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让小狐狸一怔，它想不到杨禅竟然会问出这种问题来，不过想到他不谙世事，小狐狸也就释然了小狐狸偏起小脑袋仔细想了想，然后说道：“修道者除了三教九流，诸子百家，还有很多未知但你问什么是修道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通九窍者，皆可修道’我只知道什么是神通”

它眸子微微向下撇，看着杨禅蹲着身子，探入了床底，再接着说道：“不过，对于一介凡人来说，若要修道，首先就要降服心猿意马心猿意马就像是一道天渊，横隔在了凡人与修道者之间天生通九窍的人想要获得神通只有修道，但我们通八孔的生灵在浑噩之间就能获得神通，但是妖如果不走正道，就会遭天谴，神魂湮灭”

“心猿意马？”杨禅的声音从床底下传了出来：“怎么说，你降服了没有？”

“当然，我虽然还不是九窍生灵，但我和一般的妖不同”小狐狸声音中充满了得意，这一得意起来它就忘了形：“我曾经被妖子点化，天生就通了神智”

“我靠，原来你这么牛逼”杨禅从床底下扎了出来，除开左手中端着的火苗旺盛的烛灯，他此时右手中还抓着一盏漆黑如墨雕刻成莲花状的油灯，这油灯看上去很是寻常，杨禅也没有过多关注

再一个是小狐狸侃侃而谈，杨禅完全被吸引住了他被今生文化的耳濡目染之下，自然知道妖子可是传说中的存在，这个狐妖竟然说它受过妖子的点化，他眼巴巴地对小狐狸说道：“妖子长什么样翱”

小狐狸摇了摇头，说道：“那时候……好吧，我没有看清楚他的本尊”像是想到了什么，小狐狸顿了一顿，然后惊诧地说：“你不会没有去过香堂吧？”

杨禅愣了，说：“你怎么知道？”

“你这不是废话么，香堂里可是供奉着诸子圣贤的法相，你竟然还问我妖子长什么样……”

虽然这一番问答下来，对于小狐狸来说，显示出了自己的学识渊博，这让它心中暗自舒爽但杨禅如此无知，还是让它有些莫名地不快因为随着杨禅的靠近，它元神的些许恢复，它已经感应到了杨禅身上微弱的浩然之气他如此无知，竟然还是一个儒士？

竟然还是一个能风靡万千女妖jīng的儒士？

小狐狸有些无言，它觉得应该给这个不谙世事的人讲解一下什么是儒士，于是它接着说道：“你知道，为什么先前你能一下把护命灯迫得熄灭不？”

杨禅顿时有些不解，问道：“啥？那灯是我弄熄的？”他仔细想了想，那灵气妹子最后看向自己的眼神，确实很是不甘

一念及此，杨禅顿时恍然大悟，说道：“原来那俩妞是来捉你的！”

“是啊”小狐狸毫不避讳，它再接着前言说道：“因为你身上有浩然之气，虽然很微弱，但克服心猿意马īng气贯注之下，那护命灯如果没有修道者的庇护，一声大喝应该就可以迫灭”

“你的意思是说，我也能降服心猿意马？”杨禅心中满是惊奇青妞儿和他说的是那些神鬼轶事，在他看来无比荒诞，所以万分不信；而小狐狸谈的则远远不同，直接剖析开那些怪力乱神的本质

小狐狸鄙视地看着杨禅，说道：“是克服，不是降服你先前一听见我说话就吓得跟什么似得，还降服心猿意马，得了吧”

杨禅右手拇指研磨着手中的莲花灯座，讪讪地笑道：“好吧，虽然不是降服，但克服也算很牛逼了”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小狐狸冷哼一声，然后说：“其实九窍生灵只要苦读圣贤书，内心刚正，心忧社稷，就能培育出浩然之气比如治理金陵城的那个户部尚书，用天眼观去，浩然之气直贯长空，我的元神如果不借助护命法宝贸然靠近，都会被浩然之气冲得神魂愧”

小狐狸看着杨禅疑惑地眼神，再接着补充道：“天眼，你可以理解为元神的眼睛”

“好吧……”一向自觉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杨禅有些羞愧

此外，他也生出了人不可貌相的慨叹，照小狐狸的意思，那个瘦得跟牙签似得老头那个曾经被他用对联逼得差点吐血的户部尚书，竟然这么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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