忙也跟着跳下来,却哪里还有小狐狸的影子。
小伙子在岸上追出一段路,又转了几个圈,若有所失地想到:“她果然不是平常之人。”
回头再去看河上洪水,此时已经翻滚着向前面去了,然而,至始至终也没看到,那个出手用胡子阻止洪水救他们的人影。
原来是个傻子
金斗城是人间远古时期的一个热闹城市,也是远古帝王部族所在之地。
位于中部地区,有金斗山为天然屏障,那千古名句‘滔滔黄河之水天上来’的典故,便是大禹治水,用神斧开通了金斗,才有的奇景。
这是题外话了,我们还是言归正传,再来说这金斗城,当时是舜帝所统治,也就是刚刚开始进入奴隶社会的萌芽。
自从盘古开辟人间,此时已过去千多年,从梵天为人间第一帝王,后转世轩辕皇帝。
后禅位尧、舜两位部落首领,在他们英明的统治下,金斗山更加昌盛繁华。
但只见大街上人来人往,欢声笑语,一派太平盛世景象。
真正是那个什么,离家不用关门,东西放在地上也没有人会捡走。
有个一身简单白色衣裙,清秀脱俗的十五六岁的女孩子,站在一个摆在大街角落处,小小的糖人摊前,一双圆圆的碧眼,满眼崇拜地看着捏糖人的老头。
老头见小姑娘满脸都是“我要买”的神情,当然不会错过生意,便手指飞快地捏出那个女孩子,活灵活现的俏模样,递给小姑娘道:“小姑娘,这个给你,看看像不像你。”
小姑娘高兴地接过糖人,眼冒星星欢快甜蜜地道了一声:“谢谢爷爷!”
拿着糖人一蹦一跳转身就走,老头在她身后连忙叫道:“小姑娘,你还没给钱。”
小姑娘转身不解地看着老头道:“给钱?钱是什么?”
老头被小姑娘问得一愣,也奇怪地回看着小姑娘,不觉在心里可惜道:“这么一个一尘不染清清秀秀的女孩子,原来是个傻子。”
当下从糖人摊下拿出一个青石布币道:“就是这个,一个青石布币一个糖人。’”
小姑娘看着老头手中的青石条条,一脸失望地回到糖人摊前,把手中的糖人依依不舍地递回给老头道:“我没钱,糖人还给你。”
老头把糖人拿回来,Сhā回摊子上不甘心地拉生意道:“小姑娘,想要糖人回家拿钱再来买,小老头帮你留着。’
小姑娘碧目一闪,又黯然道:“我才不回去,夫君那么坏。“
说完低着头转身就走,才走出两步,那个还回去的糖人突然伸到她面前。
她看了一眼眼皮子底下的糖人,吞了一口口水闷闷地道:“我没钱。”
“这是本公子送给你的,不要钱。”一个温柔中带着一点嬉笑的声音,从小姑娘身后传来。
小姑娘眼睛一亮,一把抓过糖人转身,一双灵活的碧眼,看着站在她面前嬉皮笑脸,花堆锦簇的男子道:“你说不要钱的哦,不能赖皮哦,那就谢谢了。”
那个男子还没开言,跟在身后的伙计们,便讨好献媚地道:“轩辕公子可是堂堂轩辕大帝嫡亲元孙,怎会赖你一个小姑娘一颗糖人。”
那公子得意地笑笑道:“本公子轩辕珏,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小姑娘转动着小手中的糖人,随口答道:“我叫小狐……”
轩辕珏袍袖轻挥,斯斯文文施礼道:“小狐姑娘有礼了。’
小狐调皮地眨眨好看的眼睛,娇笑道:“轩辕公子不必多礼,小狐是个山野女子,你酸酸的样子,小狐还真不习惯。”
轩辕珏桃花眼一闪微微一笑道:“听小狐姑娘口音不是本地之人,不知小狐姑娘家在何处,怎会孤身一人,身无分文在大街上晃悠。”
小狐碧目一黯道:“我家在西北部落,雪——雪圣国。我与夫君吵架,便跑出来了。小狐从来不知道世上还有钱这一种东西。”
轩辕珏嘴角微微一动,可惜道:“原来小狐姑娘已经成亲。说到这布币,本来大家都是以物易物,这布币是禹所创,分青石与青铜两种。我们这里也是刚刚开始流通起来,大多数人还是喜欢用货物交换。”
“禹?”小狐回头问道:“是那个治水失败,被天帝斩首的鲧的儿子吗?他不是在治水吗?怎么造起布币来了?”
大禹
轩辕珏嘴角边露出一丝冷笑不屑道:“有多少人为了扬名立万,搞出许多无聊之事。”
小狐狸秀美清丽的双眉不易察觉地轻轻一皱,依然谈笑风生地一边往前走,一边好奇地左顾右盼。
突然她跑到一个小摊贩前,一双碧目紧紧瞪着小贩摊上,那些在风中轻快地转动着的小风车,这些用薄木板做成的风车,精致而灵巧,忍不住娇声问那个年轻的摊主道:“这些是你做的吗?你的手真灵巧。”
那个摊主“呵呵”憨笑着道:“大风车是大禹造出来,疏通水利的工具,小民只是依样画葫芦做了这些小玩意,换几个钱,养家糊口罢了。”
小狐狸拿了一个小风车,鼓着最使劲吹了一会,又依依不舍地放下道:“可惜我没有钱,要不我一定多买几个。”
小贩随手拿了一个风车递给小狐道:“小姑娘,你要是喜欢,小民便送你一个吧!”
小狐狸摇摇头,把风车推回去道:“你卖了还要养家糊口,小狐不能要。”
一直跟着小狐狸的轩辕珏,虽然刚才听到小贩又提到禹,心中很是不爽。
但见小狐狸喜欢,连忙道:“小狐,你喜欢几个便那几个,本公子会付钱的。”
小狐狸回头对着轩辕珏嫣然一笑,清丽俏皮地道:“轩辕公子可是说真的?”
这小狐狸说起来也不是那么倾国倾城的美貌香艳,然而仅仅是那俏皮的一笑,却让轩辕珏竟是愣愣地看呆了,一时也忘了回答小狐狸。
幸好身后还跟着一帮子捧场的狗腿子,见轩辕珏看着小狐狸发愣,马上就有人一边掏钱,一边献媚道:“谁说不是真的,只要我们轩辕公子一句话,你就算要把整座金斗山搬回去,我们马上就给你搬了去。”
小狐狸美目一转,心里狠狠鄙视道:“人间败类!一帮子人间垃圾!”
脸上却笑得更甜道:“那好,我全要了,给钱吧!”
话说这一路上,有一大群人跟着小狐狸,小狐倒也不觉得寂寞,更何况还有人帮着付钱。
于是,看到好玩好吃的就停下来,玩弄一会,然后美目一瞟,轩辕珏马上就掏腰包付钱。
后来,只要每次看到小狐狸拿起一件小玩意,或者一样小零食,不用等小狐狸眼眸扫过,自动付钱。
而小狐狸买归买,买了却也不吃不玩,自顾空着双手悠悠自在地蹦来跑去。
只是苦了那些狗腿,不但为了拍马溜须付光了包包里的布币,还每个都是大包小包抱着那些吃的玩的小玩意,跟着小狐狸满街横冲直撞。
最后,终于站定在一座酒楼之前,无比怜悯地看着他们问道:“你们是不是累了,困了、饿了?”
轩辕珏很潇洒地一笑道:“小狐不必理会他们,我们进去息息,吃点东西再出去玩吧。”
小狐狸同情地看着那帮狗腿子道:“他们也蛮可怜的,就让他们一起进去吃一点,息一息吧!”
轩辕珏虽然很想与小狐狸独处,但也不好违背小狐狸的意思,便很不情愿地点点头,一群人便幺幺喝喝地进了酒楼,
那时候的酒店可没有包厢,雅座,所谓最好的酒楼,不过是宽敞一点的大木房子,多摆了几张竹椅板凳,进去吃饭的客人,也纯碎是离家远不方便回家,就在酒楼随便扒口饭,充充饥。
没有在旁端着酒瓶子侍候着的服务员,也没娇滴滴的陪酒小妞,自己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大盆上饭,吃饱喝足便给钱走人。
是你傻呢,还是当我是傻子
本人扯着扯着,又扯远了,回来,这就回来说,却说轩辕珏一大帮人,进了酒店,找了个位子坐下。
轩辕珏问小狐狸要吃什么,小狐摇摇头甜甜地道:“我不知道这家酒楼有什么好吃的东西,你们叫你们想吃的食物吧。”
不用轩辕绝开口,旁边那些罗罗已经高声叫道:“店家,把你们这里所有好东西都上一份。”
店家高声答应一声,一会儿大盘大盘把那些水果蔬菜,山珍海味都一股脑儿搬了上来。
小狐狸睁着一双美目,吃惊地道:“没想到这家酒楼居然有那么多好吃的。”
轩辕珏亲自夹了一块清蒸腊味獐子肉,放到小狐面前的碗里面道:“这里是金斗城最大的酒店,别家酒店自然比不上。来,小狐,你多吃一点。”
小狐依然只是与他们说说笑笑。却不去动前面的任何东西。
旁边一个尖嘴猴腮的“狗腿”,大概就是轩辕珏的跟班,此时站在轩辕珏身后,一边为为轩辕珏倒酒布菜,一边献媚地为对小狐道:“我们金斗城是王城所在,全天下就数金斗城最富裕,这金斗城就数我们家公子最大,我们公子是金斗城最聪明,也最英俊潇洒的男子,你只要跟着我们家公子,以后自然是吃香的喝啦的……”
小狐狸一听“狗腿”的话,忍不住捂着嘴“咯咯”地笑了起来。
“狗腿”一看小狐狸笑得欢快,以为是被他一席话打动了,变更起劲地道:“开心吧,以后你跟着我们家公子有的是开心快乐的好日子。”
小狐狸越发是笑的花枝招展,前俯后仰,好不容易止住了笑。
一边捂着笑疼的肚子,一边娇喘着道:“你说这种笑死人的话,是你傻呢,还是当我是傻子。”
一直坐在小狐狸旁边,为小狐狸面前的青铜碗堆着食物的轩辕珏,本来微笑温和的脸。
此时一听小狐狸的话,双眸闪过一道寒冷凶狠的光,瞪了那个“狗腿”一眼。
脸上却依然挂着明显虚假的微笑道:“小狐,不要听这种狗东西说的话,你还是尝尝这里的美味吧。”
“咯咯咯……”小狐狸一边忍不住又笑了起来,“没想到小狐与轩辕公子也有意见统一的时候。小狐也认为公子带着的这些人,全是溜须拍马的狗腿子,真是猪朋狗友啊!。”
轩辕珏薄薄的嘴唇,刻画出一丝阴狠,不过一转眼又换上虚假的笑容:“小狐,女孩子尖嘴利牙很容易吃亏哦!更不讨男人喜欢哦。“
小狐狸突然收敛了笑容,站起身怕怕手道:“小狐与轩辕公子不过是街上偶遇,萍水之交。今日就此别过,以后也不会再有相见之时,所以小狐也不必怕吃亏,更不用讨谁喜欢了,小狐这一生只要我家夫君喜欢便行。就此告辞,后会无期!”
轩辕珏白脸更是阴沉,一道凶狠的目光,向刚才滔滔不绝的“尖嘴猴腮”扫过。
“尖嘴猴腮“立刻大声喝道:”大胆民女,你以为你是谁,胆敢如此冒犯轩辕公子。“
小狐狸见“尖嘴猴腮“突然翻脸,不慌不忙指着傍边桌上吃饭的三人,甜甜地道:”喂,你这只猴子脸的狗腿,可看到那张桌上吃饭的那位公子。“
被小狐狸一说,他们这边的人都向他门旁边看去。
我家娘子从不吃其他男人的食物
但见旁边桌上,坐着低头吃饭的三人,主位上坐着一个二十多岁,红发赤眼,俊俏中透着威严的男子,两边打横坐着两位高大威猛的汉子。
轩辕珏一看那人,那张白脸更加阴狠毒辣,冷笑一声:“我还在想,你一个小女子何来如此胆量,原来是有他——禹,给你做靠山,哼,不过我轩辕珏也不会怕他。”
小狐狸轻松清甜地回首道:“我有夫君给我做靠山足够了,这个人我不认识,原来他就是鼎鼎大名的禹。我让你们看,是让你们睁大眼睛看看,随便转个头,就可以见到一个比你轩辕珏更英俊潇洒,更气度不凡的王者。由此可见‘猴子狗腿‘的话是胡说八道的笑话,既然是笑话,我笑笑又何方,又何来冒犯之说。你们拦着我,这又算什么呢?”
轩辕珏虽是心机深沉,不会轻易流露喜怒哀乐,此时也不觉被小狐几句话气得变了脸色。
那几个狗腿更是大呼小叫起来:“好你一个不要脸的小狐狸精,你吃我们公子的,拿我们公子的,如今看上其他男人了,拍拍ρi股就想走人吗?”
小狐狸冷笑一声,清脆响亮地问道:“你们这话说得好笑,我倒是想问你们,你们那只眼睛看到我拿了你们公子什么东西,我哪张嘴吃过你们公子一口食物。”
这些人被小狐狸理直气壮地一问,不觉也愣了一下,各自看看那些堆在他们怀抱中的东西。
才想起来,这一路走来,小狐狸好像是说喜欢这些东西,但她自己除了拿在手里看一下,便再没碰过这些小玩意。包括那根糖人她都给了轩辕珏。
至于吃食,她更是从头到尾连水都没喝过一口。
小狐美丽灵活的眼眸扫过,俏丽清朗地道:“没话了吧,接下来是不是要强抢了,不过我警告你们,把我抢回去,你们以后都会很痛苦。唉,看着你们这些孬种样子,我都不忍心说出夫君来,我要是拿你们与夫君比,实在是委屈他、玷污他了。不过我还是得提醒你们,犯了他,你们全得灭族。”
早已被小狐气得扭曲了脸的轩辕珏,阴寒地一声嗤笑。
眼眸冷冷地斜视着,旁边那桌已吃完饭,起身想要走的三人道:“我本来没想和你一个乡下小丫头一般见识,不过我倒是想要看看,世间有谁敢灭我轩辕一家。把她带回公子府。”
却说禹与手下匆匆吃完,便站起身向外走去,两个手下忍不住看了一眼,俏立在一群声色俱厉的色鬼中间的小狐,迟疑了一下。
禹似乎看穿他们的心事道:“我们还有正事要办,别多事。”
两个手下一听禹的话,便也不再顾虑小狐狸的安危,急急地跟着禹走出酒店而去。
小狐狸看看带了两个手下自顾自离去的禹,在心中黯然想到:“雪哥哥一转世,便不再记得前世之事。盘古已是三次转世,将我忘了,更是难免。如果雪哥哥一千年之前,不用他的仙骨把我封在雪神宫。若也被送去我转世,那么我哪里还能够记得雪哥哥,我与雪哥哥也就成了陌生人。现在虽是我们都忆起前世恩爱,可夫君……世事真是瞬间万变,人类的感情放在岁月之前,真的太过脆弱善变,无法把握……”
小狐狸低着头自顾感慨万千,那几个狗腿却以为低头沉思的小狐狸,是因为见禹离去不管她,而害怕了。
便走上前,讽刺地对小狐道:“禹已离去,看来没有人会为你出头了,你还是乖乖跟我们走吧。”
小狐狸摇头轻叹道:“既然你们执迷不悟,我也不勉强你们,那就走吧!”
又转头对脸色阴沉的轩辕珏道:“看来你是被这些狗腿拍马屁,拍傻了。不要说天上人间三界,就算这人间可以灭你一族的人也多了去了。比如说你们现在的部落族长——舜,还有刚刚出去的禹,他是命定的人间之王,你再怎么有心计,再怎么阴险毒辣,也改变不了天命。如果还如此执迷不悟,继续作恶,必遭天谴。”
“哈哈哈……”轩辕珏气极而大笑,站起身一挥袍袖道:“轩辕珏今日受教,倒是越发喜欢你了,回到家就收你为妾,你就慢慢看着,是你的旧夫君灭我一族,还是你的新夫君——我轩辕灭他全族。”
“哼!”小狐狸冷哼一声,不屑地瘪瘪小嘴道:“就凭你?想灭我夫君。井蛙不可语海者,我要走了,懒得再理你,你若拦我,我必让夫君灭你九族。”
“好一个灭九族,狐儿,你到了人间,其他事情也没见长进,灭人全族倒是长进到灭人九族了。”
一个懒洋洋的妖惑无比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小狐狸碧眼一亮,转身刚要扑过去,一眼看到一身雪衣妖孽动人的雪狼旁边,站着一个千娇百媚、风情万种的红衣女子。
小脸上的笑颜立刻消失的干干净净,冷哼一声,转身就在旁边一张空桌前坐下,娇声对看着雪狼发呆的店家、伙计叫道:“把你们所有好吃的都拿上来,本姑娘饿了。”
店家听到小狐娇喝,才把着了迷的眼神从雪狼脸上移开,回头看看轩辕珏,和轩辕珏帮小狐狸堆起来的那堆不曾动过一口的食物。
雪狼悠闲地走到小狐狸身边坐下,淡淡地看了店家一眼开口道:“我家娘子从不吃其他男人的食物,还不快去上菜。”
店家一听雪狼的话,立时便明白过来,为什么轩辕珏点了那么多的菜,小狐狸饿了也一口不碰,现在却要重新再上一桌。
转头不觉深深地看了雪狼身边妩媚妖惑的红衣女一眼,再看看小巧清秀、难掩稚嫩的小狐狸一眼,轻轻叹了口气。
小狐狸见店家看看火狐又看看她,一眼恍悟的神情,便娇喝道:“看什么看,叹什么气,她很漂亮,本姑娘很丑吗?”
雪狼见小狐狸娇嗔恼怒的俏模样,不觉心里失笑,这个小狐狸精刚才还满口我家夫君,不住口地在他人面前夸他,这会儿又倒翻了醋坛子了。
不过鉴于那日小狐失去理智时,自己撞得鲜血淋漓的样子,又一人跑到人间来,一路上被人欺负,虽然最终都是她拿人家撒气。”
心中不觉一痛,伸手握住小狐狸的小手,柔声对小狐狸道:“你竟然对夫君与自己,都这么没信心吗?”
小狐狸嘟着小嘴挣扎着想把小手,从雪狼宽厚温热的手心挣出来,却被雪狼握的更紧。
雪狼头也不回地大声道:“风护卫,你还不进来认罪。”
小夫妻又是柔情蜜意
一直站在门外不敢进来的风护卫,听到妖王叫他,才慢吞吞地磨蹭着走进来,对小狐狸跪下道:“风见过王后,当日是风一时糊涂,在王寝宫与火狐……,因为害怕被绿飞看到,才变作王的摸样,本以为王后与王一起来了人间,没想到被王后看到,风罪该万死,请王后责罚!”
一直低头站在桌边的火狐,犹豫了一下,也跪在风身边叩头道:“火狐不敢强辩,请王后明见,自从上次第一楼我们被打二十鞭之后,风再也没有找过火狐,是火狐经不住相思之苦,才大胆去王宫找风,一切都是火狐出的注意,请王后饶过风,要杀要剐,一切罪过都有火狐一身承担。”
一直低着头沉思的小狐狸听了火狐之言,抬起头幽幽叹息道:“你们起来吧,你们所作所为本与我无关,我所受之罪,也是自找,只因自己不信任夫君,才会自作自受。”
小狐狸深深地看着火狐道:“姐姐,你我姐妹有什么深仇大恨必须记在心上,雪儿曾经对你犯下的错,你也应该全部讨还了,以后就好好爱惜你自己,别再给自己增加恶业了,最终也要你自己受果报。”
心中却叹息着因果循环,真是一丝不尙,当初为了韦陀自己化作雪神摸样,骗了琼花仙子两朵玉琼花,虽无恶意,却导致后来的大劫起因。
而琼花仙子为此事耿耿与怀,才会与大公主红儿挑唆东王母一起设计残害雪儿,结果雪神为保护雪儿,坠入妖道。
东王母在雪神被打入妖道之后,又悔又恨,既不能对付雪儿,又拿大公主奈何不得,便把一腔怨女之心,全加于琼花仙子身上,找了个理由便把琼花仙子打入妖道,转世为火狐。
而这次小狐被骗,也算是了了前世雪儿骗琼花一节。
这是店家已经把菜陆续上了上来,小狐狸便也不再说话,开始大吃特吃。
妖王爱怜地看着小狐往嘴里不停地塞食物,轻抚着小狐的长发柔情万般地道:“狐儿,慢慢吃,别噎着了!”
小狐狸抬头对着雪狼嫣然一笑,把手中咬了一口的红烧熊爪递到雪狼嘴边。
雪狼也是对着小狐狸妖孽地微微一笑,就着小狐狸的手咬了一口熊爪,从怀里掏出手绢,温柔地帮小狐狸擦掉嘴边的油脂。
小狐狸咽下口中食物,娇娇地问道:“夫君这次来人间,可曾找到《开天诀》?”
雪狼溺爱地柔声道:“《开天诀》本王已经找到,不过那个禹竟然对本王爱妻,见死不救,所以本王不愿将神斧与《开天诀》送给他了。”
不说这边的误解是解开了,小夫妻又是柔情蜜意、你侬我侬,全然不顾旁人会得眼红病。
再说从雪狼进来,便静静坐在一边桌上,目光闪烁,心中疑惑不定的轩辕珏。
他听到风护卫与火狐的言语,再看几人气度丰神都不像平常之人。
轩辕珏本就是个心胸狭窄,心机极深之人,听到风他们口中“王与王后”的称呼,便已想到人间还不曾有人封王,再联系他们所说的话,便已肯定这几人不是人间之人。
再一想天界之帝王,又怎么可能如此随意懒散。
此时一听,雪狼与小狐的对话,心中一动。
心中便已断定雪狼必定是妖王,眼珠子一转,便已有主意。
不许对其他男人好
轩辕珏回头对“尖嘴猴腮”附耳吩咐几句,“尖嘴猴腮”听了不觉眼中流露出疑惑。
轩辕珏冷冷地道:“还不快去!”
“尖嘴猴腮”连忙点头匆匆而去。
轩辕珏看着“尖嘴猴腮”匆匆忙忙的身影消失在酒店门口。
这才站起身,走到雪狼面前,客客气气手执袍袖行礼道:“轩辕珏见过妖王殿下,刚才是轩辕珏有目无珠,冒犯了妖后,还请妖王与妖后大人不计小人过。轩辕珏想请妖王与妖后赏脸,请到舍下一聚,让轩辕珏一尽地主之意,向两位赔礼道歉。”
小狐狸斜睨了一眼脸色深沉,眼光闪烁不定的轩辕珏,又抬头看看雪狼。
雪狼当然知道小狐狸的心思,便对着小狐狸讨厌的眼神轻轻一笑,回头客气地道:“为找狐儿,本王离家已久,宫中还有许多杂务,等着本网回去处理,只好辜负轩辕公子一番美意了。”
又回头伸手摸摸小狐狸的头,轻柔地道:“狐儿,你吃饱了吗?饱了我们便回雪狼谷吧!”
小狐狸站起身懒懒地伸了个懒腰,娇滴滴地道:“夫君,狐儿累了,想要睡觉,你抱狐儿回去吧!”
雪狼伸手捏捏小狐狸的鼻子笑道:“本王的王后怎么吃饱了就想睡觉,看来还需要好好调教调教。”
伸出双臂把小狐横着抱起来,嘴边挂着淡淡的却足够迷死人的微笑,向外走去。
风护卫招手叫来店主,刚要结账。
却听到店门口传来妖王懒洋洋地声音:“你以为凭着这些人可以拦住本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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